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点玉萧临肃的其他类型小说《天作之合!富商女和权臣结婚了周点玉萧临肃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辞春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京早春,阳光照在人身上已有些暖意。周点玉脱了嫣红夹袄,披着藕色的绒帔就出了门。她怀里揣着自己的生辰庚帖,内心忐忑。前日,她从药铺回来时,偶然听到了母亲跟王媒婆的对话——“男女平等,婚姻平等。”“婚后在不违背婚约的前提下,夫妻双方一切自由。”“还有这个,若要纳妾,需得先和离。”“周家娘子,你听听,听听,你们家点玉这说得都是些什么话!”“我王媒婆说成的亲事,没有上百也有八九十,婚后哪对不是和和美美的?怎么到了您周家就折了跟头?”“这男尊女卑,先成家后立业,男子三妻四妾,都是老祖宗一代代传下来的思想,怎么到你家点玉这,就怎么都说不通了呢?”“王姐,您消消气,我们家点玉自小性子倔,她爹又没得早,十一岁的年纪就挑了家里的大梁,想法跟旁的女子...
《天作之合!富商女和权臣结婚了周点玉萧临肃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大京早春,阳光照在人身上已有些暖意。
周点玉脱了嫣红夹袄,披着藕色的绒帔就出了门。
她怀里揣着自己的生辰庚帖,内心忐忑。
前日,她从药铺回来时,偶然听到了母亲跟王媒婆的对话——
“男女平等,婚姻平等。”
“婚后在不违背婚约的前提下,夫妻双方一切自由。”
“还有这个,若要纳妾,需得先和离。”
“周家娘子,你听听,听听,你们家点玉这说得都是些什么话!”
“我王媒婆说成的亲事,没有上百也有八九十,婚后哪对不是和和美美的?怎么到了您周家就折了跟头?”
“这男尊女卑,先成家后立业,男子三妻四妾,都是老祖宗一代代传下来的思想,怎么到你家点玉这,就怎么都说不通了呢?”
“王姐,您消消气,我们家点玉自小性子倔,她爹又没得早,十一岁的年纪就挑了家里的大梁,想法跟旁的女子就不同了些。辛苦您。”
“前次,她嫌人家养通房,前前次,她嫌人家去了两次赌场,再前次,她愣是晾了男方两个时辰!周家娘子,您家点玉的事儿还是另请高明吧,我王媒婆实在爱莫能助了。”
“别,王姐,再麻烦您一回,待我回头好好劝劝玉儿,带她登门向你赔礼道歉!只是玉儿已经十七了,再耽误不得了,麻烦您了!”
思绪回笼,周点玉轻轻叹了一口气。
十七年前,原本生活在21世纪的她在下班回家的路上遭遇车祸,再次醒来就成了大沅朝周家老三的嫡女。
周家从医,开药铺,生活富足。本想着安安分分当个咸鱼快活一世,没想到在她十一岁时,父亲周允厚上山采药出了意外,一命呜呼,彼时,母亲还怀着弟弟。
原本幸福的生活一瞬翻天,逼得周点玉不得不撑起家来,转眼又过去六年了。
母亲觉得她辛苦,从她十五岁开始,就四处求人给她说亲,两年来,她见过快上百个相亲对象了。
只是她前世是21世纪的新新青年,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古代腐旧的婚姻观,见的那些人,没一个跟她三观稍稍有那么点儿契合的。
实在不想母亲再这么执拗下去,她决定答应萧老头的提议。
萧老头是两年前她出诊路上意外救下的伤者,他听说她的事情之后,颇感兴趣地提议,让她嫁给他年二十五还未娶妻的孙子。
“玉丫头,这里!”
周点玉来到了约定好的酒楼,刚上楼就听到了楼上萧老头的喊声。
她抬头看去,萧老头身边站着一位白衣的公子,身形端方,气质出尘。
再走近些,她才看清他的脸,不由得惊了一下。
剑眉薄唇,鼻若悬胆,尤其是那双凤目最为惊艳,长睫轻眨间,自有一股威严,摄人心魄。眼尾上端,还长了一颗痣,又给他过分周正的五官平添了一丝多情的意味。
她自是听过萧老头夸自家孙子的,说他孙子萧临肃貌比潘安,性情良善,是再好不过的夫婿人选。但萧老头一向老顽童一样的性子,她多是当他王婆卖瓜了。
没想到,萧老头还真一点都没夸张。
见人都到了,萧老头高兴地介绍道:“这便是我那不孝的孙儿,二十五了还未娶妻,这是想断我萧家的后啊!不过玉丫头你放心,他不仅没娶妻,妾室、通房一概没有,一直守身如玉,干净着呢,待成亲后,定也对你绝对忠诚!”
继续殷切地问周点玉:
“玉丫头,八字庚帖带了吗?给我,我找了人,去那边给你们合一合,你们在这间雅间里聊一聊,顺便把婚书签了。”
周点玉乖乖掏出庚帖,萧老头一把拿过,就把二人推进雅间内,走的时候,还顺手带上了门,根本不容别人插上半句话。
雅间内只余二人。
萧临肃目光如刀,极为审视地从头到脚刮了周点玉一遍,仿佛这一眼,便能将她从内到外看个通透。
“芷儿想不想嫁给大京最有权有势的人家?”
周香芷眼睛一亮,又羞答答地低下头去:“芷儿凭祖父安排。”
“乖孩子。”周伯仲摸了摸她的脑袋,目光森冷。
方才周伯仲同人在书房谈话时,周允宽趴在门口听了七七八八,此刻听到这话,当即意识到父亲的计划,眼看自己的亲生女儿被选中,急忙道:
“父亲,芷儿不行。之前的舞姬听说没几日便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芷儿脑袋瓜子也不甚灵活,让她去,无异于送死啊!”
周香芷初听这话,本有些不高兴,听到后面,顿时骇得面色发白,惊退了几步。
周伯仲皱眉道:“让芷儿去做外室,又不进王府,无甚危险。”
这话入耳,周香芷急的快哭了。
亏她方才还觉得自己捡了大便宜,原是想让她当外室!这怎会是亲爷爷说得出口的话!惯知道爷爷心硬,到此刻,她才真切觉得心寒。
慌了一瞬后,她忽然想到了一个人,脸上又重新挂上了笑意,上前福了福身子:
“祖父,您别忘了,您还有一个孙女。周点玉自小亲自打理家里的药铺,头脑口舌,样样胜过我,人也美过芷儿许多倍,定比芷儿更合适。”
听到这话,周伯仲若有所思。
老三家的几口子,他已多少年未见了,不过那小丫头自小就长得比院里这些个水灵,又亲自打理药铺生意多年,想来,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
思及此,他挥挥手把人都遣散了,一面派人去向上打听贤王的行踪,一面派人去给徐良娣带话。
临近晌午。
徐良娣家的院门忽然被拍响了,竟是多少年未见的点玉二伯,周允德。
这个人惯没个正形,徐良娣本不想搭理他,但想了想还是将人迎了进来。主要怕他再去骚扰点玉。
到前厅坐定,茶也喝了,周允德却只是盯着徐良娣看,并没有开口的意思。
徐良娣皱眉:“二哥今日来,所为何事?”
周允德这才收了放肆的目光,笑道:“多年未见,弟妹真是愈发美艳了。”
徐良娣变了脸色,重重搁下茶杯道:“二哥,请自重。”
“哎呀别生气嘛,我不过就是夸你一句,瞧把你气得。”见她变了脸,周允德才嬉皮笑脸解释:“我今日来是有正事。”
徐良娣没接话,只是拧眉看他一眼,示意他继续说。
“老爷子交待了,让你明日晚上带着你姑娘去老宅吃饭。”周允德道。
点玉不可能答应,徐良娣想也没想地拒绝:“二哥有话不妨直说,去吃饭就算了。”
未料她能直接拒绝,周允德翘起了二郎腿,身上不着四六的痞气一下就上来了:
“老爷子邀请,那是给你们面子,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周允厚还在时,周允德就经常来找事,每次都是这种痞里痞气的态度,只不过他知道周允厚生气起来真不好惹,他也都是吓唬吓唬便罢。
周允厚过世之后,徐良娣带着点玉点墨姐弟俩独居,周允德还死性不改的来过几次,那时候点玉虽说年岁不大,但嘴上不饶人,点子也多,真叫他结实吃过几回亏,后来来的便也少了。
所以独自面对上耍无赖的周允德时,徐良娣烦不胜烦之余,心里还是有点怵的。
但点玉已经嫁人,点墨还小,她总是得自己撑得起来才行。
听他这样说,徐良娣咬咬牙,怒道:“你若没其他事,就赶紧走,我家不欢迎你!”
周家三口回家之后,徐良娣便热火朝天的忙了起来。
点玉的嫁妆也是头几年,徐良娣就开始准备了,不能说有多丰厚,但在寻常人家里,也已经相当可观了,怎么着也得跟萧家下聘的六大抬聘礼看齐。
周点墨玩了一天,早便累了,点玉将他哄睡下,见时间还早,便打算去药铺看一眼。
过来跟徐良娣道别的时候,看见徐良娣坐在仓库里出神。
听到喊声,徐良娣才回过神来,听说点玉要走,又拉住点玉的胳膊,踌躇着开口道:
“点玉,你成婚是大事,你看,要不要跟本家,你爷爷、叔伯他们通报一声?”
周家在大京是个大户。
周点玉的父亲周允厚在家排行老三,上面还有两个哥哥,下面有个妹妹。爷爷周伯仲更是大京数得上号的药材商。
按说周家母女三人不该如此落魄,不过周允厚自打同徐良娣成亲之后就搬离了本家,经营药铺治病救人为生,待人宽厚,有些实在困难的人来买药甚至不收钱,药铺的营收自是不必说了。
也因为这点,周允厚总被两位哥哥挤兑,周伯仲也不大看得上他。周允厚在世时,平日里除了逢年过节,跟本家走动的很少。
周点玉十一岁那年,周允厚去世,徐良娣怀着点墨拉着点玉求到周伯仲面前,却被一阵冷嘲热讽之后赶了出来,之后,母女三人便再未同本家来往过。
“没这个必要。”周点玉脸色跟着冷了下来。
自十一岁那年目睹了母亲在本家受的屈辱之后,她便发过誓,再也不踏入周家老宅半步。这些年,她做到了,母女三人也活得很好,这个时候,就更没必要再有什么牵扯了。
徐良娣见她脸色不好,声音软了下来,轻轻劝道:
“娘知道你心里有怨,可那终究是你爷爷叔伯,有着血缘之亲。通报了没来是他们的问题,没通报怕是要落人口舌。”
“别去阿娘,当年连我们娘仨的死活都不管,现在会理会我一个没尽过孝的孙女的婚事?平白再落一顿奚落罢了。”周点玉道。
心知她说的有道理,又想起当年被赶出门的场景,徐良娣脸色白了白。
周点玉挽着她的胳膊安慰道:“娘,别人爱怎样说便说去吧,左右影响不了我们的生活,只要咱们娘仨快快乐乐的平安无事的就好啦。您别想那么多啦~”
徐良娣轻叹口气,知道点玉的倔脾气,明白再劝也没什么用,只得叹口气作罢了。
不过,本家怎样她不关心,她自是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点玉她能给到的最好的东西!
聊罢,周点玉便去了药铺,徐良娣继续忙着清点和准备嫁妆。
当晚,酉时过半。
地下拍卖场的拍卖会如期举行,乾物钱庄的人一掷千金,在萧临肃的助攻下,顺利地拍得了《临江帖》。
萧临肃于是亲自去雅间拜访,门敲开后,却见窗户大开,房间内已人去楼空,只留淡淡血腥味。房间内凌乱的地面显示,这里,刚发生一场见血的厮杀。
桌上用花瓶压着一张白纸,上面龙飞凤舞地写了两个字:假的。
此时,城西桃花巷。
徐良娣孤身走在石板路上。
下午在给点玉整理嫁妆的时候,发现之前囤好的一批绣花缎子被老鼠咬坏了。
她便赶紧出门,赶在缎子铺歇业之前,去重新定制一批。
她在店里挑花样挑花了眼,又盯着绣娘绣了会儿,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快戌时了。赶紧跟店家告了别往家走。
商家答应她绣好了给她送到家去。
因为时间有些晚,徐良娣抄了近路,走了平时不会走的一条路。
途径桃花巷的时候,突然被人一把拉进了一个死胡同处。
她惊慌地抬眼看,只见一个异常高大的人影盯着她。
那人周身气质邪肆,脸部轮廓凌厉,一只黑色的眼罩覆在左眼上,露出的那只右眼朗目如渊,脸上还有一处显眼的刀疤,从右侧脸一直斜到脖颈处,看起来触目惊心。
那人一双桃花眼闪着暗光,将徐良娣逼到墙角,沉声道:“帮爷一次,条件随你开。叫!”
徐良娣吓懵了。
男人却忽然抬起她的下巴,俯身便亲了上去。
徐良娣用力推搡,挡在她面前的人却纹丝不动,推搡间,有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充斥鼻尖,想来这人是受了严重的伤。
有嘈杂的脚步声往死胡同这边靠近,徐良娣面如死灰,若是还被人撞见,她就没脸做人了!
见她发不出一丝声音,男人伸手在她臀部掐了一把,徐良娣羞愤欲死,惊叫出声。
“喂,偷情的,可看到一个受了伤的男人往哪儿跑了?”
杂乱的脚步声在巷子入口处停了,有人操着一口不地道的大京话粗鲁问道。
暧昧的喘息声未停。
“喂!问你们话呢!”那声音颇不耐烦。
眼罩男人拧着眉看着徐良娣,示意她出声。
徐良娣脑子已经完全乱了,自记事以来她从来都是循规蹈矩,未做过半分出格的事。
今日所遭遇的,已经出格到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理智已经完全下线,她只能凭着直觉去判断。
她已经被这个眼罩男人拖入了这趟浑水,这个忙若不帮,来追杀这个男人的人冲过来,自己会被乱刀砍死。
点玉婚事在即,她不能,拖点玉后腿。
她尽量平复了一下害怕的心情,声音带着喘还打着颤:
“各位好汉,奴家不曾……唔,不曾见过什么受伤的男人。”
眼罩男人右目一凝,深看了徐良娣一眼,移开了放在她臀部的手,稍稍跟她保持了一点距离。
“呦,这娘儿们够劲儿!来多叫两声听听!”喊话的人似乎被徐良娣一句话撩起了火,边调笑着边往里走。
萧御史当朝新贵,世代功勋。不仅年仅廿五就官至御史,惊才绝艳,前途无量,长相更是俊美矜贵,丰神俊朗。是大京无数名门淑女的闺中春梦。
传言紫禁城尊贵无比的和硕公主,也曾重金求一幅萧御史的画像,以慰相思。
露个面能引发这么大动静的,除了萧御史,也不会有别人了。
不过传言萧御史轻易不参加宴会,今日不知为何,会屈尊来张府。不过,也是这个消息让今日的宴会格外热闹。
周点玉:“沈大人让你相看的那位?这排场不小啊,怎么不去凑凑热闹?”
沈非嘴里的莲花酥差点喷出去,拿着随侍丫鬟递过来的帕子擦擦嘴,惊道:“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爹是说让我在今日来的人里面挑挑,可没说让我相看萧御史。你小心点儿说话,我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周点玉不由有些好奇,要说俊美的男子,她也是见过的。
即将与她成婚的萧公子就是龙章凤姿,尤其那一双幽深的凤眼,认真盯着人的时候,总有种让人心头一颤的洞察力。
又想起十日后的婚期,周点玉不由有些脸红,注意力已经不在人群中的萧御史身上了。
萧临肃本想悄悄地来张府查探一下的,却没想到一晚上的功夫,张家早便将自己要来的消息散布得几乎人尽皆知。
等他到的时候,早有一群人闻风而动,将他堵得水泄不通。
萧全带着萧临肃给的任务走开后,出于官场礼节,萧临肃不得不跟人寒暄一阵。
只是他脸上虽挂着笑意,眸底的冷意总让人不自觉地打颤,两圈下来,已经有不少人知难而退了。
待人群稍稍散了些,萧临肃的余光,忽然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定睛看去,只见周点玉坐在茶点区,跟另一位淡粉衣衫的少女聊得正开心。
她明显是精心打扮过的,身上穿的戴的都不像她平日里的用度。
这种宴会的目的,很多人都心知肚明。周点玉的底细他清楚,以她的背景,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今日精心装扮后出现在了这样的宴会上,她的目的,不言而喻。
一股无名之火忽然涌上心头,萧临肃皱皱眉。
早有机灵的顺着萧临肃的目光看到了沈非,对萧临肃殷勤道:
“那位粉衣少女,是沈侍郎家的千金,御史大人可要将人喊过来问话?”
“不必。”萧临肃冷声制止,转头继续应酬,却又忍不住时不时地瞥向周点玉的方向。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之后,他便缓了缓心神退出宴会,去张大人书房聊正事去了。
还不忘吩咐赶过来的萧全,多注意周点玉那边的情况。
一场情事过后。
周香芸只穿肚兜窝在张之羽怀里,铆足了劲儿勾引,明显方才没有尽兴。
张之羽却完全没了意思,拂开她的手,兀自躺在床上歇息,眼前忽然浮现了一位紫衣女子妖娆的身段来,一时竟又有些意乱情迷。
他问周香芸:“你的那个妹妹,可曾婚嫁?”
周香芸霎时止了动作,赌气道:“这个时候,提她做什么?扫兴!”
张之羽将人揽过来亲了一口,哄道:“好芸儿,实话告诉哥哥。”
周香芸这才算被捋顺了毛,开始竹筒倒豆子般将周点玉的身世经历都说了一遍。
张之羽听完,心下一喜,又问:“她同沈家兄妹,是何关系?”
周香芸不屑道:“不清楚,她六年前便与我们断交了。不过料想关系也一般,不然,她不是早成沈公子的妾室了。”
张之羽道:“芸儿觉得,我把她招来做妾室如何?”
“什么?!”周香芸瞪大眼睛,忍不住推了张之羽一把。
张之羽眸中闪过一丝不耐,很快恢复,继续道:“你想想,日后你做正室,她做妾室,她处处都得看你脸色,你让她往东,她便不能往西。还不够你出气?”
周香芸:“那我也不愿意,同她共事一夫!”
张之羽皱眉,脸上不耐的神色更加明显,指责道:“自古以来,哪个男儿不是三妻四妾。做人妻子,最重要的是要包容体贴,你怎能如此容不下人?”
周香芸:“之羽哥哥,我不是不答应你纳妾,只是不愿……”
张之羽:“既是同意纳妾,那纳谁有何区别,你妹妹你还知根知底,断不会吃了亏去。好芸儿,哥哥真是事事都替你想着了,你就真忍心,拂了哥哥的一片心意吗?”
张之羽说着,将人揽进怀里一通揉捏。
周香芸在连连娇喘中丧失了思考能力,也就顺水推舟答应了他。
半刻钟后,二人已穿戴整齐。
张之羽:“时间不早了,我得去宴会露个脸。好芸儿,你待会儿就同你妹妹提一提这事儿,越早办下来越好。”
周香芸乖声应下,待人走后,却是满脸不忿。
周香芸找到在公子堆里乱逛的周香芷,俩人一起来到宴会主场的时候,周点玉正一人站在浅池边,拿着饵料喂金鱼玩。
沈非被徐家千金拉走说话,就在不远处。
看着周点玉静坐在水边,一颦一笑都似入了画般的美不胜收,周香芸心里又来了气。她自小看不惯处处不如她的周点玉长得比她好看。
本以为断交之后,她们孤儿寡母的定会过得很沧桑,又加上听说徐氏给周点玉连着相了三年的亲,都还未定下来,她就料定周点玉一定是长歪了,又加家世不好还眼光高,所以没人要。
却没想到,经年再见,她竟愈发美艳了。
周香芸看向周点玉的方向,一时有些后悔答应了张之羽的要求。不过转念一想,以后她日日要给她端茶倒水看她脸色行事,心中又多了点畅快。
“周点玉,你运气不错,以后不用再过整日抛头露面的苦日子了。”
周点玉本不想理她,但听这话说的着实不对劲,皱眉问:
“什么意思?”
周香芸抬了抬下巴,睨着周点玉:
“我说,你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只是未待她心里欣慰完,就见迎面走来一道颇为面熟的身影。
这个人,跟她那晚遇见的登徒子太像了!
纵使带着半脸的面具,但那身形神态,都跟那晚的人如出一辙!
那晚给她留下的阴影未散,徐良娣下意识地护住了周点墨。
“娘亲,您怎么了?”周点墨感受到她不安的情绪,出声问道。
前面带路的萧全听到声音,亦回头道:“周夫人,何事?”
徐良娣回神,安慰了一下周点墨,指着前面快步走远的身影问萧全:
“前面带面具的那位是何人?”
萧全疑惑道:“周夫人认得我们公子的小叔?”
徐良娣摇摇头,盯着那越走越远的身影,忽然又觉得没那么像了。
酉时半。
天色将黑。
萧临肃命萧全先将徐良娣母子送了回去,又安排将军府过来的这些人有序地离开。
萧昶也在萧敛无数的白眼中告了辞。
见时间差不多了,萧临肃再次走进了新房内,并遣退了随侍的丫鬟。
大红的凤烛已经燃了大半,烛光摇曳,周点玉拿起旁边的剪刀剪了一下烛芯,烛火跳跃了一下之后,映照地屋内更明亮了些。
有徐良娣母子一下午的陪伴,她的心情明显好了许多。
带妆一整日,此刻她的脸上已经不见了晨间的端庄感,原本肌肤粉嫩的色泽透出轻薄的底妆,鬓角也有几捋发丝垂落,整个人多了一种随性的妩媚。
昏黄烛火跃进眼底,使得她眼角眉梢尽是欲说还休的风情。
见萧临肃进来,她放下剪刀,微微抬眼看了萧临肃一眼,又很快低下,坐得乖乖的,轻道:“你来了。”
萧临肃微微颔首,目光略过她攥紧的小手,挑眉道:“害羞了?”
被直白地点破心思,周点玉心里忽然有些不爽。
大家都是头一次成婚,凭什么就是她被取笑。
她松开握紧的双手,目光瞥见旁边桌上摆放着的龙凤酒盏,索性站起身,端起酒杯。
“新婚流程还有最后一步,还能喝吗?”
他缓步走近,带起一阵清新的木质冷香,一丝若有若无的酒气夹杂其中,给这冷香增添了一丝惑人的微醺感。
周点玉将酒杯递给他,轻碰了一下杯壁,就将手缩了回去。
却忽然被捉住了手腕,一着力,她跟着往前倾了倾身子。
本来两人的距离就比较近,她一往前倾,就显得整个人像是半倚在他怀里似的,周点玉下意识地想要往后撤一撤。
耳边忽然响起清冷的声音:“夫人,合卺酒不是这样喝的。”
随即,一只猿臂绕过她的臂弯,她端着酒杯的手臂被一只指节修长的手往下压了压。
“夫人,请。”
随即,萧临肃喉结滚动,一饮而尽。
吞咽的声音在寂静的婚房内显得尤为突出,如细风擦过耳畔。
她只觉耳畔一酥,俏脸通红。
放下酒杯,周点玉脸上如火烧一般发烫,忍不住以手做扇,轻轻扇了扇。
萧临肃盯着她娇憨的模样看了一瞬,一时也觉得口干舌燥。
他道:“夫人方才说岔了,合卺酒喝罢,才到新婚的最后一步。”
他说这话时,声音不似以往的清冷,听上去有些低沉沙哑,却蛊得要命。
周点玉听后,没反应过来似的,仍旧看着他,轻眨了两下眼睛,随即忽然背过身去,脸已红透了。
周点玉心里不由懊恼,她好歹两世为人,虽是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但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怎么临到阵前,这么不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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