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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官丧失症结局+番外

海盐厚切法棍面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五官丧失症,病因未知,后果未知,据临床……不对,据我自己观察,症状主要表现为行为、习性与周边大多数人群趋同,声音趋同,五官逐渐丢失,脸上只有一张啥都没有的皮肤。此病症尚未找出任何行之有效的治愈或缓解方法,因为就连名字都是我自己取的。要不要再补充一点?嗯,身材体格趋同、发型发色趋同……二入冬以来,这种症状越来越多了。光秃秃的树枝,干燥的地面,冷得要把骨头剔出来的劲风,盖上雪的屋顶——啊,又自作多情了,这边几乎不下雪来着。总之,在我把自己裹进羽绒服的季节里,没有五官的家伙几乎整天在我眼前晃悠。“说了多少次了,要把报表交过来交过来,你怎么听不懂呢?你的耳朵上哪去了?”男人,大概是个男人吧,至少声音听起来是,夹着公文包,在公交车上大吼大叫...

主角:二力可儿   更新:2025-02-27 23: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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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二力可儿的其他类型小说《五官丧失症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海盐厚切法棍面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五官丧失症,病因未知,后果未知,据临床……不对,据我自己观察,症状主要表现为行为、习性与周边大多数人群趋同,声音趋同,五官逐渐丢失,脸上只有一张啥都没有的皮肤。此病症尚未找出任何行之有效的治愈或缓解方法,因为就连名字都是我自己取的。要不要再补充一点?嗯,身材体格趋同、发型发色趋同……二入冬以来,这种症状越来越多了。光秃秃的树枝,干燥的地面,冷得要把骨头剔出来的劲风,盖上雪的屋顶——啊,又自作多情了,这边几乎不下雪来着。总之,在我把自己裹进羽绒服的季节里,没有五官的家伙几乎整天在我眼前晃悠。“说了多少次了,要把报表交过来交过来,你怎么听不懂呢?你的耳朵上哪去了?”男人,大概是个男人吧,至少声音听起来是,夹着公文包,在公交车上大吼大叫...

《五官丧失症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一五官丧失症,病因未知,后果未知,据临床……不对,据我自己观察,症状主要表现为行为、习性与周边大多数人群趋同,声音趋同,五官逐渐丢失,脸上只有一张啥都没有的皮肤。

此病症尚未找出任何行之有效的治愈或缓解方法,因为就连名字都是我自己取的。

要不要再补充一点?

嗯,身材体格趋同、发型发色趋同……二入冬以来,这种症状越来越多了。

光秃秃的树枝,干燥的地面,冷得要把骨头剔出来的劲风,盖上雪的屋顶——啊,又自作多情了,这边几乎不下雪来着。

总之,在我把自己裹进羽绒服的季节里,没有五官的家伙几乎整天在我眼前晃悠。

“说了多少次了,要把报表交过来交过来,你怎么听不懂呢?

你的耳朵上哪去了?”

男人,大概是个男人吧,至少声音听起来是,夹着公文包,在公交车上大吼大叫着。

耳朵?

我确实想知道他的耳朵上哪去了。

毫无疑问,这个歇斯底里的家伙是个患者。

“大叔,别吵吵好吗?

这是公交车欸。”

我说。

他的脸,哦,脸皮,青一阵白一阵,然后冲我大喊:“你算什么?

我早上六点钟起床出门上班,晚上十一点才从公司出来,你懂什么!

全车人都没说话,你在这瞎嚷嚷什么!”

我望了望车里的其他人,好吧,他还真没说错,这车里五官还在的家伙都没几个。

后面那个大叔好像还在叫嚷着什么,手舞足蹈的像个猩猩。

我不再看他,因为这些患者没什么攻击性,也不是说没有吧,只是在他们表现出暴力倾向的时候,总会有别的患者出来打圆场。

啊啊,好冷哦,早知道把围巾带上了。

树叶早就掉光了,公路上的车流还是那么拥堵,汽笛声此起彼伏。

我试着哈出一口气,白雾有那么一瞬间遮盖了我的视线,遮盖了我的时间,遮盖了我的面目。

我把公交车的车窗拉上,往上面哈了口气,这次白雾没有立刻消散。

我用手指在这一点点的水蒸气上画画。

好吧,我画的很烂。

“前方到站,商业街东。”

公交车刚刚打开门,我就跳下了车。

“你,怎么在这里下车?

学校离这还有两个站呢。”

公交车走掉了,我习惯性地做着伸展运动的时候,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
那个大叔在我坐下十分钟后大呼小叫地跑进那栋写字楼。”

可儿噗嗤一下笑了:“那你怎么不跟那个大叔说说?

他也太可怜了,急成那样还要被你看笑话。”

我抬头,商业街的巨大LED屏幕上,几个代言化妆品的女明星搔首弄姿着,用消失不见的眉眼展示右边眉笔的出色效果。

前几次路过的时候,我想试着辨认出她们的名讳,可是签名的字体写得太过抽象,我再也无从认出这几个人是谁了。

“我提醒过啊,可是他丢掉了。”

“丢掉了什么?”

“他的姓名,他的个性,他把自己变成了众多脸谱之一——甚至可能是个备用的脸谱。

从他的五官丢失的时候开始,他就不再是他。

他曾经工作的动力,可能是等着抚养的幼子,可能是年迈蹒跚的双亲,可能是堆积如山的债款,但是现在都不是了,他日复一日地疲于奔命,只是因为大家都是这样,他丢掉了自己的脸,也丢掉了自己的一切。”

冬天的风,即使再怎么微小,刮到人脸上时也会叫人难受。

冷风扑上我的脸,被鼻尖切开,掠过我的睫毛和眼袋,又在我的嘴边被吸走些许,最后走过坑坑洼洼的毛孔和汗毛,抵达我的后颈,和冷空气再一次合二为一,仿佛它们从未与我发生过什么瓜葛。

“五官消失,到底是原因,还是结果?

你知道吗?”

可儿把头低了下去。

许久,他又抬起头,我看到他的鼻尖比刚才更红了些。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身边的人慢慢的,慢慢的都变成了这样。

朋友们,我已经认不出来了,所有人穿着一样的衣服,一样的裤子,一样的鞋子,头发也都剪成了一样的造型。

如果是老师,我还可以按照课表来猜测讲课的人姓甚名谁,但我的朋友们,我已经认不出一个了。

后来是我的爸爸妈妈,他们也一样,我能靠着他们的衣着来判断谁是爸爸,谁是妈妈,但是认不出他们和其他的寻常男女的一丁点区别。”

他流鼻涕了?

我从书包里翻出一包纸巾给他。

可儿简单擦拭了自己的鼻涕,接着说:“我分不清楚,到底是我得了病,还是大家得了病。”

冬天,风是卷不起落叶的,因为那些落叶早就被清洁工们打扫干净,虽然现在的街道上还是有
天了?”

我问她。

她停下来,像是很认真的闻了闻围巾,然后眼神坚毅地对我说:“哪有!

我天天洗!”

我摆摆手,表示懒得跟她争辩。

不过这个问题倒是更改了她漫无目的闲逛的原有计划,拉着我直奔服装店。

冬天,即使是那些病人也会按着时令更换展示的衣服款式,而我对这些从未了解过,只知道那些好看的衣服但凡望一眼价格标牌就可以按捺住冲动的心。

“你看,这条围巾是不是挺不错的?”

可儿手里攥着一条棕色的男式围巾,跟我脖子上的颜色一致,不过材质和形制,哪怕是我这种超级外行也能看出来,跟我这条不说是天差地别,也得是如有天堑。

“看起来挺好。”

我敷衍了两句,反正也不可能真买下来,看看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你就过来试试!”

她手脚很快,两三下就脱掉了我的围巾,把她看中的那条围到了我的身上,还打了个漂亮的结。

“挺好看的嘛!”

她上下打量着我,胜利似的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怎么跟小人得志一样。”

我调侃她。

她倒也是牙尖嘴利:“怎么,我本来就是小人,你不服气吗?

怎样,你自己说说?”

确实是个相当不错的点子。

我根本不会搭配衣服,每天更换的行头都是我妈还正常的时候为我搭配的套装。

今天的毛衣和裤子本身就与棕色的围巾搭成一套,换成这条围巾之后,竟然把我都衬得有些挺拔了。

“好看哦,你居然还擅长这个。”

我夸了她几句。

她“哼哼”两声,双手环抱在胸前,志得意满的样子实在好笑。

“你呢?

你也该试试什么新行头吧?”

我问。

可儿顺手从旁边抓起一粉一蓝两条围巾,放在自己脖子前面比对着。

“哪条好看?”

她问我。

我哪知道?

我只知道她好看。

“都挺不错的。”

“太敷衍啦!

算了,不要了。”

她生气地把两条围巾都丢到一边,“就戴这条。”

我有点想笑,搞得好像我们两个买得起这里的什么似的,果然是笨蛋啊。

这样想着,我准备摘掉脖子上的围巾。

“付款成功。”

什么玩意?

“不用摘咯,我帮你付了。”

可儿像是开玩笑一样在我面前晃着她手机上醒目的付款成功界面。

看我呆站着一动不动,她走过来把我先前那
那么几个穿橙色衣服的人抓着扫帚与撮箕,固执地清扫着一片又一片光洁亮丽的地方。

马路隔离带的鲜花也不用担心,不管是干枯或是涝死,每过一段时间都会有市政的车子给它们进行更换。

不过,这个衣着单薄,直挺挺地站在道路中间的家伙,我从来没想到过会出现这么一个人,更没有想过怎么解决他的问题。

两个穿着校服的小家伙,就这么在寒风里呆呆地站着。

“啊啊啊要迟到了赶快赶快!”

那个大叔火急火燎地从我们身旁跑过,像猴子一样窜进了写字楼里。

“扑哧。”

可儿笑了。

我看了看表:“我没说错吧,刚好十分钟。”

三翘课,其实算不得什么的。

实际上,还乖乖留在教室里的,除了病人们也没有几个人了。

既然哪里都是死气沉沉的,为什么不去自己更喜欢的地方呢?

“湿地公园,我老早就想来了。”

可儿很兴奋。

陆地和水体交织的巨大生态群落,很难想象这样的地方会悄悄藏在钢筋水泥的森林里面。

没有什么高大的林木遮挡视野,因此即使是阴天,云层的形状和层次也被光线勾勒得一清二楚。

地上的植被我只能笼统地称之为野草和野花,这倒是我头一回对自己匮乏的生物知识感到局促。

河流——是该称之为河吗?

总之,涓涓细流蜿蜒着通行着,从它清澈见底的水质可以看出,对这座公园的保护确实相当不错。

而那个家伙虽然穿上自己的衣服,却还是显得单薄,应该是个子太小了吧。

“喏,给你一条围巾。”

我拉了拉自己脖子上的褐色围巾,把下巴埋了进去,另一只手抓着一条红色的,朝她伸过去。

哦对,我还是刚知道那家伙是个女孩子。

还不都是上次她把自己裹得太严实,啊,她上次也穿得很单薄来着。

“谢谢你哦。”

她接过我手里的围巾,三两下胡乱地缠在了脖子上,手抓着观景台的栏杆,眼睛里像是要蹦出星星。

“我们下去看看吧!”

头一次觉得这家伙这么烦人,虽然也是第一次跟她一起出来玩吧,像一只兔子一样,穿着白色的薄羽绒服,蹦蹦跳跳的,一会跑得很远,一会又飞也似地跑回来,那条红围巾像是雪堆里的火苗,一窜一窜,格外扎眼。

毕竟是工作日,公园
圆球,连带着附近开辟出一片平整的空地,建设起了一个小小的天文博物馆。

站在这里俯瞰山下,江河切开山脉的连接,款款地流动着,水流声又循着岩壁一路传上来,远处的群山被隐没于雾气之中,只能看到它们若隐若现的影子。

寒风似刀,从山腰席卷上来,划过地面,划过树木,划过我们的周身。

只是我们形象欠佳,实在不能好好欣赏。

坐在车站长椅上,我按着自己的肚皮,这可比吃撑了还难受啊。

“怎样?”

我看着还在呕吐的可儿,顺手帮忙拍了拍她的背。

她一下子直起腰,嘴边还挂着哈喇子,冲也似的凑到我面前,兴奋得很:“你知道吗二力,我是第一次!

第一次吐成这样!

头一回!

喉咙被一下子冲开的感觉好爽!”

我连忙把她推开,掏出腰包里的纸巾给她擦口水。

“好恶心啊你,你有受虐倾向吗?”

我嫌弃地说。

“哪有!”

可儿反驳,“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想试着去体验过去从未有过的感受,今天刚来不就达成了一个吗?”

我不耐烦地挥挥手,如果让我又来体验一回,不如把我脸皮扒掉呢。

山间的风懂得浪漫,却不知道看准时机。

它扯着可儿的发丝和围巾,在她的身后轻柔地晃动着,有节拍地晃动着。

太阳懂事地把阳光慷慨抛下,穿过玻璃制的车棚顶,从发丝和线头的缝隙里掉往地面,让我连她头发的略微弯曲都能一点点铭记在心。

“别吐了。”

我甩了甩脑袋,赶走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胡思乱想。

“不是要去参观吗,赶紧吧。”

可儿狡黠地笑,背着手远离我跳了几步,转了个圈,围巾甩的比她自己还要高。

“一定要进去吗?

不一定吧?”

我有点疑惑:“什么意思?

难道这十多公里的车程我白站了?”

“哼哼,我们是来天文台玩的,却不是玩天文台的,不是吗?

如果历经了千辛万苦到了目的地,却又放弃最开始的目的,我觉得应该没人会干这么无聊的事吧?

这次你可不能说我是在模仿别人了。”

她说。

我忍不住开始抬杠:“两晋有个叫王子猷的,有个叫乘兴而至,尽兴而归的故事,你跟这个名士雷同了,我要告你侵权。”

她撅起嘴,背过身去趴在栏杆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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