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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恶毒妈,我开启救赎儿子之旅结局+番外

盐小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许瑶赶紧儿端着煤油灯到许嘉安的房间,刚进屋没走两步,两只脚呲溜一下,差点劈叉,撑着墙壁扶稳身子,煤油灯往下一照,凹凸不平的地面上这里一滩水洼,那里一处水坑。比起许瑶住的那间,这里简直漏的和筛子一样,许嘉安床铺的位置也未能幸免。许瑶叫了两声没人应,掀开盖在许嘉安身上的薄被,入手就感觉重量不对,整条被子被水浸的透湿,摸上去又湿又热。“儿砸?儿砸?许嘉安!”被褥的热度明显不正常,许瑶边喊边摸向许嘉安额头,温度比正常情况下高的多,许瑶不敢耽搁,放下煤油灯,两只手举起许嘉安的胳膊,将人抱到自己屋里。许瑶磕磕绊绊的给许嘉安换了身干爽的衣服,用毛巾沾上温水,给他擦拭额头、颈部、胳膊窝等地方。看到许嘉安烧的嘴巴起皮,许瑶又倒了杯温水喂他。在95年以...

主角:许瑶豆丁   更新:2025-02-26 22: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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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瑶豆丁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恶毒妈,我开启救赎儿子之旅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盐小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瑶赶紧儿端着煤油灯到许嘉安的房间,刚进屋没走两步,两只脚呲溜一下,差点劈叉,撑着墙壁扶稳身子,煤油灯往下一照,凹凸不平的地面上这里一滩水洼,那里一处水坑。比起许瑶住的那间,这里简直漏的和筛子一样,许嘉安床铺的位置也未能幸免。许瑶叫了两声没人应,掀开盖在许嘉安身上的薄被,入手就感觉重量不对,整条被子被水浸的透湿,摸上去又湿又热。“儿砸?儿砸?许嘉安!”被褥的热度明显不正常,许瑶边喊边摸向许嘉安额头,温度比正常情况下高的多,许瑶不敢耽搁,放下煤油灯,两只手举起许嘉安的胳膊,将人抱到自己屋里。许瑶磕磕绊绊的给许嘉安换了身干爽的衣服,用毛巾沾上温水,给他擦拭额头、颈部、胳膊窝等地方。看到许嘉安烧的嘴巴起皮,许瑶又倒了杯温水喂他。在95年以...

《穿成恶毒妈,我开启救赎儿子之旅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许瑶赶紧儿端着煤油灯到许嘉安的房间,刚进屋没走两步,两只脚呲溜一下,差点劈叉,撑着墙壁扶稳身子,煤油灯往下一照,凹凸不平的地面上这里一滩水洼,那里一处水坑。

比起许瑶住的那间,这里简直漏的和筛子一样,许嘉安床铺的位置也未能幸免。

许瑶叫了两声没人应,掀开盖在许嘉安身上的薄被,入手就感觉重量不对,整条被子被水浸的透湿,摸上去又湿又热。

“儿砸?儿砸?许嘉安!”

被褥的热度明显不正常,许瑶边喊边摸向许嘉安额头,温度比正常情况下高的多,许瑶不敢耽搁,放下煤油灯,两只手举起许嘉安的胳膊,将人抱到自己屋里。

许瑶磕磕绊绊的给许嘉安换了身干爽的衣服,用毛巾沾上温水,给他擦拭额头、颈部、胳膊窝等地方。

看到许嘉安烧的嘴巴起皮,许瑶又倒了杯温水喂他。

在95年以前,许瑶父母忙于事业无暇照顾子女,她和姐姐跟着爷爷奶奶经历过一段苦日子,不然她穿到这里,也不会这样适应的还算好,现在照顾起人来也不算手忙脚乱。

可这小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和许瑶作对,之前对能入口的东西来者不拒,而这会儿却死死闭着嘴巴,任由温水沿着嘴角往下淌。

打又不能打,许瑶咬牙,温声哄道。

“许嘉安,乖乖张嘴喝水,喝完水水就不难受,痛痛飞走啦~”

许瑶正准备用手掰开小混蛋的嘴,这时,许嘉安意外的松了嘴,许瑶喂一口他乖乖喝一口。

许嘉安发现自己在火上面烤,他快要烤熟了,突然有个人递给他一盆水,他想起许瑶的话,没有许瑶的同意,他不可以随便接别人的东西,因为递水的那个人,可能就是将他放在火架子上面烤的坏蛋。

直到他听到许瑶的声音,递水的人变成许瑶的脸,他才放心的任由甘露淋遍全身……

“许大夫,许大夫,开门!”

许瑶把门敲的砰砰响,许久,屋里的老头披着衣服从屋里走出来,嘴里骂骂咧咧声,在看到淋成落汤鸡似的许瑶,脸色顿时更臭了,没好气道。

“许瑶?大半夜的你发瘟啊。”

赤脚大夫对许瑶没啥好印象,不检点不说,还没有半点人性,对自己亲儿子打骂起来毫不手软。

农村人打孩子的不少,可没有哪个像许瑶那样,恨不得把孩子打死一了百了。

虎毒不食子,许瑶比老虎还狠毒。

“许大夫,雨下的太大,把我儿子淋发烧了,你能不能给开副药?”

赤脚大夫吃惊的瞪着许瑶,许瑶居然会为许嘉安求药?她不是巴不得她儿子早点死么?

看许瑶焦急的神情不似作假,赤脚大夫没多问,回屋拿了一片安乃近出来。

“熬中药得花不少时间,儿童身体不经造,你先喂他西药吧。”

“谢谢许大夫。”许瑶拿了药发现自己出来的急,没带钱,窘迫的道,“我明天再来您这结药钱成吗?”

赤脚大夫看她两眼,嗯了一声关上门。

许瑶给许嘉安喂完药,在床边守到天亮,下了一晚上的大雨,天终于放晴。

许瑶见他的体温退下来不少,于是到灶房烧水熬粥。

观察过许嘉安烧火做饭,许瑶已经掌握了生火的技巧,至于粥能熬成啥样,有待挖掘。

刚往灶里添了把柴,许瑶忽然听到许嘉安焦急的喊她的名字,她惊讶的走到外面,看到许嘉安已经赤着脚走到了门口,还有往外面跑的架势。

“我在灶房烧饭呢,你烧还没退,赶紧到床上躺着去。”

她说完,许嘉安单薄的身板变得僵硬,缓缓转身,黑沉沉的眼睛,在见到许瑶的那一刻,迸发出强烈的光彩,随后漂亮的如同黑曜石一样的眼睛,生出一层水雾,湿漉漉的,像一头找不着家的小鹿。

许嘉安是在光线透过窗户,照到脸上醒来的。

他愣愣的看着周围的环境,这是许瑶的屋,许瑶不准他进她的房间,他绝对不可能自己走错。

还有身上穿的衣服,他昨天穿的破衣服睡觉,可身上这件,是许瑶的衣服,散发着淡淡的肥皂香味。

脑子里面有一段模模糊糊的记忆,好像是许瑶抱他来的,还温柔的哄他喝水……

许嘉安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在做梦,如果是梦,他愿意永远不醒过来!

可是,那个对他好的妈妈呢?

许嘉安心里发慌,顾不上穿鞋,赤着脚往外跑。

听到许瑶的声音,他害怕是梦,怕一转头许瑶就消失了,但是他又想立刻见到许瑶。

确认许瑶没消失,他心里鼓鼓涨涨的,像泡在甜水里面,那种感觉用语言形容不出来,他只想快一点,再快一点跑到许瑶身边。

许瑶蹲下身张开手,小酷哥老是一副冷静小大人的样子,她头回见到这小子眼泪汪汪的朝她奔来,求抱抱求顺毛的样儿,不禁笑着张开手迎接儿子的抱抱。

“你小子昨天烧成了小龙虾,老母我半夜砸门给你买药,被赤脚大夫骂了个烧鸡大窝脖,又用火柴撑着眼皮守你小半晚。”

“啧啧啧,我对自己都没这么好过,你小子长大后记得报答我啊。”

“要求也不多,先给我准备个几千平的大房子,开窗就是大海和七彩樱花树,席梦思至少五百米,能在上面开跑车的那种,浴室用纯黄金打造,让我边拉边啃着玩,再准备九十九个身高一八八的男仆贴身伺候……”

“嘿,你咋走了?不和妈妈抱抱了?”

许瑶还没胡说八道完,许嘉安面无表情的从她张开的手臂一侧经过。

“我去烧饭。”许嘉安丢下一句话。

听到前面她说照顾自己的时候,他恨不得把命都给她,听到后面,他的表情变得生无可恋。

有个脑子不正常的妈,除了好好照顾对方,他能怎么办呢。

许瑶啧了声,她最怕那种煽情的场面了,虚情假意她擅长,真心换身心还是别了。

毕竟她最爱的人是自己,她希望许嘉安也在最爱自己的前提下,再去爱别人。

刚才许嘉安朝她跑来的那一刻,对方眼睛里的深刻和执拗惊到她了。

“大姐,你在屋里吗?大伯让我喊你捯饬准备去县城,你俩吃饭呢?”

许兰香走进屋,打破许瑶母子俩静谧的氛围,穿着皮鞋的脚在积水的地面上跳来跳去,小心翼翼怕弄脏鞋子。

许兰香笑着对许瑶道,“随便对付两口别把肚子填饱,到了县城让副厂长带你到国营饭店去,你想吃啥让他给你点。”

自许兰香进来,许嘉安吃饭的动作慢下来,目光沉沉盯着对方,带着极强的侵略性,像只随时能扑上去咬人的小兽。

听到许兰香的撺掇,许嘉安面上掠过一丝仓惶,无措的看向许瑶。

许瑶真的要抛下他改嫁吗?

许瑶突然对他好,是不是愧疚心作?

可是,改嫁后,她就能过上好日子。

许嘉安陷入纠结。


六年前,张耀文给我送吃的,被你撞见,你告诉我,来大队放电影的崔良朋对我有意思,如果我能抓住他的心,嫁给他比嫁给张耀文强,我信了。

因为崔良朋父母嫌我是农村人,不肯娶我,你就给我出主意,说给他下药你再带人抓奸,逼他娶我,后来安安的爸爸阴差阳错和我……”

“不是这样的,别说了你别说了!”

许瑶话没说完,许兰香脸色苍白的打断,可她越是这样,就越显得心虚,她否认的话也没有任何说服力。

“啪--”

刘梅忍无可忍的扇了许兰香一巴掌,目眦欲裂的样子似乎要把许兰香吃了。她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哪怕是被二房一家人赶出来也没有。

“你个黑心肝的玩意!一个姑娘家的清白有多重要你不知道吗?你居然撺掇她那样,你哪里是个人,你个畜生!”

“我不是……”许兰香泪如雨下,扑通一声跪下,那声音,许瑶听着都疼。

“大妈,我那时年纪小,考虑不周,以为只要大姐能嫁过去一切好说,我错了真的错了,求你原谅我。”

她哭的好不可怜,许卫东有些不忍心的伸了伸手,“算了,她也不是故意的。你们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我看让她先起来吧。”

“那她把我介绍给梁志成也不是故意的咯?”许瑶冷笑,许卫东怔住。

他是听过梁志成想二婚的消息,但没往许瑶身上想,毕竟条件摆在这里。

而许兰香经常去纺织厂找他,他和对方提过一嘴,是许兰香说交给她来张罗,不管成不成,试试都没坏处,要是成了能帮他往上升一升。

他想着许兰香和厂里的干部能说上话,就随她去。

得知许兰香把事情办成了,他是又惊又喜,只觉得许兰香不愧脑子好,干啥都能成功。

看到许卫东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带了点怀疑,许兰香顿时眼泪流的更凶了。

“大伯,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您还不清楚吗?您看着我长大的呀。我真没坏心,还不是听您说您在车间干的辛苦,才想办法帮你运作。”

“真会借花献佛,我的婚姻就能随便牺牲是吧。”许瑶斜她一眼。

“怎么算牺牲呢,梁志成条件那么好……”

不想再听她废话,许刚后槽牙都咬碎了,直接揪起许兰香的头发,“啪”的一个大耳瓜子,打在许兰香另外半张脸上,和刘梅打的巴掌印对称。

“贱人,你马上滚,再不滚老子弄死你。”

“等一下。”

一直默默观战的许嘉安,此刻出声。

许刚不明所以的停下脚步,依旧保持着揪许兰香头发的姿势。

许嘉安迈着小短腿走过去,仰着脸,眼睛黑黝黝的,回头朝许瑶张开手臂,许瑶立马将他抱了起来,一脸看好戏样。

要不是母子俩有默契呢,视线变高之后,许嘉安扬起小手,“啪啪”朝许兰香脸上补了两巴掌。

长长的眼睫遮住眼底的阴霾,许嘉安嗓音又乖又软,任谁也看不出他刚才出手的很辣样儿。

“妈妈,你那巴掌我替你打,免得脏手。”

许瑶喜笑颜开的亲亲许嘉安,“哎呦,真是妈妈的乖宝贝。”

许嘉安羞涩的翘了翘嘴角。

许兰香没出声。

因为她的脸被打麻了。

脑子也打木了,像有一千只苍蝇在耳边飞,耳蜗嗡嗡作响。

许兰香见鬼似的盯着许嘉安的手,尖叫一声躲进许卫东身后,“大伯,呜呜呜……”

一个五岁的小孩,力气竟然不比许刚打她的力道小,这是小孩吗??难怪她见许嘉安阴森森的,他就是个怪物。


别说叫大伯了,叫他玉皇大帝也不顶用啊。

许卫东看着许兰香肿成馒头的脸,吞了吞口水,颤巍巍掏出手帕。看来那祖孙三个,对他是手下留了情的……

“那啥,先擦擦嘴边的血再说。”

许瑶挑眉,“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们容不下她,你要是喜欢,就和她过吧。纺织厂那边我亲自去说。”

又在威胁他!许卫东左右为难。

他肯定想保住工作,虽然不能领工资,起码刘梅母子不会饿死他。可是侄女又很有出息,铁板上钉钉子的大学生,他已经为此付出很多,半途放弃又不像样子。

“大伯,把他们轰走,我给你养老!”

“……香香啊,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看我敢轰走他们中的哪一个?除了上夜班,他连家里钥匙都要上交。

许卫东默默为自己拘一把辛酸泪,“要不你先回去上课?”

他转头看向许瑶,目露祈求,“一定要这样吗,你们都是姐妹,香香也不是故意的,她现在都不知道梁志成被抄家的事。”

“你个识人不清的东西闭嘴吧。”

“爸,你要选择她也可以,你们俩在上面签个字,从此以后和我们断绝关系,并且许兰香负责给你养老,她给她爸妈啥待遇,就给你啥待遇。签完字我送到公证处去公证,白纸黑字赖不掉的。爸,你看我孝顺吧?”

许瑶从兜里掏出两张纸,甩在他们二人面前,露出一口糯米小白牙。

“那我的工作……”

“你放心,你们先熬几个月,等许兰香上大学,自然有办法挣钱养你。她堂堂大学生,一个月的工资,顶你干一年。”

许卫东,“……”你要孝死你爹啊。

东西都写好,就等着他跳坑里是吧,心咋这么黑呢。

许兰香听都没听过啥子公证处,但看许瑶那样子,应该是有效应的。

她本来就没想过给许卫东养老,听许瑶话里的意思,许卫东有丢工作的把柄在许瑶身上,这东西绝对不能签。

“香香,你咋想的?”许卫东细细思考许瑶的话,觉得不完全是坏事。

大学生出来就是干部,到时候他不用干活有侄女养,反正刘梅生的那双儿女不孝顺,还不是他的种,不如把宝全压在侄女身上。

许兰香,“……”

她能咋想?

许瑶实在太狠了,明显是想让大伯和她离心。

这字她既不能签,也不能让大伯对她寒心。

总归大伯是长辈,许瑶哪能一直威胁大伯,等事情过去,她一定能继续哄大伯出钱供养她读书。

想到这,许兰香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哎呦,香香晕过去了,赶紧把人送到医院去。”

许瑶白了一眼着急忙慌的许卫东,这种拙劣的伎俩也就只有蠢男人才会信。

蹲下身,对准许兰香的人中使劲抠掐。

须臾,许兰香痛的装不下去了,在心里骂了许瑶骂了几百遍后,装作悠悠转醒的样子。

“我,我这是怎么了……”

“大伯,我愿意养你,这不是件小事,我要回家和父母说一下,还有我脸上的伤也要处理。”

许卫东听她说的情真意切,感动的连连点头,亲自扶她出门。

“你说的对,你赶紧上医院看看伤。”

说着,他下意识在兜里掏钱,这才想起来,他所有的钱都给许兰香了,而给许兰香的钱又被刘梅搜刮走了。

一张老脸顿时涨成猪肝色。

许兰香见他实在掏不出钱,也不敢找刘梅他们要,捂着猪头脸,满脸失望的跑了。


他也是个被妈妈爱着的宝宝。

最后,许嘉安脸上的眼泪越流越凶,像是要把多年压抑的苦闷全部发泄出来,许瑶擦都擦不过来,只能抱着他,一遍遍说对不起,妈妈再也离开你身边。

到后来,许嘉安靠在许瑶身上哭昏过去。

许瑶想把人放平,稍微一动,许嘉安两只爪子紧紧揪住她的衣服,嘴里惊惶无意识出声,“妈……妈,不要走……”

许久,许瑶轻轻拍着小孩形销骨立的脊背,长叹口气。

全是时空错乱的错!

不然她不会因为身体不适,和许嘉安的爸爸那样,让许嘉安生下来就遭遇原身不喜。

可是不那样,聪明又可爱的许嘉安就不存在了……

夜里十二点。

在纺织厂忙碌了一天的许卫东下班回到家。

刚进屋,闻到一阵令人口水直流三千尺的肉香,他忙拉开电灯,一路寻到厨房。

锅里、炉子、橱柜、碗里,全翻了个遍,比他的兜还要干净!

倒是脚下踩了块鸡骨头。

许卫东心里顿时不平衡了,一个没忍住,回到房间,把熟睡的刘梅推醒。

听到刘梅睡着做梦都在砸吧嘴,喊香,许卫东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你们晚上吃鸡了?”

想当年,他刚到纺织厂工作,把刘梅母子仨接到这里,每次下晚班回来,哪一次刘梅没在锅里留饭,等他回来直接吃啊。

刘梅睡的正香,被吵醒没啥好脸色,故意气许卫东,“是啊,好久没吃过这么多鸡肉了。”

“我的呢?”

“找你侄子侄女要去。”

许卫东,“……”

怎么一个个都把许瑶那死丫头的话学了去。

“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一家之主,你们靠我养,还吃独食?!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会寒了我的心?”

刘梅背过身,不屑理他。

以前许卫东能赚钱,是村里少有的工人,她觉得许卫东有本事,对许卫东做的混账事能够忍受,不过现在情况不同了,她生的儿子闺女都很有本事,出去一趟就顶许卫东一个月工资。

对男人的那点崇拜就没有了,再看许卫东,真是哪哪都很一般。尤其是心比天高,又没本事!

“跟你说话呢,咋不理我?”许卫东急眼,掰正刘梅身体。

刘梅闭上眼睛,“到底是谁先寒了谁的心,你心里没数吗。”

“……”

许卫东搭在刘梅身上的手陡然僵硬,许久,他收回沉重的视线,关灯睡觉。



由于许嘉安躺在自己身上睡觉,稍微一挪动这孩子就会惊醒,导致许瑶一整晚都没睡好。

天刚蒙蒙亮,她便轻手轻脚的推开许嘉安起床。

刚走出房门,床上躺着的许嘉安梦魇般惊叫坐起来,“妈妈!”

许瑶被他吓的差点摔倒,连忙回头。

许嘉安昨晚哭的有些久,漂亮的眼皮有些肿,眼尾泅出一抹绯色,精致小脸上表情惊惶,眼泪汪汪的看向许瑶,十足的小可怜样,许瑶三两步走过去,将人搂在怀里拍了拍。

“哎,在这儿呢。现在还早,你接着睡。”

“我想看着你。”

许嘉安往她怀里钻。

许瑶也没办法了,小孩黏人得紧,于是在床上铺上凉席做瑜伽。

许嘉安一眨不眨的盯着许瑶。

虽然看不懂,但感觉妈妈的动作好美,像仙女一样!

早上,刘梅起来后瞟了眼睡的死猪一样的许卫东,直接越过对方起来做饭。

早饭做的很简单,玉米糊糊搭配咸菜。

粮食珍贵,每天做饭的分量都有定数,许刚吃完自己那份后,又到厨房添了一碗,刘梅拦住他。


许嘉安一双乌亮的眼睛瞪圆,脚底一滑,差点摔下去。

许瑶第一次见这孩子这么大反应,顿时一乐。

“很惊讶吧?是不是以为自己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树根里面长出来的?”

她小时候就被父母这样骗到过,甚至给自己埋土浇水,也不知道她消失了,爸妈会不会伤心,幸好她有个姐姐陪着两老,聊以慰藉。

许嘉安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许瑶,面无表情,“我不是弱智。”

这种鬼话,三岁小孩才会相信吧。

他刚才差点滑倒,和所谓的亲爸无关,只是在惊讶许瑶居然真的说话算话,给他零花钱,而且她还说,要给他买鞋子。

许嘉安眼神复杂。

搁在以前,他是绝对不信许瑶会对他好,可现在,许瑶变化太大,他不确定。

没有看到想要的反应,许瑶无趣撇嘴,“小子,你这样一点也不可爱,不过谁让你是我的崽呢,母不嫌儿丑。”

“对了,丑话说前头,你别对那个人有任何期待,就当他是咱们娘俩的提款机,和咱们没有除了金钱以外的任何关系。”

顿了顿,许瑶认真的说,“你要是想要爸爸,可以对着我正面叫妈,背面喊爸。”

许嘉安,“……”

就离谱。

许嘉安身上穿的衣服不合身,大的能将他整个套进去,而且上面有不少补丁,许瑶翻遍衣柜,发现小孩统共没两件衣服,今早洗的那件比他身上穿的还破。

比起衣服,许嘉安的布鞋更惨不忍睹。

一只脚鞋底半脱不脱,脚尖开线,两只脚丫子露在外面,路都不好走。

十几块钱,只能优先买粮食和鞋子,没办法,钱不够用。

老话说的好,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

原身臭名远扬,顶着捞女、狐狸精的名头,却不敢哄男人的钱,顶多要一口粮食,过的无比拮据,真叫人不知道说啥好。

镇上离大河村不算远,许瑶带着儿子步行三十多分钟便到了粮管站。

大米1毛8一斤,许瑶数着30斤的钱和粮票递过去,粮站人员称好递过来,许瑶猛的一提,差点把腰折了。

“儿砸,搭把手呗。”

许瑶这么随口一说,没想到许嘉安一脸冷酷的,将手伸了过来。

面对粮站工作人员谴责的眼神,许瑶不以为耻,满脸骄傲。

啧啧,这臭小子,嘴硬的和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心里却很体贴她这个妈妈嘛。

她没打算真让小孩提,手省着力,谁知走着走着,手里重量越来越轻,她诧异的松开手,看着面不改色拎着一袋30大米的小孩,眼睛越来越亮。

葱段般的手指,戳戳许嘉安单薄的肩膀。

“小子你是大力士啊,藏的够深的!”

原身是个武力废材,她拎不动的东西,许嘉安能够轻松拿捏。

所以原身卖儿子,许嘉安不是不能反抗,而是不想反抗。

许嘉安瞥了废物亲妈一眼,傲娇的轻哼一声。

他从小就觉得自己和周围格格不入,两岁记事,力气大的不像正常人,融入不到其他小孩之中。

他很恐慌,怕别人驱逐他这个异类,于是装作和其他小孩一样。

之所以现在暴露,他自己也说不清,也许是许瑶太蠢,他看不下去吧。

许瑶停下脚步,原地蹲马步,两只水汪汪的杏眼,亮晶晶的看向许嘉安,期待反派儿子给她的惊喜。

“好孩子,你背我下试试能不能背动,让妈妈看看你上限是多少!”

许嘉安,“…………”

许嘉安拒绝搭理许瑶,并且留给她一个黑漆漆的后脑勺。

母子俩到百货大楼。

许嘉安没来过这里,深黑漂亮的眼睛瞪的溜圆,好奇的东张西望。

买大米花了5块4毛,剩下的钱不到10块。

许瑶看中一双军绿色解放鞋,比较耐磨,而且便宜只要三块钱,便让售货员给她拿许嘉安的鞋码。

母子俩穿的破破烂烂,售货员斜着眼看许嘉安,老大不乐意的拿鞋出来,却不给许瑶。

“脚这么脏,你们要试了不要,我们咋卖?”

话音落下,许嘉安默默将破鞋穿上,他的皮肤本来就白,此刻精致漂亮的小脸燥的通红,拉着许瑶的衣摆想走。

许瑶却很生气,直接拿走鞋,穿在许嘉安脚上。

在原来的世界,她想买衣服,要么直接约设计师来家里,要么到品牌店坐在沙发上,让店员试穿走秀给她挑选。服务态度这么差的,还是第一次见!

她倒没所谓,给孩子养成自卑的性格就不好了。

“哎,你这人怎么明抢……”

“我们衣服旧,但是脚不脏!不像有的人,心脏看啥都脏。不就一双鞋吗,又不是买不起。”

这里售货员都一个样,拿鼻孔看人,顾客早就看她们不爽了,见许瑶把售货员怼的脸色铁青,悄悄给她竖起大拇指。

许瑶,“儿砸,你走两步看看合不合脚?”

许嘉安小心翼翼的走了两步,步伐有些僵硬,抿了抿嘴角看许瑶。

没有回答,但那双湿漉漉的眼睛,仿佛啥话都说了。

许瑶痛快的付了钱,想许嘉安把新鞋穿着走,正要把旧鞋丢掉,许嘉安却紧紧抓着鞋不松手。

这孩子的鞋子是许刚买的,估计是缺爱,所以格外珍惜别人的善意,许瑶就不管了,拿袋子装旧鞋,找卖童装的摊位。许嘉安则拖着30斤的大米,跟在她身后大概半个身位的距离。

他们这对奇异的母子组合,吸引路人注意,纷纷用惊奇的眼神打量许嘉安,然后谴责的瞪许瑶。

卖童装的售货员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许嘉安虽然瘦,但也突出了五官的精致和优越,又见许嘉安那么懂事帮妈妈分担,她一颗姨母心瞬间泛滥,塞了一把地瓜干给许嘉安。

许嘉安毫不犹豫的接下,一把塞到嘴里,立刻狼吞虎咽起来。

许瑶瞥见,回家再教育这小子!

她专心看衣服,一套童装八块钱往上,她钱不够。劳动布料倒是便宜,就是料子太硬,小孩皮肤嫩受不了。

王胜男看她为难,说道,“你可以买布自己做,会便宜很多。”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问题是她不会呀。

两人大眼瞪小眼,王胜男见没人注意这边,小声道,

“我妈是制衣厂的女工,我家有做坏的童装不影响穿,价格比这低三成,你要是想要,我中午休息带你回去。”

许瑶忙不迭应下。

距她们午休还有差不多半小时,许瑶正好见缝插针,找个公共电话亭给许嘉安他爸打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嘟声停止的那一刻,她心跳漏了一拍。

那晚对方身上灼热的温度,浓烈的荷尔蒙气息,齐齐涌上脑海。

许瑶不自觉舔舔唇,“你好,请问你是季珩同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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