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青然苏月儿的其他类型小说《玄卦打翻全家骨灰,王爷读心跪地求放过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霖下渊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青然挑挑眉,轻启朱唇:“没错,就是沈怡宁打碎的。”可眼前的太后,哪还有一国之母的端庄仪态,倒似那村口碎嘴的老婆子,满脸的气急败坏。这太后原本是先帝娇宠着的贵妃上位,一直被保护得像温室花朵。向来是喜怒哀乐俱在人前的性子。她许是头痛欲裂,一只手紧紧捂着脑袋,另一只手指颤颤巍巍,尖声叫嚷:“来人啊,快把她给我打出去,装神弄鬼也就罢了,还......还......我的心肝呀!”太后一副又头疼又气恼的模样。沈怡宁忙不迭地跑过去,伸手扶住太后。而谢君怀,早在见到苏青然的瞬间,便疾步奔去,一把拉起苏欣然的手,上上下下仔细查看,确认她是否被瓷片所伤。瞧了一遍,见苏青然安然无恙,他仍不放心,急切问道:“碎瓷片没有伤到你吧?”苏青然轻轻摆手,巧笑嫣然...
《玄卦打翻全家骨灰,王爷读心跪地求放过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苏青然挑挑眉,轻启朱唇:“没错,就是沈怡宁打碎的。”
可眼前的太后,哪还有一国之母的端庄仪态,倒似那村口碎嘴的老婆子,满脸的气急败坏。
这太后原本是先帝娇宠着的贵妃上位,一直被保护得像温室花朵。
向来是喜怒哀乐俱在人前的性子。
她许是头痛欲裂,一只手紧紧捂着脑袋,另一只手指颤颤巍巍,尖声叫嚷:“来人啊,快把她给我打出去,装神弄鬼也就罢了,还......还......我的心肝呀!”
太后一副又头疼又气恼的模样。
沈怡宁忙不迭地跑过去,伸手扶住太后。
而谢君怀,早在见到苏青然的瞬间,便疾步奔去,一把拉起苏欣然的手,上上下下仔细查看,确认她是否被瓷片所伤。
瞧了一遍,见苏青然安然无恙,他仍不放心,急切问道:“碎瓷片没有伤到你吧?”
苏青然轻轻摆手,巧笑嫣然:“我自然无事,这花瓶真不是我打碎的,沈怡宁,你说是吧?”
沈怡宁却在此刻咬了咬唇,眸光闪烁,稍作停顿,似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一口咬定:“就是你打碎的。难不成你还要推到我身上?我是什么身份?你也要攀咬我吗?”
苏青然缓缓摇头,面露惋惜:“可惜了,你本来是个贵女命格,没想到心肠却如此狭隘。”
谢君怀早在触碰到苏青然的瞬间,便听到了她的心声,自然知晓并非苏青然打碎。
但沈怡宁在他心中,一直是矜持的闺阁小姐,怎会做出这等诬陷之事。
谢君怀眉头紧皱,暗自思忖:难道沈怡宁从前都是装的吗?若都是装的,她装得也太好了,那可是从总角小童装到大呀。
感慨归感慨,当太后唤来的那些太监要把苏清然拖出去挨打的时候,谢君怀毫不犹豫,第一时间将苏青然护在身后,朗声道:“皇祖母,这其中必有误会,祖母要打她的话,孙儿愿代为受罚。”
“我打你做什么?”太后头疼更甚,满心无奈,只觉这孙儿长大之后,愈发不让人省心。
苏青然本是前来替太后看病的,未曾想事情竟闹得如此之大。
她从容地摊开手掌,符纸平躺在掌心之上,右手取出朱笔,轻轻一扯,信手一挥,符咒瞬间贴在沈怡宁肩膀之上。
沈怡宁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惊声高呼:“你做什么?”
苏青然却在此时,目光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正色道:“沈怡宁,我给你一次说真话的机会,刚刚的花瓶到底是谁打碎的?”
太后见苏青然抵死不认罪,许是头疼气极,高高扬起手掌,猛地朝面前的苏欣然打去。
苏青然被这一掌打得发懵,万万没想到太后出手如此之快。
这太后明明看似年老力衰,出手却这般狠辣。
她手掌上戴着的戒指,带着些尖刺,险些将自己刮伤。
苏青然捂着脸,只觉火辣辣地疼。
他奶奶的,想救救人赚点功德咋这么费劲呢。
谢君怀眉头皱得如同打结一般,额头青筋暴起,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大声地与祖母说话:“皇祖母,你做什么?!”
太后还要再说些什么,却见旁边的沈怡宁直直说道:“花瓶是我打碎的。”
说完,她似是如梦初醒,慌忙捂住自己的嘴。
心下却已然明白,苏清然并非装神弄鬼之辈,那张符咒着实有些门道。
此刻,她心中满是懊悔。
苏青然竟真有如此能耐,难道皇祖母这四周有邪恶之物也是真的?而自己竟差点得罪了这般厉害的人物。
这样的人物,可不是她能得罪得起的呀......
想着想着,她转瞬跪了下来,泣声道:“太后祖母,实在对不住,刚才我鬼迷心窍,出于嫉妒,故意打碎了太后的花瓶来污蔑这位苏小姐,如今才幡然悔悟,太后要罚便罚我吧。”
太后震惊不已,着实未料到这向来单纯孝顺的沈怡宁,竟也会使出这一招。
但见她跪在冰凉的地板上,太后又心生不忍,忙将沈怡宁扶起:“我的心肝,我怎么舍得罚你,哀家知道,哀家知道你喜欢君怀,可若君怀执意喜欢这美貌小妾,那咱也不怕,太后祖母再给你找一个更好的,嗷,别哭别哭......”
苏青然努了努嘴,这老太真是偏心,前头要打死自己,后脚又说碎了也没事。
“君怀眼神不好,知道不?”太后将沈怡宁拥入怀中,沈怡宁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噗噗地滚落下来。
她未曾想到太后如此疼惜自己,竟这般轻易地原谅了自己。
太后对自己的心意,她心中明了,毕竟太后久病床前,唯有自己时时勤勤恳恳地侍奉。
自此,她转向苏青然,一脸愧疚:“苏小姐,方才......实在对不住。我真是鬼迷心窍了,希望你可以原谅我。”
系统实时播报:“次要人物沈怡宁后悔值+10,恭喜宿主延长寿命10天。”
苏青然挑了挑眉。
没想到次要人物的后悔也会加寿命。
看来她是真后悔了。
于是苏青然随意道:“无妨。”
这沈怡宁面相本是个善良又贤惠的贵女命格,本就是做不出什么恶事的,只是一时走了岔路,心肠狭隘了而已,愿意悔改的话,她自不会记仇。
沈怡宁却见她如此轻易地原谅自己,反倒觉得心中过意不去。
她又将方才带过来的糕点盒子打开,一盘一盘地端了出来,那糕点五色俱全,小巧可爱,煞是好看。
沈怡宁抹了抹眼泪,无比认真地朝她道歉:“苏小姐,方才见你爱吃这糕点,有空的话可来府上,我多做些给你吃,方才实在是对不住,我有愧于家中教导,得罪苏小姐了。”
苏欣然摆摆手,云淡风轻:“我可不是什么记仇之人。”
太后见沈怡宁竟然一时间如此讨好苏卿然,满脸疑惑,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太后头更疼了......
沈怡宁知晓苏青然是有真本事的,她红了红脸,终是说出了真正想和苏青然说的事情:“苏小姐,得空可来沈府一趟?若苏小姐不嫌弃,我有一事相求。”
苏青然一边吃着糕点,一边点了点头,言简意赅:“什么事?”
沈怡宁又红了红脸,轻声道:“家中亲弟,自幼便是京城才子,可有朝一日外出之后,便状似疯癫,仿佛丢了魂一样,不知为何如此?”
“京城中许许多多的高僧道士都来看过,俱无用处,我与弟弟向来感情要好。每每见他如此,心如刀绞,若苏小姐不嫌弃的话,愿以千金为谢礼,换苏小姐过沈府看看。”
“丢魂,这事倒好解决。”
苏青然平日里在现代世界中做的也是这些事,要么替人看病,要么帮人寻找魂魄,走阴过阳。
主要是攒攒阴德。
修道之人命都是相当脆的。
真正有道行的人,一般活不过三十岁。
所以她要赶在三十岁之前飞升,没有想到渡劫失败了。
但既然还想在这个世界再次渡劫的话,多帮帮人攒攒功德,也不是件坏事。
苏青然答应了下来,沈怡宁肉眼可见地兴奋起来。
太后见两个小辈相谈甚欢,也不好说什么,只是鼻子对苏青然哼了哼。
对她有偏见的太后可不会对苏青然道歉。
各种上位者,常常如此。
但是,苏青然自有一套对付这种人的方法。
先前太后珍视的旧物已然被打碎,太后心中难免有一丝落寞。
苏青然瞧出太后心里不好受,于是随意地拿起旁边一块遮糕点的布,盖在那碎瓷片之上,忽而言道:“太后,您念着先帝,先帝也念着您,不必睹物思人,多烦忧。”
“灵光聚元形,道气复本真。玄法凝一体,旧物焕新身。”苏青然轻声念咒。
话落,她掀起那原本盖着的布料,却见那花瓶居然原模原样地又复原了回去,半点碎瓷也寻不见。
这一幕惊得宫殿里的三个人目瞪口呆,他们瞪圆了眼,何曾见过这种神奇法术?
此刻太后看向苏青然的神色都变了,如果说方才她还根本不信苏青然这个小丫头片子,此刻却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
苏青然却不紧不慢地解释道:“这复原咒本身不能复原一般的物体,但由于太后您常常擦拭,是与先帝之间的生魂与死魂相连之物,以至于这花瓶也有了感情。”
“有感情者,可破镜重圆。这都要归功于太后您的重情重义啊。”
太后被她这番话触动,眼中泛起了泪花,沉浸在与先帝的美好回忆之中。
心里也泛起了愧疚。
这丫头帮她复原旧物,还替她治病,自己不到冤枉她,还打了她。
太后看了苏青然好几眼,心里也纠结着,感谢和歉意的话语,却都说不出口。
系统挠头,实时播报:“次要人物太后后悔值+10,恭喜宿主寿命延长10天。”
沈怡宁看着这一幕,眼角却溢出泪花来,喃喃自语:“弟弟有救了,这回,一定有救了......”
此时此刻,旁边的太监却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声音颤抖:“太后,太后,不好了,不好了!”
小太监指着盒子的手都在发抖:“太后,太后,咱们,咱们真的挖出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
“什么东西?”太后一时间眉毛全拧了起来。
竟然真挖出来了邪物?
“皇祖母,你这是干什么?”
谢君怀看到太后如此反应,心中也不禁为苏青然感到紧张起来。
“这是我为您找来的能人异士。我定要保她无忧。”
太后却气呼呼的:“什么能人异士,我看分明是江湖骗子。你知道我向来不信鬼神之说。连太医御医都治不好的病,她竟然说能够完全消解!”
“我看就是个骗子!你呀,就是被她的美貌迷花了眼。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等狐媚子,还不如怡宁看着端庄大方。你呀,还是仔细分辨吧!”
沈怡宁此时也顺着太后的话道:“世子哥哥,太后这病是陈年的老病,很多御医都很难说完全消解。她上来就大包大揽,确实不太正常。”
谢君怀唯有这么一个祖母,心里自然是想她好的。
他缓下来劝皇太后:“皇祖母,您就信我一次可以吗?只要这一次,若不成,孙儿便再也不来烦扰您了。”
太后见谢君怀满脸诚意,只好皱着眉头点头。
谢君怀转身便问苏清然:“苏姑娘,问题找出来了,该怎么办?”
苏清然见太后还是一副皱着眉头不信的模样,本来甩手想不管这事。
可是既然金主大人都发话了,那也不能说完全不管。
于是她漫不经心地指了指四个角:“派十个人一起挖宫殿的四个角,挖到埋棺材这么深的程度,必然会寻到邪恶之物。若寻不到,太后即刻来取我项上人头,我也没二话可说。”
太后见她如此大胆地用自己的人头来做赌注,便拧着眉毛,让自己身边的几个太监点了人,按照苏清然的做法即刻挖去。
挖土还需要等待一些时辰。
谢君怀便带着苏清然去外室喝茶,好让他皇祖母收拾收拾。
沈怡宁便替皇太后招待苏清然。
来到外间,谢君怀亲自给苏清然斟茶,又见旁边有新送上来的糕点。
谢君怀想起早上她吃糕点的模样,心里有点想发笑。
于是便将那精致的桂花糕点端出来,摆在苏清然面前。
“早上我看你蛮喜欢吃糕点的,太后的糕点更是宫中一绝,你尝尝。”
苏清然见到糕点做得精致,谢君怀又特意将它放在面前,于是便拿了一块尝尝。
果然那桂花糕入口即化,确实是好吃的糕点。
可沈怡宁见到这一幕却觉得有些刺眼。
她扯出一个笑来,有些不甚情愿:“这糕点是我方才拿来孝敬皇祖母的,皇祖母如今病中不爱吃,便搁在了外头。”
原来这糕点竟然是沈怡宁做的。
谢君怀见苏青然说好吃,便也赞了沈怡宁一句:“那也是你做的好吃,这糕点小巧也好看,是你心灵手巧了。”
“不过方才太后那番言语,你可别往心里去,该嫁人还是嫁人,祖母从小撮合咱俩到大,你也知道我意不在此,不要为我蹉跎了青春年华。”
没想到谢君怀竟然把话说得这么开,沈怡宁突然感觉自尊心受到了重创。
又见谢君怀在苏青然面前把话说得这么绝情,断定苏欣然和谢君怀暗地里有情,心中便更加不乐意。
一时间气氛冷了下来。
直到太后那边单独唤谢君怀过去。
谢君怀便让苏清然在外间等着,让沈怡宁陪着苏清然。
沈怡宁上下打量着苏青然。
苏清然倒没什么感觉,她觉着糕点好吃,吃了一个又吃了一个。
嘴上还夸赞着:“你糕点做的真不错。”
沈怡宁觉得这话听着刺耳,这不是讽刺她不过是个做糕点的奴婢吗?她冷笑一声:“你这招摇撞骗之语,还真当我会信不成?”
苏青然见她对自己好像颇有敌意,料想应该是谢君怀之故。
毕竟自己也是个女人,一个与谢君怀看似接触颇深的女人。
人家沈怡宁倾心谢君怀,对她不爽也是正常的,于是便没有接话。
沈怡宁见她不接话,心中莫名其妙有些来气。
沈怡宁见她穿戴也不像个千金小姐。
不知是从哪里来的乡野村妇,仗着长得好看迷了世子的眼。
这么想着,她便站了起来,走到苏青然身旁。
苏青然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只是静静地坐着吃糕点。
结果“哐当”一声,自己身后的花瓶却碎了。
苏青然知道自己一直在吃糕点,没有动身后的花瓶。
是沈怡宁砸碎的。
可是身后却传来沈怡宁的惊呼。
“你怎么把这花瓶砸碎了?这可是太后最喜欢的花瓶!”
谢君怀刚好扶着太后从里间出来。
太后刚穿戴整齐,却见自己最喜欢的花瓶被砸烂了。
一时间眉头皱得跟乱麻一样:“你这乡野丫头,竟打碎先帝赐给我的旧物,还不快给我跪下!”
谢君怀没有想到自己只是进去了一会儿,苏青然就闯下如此大祸。
苏青然神色清清冷冷,她站了起来,并没有跪。
“不是我打碎的。”
“还敢狡辩!不是你打碎的,难道是怡宁打碎的?怡宁她自小就在我这里服侍。这瓶子她都不知道擦了多少遍,从未碎过一次,你来了一次这瓶子就碎了!”
道云大师亦上下打量着这小姑娘。
瞧上去她倒与寻常的千金闺秀无甚差别,仅是那美貌稍显出挑了些。
皇后见她如此花容月貌,不由得眯了眯眼,将心底那几分敌对之意悄然藏起。
她端庄地微笑着,缓声道:“不知这位姑娘是何人?怎可对太后说出这般不敬之语?今日算本宫开恩,不罚于你,但你需向太后好好赔罪。”
太后见这苏青然方才施了神通,对她原就存有几分信任。
可此刻却闻苏青然说出如此话语,太后亦拧起了眉。
此等言语,着实不中听。
苏青然却并未回应她,仅是朝着道云大师的方向微微抬首,朗声道:“大师莫要以为这天下唯有你一人会那道玄之术。助极恶之人谋害国母,此等煞气必将反攻自身,大师的下场亦不会善终。”
道云大师被她这般一怼,不由红了红脸
却是切了一声,怒喝道:“哪里来的黄毛丫头,道门的门槛都未曾踏入,竟在此处指指点点。”
“皇后娘娘若不想让贫道治太后的话,贫道这便走。”
皇后娘娘闻此,却是急了:“道云大师怎可如此轻易离开,你若走了,太后这头疼之症又该由谁来医治?”
道云大师冷哼一声,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言下之意,若不处罚苏青然,他恐怕也不愿再有所行动。
苏青然却是冷笑一声,言道:“大师若执意如此,大可放进炼丹炉中一试。大师且瞧瞧这巫蛊娃娃,用普通的炼丹之火来烧,看是烧得尽还是烧不尽。”
“若是烧不尽,大师这丹药还是莫要让太后服用了,否则沾染了这巫蛊娃娃里的尸气,太后服下之后,只会徒增身体的负担。”
而众人见他二人各执一词,一时间竟不知该信谁才好。
一边乃是在宫中做了十几场法事的道云大师,另一边则是方才在太后面前施展神迹的苏青然。
太后自然是有些懵了,只得抓住身旁沈怡宁的手。
沈怡宁在这当口,亦是全然呆住,未曾料到会有这般状况出现。
唯有谢君怀,彬彬有礼,先是向道云大师作揖,言道:“大师若不信,可先用大师的法子,倘若大师的法子不太可行,再让我请来的这位苏姑娘出手镇压,可否?”
此理倒也在理。
毕竟道云大师资历深厚,声名远扬,在宫中又时常做法事。
他自是瞧不上苏青然这等被达官贵人引荐至太后跟前的小丫头片子。
那道云大师拂尘一挥,并未言语,将那巫蛊娃娃接了过去。
他身旁的小道童迅速将炼丹炉抬了上来。
那炼丹炉并非普通的大炉,而是一个极为精致的小炉子,此炉由镂空的金花吊起,瞧上去甚是华贵奢靡。
这炼丹炉子倒颇有些意思。
苏青然眯了眯眼。
看着道云大师将巫蛊娃娃放进那小炼丹炉中,那两位小道童即刻生火。
奇异的是,生完火之后,那炼丹炉中竟未冒出什么烟来,仿佛所有呛人的烟气皆被这炼丹炉吸纳了去,当真是件神秘的法器。
其他人见这道云大师的法器如此高深莫测,心底倒是信了几分。
或许这姑娘到底还是太过年轻了,不然,道云大师这许多年岂不白忙活了?
被这么个小姑娘驳斥,若还镇压不住这巫蛊娃娃,那道云大师可就丢尽颜面了。
半柱香时间匆匆而过,几人的神色各异。
最终那道云大师挥了挥手,道:“停。”
那小道童立刻将生完的火撤了下去,而后替道云大师揭开了盖子。
那香炉袅袅升起,竟散发出一些异香,这异香竟有一种令人沉醉的迷惑之感,苏青然却是皱了皱眉,悄然屏住了呼吸。
一时之间,这异香消散殆尽。
道云大师自信地拿出那个盒子。
可一打开,里面的巫蛊娃娃竟完好无损。
道云大师不禁脸色铁青。
怎么会这样?
这巫蛊娃娃烧了这般久,不过是棉和纸所制之物,为何会完好无损?
他略作思索,强行挽尊道:“或许是这宫殿存有阵法,增强了这巫蛊娃娃的力量。”
然而未等道云大师说完,谢君怀便打断了他,说道:“既然道云大师未能在半炷香的时间内破除这巫蛊娃娃的力量,那还是请苏姑娘来镇压一番吧。”
道云大师还欲再说些什么,可一瞧谢君怀乃是那传说中大名鼎鼎的暴躁世子,一时间也不敢顶嘴,只得冷哼一声,将那巫蛊娃娃丢回盒子之中。
苏青然不太清楚道长与皇后的动机,但猜测他们定然是对太后心怀不轨。
既然金主世子欲救太后,苏青然自不可能冷眼旁观。
只见苏青然将巫蛊娃娃拿在手中,她无需什么炼丹炉,仅是拿出朱笔,点在了巫蛊娃娃的头上,而后轻念咒语:“灵威镇邪祟,道炁锁蛊幽。玄光消恶患,正气护金瓯。”
话音刚落,众人只觉眼前金光迸出,一时间竟花了眼。
待再次睁眼,却见苏青然手中的巫蛊娃娃,原本密密麻麻扎满的针,此时竟全部自然掉落。
苏青然手下动作未停,她将巫蛊娃娃转了转,而后亲自拿到太后面前,说道:“太后请看。”
说着便当着太后的面,将那巫蛊娃娃的棉和纸径直撕开,原本造型邪恶恐怖的巫蛊娃娃瞬间被撕成碎片,而后,火符一燃,那巫蛊娃娃竟凭空化作火焰,消失于空气之中。
犹如一场精彩绝伦的戏法。
“平常的火,自然是烧不死这尸气重的巫蛊娃娃。只得请出祝融之火,借其兵解之力,方能镇压。”苏青然淡淡道。
请出祝融之火?她说得倒是简单。
那可是三清观上的列位真神啊!
众人皆愣愣的,一时间都未能回过神来。
那可是道云大师烧了半炷香都未能烧出个结果的巫蛊娃娃呀!
其他人心中的震惊尚不及道云大师。
他未曾想到这个看似年轻的小姑娘,居然真的深谙道行。
让他好没面子!
可又不得不服软。
技不如人......自己竟然也会有技不如人的时候......哼!
这到底是哪门哪派来的?怎么从前没听说过?回去得好好查一查。
此刻他眼珠滴溜溜一转,瞬间脸上堆起笑容,那笑容藏在褶子之中,倒是有些吓人。
“未曾想姑娘竟有这般本事,姑娘师从何门何派?若未曾拜师,是否愿意拜入我林鹤道观门下?以姑娘的天资,贫道必定会给予姑娘最好的资源......”
谢君怀听这道长如此这般,心里“咯噔”一声。
苏青然该不会真被他说动,而后出家修行吧?
还好,没等他说完,苏青然就摆了摆手,说道:“不劳烦道长挂心。”
谢君怀放下心来,目光无意识地带着些冷冽,上下扫了扫这位道云大师。
皇后娘娘此时见这道长还在强行挽尊,历来端庄高贵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不屑。
皇后微微斥责了一声:“事情没办好也就罢了,你还是得跟你师父多学学。”
言下之意,便是让道长别再这样出言不逊。
否则恐怕会被这眼前的小姑娘识破原先的布局。
皇后娘娘暗地里咬了咬后槽牙。
哪里蹦出来的貌美小娘子,差点坏了她的大计。
这样有实力的人,若不能为她的皇儿所用,那只能杀之而后快!
那道长见皇后娘娘发了话,又见谢君怀目光凛冽,便再不敢言。
而另一边的太后,见苏青然亲手毁了那巫蛊娃娃,一时间头脑清明,仿佛那些萦绕心头的烦忧也随着那些棉条被烧尽而烟消云散。
她轻轻揉了揉头,惊喜地发现自己的头竟然不疼了。
太后一时间哈哈大笑起来:“哀家的头不疼了,哀家的头不疼了,一点点也不疼了啊!”
“哀家的头好轻啊,哀家的头一点也不重了。好姑娘,你可真是个好姑娘。”
一时间,苏青然被欣喜若狂的太后抓住了手。
太后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手,满心的欣喜。
沈怡宁见太后开心,自己也是开心的。
她心中已经将苏青然认定为神一般的存在。
她既对苏青然治好自家哥哥信心倍增,又后怕方才差点得罪苏青然。
还好及时道歉了。
皇后的脸色瞧不出有何变化,她仅是抿了抿那端庄的笑容,说道:“恭喜太后。”
谢君怀心中倒是愉悦了许多,未曾想到这苏姑娘竟如此神通广大,就连宫中的老道长道云大师,道行或许都未必在苏姑娘之上。
一时间,太后宫中充满了欢乐祥和的气氛。
太后欢喜过劲儿来,才忆起方才对苏青然的打骂无礼之处。
一时间讪讪地摸上苏青然年轻美貌的脸蛋:“好姑娘,方才真是委屈你了,脸还疼不疼?”
苏青然自然是大方的,对老人家,她一向比较尊敬一些:“无碍,谢太后挂心。”
太后见她这样懂事,心里又疼爱又怜惜。
“好姑娘,你想要什么赏赐,只要是我老婆子有的,你通通都可拿去!”
太后豪爽开口。
苏青然本想谢绝,手摆到一半,突然想起苛待原主的侯府一家。
自己大庭广众之下,给侯夫人一个噩梦符,想必她们定然会纠缠不休。
于是苏青然微微勾唇,向太后做了个揖:“承蒙太后爱重,民女确然有一事相求。”
这样神通广大的大师,还有难办的事?
太后绝不允许!
于是太后满脸正义地扶起苏青然:“好姑娘,何事棘手?尽管说来!”
“二小姐,大小姐喝了情药,已经睡下了。”
“干得好!守住院门,燕儿,速把那群马夫叫来。”
侯府二小姐苏月儿目光阴狠,盯着床上熟睡的苏青然。
床上的苏青然,容颜绝美。
苏青然身体失去意识,灵魂听到苏月儿的恶毒心思。
苏青然,你不就仗着那张脸吗?今儿个就让你跟下贱的马夫同榻!
明明是侯府的假千金,如今真相大白还赖着不走,竟然还与世子殿下定了亲!
等你失了清白,看你怎么面对世子!
主仆几人匆匆离去。苏青然缓缓睁开了双眼。
她刚穿进悲情的死人文学里,原主与她同名。
本是侯府真千金,却被错认成假千金。
侯府将农女苏潇潇当作真千金迎回府中,全家人都宠着苏潇潇,对苏青然冷落羞辱。
可她心怀感恩,铭记侯府教养自己十几年。
父母入冬头痛,她不辞辛劳寻古方,得知露水草药有效,便天天早起去采。
哪怕因此崴脚伤眼,落下病根也不在乎。
可苏潇潇几句话,就顶替了她的功劳。
今日她听说,父母要把亲事换给苏潇潇。
她与平阳王世子青梅竹马,早已定下婚事。
她忍不住问:“为何要换亲?我不换!”
父亲动了鞭子:““侯府养你这些年不欠你!”
两鞭下去,皮开肉绽。
大哥发火:“哭什么哭,不过就是挨了鞭子,把我科考的官运都哭没了。”
她忍着鞭伤回到房中,却不慎喝下苏月儿准备的情药,被一群粗暴马夫玩弄致死。
这便是原主苏青然的结局。
而侯府众人在苏青然死后才知道,原来苏青然才是真千金,余生都活在悔恨之中。
此刻的苏青然,来自现代。她本是东方玄门大弟子。
一手紫微卦,能看风水,定陵墓。
一双阴阳眼,能通鬼神,望龙气。
一排八字盘,能改命格,断生死。
渡雷劫失败后,神魂竟被卷入这书中世界。
这是她曾看过的一部全家火葬场小说,女主悲惨,死后众人悔恨。
当时她就痛斥作者,谁知次日渡劫时,就被天雷卷入这书中。
生前都无法让他们悔恨,死后又有何用?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穿书系统在她脑子里提示:“宿主,您只有三天寿命,若不收集角色悔恨值,三天后就会死。”
苏青然心思急转:“只要让他们后悔就行?”
系统连连点头:“没错,宿主。悔意值升高,就能延长寿命,一个悔恨值等于一天寿命。悔恨值达标,您就能回原来的世界啦!”
苏青然冷笑一声,不再搭话。她缓缓撑着身子坐起,打量四周。
这是一间封闭的屋子,古雅清幽,红木大床精美华贵。
大门紧闭,想必是从外面锁上的。
据刚才苏月儿所说,不多时就会有马夫前来,而苏月儿极大可能会在中途引来家人。
若是照着剧情发展,一家子人被引来,听到不堪的声音,看到不堪的场面,很难收场。
苏青然轻轻晃了晃手腕,身上却突然涌起一阵滚烫的热气。
该死,苏月儿下的竟是情药!
谢君怀见状,只好跟在她的后面。
他想着,没有关系的,只要有他兜底,这丫头总是可以化险为夷的。
在上京城,他有足够的自信,能够保下自己想保的人。
果然,苏青然一到王府门前,便看到苏侯爷带着一大家子人齐齐站着。
手上举的,竟然是大字状。
大字状上粗略地写着“状告武昌王世子强抢民女”。
苏青然冷笑了一下,却见那平地上躺着一副担架,担架上叫苦连天的人,仿佛是侯府夫人。
此刻侯府夫人仿佛是被那噩梦符折腾的,一晚上没有睡,又因为头疼,所以叫苦连天的。
倒显得侯府这一家人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苏月儿和苏潇潇,以及苏鸿天三个人也相当有气势地跟在他们爹旁边。
一家人就这样在平民百姓面前,做出了受尽委屈的模样。
仿佛今日不将武昌王府告倒,他们就会告到天子面前一样。
平民百姓中都在议论着。
“这武昌王世子可真不是人啊,竟然强抢威远侯府的奴婢,这可是天子脚下,真是太大胆了。”
老侯爷叫人拿着状纸,然后自己却像一个受尽委屈的清官那样,直直地立在那里。
实际上,他心中却颇为自得。
他早就让家中的家丁扮作平民混在人堆里面,煽动平民的情绪。
听着这些对王府的指责言语,他心想,这暴躁世子若对他们动手,那他带来的那些家丁也不是吃素的。
他们这么一大家子人都在这里,这暴躁世子必然不敢像两年前那般,随意当街杀人。
到时候见了苏青然,一声令下,让家丁抢过来便可。
一个奴婢,抢了也就抢了,反正那日世子爷强买强卖的情景,大家都有看见。
这世子碰瓷,自然是争不过侯府的。
“强抢民女,侯爷可真会罗织罪名。”
苏青然微微笑了笑,信步出现在苏侯爷面前。
侯爷在看到她的一刹那,便冷下脸,一挥手,侯府家丁便冲过来,想将苏青然按住。
竟是连一句话都不愿意与她说,就想直接将人抓回去。
苏侯爷心里面也并不想和她说话。
这扫把星将他的夫人弄成这样,还不知羞耻地住到王世子的府中,真是丢尽了侯府的脸面。
可是那些家丁还没有碰到苏青然,却被谢君怀的亲卫华荣,一脚一个,全踢了回去。
苏侯爷见到苏青然身后阴沉着脸的武昌王世子谢君怀,才缓缓开口。
“世子爷,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我侯府奴婢,这不好吧?给我一个面子,将我这女奴还来,我便不在陛下面前,追究你的罪过。”
“侯爷说的哪里话?这侯府奴婢已经让侯夫人卖给我了,怎么侯夫人如今躺在地上不认账了呢?”
侯夫人听到谢君怀这么说,也不接话,在那里哎哟哎哟叫苦连天的。
苏侯爷脸色铁青。
“这奴婢不知道施了什么妖法,想必是妖女,是我侯府疏于管教,王爷不能轻易将此人带走,我们要将她拉去告官。”
“告官。”
苏青然失笑。
“你们想状告我什么罪名?”
苏侯爷大声道。
“你这奴隶,定是在平时侍奉的时候,给我的夫人喝了剧毒之药,以至于离了你的药,我夫人便卧床不起,昼夜不能入睡。”
苏青然不卑不亢,朗声回答道。
“苏侯爷,告状要讲证据,你有什么证据吗?”
苏侯爷噎住了。
他没有想到苏青然平日里唯唯诺诺,今日竟然有来有回,一问一答都相当清晰,而且气势十足。
苏青然不紧不慢地补充:
“侯爷和侯夫人不是说,苏潇潇回来之后,都是苏潇潇采的药给你们用吗?为什么不去质问苏潇潇,反而来质问我呢?”
“难道是因为我是奴婢,就好欺负吗?”
侯爷被她问得哑口无言。
他本意是想激起这个暴躁世子的怒火,而后把事情闹大,闹到公堂之上,到时候将这苏青然要回来,也是一句话的事情。
只要将苏青然弄回侯府,到时候打也能打出夫人的解药。
没有想到她竟然伶牙俐齿。
那平日里暴躁的武昌王世子,竟然也丝毫没有生气的模样。
“今日,你得跟我回侯府!你生是侯府的人,死也是侯府的鬼!”
“侯府养了你这么多年,你不思报答也就罢了,竟然胳膊肘往外拐”
那大哥苏鸿天也是个暴躁性子。
他见苏青然软硬不吃,直接便仗着身形高大冲上前来,高高扬起巴掌。
仿佛就要将苏青然扇倒在地。
他嘴上还嘟囔着:
“你这贱奴,侯府养了你这么多年,你要跑去给别人做通房吗?竟然放着夫人的病不管,睡到日上三竿!”
“我跟你讲,肥水不流外人田,就算是要做通房,你也是先给我做通房!”
真没想到这个所谓的大哥,竟然对原主有这么龌龊的心思。
真是令人恶心。
不知道他得知原主真是自己的亲妹妹以后,会怎么想。
苏青然盯着他,在他肥厚的嘴唇蠕动的那一刹那,苏青然一巴掌便扇了过去。
这一巴掌将苏鸿天打得直接蒙住。
痛!
“好你个贱奴,给我上。”
他恼羞成怒。
一时间,数十个家丁一拥而上,竟然直接就想将苏青然抢回去。
苏月儿、苏潇潇在一旁冷漠地看着。
心里不乏得意。
苏青然,你得了武昌王世子的青眼又能如何?
既然已经入了奴籍,那就永永远远都是奴婢!
妾通买卖,更何况奴婢呢?
只要侯府不认这个买卖,那武昌王世子再如何也护不了你。
这件事就算摆到公堂上,侯府也是能有说法的。
你以为靠那美貌能够蛊惑所有男人吗?
苏月儿恶狠狠地想。
等回了侯府,定叫你生不如死,将你那脸蛋生生剥下来!
到时候,看你还如何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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