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一山陈晓琪的女频言情小说《转身为官许一山陈晓琪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天下南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有许赤脚压阵,许一山纵有千般不愿意,还是被爹押着去了古山镇街上。古山镇逢五赶集。赶集这天,古山镇都像过年一样的热闹。小时候,许一山最盼望着跟着爹娘来镇上赶集。镇上有许多好吃的小吃,许赤脚在这方面从不小气,只要儿子想吃,他都会满足。老柳夫妇一早就开始忙,逢集这天,老柳老婆会在门口支起一个炸油条的摊子。本来许赤脚是不要来的,但他担心儿子半路会跑了。于是亲自跟着来。老远看到老柳,许赤脚扬起手喊道:“亲家,忙着啊。”许赤脚是用了心的,特地请了媒人一起来。乡下相亲,通常都是趁着逢集这天。男女双方在媒人的介绍下互相认识。若是看上了,便约着去镇上饭店吃顿饭,定下日子上门。若是没看上,谁也不声张,各自走散。古山镇地处深山,四周都是巍峨的高山。山上葱...
《转身为官许一山陈晓琪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有许赤脚压阵,许一山纵有千般不愿意,还是被爹押着去了古山镇街上。
古山镇逢五赶集。
赶集这天,古山镇都像过年一样的热闹。
小时候,许一山最盼望着跟着爹娘来镇上赶集。
镇上有许多好吃的小吃,许赤脚在这方面从不小气,只要儿子想吃,他都会满足。
老柳夫妇一早就开始忙,逢集这天,老柳老婆会在门口支起一个炸油条的摊子。
本来许赤脚是不要来的,但他担心儿子半路会跑了。于是亲自跟着来。
老远看到老柳,许赤脚扬起手喊道:“亲家,忙着啊。”
许赤脚是用了心的,特地请了媒人一起来。
乡下相亲,通常都是趁着逢集这天。男女双方在媒人的介绍下互相认识。若是看上了,便约着去镇上饭店吃顿饭,定下日子上门。若是没看上,谁也不声张,各自走散。
古山镇地处深山,四周都是巍峨的高山。山上葱葱茏茏,大树遮天蔽日。
镇上,镇政府、医院、学校、邮局一应俱全。进出只有一条路,前些年铺了水泥路面,却不宽,遇到两车交汇的时候,必须得有一车先找个会车处停下,等别人过去再走。
一条五米多宽的河,叫古山河。古山河穿镇而过,源头就在上面大约三里地的地方。哪是一座更高的山,叫无修山。无修山脚底下有一座水库叫古山,古山河的水就是水库来的。
这一片许一山很熟,他在水利局七年,大多数的时间都在这些有水的地方勘察。
尤其是无修山这一片,许一山闭着眼也知道山高水低。
茅山县的水域分布,无修山最为复杂。靠近古山这边建有大型水库,靠近洪山镇那边虽没建水库,却有一条水势更大的河,叫洪河。
老柳看到许赤脚来了,连忙将双手在围裙上擦了,请他们进屋。
许一山迟疑着要不要进屋,被许赤脚在背后推了一把,低声道:“敢耍花招,我打断你的腿。”
柳媚不在家,她每天清早要去学校上早自习。一般下午放了学才会回来家里。
许赤脚没看到柳媚,凑到老柳跟前问:“姑娘呢?”
老柳讪讪笑道:“孩子去了学校,你们等等。我已经跟她说了,应该会回来一趟。”
许赤脚哦了一声,转过头对儿子许一山道:“看到没,人家姑娘多勤奋,大清早就去学校了。不像你们机关的这些人,早九晚五的,没一点奋进。”
许一山没吱声,他在想,等下人家柳媚回来了,他要怎么与她说?是告诉她自己已经登记结婚了,还是以没看上作为借口一走了之。
等了大约半个小时,柳媚风风火火回来了。
一回来,先在油条摊上抓起一根油条就往嘴里塞,一边问她爹:“爸,你那么急叫我回来干啥?”
没等老柳说话,许赤脚已经起身说话了,道:“小柳,是我,我是你许伯伯。”
柳媚一愣,随即微笑起来,轻声道:“许伯伯,你找我有事吗?”
许赤脚一愣,眼光去看老柳,狐疑地问道:“老柳,你没跟孩子说吗?”
老柳尴尬不已,躲闪着许赤脚的眼光,借口门口太忙需要帮忙,连忙转身出去了。
媒人不失时机上来,将柳媚拉到一边说道:“小柳老师,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媒婆与柳媚说了什么,许一山不知道。但他发现柳媚往他这边看了好几眼,捂着嘴巴在笑。
媒婆与柳媚说完,又过来对许一山说道:“小许,小柳的意思是想与你单独聊几句。这样,我们先出去,你们聊。”
媒婆让许赤脚跟她出去,留下许一山和柳媚单独呆在屋里。
屋里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许一山打破沉默道:“小柳老师,对不起,我......”
柳媚连忙拦住他,微笑道:“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来干啥的。你叫许一山,也是我们古山镇人,现在是水利局的干部。”
许一山讪讪笑道:“是,我叫许一山。”
柳媚想了想道:“你来相亲?”
许一山苦笑一下,没出声。
“你是县里的干部,还相亲呀。”柳媚捂着嘴笑了起来。
“我......”许一山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是被逼来相亲的事告诉她。
“你不要说了。”柳媚又拦住他,抬起手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为难道:“我马上就要上课了,这样吧,以后有时间我们再联系。”
没等许一山说话,柳媚已经匆匆走了。
媒婆追了上去,拉住柳媚在说话。
许赤脚小心翼翼问儿子:“那么快?你们聊了啥?”
许一山道:“随便聊了几句。爹,以后这样的事,麻烦你少操心。我还有事,要回县里去了。”
许赤脚没得到准确的消息,紧跟着儿子往外走,问他道:“怎么样,满意不?”
许一山笑道:“人家没看上我,你满意了吧。”
恰好班车来了,许一山招手拦住车,一溜烟钻进车里,再也不顾许赤脚在下面喊他。
回老家没请来爹娘,许一山不好意思去告诉陈勇。
他打电话给陈晓琪,打了三个都没人接,心里便嘀咕着,“她去哪了?”
许一山住在水利局的家属楼,属于临时借住。县里在二十几年前就取消了福利分房,因此许一山除了自己掏钱买房,局里是不提供免费住房的。
好在水利局前几年建了家属楼,家属楼没完全卖出去。局里考虑到他的实际情况,便安排他临时借住进去。
县里组织部已经下了任命书,他现在已经不是水利局的人。去洪山镇报到还有两天,这两天里,他不知该干些什么事。
电话打不通,他没再打,心里想着晚上去一趟她家,把爹娘有事来不了给陈勇汇报。
爹许赤脚态度已经很明朗,他强烈反对儿子娶陈晓琪。
按照许赤脚的理解,陈晓琪主动找儿子登记,一定是想掩盖不可告人的秘密。
许一山在县里是孤家寡人,上面没人罩着,身边也没人护着,真要有什么事,就只能任人宰割。
陈晓琪一家在县里都是大干部,他一个农民家庭怎么也高攀不上。
与其蒙在鼓里,不如干脆直接,这块掉下来的馅饼不能吃,有毒。
许一山一直没想好用什么借口来掩饰父母不来,男女双方父母见面是大事,他不能让陈晓琪一家误会,自己家对他的婚事不上心不重视。
水利局家属楼与县委家属楼隔着三条街,许一山走路过去至少要半个小时。
他看看时间差不多了,陈晓琪家的人该回来了,于是起身出门,往陈晓琪家走去。
“当然知道。”董一兵轻描淡写地说道:“他黄龅牙不就是仗着自己有个一把手的爹吗?他以为茅山县都是他家的,老子就不信他的邪,拍他一酒瓶子又如何?”
许一山想起自己被关在羁押室,不禁苦笑道:“是啊,他拿你没办法,拿我就容易了。”
“放心吧,兄弟,你上面有陈晓琪的爸爸罩着,现在又有个廖老罩着,黄龅牙一家得投鼠忌器。你也不想想,如果黄龅牙能搞定你,你今天还能去洪山镇?”
许一山想想也是,书记黄山随便找个理由,就能将他还没戴上来的帽子一脚踢飞。
黄山显然知道了他与他儿子黄大岭的事,要不,在廖老接见他的时候,黄山的态度一直显得很冷淡。
“我还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今天你家陈晓琪把黄龅牙打了。”
“啥?”许一山大吃了一惊。
“啥个屁,耳朵长毛了吗?听不清楚?”董一兵没好气地说道:“再说一遍,你家陈晓琪将黄龅牙打了。”
许一山压住纷乱的心情问道:“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董一兵沉吟片刻道:“今天你们刚走不久,黄大岭就带着人去找你了。得知你去洪山镇报到,他带人一路追过去,要将你拦在半路上。”
“凭啥?”许一山心虚地问。
他心里很明白,如果黄大岭真将他拦在半路上,他确实无计可施。
黄大岭是什么人,茅山县无人不知。谁愿意与他发生正面冲突呢。
“你家陈晓琪听到消息后,开车将黄龅牙堵在半道上了,两个人言语不和,你家陈晓琪扇了黄龅牙两个耳光。”
许一山没吱声,他在想象陈晓琪拦住黄大岭,怒扇耳光的样子,不禁会心一笑。
笑过之后,不禁又开始担忧。
黄大岭的背景那么硬,他会咽下这口气?如果他咽不下这口气,要报复陈晓琪,他该怎么办?
毕竟,黄大岭的爹是黄山。陈晓琪的爹只是一个县委办主任,是黄山的手下。黄山儿子的事,陈勇敢为自己女儿说话?
董一兵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笑了笑说:“兄弟放心吧,黄龅牙奈何不了陈晓琪。在陈晓琪面前,他永远抬不起头,更何况报复。但是,有个事,我们兄弟俩得有一个统一口径。要不,祸就闯大了。”
许一山笑道:“老董你说,什么事。”
董一兵犹豫一会,小声道:“我想求你一件事,任何时候不能承认是我拿酒瓶子打了他黄龅牙。”
许一山嘿嘿笑道:“打都打了,你还不敢承认啊?老董,原来你是个胆小如鼠的人啊。”
董一兵叹道:“我也是没办法,他黄龅牙如今占着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我不是他对手。”
“怎么说?”许一山疑惑地问。
董一兵又沉吟起来,良久才低声说道:“要不,我们就说是陈燕或者欧阳玉她们动手打的,与你我无关。”
许一山摇着头道:“不行,人家三个都是女孩子,这事传出去对他们名声不好。”
“名声算个屁,当好汉要知道识时务。”董一兵的声音愈来愈低,似乎怕人听到一样,他几乎将手完全盖住了话筒说道:“我说出来你就明白后果了。”
董一兵说,据他得到的可靠消息,龅牙黄大岭经检查,脑袋有轻微脑震荡。
而造成他脑震荡的原因,就是一空酒瓶子砸的。
老董要将责任推到三个女人身上,让许一山很鄙视。
老董还在继续解释道:“老许,我这样做,是为你好。你想想看啊,你刚上任,如果被追究打架这件事,名声上不好听。关键是黄龅牙的爹是谁,你应该知道吧?如果我们承认是我们打的,后果非常严重。”
原来心底的怀疑,已经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在许一山看来,陈晓琪已经是他老婆,他就应该倍加珍惜。
想起那晚在她家楼下亲了她的额头,心头不禁掠过一丝冲动的暖流。
陈晓琪是男人都见了都会爱上她的姑娘,不愧是最美县花。她一颦一笑,真有沉鱼落雁之美。特别是她嗔怪的调皮模样,能勾起男人心底的蠢蠢欲动。
那次登记时,民政局的人还以为耳朵聋了,眼睛花了,连问了几遍陈晓琪,“陈主任,你们是登记结婚?”
陈晓琪面无表情地皱了皱眉头道:“你们没看见吗?身份证户口簿照片都在,不登记结婚难道还登记离婚?”
民政局的人便讪讪地笑,道:“没登记结婚,怎么可以登记离婚,陈主任你开玩笑啊。”
“知道还问?”陈晓琪冷冷说道:“看清楚,我的丈夫是许一山。”
整个登记过程,许一山几乎没说一句话。每当他想开口时,陈晓琪便会瞪他一眼,让他把所有的话都烂在肚子里。
“陈主任请我照顾你的生活呢。”白玉浅浅笑道:“许镇长,你哪里还有什么需要的?告诉我,我给你解决。”
许一山想了想说道:“什么都不需要,很好。”
白玉便试探着问道:“许镇长,有个事我想问问你,你与段书记过去认识吗?他好像对你有看法哦。”
许一山摇摇头道:“不认识。”
白玉迟疑一会,低声说道:“我们回来的时候,在路上遇到过一个人。段书记叫他大岭兄弟。这个人是个龅牙,他还问了你的事。”
许一山警惕地问:“他问我什么?”
白玉想了想说道:“具体也没见他说什么,我就听到他在问你是不是来洪山镇了。”
许一山哦了一声,心里突然有些异样。
黄大岭问段焱华,肯定事先知道他来了洪山镇。
黄大岭究竟想干什么,他心里没底。那晚陈晓琪将他从派出所接出来之后,他们再没见着面。他对黄大岭唯一的印象,就是黄大岭长着一口令人很恶心的龅牙。
“段书记这人很有魄力。”白玉赞赏道:“我们洪山镇能有今天的发展,都是他一手发展壮大起来的。”
白玉突然美化段焱华,许一山没有反感。
从他来洪山镇开始,他就有一个很明显的感觉。段焱华的威信极高,即便背着他,也没人敢在背后议论他。
今晚的会议就能看出来一个问题,整个会议都只有段焱华一个人说话,镇长刘文根本没说话的机会。
工作安排也是段焱华一个人说了算,没有与其他人商量的余地。
让许一山感到意外的是,镇里干部似乎很满意段焱华的安排,没有一个人提出来问题,更没人质疑他。
这就让许一山感到有些奇怪了,按理说,段焱华虽然是,但不是什么都是他说了算。越是没有其他意见的决定,越显得霸道。
“霸道”这个词一浮上许一山的脑海,他便觉得太贴切了。
段焱华霸道,霸道得没有别人说话的余地。
白玉的赞赏听起来是发自肺腑的,但许一山还是觉得有些刺耳。
他突然问她道:“你没有开会的任务,怎么也跟着去了县里啊?”
白玉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一问,顿时愣住了。但她很快反应了过来,笑了笑说:“我是去县里办点事,顺便搭了段书记的便车。”
许一山又哦了一声。
公安局抓赌,将水利局的人都堵在酒店包厢里。现场清点现金,居然有一万多块。
参加许一山宴请喜酒的人全部被带去公安局问话,许一山作为东道主,是本次聚赌的召集人,要单独关押。
许一山对送他进羁押室的警察解释道:“兄弟,我们没有赌博,都是本单位的人,热闹热闹一下而已。”
警察双眼一瞪道:“赌资一万多,还说没赌博?老实一点,少说话,交代清楚问题才是唯一出路。”
许一山嘀咕道:“大家都是茅山县一家人,大水冲了龙王庙,误会嘛。”
警察忍不住笑了起来,道:“许一山,谁跟你是一家人啊?我们领导有指示,必须严厉打击聚众赌博。你这次有苦头吃了。”
许一山心里想哭,警察没吓他。县里三令五申过,国家公职人员必须严守纪律,谁胆敢触犯纪律法律,先丢饭碗再追究法律责任。
县里如果认真起来,他的饭碗可能就要丢了。丢了饭碗,他还怎么娶陈晓琪啊!
同时,他心里又在埋怨县公安局做人太没意思了。
过去县里要搞什么行动,都会提前与各单位通气,以便兄弟单位不至于撞到网里来。
可是这次他们闯进酒店抓他,事先没半点风声。
隔着铁栅栏,许一山可以看到同事被一个个叫去问话。他们走了后,再没一个回来。
老董是最后一个被叫走问话的人。老董走到他跟前,隔着铁栅栏说道:“老许,你不要急,这点事算不得事。会有人来救你的。”
老董一走,再没动静。
许一山心里有些焦急,几次敲着铁栅栏问看守,“什么时候找我问话啊?”
但无论他怎么催问,看守始终不搭理他。一夜过去,再没人过来问他。
直到第二天上午,才有人过来打开铁栅栏门,对他说道:“许一山,有人来接你了。”
许一山心里一喜,暗自佩服起老董来。看来老董料事如神。既然有人来接他,说明事情没闹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那么,是谁是来接他呢?不用多想,一定是局领导。
水利局这次被抓了几个人,局领导脸上会没面子。只有将影响降低到最低才是最好的选择。
许一山坚定地认为,一定是局领导亲自出面了,想息事宁人。
可是他被带到会见室时,却没看见局领导,只有陈晓琪一个人,面带寒霜盯着他看。
他心里发虚,低声叫了一声,“晓琪,我......”
陈晓琪柔声安慰他道:“你什么都不要说了,跟我回家吧。”
从公安局出来,许一山深深吸了几大口新鲜空气,心里想着一句话:“人走运了,门板都挡不住。”
陈晓琪让他跟着她回她家,许一山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我现在去,怕不太好吧?”
陈晓琪哼了一声道:“有什么不好的,你我都是拿了证的人,在法律上我们已经是合法夫妻了。许一山,你是不是怕见我爸妈?”
许一山老实点头承认。陈晓琪的爸妈在茅山县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县电视台的有线新闻上,经常能看见他们的身影。
“丑媳妇终究要见公婆是不?”陈晓琪笑嘻嘻地逗着他道:“许一山,你总不能一辈子躲着不见他们吧?”
许一山辩解道:“丑媳妇应该是你,我是丈夫。我见什么公婆啊,我最多就是见咱爸咱妈。”
陈晓琪淡淡一笑,没再说话,一个人顾自上了她的车。
许一山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上去了,心虚地问:“真去你家?”
陈晓琪嗯了一声道:“你要实在不愿意去,我也不勉强你。不过,你去了,肯定会有惊喜等着你。”
陈晓琪爸妈已经在家里备下了酒菜,等着新女婿上门。
茅山县一百多个局委办,全县大小干部三千多人。陈晓琪的爸妈不说全部认识,至少他们知道谁是谁。
身为茅山县县委办主任的陈勇,和身为茅山县副主任的曾臻,两个人珠联璧合,是茅山县为数不多的令人羡慕的一对。说不上是夫唱妇随,至少也是齐头并进。
他们唯一的掌上明珠陈晓琪突然打电话通知他们,晚上要带他们的女婿上门来,让他们又惊又喜。
陈晓琪师专毕业后,回到茅山县进入了妇联系统。几年过去,升到了副主任的位子。
当然这并非全是陈晓琪本人努力的结果,而是大家心知肚明的原因。
女儿26岁了还没结婚的意思,甚至连谈恋爱的迹象都没有,不由他们不忧心如焚。
有时候夫妻俩忍不住问起女儿,结果都是不欢而散。
陈晓琪似乎很不愿意讨论这方面的问题,问多了,她会莫名其妙地发脾气。
后来有人悄悄告诉他们夫妻,陈晓琪不是没谈恋爱,而是与县公安局的一个副局长叫魏浩的人走得很近。夫妻俩一了解,吓了一跳,魏浩是个有家室的人。只是他来茅山县属于空降,家属在市里没跟着下来。
魏浩是个很帅气的男人,据说办案手段非常高明。这些年茅山县的一些积案在他来了之后,逐渐清理干净了。而且社会治安也变得明显要比过去好很多。
县委办主任陈勇是接近权力核心的人物之一,全县干部身份背景了若指掌。
他掌握了一条非常重要的信息:魏浩下来茅山县是来镀金的,他的前程一片光明。
不管魏浩怎么样,毕竟他是有妇之夫。女儿与他牵扯在一起,这对他们夫妻来说是不可容忍的。带着担心,夫妻俩巧妙地问过女儿陈晓琪,是不是真有他们在谈恋爱这回事?但被女儿矢口否认了。
陈勇事后想,女儿那么漂亮,他的家境也不是一般的好,怎么样女儿也不该爱上一个有妇之夫啊。于是便没再追究下去,因为女儿的脾气他太清楚了,惹恼了她,又不知她会干出什么事来。
女儿否认了,他们夫妻也就没再追究下去。但心里却从此多了一份担忧,生怕女儿做出丢尽他们夫妻脸面的事出来。
许一山在羁押室呆了一夜,人变得憔悴又落魄。
这一夜他想了许多,万一事情闹大了,他丢了饭碗,他也就再没面子见陈晓琪。
他甚至想好了,若是事情不可挽回,他也没面子见任何人,不如悄悄去无修庙里拜无修老和尚为师,做一个礼佛的修行人。
然而陈晓琪来接他了,而且要带他回家。
说真心话,他这时候真不想去见陈晓琪的父母。先不说他们是县里领导,就他突然以女婿的身份去上门,多少也太唐突了一点。
陈晓琪嘴上说不勉强他,其实语气里满是不容推辞。
许一山担心陈晓琪不高兴,心想,反正都登记了,早晚要过这一关。尽管他到现在还在懵懂着陈晓琪为什么突然会找上门来嫁给自己,虽然生米还没煮成熟饭,至少木已成舟,只能顺着她的意思走下去。
而且,陈晓琪说,会有惊喜等着他。
到了县委家属大院,陈晓琪拿着钥匙开了门,喊了一声:“爸、妈。”。
她大约三十来岁,白净的脸上,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盈满了微笑。
她薄施淡粉,嘴唇的颜色恰到好处。一头黑发,如瀑布般倾泄而下。
她穿着一套白色的连衣裙,脚下是一双白色的高跟凉鞋,一米六左右的个子,将她的身材衬托得愈发娇俏玲珑。
许一山仿佛记得,刚才在会议室的欢迎会上见过她。只是那时候心情紧张,没太多注意。
“许镇长,我是隔壁办公室的白玉。”她轻轻抿着嘴唇,微笑便荡漾开去。
“哦,是白主任啊。”许一山回过神来,想起段焱华当时介绍过,她是镇妇联主任白玉。
“不用了。”白玉客气推辞。她将许一山的办公室打量了一番,问道:“许镇长,对环境还满意吗?”
许一山客气答道:“还行。”
白玉笑容深了一些,道:“许镇长,这比不得你们县里大机关。我们乡下条件有限哦,你不会嫌弃吧?”
许一山笑了,道:“不敢不敢。这里比起县里,条件好十倍不止。”
许一山没说谎,这里比起他在水利局的办公室,真有天壤之别之感。
白玉道:“我给您倒杯茶吧。”
她像燕子一样轻盈飞进来,找了茶杯,看看放在桌子上的茶叶,眉头微微一皱道:“这茶不好喝,我给你拿点茶叶过来。”
没等许一山婉拒,她已经回去了自己办公室,很快拿来了一罐装潢十分漂亮的茶。
“我同学寄给我的,我又不喜欢喝茶。”白玉浅浅一笑道:“送给你喝吧,不嫌弃吧?”
许一山连忙说道:“哪怎么行啊?无功不受禄。”
许一山对喝茶也没太多讲究,但他懂茶。他懂茶源于他大学同宿舍的一个同学,睡他上铺的一个福建兄弟。
他家有两座茶山,主要产铁观音。
铁观音在一段时期内独领风骚,成为绿茶当中的佼佼者。后来因为利益的驱动,铁观音逐渐没落下来,原因在于市面上的铁观音已经不再是纯正意义上的好茶了。
铁观音属大路茶,而白玉拿来的茶,许一山一眼便看到了茶叶罐上的四个字——六安瓜片。
此茶产自安徽六安,是一种小类茶。
传说,真正的瓜片,一年不会多过十斤。
因为量少,所以珍贵。
许一山好奇地问:“白主任同学是安徽的?”
白玉一愣,随即笑了,道:“她不是安徽的,只是嫁到安徽去了。许镇长真是博学啊,一眼就看出来这茶是安徽产的啊。都说你们大机关出来的人见多识广,果然名不虚传哦。”
许一山有些不好意思,白玉一口一个大机关出来的,其实他哪是什么大机关出来的啊。他一个水利局的小科员,丢在大街上都没人认识。
“还有,你以后叫我小白就行,要不,叫我小玉也好,别叫什么白主任白主任的,我听着别扭。”
许一山哈哈大笑起来,道:“行,以后我就叫你小白吧。”
本来他想说叫她“白大姐”,可是转念一想,叫人家“大姐”,似乎将人叫老了。叫她“小白”,也合自己目前的身份。毕竟,他现在是洪山镇的副镇长,比起妇联主任来说,级别要高一点。
两个人站着聊了几句后,白玉回办公室去了。
许一山往椅子上一坐,感觉椅子软乎得就像稻草堆一样。
段焱华没安排他的具体工作,他不知道该干什么。
廖老被段焱华请去后,没再露面。许一山猜测廖老是不是走了。
整个洪山镇,他过去只与管水利的人认识,其他人一概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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