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旧业。
“一个希望女儿尽快出来接客,帮贴家用的村子有什么礼义廉耻可言?”
王思单手握方向盘,单手夹烟猛吸一口。
“村子里百分之八十的年轻女人是从山外被拐卖来的,有人为了逃跑跌落山崖,有人被狗链子锁起来精神失常,有人被活活打死,少部分人为虎作伥,跟着老公卖淫和拐卖妇女。”
是正道的光,解救了被囚禁在清河村遭受拐骗、驯化、控制和迫害一条龙的受害者。
经历过数十年的严打,村子里的青壮年死的死,坐牢的坐牢,已寥寥无几。
只有坏透了的老人拉扯儿女留下的孩子,守着老旧的村子苟延残喘。
“你相信坏会遗传吗?”
王思又吸了口烟。
“十多年了,罪犯的孩子长大了,这里又该不太平了。”
见他惆怅,李民也给自己点了支烟陪他一起抽。
“你也觉得那根本不是什么古尸,是有人重操父辈旧业,杀人抛尸是吗?”
“不然呢?”
王思冷笑,“在我们这,埋了几百年的山村老尸,没有做过任何防腐,尸体能新鲜得跟睡着了似的?”
此外,她的伤痕,特别是裹着黄布的头部有不正常的凹陷,前胸骨折,实在是疑点重重,令人不寒而栗。
这些都暗示着她在生前可能遭受过暴力殴打。
李民深吸口气,点点头,对他的观点表示认同。
然而就在他和王思聊得正欢的时候,一种奇异的感觉,让他俩同时停了下来。
一种强大的被窥视感从后方袭来。
他的耳朵开始发胀,隐隐有苍凉悲怆青衣唱腔在耳边撕心裂肺地哭诉。
原本还觉得冷气不给力的李民,顿时感觉有股凉意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缓慢渗透。
他看看王思,后者不愧是见识多广的地方老片警。
尽管脸色发白,双手颤抖,但他仍冷静而平稳地把车迅速开离刚刚撞邪的位置。
面包车咻的一下窜出老远。
被窥视的感觉逐渐淡去,就仿佛是飞机里的气压,突然之间开始下降一样。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缓过来。
耳边又是原来山林中虫鸣鸟叫的声音。
王思不安地瞥了后视镜几眼,跟同样一脸蒙的李民对视了一下。
“有,有个黑漆漆的毛东西刚刚过去了……”李民生平第一次感到自己长久以来形成的唯物主义思想在那刻土崩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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