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影七姜南溪的其他类型小说《侯府男儿任我挑,我却选了个残废?全文》,由网络作家“茯苓散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哎哟——!”龚嬷嬷直直倒飞出去,撞在一旁的桌角上。顿时哀哀嚎叫,身体痛的蜷缩成了一只虾米。姜南溪却犹觉得不解气。她大步上前,一把抓住这老东西的头发。啪啪啪几个连环巴掌扇在她的老脸上。龚嬷嬷的丑脸顿时肿成了红烧猪头。姜南溪松开手,任由她砸在地上。又照着全身最容易痛的穴道,狠狠踹了几脚。直痛的龚嬷嬷发出一阵阵杀猪般的惨嚎。菊香直到此时才回过神来。“小姐你干什么?你……你怎么能打龚嬷嬷!”冲到近前,却猛然对上姜南溪那冰冷如杀人刀一般的目光。小丫鬟顿时吓得魂不附体,身体哆嗦着几乎无法站立。姜南溪念在她年纪小。只意思意思赏了她两个耳光。小丫鬟却被她的气势吓得两眼一翻,直接昏厥过去。一行污浊的黄色液体,从她的两腿间汩汩流淌出来。姜南溪:“……...
《侯府男儿任我挑,我却选了个残废?全文》精彩片段
“哎哟——!”
龚嬷嬷直直倒飞出去,撞在一旁的桌角上。
顿时哀哀嚎叫,身体痛的蜷缩成了一只虾米。
姜南溪却犹觉得不解气。
她大步上前,一把抓住这老东西的头发。
啪啪啪几个连环巴掌扇在她的老脸上。
龚嬷嬷的丑脸顿时肿成了红烧猪头。
姜南溪松开手,任由她砸在地上。
又照着全身最容易痛的穴道,狠狠踹了几脚。
直痛的龚嬷嬷发出一阵阵杀猪般的惨嚎。
菊香直到此时才回过神来。
“小姐你干什么?你……你怎么能打龚嬷嬷!”
冲到近前,却猛然对上姜南溪那冰冷如杀人刀一般的目光。
小丫鬟顿时吓得魂不附体,身体哆嗦着几乎无法站立。
姜南溪念在她年纪小。
只意思意思赏了她两个耳光。
小丫鬟却被她的气势吓得两眼一翻,直接昏厥过去。
一行污浊的黄色液体,从她的两腿间汩汩流淌出来。
姜南溪:“……”
她还想问问原身之前的贴身婢女小婵在哪呢!
是的,原身的父母其实曾给原身留下了不少遗产作为嫁妆。
其中就包括好几个忠心耿耿的仆从。
可是,在定远侯府的刻意挑拨离间和调教下。
那些忠仆却逐渐消失,不是死了,就是被发卖了。
只剩下一个十六岁的奶妈女儿小婵。
而原身身边的仆从,变成了龚嬷嬷和菊香这种定远侯府的眼线。
她们打压原身,败坏原身的名誉,给原身洗脑。
让姜南溪一个堂堂县主,英国公的遗孤,变得比小户人家的孤女更怯懦不自信。
过得日子甚至比奴才都不如。
可怜原身却还觉得都是自己做的不够好,没能报答定远侯府的养育恩情。
所以拼了命地学烹饪、学女红、学服侍人的本事,拼命讨好定远侯府的每个人。
以为这样就能换来真正的家人。
姜南溪冷笑一声。
一腔真心给了白眼狼,她们可不会感激,只会觉得从你身上扒的还不够多。
就在三天前,原身身边最后一个婢女小婵也被龚嬷嬷用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殴打了一顿。
然后定远侯府就开始逼迫原身让出婚约。
要将她彻底敲骨吸髓、吞食殆尽。
姜南溪在碧清院里找了一圈。
很快就在昏暗潮湿的柴房里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小婵。
小姑娘瘦小的宛如竹竿,就那样孤零零蜷缩在柴房一角。
身上的衣服被扒的只剩下一件单衣。
单衣破破烂烂,能看到里面血肉模糊的伤口。
姜南溪快速上前将人扶起来。
心里却是猛然一个咯噔。
小婵的呼吸非常微弱,伤口明显已经发炎化脓。
这在现代或许还能救。
可是在医疗匮乏的古代,几乎是必死的啊!
叮,超级手术室系统,竭诚为您服务!
熟悉的电子音再次在脑中响起。
姜南溪被吓了一跳。
这才想起,今早刚醒来的时候,她似乎也听到了这个声音。
超级手术室系统?
难道,自己不但穿越了,还有了个金手指?
念头刚落,姜南溪就感觉自己的意识沉入一个虚幻的空间。
紧接着,她看到了让她欣喜若狂的一幕。
手术室!
她竟然把她22世纪的整个手术中心都一起带过来了。
里面非但有最先进的手术室。
还有全套的检查、复健医疗设备。
而且统统都能正常运行!
最让姜南溪欣喜的是,在手术室外的休息室长桌上,还放着她在22世纪从不离身的医疗箱。
里面不仅有她中医师父为她特制的108枚金针。
还有各种常用药和急救用品。
其中就有现在能救小婵的消炎药。
姜南溪迅速取出消炎药和止痛药,喂小婵吃下。
随后她欣喜的发现,医疗箱里面的东西,取走之后,竟然能自动补充。
太好了!
这才是穿越人士应有的待遇啊!
感谢穿越之神眷顾!
感谢系统之神慷慨!
姜南溪抱着昏迷的小婵回了卧室。
将她身上脏污的衣服换下来,用生理盐水清理伤口,又用碘伏消毒。
然后才上药包扎起来。
看着躺在床上的小姑娘呼吸逐渐平稳,不再如刚刚在柴房时那般气息奄奄。
姜南溪长舒了一口气。
但下一刻,她猛然感觉脖子上一痛。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已经失去了知觉。
在姜南溪倒在床上后,一道黑影从房梁上一跃而下。
冰冷嫌恶的目光打量了姜南溪片刻。
随即冷哼一声,将人一把扛起,飞出屋外。
……
哗啦——!
姜南溪是被一盆水泼醒的。
她一个激灵猛地窜起身,口中怒喝:“哪个龟孙子敢暗算……”
破口大骂声,在对上冰冷妖冶,宛如死神般的桃花眸时,戛然而止。
姜南溪脸上的愤怒逐渐被呆滞取代。
心中简直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萧墨宸!
狗男人!
你一个大男人要不要这么小心眼啊!
姜南溪早就想过御王绝对不会放过她。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萧墨宸甚至等不了半天,熬不到晚上,就对她动手了!
但面上,她却丝毫不敢表现。
只能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王爷,您这是做什么?”
“您想见未婚妻,让人通知一声就是了,我自会欣然赴约。何必这么劳师动众,还让你的手下闯进未婚小姐的闺阁呢?”
“这要是传扬出去,别人还以为御王的手下都是偷香窃玉、喜欢偷窥女子的采花贼呢!”
影七顿时气的七窍生烟。
因为就是他把姜南溪打晕带过来的。
姜南溪这话不就是在骂她是采花贼吗?
但这一次,影七忍了下来,没有暴跳如雷。
而是用看死人的目光看着姜南溪,冷冷道:“主子,没必要听她聒噪了,不如让属下直接杀了她吧!”
“不可!”
姜南溪大惊:“王爷,你今早才与我定亲,下午就传出我的死讯。别人都会怀疑王爷的!”
“好,还给你就还给你!”
沈翊轩怒吼出声:“你等着,嫁妆和你娘的遗物,不日就会送还到你手中。我定远侯府就当这么些年,养了条白眼狼。只是姜南溪,你给我记住,今日之后,就算你哭着跪着回来求我娶你,我也绝不会再可怜你半分!”
这一次,沈翊轩真的走了。
端看背影,都能看出自己这位大表哥被气的有多七窍生烟。
姜南溪却忍不住嘲讽的勾了勾唇角。
白眼狼?
这些年定远侯府生活奢靡,别以为她不知道里头的花销有多少是从原身嫁妆里克扣的。
只是,沈翊轩信誓旦旦说会把嫁妆和她娘的遗物还回来。
她却知道,绝没有那么容易。
定远侯府不会还。
她的好庶妹,就更不肯还了。
“县主,您真的是心甘情愿嫁给王爷的吗?”
耳边突然传来徐嬷嬷的声音。
姜南溪回过头,就见徐嬷嬷正眼泪汪汪的看着她。
那目光像是在看着失散多年的亲孙女。
姜南溪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但还是道:“当然,和王爷的婚约本就是我求来的。”
毕竟她要是不嫁给御王,就只能被定远侯府的牛鬼蛇神扒皮拆骨了。
虽然狗王爷冷血无情,也比定远侯府这些虚伪的垃圾好。
徐嬷嬷闻言更加激动,抓着她的手连声道:“好孩子,好孩子,只要你愿意好好和王爷过日子就好。”
“王爷他现在确实有些艰难,不如从前,但你相信嬷嬷,王爷是好人。”
“只要你好好跟他过日子,王爷他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姜南溪客套地笑:“好好,嬷嬷你放心,我会好好和王爷过日子的。”
虽然徐嬷嬷对她家的王爷有八百层滤镜。
但她没必要去反驳一个好心的老人家,让老人家伤心不是吗?
突然,她的视线下移,落在徐嬷嬷腿上。
“嬷嬷,你的腿,是不是下雨天就会肿胀疼痛?偶尔吃一些海货豆类,关节处的疼痛更会加剧?”
徐嬷嬷一怔,脱口道:“您怎么知道?”
姜南溪:“嬷嬷,让我给你把一下脉吧?”
一旁的金铃不屑道:“我们怎不知道南溪县主何时学会医术了?徐嬷嬷的腿痛之症,王爷可是请了宫里的太医来诊治过的。连太医都治不好的病,某些人不会觉得自己能治好吧?”
银铃忍不住偷偷拉了姐姐一下。
金铃冷哼一声,这才住嘴。
姜南溪却没有理会金铃的冷嘲热讽。
她抓住徐嬷嬷的手细细把脉,好半晌才松开手道:“嬷嬷,你要是相信我的话,我给你开两副药,一副内服,一副每日睡前泡澡。每隔三日我再为你针灸按摩,大约一个月后,就会起效了。”
徐嬷嬷的病症是痛风加风湿,在22世纪其实已经有了特效药。
但姜南溪的医疗箱中只有常用药物,这类药却是没有的。
不过幸好,她师父精研中西医。
已经能做到根据西药的成分,反推出不少中药配方。
风湿和痛风就是其中之一。
再配合她的独门金针刺穴之术,最多半年,徐嬷嬷的风湿和痛风就能大好了。
徐嬷嬷看着药方,犹豫不决。
事实上,她也没听说过南溪县主会医术啊!
倒是南溪县主那个庶妹,世人都传言是神医谷弟子,还继承了圣手医仙的衣钵。
金铃:“嬷嬷,您可千万不要相信她的鬼话。您的脚痛之症连太医都治不好,她一个从没行医过的人,怎么可能一个月就能起效?”
听到这个确切的回答,姜南溪笑了:“那太好了。既然是姨母亲口说的,整个定远侯府的人也都认同了,那我今晚就从定远侯府搬出去好了。”
沈翊武猛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瞪着姜南溪。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
表姐为什么宁愿被赶出去也不肯给他做梨花酥?
他……他只是想吓吓表姐,想让她向以前那样无条件对自己好。
他并不想表姐真的被赶出去啊!
沈翊武想要说话,一抬头却看到近在咫尺的姜思瑶脸上得意的笑。
他愣住了,思瑶表姐怎么会露出……露出这样让人不舒服的笑容?
可还不等他睁大红肿的眼睛去看清楚。
就听姜南溪的声音再度传来:“只不过,既然我都要离开定远侯府了,那我爹娘留给我的嫁妆,是不是该还给我了?”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勃然变色。
姜思瑶脸上的笑骤然扭曲成了狰狞,把沈翊武都吓了一跳。
姜南溪看着众人的表情,忍不住笑了:“不会吧不会吧?你们该不会不想还嫁妆,却想把我赶出去吧?堂堂定远侯府,不会真要贪图一个孤女的嫁妆吧?”
“那也行!”她悠悠然继续道,“我保证,今儿个我一出侯府,明儿个救驾先皇的英国公和圣手医仙遗孤被无良亲戚剥削嫁妆,流落街头的消息就会传遍整个京城。”
“姨母、姨夫,你们也别担心传不到陛下耳中,我可是堂堂县主,如今又和御王有婚约,想必见陛下一面,还是能办到的。到那时,我一定会把你们今日说过的话,绘声绘色地和陛下重复一遍。”
“不出三日,我保证定远侯府定然能名扬西楚,天下皆知!到时候姨夫姨母可别太感谢外甥女我啊!”
说完,姜南溪转身就往外走。
“你给我站住!!”
“混账,你敢!”
一声声暴怒破音的吼声从身后传来。
紧接着是柳蕙兰带着杀意的喊声:“来人!”
下一刻,就见侯府的侍卫急急冲进来,把姜南溪团团围住。
感受着人高马大持枪侍卫的凛冽杀意和压迫感。
姜南溪扭头看向柳蕙兰,眸光如刀:“定远侯府好大的胆子,无缘无故对县主、对未来御王妃动手,谁给你们的权利?”
柳蕙兰丝毫不慌,唇角反而勾起幽冷地弧度:“南溪县主犯了癔症,发狂伤人、冲撞长辈。为了县主的名声着想,也为了不让县主再伤到侯府中人,你们先将南溪县主押下去捆绑起来,关在如今无人居住的梧桐苑中,任何人不得探视,更不允许放人出来。”
啧,这是要把她关起来,让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这位侯府老太太果然不太好对付啊!
姜南溪微眯起眼看着这位“德高望重”的定远侯老夫人。
就听她继续道:“我侯府这么做,都是为了南溪县主好,你们尽管动手,有什么后果,老身一力承担!”
果然,柳蕙兰这话一说,侯府侍卫再没有后顾之忧。
手中兵刃铿锵作响,就要把姜南溪拿下。
姜南溪脸上倒没有多少慌张的表情。
毕竟她超级手术室系统在手,里面的手术刀无穷无尽。
甚至里头还有号称无物不能切割的黑曜石刀。
她才不相信定远侯府真的能绑住她、捆住她。
“南溪县主!主子有请!”
然而,就在姜南溪打算先“束手就擒”的时候,一个声音从头顶传来。
看到沈翊武哭成这样,立刻站起身想要把人抱过来。
口中心肝宝贝地喊着:“小武,这是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谁欺负奶奶的宝贝乖孙了,跟奶奶说,奶奶帮你去教训他!”
沈翊武却躲开了柳蕙兰的怀抱。
他直直扑向沈翊轩,扯着嗓子干嚎:“呜呜呜,我要让姜南溪给我做梨花酥,我就要我就要!”
“大哥你快去命令姜南溪给我做梨花酥,否则你就休了她。”
“呜呜呜,她凭什么不给我做梨花酥,以前她都给我做的,呜哇哇哇……”
几人都被他说的一头雾水。
柳蕙兰皱眉看向长寿:“到底怎么回事?什么梨花酥?这和南溪又有什么关系?”
长寿此刻全身上下还在一阵阵发疼。
心中对姜南溪简直恨到了极点。
听柳蕙兰发问,立刻添油加醋地把碧清院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末了咬牙切齿道:“小少爷只是要她帮忙做梨花酥,她不做就算了,竟然还说以后她就是御王妃了,不会再把侯府放在眼里,更不会再为小少爷做点心。”
“小的气不过替侯府辩驳了几句,南溪县主就……就把小的打成了这样。”
长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鼻涕眼泪流了一脸:“小的是奴才受点委屈没什么,可怜小少爷是老夫人您金尊玉贵宠着长大的,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啊!竟连个点心都吃不到,还要被羞辱。”
“放肆!放肆!放肆!”柳蕙兰气的眉毛倒竖,狠狠拍打着桌面。
方才听凌婉茹说姜南溪如今和变了个人一样,她还不相信。
如今看来,他们定远侯府真是对这小丫头太好了。
竟把她惯出了无法无天的性子!
沈翊武却根本不管大人们在说什么。
他只抓着沈翊轩的衣角不停地哭嚎:“我要吃梨花酥,我就要吃梨花酥,呜哇哇哇,今日我若是吃不到梨花酥,我就不吃饭了!大哥,你快去让姜南溪给我做梨花酥啊!”
沈翊轩一阵头疼。
他刚刚才被姜南溪羞辱过,怎么可能再去找这个女人?
否则岂不是真被她拿捏了?
眼看拿不到梨花酥,沈翊武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耍起了无赖。
柳蕙兰心疼地老脸都皱成了一团。
“小少爷,您是要吃梨花酥吗?”一旁贴身伺候凌婉茹的柳嬷嬷笑着走上前道,“这不是恰好了吗?思瑶小姐前几日听说小少爷想吃梨花酥,就特意嘱咐我们替小少爷准备起来。就连那厨子,也是思瑶小姐特地从外面请来的。”
“听说这厨子最擅长做点心,这梨花酥便是其中之一。从今儿个一早就开始准备,想必现在也已经差不多能出锅了。”
柳蕙兰闻言大喜:“当真?那还不快去把梨花酥端上来。”
沈翊武一听说有梨花酥吃,立刻也不哭了。
凌婉茹笑着道:“思瑶这丫头也算是有心了,一直记着府里每个人的喜好呢!”
沈翊轩与有荣焉:“我早说过,思瑶是最善良温柔的。”
热腾腾的梨花酥很快被端了上来。
沈翊武也顾不得烫了,抓了一个轻轻吹了吹,就往嘴里塞。
“哎呀,翊武你慢着点,别噎着了,没人跟你抢……”
柳蕙兰关切的话语还没说完。
就听沈翊武呸一声,直接把嘴里的点心吐了出来。
“呸呸呸,这是什么啊?太难吃了!跟大表姐做的根本就不能比!”
说着,他愤恨地把柳嬷嬷端着的碟子都掀翻了。
凌婉茹假惺惺阻拦道:“太后息怒,还请太后看在南溪是英国公和我姐姐留下来的唯一骨血份上,留她一条性命!”
“不过太后您说的对,先皇之前的遗旨,是让南溪在我们定远侯府中挑一个适龄儿郎嫁了,与御王殿下是没有半点关系的。”
“可南溪这丫头就因为嫉妒思瑶,也为了跟我们赌气,竟硬生生闹出这一番风波,害的我定远侯府和皇家都名誉受损。”
凌婉茹唇角幽冷地勾了勾:“如今这样的儿媳妇,我定远侯府是断断不敢要了。可我又答应过姐姐,定要将南溪这丫头留在身边,好生教养。唉,如今我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姜思瑶也抹着眼泪道:“太后,还请您看在思瑶的面上,不要重罚姐姐。姐姐是思瑶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虽然她……她一直不喜欢思瑶,一直觉得是思瑶故意抢走她的未婚夫,可……可思瑶想,父亲母亲在天之灵,也一定是希望我和姐姐能永远在一起,相亲相爱的。”
李尚宫突然道:“哎呀,姜二小姐,这有什么好为难的。只要让南溪县主给定远侯世子当妾,这样一来夫人不就能就近照顾南溪县主,你们姐妹也能相亲相爱,永远在一起了吗?”
只是,一个当妾的嫡女县主,会是何等的羞辱,她半个字也没有提。
或者说,李尚宫巴不得看到姜南溪变成卑微的妾侍那一天呢!
太后一拍案几,冷冷道:“好,就这么定了!传哀家懿旨,将南溪县主赏赐给定远侯世子为妾!”
“我不同意!”
凌婉茹和姜思瑶脸上刚露出狂喜,就听一个清泠悦耳的女声在空旷的雍和宫中响起。
两人向看傻子一样看向姜南溪。
太后更是柳眉倒竖:“你说什么?”
姜南溪抬起头看着太后,脸上的表情不喜不怒,不卑不亢。
“回禀太后,臣女已经在圣上面前发誓非御王不嫁,请恕臣女不能遵从太后您的命令!”
太后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瞪着姜南溪。
她不敢相信,在西楚国竟然有人敢违抗她的命令。
李尚宫:“放肆!南溪县主,你这是要违抗太后懿旨吗?”
凌婉茹:“南溪,你快别闹了!太后娘娘让你当翊轩的妾侍,是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否则你以为你欺君罔上,亵渎皇室,还会有活路吗?”
姜思瑶也急道:“姐姐,你快像太后娘娘磕头认错吧!太后娘娘如此宽宏大量,连你方才打翻汤药的罪都豁免了,只要你乖乖认错,太后娘娘一定会原谅你的!”
姜南溪笑了一声:“我!不!我就要嫁御王!至于沈翊轩的妾侍,妹妹你那么爱当,就自己去当吧。”
姜思瑶的面容扭曲了一瞬:姜南溪这贱人,竟然敢咒她当妾!
“反了,真是反了!”太后气的面皮涨红,怒吼道,“李尚宫,给我狠狠教训这个贱婢!”
李尚宫眼中闪过一抹精芒,几步来到姜南溪面前。
“南溪县主,这可是你自找的!”
她的嘴角漾开一抹畅快的笑,压低声音道:“呵呵,就凭你,也想嫁御王。即便御王残废了,也不是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婢能肖想的。”
“刚刚在宫门口,被你巧言令色逃过一劫,这一次,可是太后娘娘亲口下的命令,我看你还怎么逃!”
说着,扬起手,狠狠一巴掌朝着姜南溪脸上甩过去。
然而,下一刻,她的手腕就被一只纤细的手扣住。
下一刻,眼前一花,就见神出鬼没的影七出现在她面前。
不屑地瞥了她一眼,随后冷冷道:“王爷有令,让我带南溪县主去见他。”
说着,瞪向姜南溪:“还不跟我走?”
“不行!”柳蕙兰厉声怒喝,“你不能带走她。南溪县主方才发疯,冲撞了老身,还伤了小武,我侯府正要……”
影七冷笑道:“你侯府要做什么关我屁事?我只是遵循王爷的命令,来带未来御王妃走。御王的命令,我倒要看看这定远侯府里谁敢违抗。”
说着,他看向沈云峰,露出轻蔑的笑:“定远侯,你敢吗?”
定远侯简直要气炸了。
饶是他涵养再好,此时也忍不住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影七,你不过是个奴才,敢对本侯如此放肆!”
影七:“呵!”
只一个字,一个音节,一声笑,绝杀!
定远侯直被气的面色发青,胸口剧烈起伏,几乎要晕厥过去。
凌婉茹连忙上前拍抚他的背脊。
姜南溪忍不住都要佩服这狗暗卫了。
在气死人不偿命这方面,影七是有点天赋在的。
当然前提是,这天赋别用在自己身上。
柳蕙兰的面色阴沉地能滴下水来。
她看看影七,又看看姜南溪:“萧墨宸带走南溪要做什么?她们如今只是未婚夫妻可还未成婚,此刻夜色已深,孤男寡女,就不怕惹人闲话吗?”
“呵!”
影七忍不住又笑了一声:“这就轮不到你一个定远侯府妾扶正的继室来管了。”
噗——!
姜南溪没忍住,笑出声来。
毒!太毒了!
影七的这张嘴,真是至贱无敌啊!
果不其然,继定远侯之后,柳蕙兰被气的面容扭曲,哆嗦着手指着影七,口中不停发出嗬嗬声,却说不出一句话。
定远侯府前厅乱成了一团。
影七脸上的不屑迅速转换成焦急,拉着姜南溪就要走。
“姐姐!”正在这时,身后传来姜思瑶的声音,“能让我和姐姐说两句话吗?我保证,就两句,片刻就好。”
说完,也不等影七反应。
她立刻凑到姜南溪耳边道:“姐姐,你该不会以为御王是真心喜欢你吧?”
姜南溪冷眼看自己这个白莲庶妹,吐出四字真经。
“关你屁事!”
姜思瑶咬了咬后槽牙,随后又轻笑起来:“世人皆知,御王喜欢的是与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柳家小姐。只是因为家族原因,柳家小姐的身份又太过卑微,才阴差阳错没能在一起。大家都说,御王此后婚事总是不成,都是因为忘不了柳家小姐呢!”
柳家小姐?
哦,她想起来了,好像是狗男人的第一任未婚妻,柳家的庶女柳雪菡。
也是萧墨宸唯一一个既没疯也没死的未婚妻。
没想到,居然是萧墨宸的白月光。
啧!这年头位高权重的男人没点白月光是不是都不好意思出去见人啊?
姜思瑶观察着姜南溪的表情,眸光闪了闪,继续道:“呵呵,还有一件事,恐怕姐姐还不知道吧?御王早在多年前,就在边疆与一个牧羊女生了私生子。虽说是私生子,可御王却是极其疼爱的,刚封王就请封了世子。”
“所以姐姐,你要是以为熬死了御王,整个御王府就能由你做主,那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
姜南溪:“……”
姜南溪人都傻了,一万句国粹在胸口翻腾,想要连环喷射而出。
敢情这狗男人不但有白月光,还有私生子?
她这具身体年纪轻轻,年方十七,居然要去给小孩当后妈?
太医这一番诊断,等于是直接扣死了太后当众拉肚子的锅是姜思瑶的美容药造成的。
太后爱美了一辈子,好面子了一辈子,这次因为姜思瑶的美容药出了个大丑。
如何能不勃然大怒!
要不是看在姜思瑶做的玫瑰香脂膏确实有效果的面子上,太后想杀了姜思瑶的心都有了。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姜思瑶被雍和宫的宫人拖到人来人往的宫门口,连扇了十几个耳光。
疼痛倒还是其次,主要是太羞辱了。
所有的宫人都看见了她被责罚。
所有的宫人都知道,她被太后厌弃了。
姜思瑶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这一路上,把眼睛都哭肿了。
凌婉茹:“你还有脸哭,你知不知道,我被你害惨了!若是今日雍和宫的事情传出去,你让我这个定远侯夫人还怎么出去见人?”
凌婉茹赤红着双目,将桌子上的摆件狠狠砸在地上。
只要一想到自己今日出的丑,她就与太后一样,恨不得把姜思瑶活剐了。
“呜呜呜,姨母,你相信我,我的美容药绝对不会有问题,更不会让您和太后当众拉……拉……”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人搞鬼,可能是宫女放药材时错了分量,也可能是……”
姜思瑶虽这么说,却也不太相信自己的话。
因为给太后的三份美容药,是她盯着宫女一份份往里放的。
太监把药罐和碳炉端上来之前,她也一直派自己的宫女倚翠守在药炉旁边。
这其中,根本就没有任何差错,也没人能搞鬼。
突然,姜思瑶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道:“是姜南溪!定是姜南溪从中搞得鬼!她在太后的美容药中加了腹泻药物,嫁祸给了我!”
“姜南溪?”凌婉茹皱眉,“你熬煮第二罐药的时候,她一直跪在地上,如何能动手脚?更何况,姜南溪从小养在侯府,她有几斤几两我会不知道?她手边根本就没有药,更没本事无声无息把药下到你熬煮的美容药中!”
砰!
凌婉茹重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疾言厉色怒斥:“姜思瑶,到这时候了,你还只想着拈酸吃醋、推卸责任?你这样的德行,如何能做我定远侯府的世子夫人?”
姜思瑶身体晃了晃,脸色惨白。
泪水更是盈盈落下:“姨母,你信我,我真的没有撒谎,我有直觉,今日这一切,定然是姜南溪搞得鬼。她嫉恨我抢走了翊轩哥哥,嫉恨我受到太后赏识,更憎恨定远侯府要让她当妾,所以才设计了这一切。”
“而且姨母你想一想,这两日的姐姐,是不是跟变了个人一样?从前的姐姐,怎敢要求嫁给御王?怎敢违背您和姨夫的要求?又怎敢在太后寝宫殴打李尚宫?”
姜思瑶越说,凌婉茹的神色就越凝重,逐渐被她说服了。
姜思瑶:“姨母,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我敢肯定,今日您和太后受的屈辱,绝对是姐姐一手造成的。她……她是在报复我和侯府啊!”
“若是您真的不肯相信思瑶,思瑶也愿意接受任何惩罚,甚至让我给翊轩哥哥当妾,我也心甘情愿。”
姜思瑶抬起婆娑的泪眼,看向凌婉茹,泪水涟涟而下,语气却无比的深情真挚。
“只求姨母无论怎么罚我,都不要让我和翊轩哥哥分开。”
“我曾经想着将翊轩哥哥还给姐姐,可是……可是我后来才意识到,真情无价,我和翊轩哥哥都不能没有对方。我……”
姜南溪猛地回过神来,连忙用手撑着想要直起身。
这一撑,她意识到了不对劲。
姜南溪此时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到底是谁在传御王不能人道了?
姜南溪这么想着,一时没过脑,就把心理的话说了出来。
“王爷,您这……?怎么世人都说你不能人道了?”
“姜!!南!!溪!!”
头顶上传来男人暴怒的声音。
姜南溪感受到了死亡威胁,迅速爬起来:“那个,我看离侯府也不远了,王爷您不用送,我……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她也不等马车停下,撩开门帘,一溜烟就逃了下去。
天知道刚刚她抬头的时候,看到萧墨宸的那张俊脸有多恐怖。
青筋暴起,满目凶残,像是恨不得直接把她活剐了。
真是的!用得着喊打喊杀吗?
姜南溪迅速逃之夭夭,只留下赶车的徐瑞和金铃面面相觑。
马车都停在了原地。
金铃愣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问:“王爷,要奴婢将县主抓回来吗?”
马车内,萧墨宸脸色阴沉的几乎能滴下水来。
那女人只是轻轻碰了一下,他便……
“王爷?”
萧墨宸深吸了一口气:“不必,送本王去军营后,你们继续跟在姜南溪身边。”
“有任何情况,向本王汇报。”
“是,王爷!”
……
幸好姜南溪下车的地方,离定远侯府已经不远了。
她只走了一刻钟,就回到了自己的碧清院。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小婵一看到她,立刻哭着扑上来。
平日里胆子比老鼠还小的小丫头,此时却几乎忘了主仆尊卑。
一边哭,一边拉着她上上下下检查。
“呜呜呜,小姐,你没受伤吧?奴婢还以为你回不来了!”
姜南溪给自己灌了一杯茶水,才长舒了一口气道:“小婵,你家小姐只是进宫,又不是闯龙潭虎穴,怎么会回不来呢?”
其实也不怪小婵那么紧张。
实在是原身之前每次进宫回来,都跟脱了层皮一样。
“好了,快别哭了,再哭就要变小花猫了。”
“能不能先给你家小姐弄点吃的,哪怕是个窝窝头也好,再不吃点东西,你小姐我就真的要死了!”
天知道这两天两夜,她是怎么被翻来覆去折腾的。
吃不饱睡不好,饿的前胸贴后背,却还要跟一群牛鬼蛇神斗智斗勇。
半条命都快要去了。
小婵抹掉眼泪,正要去找吃的。
徐嬷嬷却端着热腾腾的饭菜上来。
姜南溪眼泪汪汪地看着徐嬷嬷,差点没哭出来:“呜呜呜,徐嬷嬷,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亲嬷嬷!”
这御王殿下送来的哪里是奸细啊!
分明就是她的衣食父母。
她决定,看在徐嬷嬷的份上,给狗渣男的帐划掉一笔。
“哎呀,慢点吃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徐嬷嬷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原本疏离的冷脸都维持不下去了。
看姜南溪的目光中甚至带上了几分怜悯。
唉!说到底也和王爷一样,是个从小没爹疼没娘爱的可怜孩子啊!
姜南溪吃的狼吞虎咽、风卷残云。
可神奇的是,她的仪态举止却依旧优雅端庄,看上去没有半点粗鲁。
更没有传闻中的怯懦、上不得台面。
徐嬷嬷忍不住又多看了姜南溪几眼,在心中暗暗摇头。
看来谣言也不能全信啊!
“呜呜呜,小姐,你还说你在宫中没有受委屈。”
小婵看着姜南溪的模样,却是忍不住又哭了起来,“奴婢听说今天夫人和二小姐也进宫了,每次二小姐跟您一起进宫,您就会受大苦。这一次,她们又是怎么想方设法折磨您,把您折磨成这样的?”
姜南溪微微一笑道:“是吗?那又怎么样?御王就算残废不能人道了,至少还有脸能看,还有极品身材能欣赏,为了王爷,我就算守活寡也愿意。你管得着吗?”
徐嬷嬷和金铃银铃震惊地看向姜南溪。
没想到她竟然会说出这番话。
徐嬷嬷的眼圈渐渐红了。
沈翊轩却是气的浑身发抖,咬牙切齿道:“好好,姜南溪,既然你自甘堕落,那本世子成全你。”
“只是将来你后悔跟着那残废了,别妄想着回来,我还会原谅你,将你收入房中!”
说完,他狠狠一拂袖,就要转身离开。
“慢着!”
然而身后再次传来姜南溪的声音。
沈翊轩一喜,脸上的怒色被果然如此的得意和鄙夷取代。
他迅速转身,嘲讽地看着姜南溪:“怎么?狠话刚说出口就后悔了?姜南溪,我告诉你,本世子只会给你一次当正妻的机会,而刚刚你已经亲手将这个机会放过了。”
姜南溪没忍住,非常不优雅地翻了个白眼。
“沈世子,我求求你了,人自恋要有个度?否则只会油腻的让人想吐!”
在沈翊轩翻脸前,她猛地严肃了神色道:“既然如今我与定远侯之间已无婚约,且皇上下旨赐婚,让我三个月后嫁入御王府,那我爹娘留给我,却一直放在定远侯府保管的嫁妆,是不是该还给我了?”
沈翊轩难以置信地瞪大眼,声音嘶哑地质问:“你叫住我,就为了说这些?”
“那不然呢?”姜南溪淡淡道,“除了我的嫁妆,还有我娘留给我的,与医术相关的遗物。”
“当初姜思瑶刚来到府上,就口口声声说想继承我娘的衣钵,你和姨母在老夫人的寿宴上,逼迫我将我娘的遗物交给姜思瑶,说是我不学医,这些遗物留在我这也是浪费。”
“那时姜思瑶当众答应,只会留我娘的遗物一段时间,潜心学习,绝不会贪墨里头的任何东西。等我出嫁之日,就将我娘的遗物尽数还给我。我才勉强答应。”
“如今我娘的遗物留在姜思瑶手中也已一年有余,我又马上就要出嫁了,姜思瑶是不是也该把本就属于我的东西,还给我了?”
沈翊轩一时哑口无言。
随即立刻恼怒道:“姜南溪,思瑶是你的妹妹,保管你娘的遗物,只是为了继承圣手医仙的衣钵,你连这点都要与思瑶斤斤计较?你就是这么当姐姐的?”
“还有你的嫁妆,我母亲替你保管,也不过是看在亲戚一场的份上,才帮你打理那些田产和铺子。难道你觉得,我堂堂定远侯府,还会贪图你的嫁妆不成?”
姜南溪嗤笑一声:“哦,说的这么好听,既然都不贪图我的东西,那就还回来啊!定远侯世子,你能替你父母、替你的小情人斩钉截铁说一句,马上就把我的嫁妆和我娘的遗物还给我吗?”
沈翊轩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姜南溪,你简直不可理喻。”
“呵,说这么多,连一句承诺都不肯给。男子汉大丈夫,贪一个孤女的嫁妆,定远侯世子好要脸哦!”
姜南溪悠悠看着他,激将:“还是说,其实沈世子你对我情根深种,根本舍不得我嫁给别人?所以才想扣着我的嫁妆不放?难道,沈世子对我那庶妹说的甜言蜜语,海誓山盟,都是假的吗?”
“你胡说!本世子爱的只有思瑶一人!”
姜南溪:“哦,那就把我的嫁妆还给我啊!否则,由着我的东西横亘在你和姜思瑶之间,我都要觉得是沈世子你对我余情未了了。”
鲜血顺着他的口鼻溢出来。
沈翊武摸上自己剧痛的鼻子和嘴巴,哇的一声哭出来。
一边哭,他还一边偷眼看姜南溪。
心中想着:他都摔得这么疼了,南溪表姐一定会心疼来抱他的。
到时候他就让南溪表姐给他做梨花酥。
然而,一息过去了,两息过去了……他的鼻血流了满脸。
整个前厅都乱了起来。
奶奶的哭嚎声,母亲的惊叫声,大哥和父亲的怒骂声全都充斥炸裂在耳边。
他期盼的南溪表姐却依旧没有过来。
沈翊武只觉得自己小小的心脏仿佛被什么狠狠戳了一下,戳出一个大洞。
有什么重要东西,要从这个洞中流逝消失了。
他恐慌地挣扎着,探出脑袋想要去找姜南溪。
可就在这时,一双柔弱无骨的手将他抱进怀里。
紧接着,耳边传来思瑶表姐心疼的哭声:“小武,小武你怎么会伤成这样?呜呜呜,你把自己伤成这样,不是要心疼死思瑶表姐吗?”
沈翊武看到来人是自己很喜欢的思瑶表姐,顿时感觉一股委屈和怨愤涌上心头。
他哇的一声哭出来,抓着姜思瑶的手抽抽噎噎道:“大表姐她……她为什么不给我做酥山?呜呜呜……思瑶表姐,我讨厌大表姐,她都不疼小武了。”
姜思瑶眼中闪过一抹幸灾乐祸。
但一抬头,就立刻换上了一副心疼又义愤填膺的表情。
“姐姐,你太过分了,小武只是个孩子,你怎么能这么对他呢?”
“这些年你吃定远侯府的,住定远侯府的,如果没有定远侯府收留你,你或许就只能和我一样过孤苦无依的生活了。可你受了这么大恩惠,怎么都不知道感恩呢?连小武这一点小小的要求都不肯满足他。”
说到这里,姜思瑶抱紧了怀中的沈翊武,心疼地泪水滚落下来。
沈翊武听得连连点头,随后一脸理所当然又期盼地看向姜南溪。
思瑶表姐说的对!
他们侯府对大表姐都那么好了。
她回报他们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为什么不给他做点心?凭什么不给他做梨花酥?
沈翊轩更是心疼的走到姜思瑶身边,将她搂入怀中:“瑶瑶,这些年你受苦了。”
随即狠狠瞪向姜南溪:“姜南溪,思瑶年纪比你小,过得比你苦,却比你懂事善良,更知道感恩。而你呢?眼看着小武都伤成这样了,你却连看都不来看看她。早知道你是这样的白眼狼,我们定远侯府当初就不该好心收留你。”
好心收留?
难道不是觊觎原身父母留下来的财产,还有先皇的赏赐吗?
姜南溪在心里冷笑。
但她知道,跟这群自私自利、自以为是的人争辩是没什么用的。
她只淡淡道:“呵呵,沈世子这么说,是想把我从定远侯府赶出去了?”
沈翊轩以为她怕了,唇角微微扬起:“你若是知道错了,不想被赶出去,就过来好好跟小武道歉。马上给小武做梨花酥,让他消气。否则,我们定远侯府可养不起白眼狼。”
姜南溪目光扫向前厅中的其他人:“你们都是这个意思?”
定远侯不悦地皱起眉头。
他极其不喜欢姜南溪此刻的态度。
就好像是在居高临下俯视他们定远侯府所有人一样。
但他不屑和一个小丫头计较,所以看了凌婉茹一眼。
凌婉茹会意,立刻优雅一笑,居高临下道:“南溪,不是姨夫和姨母不怜惜你,实在是你做的太过分了。我虽受了你父母和先皇所托要抚养你,但我自认这些年侯府也算仁至义尽了。你若是依旧不识好歹,那姨母也只能忍痛让你离开侯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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