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息投影炸开在雷云中。
三百六十五世轮回里，顾沉舟跪遍三界神佛，用心头血在生死簿上写满“姜璃”。
最后那段影像里，他把自己钉在镇魂塔顶：“以吾为器，承她万劫。”
“违规！
违规！”
白发道士的触手绞碎投影仪，“证物未经验魂咒…”我徒手扯断两根触手，蘸着机油在法庭刻招魂阵。
阵成瞬间，顾沉舟的机械心脏开始跳动，合成音混着电火花响彻云霄：“反对有效，申请启动夫妻共同债务条款。”
天雷突然调转方向。
九十九道灭魂雷劈向原告席，白发道士在闪电中现出原形——竟是顾沉舟早年超度的水鬼，脊椎骨上还钉着我画的镇魂符。
“两清了。”
我踩着水鬼的残骸微笑，“顾先生买的命，用着可还顺手？”
陪审团骷髅集体爆裂，阎罗系统弹出乱码警告。
顾沉舟的机械臂突然箍住我腰，芯片心脏贴着我后背的天罚印：“师父的债还完了，现在该讨利息了。”
地府大门在身后洞开。
我拽着他跌进往生河时，看见自己的倒影变成顾沉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