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忽旎许竟之的其他类型小说《婚途明媚忽旎许竟之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无尽奈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家喝得醉醺醺,正是感官敏锐的时候,你一言我一语,氛围立即热闹起来。刘正走进来掩上门,小声说道,“副市长段文康,其他好像还有几个大佬我没仔细看,服务员拉开门就立马关上了。”“哎哟,段市长也在。”周副台长喝得眼睛都红了,一脸醉样,开始伸手去摸索酒杯,“那我得去敬一杯。”说完,周军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西服,拉开门走了出去。“没想到周军还认识副市长啊,啧啧,这人脉。”几个同事笑意盎然。聂宜玲拿过红酒抿了一口,笑了一下,她断定不出两分钟,周军绝对灰溜溜地回包厢。这种私密场合,像这种级别的领导肯定是私下谈事情,不想被打扰才会低调进行,一个电视台区区副台长人家理你才怪。不过她的判断失了误,一分钟后,门口响起了一阵喧哗声,周军的声音老远...
《婚途明媚忽旎许竟之大结局》精彩片段
大家喝得醉醺醺,正是感官敏锐的时候,你一言我一语,氛围立即热闹起来。
刘正走进来掩上门,小声说道,“副市长段文康,其他好像还有几个大佬我没仔细看,服务员拉开门就立马关上了。”
“哎哟,段市长也在。”周副台长喝得眼睛都红了,一脸醉样,开始伸手去摸索酒杯,“那我得去敬一杯。”
说完,周军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西服,拉开门走了出去。
“没想到周军还认识副市长啊,啧啧,这人脉。”几个同事笑意盎然。
聂宜玲拿过红酒抿了一口,笑了一下,她断定不出两分钟,周军绝对灰溜溜地回包厢。
这种私密场合,像这种级别的领导肯定是私下谈事情,不想被打扰才会低调进行,一个电视台区区副台长人家理你才怪。
不过她的判断失了误,一分钟后,门口响起了一阵喧哗声,周军的声音老远都能听到,大家赶紧闻声一窝蜂跑了出去。
“你去传达一下,说是周军,京州电视台的,段市长一定认得我。”
聂宜玲他们出去的时候,脸上布满黑线。
周军在人家包厢门口被两个服务员拦住,借着酒劲儿头铁就是要进去敬酒,嘴巴还没把门,大声嚷嚷着。
“段市长,我是周军呐,上次文化传媒开会,咱们还吃过饭,京州电视台的......”
大家看到这一幕都为他捏了把汗,赶紧涌上前去劝阻。
聂宜玲双手抱臂,倚在门口看好戏。
这周军,仕途可能要止步于此了,想着她止不住乐。
眼看要劝不住,观鹤包厢的门从里面打开来,一个西装革履,脊背挺拔的男人慢条斯理地走出来。
那一刻,聂宜玲一下就酒醒了。
男人单手插兜,高挺的鼻梁,嘴角轻轻扬起,看着面前醉成狗的周军,“周副台长实在不好意思,段市长今天不见客,让我传达,改天亲自宴请招待,你看如何。”
周军见了眼前的男人,立马眼睛一亮,“代公子,原来你也在,哎哟真是,明白明白,改天改天,下次一定,一定亲自和段市长还有代公子吃个饭,啊哈哈哈,那今天就打扰了。”
说完,周军垂头弓身,连连哈腰,想伸出手去握个手,男人没理。
转身的瞬间,他眼神瞥到远处门口那一抹靓丽的身影,迟疑了一下,看清了那张略带不怀好意的脸,转头进了包厢,重重关上了那一道门。
这是他们分手第八个月。
他看起来,蛮精神的嘛。
聂宜玲扯了扯嘴角,借力从墙上站直身体,踩着高跟鞋摇摇晃晃去了厕所。
从厕所出来,她跑到后门抽烟,微弱的光线下,远处似乎立着一个高大黑色的身影。
聂宜玲没多想,从口袋里的烟盒里拿出一根女士细烟,叼在嘴里,摸出打火机,无奈怎么打都打不着,奇了怪了,不是才用没多久,这就没油了?她使劲儿甩了甩。
就在她懊恼之际,面前伸过来一只男人的手,握着一个金属打火机,轻轻滑按了一下,袅袅青蓝色火苗瞬间燃起,晕染开来了她精致的妆容。
聂宜玲抬起头,正撞上代政毅漆黑的瞳孔和似笑非笑的脸。
她迟疑了一会,低下头,坦然地将烟递过去点燃,瞬间飘起一股轻柔悠长的烟雾。
男人将打火机收回,揣着兜睨她,“这么久了,还抽这个?”
聂宜玲一只手抱胸,一只手将烟取下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她身体靠向身后的墙壁,找到一个放松的支点,眯着眼睛呼出一口烟雾,并不回应他的问题。
“好久不见啊,代总。”
代政毅低头扫了一眼她的低胸吊带裙,眼角动了动,“台里饭局?”
“嗯哼。”她耸耸肩。
因为逆着光,他在她面前高大的黑暗,笼罩着她整个的身体,表情也不明朗。
“你在这干嘛?”她抬眼问他。
“谈点事。”他简单的答。
聂宜玲拿起烟又抽了一口,望向远处。
见她似乎不想理他,代政毅心里有点吃瘪。
分手八个月,他们一次也没见过,也没再联系过,本来想着她只是赌气,却没想到这个女人还挺有韧劲儿。
还越来越漂亮。
他怎么忍。
就算他能忍,她身边的男人能忍?
代政毅暗黑的脸上嘴角扯动,声音低沉,故作轻松,“带男朋友来的?”
明显的试探。
聂宜玲抬头望向他,突然绽开眉心笑了一下,然后噘嘴朝他呼出嘴里的白雾,眉眼轻佻故意挑衅,歪了两下头,“你,管,我。”
听到这话,代政毅心里那头嫉妒的猛兽突然冲出,他伸手将她手腕死死捏住,猛地拉到自己面前,低下头瞪着她,“聂宜玲,你要是敢谈,我就......”
聂宜玲喝了些酒,双眼迷离,远处昏暗的灯光照下来,此刻她风情万种的脸荡漾着一种别致的妩媚。
“你就怎样?你难道还要我为你守活寡。”她就是故意的,她喜欢挑战他的极限。
他们的恋爱关系里,双方都不喜欢退让,就像两只老虎,只不过一公一母。
这个时候,后门的门被人推开,又出来一个抽烟的男人,代政毅只能放开她的手。
走之前,他俯在她耳畔留下一句话,“等会不许走,车库等我。”
回到包厢后的聂宜玲,大家都注意到,她身上多了一件男人的西服外套。
饭局在晚些结束,男同事们提议去K歌,聂宜玲找了个借口直接溜了,还是没注意,被那老色胚摸到了一把手臂。
她下到停车库,嫌恶地使劲儿擦着,抬眼就看到代政毅挺拔的身影立在远处一辆白色奔驰车旁,他小腿支起,面容慵懒,那表情就像知道她一定会来。
聂宜玲将手里的西服外套扔给他,代政毅敏捷地接过来,将她那侧的车门绅士地打开。
聂宜玲喝得有些多,一滑进副驾驶座就瘫了,闭上双眼伸手捏着眉心,低声呢喃着,“我告诉你啊,代政毅,我只是让你送我回家,你不准有别的想法。”
代政毅躬身进了车里,习惯性地俯身去给她调低座椅,然后拉过安全带系上,听到她的醉话,脸上有些不悦。
他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双手覆上方向盘,“你放心,我对前女友没兴趣。”
晚些时候,许竟之回到家,在门外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他打开门,老远就听到来自厨房的忽旎的声音。
“回来啦,你去洗洗手马上开饭。”
忽旎围着围裙,转头对他莞尔一笑。
许竟之换了鞋走进了房间,将网球包放到客厅沙发旁边,看着桌上摆着的两盘菜,有些诧异。
“你今天去哪了,还是一直在家?”他转身进了浴室洗了手。
“我下午和朋友逛了一会,然后就回我妈那边呆了一会,拿了点东西过来。”
还特意跟妈妈现学了两道菜,不过她没说出口。
忽旎找傅瑾学了两道最简单好学的菜,番茄炒蛋和肉沫豆腐,光是做这两个菜,她的手就被油崩了不知道多少次,不过唯一庆幸的就是她边尖叫边炒菜的样子没被他看到。
忽旎最后端过来一碗黄瓜皮蛋汤,算是完成了这一餐,看起来卖相倒是不错。
她解下围裙坐到了他的对面想,一脸期待的望着他,“尝尝吧,我也是第一次做,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许竟之看着面前看起来像模像样的菜,拿起筷子夹了一口番茄炒蛋尝了尝。
忽旎紧张地盯着他眨巴眼睛,直到许竟之舒展了眉头,朝着她点头,“不错,蛮好吃的。”
“真的啊,太好了。”忽旎这才放松下来,心满意足的自己尝了一口,不尝不知道,淡得要死。
“我盐放少了,你怎么不说啊。”忽旎皱着眉头。
许竟之没有停下夹菜,倒吃得津津有味,“我觉得还可以啊,吃清淡一点好。”
忽旎知道他在安慰自己罢了。
半响,许竟之放下了筷子,抬眼看着她,轻轻叹了口气,“忽旎,虽然我们结婚了,但是在我们的关系里你不需要做任何改变,你不会的东西不需要去勉强自己,跟我在一起本来就委屈你了,其他的就让我来吧。”
说着,他给她贴心地盛了一碗汤,“我什么都没办法给你,所以你只需要做你自己擅长且喜欢的事情,就够了,你明白吗。”
吃完饭,许竟之让她去休息,他系上了围裙去洗了碗。
忽旎拎着垃圾准备丢到门外,突然看到了门口摆着一双崭新的粉色兔子拖鞋,她有些惊讶,转头看了一眼正在厨房认真洗碗的许竟之,此刻心里乐开了花。
原来他还记得这事。
两个人收拾完,各自回了房间,忽旎在房间里打了回游戏,听到外面窸窸窣窣的动静,许竟之似乎去了书房。
她轻轻起身把耳朵贴到了门上,观察了一会外面的动静,鸦雀无声。
之后,忽旎和魏宛煲了会电话粥,魏宛跟她讲忽桥的几个趣事,逗得忽旎在床上笑得前仰后合。
许竟之坐在书房里,面前一块硕大的显示屏,上面密密麻麻的动态曲线,但他并未抬眼,而是坐在台灯旁,清风凛然地翻看着一本书。
旁边卧室里传出女孩清脆的笑声,许竟之捻着一页纸的修长手指陡然停滞了几秒,思绪回复过来才果断翻了页。
在纽约的那十年,他一直在疗伤,以及因为母亲的病回国后的这些日子,他的生活里仿佛都只充斥着灰色的回忆。
他有很久不记得自己上一次开心的笑是因为什么了。
想到这里,许竟之合上了书,闭上眼仰头倒在椅背上,让身体彻底放松下来。
忽旎不知道和谁打着电话,听起来很开心,透过两道门,他也能感觉到她是真的快乐。
她本来就是个爱笑的姑娘,却因为参与进他的生活中,而开始天天愁云密布,掉了不少眼泪。
在印象里,她似乎很少在他面前这样放肆的笑,每次都小心翼翼。
想到这里,许竟之的歉疚溢出,他本来觉得这场匆忙的婚姻是对母亲的一个交代,也是对自己两年前的荒唐事一个交代。
对他来说,芮心走后,他的心确实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他觉得此生娶谁都一样。
但现在,他的心绪突然很复杂,他对已经成为他妻子的这个姑娘怀着无法救赎的愧意,开始有些后悔这个草率的决定。
无缘无故地就将一个无辜的人卷进了他黑白无趣的生活,徒增苦楚,他甚至不知道她内心到底是怎么想的,她是否真的开心。
他知道,自己淡漠的心总有一天会伤害这个姑娘,他需要去调整自己,他说服自己必须要向前走。
不知道陷入思绪多久,门口突然响起了两声扣门的声音。
“我可以进来吗?”忽旎女孩独有的甜糯糯的声音响起。
许竟之从座椅上直起身来,轻咳了一声,“可以的,门没锁。”
门被从外面轻轻推开来,忽旎穿着一身象牙白的棉质睡衣,手里端着一个盘子,门框隐了她半边的身体,她探出头来朝他嫣嫣笑着。
“吃葡萄吗?我下午买的。”说着,她抿着嘴有些羞涩,摇了摇手里的盘子。
许竟之看到她小心翼翼的神情,对她笑着点了一下头,“吃。”
许竟之衬起身来,给她绅士地拉了一个座椅过来,两个人并肩坐在书桌前吃着葡萄。
忽旎很贴心,她把葡萄一个一个的都洗得跟打了蜡一样溜光水滑,还放了两把小叉子,叉子头是可爱的兔子头。
忽旎嘴里含着叉子,望着许竟之骨节分明的宽大的男性手掌,手里捏着一支小小的兔子头叉子,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她抬头环视了书房一圈,书桌上的大屏上有着密密麻麻的曲线,她虽然不懂,但知道大约是股票的走线图。
许竟之瞧她好奇的侧脸,给她解释道,“这叫做k线图,用来观察股票走势的。”
忽旎咬着叉子,有些疑惑,“股票晚上也开盘?”
许竟之笑了一下,放下了手里的叉子,给她认真解释,“这是国外的股票,包括国外的公司和国内有在国外上市的公司,都可以看它们的走势。”
说着,许竟之抬手看了看手表,“现在是晚上十点四十,美股刚开盘十分钟。”
忽旎有些惊讶,“你晚上也工作吗?”
许竟之摇摇头,将电脑关掉,“偶尔看一下,以前的习惯,现在不怎么看了。”
忽旎知道许竟之的履历,他曾经在高盛和涅槃时期,和团队一起整合过几个业界很大的股权并购案。
他是一个这方面的天才人物,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坐上了国内顶尖私募机构的副总裁。
以他现在的位子,他的确不需要再盯盘。
忽旎点了点头,借着台灯的光晕,她看向许竟之的脸,像是染上一层柔和的滤镜。
她对他的欣赏本来就是带着崇拜的爱慕。
聂宜玲晚些时候回了趟台里,听说昨天的访谈镜头有些没拍上,需要去补录。
刚进化妆间,就听到场务小方和化妆师王姐聊着八卦。
“哎,这次是真遭殃了,也不知道得罪了上面哪个大人物。”小方八卦着。
许竟之这句话说出来之后,忽旎僵坐在原地还未作答,他唇齿轻启,又接着补了一句,“当然,如果你不讨厌我的话。”
“不不,我不讨厌你。”忽旎有些慌乱,觉得自己大脑一片空白,已经不能运转,“只是,只是有点突然。”
此时,她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给聂宜玲打电话。
她的思绪乱到不行,拿起茶杯的手微微晃动了两下,差点洒出来。
许竟之抬眸看了她一眼,绅士地将放在旁边的纸巾捻了两张出来,递到她的面前。
“忽旎,在恋爱方面,我没什么经验,也不是一个擅长谈恋爱的人,我妈妈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我也没有那个精力。我们两家知根知底,所以我想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觉得我们可以先结婚再培养感情,况且女孩的青春比较宝贵,我不想浪费你的时间。”
“你愿意吗?”许竟之看着她,眼眸沉着,“让我们试着了解彼此。”
忽旎觉得像做梦一般,她几乎怔了足足一分钟,脑子里的思绪像是一张蜘蛛网。
但她在几秒后又恢复了理智,她想到在忽桥婚礼上,许竟之跟她道歉的话,心里又迅速失落。
她垂着眼睑将筷子摆来摆去,沉默半晌,还是问了出来。
“你是想对我负责吗?”她并未抬眼,脸颊已经像微醺般,“因为那件事。”
许竟之利用手的力量将自己的身体坐直,“是的,我不想说谎。”
他认真地看着她。
“两年前,我没有处理好我的生活,没能给你一个回应,我很抱歉。我是一个这方面比较传统的人,我觉得我有理由给你一个交代,这是我的想法。”
他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我也听说......你回国的这两年也没有谈男朋友。”
说着,他俯过身用公筷给忽旎夹了一片三文鱼,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我这个人不相信一见钟情,我觉得没有了解就没有感情,所以我希望你能认真考虑我的提议。”
他放下筷子,双手合十,手肘抵在桌面,认真的补充一句,“当然我也不想勉强你,你也可以拒绝我。”
他眉宇间没有任何波澜,认真地,看起来特别像一场商务洽谈。
“你觉得我是一个很合适的结婚的人选。”忽旎并没有去动面前那片三文鱼,她眼里有一些清晰的落寞,“还因为袁阿姨是吗?她喜欢我,并且她希望看到你成家。”
许竟之垂下头,诚实的点了点。
忽旎垂眸淡然,“那我问你,你对我有一点点的好感吗。”她抬起头看着他,眼波流转,真诚发问,“在纽约的那几年。”
她在桌下抠着手心,卑微到甚至都没敢说喜欢这个词。
许竟之抬头,盯着她的眉眼,眸光潋滟,微弱地嗯了一声。
不知真假。
回去的路上,许竟之依然很绅士,他为她开车门,细心地调车内空调的风向,忽旎喜欢他身上带着正直的细心,但同时又不免对他诚实的失落。
他将她送到家,两个人客气地作了别。
忽旎转身那一刻,委屈地嘴都撅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啪嗒啪嗒就顺着脸颊掉了下来。
明明是一件好事不是吗,是她一直期盼一直期盼的,为什么她却并没有那么开心。
她从小到大都是家里人捧在手里的公主,从来都没有为任何人掉过这种眼泪,就算是蒋旭川,那也只是对于他背叛的不齿。
只有面对许竟之,她才会变得如此卑微。
两年前她回国的时候,聂宜玲甚至调侃她,怎么在美国还变成林黛玉的性格了。
她也想不明白,好像都是自找的,谁也怪不了,要怪,就怪自己太喜欢他了。
洗完澡,妈妈傅瑾给她切了一些水果,她也没心思吃,直接就回了房间钻进了衣柜。
她从小到大有个习惯,就是难过的时候喜欢躲在衣柜里。
就这样冷静了一个小时,聂宜玲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说,约会怎么样啊,怎么这么晚了,不会还在......”聂宜玲低声了些,“外面吧。”
“回来了。”忽旎握着电话,气若游丝,手机屏幕微弱的荧光在黑暗里衬着她洁白的肌肤。
“怎么样啊。”聂宜玲急切地问她。
“他说因为两年前那件事想对我负责,所以......”
忽旎睫毛落下,向后倒去,稳稳地靠在衣柜边缘,叹了口气,“他直接跟我求婚了。”
听完这句话,手机那头爆发出一阵尖锐爆鸣,聂宜玲吃了几年的瓜,终于保熟了。
忽旎被震得,眯着眼将手机拿开远离耳朵。
“忽旎!你终于苦尽甘来了,幸福也来得太突然了吧。”聂宜玲似乎有点喜极而泣,“你怎么回的?怎么回的,啊,老天奶啊。”
“我说,太快了,让我考虑一下。”
说着,忽旎推开衣柜门从里面走出来,“你有这么激动吗?拜托,他只是想对我负责,他根本就不是因为喜欢我,我觉得蛮难过的,你高兴什么。”
“你脑子有泡吧,林黛玉。”聂宜玲清了清嗓音,“你暗恋他这么多年,你们连朋友都勉强,你还指望他一下就喜欢上你,你觉得可能吗?你清醒一点,大小姐。”
忽旎将手机换了个耳朵,靠在了床上,拉过抱枕放到肚子上,认真聆听着。
“你听听许竟之说的这话,因为两年前你们俩醉酒有了那一次,所以他想要对你负责,并且是处理好了他身边乱七八糟的事情,把自己的心腾干净了才做好了准备跟你说这些。而且,现在有哪个男人还会因为跟女的做了一次就要负责的,还直接求婚,这说明什么?”
聂宜玲娓娓道来,听起来特别亢奋。
忽旎问,“说明什么?”
“说明,他也是处啊哈哈卧槽。”
聂宜玲捂嘴乐得不行,“没想到许竟之竟然这么传统,顶着这么一张帅脸竟然这么纯情,我真是要笑疯了。这事他肯定惦记了整整两年,忽旎,你还没察觉到自己喜欢的这个男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吗,我跟你说,这种男人都绝种了。”
听完聂宜玲的一番话,忽旎内心的难过突然就有些烟消云散,她从床头惊坐起,湿润的眼眶有了些许光芒。
“他肯定是对感情很慎重那种男人,忽旎你中大奖了。感情是可以培养的,这个机会很难得,你一定要抓住啊,小旎旎。”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说得也挺有道理的哈。”忽旎喜笑颜开,伸手揪着抱枕上的小穗穗。
聂宜玲叹了口气,“你啊,还是经验太少,虽然我没见过许竟之,但是他这个直球有点帅到我了,跟他结婚吧,别让我跪下来求你。”
“话是这样说,可是直接结婚,我还是觉得有点太快了。”忽旎嘟囔着。
聂宜玲有点恨铁不成钢,“忽旎,大小姐,你可千万不要抽风啊,这个可是你喜欢了十几年的男人,功成名就,一张帅b脸,还有责任感,要不是这次因为他妈妈生病,这样的男人,可能这辈子你都得不到他,你还琢磨什么呢,赶紧闪婚把他套牢啊。”
她挂电话前,还兴冲冲地补了一句,“我给你当军师,冲吧。”
挂完电话,忽旎自我平静了一会。
她确实恋爱经验少,不太会揣测男生的心思,反复思考着聂宜玲刚才对她说的那些话,忽旎整晚上都没怎么睡好。
忽桥和魏宛的婚礼结束以后,忽旎才清醒过来,自己竟然忘记找许竟之要联系方式。
也就是说,他们俩根本没法联系。
“都怪当时喝多了酒,忘了这茬了。”忽旎敷着面膜,躺在床上跟聂宜玲打电话抱怨,“你说他为什么不主动找我要微信呢。”
聂宜玲那头安慰她,“没事,他既然会主动来找你聊天,这说明你在他心里绝对有你,我有预感,你们很快会再见。”
“那借你吉言。”忽旎乐了,面膜变了形,她只能抿嘴笑。
忽桥和魏宛结婚后的第二天回到家里陪忽家爸妈吃饭,吃完饭后,一家人在客厅聊家常,傅瑾提到了忽旎上次相亲的事情。
“对了旎旎,上次相亲你去见了人怎么没动静,跟妈妈说说怎么样啊。”傅瑾从厨房拿出两盘水果放到茶几上。
听到相亲这两个字,忽桥一下来了兴致,从沙发上坐起来,本来倚在他臂弯的魏宛瞪了他一眼,忽桥才把他的手臂又放回沙发上,让魏宛安心地枕上。
“你去相亲了?”忽桥将魏宛拢了过来,满脸问号,抬头看着蜷在单人沙发里抱着抱枕正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节目的忽旎。
魏宛抬头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很奇怪吗,要不是你那些帅哥朋友一个靠谱的都没有,旎旎至于单身到现在,跑去相亲。”
忽旎望着电视,将抱枕搂得更紧了些,“别提了,被放鸽子了,人生中第一次相亲,在餐厅饥肠辘辘地等了一个陌生男人一个多小时,人根本没来。”
“放你鸽子?谁这么没眼力见。”忽桥转头问傅瑾,“妈,你这都给旎旎介绍的什么人。”
傅瑾一脸诧异,“不应该啊,我问过你袁阿姨,她儿子是同意来相亲的呀,怎么会这样。”
说着,傅瑾拿出手机去翻消息。
忽桥有些疑惑,“袁阿姨,哪个袁阿姨?”
傅瑾认真地翻着微信,随口答道,“就是我们医院的院长,袁月啊,她儿子一直在美国,前几个月刚回来,小时候不是还来我们家吃过饭,忽旎还挺喜欢那个哥哥的,吵着要人家给她讲数学题,就那个许……许竟之。”
听到这个名字,忽桥,忽旎和魏宛三个人一脸震惊,齐刷刷张着嘴从沙发上坐起来。
只有爸爸忽成勋在旁边看书,一声不吭,也没注意到这边紧张的局势,咳嗽了两声,凝固的空气才有了一丝波动。
“人家儿子从小就优秀,大学在麻省理工,硕士跟忽桥一样在耶鲁,本来在美国工作的好好地,要不是这次袁院长生病,他估计也不会回来,那天我们去看她,是她主动给我提的,她说我们家旎旎从小就乖,想给两个孩子牵一下线。”
忽旎此刻从沙发上一下站了起来,抱枕落在地上,觉得此刻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在奔腾。
原来那天,放她鸽子的人是,许竟之?
看着忽桥和魏宛望过来的眼光,她觉得自己羞愧地想去死。
袁阿姨给她和许竟之牵线,也就意味着许竟之知道相亲对象是她,但却没有来。
她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在所有家人面前泪奔出来,她努力克服内心的奔腾。
丢死人了简直。
半晌,傅瑾终于从手机里翻出来那条她想找的消息,“喏,锦华区万达商场的桂枝茶餐厅,周四晚六点半,我以为你们都见上了,互相看不上呢,也一直没问你。”
锦华区?
忽旎脱口而出,“妈,你不是跟我说是学校附近的那个万达商场吗?那里是是江河区,锦华区是忽桥公司那边。”
说完,她突然觉察到了什么,眼里闪过一丝侥幸。
魏宛和忽桥互相搂着,眼神在傅瑾和忽旎之间飘荡。
傅瑾也有些迟疑,抬头望着女儿,“我记得我明明跟你说了是锦华区的万达商场啊。”
说着说着,她也有一些自我怀疑了,一拍脑袋,“哎呀,我给记错了,难怪你们见完两边一点消息都没有,都怪我都怪我,原来是搞错地方了,我这就跟你袁阿姨打个电话。”
忽旎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忽桥突然满脸严肃阻止傅瑾,“妈,谁都可以介绍给旎旎,但许竟之不可以。”
他说着,将枕在魏宛脑袋下面的手抽了出来,推了把眼镜,抬头看着忽旎,扬了扬下巴,“你跟我进来一下。”
说着忽桥起身大步流星进了忽旎房间,忽旎有些不明就里,但在妈妈和嫂子的注视下也听话地跟着忽桥进去,反手掩上了门。
忽桥站在房间里,身体倚在她的书桌前,双手插兜,一脸不爽的样子。
“我问你,你是不是还喜欢许竟之。”他眼神有些莫名的鬼火,噌噌冒着。
他这个妹妹那点小心思,怎么可能逃过他的眼睛。
忽旎是一个从小什么情绪都摆在脸上的人,她最不会撒谎,只要撒谎,脸就红。
所以忽旎初中就喜欢许竟之这事儿,他一清二楚。
大二那年,她一个学渣,因为自己喜欢的人,跟改了性一样,拼命地努力学习,最后竟然申请上了纽约大学的研究生,当她告诉全家人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就知道,当时不该让她去他在耶鲁的毕业典礼。
许竟之是他的好朋友,但是,忽旎更是他唯一的妹妹。
当年蒋旭川跟她分手的时候,忽桥当天就联系了在澳洲的朋友,让人把那家伙直接揍进了医院。
要不是地理条件不允许,他发誓绝对让那厮跪下给忽旎认错。
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妹妹,尤其还是他的好朋友。
许竟之喜欢谁他不知道,但是绝对不是忽旎。
“这你也要管?”忽旎不看他,抠着手指,有些小声地回应他一句。
忽桥垂下头叹了口气,又抬头看着她,“旎旎,我不是不让你喜欢他,感情这种事情我明白,但是……你跟许竟之不合适,你了解他吗,你知道他的以前吗?”
忽旎倔强着,“他以前什么样我不在乎,你当时喜欢魏宛,即使她有男朋友了你不也一直等她分手,听到她分手了立马屁颠屁颠就回国了。”
“你小声点。”忽桥应激一般,警惕地睨了一眼门口,“我跟你......能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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