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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遇旧爱,离婚不成反被套牢许迎陈敬洲 全集

梨酒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许迎听到了,却坐在那儿不动。陈敬洲下颌微抬,从后视镜里看她,动作无声地抚摸着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两人的目光,藉由着后视镜,有过无数次的交汇。她始终沉默不语。做了五年夫妻,有过的矛盾又何止一二。许迎真是一个擅长冷暴力的人,她所有的不快,都以这种方式做出了抗议。在漫长地等待里,陈敬洲最终耐心尽失,迅速地解开安全带下了车。后座车门随即被打开,外面呼啸而过的劲风吹动了他的领带和衣角。他笔挺的身形却仍旧镇定地立在那里,神情丝毫未乱,举手投足中皆是他刻入骨髓的教养。就连不满时,语气也温缓平和:“下来。”许迎只看了他一眼,状态有些紧绷。僵持的气氛持续了数秒,陈敬洲半个身体探进了车里。原本宽敞的空间,立刻显得逼仄又拥挤。许迎被他握住了手腕。伴随...

主角:许迎陈敬洲   更新:2025-03-28 21: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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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迎陈敬洲的其他类型小说《婚后遇旧爱,离婚不成反被套牢许迎陈敬洲 全集》,由网络作家“梨酒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迎听到了,却坐在那儿不动。陈敬洲下颌微抬,从后视镜里看她,动作无声地抚摸着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两人的目光,藉由着后视镜,有过无数次的交汇。她始终沉默不语。做了五年夫妻,有过的矛盾又何止一二。许迎真是一个擅长冷暴力的人,她所有的不快,都以这种方式做出了抗议。在漫长地等待里,陈敬洲最终耐心尽失,迅速地解开安全带下了车。后座车门随即被打开,外面呼啸而过的劲风吹动了他的领带和衣角。他笔挺的身形却仍旧镇定地立在那里,神情丝毫未乱,举手投足中皆是他刻入骨髓的教养。就连不满时,语气也温缓平和:“下来。”许迎只看了他一眼,状态有些紧绷。僵持的气氛持续了数秒,陈敬洲半个身体探进了车里。原本宽敞的空间,立刻显得逼仄又拥挤。许迎被他握住了手腕。伴随...

《婚后遇旧爱,离婚不成反被套牢许迎陈敬洲 全集》精彩片段


许迎听到了,却坐在那儿不动。

陈敬洲下颌微抬,从后视镜里看她,动作无声地抚摸着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

两人的目光,藉由着后视镜,有过无数次的交汇。

她始终沉默不语。

做了五年夫妻,有过的矛盾又何止一二。

许迎真是一个擅长冷暴力的人,她所有的不快,都以这种方式做出了抗议。

在漫长地等待里,陈敬洲最终耐心尽失,迅速地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后座车门随即被打开,外面呼啸而过的劲风吹动了他的领带和衣角。

他笔挺的身形却仍旧镇定地立在那里,神情丝毫未乱,举手投足中皆是他刻入骨髓的教养。

就连不满时,语气也温缓平和:“下来。”

许迎只看了他一眼,状态有些紧绷。

僵持的气氛持续了数秒,陈敬洲半个身体探进了车里。

原本宽敞的空间,立刻显得逼仄又拥挤。

许迎被他握住了手腕。

伴随着扑面而来的风,她的呼吸里尽是他身上那清冷的雪松香。

许迎一向是个情绪稳定的人,这会儿却不知道为什么,难以自控地激动起来:“我不要坐前排!”

她抗拒陈敬洲此刻的过分强势。

纠缠中许迎在他衣服上胡乱地一抓,手指不经意勾住了他的领带。

她也没使力,陈敬洲却顺势而为似的,借着她那一点可以忽略不计的力气,身体就压在了上方。

气氛霎时变得胶着。

他不轻不重按着她的双手,极为淡然地问:“吃醋了?”

许迎稍一抬头,鼻尖儿撞上了他的下巴。

她下意识地躲了躲,说:“我只是单纯的讨厌梁烟。”

陈敬洲沉默了一瞬,语气温缓,又富有耐心:“你是我的妻子,有吃醋和愤怒的权力。”

他顿了一下:“同样的道理,我是你的丈夫,是不是也拥有这样的权力?”

许迎抬眸,对上了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陈敬洲说:“你在我的床上,心里想着别的男人,这违背了夫妻之间应当恪守的忠贞。”

许迎的声音哽了一下,却又想起了梁烟刚才在车上说的那些话……便带着几分情绪道:“本来就是你不情我不愿的婚姻,你不高兴了,那就离婚好了。”

夫妻之间,最忌讳的就是“离婚”这两个字。

她话音一落,陈敬洲的脸色就变得严肃。

那一点掺杂着暧昧的氛围,顷刻添上了说不出的冷意。

陈敬洲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却绝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

面对着他的不怒自威,纵使是与他朝夕相对了五年的许迎,仍然也会生出一丝畏惧。

周遭流动的空气,仿佛也在这短短数秒里凝结成冰。

他动了动唇要说什么,手机恰好又响了。

许迎本可以松口气,却瞥见了他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竟是她爸爸许洵?

四目相对,陈敬洲倒是一点也不意外。

这一上一下的姿势,他低伏着不肯退开,就这样接了来电。

许迎也听到了手机里传来的声音——

“敬洲,什么时候有时间来家里一趟?都挺想你的。”

许洵这开场白,多少有些卑微和讨好的成分在。

许迎听着,心里越发的不舒服。

陈敬洲同他寒暄的语气不见傲慢,话里话外透着对长辈的尊重。

可没说上几句,许洵就干笑两声,道出了实意:“你答应给许氏那笔注资的事儿……许氏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不是真的有难处,爸爸不会求你的。”

陈敬洲是显赫豪门中养尊处优的矜贵少爷。许洵不过是这滨海千万的生意人里,相对精明的那一个。

许家藉由着她和陈敬洲的这桩婚姻,得到了不少好处。

下位者对上位者的攀附,说是一笔生意也不为过。

这还是许迎第一次这么直面的,听她父亲如此逢迎讨好,向陈敬洲讨要利益。

心中的憋闷,逐渐转变为难堪。

尽管陈敬洲脸上没半点表情,可许迎仍然觉得,他那双眼睛里,藏着对她的轻视。

“您言重了。”他同许洵说话的语气,更为平和谦逊:“待会儿我先送小迎过去,公事我们晚点再谈。”

“啊!好,好!”许洵一听,忙不迭地应道:“都听你的安排!”

挂断了通话,陈敬洲垂着眼眸看她,神情间是意兴阑珊的疏懒,大有一种将她控在股掌之间的高傲。

他淡淡地问:“还要离婚吗?”

陈敬洲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口中“离婚”二字的真假占比。

这五年来,已经不是第一次提起了。若说从前只有五分真,那么从她知道江开霁回了滨海后,就是十分了。

这貌合神离的婚姻关系,从始至终都有第三个人存在。

江开霁就是他们之间,那颗不定时的炸弹。

许迎的脸色有点苍白,显然是在极度的难堪里,打消了那蠢蠢欲动的念头。

陈敬洲收起手机,终于松开了她的手,缓缓退到车外。

他的衣服有些乱,可矜贵分毫不减。

他又一次命令道:“下来。”

许迎没再跟他对着干了,心里纵然有千般不满,还是老老实实地下了车。

她提步往副驾驶那边走,陈敬洲握住了她的手。

他眼眸眯了眯,注视着她的目光愈发深沉。

半晌,语速缓缓又意味深长地道:“你爸比你更在意我们之间的婚姻,你就是装,也该装的恩爱点。”

这句话多少触及了许迎的情绪,她语气冷了冷:“知道了。”


陈敬洲身上什么都没穿。

许迎见状,立刻退后两步,“砰”地一下关上了门。

而后拿过挂在一旁的浴巾,擦了擦他身上的水珠。

帮他把浴巾围在腰间时,她控制着自己的视线,不敢胡乱看,只低声说:“当心着凉。”

这样近乎拥抱的姿势,让他们此刻看上去格外的亲密。

陈敬洲偏过头,目不转睛望着她的侧脸,温冷的声线里,添着一丝暧昧沙哑:“你应该更冷血一点。”

许迎的动作一顿。

陈敬洲说:“如果你今天对我不闻不问,兴许我会同意跟你离婚。”

许迎怔了数秒,思维也迟钝了一瞬。

浴室里极度的静谧,凸显得水珠滴落到地砖上的声音,好像都格外清晰。

她抿了抿唇,出神了半晌才直起身。

许迎看着陈敬洲,平静的开口:“我已经说了,我没你想的那么恶毒……这是两件事,不能混为一谈。”

顿了顿,见他的头发还有些湿,又道:“你把头发吹干再出来吧。”

话落,转身想出去。

可还没碰到门把手,小臂就被男人掐紧,他稍一用力,又把她拽了回去——

许迎紧贴他的胸膛,隐约感觉得到,他的心率比平时快了许多。

大约是身体不适的缘故。

她听到他问:“你很喜欢玩这种若即若离的游戏?”

许迎的眼睫颤了颤,心是乱的,说出来的话,却又十足的冷漠:“你误会了…我只是在尽夫妻之间应尽的责任。”

“就像你一直以来所做的那样,不都是基于这样一层关系吗?”许迎仰起脸,看着陈敬洲的眼睛:“在我们没离婚以前,我会谨记我是你的妻子,做好每一件我应该做的事。”

陈敬洲闻言笑了,那样子看上去有几分讽刺。

他松开了桎梏她身体的双手,拿过一旁挂着的毛巾,随意地擦了擦头发,声音沉而缓:“夫妻之间,真正应该做的,是全心全意爱着对方。”

顿了顿,他那双锐利的眼睛,像是可以望进她心里:“五年了,这件事你有哪一天做到了?”

许迎不禁一哽,抿紧了唇。

不知怎么的,忽然没有勇气再跟他对视。

她低着头沉默了很久,才渐渐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和你之间,本来就是被迫捆绑。我做不到,你不是也做不到么?”

陈敬洲眯了下眼眸,想说什么,许迎却没给他这个机会。

“纠缠这些没有任何意义。”她的语气冷冰冰的。

“我知道你恨我,所以不想让我和江开霁在一起……但你这么做,受伤害的同样还有你自己。”许迎垂下的双手默默地掐紧。用最心平气和的方式,温言软语般劝道:“你搭上自己半个人生的时间来报复我,实在没这个必要…”

“我报复你什么了?”

陈敬洲把手里的毛巾往台面上一扔,语气里带起了一丝情绪:“我打你了,还是骂你了?”

许迎张了张嘴,一下子说不出话了。

同陈敬洲做夫妻的这五年,他仅有的一次发火,摔碎了她的手机,却没碰她一下。

那时候,他所有的震怒像是都发泄在了物件儿上,对她说话的语气,反而压抑又隐忍。

许迎回想着,只觉得这是因为他的本性如此。

她再怎么怨陈敬洲,也不得不承认,他的骨子里,是一个极有修养的人。他不会做出对女人动手的事。

见许迎默不作声的样子,陈敬洲便淡哂了一声:“或者在你心里,你觉得跟我上床,对你来说是一种报复?”


临下班前,江开霁又发来微信,说在写字楼外面等她。

许迎不想被同事撞见说闲话,提早打了卡。

从明珠大厦出来时,黄昏已在天际拉起了一道晚霞。

她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停车坪上,站在车前的男人。

江开霁出身贫苦,父母早亡,却活得潇洒又肆意,从没有一刻放弃过对生活的热忱。

他的眼睛也永远的干净明亮。

好像与陈敬洲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

许迎常听人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所以无论如何都想不通,他们当初是怎么成为了要好的兄弟的?

江开霁今天的打扮很休闲,人也懒洋洋地倚着车子,低着头正在看手机。

许迎注意到了他怀里抱着一束粉色的玫瑰。

应该是听到了脚步声,男人抬眼看向她。

忽然朝她微笑的那一刻,许迎还是有数秒的恍神。

不禁想起了美好的往事……那是她年少记忆里,为数不多想要珍藏的一切。

也有许多个数不清的时刻,她那么的期盼这个画面的到来。

可惜,他来得太晚了。

许迎忍不住地想:兴许他们之间就是有缘无分吧。

她怀揣着说不清的复杂心情,走到他面前时,江开霁忽然抬起手,帮她挽了下耳边被风吹乱的头发。

虽然很快就收回了手,可这暧昧的举动,还是让许迎生出了一丝排斥心理。

她心事重重的那几秒钟,江开霁把怀里的花递给了她。

“来的路上看到一个婆婆在卖花,顺手买了一束,只能送给你了。”

许迎垂眼认真地看了看,是品相极好的洛神玫瑰,被围在层层叠叠的珍珠纱里,盛开的格外娇艳。

这样的精致程度哪是在路边随便就能买到的。

她也没戳破,接过来后浅浅地笑了下:“谢谢。”

江开霁望着她的脸,有一瞬的失神。

他按捺住想要将她拥进怀里的冲动,低下头沉默了数秒,而后才笑笑道:“我订了餐厅,我们现在过去?”

许迎淡淡地应:“嗯。”

……

江开霁选了个很有格调的西餐厅,来这儿吃饭的大多是情侣,就连店内的装修风格,也营造的温馨浪漫。

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

不远处,钢琴师正在演奏一首《小夜曲》,乐声细腻绵长,十分动听。

但许迎没有半点欣赏的兴致。

从坐下以后,她的心情就格外沉重,一直思忖着该怎么同江开霁坦白。

“迎迎,你能答应我的约会,我很高兴。”

倒是江开霁先开了口。

他脸上盛着满足的笑意,说:“我还以为…项目结束以后,就很难再见到你了。”

许迎望着他的双眼,紧张地抿了抿唇。

“江开霁。”她犹豫了:“其实……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的。”

江开霁耐心十足:“你说。”

许迎放在桌上的双手交握在一起,默默地收紧几分,百般迟疑之后,还是选择了最直白的方式,开口道:“我们分开了十年,经历过的人和事,跟从前不一样了,性格应该也成熟了很多……你有没有想过,我并不是最合适你的那个人?”

许迎说这话的时候,江开霁正为她倒水。

他的动作明显僵了一下。

气氛也有短暂的死寂。

“……迎迎,你这话什么意思?”江开霁看着她的眼睛,笑意勉强,声音里添了一丝沙哑:“我,我不太明白。”

许迎这次没有逃避他的目光,诚实得有些绝情:“很抱歉江开霁,我想,我应该不爱你了。”


湘庭湖距离遵义路不算远。

随着店里的客流渐渐多了,许迎和苏乔结了账,在外面的休息区等他。

也没等多少时间,远远的瞧见一辆SUV开过来,车牌号是熟悉的。

没一会儿,陈敬洲从后座下来,让司机把车开了回去。

他西装革履的出现在这儿,与周遭环境实在格格不入,尤其是那张出众的脸,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注意。

他漫不经心逡巡的目光,不经意间恰好撞上了许迎的。

两人隔着一段距离对视了数秒。

他那双眼睛,永远的深不见底。

苏乔也注意到他了,见人走过来,忍不住“啧”了一声:“这男的这张脸可真养眼。”

比她公司里那些千万粉的大网红,还要帅气个不知道多少倍。

苏乔贴在许迎身上,勾肩搭背的,小声说道:“对着这么一张脸,五年都不动心,你是石头做的吧?”

许迎冷淡地说:“你喜欢,送给你好了。”

苏乔立刻调侃:“哎哟哟,我听着这话怎么阴阳怪气的,一股子酸味儿呢。”

她故意拔高了音量。

陈敬洲走过来时,已听去了一半。

许迎瞬间有丝尴尬,脸颊微微发热。

苏乔搭在她肩上的手,朝面前男人晃了晃:“晚上好呀,洲哥。”

陈敬洲对她身边的人一向有礼,点点头打了个招呼。

苏乔眨了眨眼睛,把许迎往他身上推,话里话外满是戏谑:“有段时间不见了,洲哥越长越帅了,难怪我家宝贝儿张口就酸溜溜的。”

许迎穿着一双高跟鞋,不设防的经苏乔这么一推,鞋跟“哒哒”几下踩在地上,摇摇晃晃的身体就这么直挺挺地撞进了男人怀里。

陈敬洲本能地揽住了她的腰。那只手,掌心的温度隔着衣服,紧贴她的肌肤,传递出一丝难言的燥热。

许迎心尖儿一颤,稍一抬头,额头又撞上了他的下巴。

他身上清冷的松香,密实的包裹着她。

而垂眸看她的眼神,却好像藏有一缕灼热。

不知怎么的,和他对视,许迎心底是满满的心虚。

她掩下心头丛生的慌乱,平静道:“别听她胡说八道。”

苏乔:“啊对对对,我胡说八道。”

“……”

许迎害怕苏乔又说出什么离谱的话,想带陈敬洲离开,便朝着一个方向指了指:“我的车停在那边,我们过去吧。”

陈敬洲神色如常,淡淡地应:“好。”

许迎闻言,从他怀里退开,抬步径直先行了。

陈敬洲同苏乔点了个头,缓步跟上去。

这条街上人来人往,却并不拥挤,嬉笑喧闹声时不时的响起,烟火气十足。

许迎走在前面,陈敬洲和她之间始终隔着两步的距离。

他手指间夹着一根刚点上的烟,抽了一口,烟雾随风一吹,便飘摇四散。

已经入夜了,滨海市初春时分的昼夜温差,让人不太适应。

陈敬洲看着走在前头的女人。

她身上是中规中矩的通勤风套装,无袖上衣和只及膝盖的短裙。

风一吹过,她的肩膀就瑟缩了一下,显然是冷了。

他看着,抬起手把烟咬在了齿间,而后脱掉了身上的外套,加快脚步后,无比自然地把衣服披在了她身上。

肩膀上落下来的一点重量,令许迎脚步一顿。

偏头看向他时,陈敬洲脸上的神情再平常不过。

他没多话,甚至眼神都没在她身上停留太久。

为她披一件衣服,而后便提步走在了她身前。

许迎望着他相隔只有一步的背影,心中顿时沉甸甸的……那是一种陌生而又难言的感觉,在她心上肆意的泛滥涨潮。

两人一前一后走的很慢,陈敬洲手里的烟已燃了一半。

他听得到身后高跟鞋踩在地面的脚步声,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声音渐渐的小了,然后又停了……

他立刻回过身。

几步之外,许迎披着他的衣服,正蹲在路边摸一只小狗。

那小狗看着干干净净、又十分亲人,倒不像是流浪狗。许是哪家店里的,调皮跑出来玩了。

许迎柔软的长发被风吹乱,侧脸轮廓看着宁静又美好。

她身上总是有一种很干净、很安抚人心的气质。

想起了高中那会儿,她倔强又不服输的样子……和现在有些不一样。

兴许是因为随着年龄渐长,人更成熟了。

但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她身上那让人想保护的欲望,仍是丝毫未减。

陈敬洲静静地看着她摸那只小狗,半晌,抬起手抽了一口烟,吐出的烟雾模糊了她的身形,他眯了眯眸子。

忽然想起昨晚…又想起江开霁的那条微信。

他咬了咬齿间的烟,有一丝苦涩在他舌尖上迅速蔓延。

……

陈敬洲开车,夫妻两人回了湘庭湖。

秋姐已经睡了,别墅里留着灯,客厅和玄关一室明亮,厨房那边却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小灯。

许迎趿着拖鞋,走到厨房岛台前喝水。

陈敬洲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后。

回来的路上,她把头发随意地绑了一下,茂密的长发束成了慵懒的低马尾。

她身上还穿着他的衣服,上身裹的严严实实,而那双腿,在他视线里左摇右晃,有些过分的惹眼……

他靠近时,许迎还毫无察觉。

她连头都没回,只问了声:“你要不要喝水?”

说话间,已经拿过另一只空杯,给他倒了小半杯的水。

隐隐约约的感受到了他走近的气息…许迎捧着那杯水刚转个身,陈敬洲已圈住了她的身体!

“啊!”她吓到了,不禁惊叫一声。

那杯水洒在他身上,白色衬衫顷刻湿了一片。

许迎还未及反应,陈敬洲已经低头寻到了她的唇。

她刚喝了水,唇齿间气息湿润,像无数颗饱满晶莹的水珠,在他舌尖上倏然绽开。

他死死地按着许迎的腰。

她手里的水杯一时没拿稳,“咚”地一声便摔在了地上!

许迎本能地向后退了退,陈敬洲紧跟而来,托住她的身体,把她抱到了岛台上。

而后,掌心燥热的手,抓着她的小腿,再圈住他的腰。

他是个无师自通的情场高手,许迎的态度早已柔软。

感官意识越是沉沦,脑子倒是转的越发清楚。

想起了早上那会儿,他刻意避开她,难道不是在跟她冷战么?

难怪人人都说,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

好像有一张床,婚姻里所有的矛盾,就都迎刃而解了。

许迎被他吻着,气息略有不畅。

忽然听到他用粤语在耳边问了声:“要唔要?”

许迎被他撩拨的心上荡漾,圈着他腰的小腿情不自禁地收紧着,就连脚尖儿都莫名的紧绷起来。

那勾在脚趾上,早就摇摇欲坠的拖鞋,很合时宜的,“哒”地一下掉在了地上。

她忽然又有一种自己在身体出轨的感觉。

想起了江开霁,大半的感官沉浸里,走神了短短数秒。

陈敬洲不轻不重地咬了她几下,然后又用粤语说了什么话。

这次听不懂了,是他从前在床上从没说过的。


半晌,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只是想让你送我回家……多跟你待一会儿,多说上两句话而已。”

许迎抿了抿唇。

江开霁苦笑一声:“对不起迎迎,我又做错事了。”

夜晚店面门前璀璨的灯光,照着江开霁年轻的脸庞,斑驳的光影,令他的情绪看上去有几分晦涩不明。

“我们有太多年没见了,我差点忘了,你的人生里,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了。”江开霁说:“他占据了你生活的全部……我不配跟他相提并论。”

“不是这样的,江开霁……”许迎心上一沉,连忙解释:“我们已经在谈离婚了,只是这些年来,我和他之间还掺着许多的利益关系,没那么简单就分得干净。”

说到这里,她的语气柔和了不少:“给我一些时间,好吗?”

自小朝夕相对的人,江开霁最了解许迎了。

她还是像从前那样容易心软。

见状,便乘胜追击,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迎迎……”

恰好这时,许迎的手机忽然响了。

他想说的话被骤然打断。

手机一直握在手里,许迎一低头,就瞧见了来电备注。

竟是谢咏君打来的电话。

谢咏君只偶尔给她发个微信。同陈敬洲维持了五年的婚姻关系,他妈妈给她打电话的次数屈指可数。

料想是有要紧的事。

许迎不敢耽搁,对江开霁说:“等一下,我先接电话。”

而后,就这么从他掌心里抽出了手,接听了来电。

江开霁顿时紧锁了眉头。

许迎毫无察觉,冲着手机里喊了一声:“妈?”

那头,谢咏君问:“迎迎,你下班了么?”

许迎看了江开霁一眼,心虚了一下……低声回道:“还没。”

谢咏君“哦”了一声,说:“下班以后来一趟观澜公馆吧。”

“敬洲今天下午突发心绞痛,好像还进了抢救室,差一点就死了!”说到这里,音量拔高了几分,又唉声叹气的继续道:“他还不肯住院,我怎么说都不听,想着他比较听你的话,还是你过来劝劝他吧!”

许迎在听到谢咏君说,“差一点就死了”时,一颗心已猛然悬了起来!

着实反应了几秒,脱口而出:“怎么没人告诉我这件事……”

接着,又急急地问:“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谢咏君像是抽泣了两声:“挺虚弱的,还不理人。”

许迎脑子里空白了一瞬,哪还顾得上其他,立刻说:“……我知道了,我这就开车过去!”

谢咏君:“嗯嗯!”

说话间,已一边挂断了电话,一边转身快走了两步。

“迎迎。”

身后忽然响起江开霁喊她的声音。

许迎脚步一顿,这才意识到自己因为着急而忽略了江开霁。

她有些僵硬地回过身,不知怎么的,不敢再看男人的眼睛。

轻吸了一口气,如实说道:“陈敬洲那边有一些突发状况,我必须过去一趟。”

江开霁喉结滚动,无声地吞咽了一下。

他朝许迎走近,低着头静静地看了她数十秒。

然后抬手帮她别过耳侧被吹乱的头发,勾唇笑了:“路上小心,开车不要太急。”

江开霁的反应,让许迎心里有一丝奇怪的感觉。

却来不及细想,只低低地应了声:“……嗯。”

而后,立刻弯身进了车里。

……

许迎心中焦急,却仍然保持着冷静,车子始终稳速行驶。

这边距离观澜公馆有点远,赶到时,时间已过八点。

别墅大门敞开着。

许迎一下车,小福贵儿就汪汪叫的冲出来迎接她。

谢咏君正在厨房里盯着阿姨煮安神茶,刚刚煮好盛出来,就听见了一人一狗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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