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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穿七零:当富婆,你富我也富!全文+番茄

金重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原身的爷爷已经过世了,奶奶赵大妮跟着大儿子江有富一起住。江有富和老婆向金桂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江文武、二儿子江文德都已经结婚生子了,三儿子江文勇和小女儿江珍珍还在相看。现在大队还不到开工干农活的时候,但是公社砖瓦厂已经上班了,所以江有富不在家。一大家子人按以往的习惯,这个时候出去玩的玩,到别人家里烤火扯白话的扯白话去了,只有向金桂坐在自个屋的火坑边纳鞋底子。看到沐春生要死不活地被江燕子扶过来,向金桂翻了个白眼,“咯”的一声一口浓痰吐到火坑里。“你过来干什么!”沐春生装着体力不支,退坐到远点的板凳上,避开了那股难闻的烧蛋白质的臭味,捂着嘴先咳了几声。“大伯娘,我这身体太不得劲儿,问了小何,她说得上县城医院用那些设备看看才行。...

主角:朱和平沐春生   更新:2025-03-28 14: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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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朱和平沐春生的其他类型小说《闺蜜穿七零:当富婆,你富我也富!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金重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原身的爷爷已经过世了,奶奶赵大妮跟着大儿子江有富一起住。江有富和老婆向金桂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江文武、二儿子江文德都已经结婚生子了,三儿子江文勇和小女儿江珍珍还在相看。现在大队还不到开工干农活的时候,但是公社砖瓦厂已经上班了,所以江有富不在家。一大家子人按以往的习惯,这个时候出去玩的玩,到别人家里烤火扯白话的扯白话去了,只有向金桂坐在自个屋的火坑边纳鞋底子。看到沐春生要死不活地被江燕子扶过来,向金桂翻了个白眼,“咯”的一声一口浓痰吐到火坑里。“你过来干什么!”沐春生装着体力不支,退坐到远点的板凳上,避开了那股难闻的烧蛋白质的臭味,捂着嘴先咳了几声。“大伯娘,我这身体太不得劲儿,问了小何,她说得上县城医院用那些设备看看才行。...

《闺蜜穿七零:当富婆,你富我也富!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原身的爷爷已经过世了,奶奶赵大妮跟着大儿子江有富一起住。
江有富和老婆向金桂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江文武、二儿子江文德都已经结婚生子了,三儿子江文勇和小女儿江珍珍还在相看。
现在大队还不到开工干农活的时候,但是公社砖瓦厂已经上班了,所以江有富不在家。
一大家子人按以往的习惯,这个时候出去玩的玩,到别人家里烤火扯白话的扯白话去了,只有向金桂坐在自个屋的火坑边纳鞋底子。
看到沐春生要死不活地被江燕子扶过来,向金桂翻了个白眼,“咯”的一声一口浓痰吐到火坑里。
“你过来干什么!”
沐春生装着体力不支,退坐到远点的板凳上,避开了那股难闻的烧蛋白质的臭味,捂着嘴先咳了几声。
“大伯娘,我这身体太不得劲儿,问了小何,她说得上县城医院用那些设备看看才行。”
向金桂立即警觉起来:“那你找大队长开介绍信去啊,跑我家来干什么!”
“去县城医院,花费不少,我家里没那么多钱,大伯娘......”
没等沐春生说完,向金桂就一口截断了她的话:“你家没钱,我家里就有钱吗?”
“我家老三还等着要结婚呢,现在女方要的彩礼都还不凑手,我还想跟别人借钱呢!”
一边的江燕子看不过去了:“向婶子,要不是春生遭了这难,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她也不会过来这一趟。”
“怎么说,她也是江家的孙女,有贵叔走了,还是有富大伯顶的职呢,你们怎么就这么绝情呢?”
见江燕子提起顶职的事,向金桂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很快又一脸强硬。
“江燕子,你这话怎么说的,什么绝情不绝情的,两家早就分家了,各管各家的活路,哪有钱给人打饥荒!”
江燕子起身就往灶房走:“没钱,那粮食总有吧,要不你们先借点粮出来——”
向金桂连忙上前阻拦:“江燕子,你干什么!想明抢了是不是?”
“哎呀向婶子,你们一家子亲戚,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就算借个十斤二十斤的,那也是你们亲戚情分......”
两个人拉扯着进了灶房,沐春生立马一改那死气样子,敏捷地打横垫个板凳一脚踩上去。
晕死,她伸直了手,竟然离房梁还差一点点!
沐春生正想跳下来再垫一个板凳上去,赵大妮就高声叫骂着跑进了院子:“背万年时的死丫头,大过年的进我屋来......”
沐春生心里一急,刷地跳起来把监视器搁到了屋梁上面,落下去的时候就稳不住了,一脚踩翻了那个垫脚的板凳,人也摔在了地上。
她刚摔落地,赵大妮就冲进了屋,见她趴地上也不去扶,赶紧先看了一圈屋里的情况。
确认没有被翻动过,赵大妮这才叉了腰骂:“死丫头,你到我家来干什么!”
听到动静的江燕子急忙从灶房跑过来,把沐春生扶起来:“赵婆婆,春生也是你孙女,现在遇上事,你们当奶奶当伯娘的不说拉帮一手,连人都不去看——”
赵大妮用力呸了一声:“我呸!她算我家什么人,要我去看?”
“她自己惹的那些事,爱寻死路自己去外面吊颈去,莫把晦气带到我屋!”
察觉到沐春生悄悄捏了她一下,江燕子心里有数,揣着明白大声说瞎话。
“赵婆婆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明知道春生身上还伤,你还把她推地上,你还是人吗?!”
沐春生气喘吁吁地开口:“奶,你自己摸摸良心再说话。当初分家的时候,你说就当没有他这个儿子,扔了两个破碗就把我爹娘赶出来。”
“后来我爸招工进了砖瓦厂,你又说他是你肚子里掉下来的肉,跟大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硬逼着他每个月发工资都送你8块钱!”
“文武哥和文德哥结婚生孩子,你说我爹娘是亲二叔亲二婶,红包不能包少了,我家出被褥床单不算,每回还要我家包十块钱!”
“那时候你怎么不说我算你家什么人?!”
挤进院子看热闹的几个伯娘显然还记着这些瓜,听得连连点头。
“可不是,当初赵大妮可是到处说,她只有有富一个儿子,结果有贵被招工招进了砖瓦厂,赵大妮口风就变了,到处说有贵不孝。”
“有贵那时才去,还是学徒工,一个月才拿14块钱,赵大妮硬是要他孝敬8块钱。”
“当时有贵家的才生山红,亏了身子没有奶,赵大妮一口说自己没有钱,有贵求爷爷告奶奶,才借够钱买了袋奶粉......”
“我记着就是那时闹狠了,后面有贵涨工资,赵大妮还想涨孝敬钱,砖瓦厂的领导都再不理她了......”
“啧,这婆娘一辈子心狠,哪有良心哟,春生现在伤这样,她连个鸡蛋都不送,现在又不认人了......”
赵大妮瞪着那几个扯白话的,臭着脸大骂:“你娘生了三个赔钱货,断了我家有贵的后,又克死了我家有贵,你跟你娘一样都是个剁脑壳死的,还想我认什么?你好大的脸!”
“滚滚滚!都给老娘滚出去!一天天的扯老婆舌,我看你们一个个的就是吃干饭屙稀屎!”
一群人包括沐春生和江燕子,都被赵大妮、向金桂赶了出来,院子门也被砰的一声重重关上。
几个吃瓜的伯娘们骂骂咧咧,江燕子扶着沐春生就往村部走:“春生,我现在就陪你去大队部开介绍信。”
“就算一起讨饭,这县城医院,我也陪你去定了!”
伯娘们立即七嘴八舌地跟上去:“走走走,我们陪你一起去大队部,一定让苏队长给你们多开几天。”
“春生年纪还轻,能养好尽量养好,可别坐下病根儿了。眼看着山红和山秀年纪也大了,自己能过日子,以后你嫁人了还有的是享福的时候......”
刚被悄悄退亲的沐春生除了几句感激的话,还能说啥呢?
好在监控器放好了,生产大队长苏良才受不住这么一大堆伯娘的话,还给她和江燕子开出了时限一个月的去县城的介绍信。
介绍信在手,天下我有!
满脸凄风冷雨的闺蜜俩一走回家,就小声欢呼起来:“噢也!县城,我们来啦!”

果然就是那位刚和许平贵去国营饭店吃饭的明月同志!
要不是她们眼睛尖,差点就看不到明月同志飞快收回刚抓着骑车的男同志后腰衣服的手了!
江燕子飞快地转头看向沐春生,给她递了个眼神儿:春儿,那个骑自行车正含情脉脉看着明月同志的男人,不就是你那个前未婚夫周永年吗?
前脚刚接受许平贵的邀请去国营大饭店打了牙祭,后脚就坐上了周永年的自行车后座,小手还暧昧地抓着人家后腰的衣服。
哦也,真是好大一盆狗血啊!
大概没想到这时候本该是在楼道里忙着做饭的大家伙儿,居然都涌到了院子外面,宋明月急忙从周永年的自行车后座上跳下来。
借着把被风吹乱的发丝挽到耳后的空当,宋明月很快镇定下来,强作大方坦荡地一笑:
“没呢,是下面公社的一个朋友,回来的时候正好遇上,就好心载我一程。”
满眼含情的周永年听到宋明月这话,脸色微带失落,很快又调整好了表情:
“是啊,我跟宋明月同志正好遇上,看天快黑了,就送她一程。”
周永年这人也是个眼瞎的,急吼吼跑来跟沐春生的原身退婚,要去追求自由恋爱,搞半天是被个女海王吊着呢!
想起周永年的退婚也是逼死原身的三座大山之一,沐春生一时不知道,刚刚趁乱塞嘴里的血包,咬破后到底喷谁身上好。
趁着大家伙儿刚刚愣神这工夫,江爱红一手猛地把沐春生抓过来。
行吧,那就是你了!
沐春生虽然有些遗憾,没有条件搞个“雨露均沾”,也知道机不可失,当即一口血喷到了江爱红身上,顺便还痛呼了一声“小姑,痛!”,再抓着江爱红的衣角往下出溜,抱住了她的腿坐在地上。
江燕子立马厉喊了一声:“春生!你怎么样了?你别吓我啊!”
然后捏着小拳拳把江爱红当火烧辣子擂。
“江爱红,你明知道春生就是来县医院治病的,你还那么死命拽她干嘛?”
“你到底是春生的小姑还是她仇人啊?”
江爱红觉得江燕子那拳头就跟擂槌似的,痛得她呲牙裂嘴的。
可这会儿衣服上都是沐春生吐的血,江爱红满脑子只想着她是不是把沐春生给扯死了,她是不是杀人了,脸色瞬间青白,浑身都抖了起来。
旁边的侯大妈也吓了一跳,顾不得去看宋明月那边了,扯着喉咙嚷嚷起来:
“快来人啊!不得了了,江爱红把她侄女儿扯死了!”
好吧,江燕子还只是说“死命拽”,到了侯大妈这里,就成了“扯死了”。
刚刚还被高小丽劝得三三两两打算回家做饭的吃瓜群众们,轰的一下全涌出来了。
“怎么了怎么了?侯大姐,出什么事了?”
侯大妈立马添油加醋地把刚才的事说了,一向跟高小丽家不对付的人,立马冷嘲热讽。
“啧啧啧,先前嫌人家乡下穷亲戚来打秋风,死活要赶走,现在见着鸡蛋了,又不管人是过来看病的,一个劲儿往死里拽!”
“呵,侄女儿的命哪有那一篮子鸡蛋精贵!”
也有真热心的:“天呐,这都吐血了!得赶紧送医院啊!”
可巧看到旁边周永年还推着个自行车杵在那里,热心人急忙招呼:“这位同志,麻烦你帮帮忙把人送医院一趟!”
周永年一脸便秘。
他这几天都在县里参加培训,还不知道沐春生“自杀”的事。
在他印象里,这个跟他老早定下亲事的前未婚妻,一年到头都能在地里忙活,从来就没说过有什么三病两痛的。
就沐春生这身板,还能被拽一下,就搁这儿吐血?
别不是不小心牙齿嗑到了嘴唇,吐口血水想赖上她小姑吧?
刚刚他的自行车后座,坐的可是他的白月光宋明月,留下的可是刚刚那一路两人的温情回忆!
周永年心里一万个拒绝,不想让在地上坐了一屁股灰、老棉衣上带补着几块大补丁的沐春生再坐上去,破坏掉他的美好回忆。
再说了,这事儿怎么就那么巧呢?
他这头刚送宋明月回家,那头沐春生就被她小姑拽一下就吐血。
他敢肯定,刚才沐春生看到了他。
所以,该不会是沐春生当时冲动应下了退婚,现在后悔了,想借着这个机会,重新把他捆死吧?
见热心人扶着沐春生起来,就要往他这边送,周永年推着自行车一脸嫌弃地退后两步。
“沐春生,你们生产队的牛都没有你身体好,你少在这里耍花招装柔弱!我是不会上你当的!”
“周永年!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吗?!”
沐春生对他怒目而视,装着强忍伤心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来的模样,把从袖筒转移到掌心里的最后一个血包,塞进了嘴里,给了江燕子一个眼神儿。
既然你要上赶着,那我就成全你!
嘴替江燕子立即上场:“周永年,你和春生打小定的亲事,你前两天跑来说退就退!
这么些年春生家里送你家的山货腊味鸡蛋菜干,你咋半点都不说退?
春生给你爸妈、给你做的鞋子,你咋不说退?
你还有脸说春生耍花招?明明占够了便宜就一脚把人踢开的人是你!”
哦豁!这个送宋明月回来的男同志,跟江爱红的乡下侄女儿还有这么一段关系啊!
大家伙儿就像是瓜地里的猹,觉得今天晚上这顿晚饭,似乎不吃也行,有一个接一个瓜啃就够了。
虽然宋明月已经趁着刚才兵荒马乱的悄悄回去了,但是想到她就住在这里,万一听到这些......周永年没好气地硬声道:
“什么占便宜,你不就是想帮沐春生要钱吗?行,要多少你说个数,我们今天当着大家伙儿的面,直接了断个干净彻底!”
江燕子却强忍着愤怒:“现在我不跟你说这些,春生得马上送医院!”
说着就把沐春生就往他自行车后座上扶。
“不许坐!”周永年一急,下意识地一推。
噗——
几乎是他的手臂刚挨上自己的一瞬间,沐春生就一口血又喷了出去。
虽然只是喷到了对方的衣袖,好歹今天也来了个“雨露均沾”,总算是圆满了。
沐春生功成身退,眼睛一闭倒进了江燕子怀里。
“春生!”江燕子凄声大叫,“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一头解下背篓,把沐春生背到背上撒腿跑,一头跟吃瓜群众们留下话。
“各位叔伯婶娘,麻烦你们看住周永年这王八蛋,别让他跑了!”

第二天做完检查,沐春生这身体除了营养不良、贫血之外,确实还有胃溃疡。
营养不足,经常饿肚子,就是胃溃疡的一个重要诱因。
其实这些毛病住牛棚的林老爷子也给沐春生把脉诊过,可是之前原身家里的条件就那样,想吃饱都难,更别说还吃点好的了。
既然没啥大问题,住院治疗是没多大必要了,医生开了点小苏打,让她回去感觉胃难受的时候冲水喝,然后还给开了张证明的条子。
凭着这张证明,沐春生可以不用票,直接拿钱去买一斤红糖、两斤小米补身体。
这张证明条子,沐春生刚从医生办公室拿出来,就有人悄悄问她能不能换。
这证明对沐春生没用,她跟对方嘀咕了一阵,加了点钱,又跟人换了张酒票回来。
江燕子倒是也想捞张证明出来,不过她做完检查身体条件还可以,没能捞着,很有些悻悻然。
沐春生安慰她:“8万多呢,也可以了,知足常乐。再说一会儿我们还能去邮局淘一淘邮票,我让小阳再传点方便跟人交换的物资过来,以备万一。”
两人昨天才去买的两瓶茅台,今天又去买,容易被人怀疑。
沐春生正琢磨着是不是让沐秋阳给她淘一套这个年代的成衣,她再施展下四大邪术之一的换头术,乔装去百货商店的酒水柜台。
江燕子就把她一拉,指了指街对面:“春儿,看!那边有个现成的人选!”
街对面的邮局。
错过了早上的班车,不得不等下午班车的陈瑞正认真看着玻璃柜台里面的几款邮票,思索着收集哪一款。
察觉到旁边有人站了过来,陈瑞警觉地抬头,不由怔了一下。
沐春生已经把脸色“恢复”到了正常的寡黄,神情自若地跟他打了个招呼:“陈同志,你也喜欢集邮啊?”
听到她用了一个“也”字,陈瑞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还是点了点头。
收集邮票这种事,一般农村人是不玩的,主要是玩不起,没那个条件。
小孩子们收集糖纸倒是有可能,主要也是为了在小伙伴中间炫耀。
沐春生眼带惆怅:“集邮这种爱好,是不分家境和贵贱的。我现在手上有点余钱,所以也想圆一圆梦。”
陈瑞只管点头,心里忍不住吐槽:你只管说,你就看我信不信!
她说话的时候,江燕子也走近前来:“春生,你帮我把背篓下下来,难得进城一趟,我也看看这些邮票。
对了,你下的时候轻点,别把那一篮子鸡蛋撞损了。我就说你小姑那人不靠谱,看吧,你这篮子鸡蛋还得巴巴儿地带回去......”
她这一顿念叨,立马引起了柜台后面邮局大姐的注意。
乡下,进城,鸡蛋!
还带什么带回去,她可以换啊!
邮局大姐左右看了看没有其他人,赶紧跟沐春生招了招手,压低了声音:“哎,同志,我家里有好些邮票,你那鸡蛋换吗?”
沐春生装着愣了一下,也压低了声音:“大姐,你能拿过来给我看看吗?有喜欢的我就换。
我这里除了鸡蛋,还有腊肉和一只鸡,本来是过来走亲戚的,结果跟我亲戚闹翻了,就没送出去,带回去又要费一回力气......”
沐春生这头说着,那头江燕子就把放在最上面的满满一篮子鸡蛋拿开,里面除了几块被砍成半截的腊肉,居然还卧着一只被绑了嘴的老母鸡!
邮局大姐眼睛差点没发出绿光,居然还有腊肉和一只三斤多重的老母鸡!
这一刻,邮局大姐无比感谢自己爱人有集邮的爱好。
这些纸片片不顶吃不顶喝的,现在能拿出来跟人换这些好东西,就是它们能发挥的最大的价值!
要是能都换下来......家里的伙食标准能提升好几个档次!
她儿媳妇正怀着孕呢!
邮局大姐班也没心思上了,说自己乡下的表侄女儿来了要招待,抓了个同事临时帮顶一下,就要带沐春生和江燕子往她家里走。
陈瑞瞬间明悟:合着自己就是沐春生和江燕子想跟这位邮局大姐搭上线的工具人呗!
老话常说“新娘进了房,媒人扔过墙”,陈瑞正打算主动撤退,沐春生拉了下他袖子,悄声说道:
“回去后我给你一斤鸡蛋,你在这儿等等我,一会儿我换回来你帮我掌掌眼!”
陈瑞只思索了一秒,就答应了。
反正下午的班车也要等,在这儿等着还能得一斤鸡蛋,值得。
邮局大姐的儿子刚好倒夜班,在家里休息。
听到老妈在楼道跟人打招呼,说什么乡下表侄女过来走亲戚,他都愣住了。
他家哪里来的什么的乡下表侄女?
等老妈把人带进了屋,他才明白,原来是这么个表侄女啊!
嘿,这种表妹多多益善!
邮局大姐把爱人多年攒的集邮册子都搬了出来,让沐春生几人挑捡。
有成套的,也有不成套的,什么菊花啊,梅大师啊,熊猫啊,保存倒是不错,不过沐春生有些兴致缺缺。
老弟沐秋阳给她传来的邮票珍品榜里面,这些都是没上榜的邮票。
或许因为年代的原因,这些面值几分几角的邮票传回去能卖上个几百几千块钱,但是对沐春生来说,也没多大意义。
邮局大姐的儿子一看沐春生没看上,心里顿时有些急了。
媳妇儿怀孕正是要补营养的时候,这一背篓可都是好东西啊。
邮局大姐的儿子一咬牙跑进房间一阵鼓捣,翻出来一本灰扑扑的作业本,翻开递到沐春生面前:
“你看看这张!这张是我太爷爷当初收藏的!”
沐春生接过来一看,好家伙,这张她眼熟啊!
老弟给她紧急培训的珍邮榜上,这张红印花“大清郵政”加盖小字“當壹圆”,可是号称东半球最贵的华邮!
这一家也是胆子大外加运气好,这张邮票还敢留着。
沐春生小声开口:“这张红得好看,跟我有眼缘!这张你们怎么换?”
邮局大姐看清这张邮票,都被吓了一跳,她是真不知道家里太爷爷还收藏了这一张邮票传下来了,家里这兔崽子居然还敢收着!
要是早几年她知道,绝对是要把这张邮票烧掉的。
这两年风声没那么紧了,不过这东西留在她家里也是个祸害,能被沐春生看上,废物利用是最好不过了!
不过沐春生说的什么红得好看不好看的,屁哟,前面那几套里难道没有红得好看的吗?
还不是因为年代没有这张久远,这些藏品,越久远那就代表着越值钱!
邮局大姐母子俩目光一对,大姐就先开了口:“表侄女啊,我也不跟你来虚的。
你知道这种要藏下来风险大,我敢打赌现在也找不着几百张了......”
何止找不着几百张,按珍邮榜上的解释,这张红印花“當壹圆”在全世界公开出现过的就只有31枚!
沐春生内心激动,面上稳如老狗,一番拉锯、为难,然后不敌母子俩的口才,节节败退。
最终不舍地把江燕子的背篓清空,还赔上了自己背篓里买来打算给自己补身体的两斤红糖。
这才一脸心痛和纠结地收了这张邮票,以及对方当作添头陪送的两张红色邮票。
邮局大姐母子俩怕沐春生反悔,连哄带劝地把她和江燕子送了出来,还贴心地给两人买了两斤雪枣:“带回去吃,甜个嘴儿。”
赶紧走吧,翻过这一篇你再后悔我们也不会认账啦!

江燕子高兴不到两秒,沐春生就一瓢冷水泼了过来:“一张72年的伍角钱能卖到500块,那是因为存世量只有十万张。”
“你要大批地换过去,价格铁定会被打下来不说,搞不好小阳还会被人注意到,那就得不偿失了。”
这条路肯定是不能长久的,搞点启动资金就不错了,不能搞路径依赖。
江燕子叹了一口气:“我记得以前看小说,女主们动不动就在山上挖到几棵野山参,可咱这南边儿,山上它不长人参啊......”
想到了什么,江燕子眼睛刷地又亮了起来:“对了,我记得书里说,她们还经常在废品收购站寻到宝物!我们也去试试!”
废品收购站里真能寻到宝?
沐春生觉得不靠谱,不过江燕子既然想,正好老弟又把20张大团结传回来了,手里有钱,那就去看下试试吧。
结果这一回,是试试就逝世。
两个人折腾得灰头土脸的,除了些废旧报纸书籍和破铜烂铁,屁都没找着。
好歹沐春生还记着四年后高考会重启的事,翻了两套老三届的高中书籍出来,花了三毛八分钱买了,也算是强行挽尊。
从废品收购站出来,江燕子一边擦着头发上的蜘蛛网,一边忿忿念叨。
“什么嘛,这些小说尽是骗人的!我就说收购站守门那老头子看我们那是什么眼神儿,敢情人家是把我们当猴儿看呢!”
沐春生哈哈笑:“这年代的人大多数只是穷,又不是傻,有好东西谁不知道藏着?”
“人家作者不也在开篇就提醒你,不要带脑子看了嘛,你还真信了。”
江燕子哼哼:“那我们去找找黑市?上次还有块手表没换出去呢。”
年代文里女主们必去的黑市哎,一去就能找到不少大机缘!江燕子想想就摩拳擦掌。
沐春生不赞同:“黑市还是算了吧,那地方鱼龙混杂的,我觉得不靠谱,有小阳给我们送东西,钱不缺,粮不缺的,我们没必要冒这个险。”
“反正今天来的主要任务,一是换钱,二是给我们的物资过个明路,都已经完成了。”
“剩下的时间,我们去邮局看看有什么邮票值得传回去,再一起去医院做个体检,有病治病,没病预防,然后在县城里好好逛逛,碰到合适的人说不定就能把手表换了。”
“行吧,”江燕子妥协,“你脑子灵,就是个马头,我跟着你走准没错儿。”
沐春生嫌弃地看她:“九漏鱼,什么叫就是个马头,‘唯马首是瞻’你不会说吗?”
两个人正说说笑笑,旁边的小巷子里突然蹿出来一个人,从两人身边飞跑而过的时候,江燕子的背篓蓦然一轻。
江燕子立马反应过来:“王八蛋!抢到老娘头上了!把东西给老娘放下!”
被抢走的,是那个细麻布袋子装的两块腊肉。
江燕子从地上捡起半块破砖头,一砖头就砸了过去,正中对方背心,砸了他一个趔趄。
沐春生趁机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一脚踹在那人膝窝。
那人本来重心就不稳,挨了这一脚,直接就被踹趴下了。
沐春生赶紧一个膝跪,压在对方腰上,抓着他头发迫使他脑袋后仰,另一只手狠劈了对方七八个大耳括子:“王八蛋!敢抢东西?老娘让你抢!让你抢!”
一切发生也只在电光火石间。
从另一条巷子追出来想帮忙的陈瑞都没来得及动作,整个人就石化了。
见江燕子赶上来揍人了,沐春生自觉退开,补踢了几脚,弯腰去捡掉在地上的麻布袋子,这才注意到不远处还站着一个人。
“沐、沐同志......”
陈瑞只喊出个称呼,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眼睛左右扫了扫,把手里的板砖扔掉,拍拍灰把手揣进了兜里,免得显得他的手没地方放。
啊?竟然又碰上这人了......沐春生一怔,很快神情自若地把鬓角掉下来的发须须拢到耳朵后面:“这么巧啊,又碰面了。”
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见陈瑞脸色古怪,沐春生想了想,捂着嘴虚弱地咳了两声,很诚恳地给了一个解释:“两块腊肉很贵的,我也是一时情急就爆发了,爆发力,你懂的。”
陈瑞的沉默,震耳欲聋。
不,他不懂。
他只知道,早上在车上吐着血眼瞅着要噶了的人,是绝对不可能在两个多小时以后,生龙活虎地劈出带着风的大耳括子,也绝对不可能中气十足地又骂又踹!
所以,那个沐春生愤而自杀自证清白,把坏分子朱癞子送进大牢的瓜,其实里面另有蹊跷?
不管是城里还是农村,果然大家套路都深啊,到底是他太年轻,见识太少了......
见沐春生一双杏眼黑凌凌地一直看着自己,陈瑞揣在兜里的手握了握还没吃的那只水煮鸡蛋,违心开口:“嗯,我懂。”
江燕子已经打完收工,走回来用想杀人灭口的目光盯着他:“你叫什么名字?”
沐春生拉了江燕子一把,把那只装着两块腊肉的细麻布袋子塞给陈瑞:“刚刚你是过来想帮忙吧?谢谢你了,这两块腊肉你拿着。”
陈瑞不肯要:“我叫陈瑞,耳东陈,瑞雪兆丰年的瑞,是白云茶场的知青。”
沐春生瞪圆了眼:“陈瑞?哦,就是你啊,就是你才来白云大队的时候,把油桐树上的结的果子当作苹果吃!”
回想起那满嘴洗都难洗掉的涩味,陈瑞脸色都扭曲了下。
能不能别再提那段黑历史了?
油桐果跟青苹果真的长得很像,他哪知道,湘省这边根本就不长苹果树,那玩意儿是用来榨桐油的......
陈瑞强行扭转话题:“你们放心,刚刚的事我不会说出去的。腊肉就不用了。”
那个朱癞子可不是什么好人,在白云大队这边也偷摸过东西、调戏过女知青。
陈瑞觉得甭管是不是冤枉的,这种祸害进去了就好。
陈瑞不肯要,江燕子还偏要给,强势地拿过麻布袋子塞到陈瑞怀里:“让你拿着,你就拿着!”
陈瑞恍然,原来这两块腊肉,就是封口费的意思了,低着头收下了,想了想从身上翻找出一把票据。
“腊肉是硬货,我也不让你们吃太多亏,我这里还有些票,你们看看需要什么?”

陈瑞的家境还不错,家里三五不时会寄些钱和票过来,平常也会用钱和票跟村民们换些东西,知道农村最缺少的就是票。
沐春生眼尖,一眼看到里面有张酒票,眼睛不由一亮:“行,这张酒票给我吧。”
“酒票?”陈瑞有些疑惑,“你喝酒?”
他记得这位沐同志下面还有两个妹妹,一家子都是女孩吧?
不过这位沐同志能当起一个家,说不准跟那些老农一样,累了的时候喜欢喝上两口解乏。
拿来吧你!江燕子黑着脸把那张酒票拿了过来,递给沐春生:“你问那么多干嘛!”
沐春生美滋滋地收下酒票:“你要是还有酒票,可以拿过来跟我换吃的。”
听到可以换吃的,陈瑞的眼睛就亮了:“像腊肉腊肠这些,你们家里还有吗?”
小伙子正是能吃的时候,可乡旮旯里面,他有钱有票也经常换不着什么好东西。
除了每个月到公社邮局取汇款,以及偶尔能开到来县里的介绍信,到县里来的时候,打打牙祭,他馋肉都快馋疯了。
沐春生应得斩钉截铁:“有,还有新鲜的肉。”
陈瑞眼带审视,觉得沐春生在吹牛:“就算你们家里养了猪,也不可能天天杀猪吧?”
城里人都还不能天天买到猪肉呢,乡下除了杀年猪,平常哪儿还见得到新鲜猪肉?
就是病死的米猪肉,那也不是每天都能撞上的。
沐春生斜了他一眼:“不限定猪肉,还有鸡、鸭、鱼、鹅、野猪、竹鼠、蛇、黄鳝、泥鳅......”
沐春生每说一样,陈瑞就忍不住咽一下唾沫,怕自己口水会流出来,赶紧打断了她的话:“前面几样都行,蛇、黄鳝和泥鳅不要,不好吃。”
“不好吃?”沐春生眼睛都瞪圆了,“是口味蛇不香,爆炒鳝丝不鲜,还是泥鳅炖豆腐不养人?”
“你要不会做,我也可以帮你把菜做好,就是这酬劳得多付点。”
这几样要做得好吃,就得用大油和作料。
这年头谁舍得做菜放大油和那么多作料?
沐春生就没有这方面的顾虑了,她家油罐子都是满的,作料也有好几包,而且随时可以补充。
作料腌制,大油煎炸什么的,轻松拿捏,做的菜能不好吃吗?
馋完人,沐春生还不客气地虚点了点陈瑞手里的腊肉:“你也别想打什么歪心思!”
“你要敢去搞揭发,我们就去举报你在黑市倒买倒卖,这两块腊肉就是证据。”
“我们可都是根正苗红的好同志,你可以试试看两个大队更相信谁的话!”
别怪她小心眼儿,朱癞子那案子是绝对不能翻盘的,她跟陈瑞交换物资的事也不能暴露。
再说了,她这小心眼儿也给对方摆到明处了,也算是对得起陈瑞让的那个座位了。
陈瑞差点没气笑,好家伙,敢情刚才给自己塞腊肉还埋的有这个钩子呢。
陈瑞气哼一声,从衣服另外一只内兜里又翻出一张酒票递了过去。
“你把我当什么人?我先给你定金!”
小哥上道!最好的同盟就是结成利益共同体。
接过酒票,沐春生态度瞬间和善:“这张给你换四斤猪肉,或者三斤红烧肉怎么样?”
陈瑞立马定下:“三斤红烧肉!下周一你看行不行?下周一傍晚的时候我过来拿!”
从白云茶场的知青场到沐春生家,走小路也要将近一个小时。
就为了一个肉菜,能来回走两个小时山路,沐春生确信,陈瑞对红烧肉绝对是真爱了。
既然这两个小时走都走了......沐春生不客气地想多搜刮搜刮这张长期饭票。
“要不,你再加点钱,我帮你把饭都煮上,到时候你趁热乎直接在我家里吃?
你走小路过来到竹塘村,可以不进村,打村边边上还有一条小路通我家,不会惊动别人。”
陈瑞瞬间警觉:“你家只有三姊妹,我去你家吃不好吧!”
他下来当知青前,家里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过的,一定一定不能在乡下跟村里的姑娘结婚!
拖家带口的就不好回城了,而且回了城,半边户的日子也不好过。
一家子只有三个姑娘,他要过去吃饭,吃到什么不该吃的,中了套怎么办?
其实话说出口,沐春生也想到了这里头的不便,但是看到陈瑞那副生怕被她骗色的模样,心里又有些不爽。
当初围着她转的小狼狗、小奶狗还少吗?她还需要骗色?
这人,瞧着也不过是......
陈瑞一米八五的大高个儿,宽肩窄腰,脸庞帅气硬朗,妥妥的型男。
好吧,沐春生哪怕昧着良心,也只能说这小哥浓眉大眼的,还有那么点子年代沉淀感的味道。
咳,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沐春生板起了脸:“行,那你到了我家院子篱笆外面就学狗叫,我会把菜端出来的。”
陈瑞以为沐春生搞了个小挑衅,完全不上套,直接开口定下了:“我到了后就学布谷鸟叫!”
真不愧是城里来的知青,这正月里的天,地都还没解冻呢,哪里来的布谷鸟?
沐春生一脸的一言难尽。
江燕子伸指头轻轻捅了捅她:“春儿,怎么了?”
“没怎么。”沐春生摆摆手,见江燕子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随口扯了一句,“就是想起了一个很老很老的老笑话。”
“啥笑话?”江燕子有些好奇。
沐春生本来不打算说,架不住陈瑞怀疑有古怪,凉凉说了一句:“是不是我不能听?要不我回避一下?”
这茶言茶语!这该死的“什么是我尊贵的某乎会员不能听的”口吻!
沐春生这能忍?当即冲陈瑞呲了呲大牙:“能听,当然能听。”
陈瑞心里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但是沐春生已经开摆了:“说的是有一位男同志跟女同志正相亲,男的突然想放屁又不好意思放,急中生智问女同志:‘布谷鸟的叫声好听,你想不想听是怎么叫的?’”
“女同志点头,男同志赶紧模仿:‘布谷!布谷!’趁机把屁放了,然后问女同志:‘好听吗?’”
“女同志老实摇头:‘放屁声太大,没听到!’”
沐春生老笑话刚说完,江燕子就配合地嘎嘎大笑起来。
见陈瑞的脸色很是精彩,沐春生两手一摊,一脸真诚:“呐,我都说不说了,是你非要听的。”
这笑话,就是把他当笑话吧!陈瑞怀疑沐春生在内涵他,但是又说不出口。
谁让这笑话,是他自个儿上赶着要听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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