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铲进石塔内焚烧。
焦黑的浓烟从石塔上方的圆窟窿里钻出来，带着一股刺鼻的恶臭味，在红阳村上空弥漫开来。
“这石塔看着有些年头了，一直都是用来烧垃圾的？”
洪村长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赔笑道：“对……对。”
10我们原本只是来打探洪江的线索，然而在这层迷雾之下，红阳村貌似隐藏着一个更大的秘密。
洪村长老奸巨猾，想从他这里问出点什么，怕是不可能了，我们只能在村里另寻目标。
“你们是警察？”
洪江家的老房子旁，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妈幽幽地出现在我们身后，“来问大江他们家的事？”
“大妈，您跟他们家熟吗？
他们家是不是有个女儿？”
王冲开门见山，连我都愣了一下。
难道因为洪村长刚才一闪而过的迟疑，就能确定洪江的女儿真的存在？
“早死喽。”
大妈倚着门柱坐下来，眼神浑浊地看向头顶的烟雾，缓缓说道，“那天也是烧塔的日子，天还没亮，大江和他媳妇就抱着那丫头出门了，我起得早，在门缝里看见了。”
“他们去了哪里？”
“太阳出来之前，大江和他媳妇回来了，那丫头不见了。
那天，村长带着几个人山上山下找遍了，就是没找到，下午焚烧的黑烟升起来的时候，大伙儿都明白了，也就没说什么，各自回家去了。
后来红阳村里再也没有人提起过那个丫头。”
“什么意思，明白什么了？
人还没找到，怎么就回去了？”
我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弃婴塔？”
王冲试探地问道。
大妈脸上露出一抹艰涩的笑：“对喽，一百多年前留下来的，专门用来烧丢掉的女娃和畸形娃。”
“什么！”
我感觉自己分分钟就要暴走，就算那个年代的村民愚昧无知，也不可能残忍到烧死自己的孩子，何况洪江一家都是有文化的知识分子。
“小伙子你不懂，在我们这种地方，家家户户都想生男娃，没有男娃在村里是抬不起头的。
大江生不出儿子，别人都在背后笑话他，他媳妇天天在家哭。”
“为了生儿子，把女儿烧掉？
这还是人干的事吗？”
“红阳村世世代代干的都是这吃人的事，在以前，谁家没烧过几个女娃，养不起了就烧掉，生出来就烧掉，太多了……没人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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