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黑色的人脸从我后背挣脱,拖着脐带般的血丝飞向戏台。
面具“咔嚓”裂开,露出下面与我一模一样的脸——只是那脸上布满紫斑,分明是死胎的模样。
“妹妹……”我踉跄后退。
台上的“我”咧嘴一笑,嘴角裂到耳根:“阿姐,九百个替身吸饱了怨气,该把肉身还给我了。”
纸人们齐刷刷站起,空眼眶里钻出蛆虫。
外婆突然冲上戏台。
她扯开衣襟,枯瘦的胸口赫然纹着鬼面疮!
剪刀刺入皮肉的刹那,所有纸人燃起青火。
妹妹的尖叫中,外婆把我推下戏台:“跑!
去柴房找铜钥匙!”
我在火海中狂奔,后背贴着的黄符发烫。
柴房门被九把铜锁链住,最中间的锁眼是个剪纸人形状。
——钥匙就在我从小戴着的长命锁里。
铜匙插入锁眼的瞬间,铁链如蛇蜕般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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