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香让李荣想起大相国寺的超度法会。

那日他站在功德箱前，看着百姓投进的铜钱在香灰里慢慢发黑，恰如此刻血莲绽放时，莲心吐出的黑色舍利。

李荣瞳孔骤缩——那溃烂的皮肉下，竟绽出朵朵血色莲花。

三更时分，值夜的狱卒发现刑房透出红光。

推门便见李荣站在血泊中，手中提着盏人皮灯笼。

秀才的头颅倒悬在梁上，裂开的颅骨里开满红莲，每片花瓣都映着个扭曲的灾民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