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斯庭?”
“林满?”
世界上居然有这么巧的事。
回个老家,居然还能碰到以前一起参加比赛时的队友。
我因伤放弃舞蹈的这些年,陈斯庭一直在坚持。
大学毕业后,他和林舒乔一样,去了国外进修,我看见过很多次他们的宣传海报。
霍峻这么清楚他的行程,也是因为林舒乔。
他们是一个舞团的。
陈斯庭说,回国后,他一直想做一支独特的瑶族舞蹈。
而我外婆这边的村落,近几年因为瑶遗址文化有名,他特意来这里采风寻找灵感。
简单的寒暄过后,陈斯庭突然试探地问我:“林满,当年……以后,你还有尝试跳舞吗?”
我沉默片刻。
陈斯庭继续说:“我在国外认识了一个相关行业的医生,他的机构专门就做这方面的康复治疗,林满……如果你还想跳舞,你要不要试一试?”
“成功率也许没办法是 100%,”陈斯庭继续说,“还有,它的治疗费用可能比较高,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借给你。”
似乎有些担心自己说错话,陈斯庭有些紧张地看着我。
“当然,你不愿意的话,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过。”
刚出事那几年,我从没放弃康复治疗。
但是那些疗程,最后都没效果。
拿着高额的康复费用,一次次满怀希望,又面临绝望。
加上家里后面生意失利,拿不出多余的钱来,慢慢也放弃了。
我嫁给霍峻,躲到婚姻里浑浑噩噩待了几年,早丧失了曾经的心气。
我想拒绝陈斯庭,话到嘴边却变成了:
“要。”
“哪怕只有 10% 的概率,我也要试。”
说完我自己也愣在了原地,垂下的手不受控地微微颤抖。
我的身体,依然还是不甘心。
计划临时更改。
在村子里陪着外婆吃了晚饭后,我就联系了陈斯庭说的教授。
罗斯教授问了我许多情况,说曾经治疗成功过类似的案例,让我不必担心,然后让助理替我预约了下个月的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