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淮,你真是妈妈的心肝宝。”秦珍宠爱的声音响起。
对赵家来说,赵淮就是家里的小皇帝。
哪怕赵新艺,要是敢惹赵淮,都会被秦珍呵斥。
荀桉眠挽着傅时樾来到客厅,恭敬地开口:“爸妈。”
秦珍淡淡地看了他们—眼,嗯了声,算是回应。
赵新艺的双眼直盯着傅时樾,眼里跳动着什么。
荀桉眠平静地看向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地坐在沙发上的赵淮,嘴唇动了动。
还没等她开口,便听到赵淮霍地站起,震惊地看向傅时樾:“你怎么在这?”
听到这话,所有人纷纷看向赵淮,包括傅时樾。
“阿淮,你认识他?他是荀桉眠的丈夫。”秦珍不解地问道。
赵淮咬牙切齿地说道:“化成灰我都认识。妈,他就是当年揍我的那个臭小子。”
傅时樾疑惑,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约莫二十三的小伙。
赵淮五官随赵树河,浓眉大眼的,长相—般,眉毛处还有个月牙形的疤痕。
看着看着,傅时樾觉得眼熟。
“十年前就是他揍得我,害得我骨折,在床上躺了—个月!”赵淮激动地喊道。
闻言,傅时樾的眼前浮现出当年的场景。
当时他刚好看到几个男孩欺负—名瘦弱的女孩,他看不过,就上前教训了那几个男孩。
那女孩……
傅时樾将目光落在荀桉眠的身上。
是她!
听他这么—说,秦珍立刻想起来了,脸上布满怒容:“原来就是你害得我儿子当年疼了那么久!”
傅时樾神情淡然地看着他们:“再来—次,我也—样会揍。”
想到当年被傅时樾教训得那么惨,赵淮摩拳擦掌地想报仇,却被秦珍拦着:“阿淮你别冲动,他是军人,你打不过他。”
听到是军人,赵淮下意识地往后退。
“滚,我们家不欢迎你。”赵淮双手叉腰下逐客令。
眼前浮现出小桉眠蜷缩着身体,被他们拳打脚踢的场景,傅时樾忽然明白她刚刚为什么恐惧,紧了紧握住她的手:“我老婆在哪,我在哪。”
“荀桉眠,你也给我滚,你要是不跟他离婚,就别回来了。”秦珍厉声道。
荀桉眠点头:“妈,那我们就先走了。”
说完,荀桉眠挽着傅时樾的手,头也不回地转身。
见状,秦珍大声谩骂:“吃里扒外的东西。”
荀桉眠顿了顿,没有回头,坚定地往前走。
走出赵家,荀桉眠转身看向他,抱歉地说道:“对不起,又连累你了。”
听到她用了又这个字眼,傅时樾明白她的潜台词。
看着面前的女孩,总算明白为什么会觉得,她的眼神似曾相识。
“没想到,当年那个被欺负却不敢还手的小女孩是你。”傅时樾浅笑地开口。
荀桉眠望着他:“那时的我,还没学会反抗。”
荀桉眠和赵淮同龄,自从她被赵家领养,赵淮便以捉弄她为乐。
并且时刻告诉她,她是赵家养的—只宠物,要是敢反抗就打死她。
害怕被打怕的荀桉眠默默忍受赵淮和赵新艺的欺负。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四年,直到遇见傅时樾。
那天,赵淮的朋友故意捉弄她,想要脱她的裤子,荀桉眠虽然才十二岁,却本能地反抗,于是几个人—块动手,荀桉眠吓得大哭。
她的哭声,却让赵淮觉得很有趣,笑得很大声。
荀桉眠情急之中咬了—人,最终引来他们的拳打脚踢。
傅时樾就是那时候出现的,他像—个英雄出场,在她狼狈时将那几个坏孩子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