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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跪在老婆孩子墓碑前哭,我重生了方新亭简思齐

孟姜本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见方保国一脸气愤的回来,张双兰便知道方保国也没讨到好。用恶毒的语言骂起方新亭。张双兰嘴巴臭经常骂人,家里人都习以为常。尤其是两个孙子,跟她学会了满嘴骂人。听着这骂声,左晴神游天外,想起方新亭为简思齐炖汤做饭。他是那么的安祥,面上没有一点戾气。和这个家简直是两个世界。张双兰连喊了左晴两声,没听见回应,顿时恼了:“左晴,你个小贱人,是不是还在想着方新亭?”“我告诉你,你已经嫁给觉民了,这辈子都和方新亭无缘。”“还想回到方新亭的怀抱里?做梦吧!”这话说得实在是太难听了,左晴捂着耳朵朝自己屋里跑去。方舟和方航跳着脚,虽然不懂骂的是什么意思,却学着张双兰的样子骂自己的亲妈左晴:“小贱人,惦记臭男人,不要脸!”左晴扑到床上,用被子蒙着头,低声哭...

主角:方新亭简思齐   更新:2025-03-24 13: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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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方新亭简思齐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跪在老婆孩子墓碑前哭,我重生了方新亭简思齐》,由网络作家“孟姜本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见方保国一脸气愤的回来,张双兰便知道方保国也没讨到好。用恶毒的语言骂起方新亭。张双兰嘴巴臭经常骂人,家里人都习以为常。尤其是两个孙子,跟她学会了满嘴骂人。听着这骂声,左晴神游天外,想起方新亭为简思齐炖汤做饭。他是那么的安祥,面上没有一点戾气。和这个家简直是两个世界。张双兰连喊了左晴两声,没听见回应,顿时恼了:“左晴,你个小贱人,是不是还在想着方新亭?”“我告诉你,你已经嫁给觉民了,这辈子都和方新亭无缘。”“还想回到方新亭的怀抱里?做梦吧!”这话说得实在是太难听了,左晴捂着耳朵朝自己屋里跑去。方舟和方航跳着脚,虽然不懂骂的是什么意思,却学着张双兰的样子骂自己的亲妈左晴:“小贱人,惦记臭男人,不要脸!”左晴扑到床上,用被子蒙着头,低声哭...

《结局+番外跪在老婆孩子墓碑前哭,我重生了方新亭简思齐》精彩片段


见方保国一脸气愤的回来,张双兰便知道方保国也没讨到好。

用恶毒的语言骂起方新亭。

张双兰嘴巴臭经常骂人,家里人都习以为常。尤其是两个孙子,跟她学会了满嘴骂人。

听着这骂声,左晴神游天外,想起方新亭为简思齐炖汤做饭。

他是那么的安祥,面上没有一点戾气。

和这个家简直是两个世界。

张双兰连喊了左晴两声,没听见回应,顿时恼了:“左晴,你个小贱人,是不是还在想着方新亭?”

“我告诉你,你已经嫁给觉民了,这辈子都和方新亭无缘。”

“还想回到方新亭的怀抱里?做梦吧!”

这话说得实在是太难听了,左晴捂着耳朵朝自己屋里跑去。

方舟和方航跳着脚,虽然不懂骂的是什么意思,却学着张双兰的样子骂自己的亲妈左晴:

“小贱人,惦记臭男人,不要脸!”

左晴扑到床上,用被子蒙着头,低声哭了起来。

方觉民正在努力看武侠小说,好配得上他老师的身份。

看到兴头上,被左晴哭声打扰,张嘴就骂:“你他妈的哭个屁?打搅我读书。”

“要哭滚出去哭!”

如果当年嫁了方新亭,方新亭一定不会这样对待她的。

左晴更加难受了,哭声更响。

方觉民怒火中烧,掀开被子就去揍左晴:“臭娘们,不打你一顿,你是不是不知道住嘴?”

方舟和方航站在门口看着爸爸打妈妈,不仅不劝,反而拍着手叫好:“打她!她惹奶奶生气,打她。”

张双兰听着屋里的动静,阴沉着脸看向方保国:“户口本放好了吗?”

方保国点头:“放好了。”

“等开学,就让觉民和左晴顶了新亭他们的身份!以后,觉民一家就是城里人了。”张双兰说到这里,得意至极,

“我大儿子在首都上班,二儿子在县一中上班,我家两个商品粮!”

“看以后谁敢瞧不起我。”

……

早上起床。

先给简思齐煮了两个鸡蛋红糖,顺手把强身健体胶囊给兑换了,放到碗里。

鸡蛋是丈母娘带过来的。

简思齐有些舍不得:“我吃一个就行了。”

方新亭就笑了:“钱的事情你别管,你只管吃好喝好养好身体,万事别操心。”又把校长借钱给他的事情讲了一下。

听到校长借钱给方新亭,简思齐顿时慌了:“这钱是要还的,你该不会是准备把钱全给买成吃的吧?还剩下多少钱?把钱给我。”

锱珠必较的简思齐,才是记忆里的那个妻子。

她肯这样和自己说话,应该是想和自己好好过日子了。

方新亭又惊又喜:“钱的事情不要担心,我会想办法的。”他殷切地看着简思齐,“把鸡蛋全部吃完好吗?看到你吃完,我心里就甜滋滋的。”

这话说得有点肉麻,简思齐的脸红了红,拿起勺子把两个鸡蛋吃完。

连钱都忘了要。

方新亭又在碗里倒了一点白开水,再次端给简思齐:“喝完它。”

简思齐噎了一噎,把这一点白开水喝完,“喝完了。”

“我以后,会待你好的。”方新亭认真地看着简思齐。

许是今天的红糖鸡蛋比较好吃,简思齐只觉得全身上下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畅感。

……

到了学校,学生们在课堂里早自习。

看到学生们用功的样子,方新亭很是欣慰,问他们:“早饭都吃过了吗?”

“吃过了。”大家整齐的回答。

只有何美凤和谢雨犹豫了一下,也跟着回答吃过了。

方新亭看了她们一眼,便知道她们八成是没吃早餐。

学生们把昨天的作业交上来。

大家解题的方式五花八门,竟然无一正确。

方新亭前世教的全部是尖子生,早就习惯了聪明的学生。

一时间竟有些不能接受。

他深吸一口气,将昨天布置的题重新在黑板上写出来,然后写了一个答案。

看到这个答案,下面的学生们先是瞪大眼睛,然后哀叹:“怎么会错了?”

“我昨天做了半夜呢。”

“怪不得我觉得好难,原来我们都不会做。”

方新亭并没有责备学生,而是笑着夸奖他们:“我看过你们的作业,感觉到了你们对数学的热爱。”

“昨天是我第一天教你们,对你们的进度没有掌握,出题时没结合到你们自身的情况。”

“主要的责任是在我这个老师。”

“现在,我教你们正确的解题方式。”

常青县的小学和中学一直不曾中断教育,但在那些年也不可能教什么东西。

现在的老师都是从那些年走过来的老师,教学能力低下。

直到九十年代后,老教师退居二线,年轻教师慢慢成长,常青县的教育才慢慢进入上升期。

以方新亭的眼光来看,这些学生的实际水平,只相当于后世的初一或初二。

学习成绩最好的顾向远,也只是初三水平。

没关系,做不出来题,耐心教就是了。

正在传授学生们数学知识,学生们正在用心学习。请保持传授,进度1%,进度3%……进度50%……

学生们已理解所传授的知识,桃李点+1

讲了两天的课,方新亭终于搞清楚。

只要他认真讲课,学生们就可以百分之百的学到他所讲的知识。

也就是说,相当于灌顶式的教学方式。

他教什么,学生们就会什么。

有了这个系统,肯定能提高学生成绩。

讲完了题,方新亭又结合学生们现有的知识水平出了道题。

看着学生们都做对了,笑着点了点头:“数学,没有任何捷径可言。只能是反反复复刷题,长年累月学习。”

“我们也要动静结合!现在大家休息一会,等十五分钟后再来上课。”

看着学生们都出去了,方新亭喊住何美凤和谢雨:“你们是不是没吃早餐?”

何美凤和谢雨嗫嚅着:“吃过了。”

“别撒谎,我看得出来你们没吃过!”方新亭想了想:“这样吧,我从明天开始会为你们带一份早餐。”

“你们有没有什么过敏……哦,就是吃了之后会让你们不舒服的东西,如果有的话,就告诉我。”

“我们,我们真吃过了。”何美凤和谢雨红着眼圈。

从来没有老师这样关心过她们。

很多人因为她们穿得破烂,又不太干净,对她们很嫌弃。

但她们真没有办法的。

她们两家都在大山里,住不起校又坐不起班车。

每天放学后要狂奔回家,早上再狂奔到校。

很难保持清洁。

“既然没有忌口,那就按我家的口味给你们带饭了。”方新亭笑了笑。

见到何美凤和谢雨红着眼圈出来了,顾向远担忧地走过去:“方老师骂你们了吗?”

谢雨摇头,脸上全是感激:“没有,方老师说明天早上会为我们带饭。”

“啊?”顾向远愣了一下,有些不知道该怎样往下说了。

“昨天的衣服,谢谢你。”一想起昨天的事情,何美凤的脸都红透了。

幸好同学们都没嫌弃她,要不然她真呆不下去。

“没事没事。”顾向远挠了挠头,又偷偷地瞄了谢雨一眼。

谢雨并不看顾向远,只是转头看了看教室:“方老师真是我见过除了校长之外最好的老师,而且听他讲题很开心,也能学进去。”

“嗯!”何美凤也在点头,“听方老师一讲,就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我也有这种感觉!要是开学后,方老师能继续教我们就好了。”顾向远有些怅然,“可惜他是语文老师,开学以后要教语文的。”

一说起这个,大家都是叹息。


简思齐的大哥叫简正林,大嫂名叫骆梅。

今天他们走娘家,刚从娘家回来。

“我妈让我给思齐带的鸡蛋。”骆梅把鸡蛋放到堂屋里。

“替我谢谢大婶。”方新亭连声道谢。

骆梅抿着唇笑:“没啥。”

今天她带了够做两件衬衫的布料回娘家,娘家妈别提多激动了。

“你妈身体好吧?”江彩云笑着问。

“挺好,妈说谢谢你。”骆梅真心诚意地道谢。

骆梅并不单单为了布料,也确实是想谢谢江彩云。

江彩云虽然脾气直,对她们妯娌却很公平。

从不在妯娌中间挑事挑嘴,她和老二家的几乎没有闹过矛盾,就是有江彩云在中间做调和。

这样的好婆婆,十里八乡也是难找的。

“我妈也帮着打听新亭弟弟妹妹的事了,一直没消息。”骆梅叹了口气,“主要是当时卖孩子的时候孩子太小,再加上时间也久了……”

“是呀,一晃18年过去了,两个小家伙现在也18了。”江彩云刚说了这句又反应过来:

“说这个做啥?你和你妈说,只管打听着,有消息就过来说。”

“嗯!”骆梅点头。

又说了会话,简正林和骆梅回去,任凭方新亭百般挽留也不肯在家里吃饭。

将俩人送到大路上,方新亭准备回家时,遇到大队长杨卫国。

“正好找你有个事。”杨大队长喊住方新亭。

“杨叔,啥事?”

“是关于你家房子的事,你家现在不是吃商品粮了吗……”杨大队长一说,方新亭就知道怎么回事。

吃了商品粮就失去了农村户口,也失去了宅基地的分配权力。

他们现在住的这个宅子,是当初生产队分给他们的。

如果现在要保留,就需要花点钱办土地证和使用证。

“您说吧,咋说我就咋办。”方新亭很是干脆。

杨大队长先说起方保国现在住的宅子:“你大堂伯现在住的宅子,现在依旧是你爸妈的名字。”

“你要是想办的话可以一起办,这个算是继承宅基地,不花钱的……”

“你和你大堂伯中间隔了两间房的空地,现在一家三间半的宅基地,两间我没办法分。”

“你要的话,再加上你现在住的这个宅子,花五十块钱……”

杨大队长笑了一笑:“你要是扩建宅子,可以往那空地扩建,现在不扩建,也可以把地种上,圈起来。”

“这么多年,你日子不好过,叔看在眼里。叔也只能这样帮你了,你别怨叔。”

宅基地只能继承不能转让,虽然爸妈去世了,但是宅子只能过户到方新亭这个儿子名下。

十几年来,杨大队长一直没给方保国过户。

而且,他也拖着方觉民的宅基地不肯分。

方新亭对杨大队长心中感激。

但是五十块钱的事,方新亭并没有一口答应。

他手里没钱了。

“证肯定是要办的,但我现在没钱,你知道我闺女光是住院就住了半个月,钱都花医院了。”

“没啥没啥,你情况我知道,我先给你办着。”杨大队长呵呵地笑,“等你上班发工资了,再给是一样的。”

又说了两句话,杨大队长状若无意地问:“觉民他真偷你户口本了?”

方新亭感觉,杨卫国最想问的,其实是这句。

他点头,一脸的气愤:“思齐生产的时候,我顾得了学校顾不了思齐。他就和我说替我上几天班,因为请十天事假要扣当月一半工资的……”

“谁能想到,他跑到校长那里说什么我把工作让给他了?简直可笑!”

说到这里,方新亭更加生气了:“我是大学毕业生,国家分配的工作,是记入档案跟随我一生的,怎么可能转到别人名下?也不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就敢抢工作?”

“后来我和他说让他把工作还给我,谁想到他不仅不还,还把我户口偷走,想顶替我身份,让我变成黑户。”

“如果不是要给我闺女办户口,我都不知道户口丢了。”

说到这里,方新亭似觉失言:

“杨叔,我俩是堂兄弟,这点小事就算了,反正我已经补办过户口本了。你要不信的话,我回去把新户口本给你拿过来。”

方新亭刻意把新户口本咬得极重。

没想到方新亭到这个份上还替方觉民说话,杨卫国轻轻叹了口气:“新亭啊,你是个善心孩子。”

他拍了拍方新亭的肩膀:“我走了!”

方新亭目送杨卫国走远,唇角浮起一抹冷冷的笑意。

亲人死亡的痛苦,他尝过。

必须要让方觉民一家也尝尝。

血债,必须血偿!

回到家,小空站在简思齐身边,握着小意凝的手晃悠着。

小意凝咯咯地笑,玩得很是开心。

见到方新亭回来了,小空吱地一声躲到简思齐身后。

“看把小空吓的。”简思齐瞪了方新亭一眼。

方新亭走过来逗女儿,“爸是木匠,回头让爸给咱闺女做个摇篮?”

“不用做!”江彩云在一旁接了话,“你小侄子现在开始闹着要走路了,摇篮没用。你们先用着,回头凝凝长大了再还给我们。”

小孩子几天一个样,而且方新亭这辈子就只有这一个闺女,做不做摇篮其实真没什么。

用旧的也好。

现在也没有什么新型材料,摇篮都是木头做的。

旧的摇篮没有毛刺,更安全。

明天,简思齐就要出月子了。

江彩云也该走了……

一想到以后只剩下简思齐一个人,既要做饭又要看孩子,方新亭就心疼。

“要不然,咱找个小姑娘帮着看孩子?”有些人家的闺女小学三年级后就辍学了。

在家里帮着干活什么的。

这样的小姑娘,一个月只需要三五块钱,就可以请到家。

江彩云原本想说留下来,犹豫了一下。

家里还有四个孙子,最小的那个是老二的孩子,才六个月。

两个儿媳妇肯让她来照顾简思齐月子,已经够可以了。

她要是留下来一直帮简思齐带孩子,也对不起两个儿媳妇。

但是,她若直接走了,简思齐确实照顾不了孩子。

江彩云想了又想,终于做了决定:“我再帮你们看一个月孩子。”

“这找人看孩子不比其他,得知根知底。有的人心黑着呢,表面上看着怪好,趁主家不注意把孩子偷走,哭都没地方哭。”

“是啊,找人看孩子是得慢慢找人。”听到江彩云愿意再留一个月,简思齐松了口气。

见到事情说定了,方新亭站起来收拾屋里的布料:

“明天你出月子,肯定来的人多,我先把布料送我住的那屋。”


方新亭看了一眼学生们:“大家经历了一场考试,肯定有些累了,我出些题,大家抄完之后就放学吧。”

写完了题,收起课本:“同学们,放学了。”然后看向刘老师,“刘老师,你不走吗?”

刘老师这才反应过来,也不理方新亭,失魂落魄往校外走去。

将学生们一一送上公交,老牛头喊住方新亭:“方老师,你来。”

“有事吗?”方新亭走进传达室。

老牛头低声问他:“方老师,君子兰你要吗?”

“君子兰?”方新亭转眸看向老牛头,“你手里有?”

老牛头嘿嘿地笑:“我没有,不过我一个老伙计从长春进了一些。至于价格嘛,需要你们自己谈。”

方新亭想了一想:“周日吧,我早上来找你。”

“方老师再见。”老牛头把方新亭送出校门。

顾向远一回到家,就把考题拍到顾大章面前:“爸,这次我考了100分。”

顾大章拿起考题看了看,有些疑惑:“怎么没分?没看到100的分。”

“这是今天教育局过去出的题……”顾向远把今天的事情说给顾大章听。

顾大章没想到方新亭这个新来的老师,竟然把刘老师的脸给打了,惊奇不已:“这个方老师这么厉害?”

“很厉害!”顾向远点了点头,“我小学开始,数学就是由桂老师帮我补课,我感觉桂老师不如他。”

“方老师讲课,特别容易听懂。”顾向远找不出合适的形容词,“就好像他一讲课,我就突然什么都懂了。”

顾向远说完摆摆手,“我去学习了。”

目送儿子进屋学习,顾大章高兴的打开一瓶啤酒:“儿子考得好,奖励自己一瓶酒。”

……

一回到家,小空吱吱叫着直扑面门,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

方新亭一把接住:“小空这是怎么了?”小空平时挺怕他的,怎么今天竟然敢扑他怀里?

江彩云走出来瞪了小空一眼:“中午我做饭的时候,它趁我不注意的偷溜进厨房烧火……”

“结果一木棍捅进去,把锅给我捅起来了。好好一锅菜,全翻了,我就打了它两巴掌。”

方新亭家有烧柴的灶,也有用煤的炉子。

江彩云每天闲不住,四处跑去拾树枝,她在家都是用烧柴的灶做饭。

小空委屈巴巴的搂着方新亭的脖子,不敢吱声。

方新亭摇了摇头:“没办法,她是连我都能打的,你也只能捱着了。”

他撸了撸小空。

小空被他撸得很开心,冲着江彩云讨好的叫了两声。

江彩云哼了一声:“看在你是个猴儿的份上,就不和你计较了。”

进了屋,堂屋里堆着很多布料。

里屋里坐了三个人正在说话。

“大哥二哥,大嫂?”方新亭没想到他昨天刚把布票给了简思齐,今天就把布买回来了。

大哥简正林笑着打招呼:“新亭回来了?”

二哥简正桐有些木讷,只是笑着点头。

大嫂站起来:“新亭回来了。”

“你们坐。”方新亭看了一眼简思齐,以目示意。

简思齐抿着唇笑:“妈早上回了趟家,把大哥二哥叫过来帮着买布,明天还要再接着跑。”

“那大哥二哥就在家睡好了,省得来回跑。”方新亭不是个小气人,“一会走的时候拿点布料走,给两个嫂子的爸妈和娘家外甥们做几身衣服。”

大嫂不好意思,“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一会就得回家,你二嫂在家看孩子呢。”

大哥二哥家各自两个儿子,最小的那个还在吃奶。

离不开人的。

今天二嫂都没敢出来,在家看孩子。

“这是我的一番心意,大嫂就别推辞了。”方新亭走过去看了几眼闺女,发现闺女又在睡觉,有些不满,“她怎么总是趁我回家的时候睡?”

“下午吃完就呼呼睡了,等回头我算着你到家的时间,尽量不让她睡。”简思齐笑了笑。

外面的邻居在低声议论方新亭家:“我今天看到思齐两个哥哥拉着板车运了很多东西回来,也不知道是啥东西。”

“估计是给思齐坐月子添的礼?”

“添礼能添一大板车?”

张双兰吃着黄瓜走过来,眼睛一个劲的往方新亭院里瞅。

方新亭家的院子平时都是关着,什么东西也瞅不到。

张双兰瞅了一会,眼睛都瞅疼了,撇了撇嘴:“大白天的谁关院门?肯定是心里有鬼。”

张大娘在一旁呵呵地笑,明里暗里怼张双兰:“双兰啊,听说你儿子偷了新亭的户口本,你们啥时还啊?”

“你咋说话的?啥叫偷?”张双兰蹦了起来,“是新亭送给我儿子的!”

大喇叭响了起来:“大队里各家各户注意了,严厉打击各种犯罪行为……以下,都是犯罪行为……”

第一句就是偷窃,张双兰的脸微微有些白。

她虽然对着外人嘴硬,但实际情况她自己清楚。

户口本就是方觉民趁着方新亭去医院看护简思齐的时候偷的。

张大娘嗤地一笑:“谁会把自家的户口本送给别人?你瞎编也得有人信啊。”

“你胡说!胡说!”张双兰反唇相诘,“我儿子没偷方新亭的户口本。”

江彩云打开院门,一盆水泼到张双兰身上。

“你做啥?”张双兰蹦起来,怒视江彩云。

江彩云敲了敲脸盆,“把我女婿和我女儿的户口本还回来,否则,我今天就去大队部举报你家偷东西。”

张双兰有心想扑过去挠江彩云个满脸花,可是想到她打不过江彩云,就熄了气,嘴上还不肯认输:

“你别以为你两个儿子今天在就敢在我面前逞能了,放到其他时候,我一下子就把你打服气。”

江彩云歪了歪头:“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拎着脸盆就冲了上去,一脸盆打到张双兰胳膊上,把张双兰手里的黄瓜给打飞了。

“哎哟,别打,别打。”几个邻居在原地起哄架吆喝,没一个上来真劝架的,“千万别打脸,千万别打脸。”

张双兰气不过,冲过来就想挠江彩云。

江彩云抡着巴掌直扇张双兰,直打得张双兰嗷嗷惨叫。

打了好几下,江彩云撒腿就往回跑,顺手把院门也给关上。

“嗷——”张双兰气得扑到院门上,咣咣的踹门,“江彩云,我跟你不死不休。”

小空三窜两窜的就窜上墙头,冲着院外的张双兰吱吱叫。

张双兰气得浑身颤抖,仰头骂:“死猴子,逮着你,就把你吃了。”

小空吱吱叫了两声,做了个鬼脸。


“方觉民大哥?他叫方军亭!78年上了中专,毕业之后,被分配在首都了。”

“当年方军亭拿着调迁户口的文件过来,我按政策办理的迁移户口。”

和唐琮道了别,李大记者又回头去找大队长杨卫国,询问方觉民大哥的事。

杨卫国看着记者证有些茫然:“你不是学生家长?是记者啊?”

“……当年方新亭和方军亭考大学的事?村里有两个孩子去考试,我肯定天天去县里等消息的啊,这可是光耀全村的事。”

“咱们全县就这—份通知书,我别提多宝贝了,跑到地区去拿的。回来后,把通知书亲手送到新亭手中!”

“方军亭?他也参加了77年的高考,不过成绩烂得很,没考中。”

“后来复习—年,方军亭在78年考上中专。考上中专后,就领着老婆孩子去上学了。”

再问其他的,杨卫国不肯说,说不清楚。

见到问不出来什么了,李大记者回到县城,直奔县公安局。

看到李大记者走了,杨大队长猛地坐回椅子里,冷汗直冒,额头青筋跳:“他妈的,方保国!原来当年,你打得是这个心思?”

李大记者找到户籍科的人。

亮出记者证后,很快就查到了补办户口的记录。

李大记者理清了所有的脉络,叹息—声:“方新亭还是命中有贵人助!看样子,他根本不知道杨大队长在几年前曾无意中帮过他。”

和二中校长匆匆说了—声,回了地区。

等他把新闻稿连夜赶出来交到报社总编手里的时候,总编看了看,果断把稿子压下来了。

“你知道再过—个多星期,常青县会带领学生们参加地区选拔赛的事吗?”

李大记者眼睛微亮:“您是想等到他们到地区后再报道这个新闻?”

总编指着新闻稿里那句方新亭想领着学生们拿到前五名次的话,—副老谋深算的表情:

“你搞—个系列出来,先抛出这句话,引起大家的注意力和关注度……然后……然后……”

“总编高见。”李大记者笑着点头。

……

常青县教育局。

黄主任黄诚至的办公桌上,堆满了今天的新报纸。

开完了早上的例会之后,黄主任拿起报纸,端起茶缸,—页—页地翻着。

除了全国性日报之外,黄主任也会订阅教育类的报纸。

今年刚刚成立的神州教育报,在必须订阅每天必看的报纸范围之内。

“《关于提高初高中学生学习注意力的若干办法》?”

黄主任看到这个新闻稿来了兴趣,认真地看下去,看到那道数学题和五种解法,拍案叫绝。

“这题解得真漂亮!”

黄主任又去看撰稿人的名字:“方新亭?”

又感慨常青县无人才:“外面的人就是厉害,这篇文章写得太好了。”

神州教育报社的电话接连不断的响起。

“请问那个若干办法后面的解题,真有五种解法吗?”

“那个解题好难,是咱们今年的高考命题吗?”

“这个若干办法还有下文吗?”

“我是魔都某校的校长,请问这个若干办法是哪个教育大家写的?”

“请问我如何与这位方新亭老师联系?我有想法想和他讨论—下。”

“这写的什么狗屁文章?狗屁不通!我强烈要求刊登我的文章,我的文章才是最好的。”

这两天,因为刊登了方新亭的那篇《提高注意力》的文章,报社电话都要被打爆了。

“这个提高注意力的办法竟然这么好吗?”曾经认为方新亭是吹牛的那个审稿编辑有些怀疑人生。


晚上,方新亭开始伏案批改作业。

台灯昏黄的光芒照在他的脸颊上,带着一抹淡淡的温馨。

简思齐回忆着方才的事情,方新亭的怀抱炽热滚烫。

令她有些脸红。

他的话,也回荡在耳边:“我会好好对你。”

唇角轻轻地挑起,很久都没放下。

批改完作业,方新亭又开始给明天的课程备课。

等他备完课,简思齐已和女儿一起睡下了。

方新亭整了整蚊帐,防止蚊子钻进来,沉沉睡去。

……

早上醒来时,发现天还不亮。

今日特别提示:夏日炎炎,请注意防暑,避免日光暴晒

今天这么贴心,竟然有起床提示?

方新亭正在心里嘀咕着,意外的发现商城里有东西在闪烁着。

点进去一看,发现是一份200丈布票和20件啤酒在搞特惠。

“200丈布票只需要1个桃李点?”

系统商城早就提示过他,所有东西都有正当来历,不会被任何人怀疑。

买了也不用怕。

将布票和啤酒买了下来。

桃李点变成了3。

200丈布票里有各种大小面额,用皮筋绑着放在随身仓库里:1寸、2寸、半尺、1尺、2尺、5尺、10尺。

合在一起,就是200丈。

方新亭还记得今年年底,随着布类涨价布票暂停使用的通知下达,有一次很疯狂的抢购风潮。

他不再琢磨了,起床。

开始做早餐。

很快,一锅面条就做好了。

到了学校,先让两个孩子吃早餐。

“昨天的作业我看过了,大家的进步还挺大,值得鼓励,要争取保持住昨天的进度。”

方新亭先是鼓励学生,然后开始讲解昨天的作业。

大家听得很认真,不时低头在纸上记录着。

桃李点+1

上完了上午的课,方新亭喊住准备回家吃午饭的顾向远:“听说你爸是机械厂的厂长?”

顾向远点头:“对,他是厂长。”

方新亭笑了笑:“你回家和你爸说一下,我这里有20箱啤酒,白牌。”

顾向远父亲顾大章听了之后午饭都不吃了,开着厂里的车子跑到学校。

这20箱啤酒是现在非常流行的白牌北京啤酒,每瓶五毛三。

用木头打的架子,一箱24瓶。

看到这20箱啤酒,顾大章激动坏了:“方老师,你在哪个啤爷那里弄到这么多啤酒?能全卖给我吗?”

八十年代,啤酒生产能力严重不足,不能敞开供应,供需矛盾很尖锐。

市场需求大,但是产能不足,就催生出一个特殊的行业,桶爷和啤爷。

桶爷和啤爷就是指能弄到散装啤酒和瓶装啤酒的能人。

方新亭笑了笑:“可以全部卖给你,不过,一手钱一手货。”

“这是肯定的!肯定的。”顾大章是带着钱来的。

“一箱24瓶,一瓶五毛三……”顾大章数了255元,“五六毛钱不用找了。”

方新亭笑着接过钱,也没数,随意塞到兜里,实际是放到随身仓库里了:“顾厂长大气。”

顾大章也不让方新亭帮忙:“你是老师,干不了体力活。”自己一箱一箱的往车上搬。

方新亭知道,可能车里有他不能看的东西,便不靠前,远远地站着。

把20箱啤酒搬完,顾大章哈哈笑了一声:“方老师,以后再有啤酒,一定要找我。”一溜烟的开出了学校。

啤酒卖了255元,顶他三四个月的工资。

果然,还是做生意比做老师赚钱。

方新亭摇头笑了笑,去小面馆吃午饭了。

他这几天午饭都是在小面馆吃的,老板已经记得他了:“方老师,今天还是葱花面吗?”

“对,还是葱花面。”方新亭拿出笔记本,在等面的空隙写教学笔记。

一会后,老板把面端过来,顺势坐下来:“方老师,听说你们在搞啥数学特训班?”

方新亭点了点头:“是数学联赛小队,不是培训班。不能随意报名的,需要由学校指定学生。”

“哦。”老板看了看方新亭,欲言又止。

老板的孩子在县第八初级中学上初三,明年就要上高一了。

要是提前和方新亭打好关系,说不定明年能考到方新亭的班里。

老板不傻。

能在暑假期间给学生们辅导数学的老师,肯定是教学很厉害的老师。

所以方新亭走的时候,老板执意不肯收钱:“这碗面算是我送给方老师的。”

见他不肯收钱,方新亭扔下八分钱和二两粮票,就跑了。

老板追出老远也没追上,转身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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