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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裂开局,重生在绝嗣糙汉的新婚夜江菱周炀全章节小说

喜惊鹊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周平被打得很惨,参杂着上辈子的恨,老太太下手特别狠,就连赵红英都看不下去了,她生平第一次挺着肚子挡在丈夫面前,红着眼质问自家婆婆:“妈,你根本不了解她是啥人,你就偏心江菱——”“老娘不了解菱菱,还不了解你么,赵红英,你啊你,屁股一撅老娘就知道你要拉啥屎,今日俺就把话撂在这里,你要是还想和老大过,行,就趁早和你老赵家断个干净。否则,你就滚出这个家,带着老大一起滚都行,俺当没你们这个人。”“凭什——”“就凭当初你和老大相看时,就哄得他偷偷给你老赵家一百块彩礼,前年你二哥结婚,那套家具是老大省吃俭用打出来的,去年老大回你家过年,为给你家砍柴摔断了腿,过后你们家连屁都没放一个。现在,你弟弟马上就要说亲了,只要俺高翠兰还没死,他们就休想再剥削...

主角:江菱周炀   更新:2025-04-01 11: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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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菱周炀的女频言情小说《炸裂开局,重生在绝嗣糙汉的新婚夜江菱周炀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喜惊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平被打得很惨,参杂着上辈子的恨,老太太下手特别狠,就连赵红英都看不下去了,她生平第一次挺着肚子挡在丈夫面前,红着眼质问自家婆婆:“妈,你根本不了解她是啥人,你就偏心江菱——”“老娘不了解菱菱,还不了解你么,赵红英,你啊你,屁股一撅老娘就知道你要拉啥屎,今日俺就把话撂在这里,你要是还想和老大过,行,就趁早和你老赵家断个干净。否则,你就滚出这个家,带着老大一起滚都行,俺当没你们这个人。”“凭什——”“就凭当初你和老大相看时,就哄得他偷偷给你老赵家一百块彩礼,前年你二哥结婚,那套家具是老大省吃俭用打出来的,去年老大回你家过年,为给你家砍柴摔断了腿,过后你们家连屁都没放一个。现在,你弟弟马上就要说亲了,只要俺高翠兰还没死,他们就休想再剥削...

《炸裂开局,重生在绝嗣糙汉的新婚夜江菱周炀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周平被打得很惨,参杂着上辈子的恨,老太太下手特别狠,就连赵红英都看不下去了,她生平第一次挺着肚子挡在丈夫面前,红着眼质问自家婆婆:

“妈,你根本不了解她是啥人,你就偏心江菱——”

“老娘不了解菱菱,还不了解你么,赵红英,你啊你,屁股一撅老娘就知道你要拉啥屎,今日俺就把话撂在这里,你要是还想和老大过,行,就趁早和你老赵家断个干净。

否则,你就滚出这个家,带着老大一起滚都行,俺当没你们这个人。”

“凭什——”

“就凭当初你和老大相看时,就哄得他偷偷给你老赵家一百块彩礼,前年你二哥结婚,那套家具是老大省吃俭用打出来的,去年老大回你家过年,为给你家砍柴摔断了腿,过后你们家连屁都没放一个。

现在,你弟弟马上就要说亲了,只要俺高翠兰还没死,他们就休想再剥削俺儿子!”

提到往事,赵红英不由得短暂语塞,半响,她梗着脖子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那是你赵红英的家!”

“……”

周平被抽得狠了,缩着脖子站在旁边没说话,赵红英忍不住吸吸鼻子,欲哭无泪:“行,看来你们老周家是没我的位置了,今儿就当我白跑一趟,是我瞎了眼……”

江菱和周炀下意识的想拦,被高翠兰狠狠呵斥:

“让她走!”

江菱和高翠兰四目相接,前者秒懂,果断拱火:

“嫂子,妈都是为了你好,你就不要往外跑了。”

赵红英紧咬下唇,只感觉到江菱话语中的嘲讽,她果断拉开门,最后,不甘心的瞥了眼周平:

“你是个死人啊!”

她抹着眼泪跑了,周平的心当然不是木头做的,他想追,却被高翠兰给一把拽住了胳膊:“老大,你要敢追,俺现在就找根绳子把老三吊死在你面前,你试试——”

其他人:“……”

江菱想笑。

周炀无语扶额。

周平喉头微梗,挣脱了母亲的桎梏,悄声道:“没想追,我……我板凳还没有做好。”

他果断奔到屋檐下,继续摆弄手里的木工活,短暂的沉默让大家的心里都不好受,但高翠兰明白,如果不趁现在拔除掉老赵家这颗毒瘤,简直后患无穷。

有江菱的帮忙,这出戏还算唱得不错,接下来,只看老赵家那边的动作了……

“老三,你进屋来。”

“来了。”

周炀把手里的东西交给媳妇,自己则跟着高翠兰进了里屋,小老太太的屋子虽是最小的一间,但收拾得干干净净,看得出来她是个极爱整洁的人。

最近高翠兰的脾性确实发生了很大变化,虽然,这种变化是对三房有利的,但身为军人,周炀不能看着母亲走歪路。

他顺手关上门,清了清嗓子刚准备劝说:

“妈,家和万事兴,今晚你为何针对大……”

高翠兰直摆手,开门见山的打断他的话:“你和妈说实话,你和菱菱是不是没圆房。”

“……”

原本一肚子话的周炀沉默了,见他不说话,高翠兰只觉得脑袋疼,她忍不住一剂猛药:“还是说,她不清白?!”

“没圆房。”

顶着高翠兰那审视的眼神,周炀小麦色的脸涨得通红,他一字一顿道:“我们,还没有圆房。”

“什么?!难道你是真不行……”

“妈——”

高翠兰连忙捂住嘴,惊觉自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眼看着周炀的脸色黑如锅底,她心情有点复杂,按照时间线来说,这次周炀回部队,就会出事。

作为军属,她不可能阻拦儿子的事业,只能尽力让对方注意安全,虽不知上辈子到底有没有伤了命根子,唯一能肯定的是,最好让周炀和江菱早早圆房,这样,或许能让儿子心态发生好的变化。

察觉到母亲的视线久久落在某个地方,

周炀脸色都青了。

他转身就走。

推开门的瞬间,身后传来高翠兰温和的解释:“老三,这件事你不能插手,你嫂子的事用不着你们兄弟管,那是俺们周家和赵家的事。

你要明白,老赵家就是一块毒瘤,有他们在,你嫂子永远不可能和你大哥过上好日子,能断就断,不能断俺就直接和你大哥断,你们要是为了这个家好,就全听俺的。”

坐在屋檐口打磨凳子的周平手上一个错力,凳子脚直接断成两截,他心里瞬间难受到了极点。

想哭。

……

“嫂子,一共五分钱,麻烦你帮我结哈。”鬓发汗湿的赵红英拽着宋桂兰的胳膊下了牛车,原本,她是想走路回来的,但走到半路,肚子就一抽一抽的疼,赵红英没有生产的经验,可她明白自己恐怕是要提前发动了。

因动作快,撑着肚皮的她并没瞧见宋桂兰那紧皱的眉头,结清车费后,宋桂兰第一时间问:“幺妹啊,拿到钱了吗?”

“别提钱,今儿我就不该回去受那个气,老太婆的心就是偏着长的,她明知道江菱不检点,偏偏就是护着对方,还扇了我一巴掌,把周平打得没有人样,她哪里是妈啊,她分明就是个母老虎——”赵红英哭着把脸往母亲掌心送。

赵母连忙一把搂住她,低声安慰。

宋桂兰急了:“那钱的事是个幌子?不是,他们周家咋那么抠门啊……”

“钱在周平的手里,他不给我。”

“……”

一时间,老赵家人面色复杂,赵红英察觉到了母亲的僵硬,她擦干净眼泪,强调道:“周平这次铁了心,就是不给我钱。”

赵母摸了摸她脑袋,循循善诱:“红英啊,咱们做女人的,话要说软和些。”

“我不想和他过了,我……”

说罢,赵红英忽觉得肚皮抽痛,她连忙攥住赵母的手,瞪大了眼道:“妈,我……我肚子痛……”

旁边的宋桂兰翻了个白眼:

“你等等,嫂子去给你倒盅热水。”

“不行……啊!妈,肚子好疼啊,我是不是要生了?请医生,你们赶紧去请医生——”


“放松——”

微热的气息掠过耳际,有人在解她衣裳。

江菱以为是在做梦。

她和杨建国分房睡已经整整三年了,两人的关系从同学-同居-同床再到同志,男人早就倦了。

直到灼热的大掌落在实处,她骤然清醒,一想到杨建国嘴臭、打鼾、放屁超响、抠脚、挖鼻孔还不洗手以及婚内出轨……

江菱就满头大汗的去推对方:

“你不要碰我。”

双手被男人禁锢,火热的吻落下,江菱扭头闪躲,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泪花儿都被逼了出来:

“王八蛋!”

男女的力量是悬殊的,她气得两眼发黑,张嘴狠狠咬上对方的肩膀,恨不得生食其肉!

“……”男人似不可置信,动作停滞。

因过分的羞怒,江菱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自己变年轻的嗓音:“明天就去离婚!”

说罢,周遭的气氛仿佛凝滞。

直到被点燃的煤油灯照亮这间窄小的婚房,以及站在床边的陌生男人,江菱瞧见对方长相的那一刻,愤恨委屈全变成了震惊。

因为对方,居然不是杨建国!

天爷啊——

半裸的男人躬着身将裤腰系上,他扯了扯唇角,一双熠熠生辉的桃花眼凝视着江菱,存在感很强。

细密汗珠淌过紧绷的八块腹肌,最显眼的,莫过于对方肩背上那一小圈的牙印,新鲜得冒着血珠,连上面的抓痕都无比清晰……

江菱雪白的贝齿轻咬下唇,心乱如麻。

不敢再睁开眼。

直到房间里传来男人略显生硬的质问:“江菱同志,如果你不想嫁,我周炀绝不勉强。”

嫁?!

她居然嫁给了杨建国的死对头,以薄情寡性扬名家属院,一个月能给媳妇寄三次离婚报告的绝嗣军官周炀!

江菱呼吸一窒,连忙打量周遭环境。

狭小破败的房,斑驳成褐色的桌椅堆在最角落,上面还摆着个崭新的暖水壶,墙体刷着一层掉絮白漆,上面贴着歪歪扭扭的喜字。

破旧的木门旁用铁钉插着份泛黄的日历,她‘噌’的一声,裹着被子跳下床,凑近细瞧。

加粗加黑的大字显眼:一九七五年。

她居然重生了?!

不对——

上辈子江菱嫁的明明是在供销社上班的杨建国,她小姨亲自保的媒,说杨家一根独苗苗,人口简单,会过日子,嫁过去直接享福。

结婚后她才明白,所谓的人口简单指的竟是抠门的婆婆,难缠小姑。

刚嫁人时,她和杨建国确实有过一段甜蜜时光,但随着孩子的出生,矛盾渐显,婆婆既不出钱也不出力,偏宠幼女,还换着花样磋磨儿子儿媳,江菱只能辞了纺织厂的工作,在家带娃。

伸手要钱的生活并不好过。

原本漂亮贤惠的江菱在家庭和孩子的双重折磨下熬成了黄脸婆,杨建国的态度愈发嚣张,常挂在嘴边的就那些话:

“那是我妈,你让我怎么办?”

“我妈年纪大了,没什么文化,你就不能忍忍?!”

“不要无理取闹,能过就过,不能过随便你。”

最过分的是,杨建国婚内出轨,江菱撞见他和小三牵着孩子从保育院回来,她十月怀胎的宝贝儿子嘴里含着棒棒糖,仰头笑看小三,嗓音天真无邪:

“蒋阿姨,如果你是我妈妈就好了,你好温柔好漂亮噢。”

站在街口的江菱那一刻如坠冰窖,回来当晚就发起高烧。

重来一次,为何命运轨迹全都变了?

察觉到身边人的动静,沉浸在回忆中的江菱条件反射的拧向男人胳膊:“疼吗?”

周炀直接将人带被子打横抱回床上,嗓音有点冷:

“不疼。”

“……”

江菱捂脸,想哭。

周炀不着痕迹的看她,仔细观察着,新媳妇是毋庸置疑的漂亮,两条乌黑辫子垂在肩侧,肤白如玉,鼻梁挺翘,不笑时显得面容清冷,笑起来眼下卧蚕绽放,有种娇憨甜美的感觉。

周炀看出了她难受,女孩唇角努力绷着,那双漂亮的杏眼没了笑意,有晶莹顺着眼尾滑落。

被她不动声色的擦去。

新婚的喜悦一瞬间跌落谷底。

周炀倒出暖水瓶的水,沾湿帕子递给她,眉头不禁微皱:“先睡吧,我不会再碰你。”

说罢,他拿过木架上的外套,顿了一秒,见江菱没有想继续的意思,直接就离开了房间。

温热的帕子盖上脸颊,原本浑浑噩噩的思绪变得清明,老天爷既斩断她和杨家的因果,那就不要再想,重活一世,她必须为自己好好活着,绝不为家庭放弃事业,绝不为孩子燃烧生命,只活出自己的精彩——

江菱起身,捞起挂在床沿边的红框镜,看向里面明显变年轻的脸,忍不住想笑。

视线落在床边的男士衬衣上时,

忽然笑不出来了——

钢铁厂家属院有两霸,一个是抠门到耗子路过都得被薅两根毛的前婆婆,偷鸡摸狗张秀娥;

另一个则是恶名在外的现婆婆高翠兰,对方生了四个儿子,在家属院腰杆是出了名的硬,老大周平是镇上木匠,老二周海在国营饭店当临时工,老三周炀是军人,老四周秀还在读书。

前途无限好。

素来嚣张的高翠兰眼皮子都能扇翻人,整个周家皆仰她鼻息。

据说每一任媳妇进门都要被立规矩、工资钱票全都上交。

直到恶人老了——

作为上辈子的邻居,江菱没少替他们家收拾烂摊子,就连最后高翠兰病危时,都是她背去医院的。

砰砰——

敲门声打断江菱思绪。

她抬眼望去,只瞧见门缝隙里有个模糊黑影,伴随着年轻妇女的尖利嗓音:

“老三家的,大晚上的动静就不能小点?!赶紧穿好衣裳出来,妈说找你有事。”


精神奕奕的张秀娥总算听到灶房里有了动静,她背着手,缓步靠近,姿态放得极高:

“早饭弄好后,记得把缸子里的水给添上,如果有空的话,最好把建国昨日换下来的衣裳洗干净。

当人媳妇的,就该有眼力劲儿,上班的事我管不着,但下班必须把家里的事情料理好,你不用觉得妈是为难你,瞧瞧隔壁家江菱,不照样帮着带娃么?”

灶房里的人迟迟没有动静。

张秀娥等的不耐烦了,掀开门帘进去:“你听没……”

杨建国局促的站起来,眼神复杂:“妈,我们家哪有那么多规矩?你不要吓着燕子……”

“建国,咋是你弄饭?燕子咧?”

“她起不来。”

一句话,两个意思。

三个人郁闷。

躺在里屋装睡的马燕狠狠捶了捶床。

这番动静自然被张秀娥听在耳中,她撇了撇嘴道:“这不是挺精神的么?建国,不是我说你,这娶的是媳妇还是祖宗,女人生来就该弄饭的。

你惯得她不像话,赶紧让起床,把昨儿的剩饭热热还能吃……”

“妈,你就不要管她嘛!”

新婚第一日,杨建国忍不住吼了母亲,暗自理亏的男人根本不敢让张秀娥和马燕对上,他不想承认,是自己出了问题。

迎上张秀娥那错愕的眼神后,他语气低了两度,哄:“你要是不想做饭,晚上我回来做,早饭在锅里,我去供销社了。”

杨建国匆匆逃走。

飘渺的雾气模糊了张秀娥的眉眼,她咬紧后槽牙,不敢相信昨日那些长舌妇笑谈的话居然成为了现实。

娶了媳妇忘了娘啊——

……

一大清早的,巷子里全都是去钢铁厂的工人,远远的,杨建国就瞧见了江菱的身影。

哪怕是同样的工装,穿在她身上都比别人多了点韵味,一瞧见她,就本能的想到昨晚那一刻的意乱情迷

杨建国心急如焚,他想和江菱搭讪,哪怕说一句话,用江菱的冷脸让他清醒清醒都好,男人硬着头皮,三两步追了上去:“江菱——”

“江菱。”

一辆车以绝对保护的姿态出现在江菱面前,横在他们中间的,是周家大哥周平,他疑惑的瞥了眼差点撞上来的杨建国。

“建国,早啊,吃了没?”

“吃了。”

后者攥紧挎包的带子,果断掠过他们,脚步慌乱的离开。

周平冲等候在原地的江菱笑了笑,温声道:“妈让我今日去一趟杏花公社,自行车我骑走,先送你去钢铁厂。”

“大哥,不用了吧,先办正事重要。”

“送你上班就是正事。”周平摸了摸脑袋,笑容憨厚。

在他的坚持下,江菱上了车,这次她连周平的衣角都没敢碰,只紧紧的攥住后座,路上,还耐心嘱咐了对方两句。

周平想到高翠兰塞进他兜里的钱票,志得意满的点点头,表示没有任何问题。

直到对方骑车离开,和江菱同在一个小组的贺敏果断靠近:“这是你哥?”

“婆家大哥。”

“哎哟江菱,你婆家人长得还挺不错的嘛,半点都不比马燕她男人差,对了,你知道吗?听说马燕这次耍半个月的婚假……”

“说明他俩感情好,时刻都不想分开。”

江菱捏了捏对方的手,笑着共同进了钢铁厂。

……

周平第一时间去了杏花公社,在打听到村里的神算子住在哪里后,他果断上门。

经过沟通,高翠兰准备的礼物全都送了出去,拐出公社时,他还差点和钱屠户撞上,周平连忙躲了起来,大气不敢出。


可对方死死的盯着他,准确的来说是盯着被他拖拽的男人,嗓音莫名的冷:

“周海,站起来!妈让我带你回家。”

钱屠户眯起眼,松开手,下意识抽出兜里的烟点燃,循循善诱:

“你谁啊?想管这破事,进来我们谈谈……”

江菱就站在门口,

她的存在是最美的风景线,钱枫不可能把对周海的手段用在对方身上,他一贯怜香惜玉,甚至还希望对方能走进来说两句话。

江菱就是不动,她站在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

如果不是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江菱会以为周海已经被打死了,男人闭着眼,那张白净的脸青紫交加,连衬衣上都鲜血斑驳,狼狈不堪。

周海不仅仅是挨打,他的精神世界直接被干崩溃了,江菱猜测对方已经知道了真相,所以,连挣扎都不再挣扎,甘愿赴死……

完全忘记了家里还有个老太太等着他。

江菱暗暗拔高了嗓音,以过来人的语气,点醒这个蠢哥:“你这么年轻,应该看得开,为人所不能为的事,你和陈媚,相识仅半年。

感情不会太深,很容易放下的,何必自轻自贱,你以为你杀了钱屠户就能解决所有问题?还是说你死了陈媚就能为你终身守节?

要怨只怨你错付感情,怨你年少无知,以为自己喜欢就能改变所有事,可你伤害的,从始至终,是爱你的家人。”

有意思。

钱屠户饶有兴致的盯着江菱,喉结滚了滚。

下一秒,

一抹阴影挡住了他的视线。

是周海。

他跌跌撞撞的站起来,眼神迷茫的走向江菱,“妈会原谅我吗?”

江菱点了点头。

从头到尾,他再没有看过陈媚一眼,有什么东西在悄然逝去,陈媚本能的心慌,下意识的喊:“周海。”

对方根本不搭理她。

周海艰难的走向江菱,那双温柔的桃花眼中血丝遍布,定定的看向这个和他不对付的弟妹,眼泪滚落:“我……”

“我们走。”江菱二话不说,搀起他的胳膊就走向被扔在地上的自行车。

身上的裤子随着加快的步伐变了形,勾勒出娇媚的身段,让人移不开眼,他妈的简直是人间尤物,钱枫眼神都深了!

直到陈媚过来扯了扯他的衣裳,钱枫心里还存着气,不耐烦道:“干嘛?”

“肚子疼。”陈媚面色惨白。

钱枫豁然回头,瞧见一抹鲜红顺着她腿弯淌下。

……

日光晒得周海的眼睛生疼,因受伤的原因,他不能骑车带江菱,同样的,娇小的弟妹带不动他,两人沉默着在路上走。

直到迎面而来的公安打破僵持的氛围。

江菱一秒切换状态,泫然欲泣:“公安同志,你们瞧见我哥身上的伤了吧?我真的没有开玩笑,那女人婚内出轨,还伙同奸夫把我哥揍成了这样,蓄意杀人!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事关性命,必须让派出所给我们讨个公道。

就后面拐弯处那栋红砖瓦的房子,麻烦你们把乱搞男女关系的奸夫淫妇抓起来,给我们普通人一个交代。”

周海是真的被揍得惨,触目惊心。

江菱的哭泣是压倒人心中的最后一根稻草。

呈观望状态的公安们严肃脸:“同志放心,保证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两人果断朝着钱家去,见目的达成,江菱飞速擦去眼泪,抬眸,就对上了周海一言难尽的眼神,男人有点犹豫,后挫败道:

“你居然真的报警,老周家的脸面不要了么?”


高婶儿一大早的就带着人过来帮忙,他们是他们,我们小辈间还是要走动的,我知道江菱在周家过的不好,你替我宽慰宽慰她,这衣裳绷得太紧,我先换了去……”

“……”

在媳妇的坚持下,

最终,杨建国拿过那包糖果出了屋。

马燕换好衣裳出来时,屋里还有窸窸窣窣的声响,她以为杨建国还没走,眼皮掀了掀,没好气道:“你听不懂……”

“嫂子,你穿这新衣裳真好看,是省城买的吗?”

正埋头找东西的杨花花蹦了过来,黑黢黢的手差点摸上马燕刚换上的红色裙子,她下意识的往后躲了两步,视线放宽,瞧见了被翻得乱七八糟的藤编箱和散落在床的洋装、衣裙等。

马燕嗓音有一瞬间的拔高:

“谁让你乱翻我东西的?!你有没有家教啊——”

听到儿媳妇的尖叫声,张秀娥第一时间奔进来,连声冲马燕道歉:

“燕子!都是误会,刚才房间里钻了只老鼠,所以,我让花花这死丫头来帮你看看……”

“出去——”马燕攥紧了自己的蕾丝小衣,看都不想看她们。

张秀娥连忙拉着满脸垂涎的女儿出了屋,等身后的门‘砰’的一声被关上后,杨花花凑近,低声道:

“妈,嫂子好多新衣裳啊,但她好凶,碰都不让我碰的。”

张秀娥笑眯眯的摸了摸女儿枯黄的头发,眸底的贪婪一闪而过。

“再厉害的女人,都会被男人驯服,她既嫁进了我们家,将来那些东西啊,就都是你的。

不着急,等回头让你哥替你要,嫂子就得有嫂子的大度宽容,她还有得学咧。”

……

江菱是真的喜欢狗蛋,吃完饭就把孩子搂进了怀中,小小的婴儿眉头紧皱,憋了半天发出一声哼哼。

不用猜,就知道小家伙拉臭臭了。

她果断朝着自家院落走,刚推开杨家木门,身后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江菱,瞧你都没怎么吃午饭,这包糖果带回去,填填肚子。”

“……”

江菱转身就要走。

杨建国一把拉住了木门,嗓音莫名的有点烦躁:“有必要避嫌到这个份上吗?咱们都是有家庭的人,江菱,我把你当同学当好友。

这糖还是马燕让我送来的,她心胸比你宽广数倍,根本不在意外面的闲言碎语,以前的事,都是误会,你不要把我当洪水猛兽。”

“误会?你敢说你没有任何想法?!”江菱转身逼近,那双漂亮的眸子盛满了讥讽的笑。

“没……没……”

有那么一瞬间,杨建国感觉自己呼吸都停止了。

他喉结滚了滚,下意识的往后躲,非常狼狈。

视线躲避就是心动的开始。

江菱始终记得,上辈子杨建国最开始对她的那些喜欢,源自于这副皮囊,男人承认过,对她是生理性的喜爱。

重来一次,她选择保持距离,完全是为了两人好,没想到这人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挑衅,自讨苦吃……

远处的周海喝得满脸通红,余光瞧见江菱和个高大的男人举止亲密,因角度的原因,看不到男人的模样,他嘴里的酒直接喷了出去。

周海再顾不上和老太太的隔阂,拔腿就朝着周家那桌跑去,颤抖的嗓音带着告黑状的兴奋,在高翠兰的耳边吼:

“你儿媳妇要跟人跑啦——”

周海激动得身子都在抖,他很讨厌江菱,因为对方从一开始就对陈媚敌视,还弄了那样一桌饭菜。

一想到能抓住江菱把柄,他心情就无比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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