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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孕娘娘,踹渣男按着皇上生崽无删减全文

才露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见她竟然敢不理会自己,直接闯进去,顾青犹如一拳打在棉花上,愤怒不已。跟在她身后,无能的狂怒。“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今天可没人邀请你来,再说了,你不是要不告而别吗?你不是要带了人要走么!哦对了。”提到这,她想起来。“我提醒你你,你最好是立刻将带走的那些人,都给我送回来。那些是我们顾家的下人,你有什么权利带走!”姜非晚听见这话,眉头轻颦,不快的停下脚步。她猛地转过身,定在那儿看着她。一个猛子往前走的顾青,差点和她迎面撞上。她倒是不急不慌,十分淡定,顾青可是用足了反应,才刹住车,好险没有撞在她身上。对于姜非晚,顾青还是有些害怕的。怕她又像上次一样,发了疯,将人手腕拧断,给她一个耳光。只要一想起来,现在脸还火辣辣的疼。“那些人,是我...

主角:鸢儿顾疆   更新:2025-02-28 17: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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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鸢儿顾疆的其他类型小说《好孕娘娘,踹渣男按着皇上生崽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才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见她竟然敢不理会自己,直接闯进去,顾青犹如一拳打在棉花上,愤怒不已。跟在她身后,无能的狂怒。“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今天可没人邀请你来,再说了,你不是要不告而别吗?你不是要带了人要走么!哦对了。”提到这,她想起来。“我提醒你你,你最好是立刻将带走的那些人,都给我送回来。那些是我们顾家的下人,你有什么权利带走!”姜非晚听见这话,眉头轻颦,不快的停下脚步。她猛地转过身,定在那儿看着她。一个猛子往前走的顾青,差点和她迎面撞上。她倒是不急不慌,十分淡定,顾青可是用足了反应,才刹住车,好险没有撞在她身上。对于姜非晚,顾青还是有些害怕的。怕她又像上次一样,发了疯,将人手腕拧断,给她一个耳光。只要一想起来,现在脸还火辣辣的疼。“那些人,是我...

《好孕娘娘,踹渣男按着皇上生崽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见她竟然敢不理会自己,直接闯进去,顾青犹如一拳打在棉花上,愤怒不已。

跟在她身后,无能的狂怒。

“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今天可没人邀请你来,再说了,你不是要不告而别吗?你不是要带了人要走么!哦对了。”

提到这,她想起来。

“我提醒你你,你最好是立刻将带走的那些人,都给我送回来。那些是我们顾家的下人,你有什么权利带走!”

姜非晚听见这话,眉头轻颦,不快的停下脚步。

她猛地转过身,定在那儿看着她。

一个猛子往前走的顾青,差点和她迎面撞上。

她倒是不急不慌,十分淡定,顾青可是用足了反应,才刹住车,好险没有撞在她身上。

对于姜非晚,顾青还是有些害怕的。

怕她又像上次一样,发了疯,将人手腕拧断,给她一个耳光。

只要一想起来,现在脸还火辣辣的疼。

“那些人,是我新婚时,父亲怕我委屈,才让我一并带来的,说是我的嫁妆也不为过,你有什么资格说是你们顾家的人。”

这话一下将顾青呛地说不出话来。

她倒不是嘴里没有词,而是话到了嘴边,看着姜非晚冷厉的眼神,却努努嘴一个音都发不出了。

姜非晚冷哼,转过身,直接进了正厅。

果然就看见顾老夫人和陆鸢顾疆都在里头。

陆鸢还在生着气,不理顾疆。

顾疆满脸哀怨,半蹲在地上十分委屈可怜,一副在讨好她的模样。

可是陆鸢依旧不愿意原谅,甚至别过脸去不看他。

顾老夫人坐在一旁,见自己儿子这般委曲求全的姿态,心中十分的不痛快。

脸色也很不好。

姜非晚见这场面,嘴角含笑,简单的朝着顾老夫人行礼。

“老夫人。”

见她来了,顾老夫人脸色也没好多少,只是也装样子开口说话。

“非晚,原来是你回来了,我说呢。”

她说怎么陆鸢无缘无故的生气了,原来是因为这个。

不过,她现在可和陆鸢不一样,她可巴不得姜非晚早点回来。

“老夫人生辰,顾疆让我定要回来贺寿,来的匆忙也没来得及准备贺礼,还请老夫人见谅。”

她坦荡的说出来,还真就叫顾老夫人不好意思怪罪了。

可是内心哪里有不生气的。

从前她生辰,姜非晚只怕自己送的不够多,不够好。

今年,她不仅没送礼物,还把往年的礼物一并带走了。

那把金丝楠木打造的太师椅,从前她总会在家里设宴,叫上她乡下的姐妹们进城。

其实不过是想要炫耀那把太师椅,那可是上好的金丝楠木。

除了皇亲国戚,除了皇宫之中,可就只有她将军府有这样的好东西。

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婆子,看的眼睛都直了,就算是家里有点殷实家底的,虽然不至于看了眼睛都直,但也酸得不得了。

如今,姜非晚拿走了,她没得显摆的东西了。

内心实在是愁得很啊。

顾老夫人轻咳一声,“无妨,你有心我就很满意了。”

说完,她又故意伸长脖子,看向姜非晚身后。

“咦?你怎么没带人回来?厨子,医官,都没带回来?”

姜非晚低垂的眸中闪过一丝轻蔑,果然是要说这个。

她掀唇,“老夫人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顾老夫人攥紧的手,面上维持着和蔼可亲的模样,“你昨日带走了不少人,想必一定是觉得他们伺候的不够好,带回护国公府换一批更好的来了吧?快,让她们进来吧,让我瞧瞧。”

说着,还做出期待的模样,伸长了脖子往外看呢。

好一招无中生有,凭空捏造。

以为先说出来,就能够拿捏她了吗?

姜非晚依旧做出一副不明白的糊涂模样。

“老夫人这是说的什么话,那些下人本就是护国公府的下人,卖身契都在护国公府,我带来将军府,不过父亲怕将军府的下人伺候的不周到而已。从今往后,我又不住在将军府了,自然要将人带走了。”

她是一点圈子都不和她绕的。

兜来绕去,最后还不是得说明白,她没那个闲工夫说起那些子场面话。

见她这样说,顾老夫人的脸果然迅速就黑了下来。

还有顾疆,听完姜非晚的后半句,他连哄陆鸢都没心思了。

立刻站起身来,指着姜非晚,怒喝,“姜非晚,你不要胡言乱语。”

顾老夫人也咬紧了牙挤出一句话,“是啊,非晚,我知道你年轻气盛,可是这做事情是要讲究后果的。疆儿是你的夫君,便是你的天,你要惹怒了他,就是捅破了天,这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顾疆咬着唇,瞪着她。

陆鸢也不恼了,递过来一个看好戏的眼神。

姜非晚觉得好笑。

还没来得及反击,顾老夫人又放话了。

“以后不要说什么闹得家不和、人离心的话了,你快些把下人们都带回来。秦女医向来每日都会给我诊平安脉,若是耽搁了我的身体,非晚,你这可就是不孝的大罪啊。”

她说话没有顾青的横冲直撞,反而轻声细语带着警告的意味。

可是不好意思,无论是横冲直撞的得罪,还是轻声细语的警告。

她姜非晚,一个都不怕!

“老夫人说话好有意思,若要人诊脉,大可花将军府的钱,请一个新的医官便可。何需秦女医呢?”

姜非晚如此油盐不进,顾老夫人有些恼怒了。

“秦女医便就是将军府的医官,我何需另请他人!”

“秦女医所食俸禄全是我父亲所出,不仅她,所有我带来的下人全都是!他们没有一天拿过将军府的银钱,更没有讨过将军府一天的好。就连卖身契都在我父亲的手里!”

姜非晚忽地笑了,也学着顾老夫人方才轻声细语的模样,勾唇道。

“非晚年轻不明白,顾老夫人见多识广,您倒是说说,这人算是谁家的?”

顾老夫人气的七窍冒烟,她这话明摆着就是在打自己的脸。

可偏偏一点错处都没有。

“你……你!”

顾老夫人扶着自己的心口,眼见说不过就开始撒泼!


“我……”

“各位见谅,近来家中出了一些事,疆儿又匆匆忙忙从边疆回来,府中上下人手不足,这才出了一些岔子,还望各位海涵才是啊。”

那官员又奇怪了,“人手不足?怎么会人手不足呢?”

席间也传来一些话语声。

“就是啊,从前顾府的仆从都是京中这些王侯之家最多的,不应该。”

“哎?我昨天恍若看见,姜非晚带着一大堆人回了护国公府?”

“这?带着顾家的仆从回娘家,这是什么道理啊?”

听着这些人的话,顾老夫人像是被点中了什么似的,脑子里闪现一个绝好的点子。

立刻开口。

“大家就别说了,也别怪非晚这孩子,这孩子是心疼她父亲在护国公府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所以多调一些下人去陪着,这才导致今日人手不足的。是老身怠慢,给各位赔不是了。”

说着,顾老夫人被梧桐扶着站起身来,对着各位欠身。

那官员赶忙摆手,“可不敢可不敢,顾老夫人您是长辈,这咱们可担不起啊。”

“就是啊,姜非晚,这就别怪伯伯说你一句,虽说你父亲年纪是大了,可是谁不知道护国公府只有你父亲一个人住,护国公府又不是没有下人?哪儿有婆母即将设宴过寿,却把人手调去照顾娘家人的道理啊!”

“说的没错,这做的实在是太不合适了,姜非晚,我从前以为你是这京中贵女中最明事理,最懂事的孩子,怎么也干出这样的荒唐事。”

许多人开始说话了,大多都是看着姜非晚长大的一些叔叔伯伯。

其实也不算关系有多好,只是平日里见过几面,是父亲官场上的同僚罢了。

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仅凭顾老夫人的一面之词,便立刻这般严厉的批评她。

不是因为别的。

全都是因为父亲如今大势已去,而顾疆却是冉冉升起的新星,极得陛下的重视。

这其中的利害、趋势,该站队谁?

大家心知肚明。

况且、谁不知道姜非晚软弱,他们这些做长辈的说她几句,她还能反抗不成?

一边是权势、一边是长辈的威严。

仅凭顾老夫人的一面之词,姜非晚便是百口莫辩。

学士夫人听着,也觉得不妥,“这姜非晚怎么能这样,护国公也糊涂了么,怎么会允准她女儿做这种事。”

“对啊,哎?好像没见护国公来呢?”将军夫人在人群中探看,确实没有看见护国公的影子。

“这就算是关系再不好,亲家母生辰这样的大日子竟也不了,难道是面子里子都不想要了?”

学士夫人蹙眉,实在搞不懂这姜家到底在想什么。

于是抬着头,朝着姜非晚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她正在擦拭眼泪,那模样,实在可谓一个我见犹怜。

她心中奇怪了,又道,“可非晚却又实在不像是这样糊涂的人啊。”

此事,姜非晚心中清楚,解释无用,她也懒得解释,只是用帕子抚着脸颊,很快挤出几滴眼泪来,啜泣着。

戏要演的真,观众才会信,更会怜。

她暗暗勾唇。

且看她们如何唱,等到之后你方唱罢我登场!

见姜非晚不说话,陆鸢心生一计,她站起身来。

“大家莫要怪姜姐姐,都是鸢儿的不是,惹恼了姐姐,姐姐心中不快,要出气就向妹妹出气吧。”

说完,她还自责的落下泪来。

姜非晚竟然不知道,这位‘穿越女’的演技,竟也如此的好。


他从未没想过,姜非晚除了在将军府继续当女婢,还有别的选择。

或者说,他自认为,姜非晚绝不可能离开他。

且当姜非晚说出和离之后,顾疆竟觉得有些脑热,一股无名之火冲上胸腔。

“和离?你莫不是疯了?离了我,整个上京城还有谁敢要你!”

说完还觉不够。

顾疆大步上前,一只手紧紧攥住姜非晚的纤细的手腕。

“姜非晚你别忘了,你家早已没有了当年的威风,如今朝廷形势,你父亲的护国公的名头岌岌可危不说,甚至有可能下大狱!离了本侯爷,你,就只有死路一条!”

“呵……”姜非晚看着他怒火中烧的样子,不气反笑,“顾疆,怎么我愿意放手,让你和你的鸢儿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反倒不乐意了?”

“这……”顾疆逐渐反应过来,看着自己紧攥姜非晚的手,有些脸热。

他一把甩开,“本侯爷有什么不乐意的?我与你到底是拜过堂,有过情分的。如今为你分析,好叫你不要误入歧途!你还敢不知好歹?”

误入歧途?不识好歹?

她要继续留在将军府,才是当真误入歧途了!

不过,顾疆说的的确没错。

从前她是护国公嫡女,又是独女。

父亲护国公得太后赏识,既为开国元勋,又是护国忠臣。

可谓是意气风发,万人之上。

可如今,皇帝与太后不和,太后势弱,她父亲被划分为太后一党,不得皇上重视。

朝廷之上处处受排挤,家中自然受牵连。

父亲年事已高,家中没有儿子。

这个时候,人人都以为父亲从此落魄。

甚至有可能被皇上杀鸡儆猴,震慑太后。

姜家,就这样被这上京城权贵们避而远之。

上一世,她留在府中,伏低做小,也是将希望寄托在顾疆身上。

只愿他看在自己帮他照顾全家老小的份上,能在朝廷上多帮扶父亲一把。

却没想到,日后顾疆会成为压死姜家最后一根稻草……

如今,她一想起父亲临死前,求着顾疆好好待她。

可顾疆却从背后捅了父亲一刀,不仅继承了父亲护国公的爵位,还霸占了姜家所有的家财,最后把她也害死了。

她就恨!

恨不得,亲手把顾疆千刀万剐!

姜非晚深吸一口气,“我姜家如何,用不着你操心。你我和离,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顾疆只觉得她只怕是疯了。

抓住姜非晚的手,“不用我操心?姜非晚你还真是好大的口气啊,离开了我顾疆,这上京城还有人把你放在眼里吗?我不过是让你做小罢了,只是名声不好听,当初你费尽心思要嫁给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会有这一天呢?”

他攥着的手不断收紧,叫姜非晚感觉到一丝疼意。

“放开!顾疆,你放手!”

顾疆非但不放,反而越发气急,“你该不会是以为,你说和离我就会改变主意不让鸢儿入门了吧?姜非晚,你还真是用尽心机啊!”

话罢,气急败坏的将姜非晚甩在一边。

他那力气从来都是拉弓射箭上场杀敌,从不考虑力度,自然没有注意到,被他用力甩在一旁的姜非晚,磕到了桌角,手肘立刻青紫了一片。

“啊!”

姜非晚看着那青紫,咬着牙彻底怒了。

“顾疆!你少自作多情了,你以为我稀罕做你的将军府主母吗?别说今天陆鸢要入府,就算是陆鸢不入府,我也要与你和离!”

顾疆看着姜非晚清冷倨傲的眸子,竟恍惚间失神。

她姜非晚怎么敢这么对自己。

当年可是姜非晚求着非要嫁给自己的!

现在竟然要与他和离?

不可能,一定是在欲擒故纵!

想要故意激怒他,试探他会不会服软?

做梦!

顾疆冷笑,“好,和离便和离,不过这件事既然是你提出的,那便由你自己去与皇上和你父亲说吧!”

说完他甩袖离开,只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

他就不信,姜非晚真的有这个胆子,敢真的去,就算姜非晚当真那么任性,护国公也绝对不会同意。

离开了他顾疆,整个上京城还有谁能保住他们!

看着顾疆离去的背影,方才一直在外面候着,急得直跺脚的芝华终于有机会进去了。

她忙不迭的冲进去,看见疼的倒在地上的姜非晚,心更是紧紧的揪了起来。

急忙跑上前,扶起她,“夫人!”

这样清澈稚嫩的声音,叫姜非晚有一瞬的失神,是多久没有听见芝华的声音了?

她记不清了。

她着急的看向芝华,拉着她的手。

“太好了,太好了。”

上一世,芝华死在了陆鸢的手中。

死相凄惨,直到生命最后一刻,还在喃喃着她的名字。

还好。

命运的天平终于倾斜向了她这个苦命之人。

老天也看不下去了,给了她重生的机会。

这一次她一定要改变这一切。

“夫人,您不要难过,侯爷这么做实在是太不公平了,咱们去求老爷,求他做主,实在不行,咱们求求太后,太后向来是最疼您的。”

芝华见她难过,眼泪也止不住的掉下来。

姜非晚摇了摇头,“没用的,求人不如求己。”

说罢,她看向芝华。

“从此往后,我不再是这将军府夫人了,我只是护国公家的小姐,你要记住这一点,要让上京城的每一个人都知道,我与他顾疆今后再无任何瓜葛。”

芝华不明白,可是小姐说的话,她绝对遵从。

只是……

“可和离多难,您与将军的婚事,乃是皇上赐婚,若是和离,必要经过皇上的恩准才行,况且,和离之后上京城的流言蜚语只怕又要编排小姐您了。”

“不怕。”

姜非晚紧握着芝华的手,“我自有办法。”

芝华虽然忧心,可是她知道,此时此刻小姐的心中只怕是比自己更乱。

此事还是不要多说为好。

又想起来什么,立刻说,“小姐,方才老夫人让人传话,请您去正厅说话,咱们可还要去吗?”

姜非晚眯起眼,“去当然要去,为何不去?”

芝华有些奇怪,“可是小姐,那陆鸢定是在正厅,到时候少不了又要诋毁您,让您心中不快,咱们不如直接回护国公府,请老爷做主。”

姜非晚勾唇轻笑。

从前处处被人欺,不敢反抗,处处顾及。

如今,终于回来了。

有些账,也该算了。

姜非晚抖了抖裙袍,勾起笑。

“我为何要避,心中不快的,可不一定是咱们。”


偏偏对自己的认知还差到离谱,可以说是废柴一个,不过这也不耽误身边人都捧着他,顺着他。

他没吃过什么苦头,更别说过什么苦日子。

在姜非晚看来,他吃过唯一的苦,恐怕也就是上次在车道上,被祁烬一脚踢下车摔了个大跟头吧……

这样的人,纯洁的像菩提树的花。

天真,烂漫,过着所有人都遥不可及的日子。

姜非晚叹了一口气,心里生出几丝羡慕。

见她叹气,芝华以为她是在可惜今日之事,故而也说道。

“今日……的确可惜。好容易做了那么大的局,却也没能得到小姐想要的。只怕是今后之路越来越难了。”

一句话将姜非晚拉回现实。

“没错啊,今天……没成,往后只怕是一步比一步艰难,可是……”她眼神更加坚定,“不管再难,我也一定要和离!”

芝华扶着她,往自己的院落走。

“小姐,芝华有些想不明白。这顾老夫人最爱钱财,她究竟为什么会不同意呢?”

这一点,想必不止芝华,许多人都不理解。

起初,姜非晚也是觉得匪夷所思。

毕竟,叔母给出的那个数字可不小啊。

而据她对将军府经济状况的了解,这若不是顾疆拿出了他私房银子出来解决,这几乎是一笔能够压垮将军府的账目。

可为什么顾老夫人方才的模样,除了有些肉疼和诧异。

却没有一丝的恐惧和害怕呢?

姜非晚细细想来,回想上一世又回想方才……

她忽然想到了一个最重要的东西。

那就是——

嫁妆!

当初她嫁过来,父亲给了不少嫁妆。

可是她入将军府的第二天顾疆就走了,之后她整日以泪洗面,郁郁寡欢。

顾老夫人也允准她在房内休息,不必日日请安操持。

当时她以为顾老夫人知晓她心中的苦楚,所以心疼她。

可是现在看来……

会不会那段时间自己正好给了她藏匿嫁妆的机会?

就到目前为止,她甚至都不清楚自己的嫁妆究竟有多少。

很有可能,那一大笔嫁妆,不在侯府,甚至就连顾疆都不清楚,被顾老夫人藏起来了。

因为她害怕自己和离必会要回那笔嫁妆,照着叔母这个性子,也是绝对不会放弃的,所以她今日才会如此反常。

那么,顾老不希望看见她当众和离,就必然会对她暗处出手。

显然芝华并没有想到这一点,她不清楚自家小姐脑子当中关于上一世的记忆,只是单纯的幻想。

她扶着姜非晚一步步回房间,提醒她注意石阶,“小姐,你说,老夫人突然改变主意,顾将军方才那样,看上去似乎很舍不得小姐,会不会是将军回心转意了?”

毕竟这象征着主母权利的掌印已经回到了她们的手里。

陆鸢的存在看上去已经没有那么有危险了。

姜非晚只是笑笑,没有回答,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宴席这么一闹,一整个午后,府里上下都很忙。

姜非晚命令账房拿来了账本,坐在烛台前翻看了一下午。

芝华便在她身边玩了一下午的毛球。

眼见东方的红日已经落下,紫色的晚霞一点点出现在窗台外,姜非晚这才从账本中抬起头来。

有些忧愁的揉着眉心,缓缓舒了一口气。

还是什么都没有查出来。

她试图从这份账目中找到任何有可能关于自己嫁妆的去处。

却没有一点信息,做账目的人很小心谨慎,这一本根本看不出什么错漏。


见姜非晚不理会自己,顾疆心中的无名火烧得更加旺盛了。

她这般冷漠,就和三年前,如同三年前的他自己一般。

他觉得气恼,觉得姜非晚不应该这么对自己。

可是,她不过是用了他当初的手段对付他罢了!

受害者换成他,他才能够感同身受。

只是如今的顾疆,依旧不知悔改。他是王权富贵的大将军,万人敬仰,从来没有真真正正的失去过什么,尤其是姜非晚的爱。

他认为姜非晚不过是在与自己闹脾气罢了。

不过是欲擒故纵罢了。

只要自己说说软话,她就会立刻心软。

想到这里,顾疆语气温和了些。

“别闹了,今日是母亲的生辰,你昨日回娘家,已经闹得母亲很是头疼了。你带走那些人,便带走吧,今日你愿意回去给母亲贺寿就好。母亲年岁大了经不起折腾。”

你母亲年岁大了,经不起折腾?

可当你害我父亲的时候,可又曾想过,我父亲也年岁大了!

姜非晚冷哼一声。

顾疆的眉头微微一拧,看向她。

她依旧没有说话。

“你不愿做女婢,我也想出了办法,你与鸢儿,为平妻。”他这般说着,宛如说出什么大恩典一样。

尤其是眼底的得意,似乎在期待着姜非晚泣不成声地感谢他一样。

如此,姜非晚终于再次开口了。

“你的妻,我不稀罕!”

这话,再次犹如一把火,这下将顾疆内心的自大,烧得一干二净。

他一把拉住姜非晚,将人禁锢在怀里,眼睛气的通红。

“你不做我的妻?你想做谁的妻?太子的吗?我就知道,你和太子定有私情,他方才那样看你,好似一副要立刻把你吃干抹净的样子!”

姜非晚简直无奈。

又是这一套!

“你除了污蔑我和太子,你还会别的吗?”

“别的?”顾疆冷笑,抬起下巴,“小爷我会的可多了,你受的住吗?”

忽地,姜非晚突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了。

他眼底氤氲着情欲,不知从何而来的情欲。

顾疆喉结一滚,“姜非晚,我现在真后悔,当初没办了你再走!”

“……”姜非晚耳根子通红。

又气又恼。

拼命的拍打他,推开他。

幸好,突然马车停了下来。

外头的小厮呼道,“顾将军,顾夫人,回府了。”

可是顾疆依旧没有松开她的意思,他的身子发热,大掌像是沾了火,姜非晚觉得被他手按住地地方热的滚烫。

姜非晚额头冒汗,“到了,顾疆,下车!”

“急什么,你就这么不想和我待在一块?”他冷笑,“姜非晚,这不是你从前最想要的吗?”

“你闭嘴!我……”

姜非晚的话,被外头一声清丽的女声打断。

“将军,您在里头吗,快些下来吧。”

是陆鸢的声音。

她的声音好似什么魔咒,顾疆一下便把姜非晚推开了。

姜非晚不受力,毫无准备地跌倒在车内。

她觉得好笑。

方才她那么用力的拒绝,那么坚定的说不要,可都比不上陆鸢的一句话有用。

就如同三年前,她以为用一腔热爱就能融化顾疆心中的寒冰。

可是陆鸢她几乎什么都不用做,顾疆自会为她敞开心门。

有些事,有些人,不是努力就可以的。

姜非晚清楚的晓得。

还好,如今看清了,不再爱了。

她看着顾疆大步迈出马车,马车外立刻传来陆鸢吱吱的笑声,顾疆在哄着她。

姜非晚冷笑的爬起身,拍掉身上的灰尘,面无表情,眼底满是复仇的意味,随后她掀开帘子,同时勾出一丝笑来。

陆鸢也看到了从马车内走出来的姜非晚。

看到了那一抹笑。

那笑,让她毛骨悚然,因为里头含着一种说不出的阴鸷。

她身后的顾青更是直接吓得叫出声来,“你!你竟然还敢回来!”

姜非晚淡然自若的走下,直直朝他们走来,顾青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顾疆八抬大轿亲自来请,赔礼道歉真挚又可怜。我可怜他,回来看看,不行吗?”

陆鸢显然被这话惹得恼了,捏紧了顾疆的手。

“将军,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娇嗔着撒娇,顾疆怎么可能扛得住。

立刻安慰道,“自然不是,姜非晚,你别胡说,我何时那样过?”

见哥哥反驳,顾青也来了底气,叉腰骂道,“就是,我看你是魔怔了,我哥会亲自去接你,还和你道歉?我看明明是你非要缠着我哥,求着要回来才是!”

姜非晚冷笑,“是么,那方才在车上,见了我迫不及待又搂又抱的是谁,方才攥着我紧的我发疼的又是谁?”

她不在乎自己说出来是不是片面的,是不是真实的。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要怎么气陆鸢,要如何挑拨二人的关系,要怎样叫他们不好过!

陆鸢果然上当,立刻甩脸子。

她是个现代人,她接受不了顾疆除了她还有别人。

更接受不了的事,那个别人是愚昧腐朽的古代女人。

她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凭什么比不过她?

凭她陆鸢的本领,应该吊打这样的女人才是!

“顾疆,你说过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你为何要骗我!”

说完陆鸢怒了,甩开他的手往里走去。

顾疆愣了,瞪了姜非晚一眼。

姜非晚挑挑眉,显然看热闹不嫌事大。

他又甩袖立刻去哄陆鸢。

姜非晚哼笑。

见她笑,顾青咬着牙,眉眼里全是对她的厌烦,“姜非晚,你可真恶毒,明明都要被我哥抛弃了,还敢来勾引我哥,挑拨哥哥和嫂子的感情,你贱不贱啊!”

她出口就是,勾引、挑拨、贱。

还是那样没约没束,不得正统。

上一世,姜非晚严肃批评,耐心指正,严厉矫正。

好容易才将她从一个废物,矫成看得过去的富家小姐。

如今,她偏就不矫了,也不教了。

她倒要看看,这个无法无天,口无遮拦的祸害,会给顾家惹出多大的祸事来。

姜非晚饶有意味的瞥了她一眼,随后笑着,闲庭信步地走进了顾府。

既然,来都来了,不整点热闹,岂不是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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