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珏气极,将我拉进怀里,“清清,只要你服个软,我就对你好。”
我看着我面前的这位天潢贵胄的天子,心里却掀不起半分波澜。
“陛下不早了,姐姐该等急了。”
他掐住了我的脸,“清清,你在赶我?”
为何他总要问?
他见我不语,气恼地抵住我的额头,迫使我看他。
窗外的月亮清清凉凉,谢景珏的眸子里装着的是一个面目狰狞的人。
丑,真的是太丑了。
我难堪地闭上眼,谢景珏却卸了怒气,把我揽在了怀里,指腹轻轻摩挲我的脸。
“清清,不哭,孤心疼了。”
呸,假好心。
只是眼间的湿意不减反增,说到底,我也是血肉做的人,哪个女子不爱美?
哪个女子不想与夫君举案齐眉?
我脸上的泪滂沱,谢景珏纵着我将他的龙袍沾湿。
他一下又一下地轻拍着我的背,“我的好清清,莫要再哭了。
“是孤给你委屈受了。”
谢景珏真的是会花言巧语。
我恍然想起那年生辰,他陪同僚饮酒作乐,将与我的约定忘了个一干二净。
我靠着窗等他等到了月沉三分,才等来一个醉醺醺的谢景珏。
我恼他失约,坐在原处不理他。
他也不气,踉踉跄跄地走到我跟前,像是稚子,一团孩气地圈住我的腰,
“我的好清清,莫要生为夫的气了。
“我给清清带手钏,清清赏为夫亲亲。”
呸,不知羞的登徒子。
我又羞又恼,转过身不看他,他在我唇上啄了两口:
“清清,我错了,是我给你委屈受了。”
那年的哄新妇的小郎君早已不见,如今在我面前是不会认错的天子。
我擦了擦眼角的泪,跪伏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