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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宫五年守够了,打死我也不留了

桂花酒酿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入宫五年守够了,打死我也不留了》是由作者“桂花酒酿”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朱红宫墙下,他是禁宫中惨遭废黜的太子。外界风传这位废太子脾性暴戾敏感,喜怒无常。初入宫时,她便是他的贴身婢女,在他最落寞潦倒之时,也唯有她在身边不离不弃。夜深人静,他一遍遍拜天叩月,许她一世为妻。可直到某一日,那曾在冷宫中处处受人欺辱的落魄太子,摇身一变,复位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储君。而她,亦成为阶下囚,见着他将另一人揽入怀中柔声细语。一纸休书,斩断五年情意,他曾许她的一世为妻,终成为心尖上那道锁紧的枷锁。直到离宫那一日,她亲眼见着,那高高在上的身影,满眼含血,一遍遍挽留。“小婉儿,孤错了,你不走,好不好?”可最后她也只是笑了笑,摇摇头,转身走得决然。再...

主角:容胤孟婉   更新:2025-02-22 21: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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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容胤孟婉的现代都市小说《入宫五年守够了,打死我也不留了》,由网络作家“桂花酒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入宫五年守够了,打死我也不留了》是由作者“桂花酒酿”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朱红宫墙下,他是禁宫中惨遭废黜的太子。外界风传这位废太子脾性暴戾敏感,喜怒无常。初入宫时,她便是他的贴身婢女,在他最落寞潦倒之时,也唯有她在身边不离不弃。夜深人静,他一遍遍拜天叩月,许她一世为妻。可直到某一日,那曾在冷宫中处处受人欺辱的落魄太子,摇身一变,复位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储君。而她,亦成为阶下囚,见着他将另一人揽入怀中柔声细语。一纸休书,斩断五年情意,他曾许她的一世为妻,终成为心尖上那道锁紧的枷锁。直到离宫那一日,她亲眼见着,那高高在上的身影,满眼含血,一遍遍挽留。“小婉儿,孤错了,你不走,好不好?”可最后她也只是笑了笑,摇摇头,转身走得决然。再...

《入宫五年守够了,打死我也不留了》精彩片段

德安带着容胤的令前往南宫的时候,远远的便瞧见孟婉站在廊檐下。
素白的单衣,站在瑟瑟寒风中,出神的望着南宫里种着的那株腊梅。
雪肤乌发,柳叶弯眉,一双淡愁轻覆的眸子,与廊檐外的雪景相得益彰,却又更显得出尘脱俗。
“孟姑娘。”
德安上前,神情划过一抹不忍,“咱家奉殿下之命前来南宫,殿下说了,即日起,姑娘搬去掖庭,入浣衣局当差。”
“知道了,安公公,我这就去收拾。”
她开口,眉宇未曾有什么变化,德安见她这样,只得再次开口。
“殿下还说了,南宫之中的东西,请孟姑娘一样也不要带走。”
“那容我换身衣裳可以吗?”
她侧过身,目光看向德安,“既是殿下的命,奴婢自是会遵从的,只是望安公公念在相识一场,请允我换身衣裳。”
德安看着她,轻轻点了点头,“那咱家在这里等着,姑娘请进去吧。”
孟婉走进房中,从箱子底找出宫衣,那是她初入宫时发放的,如今虽过去五个年头,但仍然干干净净,仅有几处补丁。
整个南宫里面,属于她的东西极少,从入宫起,她便在这里伺候废太子。
为了疏通打点宫人给容胤弄些药或者吃食,她入宫之时带来的几件首饰和份例,没有留下分毫。
换上衣裳,从枕头下面拿出那枚螭龙玉佩,孟婉深深的看了眼,随后走到门外。
德安见她出来,便朝身后的那几个随行太监吩咐过去。
“去将屋子里面的东西都搬出来吧。”
几个灰衣小太监连忙走进屋去,不多会,便将里面的东西全都给搬了出来。
孟婉见着她曾住的屋子顷刻间被搬了一空,心头不免浮上一丝钝痛。
这是连最后她待过这里的痕迹,都要抹的干干净净了吗?
“孟姑娘,走吧,掖庭那边的管事已经在等着了。”
“安公公,稍等。”
孟婉从袖中将那枚玉佩拿出来递到他面前,“这是殿下曾给我的,如今还请安公公交还给殿下。”
“这......。”
德安自是认得这块玉佩的,殿下从小不离身,乃是先皇后在他出生之时留给他的。
看到这枚玉佩,德安不禁望向孟婉,眼中划过一抹复杂,忍不住再次提醒道。
“孟姑娘,掖庭凄苦,您既已经出了天牢,又何苦再同殿下置气,如今圣上久病卧榻,殿下代执朝政,事务繁多。
殿下记着姑娘先前的好,宽恕了姑娘,若姑娘再执迷不悟,只怕往后再难回头了。”
听到这话,孟婉苦笑着弯了弯唇,“安公公,多谢您的好意,殿下如今已贵为储君,前尘往事,都已成过往云烟。
孟婉不过区区一介宫女,侍奉主子乃是天经地义,如今殿下仁慈,还能给孟婉一个容身之所,我已是感激不尽。
安公公如今侍奉在殿下身边,日后还望多提醒殿下少些操累,多注意身子。”
说完这句话,孟婉将玉佩放进德安手中,缓缓侧过身,朝着东宫的方向,慢慢跪了下去。
德安一见,刚想开口阻拦,便见着她已经叩了下去。
“殿下,孟婉叩别,愿殿下日日无忧,岁岁无恙,长乐未央。”
重重的叩了三个头,她从地上起身,却不料,染疾未愈,险些摔倒。
德安连忙将她扶住,“孟姑娘,您当心着自个的身子。”
“多谢安公公,我没事了,我们走吧。”
她端平双手于腹前,头微微抬正,朝着门口走去,单薄消瘦的身影,一步步走入雪中。
南宫的大门缓缓关上,她心口随着大门上锁的声音而传来轻轻的撕痛,忍不住转过头去。
斑驳的朱红宫墙,破碎斑斓的琉璃瓦,她倾尽半生的地方,锁住的刹那,将她的心房也给彻底锁住了。
“孟姑娘,走吧。”
安公公开口,孟婉缓缓敛眸,跟在他的身后,朝着掖庭的方向走去。
半炷香之后,安公公将她带到了掖庭,叫来了管事嬷嬷。
“这位是徐嬷嬷,以后你就听她的吩咐。”
因着容胤的话,安公公交待完之后,便离开复命,孟婉看向徐嬷嬷,冲她规矩的行了个礼。
“奴婢孟婉给徐嬷嬷请安。”
徐嬷嬷上下打量着她,“你就是以前在南宫侍奉殿下的孟姑娘?”
听到对方言语之中的讥讽,孟婉半垂着眸,“奴婢曾有幸侍奉过殿下,如今孟婉既来了掖庭,自是会好好做事,不会让嬷嬷失望的。”
“倒是个伶俐的姑娘,行了,既是安公公带你来的,那我也不为难你,掖庭里的人,皆是各殿犯错的太监宫女,在这里,只要给我好好做事,自然能安生度日。
但若是有谁仗着自己个曾经得过宠,在这里耀武扬威,那我这手里的鞭子可不答应。”
说完,徐嬷嬷扬了扬手里的长鞭,随后朝身后的宫女吩咐道。
“带她去浣衣局,以后她住在西廊房。”
“是,嬷嬷。”
小宫女上前,“孟姑娘,跟我来吧。”
孟婉跟着对方,一路沿着掖庭来到了最里面的浣衣局。
此时虽是寒冬腊月,大雪纷飞,可是仍有不少宫女在冰天雪地中洗着衣裳。
这些衣裳,全是各宫各殿送来的,那些人面色都冻的发青,一个个手上红肿不堪,更有甚者,手指上还缠着布条。
望着这些人,孟婉此时心里却没有一丝畏惧,反而多了些许期翼。
如今她被罚配掖庭,久了,容胤便不会再记起她,而她便会和寻常宫女一样,到了时限就可以出宫了。
若是遇上大赦天下,那或许就能离开的更早了。
“呐,你去那里洗。”
宫女将她领到一处大木盆边,指着里面满满一盆衣裳。
“这些可是要送去东宫的,你可得好好洗,洗干净点,不然殿下怪罪下来,咱们可都吃不了兜着走。”
扔下这句话,宫女转身离开,孟婉看向盆里的那些衣裳。
这些衣裳都是送去东宫的。
容胤的衣裳。
虽然这五年,她不止一次为他浣衣,但此时她却知道,这是他故意的。
没有吭声,孟婉拎起水桶走向井边,当她将一桶水打出来,准备拎起来的时候,突然间有人大力的将她撞到一边,径直将她面前的水桶拎走。
看着对方这般蛮横,孟婉上前一步将她拦下,“这水是我刚刚打的。”
“你打的?”
对方开口,语气透着不屑,“谁看见是你打的了?一边去,别耽误我做事!”
说罢,用力一推,孟婉一个不慎,便被她推到了地上,膝盖重重磕在地上,倒抽了口气。
“哟哟哟,就你这样细皮嫩肉的,以前是伺候宫里哪个娘娘的吧?
怎么着?故意摔地上,想要讹人啊?来来,你们都看到了啊,我可没碰她,是她自己摔的。”


撞她的人嚷嚷起来,周围在洗衣服的宫女都跟着看热闹,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她。
孟婉抿抿唇,慢慢撑着手臂从地上爬起来,对方见她起来了,哼笑了声。
“怎么?不装了?我告诉你,这里可是掖庭,进来这里了,就老老实实的听话,你最好识相点,不然有你好受的。”
她洋洋说完,拎起那桶水要离开,却不料,她刚走了几步,身后突然传来一股力道,紧跟着桶掉落在地上,人跟着往前冲出去。
“砰”!
重重的一声,只见方才还满脸得意的宫女,此时趴在地上,满脸全是血。
而在她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孟婉手捂着胸口,大口喘着气。
方才用了全身的力气去撞人,她这会也有些吃不消。
“你,你竟然敢撞我!”
宫女嘴巴一吐,半颗牙齿竟掉了出来,她满口血的指着孟婉,目光又惊又惧。
见她这般,孟婉眼神冷了冷,走到她面前,将那桶拿起,朝她面前一扔。
“给我去打一桶水过来。”
听到她的话,对方愣住,孟婉见她这样,再次开口。
“你说的没错,既是在掖庭做事,就要老老实实听话,现在我让你马上给我打桶水去,不然,你剩下那半颗牙,我也给你拔了。”
她的语气平淡,说起这句话时,甚至还有些微喘,可落在旁人耳中,却有股子说不出来的震慑之气。
那被打的女人坐在地上,后背疼的发麻,嘴巴也疼的发抖,此时大概是被孟婉眼中的狠意吓到了,动也不敢动。
周围人都在朝她俩看过来,终于有人上前,将被撞倒的宫女给扶起来。
“出了什么事?一个个贱皮子,不好好做事,在这里做什么?”
声音传来,被打的宫女身子一震,目光连忙看过去。
“徐嬷嬷,您来的正好,这个新来的,她把我的牙给打掉了。”
听到对方的话,徐嬷嬷望过去,顿时吃了一惊,立马开口。
“程绣夏,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嬷嬷,这新来的霸占着水桶,奴婢只是去拿桶打水,她便故意撞了奴婢,还把奴婢的脸弄成这样,您可要为奴婢作主啊。”
程绣夏边说边哭了出来,完全没有方才的蛮横,徐嬷嬷听到后,目光转向孟婉,眼神微微眯起。
“孟婉,宫中早有宫规,宫女犯再大的错,都不能毁之容貌,此事,你有什么解释的?”
“启禀徐嬷嬷,这位程宫女并非只是拿走水桶,而是我刚打完水,她便将水抢去,还将我推倒在地,还望徐嬷嬷明察。”
孟婉的声音不疾不徐,入宫五年,在冷宫待了那么久,早就看透这宫里的一切。
从前,她在南宫之中,谨小慎微,收敛了脾性,为的是不想与人产生龃龉,连累到了容胤。
可如今,她已不是太子身边的人了,便不会再忍着受着了。
而她的话,落在徐嬷嬷耳中,只见她唇角浮上冷意,语气不咸不淡。
“你今日才来掖庭,自然是不懂掖庭的规矩,若是手脚太慢,旁人自然是等不得。
今日且不论对错,你既是伤了人,那便按照宫里的规矩,罚你将这里所有的衣裳洗完,晚饭也不准吃,你没有异议吧?”
徐嬷嬷的话,让孟婉淡淡抿了抿唇,“是,徐嬷嬷教训的是,奴婢领罚。”
“好,来人,将程绣夏扶回去,其他人都进屋去吧。”
徐嬷嬷一声令下,所有人放下手里的活,一会功夫,整个浣衣局便只剩下孟婉一个人。
她看向四周,那些宫女都躲在廊檐下看着她,时不时还在交头接耳。
没有理会,将桶重新拿起,她走到井边,重新打来水,一桶接一桶倒进盆中。
井水刺骨,孟婉坐在雪中,用力浣洗着衣裳,薄薄的夹袄很快便被薄汗浸透,待冷风灌入之时,犹如冰棱,扎的全身发疼。
一盆接着一盆,从白天洗到了深夜,当孟婉僵直着身子,将最后一件衣裳洗完之后,全身已经几乎快要冻的失去了知觉。
拢起手,放在唇边呵了口气,腹中传来一阵饥辘,让她忍不住轻咽了下喉咙。
整日滴水滴米未进,又洗了十几盆衣裳,在外面冻了许久,眼前一阵阵发昏。
走到桶边,从里面舀出一勺井水,正准备喝下去,却不料,手腕一震,被什么砸中,那葫芦瓢便掉在了地上。
此时整个掖庭寂静无声,所有人早就睡了,孟婉望向地上的瓢,脊背本能的浮上凉意。
深宫之中,多有冤死的魂枉死的鬼,她虽已在此生活了几年,但此时万籁俱寂,也架不住头皮处传来麻栗。
目光迎向不远处,冬日皎月隐射在雪地之上的光,透着几分森意,树影微动,像是有什么蛰于树后。
“谁在那里?”
她轻轻开口,悄悄拿起放在一旁用来洗衣的棒槌,步履微跄的朝着那黑影弥弥的地方慢慢走去。
“你是人是鬼?”
她再次开口,空寂之中传来自己的回声,只见那黑影动了动,顿时让她停下脚步,呼吸发促。
“你到底是谁?”
她用力攥紧棒槌,想到白日里那名跋扈的宫女,唇瓣咬紧几分,下一刻,便眉头一皱,冲了过去。
“砰。”
棒槌落下,孟婉睁大眼睛,黑暗中,黑衣蟒服,面容冷肃的男子,手里正握着她打过来的棒槌,一双犀利的眸子里,迸射出冷芒。
“殿......唔唔。”
没等她叫出声,对方便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巴,紧跟着夺走棒槌,压低声音。
“你竟敢打孤?”
身子犹如被人瞬间点了穴,孟婉愣住,有些后怕,她方才这棒子,用了十成的力气,若是真打上去,这会只怕她万死难辞其咎。
见她不说话了,容胤松开手,见着她一身单衣,眉宇间又浮上戾气。
“奴婢见过殿下。”
孟婉突然跪下,眸底里方才的震惊已经归于平静,此时站在她面前的男子,见她这般,心口传来的愠意,顿时翻江倒海,一把将她从地上拽起来。
“孟婉,你竟是连孤都没认出来,还胆对孤动手,你该当何罪!”
他的手力道极大,孟婉疼的蹙起眉,但仍然没有求饶,而是轻轻开口。
“殿下,奴婢方才只当是有贼人在此,并不知道是殿下来了,不知者无罪,若是殿下真的要怪罪,那奴婢领罚。”
她说完,眉宇微垂,整个人矗在那里,一副任凭处置的模样。
原本等着她开口求饶的容胤,此时心口戾气更盛。
“好,你当真是不怕死了!”
“君为尊为上,奴婢在殿下眼中不过是草芥,殿下想要奴婢的命,奴婢就算求饶也没用。
殿下既是认定奴婢打了您,那您想怎么处置奴婢,奴婢都不会有任何怨言。”


不会有任何怨言?
呵。
容胤心底冷笑,阴沉看向她,当初那个听话的小婉儿,短短一年,竟像是生了刺的小刺猬,句句看似温顺,却句句像是往他心口上扎刺。
他明明已经恕了她,将人给放了出来,还说了不计前嫌,一笔勾销。
可是她呢,又是使小性,又是将玉佩还回来,如今还跟他彻底想要划清界限。
当真是好啊。
目光如冰棱,容胤恨不得在她身上扎几个洞才好,可是偏生的,她就没想同他好好说话。
“殿下若是还没想到怎么罚奴婢,那就先想着,待殿下想好了,奴婢随时在这里领罚。
冬夜寒凉,殿下还是早些回去,切莫感染了风寒,那奴婢的罪过就更大了。”
见着容胤死死盯着他,孟婉忍下心口那灌进来的冷意,想要将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挣出来,却不料,刚一动,人便被整个扛在了肩上。
“殿下,快些放下奴婢。”
她急了,想要从容胤肩头挣扎下来,却不料,身后却被重重地打了一巴掌。
“不是说要领罚吗?那就老实点。”
他声音透着气性,跟了他几年,孟婉自是知道,此时容胤已经在气头上了,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的,于是只得放弃挣扎。
见着肩上扛着的人儿安静了下来,容胤唇角微微勾了勾,脚步一掠,带着人快速消失在了掖庭。
当灯烛被点起之时,孟婉看着屋子,心口漫过苦涩。
明明早上这里才被清了个干净,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回来了,可是却不过短短半日,便又再次坐在了这里。
而与早上不同的是,屋子里摆满了各种名贵物件,琳琅满目,令人眼花缭乱。
而这时,容胤走到她面前,清隽的脸上,漆黑如墨的双眸微垂着,面向她张开双臂。
“替孤更衣。”
孟婉愣住,脑子晃了下神,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这样的容胤,和五年前一般无二,她是不是累极了,才出现了这样的幻象。
见着她这副傻乎乎的样子,容胤眉头皱了皱。
“没听到孤的话?替孤更衣。”
“殿下,如今奴婢只是发配到掖庭的罪奴,殿下尊贵之身,奴婢的身份是万万不能替殿下更衣的。
时辰不早了,奴婢还得赶回掖庭,晚了嬷嬷会怪的,还请殿下让奴婢走吧。”
她说完要起身,容胤眸子一冷,转瞬之间,人已经被他压在榻上。
男人眸底似是涌着火,望着她的刹那,火势翻腾,下一刻便用力缠上她的唇瓣。
吃痛的感觉自唇上传来,孟婉蹙起眉头,男人吻的又急又汹,似是要将她揉碎进骨血之中。
大掌自她的身上漫过,直到衣衫滑落,身子传来凉意,容胤匍匐在她的脖颈间,突然间感觉到怀中女子颤的厉害。
他停下,凝眸望去,孟婉的眼睛早已经蓄满泪水,眼眶逼的似血般暗红,唇紧紧咬着,已经溢出血色。
这副模样,刺的他心尖一紧,旋即松开手,眼中划过浓浓的戾色。
“你不是说心甘情愿领罚吗?”
他开口,声音透着暗哑,孟婉望向他,将衣服一点点拢起,掩盖住眸底的黯淡。
“殿下如今已是储君,奴婢与殿下云泥有别,要杀要剐,奴婢都心甘情愿。
只是殿下既已给了奴婢休书,那从今往后,奴婢便不再是殿下的人。若是殿下今夜执意要碰我,那我便只能以死向殿下请罪了。”
她说完这句话,猛地从头上拔下木簪,抵在自己的喉咙处,眼中透着决然。
容胤望着她抵在颈间的木簪,簪尖锋锐,已经在纤细的脖颈处按下血痕。
他心口如山火袭涌,不停翻滚,眼底也充斥着猩色。
“你当真情愿死?”
“是。”
斩钉截铁的一个字,自她的唇齿间溢出,她抵在颈间的手,又用力了几分。
“好,当真是好,孟婉,你给孤记住,从即刻起,你不要出现在孤的眼前,滚出去!”
手骤然一松,孟婉抵在喉咙间的木簪攥在手中,全身几乎被冷汗浸透。
她从榻上起身,匆忙往外走去,甚至没有回头看容胤一眼。
冬夜寒凉,每走一步,心口便如同灌同了风一般,疼的难忍。
她知道,容胤一直在后面看着她,可是她却没有回头,直到走出南宫。
泪,顺着脸颊一点点落下,从南宫到掖庭,短短的一段路,她却像是走了一辈子。
直到她再次出现在掖庭之时,脸上的泪已经被风吹干,只余下眼眶中的一点暗红。
此时天边已经渐亮,她听见有宫女起来的声音,于是拿起那些洗好的衣裳,一件件晾起来。
天亮时分,孟婉晾完所有的衣裳,整个人几乎冻僵了,徐嬷嬷出来之时,见着这满院子的衣裳,眼中泛起一丝波动,随后朝她开口。
“昨日我罚你,是因着宫里的规矩,你既是已经做完了,那就去用膳吧。”
“多谢徐嬷嬷。”
孟婉屈了屈身,朝着膳房走去,此时里面已经有不少宫人在吃饭了。
她上前拿了个馒头,又盛了碗粥端到一旁坐了下来。
周围人见到她,都没有搭理,她也能落得个清静,直到吃完东西,身子才渐渐暖和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啊?”
正在这时,面前传来声音,孟婉抬起头,便见着一个小宫女,眼神怯怯地看着她。
“孟婉。”
她开口,对方一见到她说话,连忙坐在她面前压低声音。
“昨日你打了绣夏,以后你可要小心着些,她心眼可小了,当心她会找你麻烦。”
小宫女显然是怕别人听到,尽量用着极小的声音,孟婉看了她一眼。
“多谢,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月姝,之前是在尚衣局的,与绣夏同出一处,因着不小心将娴嫔娘娘的衣裳弄脏了,故而被罚到了这浣衣局,你呢?你是犯了什么错才会被罚到这里来的?”
月姝的话,让孟婉想了想,若说她犯错,犯的应该就是不识抬举的错吧。
她摇摇头,“多谢你提醒我,不过你还是不要同我说话了,万一被别人迁怒,那就不好了。”
她说完站起身,冲月姝轻轻点了点头,端着空碗准备离开。
刚走到门口,便见着几个人将她拦了下来,为首的宫娥见着她,声音微微扬了扬。
“你就是孟婉?”
对方眼神之中透着来者不善,孟婉不禁退了半步。
“奴婢正是孟婉,敢问姑姑找我何事?”
“奉丽妃的令,传你去倚梅宫,跟我走吧。”
听到对方的话,孟婉脑海中划过那道高高在上的身影,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是,奴婢遵命。”
孟婉应声,跟在嬷嬷身后,直到走进倚梅宫,站在殿内,宫娥便退了下去。
过了不久,内殿一道声音传来,“果然是你呀,先前本宫就想着,太子从天牢带了谁回来,竟是没想到,一年了,你还能再回到宫中来。”
看着从殿后走出来的迤逦女子,与容胤的五官有几分相似,孟婉见着对方,恭敬地跪了下去。
“奴婢叩见丽妃娘娘,丽妃娘娘万福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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