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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她和将军丈夫先婚后爱了俞景元封澜语前文+后续

奶茶要喝杨枝甘露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是哪门子亲戚?去年回去看望祖父祖母时,并未见过她们。”“那年长的妇人,是你爹堂兄的妻子,你祖父和那个堂兄的父亲是亲生的兄弟。但是关系并不好,逢年过节也不会来往。那个年轻姑娘是她娘家的侄女。想从咱们家这儿得到一些好处便罢了,居然把主意打到了景元身上!”“娘也不必担心,容她们在府上住些时日,然后她们打发走便得了。”“就怕她们不安分,你回去同景元说说,注意着点,别着了道。”“娘你放心,我会跟景元说的。”碍于礼数,晚上梁露把大家召在一起吃了顿晚饭。俞景元刚从宫里回来就被叫了过来,坐到封澜语身旁,这才去注意多出来的三人。年长的男女,他认识,于是喊了人。“堂伯伯、堂伯母。”男人只是点了点头,女人则是笑得脸上都起褶子。“景元呐,这是伯母的侄女,...

主角:俞景元封澜语   更新:2025-03-23 18: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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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俞景元封澜语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后,她和将军丈夫先婚后爱了俞景元封澜语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奶茶要喝杨枝甘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哪门子亲戚?去年回去看望祖父祖母时,并未见过她们。”“那年长的妇人,是你爹堂兄的妻子,你祖父和那个堂兄的父亲是亲生的兄弟。但是关系并不好,逢年过节也不会来往。那个年轻姑娘是她娘家的侄女。想从咱们家这儿得到一些好处便罢了,居然把主意打到了景元身上!”“娘也不必担心,容她们在府上住些时日,然后她们打发走便得了。”“就怕她们不安分,你回去同景元说说,注意着点,别着了道。”“娘你放心,我会跟景元说的。”碍于礼数,晚上梁露把大家召在一起吃了顿晚饭。俞景元刚从宫里回来就被叫了过来,坐到封澜语身旁,这才去注意多出来的三人。年长的男女,他认识,于是喊了人。“堂伯伯、堂伯母。”男人只是点了点头,女人则是笑得脸上都起褶子。“景元呐,这是伯母的侄女,...

《穿越后,她和将军丈夫先婚后爱了俞景元封澜语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是哪门子亲戚?去年回去看望祖父祖母时,并未见过她们。”

“那年长的妇人,是你爹堂兄的妻子,你祖父和那个堂兄的父亲是亲生的兄弟。但是关系并不好,逢年过节也不会来往。那个年轻姑娘是她娘家的侄女。想从咱们家这儿得到一些好处便罢了,居然把主意打到了景元身上!”

“娘也不必担心,容她们在府上住些时日,然后她们打发走便得了。”

“就怕她们不安分,你回去同景元说说,注意着点,别着了道。”

“娘你放心,我会跟景元说的。”

碍于礼数,晚上梁露把大家召在一起吃了顿晚饭。

俞景元刚从宫里回来就被叫了过来,坐到封澜语身旁,这才去注意多出来的三人。

年长的男女,他认识,于是喊了人。

“堂伯伯、堂伯母。”

男人只是点了点头,女人则是笑得脸上都起褶子。

“景元呐,这是伯母的侄女,按着关系该也算是你妹妹,秀娟叫人。”

那个叫秀娟的姑娘,含情脉脉的看着俞景元喊了一声:“景元哥哥。”

俞景元当没听见,没理她。

也不知道这个堂伯母回去之后给秀娟说了什么。

白日里秀娟才听梁露提起她的家世,都会感到羞愧。

可是这会儿,没有得到俞景元的回应,她居然没什么反应,脸上依旧带着笑容。

但其实秀娟放在桌子底下的手都快把衣服揪烂了,但是她谨记着姑姑说的话。大户人家都喜欢端庄沉稳的女子。

俞洪也是归家了才知道俞远山夫妻来了,这会儿也是才见到人。

“堂兄怎么来了京城?”

俞远山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话来,旁边的王翠萍心里鄙夷了一下自己的丈夫。

然后说:“从同叔那儿听说景元出了那么大的事,做长辈的哪能不来看看。而且这次来也想顺便看看能不能在京城找份营生,家里人口多了,光靠家里那几亩地只能勉强糊口。”

能一来就提出给俞景元纳妾,封澜语也不指望这家人能要点脸皮了,结果这就开始暗示俞家替他们安排了。

封澜语笑着说:“京中赚钱的营生确实多,而且遍地都是有钱人,在街边摆个小摊随便买点东西,赚的比种地绝对是要多的多的,再不济,安排伯伯伯母去家里的铺子里打打杂,每个月的工钱也不少。”

封澜语这话一出口,王翠萍就不接话了。

摆摊、打杂,她在家都瞧不上这些,大老远跑来京城干这个?她又不是傻!

王翠萍干笑两声,说:“侄媳妇这话说错了,你说的那些我们都能做,只要能赚得些钱都是好的。但我们是一家人,就怕到时候因为我们,让堂弟和侄儿在其他大人面前丢了面子就不好了。”

“这伯母不用担心,这京中谁不知道爹是一介白衣,全凭自己一身本事才挣得如今的家业。家中亲戚自然也不会是什么有钱人家,凭自己的本事赚钱养家糊口,谁也不能说错。若是有人敢说,我便让我娘家的父兄去向皇上问问这是个什么道理。”

封澜语越说越气愤,好像这事已经发生了一样。

这下,王翠萍是再也不好继续往下说了。

梁露心里极舒爽,态度都热情了几分。

“好了好了,这些事情改日再说,咱们现在先吃饭,再不吃凉了就变味了。堂兄堂嫂和这位侄女肯定没吃过京城的菜色,快尝尝才是。”


“俞姑娘看中了文之,但是澜语她婆婆是文之之前那个未婚妻的姑姑。不太好出面,妹妹这才找到我这来,让我帮忙探探文之的意思。”

“这确实不好办,当年那事闹的挺大的。不过世云是个好姑娘,你好好和文之说说,他真的老大不小的了。”

“我晓得的,你放心吧。”

封治衍把王文之约了出来。

“你今天怎么有空约我出来?”

“事关你的终身大事,我当然得有空。”

王文之满脸疑惑,怎么扯上他的终身大事了?

“我妹夫的妹妹最近在相看人家,然后看上你了,所以我妹妹托我来问问你。”

“怎么让你来?”

这种事情,一般不都是请媒婆或者德高望重的长辈来吗?

“我妹夫他娘是梁宛的亲姑姑。”

封治衍说到梁宛的时候加重了语气。话都说这么明白了,王文之还有什么不懂的。

看来是怕他们家介意梁家之前的做法,所以这才让自己的兄弟先来打探一二。

“那都是陈年往事了,谁还一直计较着。”

“不计较最好啊!那这门亲事,你意下如何。”

“可以互相了解一下。”

他确实年纪不小了,也该成家了。

封治衍笑了,说:“我还以为你不会同意呢,都想好该怎么劝你了,没想到你竟然直接答应了。那我就给我妹妹回信去了。”

“嗯。”

收到二哥的回信,封澜语第一时间就去找了梁露。

知道王文之那边也有意,梁露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俞世云这边没什么问题,只等王文之的意思。

这件事,封治衍一直作为中间人两边传消息。

看到俞世云的画像,王文之想起他们之前见过,印象中那个姑娘胆小又腼腆,多说一句话都脸红。

了解了一番,王文之觉得这门婚事还不错,可行,于是找了家中长辈。

王文之的母亲去了,但家中还有旁的女性长辈,让长辈出面和梁露商讨一应事宜。

事情彻底尘埃落定的那天,俞世云高兴的睡不着觉。

她居然真的和喜欢的人谈婚论嫁,她都做好了自己的感情会无疾而终的准备了,结果居然有意外之喜。

而王家,王文之的父亲王守业也很高兴,拉着王文之陪他喝了一顿酒。

酒过三巡,王守业醉的一塌糊涂。

喝醉了之后,王守业话很多。

“文之啊,你终于要成家了,为父真的替你高兴。当初你娘临终之时,拉着我的手,说她不能亲眼看着你成家立业,让我在你成亲之后去她坟前告诉她一声。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终于能站在你娘的坟前告诉她,我们的儿子成家了。”

王守业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父亲,您喝醉了,我扶您回房休息。”

王文之扶着王守业往卧房去,一路上,王守业颠三倒四的说着话。

等躺到床上,王守业嘀咕一句:“言春,咱们儿子要成家了。”

说完,翻了个身,沉沉的睡过去。

俞世云开始待在家里绣嫁衣,封澜语去找她,十回有八回看见她边绣边笑。

嫁给心上人就是不一样。

近来京中有件大事,二皇子要成亲了。之前安宁公主替二皇子办的那场选妃的宴会,被李秋月搅和了,后来赶上南边水患,二皇子被派过去了,婚事就被拖住了。

从南边回来,二皇子就被封了王,赐了府邸,如今已是平王。

前段时间安宁公主又重新办了宴会,封澜语没去凑热闹。


吃了饭,母女俩看着天上的月亮,心中牵挂的都是远在边关的亲人。

只盼着他们早日平安归来,一家人能团聚。

这冷清的新年着实让人心中生不起欢愉。

过了年,天气依旧寒冷。

封澜语没出门,但坏消息传进了门。

原本是出门去替封澜语买糕点的沁怡,糕点没买到,人慌里慌张的跑回来。

沁舒看见两手空空、慌慌张张的沁怡,眉头一皱便要开始说她。

往常沁怡一见她皱眉头必然马上就变规矩,但今日,沁怡直接略过了她,急匆匆的往封澜语的屋子里跑。

沁舒见状也跟了过去,进了屋子就听见沁怡着急的说:“小姐不好了!俞公子他受着重伤被人拉回来了!”

封澜语放下手里的话本,问:“怎么回事?”

“奴婢刚到大街上就听见大家议论纷纷,一打听才知道俞公子他受了重伤被送了回来!”

“沁舒拿披风来。”

这事必然不是空穴来风,但具体如何并不清楚,问父亲是最好的选择。

沁舒很快拿来披风替封澜语披好,封澜语接过沁怡递来的汤婆子,带着沁舒走了。

来到父母的院子,只有安如云在。

“母亲,父亲呢?”

“你可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沁怡今日上街听闻俞公子回来了。”

多的封澜语没说,但安如云懂。

丈夫去上早朝,迟迟未归,最后派了人回来知会她,她这才知道,却不曾想这消息竟已传开了。

“人是回来了,但具体情况还未可知,你爹已经去俞府了,等他回来再说。”

封澜语点了点头,留了下来,等封瀚海回来。

安女云拉着封澜语的手,长叹一口气,说:“若是他……你该如何是好。”

封澜语听的懂母亲的欲言又止,当初选择守着婚约等一个不确定的结局,家里人虽然遵从她的意思,但心里都替她担忧。

如今俞景元虽然回来了,但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娘,车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算一步,事情也不一定像我们想的那么坏。”

“是了,等你爹回来在谈。”

母女俩把这个话题揭过去,聊起了别的事情。

“说起来,大嫂快生了,会是侄女还是侄儿呢?”

说这个安如云就高兴了,虽然大媳妇不是第一次生产了,但生孩子是天大的喜事。

“是什么都好,都是咱们封家的小宝贝。”

封瀚海是在母女两个吃完午膳之后才回来的。

他的面色不是很好看,但有什么事也要先吃饭再说。

安如云让小厨房留着饭菜的,趁着下人去取饭菜的间隙,封瀚海说:“正巧你也在,免得我让人去找你。”

“我是特地在这里等父亲您的。”

“等我?你知道了?”

“约莫知道一些坊间传闻,但具体不清楚,等父亲解惑。”

封瀚海看看妻子,又看看女儿,然后才说:“消息倒是传的快。人伤的很重,现在还在昏迷中,陛下派了御医去看,但结果不尽人意。”

几句话的功夫,丫鬟已经取了饭菜来。

安如云开口说:“先用膳吧,用了膳再说。”

封瀚海止住话头,迅速的吃了些饭菜,便让丫鬟撤了下去。

然后继续之前的话题。

封瀚海看着封澜语,说:“我下了朝同陛下去了俞府,太医们也没把握。后来陛下带我回宫谈话,话里话外的意思,咱们家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退婚。”

安如云听了这话,忍不住嘀咕:“陛下不愿寒了将士的心,但我儿又有何错?”

“娘,当初选择不退婚,女儿就做好了准备的,什么结果我都接受。”

“哎。”

随着安如云的一声叹气,气氛有些沉默。

封瀚海说:“事到如今,也只能等了。”

等俞景元醒,或者死。

这一等,等了三个月,俞景元没醒但也没死。

宫中的御医治不好,皇帝就让人贴了皇榜,广招天下名医,但结果依旧。

安如云忧心忡忡,这样拖下去,不知要把她闺女拖到什么时候去。

封澜语本人倒是不着急,对她来说现在嫁人还早,在等等也是可以的,而且就算这样嫁进俞家也不是不行。

她要是嫁进去,俞家上下都记着她的这份情,对她差不了。婆家礼待,老公又跟没有似的,这日子好像也不错的样子。

三个月过去了,嫂子快到生产的时候了,封澜语得了空就往她院里跑。

虽然是生二胎,但生产之凶险还是令人担忧。

越临近生产,方禹佳的情绪就越发不稳定,所以封澜语经常跑来开解她,跟她聊些轻松愉快的话题,换换她的情绪。

封治冼近来除了当值的时候,几乎都陪在方禹佳身边,免得出意外。

晚间睡觉,封治冼也不敢睡的太深,方禹佳有什么动作他都会醒过来。

这晚刚睡下没多久,方禹佳小声哼唧,封治冼听到动静就醒了。

连忙问:“怎么了?不舒服?”

“肚子有点痛。”

封治冼一听这话,赶忙坐起身来,朝外间守夜的丫鬟喊:“如宜,快去请府医来,夫人肚子不适。”

封治冼一喊完,外间就响起了动静。

如宜应了一声,穿好外衫就走了。

肚子隐隐作痛,但还在能忍受的范围之内。

如宜很快就带着府医来了,府医看了之后,说:“夫人这是要生了,快些把稳婆找来准备好。”

封治冼立马吩咐人去将稳婆找来,自己穿好衣服守着方禹佳。

稳婆一来,上手摸了摸方禹佳的肚子,就知道情况了,熟练的吩咐人将需要的东西备好,然后就等着方禹佳到生产的时候。

这肚子要在疼好一阵才能生呢。

两个稳婆轮流着,一个守着一个休息,休息好,她们才有接生的精力,这个过程可不能出一点差错。

过了三个多时辰,守着的稳婆看要开始生了,就把守着的封治冼请了出去,屋子里就只留了两个帮忙的丫鬟,另一个稳婆很快被人叫来了。

封治冼派人去给父母传了消息,封父封母很快就来了。

封瀚海晚来一步,穿着朝服来的。


第二天早朝,封瀚海当着所有人的面向皇帝弹劾李韬。

俞家父子皆不在京中,俞家不是根基深厚的世家大族,在京中并没有亲戚旁支。

没有人会站出来替俞世云讨公道,俞世云只能吃下这个闷亏。等俞家父子回来,这事在追究,难免不会有人说俞家小肚鸡肠。

封俞两家如今的联系,封瀚海站出来倒也不突兀。

正事说完之后,封瀚海站出来说:“臣有事说。”

坐在上首的皇帝:“讲。”

“昨日中书侍郎李韬之女李秋月在安宁公主府上陷害他人,其做法之恶毒令人心惊,可见李大人治家不严,教子无方!”

李韬本以为俞家没人在朝中,这事自己上门去道歉便过去了,没想到封瀚海出来替俞家出头!

李韬赶忙站出来,说:“昨日小女归家后,臣已将她重罚,但臣未管教好她也有错,请陛下责罚。”

犯错的人你都罚了,认错还这么积极,谁还能罚你。

皇帝只说:“此事朕就不罚了,但去给人家赔礼道歉不能少。”

“臣明白,谢陛下隆恩。”

李韬回到府上,换了官服就马不停蹄的带着东西来了俞府道歉。

他走了不久,安宁公主府来人了。

虽然处置了那个男人和两个丫鬟,但还有一个丫鬟安宁公主并没有将其找出来,而且作为主谋的李秋月也没有受到实质的惩罚。

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安宁公主轻拿轻放,所以送来了赔礼。

把两拨人都送走,离午膳时间还早,梁露就带着俞世云拜访了封府。

礼数周全的向封澜语道了谢,又不会让人觉得两家关系亲密。

但有封瀚海在朝堂上替俞世云讨公道这一出,两家的关系在外人眼里必然是无比紧密的。

李韬把李秋月禁足在家里,暗中替李秋月定下了一门亲事。

对方是商户,在越州当地的富户,越州远离京城,李秋月所做之事传不到越州去,这已经是李韬能替李秋月找的最好的归处了。

但李秋月并不满意这门亲事,她是要做官太太的,怎么可能嫁给一个商人!

李秋月闹了好些天,将自己屋子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李夫人劝过她好几回,但她听不进去,仍然在闹着。

李韬见她连妻子的话都不听,亲自去找了李秋月。

见到李韬来,李秋月面带喜色,但还不等她说话,李韬就打破了她的幻想。

“你做下这样的事,这偌大的京城有些权势的人家绝对不会愿意娶你进门。我替你定的这门亲事,你不要可以,但往后家里不会在为你相看,你能不能嫁出去全凭你自己,嫁不出去家里也养的了你这张嘴。这门亲事你要不要想清楚了派人来告诉我,我只给你今天的时间。”

话说完,李韬就要离开。

李秋月拉住李韬的衣袖,哭着说:“爹,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的女儿啊!”

李韬一挥手,甩开李秋月的手,一句话没说,走了。

李秋月瘫坐到地上,丫鬟要来扶她,被她吼出去了。

就这么一个人坐了半个时辰,李秋月终究是妥协了。

她的名声因着那事已经坏了,家中不管,她怎么可能找到好亲事。

“翠瑚,进来。”

翠瑚一直在外面守着,一听到李秋月叫她,立马就推开门进去了。

“小姐,有什么吩咐?”

“你去跟爹说,我答应了,我嫁。”

这句话说出来,李秋月整个人显得更加颓废了。

翠瑚刚刚也听到了父女两人的对话,自然知道事情的轻重,立即就去找李韬去了。

李韬知道李秋月选择嫁人,心里有所慰藉,总算没有白费他替她谋划。

若不是对女儿是真的宠爱,这事一出,直接将她送到哪个庄子上或庵里去就好了。

等俞世云落水一事完全平息下去,李秋月就出嫁了。

此去路途遥远,往后见面的机会不多了。

这个插曲一过,封澜语的日子又恢复成了从前的样子。

但林云襄就不是了,之前因着父母宠爱,她拖到十八岁了还未成亲,但若是再拖下去,便不利于她的婚事了,所以她娘已经在为她相看了。

林云襄是郡主,林家是异姓郡王,可见其得帝王之恩宠。所以林夫人替她相看的男子皆是人中龙凤。

林云襄并不抵触成婚,只是听封澜语说多了太早成婚生子对身体不好,这才央着父母拖了几年。

如今相看,等定下时间,在到她出嫁,她最少也二十岁了,可以了。

看着那些相貌不凡的男子,林云襄恨不得全收了!但是不可能。

最后,林家给她定下了光禄大夫李延年的嫡次子李华央。

李华央痴迷文学,觉得做官浪费他研学的时间,所以不曾入仕。

李华央是次子,无官职在身,但文采斐然,身份不低,林云襄嫁与他,日子可以过得自在许多。

林云襄自己也挺满意这门亲事的,婚期定下之后,林云襄忙着跟李华央培养感情,来找封澜语的时间少了许多。

不用出门逛街,封澜语乐得自在。

年关将至,天气寒凉,封澜语连屋子的门都不愿意出,窝在屋子里。

作为南方人的封澜语极其向往北方的大雪,但来到这个世界十八年了,她玩雪也玩腻了。

所以现在一到冬天封澜语还是爱窝在屋子里看看话本,做做手工活打发时间。

这倒也造福了封家人,一到冬天就会收到封澜语做的各种御寒的东西,大到披风,小到鞋袜。

封澜语做的开心,封家人用的开心。特别是封瀚海,冬日里去上朝,用上封澜语做的东西,逢人就是“你怎么知道这东西是我女儿专门给我做的。”

那些大人们都懒得回他,偏偏他还毫不收敛。

新年到,阖家团圆,一大家子人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但俞家却是不同的光景,满满一桌子菜,却只有母女二人一起。

俞洪不在,梁露也懒得做表面功夫,没让俞洪的那个妾室和庶女一起吃年夜饭。

只让厨房单独给那对母女做了一桌菜去。

母女两个吃不了多少,好些菜都没动过,全都赏给了下人。


父女俩在书房里相对而坐。

封澜语一开口就是:“父亲,我嫁去俞家就好了,你不必为京中的流言费神了。”

封瀚海皱着眉头说:“爹会解决这件事的,不需要你牺牲自己的幸福。”

“爹,俞景元醒了,我要嫁去俞家,他若是死了,我不一定还能找到夫家,所以不如现在就嫁过去。对俞家、对咱们家、对我自己都好。”

“有爹在,定能再给你寻一个好人家。”

“那爹你能保证我嫁到别家去能比嫁到俞家过的好吗?”

封瀚海被这个问题问沉默了。女儿嫁到俞家去,俞家必然会记着她的恩,若是嫁去别家,别家心里要是介意女儿这段婚约,女儿的日子确实不一定比嫁去俞家好过。

见有的谈,封澜语接着说:“女儿来找爹,也是深思熟虑之后才来的,这是女儿自己做的决定,自己选的路,与流言无关。”

“你确定要这样?”

封澜语对上封瀚海的眼神,说:“女儿确定。”

“好,这事我让你娘去同俞夫人说,你且等着吧。”

“好的,父亲。”

封瀚海同安如云说了这事儿,让她去找梁露商谈。

知道是女儿自己的想法,安如云没说什么,应下了这件事。

隔天,安如云给俞府下了拜帖,去见了梁露。

见到安如云,梁露惭愧的说:“早知道去退婚会给封家惹来这么一场祸,说什么我都不会去的。”

“梁夫人不必自责,我今日来是为同你商谈一下两个孩子的婚事。”

“啊?景元这个情况,如何能娶妻,这不是害人吗?不可不可。”

“京中的流言你想必也听到了,语儿那孩子之前怕我和她爹不同意她嫁过来,所以一直没有表明自己的心思。这次流言四起,她才吐露心声,她对景元早就情根深种,非他不嫁。”

对不起了女儿,这借口比什么都好用!

安如云好一顿忽悠,把梁露给说服了。

于是两家就开始准备婚礼了,之前定的婚期仓促,一切都赶,可拖了这几年,倒是让许多事情准备的更充分了。

俞景元出征前除了让梁露在他出事后退婚,还让其继续准备筹备婚礼,他若是能平安归来,便风风光光的将封澜语娶进门。

找人重新定了婚期,事情提上日程。

定的日子倒是同林云襄的隔不了几天。

一个八月初六,一个八月十一。

林云襄的日子先封澜语五天,原本正为自己的婚事忙碌的林云襄,听到封澜语要嫁给俞景元的消息,抽空来找了封澜语一趟。

“你脑子坏掉了?他人再好,如今那个样子,你还嫁他?!”

“云襄,你应该懂我的想法的。”

林云襄踌躇了一会儿才说:“我知道你的想法,可是你真的要嫁给一个可能会一直躺到死的人,然后年纪轻轻就当个寡妇吗?明明可以有别的选择的。”

“云襄,这就是我的选择。”

林云襄看着封澜语许久,然后说:“好吧,既然你做了选择,那我也不劝你了,反正日后在京城里,除了伯父伯母,还有我给你撑腰。”

封澜语对着林云襄笑,林云襄还是有些纠结,但是没再说些什么。

她还有事要忙,就先离开了。

一转眼,很快就到了林云襄出嫁的日子,封澜语作为她的好朋友,成婚前一晚就去了林家。

二人躺在同一张床上说着话。

“阿语,时间过的好快哦,我们都要嫁人了。”

“是啊,我们认识的时候才十岁呢,现在都快二十了。”

“感觉自己突然就长大了,你说我嫁人了之后还能像现在这样过日子吗?”

“肯定是有不同的,毕竟成家了就要自己当家做主了。”

“他要是对我不好怎么办?我有点害怕了。”

“别想那么多了,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别到时候顶着两大个黑眼圈,遮都遮不住。”

“那不行!我现在就睡!”

林云襄闭上嘴,但是根本睡不着。

“阿语……”

“睡觉。”

“哦。”

第二天天还黑着,就有人来敲房门。

等二人起来,便有人来替林云襄梳洗。

林云襄先吃了点东西,然后才开始上妆。

封澜语虽然是现代来的,可是她对化妆一窍不通,所以并不能像小说写的那样,给林云襄画一个美美的妆。

一切都是按着规矩来的。

上好妆之后就开始穿嫁衣了,一层又一层,繁琐至极。

穿好衣服,林母拿着梳子替林云襄梳头。

一边梳一边说:“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三梳儿孙满,四梳平安喜。”

母女二人从镜中对视,彼此都笑了。

林母替她梳顺头发,然后让位,之前给林云襄上妆的人继续给她盘头发。

发饰太多太重,等快到时间了在给她戴上去。

外面传来喜庆的乐声时,发饰一样样被戴到林云襄的头上。

那一整套头饰起码有三四斤重。

等到有人在门外喊,林云襄就被盖上了盖头,扶了出去。

到了门外,林云襄的弟弟林书墨站在门口等着。

媒人将林云襄牵到林书墨身后,林书墨弯腰将林云襄背了起来,一步一步,沉稳的往外走去。

林书墨一路将林云襄背到花轿前才把她放下。

林云襄走进花轿里坐下,等她坐稳,抬轿的人将花轿抬起。乐声起,林云襄坐着花轿,慢慢远离自己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

去李府也见不到林云襄,封澜语便留在林府帮着林夫人招待宾客。

等宴席散了才回封府。

结婚可真是个累人的活,回到房里,梳洗一番,封澜语就睡了。

而另一边的新房里,红烛暖帐,金玉良宵。

林云襄回门那日,人家一家团聚,封澜语不好去打扰,便没有去见林云襄。

到了自己成婚那天才见到林云襄。

一大早,封澜语被人叫起来不久,林云襄就来了。

封澜语打趣到:“难得你起这么早哟。”

林云襄瞥了她一眼,说:“昨晚没能来陪你,今天我肯定要来的。”

二人说话的时候,沁怡端着两碗面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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