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殷问酒周献的女频言情小说《三魂为聘,七魄为礼殷问酒周献小说》,由网络作家“肆意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死了什么要紧人物?这个问题楼礼承前面已经回答过了。父子俩眉头紧锁的对视上,同时肯定道:“没有。”“楼家人丁单薄,我祖父是家中单传,他和祖母也仅我父亲和大伯两个儿子。”殷问酒问道:“你祖父现在何处?”“祖父于三年前病逝。”三年前?最亲近的重要人物都是三年前死的了,如果死后生成咒怨,那楼老太太应该早已归西才对。业务难度太大,她沉吟不语、愁眉不展。不自觉的晃动起了右脚,没有任何声音传来。脚踝处的铃铛她自云梦泽醒来时就有了,五年来第一次响起,这个怨,也是她遇见的第一个咒怨。压根没有经验参考!她不说话,房间里其他人见她脸色难看,也不敢出声。书房里一片沉寂时,书房外吵了起来。王前和卜芥守在门口拦着气势汹汹的人,“大夫人,我家老爷正在商量要事,还...
《三魂为聘,七魄为礼殷问酒周献小说》精彩片段
死了什么要紧人物?
这个问题楼礼承前面已经回答过了。
父子俩眉头紧锁的对视上,同时肯定道:“没有。”
“楼家人丁单薄,我祖父是家中单传,他和祖母也仅我父亲和大伯两个儿子。”
殷问酒问道:“你祖父现在何处?”
“祖父于三年前病逝。”
三年前?
最亲近的重要人物都是三年前死的了,如果死后生成咒怨,那楼老太太应该早已归西才对。
业务难度太大,她沉吟不语、愁眉不展。
不自觉的晃动起了右脚,没有任何声音传来。
脚踝处的铃铛她自云梦泽醒来时就有了,五年来第一次响起,这个怨,也是她遇见的第一个咒怨。
压根没有经验参考!
她不说话,房间里其他人见她脸色难看,也不敢出声。
书房里一片沉寂时,书房外吵了起来。
王前和卜芥守在门口拦着气势汹汹的人,“大夫人,我家老爷正在商量要事,还请夫人上前厅稍等片刻。”
肖氏吃了前头的亏,这一趟出门带了好些个侍卫,阵仗颇大。
王前一人难敌四手,又不敢冒冒然动手,整张脸都憋红了。
“我不耽误你家老爷的正事,今儿就让他发一句话,我来帮他归正归正那不尊长辈,毫无教养的乡野丫头!”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楼礼承看着这般拉扯难堪的画面,怒着一张脸道:“大嫂,你带这么多人上我这是要做哪般?”
“二弟,今日在椿寿堂院外的事,不知你可有耳闻?”
肖氏再跋扈,也得给楼礼承一些脸皮,她说话的态度还算有礼。
殷问酒一看这事是冲自己来的,也站起身走到了门边。
“母亲,她就在这里!”
楼三小姐指着楼礼承身后的人,“你是提前上叔父这里来搬弄是非了吗?我告诉你,没用,院子里那么多丫鬟妈妈们都能作证你的婢女打了人!”
打人?
楼还明又瞥了一眼一旁还红肿着脸的溪羽。
溪羽扑通一声朝楼礼承跪了下去,“老爷,蓝小姐是为了救奴婢才把大夫人的两位妈妈推开,都是因为奴婢,是女婢一人的错,还请老爷责罚。”
殷问酒看着那匍匐在地的头顶,心里有一丝触动,这个丫头倒是极好的。
楼礼承一个头两个大,这么点小事也值得闹出这么大动静!
“既然是你的错,那你就随大夫人去领罚吧。大嫂,这样总行了吧?”
肖氏:“自然不行!”
殷问酒:“不行。”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殷问酒上前伸手去扶溪羽,溪羽趴着不肯起来,“表小姐,是奴婢的错,奴婢愿意一人领罚。”
“起来,今天就算你愿意,这妇人也不愿意。”
她想找的是她的麻烦。
溪羽这些松了劲,顺着殷问酒的力道站了起来。
“抬眼看看,我院里的丫头被你打成这样,若不是她为我挡上这一巴掌,此刻我的脸,怕是比这还要肿的高。”
“什么?!你作何要打我家姑娘?”
王氏听到消息,两条腿迈的飞快赶来书房,一听这话,当下质问起了肖氏。
肖氏还没狡辩出声,王氏又道:“所以是你先动的手,又有什么脸皮来这里闹,我没去找你算帐你还不谢天谢地!”
王氏这几日待殷问酒热情如盛夏的太阳,她是那种大大咧咧咋呼着的豪爽性格。
此刻护起人来的泼辣,咄咄逼人。
“我不过是见她这副不成体统的样子,好心想着提醒,别出去丢的是我们楼家的脸面。
没成想这野丫头那眼睛要长到头顶去了,目中无人,对长辈好生无礼!一个晚辈,我还教训不得了?”
殷问酒没见识过这种内宅场面,绕有兴致的旁观着。
王氏劈头盖脸恨不得贴着肖氏,“当然教训不得!咱们两家之间虽说是留着门,你倒是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且不说这是我家姑娘,容不得你打容不得你骂,这还是我家明儿千里迢迢请来为老太太治病的神医,不指望你为了老太太求着供着,你这是还想把人往外赶啊!
你到底安什么心?作为长媳,床头无孝敬就不说了,现下难道是不期望婆母能得到救治?”
王氏这张嘴,终究是殷问酒低估了。
她一番话说的肖氏支支吾吾解释不完。
楼三小姐帮腔道:“我母亲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叔母可不要乱扣些污蔑的帽子。
就是这表小姐年纪轻轻,着实看不出哪里一丝神医的气质,叔母可别随便拿个由头就框人。”
白薇回道:“看来三小姐是丝毫不关心老太太的身体安康呢,但凡打听一耳朵,都知道前些日子老太太一口气没上来,正是表小姐及时赶到楼府才得以救回性命。”
楼还明离家两月有余,这个肖氏倒是知道,听说是为老太太寻觅神医。
肖氏面色一顿,这么多下人,若是被传出去不孝敬婆母还阻碍婆母治病……
她立马换了副口气,“哎哟!这不就是天大的误会吗!我只听说神医起死回生救了婆母,哪里想到是表姑娘这么小年纪的丫头呢。”
“母亲,她这样,哪里……”
“安静!”
“表姑娘不嫌可以唤我一声大姑母,大姑母一阶妇人,眼里只有女孩家的头面,难免就话多了些,表姑娘不要往心里去,院子若是没有趁手侍候的,我打院子里给你拨几个来呀。”
王氏:“不用着你显眼,我家姑娘在自个家怎么打扮都行,只要她开心。”
殷问酒此刻的头发还是凌乱的,她出门前胡乱绑了几下,并不结实,东一缕西一缕的还不如不梳。
她看着肖氏出神,突然问道:“你怎么称呼?”
不止肖氏愣神,其他的人也是一惊。
这神医表小姐,确实不太尊重长辈啊。
见她不答,殷问酒也不在意,又问道:“你是长媳,楼礼承有亲哥哥,那为什么老太太是养在这边的?”
“按理说,不应该养在长子府里吗?”
她这一段话问完,周遭针落可闻。
可这殷姑娘来历成谜,宫里头的人,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他们家王爷,难啊!
“那我先回了,有什么事就派人来王府说一声。”
两兄弟抱拳,“多谢王爷记挂。”
……
卷柏回宫里时。
周献和太子刚陪皇后用完午膳。
皇后午歇了,二人一同走着,“献王二十有一了,还是少让母后操些心吧,这女子画像月月都往宫里送着,就没一个能入的了你眼?”
太子周昊,三十有五,同周献一母同胞,是乃皇后所出嫡长子。
十岁时便被立为太子。
周昊十五岁时,皇后高龄产下周献,得父皇母后二人偏爱。
随着周献越来越大,周昊的危机意识也愈发强烈,原以为他成年后便会离京就藩,可没想到父皇母后溺爱至此,居然借口他体弱多病将人留在了上京。
这对周昊太子之位的威胁,简直迫在眉睫。
周献笑的苦涩,“兄长知我为何,我不敢与父皇母后所言,兄长也知,就不必为难我了吧。”
周昊眼神微沉,“五年了,何至于此呢?难不成你准备终身不娶?”
终身不娶?
又未尝不可呢。
但周献也只能想想罢了,或早或晚,或哪家公主或某方势力,总有一人会成为献王妃,而非他的妻子。
周昊没再多言,他倒是没看出来,这个弟弟,竟是如此痴情之人。
身为皇家子弟,这可不是一个值得夸赞的优点。
周昊走后,卷柏才凑上前来回话,“侯爷、户部侍郎、殷姑娘、蓝大侠,四人关在前厅,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两位公子在偏房不让进。”
“不让进?”
卷柏点头,“对,两人坐立不安,门里的人聊了很久,连饭都没传。”
周献悠悠道:“你说我若是去了,能进吗?”
卷柏毫不犹豫,“以殷姑娘的脾气,应该是不能。”
周献瞥了他一眼,竟也觉得他说的对!
……
苏合院前厅。
楼礼承那话吼完,楼云川便回了他,“我自然不会去做!”
若说楼羡中有偏爱,倒是事实。
可楼云川一颗心也是肉长,“母亲待你我二人毫无差别,我怎么会不知,又岂会做出那狼心狗肺之事!”
殷问酒问道:“所以陈氏原本希望你做什么?”
楼云川顿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她希望我给父亲用药。”
“什么!所以父亲的病……”
“你少咋呼!我没那么狼心狗肺!”
殷问酒插话道:“能理解,只能是楼羡中先死,你才能世袭爵位,等你世袭了爵位……不对,他还不能死,只能是病到无法发声,这样她才能有望被抬入侯府。”
楼礼承人都快炸开了,“什么啊!都说些什么啊!”
楼云川道:“姑娘说的是,就算母亲去世,她也不可能会被抬入侯府,只有父亲病入膏肓,由我做主她才能进侯府,她是我生母,入府之后我必不会苛待她,母亲那边,她大概也有自己的法子对付。”
“你没做?”
“没有。她见我态度坚决,对她又颇为冷淡,骂我贪图富贵不念生恩,也威胁过要昭告我的身份,但她最终什么都没做,我以为。”
殷问酒心头一震,“你以为?所以她做了?做了什么?”
楼云川整个人崩的很紧,他又看了一眼楼礼承,“她来的突然,消失的也突然,前头说的关于她生我之后所经历的事,我也是后面才得知。
拒绝她之后,我没当一回事,一个女人,她要怎么掀翻侯府的锅。
自那之后,我也再没见过她,只当她知自己痴心妄想便放弃了。”
“楼知也,你祖母不是单纯病了…………………………”话从怨为何物开始讲起。
殷问酒一番话讲完,杯中的热茶都凉了个彻底。
楼知也在楼还明和周献面上找着疑点,但两人都很淡定,“王爷和二弟这是都知道了?”
两人点头。
楼还明道:“殷姑娘便是为我治好眼疾之人的徒弟,你若不信,可去问秦妈妈当晚发生的事。”
楼知也哪里会不信,献王还在这呢!他又有什么由头帮着他们诓骗他。
殷问酒道:“我说的这些,你尽可以告诉楼云川,”她再看向楼还明,“至于老太太为什么求死,我还不知道,但现下有个重要线索,我在怨气里见到了一个墓碑,刻:陈氏之墓。
这个陈氏,你们可有听闻?”
楼还明:“单单只有这四字吗?”
殷问酒点头。
楼知也:“未曾听闻,陈是大姓,只有一个陈,甚至不知男女,实在知道不了什么。”
“那回到最初的问题,为何与你祖母关系淡漠,是因为楼云川吗?”
楼知也看了一眼楼还明,“也不尽然,祖母不住长子院内,自我记事起她便住在叔父院内,带着还明。
楼家因家合在外常得美名,也没有人觉得祖母住在次子府里有什么问题,但父亲实则是不高兴的。”
“他不高兴?”殷问酒语气里带上了惊讶。
“是,父亲闲来常往楼府方向看着发呆,我作为儿子,他眉眼间的愁容总是能品出些意思来的。
我也不是与祖母不亲,而是祖母这人一生热衷于医术钻研,济世于人,后来为着还明的眼疾也颇为费神。
她眼里看的世界,并不在这楼府,在这围墙内的院子里。
祖母此人的善举,想必你都有了解,她很忙,腾出些时间来给了祖父,又腾出些时间来给了还明,我们接触不多,自然谈不上多亲近。”
原来如此,胡记堂在平江府凭借胡家人的医术,和较低的药材费发家,开遍了好些州府,美名远扬。
而因为胡序宁远嫁上京,胡记堂更是开来了上京,在上京也有一家颇大的店面,记在胡序宁名下。
正是她坐诊最多的地方。
都说女儿读书无用,可胡家明显不是这样的理念。
胡序宁作为胡家嫡长女,自小熟读医书,她天资聪颖,胡老爷从未因为她是女儿身而有丝毫差别待遇。
她肩上还挑着胡记堂的半面产业。
所以才有那些银钱来年复一年的做着善举。
又因此得到了陛下直封的诰命夫人,甚至还会派太医院的太医帮忙坐诊,也让陛下得了美名。
这样的人,心思确实不会困于四方宅院内。
“殷姑娘,你同我父亲,说了什么呢?”
殷问酒只讲了咒怨的事,和楼云川的谈话,并未说。
“这件事不着急告诉你,都吃饱了吗?”
此刻没吃饱也没心思再吃了。
殷问酒喝了最后一杯酒,先站起了身,“那走吧,去楼老爷子坟前看看。”
说好的游玩,上次变成了看诊。
这次变成了扫墓。
两辆马车往楼家祖坟赶去,三个男人坐一辆马车,由卷柏驾车。
后头是殷问酒和蓝空桑,王前赶车,楼知也的侍卫乌合也坐在外头。
马车内。
蓝空桑问:“去老爷子坟前做什么?”
“我也许猜到了,那怨气是何人!”
“陈氏?”
殷问酒点头,她在脑子里想着这怨气产生的缘由。
“所以为什么要去老太爷坟前?”
殷问酒不答反问,“按理说,一个为你生儿育女的女人,虽名不正言不顺,但总归算是生母,有没有可能就葬在楼家祖坟呢?”
我给她寻了一个郊外的院子,给了些银票,算是还她生恩。”
楼云川嘴边的血还未擦,他拽紧了黄符,突然问殷问酒:
“所以殷姑娘,陈氏一生作恶多端,她到底怨什么怨?她又凭什么怨!”
陈氏怨什么?
殷问酒设想了一下。
陈氏这人,在青楼被调教多年,自是有一双识人的慧眼。
那天开苞日,她一眼便看到了人群中的楼羡中。
楼羡中能向胡序宁许一双人的承诺,并且做到了,可见他年轻时不是流连烟花柳巷的纨绔子弟。
他有一身正气,武将的正气,又有文人的儒雅。
陈氏一见倾心,或者说,她终于在这日等来了这个能改变她命运的人。
她这样一个女人,哄个财主为自己赎身并不算难。
但那些圆头肥耳的下流人又怎会善待她这种身份的人,腻了厌了便抛之弃之。
可楼羡中不一样,他目光中并没有多余的打量,周边那些官员叫来侍候人的,他也有意避之。
更重要的是,她得知他要娶一从商女子!
他是侯爵府世子,有多少官宦人家想要结亲!可他坚持求娶一商家女子!
这样的人,一定也是能善待她的人。
于是,陈氏把楼羡中当作了当晚的目标。
青楼里最不缺的,便是那些功效的药物。
陈氏很幸运,一为下套成功,二为一次便中。
简直是老天助她!
等楼胡二人成亲后,她带着已有两月身孕的肚子找到楼羡中,看在孩子的份上,他可以给她洗一个清白的身份,入府为妾。
楼羡中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杀了母子二人。
他是一个武将,刀剑上没少沾人命,多一个设计害他的人也不多。
可楼羡中终究不忍下手,他与胡序宁坦白了,胡序宁知晓他的为人,并未怨怪他,反而想出假孕来留下了陈氏肚中的孩子。
在一般人眼中,孩子能在侯爵府这样的地方长大,自己也得了一笔银子,往后安稳度日不好吗?
大多数人都会觉得好,但陈氏不会。
她自开苞日选中楼羡中的心机来看,改变她自己的命运,才是她最想达成的目的。
去往北边的一路之艰辛,陈氏心中怨恨加深。
她身为贱籍,自小在春榭潮吃了多少巴掌鞭子才养出的这一身本领,甚至连当届花魁都已然是她囊中之物。
如今为楼羡中生了一子,身份没有任何改变不说,还要经受这般的苦!
她带着贱籍到了北方,又能过上什么好日子!
陈氏所有的怨,加在了楼羡中身上。
陈氏所有的期,加在了楼云川身上。
她辗转回了上京,又是何等一番艰辛,这怨只能更深。
匍匐多年,有了自己的砝码,她带的那些女子中,或有一人出自苗疆。
苗疆擅蛊,蛊毒难辨难解。
楼云川不帮她,她便自己动手。
第一步,害了王氏,想让楼礼承无后,这样楼云川这一脉的爵位才会更加稳固。
也许真的是王氏福大命大,最终还是生下了楼还明,但楼还明有眼疾,陈氏便没再动手。
第二步,害了楼羡中,楼羡中的身体本就在战场上留下病根,用药不断,陈氏加快了这一速度。
楼羡中病重之际,陈氏又找到楼云川,要求被抬入侯爵府,被楼云川再次拒绝……
然后呢?
她去了哪里?
直到楼羡中去世后才出现,目的竟只为让楼云川赡养她老?
大夫人嘴角一哆嗦。
就差往后退了。
溪羽眼瞅着大夫人不敢再有什么作为,这才退回一旁小声在殷问酒耳边说道:“小姐,打不得呀,这位是大夫人,我们家老爷亲哥哥的正室。”
殷问酒在楼家住了有近十天,还是头一次出院子,也压根不知道这楼府谁当家,都有些什么人。
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还得住在楼府。
“那算了,走吧。”
她这副目中无人的模样,让前头拦路的人默默让出了一条道来。
殷问酒打记事起,她就是云梦泽的天,说一不二的主,被人求着供着的主。
管你是大夫人还老夫人!
被这一耽误,她们到椿寿堂的时候楼家父子俩也正好到。
“殷姑娘,可是有什么法子救我老母亲一命了?”
“进去说吧。”
她走到老太太榻前,老太太额前的那滴血早已干枯,但下人们不敢擦去,好像就是这一滴血栓着老太太性命似的。
榻前的血符已经淡不可见,旁人自是看不到的。
“这滴血没用了,可以擦了。”
楼礼承一惊,脱口问道:“那老太太……”
殷问酒不说话,她闭了闭眼又睁开,这房间里干干净净,不见丝毫黑气。
甚至整个楼府,周边的黑气都是极淡的。
这与她第一天入府时天差地别,她来的那天,晌午,艳阳,按理并不是黑气能聚集的点。
可当时楼老太太院子里的黑气几乎把她淹没。
甚至连铃铛都撞响了!
但眼下的干净,虽说是血符起的作用。
可血符已经淡不可见了,黑气应该已经聚到周遭集合才对。
“楼府最近一年可有死人?”
楼礼承答:“应该是有的,下人犯事……”
“我指要紧的人,像你这样的主人。”
“没有,楼家人丁不算多,母亲就我和兄长两个儿子。”
秦妈妈上前来帮老太太擦了脸,殷问酒的目光被吸引过去。
“那天见到此事的人,可有让她们嘴巴闭紧点。”
楼还明回道:“蓝姑娘有交代过,那日在祖母榻前的除了我父母外,就是秦妈妈和我母亲的陪嫁白薇,都是信的过的人。”
秦妈妈扑通一声跪下,“殷姑娘放心,老奴绝不会多说半个字,只求姑娘能救老太太一命。”
殷问酒“嗯”了一声。
在屋子里绕来转去,她想不通那撞倒她的怨气怎么会凭空消失的如此干净。
而楼府近一年也没人去世,那是谁死后还要害老太太?
师傅曾经说过,咒怨的形成一般都是大富大贵大才之人,寻常百姓多为一日三餐温饱所忙,心思小了,所怨之事也自然不成问题。
不然这世间谋人性命的怨气得把人屠个干净。
而只有咒怨,才能撞响她脚踝处的铃铛。
当铃铛响起,这个怨,她就没办法不解!
这是祖训,他们这行的祖训。
因而救回楼老太太这件事,刨除楼还明的关系她也必须得干。
殷问酒又朝床榻前走了过去,她自腰间掏出一个折起来的黄符,塞进楼老太太的前襟。
“除沐浴外不可取出,老太太今天会醒,按体虚调养身子。”
秦妈妈应声。
“楼礼承,书房聊。”
秦妈妈听见她的称呼抬头看了一眼,这表小姐居然直呼老爷名讳。
楼礼承也是一愣,他还是头一次听见殷问酒称呼他。
……
书房内。
四人两两面对而坐。
溪羽倒了四杯热茶便退出去了,楼还明看见她脸上的巴掌印皱了皱眉。
“不是我打的。”
殷问酒言简意赅的解释道:“那个叫大夫人的打的。”
楼还明面色一顿,尴尬说道:“我自然知道,没有要怀疑殷姑娘的意思。”
他怀疑了。
“我这人嚣张跋扈惯了,你怀疑我苛待他们也能理解。”
楼还明不辩了,“对不住殷姑娘,是我的不对,你能待蓝姑娘当朋友,就不会是一个无故苛待他人之人。”
“嗯,对,我还算是个好人。”
不知道是因为魄的原因还是怎样,殷问酒不喜欢楼还明误会她,这种感觉就像被亲人冤枉了必须说清楚自己的无辜。
“说回正事,楼老太太不是简单的生病,这一点你们知道?”
两人答:“知道。”
从见识了殷问酒的血符后,他们就肯定了,老太太怕是沾上了什么脏东西。
“人死前如有怨,这怨在死后会化成一股寻常人看不见、摸不着、闻不到的黑气。
普通的怨随着时间流逝便会自动消散。
就比如,你小时候因为尿了床而耿耿于怀,后来长大些也就不当回事了,这怨就散了。
再大些的怨,比如你生前被人欺辱而死,那黑气就会成一小团,不会轻易消散,它会萦绕在害你性命之人身边,害他一害。
这个害,要看这团气的大小,但终不会直接致命,也终会消散。
我说完这些,你们可懂?”
怕他们跟不上理解,殷问酒确认的问了一句。
楼还明回道:“……懂,那殷姑娘的意思是……我祖母身边有怨气?”
“嗯,是致命的咒怨。”
父子俩心下轰鸣,楼老太太一生吃斋念佛,搭棚施粥,是上京城里有名的好人,甚至连当今陛下都下旨奖赏过。
是什么人,死后还想要了她的命!
“殷姑娘,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你可知那怨气是何人?”
殷问酒翻了个白眼,要不是看在他是楼还明的面子上,她估计甩袖子就走了。
如今只是叹了口气反讽道:“我前面说的话,你听哪里去啦?”
毕竟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祖母,殷问酒又收了收脾气道:“我知道,至亲之人,你必然会有怀疑。”
她估计八辈子都没这么好的耐心。
“前面说了,就算是杀人的怨,都不足以让行凶者被它所害命,它也只是更黑更浓更大的怨气而已,何况什么误会。
能直接害命的,我们才称为咒怨。
越凶的咒怨,证明它形成的时间越短,所以我问你们,楼家近一年,可有死了什么要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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