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贺南序周初黎的现代都市小说《把我当赌约?姐让你跪地求饶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种一颗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贺南序周初黎是霸道总裁《把我当赌约?姐让你跪地求饶》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种一颗星”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男主闪婚上位男二追妻火葬场办公室隐婚甜宠】【新中式总裁vs清冷小白花】周初黎暗恋沈励八年。在他看不见的隐秘角落,她不止一次窥见过他与别人暧昧,也目睹过他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没想有一天,他会问她愿不愿意和他在一起。初黎一直是一个很清醒的人,唯一的一次不清醒,是看着他身边的人来来去去,却天真的以为,自己会是他的最后一个。直到有天同学聚会上,她听见他和朋友们漫不经心地谈笑:“赌吗?周初黎那样的,三天包搞定。”初黎这才知道,自己以为窥见天光的暗恋不过是他一时兴起之下的一个赌局而已。于是,她...
《把我当赌约?姐让你跪地求饶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贺南序自诩为一个不会失控的人。
可那一刻,那一根导火索被点燃,他想要占有她的眼神是一点都压不住。
他再一次低头吻了上去。
撬开,深入,纠缠。
初黎困在他狂热的吻里。
热度往全身蔓延,身体里的每一寸好像都要被他的火种点燃。
那唇齿之间的动静,让初黎泛滥。
她慌乱地闭上了眼睛,抵在男人胸膛的双手胡乱的动了下,正好感受到了他强而有力的心跳,惹得她指尖都忍不住蜷缩。
贺南序把她的一切反应都尽收眼底。
蓦然又想起了事前,她那句小心翼翼的……
‘我在这种事上没什么经验,你可能得顾着我些。’
男人额角太阳穴在跳动,撑在椅背的手,青筋都暴了起来。
尽管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他终究还是停了下来。
他向来就不是那种横冲直撞,只顾自己舒服的人。
其实贺南序不管做什么,都有异于常人的天赋。
就像后来,两人情意浓时,他掌握了她身体每一处的秘密,每一次,都能将她伺候的服服帖帖,以至于初黎有些懊恼,为什么没能在他的身上,早点享受到那种快乐。
“抱歉。”男人双唇紧贴着她的耳廓,声音如同低音炮一般。
初黎无辜的盯着他,他一直以为贺南序对这些事情兴致不高。
可刚才,她差点溺死在他的那个吻里。
现在看来,他不是没有兴致,只是比起放纵,他更擅长克制罢了。
他完全是在用理智压制着欲望。
没有人看到两人之间的激烈。
他们只看到贺南序起身后,女人眸光里的涣散和红肿湿润的唇瓣。
“今天就到这。”
没等一众吃瓜群众反应过来,贺南序将还坐在沙发上失神的女人,轻易的抱在了怀里,而后带她离开了会所包厢。
初黎像是只小鸵鸟似的,将脑袋死死地埋在了男人宽厚温暖的胸膛。
直到走出了包厢,初黎这才掐着自己的掌心,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可以走。”
虽然有些腿软,但没到连走路都要人抱着这样娇气的地步。
“刚才的事……”
“我能理解的。”初黎没等他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本来是我贪赌,连累了你,,我下次再也不跟他们玩了。”
“再说,刚才我们也只是在他们面前演戏,立一下夫妻情深的人设,这些都只是协议里的事情,你放心,我会好好配合你去做的。”
“……”
她这下倒是把自己说服的明明白白了。
贺南序无奈地扯了下嘴角,将人放了下来。
初黎直到这会都不敢再去看他一眼。
她一声不吭地走在他的身边。
尽管她有意保持着一些距离,但光看背影,两个人都般配极了。
身后,不远处,一群人从包厢里走出来——
有人眼尖的死盯着他们的背影。
“我没看错吧?那是周初黎?”
“跟在她身边的男人是谁?”
那人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发给沈励。
——沈哥,我在京城俱乐部看到一个女人,好像是周初黎,她跟一个男人在一起!
收到信息的沈励,这会正和人一起吃饭。
他瞥了一眼手机屏幕的照片,甚至都不用点开,放大,就确定下来,那人是初黎。
沈励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他收回目光,继续吃着饭。
不过他似乎没什么胃口,一晚上都在照顾着对面吃饭的人。
他们听到了什么?
贺南序结婚了?
有人好奇,忍不住问:“贺总,你的结婚对象是哪家名媛千金啊?怎么这么大的事,一点动静都没有?”
但仔细想想,倒也不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传闻说京州市长的女儿就钟情于贺南序。
那市长大人跟贺老爷子都竭力撮合过这件事。
有一段时间,圈里都在传两人好事将近呢。
“贺总你的结婚对象该不会真是京州市长家的那位大小姐吧。”
“才不是。”没等贺南序说什么,宋煜直接帮他搭腔了,“他的眼里除了他的白月光,就再也容不下别人。”
宋煜对这事的来龙去脉摸得比谁都清楚。
市长家的那位大小姐有一段时间追贺南序追得紧,两人的确是门当户对,哪哪都配,双方家长亲戚明里暗里都在撮合他们。
还记得那位明媚骄纵的大小姐闹得最轰轰烈烈的时候,三更半夜直接跑到贺南序家里堵人了。
那时,她已经张扬且热烈地追了贺南序一年,可自始至终,贺南序却从未允许她靠近半分。
从出生起顺风顺水的大小姐第一次在人身上栽了这么大跟头,彻底失控,红着眼不服气地向他质问。
“贺南序,我哪配不上你了?无论家世背景还是学历样貌我都是顶尖的,我还有一颗那么爱你的心,你为什么不选我?”
当时宋煜也在场的。
说实话,那时候宋煜其实是站在那位大小姐一边的。
因为她说的字字在理啊。
可贺南序的回答让他印象深刻。
男人平静地看向哭红眼的大小姐,轻描淡写地告知,“压根不是不选你,是我的选择范围里从来就没有你,自始至终,在我的感情这部分里,我的选择有且只有一个。”
宋煜一直都知道,像贺南序这种人,不会是溺在情爱里不顾大局的人。
在感情这种事上,他的原则强的可怕。
*
在包厢里才坐了十几分钟的贺南序,每隔三五分钟,就会不经意地抬手看一眼腕表上的时间。
跟她说好的是十点回家,但现在才晚上八点多,意思是他还得在这坐半小时赶回家才算时间正好。
实在是无聊沉闷。
贺南序悠悠地转着酒杯,眼神盯着那晃动的,猩红的酒液。
旁人一眼就看出了贺南序的心思压根就没留半分在这。
“贺总这坐立难安的,是惦记着家里的美娇妻吧?也对,春宵一刻值千金,是应该回去好好享受。”有人笑说着打趣。"
感受到那血脉喷张的肌肉线条,他什么都还没做,她就感觉自己的身子软成了一摊水似的。
“没想到沈哥还记得我。”
女人清楚的记得上一次与沈励的见面是在一年前,她一个金主组的局上。
那金主拿着她给沈励献殷勤,送人情。
可沈励当时怎么说来着?
哦,他说,我不喜欢这款。
女人是清冷小白花的长相,那天也穿得很纯,还刻意在所有人面前营造出了一种乖乖女的形象。
大概他是不喜欢‘乖’的那种。
所以今晚女人刻意反其道行之,打扮热辣惹火,再加上她活好又懂事……
她想,今晚他应该会满意的吧?
可让她觉得郁闷的是,不管她那一双手在他身上怎么撩拨,他表现的很冷淡。
女人干脆顺着他的脚边跪下来,挤入他的双腿间。
嫣红的唇动了动,正打算下一步时,男人却冷着脸,一把掐着她的下颌抬起,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
他眉眼间看着有几分扫兴。
长着这样一张脸,却穿成这样,熟练地伺候……
一点都不像。
意识到自己那一瞬间在想什么时,沈励只觉得挺可笑的。
他自嘲地勾了下嘴角,随即走到茶几边,弯腰捡起茶几上的手机,找到女人的账号,给她转了一笔不小的数目。
“今晚没兴致,付你个误工费,走吧。”
“沈哥……”
“走。”
女人只觉得他这会阴晴不定。
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惹他,自讨苦吃。
她识趣地收了转账,换上衣服,默默地走掉。
沈励也没了睡意,坐在那,喝了一晚上的酒。
*
而另一边,贺南序从京城俱乐部离开,回到家中时正是晚上九点,比他原先计划到家的时间提早了一个小时。
大厅里,亮着明亮的灯光。
女人穿着一身米白色毛茸茸的家居服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最后,她只说了那么一句,“他不是什么渣男。”
她见过他阴暗的那一面。
不止一次。
所以用不着黄晴晴在她面前来提醒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可初黎不认为他是什么渣男。
就比如在他们这一段关系里,你说他错了吗?
你说他渣吗?
其实也没有。
是她过去八年一厢情愿死心眼地钻了进去罢了。
一切归根到底,都是她的自作自受。
黄晴晴不敢置信的盯着初黎,没想到自己疯狂输出了半天,就得到这样一句话。
她气得转身就走,又暗暗放着狠话:“你给我等着。”
黄晴晴是什么性子,初黎见怪不怪了。
所以对于她一大早的发疯,也一直很冷静。
她坐在工位上,将目光盯着电脑屏幕。
可不知道一时之间又着了什么魔怔,她看着电脑屏幕上的那些数据,慢慢的,变成了沈励与黄晴晴的那些聊天记录。
更离谱的是,大概是因为黄晴晴白天在她面前提及了太多次沈励这个名字,以至于那天晚上初黎一睡觉,就梦到了沈励。
梦到了他们高中时候的事。
她梦见自己站在学校顶楼的天台。
周围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那晚的风很大,像是刀子一样地刮过她的肌肤。
她纤弱的身体,如同挂在枝树上的一片枯叶,被风稍稍一吹,就会掉落。
可她的脚尖,还在一点一点地向前挪。
天台边缘可能也就两个脚掌那么宽吧。
她用了很长的时间,才把自己的脚尖挪出去。
直到……半个脚掌悬空在外。
她挣扎着,想结束这一切。
可就在她想迈出那最后一步时,她听见身侧传来一道散漫随意的声音。
“你在演偶像剧吗?”
初黎身子猛地僵住。
垂放在身侧的手暗暗握紧成拳,指尖陷进掌心,也麻木到不觉得疼了。
她偏着头,循着声音的来源看去。
只看见在距离她几米远的地方,有一个若隐若现的小红点,在男人的指尖明明灭灭。
回过神来的她,也随风闻到了那阵淡淡的烟味。
他轻笑,“我说,你是在演偶像剧吗?”
即便看不清他的脸,但光听他的声音,就能让初黎辨别出他是谁。
是那个坐在与她隔着一条窄窄过道的男生。
她转学来京州一中已经快两个月了,但这两个月里,他们说过的话,可能一双手都能数过来。
初黎自嘲的勾了下嘴角,回答他的问题,“应该是恐怖剧吧。”
“啧,要是我今天不在这,可能真就是恐怖剧了,不过你应该庆幸,我在。”
少年不紧不慢地站起身,在黑暗中如履平地一般,朝着她的方向走来。
他掐了手中的烟,伸出了手,就落在她衣角的边缘,不过一指尖的距离。
“偶像剧里,这个时候应该出现一个男主,朝他的女主伸手,把他的女主从死亡边缘给拉回来。”
初黎错愕着,一动不动。
沈励倒也很有耐心的与她僵持。
他其实一伸手就可以将她拽下来。
但拽下来一次,可能她还再上去第二次,第三次……
所以,他就那样伸着手,等她主动将她的手,交给自己。
当然,如果今晚她选择无视他伸出来的这只手,继续跳。
那也随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初黎以为他该放弃了。
毕竟沈励向来就是那种浪荡肆意,离经叛道,野蛮生长的人。
可偏偏那个晚上,他却虔诚的如同一个忠实的信徒。
“你……”
黄晴晴面色肉眼可见的乱了下,“你吓唬谁呢?”
不对。
以前那个一声不吭的闷葫芦,现在怎么还知道吓唬人了?
黄晴晴刚想说点什么,但咬咬牙,又闭紧了嘴巴。
她才来亚汇集团,的确不能生太多的事端。
毕竟她很清楚亚汇集团是谁的地盘。
其实,黄晴晴入职亚汇纯属脑子一热。
她家里条件不错,倒也不至于到亚汇来当一个普通打工人。
只因为她前段时间在晚宴上见过亚汇集团总裁一面,有种……一见钟情的感觉。
要知道她从小就很喜欢追星。
长大后更是为了追星,一年四季国内国外到处飞,反正没个正行。
她那天在晚宴上看到贺南序后 ,就产生了‘追’的冲动,但他又不是那种普通明星。
于是,她便突发奇想地想着来亚汇集团‘玩玩’,玩腻了甩甩手走人就是。
恰好叔叔有点门道,就给她开了个后门,稍微费了点心思,顺顺利利就进来啦。
不过叔叔也很谨慎地提醒过她了,要她安分点,亚汇集团可不是闹事的地方。
所以,不急。
慢慢来。
不能明着闹,她就暗地里闹。
看她不玩死她!
黄晴晴若有所思地看着初黎,突然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起码这一段时间待在亚汇也不会无聊了。
毕竟以前念高中的时候无聊的要死,是她这个转学生给她提供了无限的乐趣呢。
“行了行了,把你那手机给我收起来,我不过就是听说而已,反正那时候学校里面都是这么说的啊。”
黄晴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耸了耸肩,明明是她说了那些难听的话,可是她却一副是你小题大做的样子。
“你心放宽一点,别太敏感了,毕竟事情也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说完,她装模作样地伸手,似乎是想拍拍她的肩。
可她的手还在半空中,却被初黎一个抬手,猛地打了回去。
黄晴晴脸色难看,嘴都被气歪,“你……”
“你够了,我警告你,私下别来沾边。”
初黎说完,连个正眼都不给她的掠过她的身边。
黄晴晴气愤的攥着拳头,恨不得上去扇一巴掌。
像以前那样,狠狠地扇!
*
初黎回到办公室,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开始有条不紊地处理手头上的工作。
一整天,黄晴晴的确没怎么来沾边。
她围着办公室里别的同事转。
她性格活泼开朗,又是富家大小姐的豪爽做派,这让她跟办公室里所有的同事都处的很好,闲暇时,一阵阵欢声笑语传到了初黎的耳朵里。
黄晴晴眼角余光瞥过初黎坐在电脑前埋头工作的样子,不屑地勾着嘴角。
她心想,很快就会让初黎重新体验到高中时期的感觉。
初黎的确体验到了。
曾经,黄晴晴肆无忌惮的笼络着班里的人霸凌孤立初黎。
那两年,初黎每一天都处在痛苦煎熬中。
大概是曾经日复一日的经历过那样的日子,让初黎对这种感觉很敏感,更何况始作俑者黄晴晴就在她面前不到两三米远的地方,她怎么会体验不到呢?
不过,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无助,恐慌或者是麻木了。
“妈的,烦的要死。”
在其他同事跟黄晴晴欢声笑语的时候,钟星月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她走到初黎面前,拿过她办公桌上的蓝牙耳机,吐槽道:“从一大早开始,就把办公室弄得叽叽喳喳的跟菜市场一样,那女的没毛病吧?初黎,借你耳机给我用一下,我实在不想听到她的声音了。”
初黎平静地盯着那个名字,盯了几秒。
随后,她合上笔记本,将它丢到了一个黑色的垃圾袋里。
初黎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整齐有序地收出三个行李箱,似乎这就是她全部的东西了。
随后她喊了搬家公司的人,把东西送到了贺南序那里。
她做事很有效率。
一个人很快地又把东西整理归纳到新家,不到半天的时间,搬家的工作算是完成了。
刚坐下来准备休息一会,手机响了起来。
初黎低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发现是一个没有存储的陌生号码。
她将电话接通,放在耳边,平静地问道:“你好,哪位?”
对方反而沉默了片刻。
初黎疑惑地皱了下眉头,又问了一遍,“你好,我是周初黎,你哪位?”
“是我。”
初黎顿了下。
她垂下眼,没搭话。
“你拉黑我号码,删我微信了?”男人声音懒散,语调是一贯的漫不经心。
“我们已经结束了。”
准确点来说,都算不上开始。
她自始至终的平静让沈励心里难得的有了些起伏。
“你确定要结束吗?”
“不然呢?”初黎反问他,“你已经赌赢了,我的存在对你来说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可初黎,在我这,没有一次……是由女人先开口说结束的。”
初黎语气淡淡,“那就让我当这个先例。”
沈励很轻地笑了一声,“我没有这个打算。”
初黎心口一堵。
轮不到她说开始,也轮不到她说结束,她就只能被他轮着玩弄吗?
“这样有意思吗?”初黎不留痕迹地放缓着自己的呼吸,“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你应该也没有对女人死缠烂打的先例吧?”
从高中到大学到后来出来工作,初黎不止一次窥见过他与别人的暧昧,也目睹过他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
他在感情中游刃有余,抽身时也从不拖泥带水。
初黎一直是个很清醒通透的人,唯一的一次不清醒,是看着他身边的人来来去去,却天真地以为,自己有可能会是他的最后一个。
她……怎么敢的啊?
“沈励,就到这吧,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初黎说完,没给对方说话的机会,便将电话给挂断。
*
纸醉金迷的包厢里。
沈励把手机丢到了茶几上,从烟盒里摸出一根咬在嘴里,脸色阴沉不大好看。
“沈哥,怎么了?”
一公子哥将烟给沈励点上,又顺嘴问了一句。
沈励扯了下嘴角,发出轻微的哂笑,几分玩笑几分认真,“被分手了。”
那公子哥一愣,瞪着眼,一字一句地的重复:“你……被、分、手?”
对方不敢置信,再一次和他确定,“被分手的意思,就是她甩的你?”
“不是,哪个女人这么……这么有种又与众不同的,竟然能将沈哥你玩的团团转?”
沈励重重地抽了一口烟,心底的烦躁依旧没有被冲淡,“把你嘴闭上。”
说完,也没有了兴致,拿起外套穿上,转身就走。
特助季扬将车停在了会所前,沈励走过去拉开后座车门坐上。
他今晚喝多了些酒,一上车后,便有些乏力地往后靠着车椅,闭上了眼。
季扬透过车内后视镜看了一眼车后座的男人,随口问了一句:“沈哥,去哪?”
沈励:“随便。”
季扬斟酌了几秒,:“去周初黎那里?”
坐在后座的沈励缓缓地睁开了眼。
他冷笑一声,“你他妈不知道她跟我分手了?”
季扬错愕片刻,下意识地问了一句,“她说的作数吗?”
她说分了就是分了吗?
季扬是沈励的特助,也是沈励玩的好,一起长大的兄弟,所以他深知沈励生活里的一些细枝末节。
他知道沈励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不管是性感的,温柔的,可爱的,还是端庄的名媛千金又或者野的没边的,在沈励那,都没什么区别。
他勾勾手指,她们就过来了。
他说不要,就不要。
在这种男女关系上,沈励向来都是占据主动地位的那一方。
季扬:“周初黎性子内向,就是那种不太会说话,也不太会表露自己心思的人,前晚上同学聚会,她当着那么多同学的面丢了脸,一时冲动过头,生着气跑了,估计这会心里正纠结的不行,想回头又拉不下脸。”
季扬顿了顿,话虽说的难听,但事实就是这样,“你要是还没玩够,就去哄那么一两句,她会同意和好的。”
季扬知道周初黎暗恋沈励八年的事情。
甚至,他是这场暗恋的见证者。
她以为她藏得很好,没有人会知道。
但藏得再怎么好,又怎么能藏住八年而滴水不漏呢?
沈励漆黑的眉眼,看起来有些情绪不佳,应该是喝多了的缘故。
他没有回季扬的话,只是心烦意乱地跟他说了一声,“回家。”
家?
季扬没猜准沈励的心思。
因为沈励平日很少跟‘家’打交道。
英俊多金的富家浪子,所谓的家,似乎从来不是归宿。
他曾经是赛车手,现在手上有自己的车队,也有投资的产业,工作自由,手头的钱多到花不完,但他平时要不是睡在自己的工作室,要不就是各种高档五星级酒店换着睡。
他现在突然说回家,搞得季扬都不知道是回哪。
总不可能是他父母的家吧?
季扬想了好一会,忽而记起,他上个星期在梨园购置了一套精装别墅。
“我知道, 沈哥。”
季扬说完,将车行驶到前方路口,调了一个头,往梨园的方向开去。
她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又打开自己的朋友圈,一条一条地往下翻。
她发朋友圈的频率屈指可数,一年可能也就四五条吧。
她仔仔细细地将那些朋友圈过了遍。
很快,她就发现了些不妥的。
一个月前,她发了一张照片。
是她坐在车子副驾拍的。
构图有点‘心机’。
照片看着像是在拍车窗外的美景,但男人搭在方向盘上的右手也入了镜。
那是初黎跟沈励在一起的第一天。
他来公司接她下班。
她清楚的记得那天,他带了她喜欢吃的慕斯蛋糕,接她一起去吃饭,然后看电影,在路边一个卖花的小孩那里,买了一束玫瑰送给她。
也是那天,他们第一次牵手,拥抱。
这些一度让初黎觉得,她在黑暗的角落里,窥见了一抹天光。
她开心到想告诉全世界,却又小心翼翼地,不敢让所有人发现。
于是,她发了一条仅自己可见的朋友圈。
她说:幸福的像是做梦一样。
回忆涌上心头。
初黎垂着眼,抓着手机的五指用力地收紧。
她本以为上次回到公寓清理东西的时候,丢掉了很多与沈励有关的旧物,就算清除了他在自己生活里的痕迹,可是这些突然冒出来的东西在告诉初黎,她并没有断干净。
她不留痕迹地放缓自己的呼吸,立马删掉了那条朋友圈。
可再往下翻,她又看到了一张照片。
关于这张照片的故事,初黎记忆犹新。
那会她还在念大学。
那天班里举行聚餐活动,活动完之后,一群人陆陆续续地从餐厅出来,正好碰见了一场大雪。
那是京州那一年的初雪。
初黎当时正在追一部韩剧,剧里有一个很火的桥段,说是‘只要和心爱的人一起看初雪,就可以永远地幸福在一起。’
她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在雪地里拍了一张自拍照。
看似是一个人的自拍照,实际上,身后,还有一个穿着黑色冲锋衣的高大背影模模糊糊入了镜。
而那条朋友圈的文案是——
一起看初雪。
初黎看着那张照片,移不开眼。
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
有什么东西飞速地在她的脑海里闪过,可她却抓不住。
过了很久,很久……
她终于删掉了那条朋友圈。
贺南序回到家的时候,初黎刚收拾好从房间里出来。
她换上了一件米白色的大衣,化了一个浅淡的妆容,把睡了一整天的颓废都驱散了,整个人看上去精气神很好的样子。
而贺南序,一身高定西装衬着他颀长笔挺的身材,往她面前一站,就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清冷矜贵。
他一进门,初黎就光顾着看他的那张脸去了,隔了一会,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的手里还捧着一束纯白的栀子花。
初黎眉眼惊讶又有些惊喜,“你也喜欢栀子花吗?”
“喜欢。”
他一边同她说话,一边将那花束插到花瓶里,摆在客厅的茶几上。
“这边我之前没有怎么住过,家里也单调了些,你要是有什么想法可以设计布置一下。”
“哦……好。”
初黎目光一直盯着那束栀子花。
它就那么随意往客厅的茶几上一摆,的的确确给家里增添了些色彩。
初黎有些失神。
她想起了小时候,家里的客厅也总会摆上一束栀子花的。
那时,爸爸妈妈很相爱。
爸爸是一个很有情趣的人,时常会在下班回家的路上,买上一束花,带回家送给妈妈。
“我说的是试一试,是真情实感的试一试,试着把这样一段关系往好的方向发展,而不是应付那么久,到时一拍两散。”
初黎脑子里跟裹了一团浆糊似的,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你也不用急着回答我什么,如果我对你的所作所为让你觉得不舒服,你随时可以喊停。”
他想,如果暗恋一个心里有别人的人会给她造成困扰。
那他,光明正大一点呢?
光明正大的,一点一点地取代那个人的位置。
贺南序的厉害之处,大概是做什么都是那般张弛有度。
哪怕……玩暧昧也是。
你退一步,他进两步。
步步逼近,不会给任何人的不适,反而会拉着人一步步深陷,沉沦。
可你偏偏不自知。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已经彻彻底底的出不来了。
*
在贺南序的要求下,初黎在家休养了两天才去公司上班。
初黎毕业后就进入了亚汇集团工作,从一开始只能在那些重大的项目里当一个边角料,到现在她能有条不紊,全权负责海内外的一些项目对接,是项目内不可或缺的成员之一。
她的工作能力和工作态度有目共睹。
虽然初黎在工作上具备过硬的业务能力和良好的沟通协调能力,但私下她却是一个非常安静,话很少,不怎么擅长生活交际的人。
她长着一张漂亮精致,让人能一眼注意到的脸蛋,但她的气质却太过平淡沉稳,好像她习惯性地将自己处在一个不被人注意的地方。
项目部经理赵云鸣刚好在电梯口碰见周初黎,顺口问了一句,“身体好些了吗?”
“谢谢赵经理关心,好多了。”
初黎总是这样的。
对待上司同事客户那些都是礼貌客套的,不管发生了什么,好像都没什么脾气。
看着很好相处。
实际上,很难接近她的内心深处。
“是这样的,昨天咱们部门来了一位新同事,你最近带带她吧,她跟你年纪差不多,你们又都是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你们应该会相处的很好的。”
初黎没深想,说:“好。”
“哦,对了。”电梯里虽然只有他们两个,但赵云鸣还是稍微压低了点声音,像是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似的,“这位新同事家里挺有背景的,她还有一个在京州政府当官的叔叔,就是上次我们见的那位黄秘书长,你应该还有印象吧?”
初黎眼神闪过稍纵即逝的疑惑,但还是点点头。“有的。”
初黎情绪太淡了,让赵云鸣有些琢磨不透她的心理,他忍不住又委婉地提醒了一下她:“我说了这么多,你……懂我的意思吗?”
初黎浅浅一笑,表示理解:“我知道的,我会好好带她,好好关照她的。”
赵云鸣这才松了一口气:“好,你懂就好。”
恰好这时,电梯也到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电梯,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这会距离上班的时间点还有十来分钟。
办公室里正热热闹闹的。
新同事一早上就给大家买了咖啡,热情地送到了所有人的手上。
不管男同事女同事这会都是喜笑颜开的,接过了大小姐手里的咖啡,说着谢谢。
从初黎站的那个角度看去,只能看见女人的背影。
一件黑色大衣被她丢在了一旁的工位上。
女人身上就穿着一件红色飘带衬衫,紧身包臀长裙,看背影就是性感明艳的那种。
京州CBD中心区,绵延壮观的摩天大厦沿江而立。
几十栋大楼在同一时间亮起了生日应援的灯光秀。
大厦楼身一行字轮番滚动。
——致我最爱的人,生日快乐,愿你事事顺遂,得偿所愿。
初黎仰着头,心尖狠狠颤了下。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见京州市地标性建筑中心大厦三千多平的户外广告大屏被一张多年前的旧照占据。
照片里,是一个少女舞蹈的背影。
她穿着白色的芭蕾舞裙,脚背绷直轻盈点地,双手倾斜延展,脖颈高昂,曲线优美,像是一只优雅高贵的白天鹅。
漆黑一片的舞台上,只有一束光影落在她身上。
让她美的宛若上了一层滤镜。
初黎只看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她!
是她十五岁时在国家大剧院舞台上的一次演出照片!
她一时之间无从思考,只感受到一阵阵暖流包裹着她被寒风吹得要冻僵的身体。
“哇,太好看了,怎么会有人光看背影就这么好看啊!”
站在初黎旁边的女生忍不住拿着手机拍了好多张,“这是给哪位大明星的生日应援吗?不过我记得上次给某位顶流大明星应援也没这么大的排场啊。”
灯光秀大屏应援这些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只是这样的排场却是难得一见的。
而且他是匿名。
旁人不知道这是谁的大手笔,又是送给谁的。
初黎后知后觉地在想,是谁呢?
谁会有她十年前的照片?
谁会将这张照片在十年后……用这样一场声势浩大的方式公之于众。
“还匿名呢。”身边的小姑娘啧了一声,“这么有钱的人还玩什么纯爱,搞什么暗恋啊。”
“暗恋?”初黎下意识地呢喃出声。
小妹妹听到了她的声音,立马将身子往她旁边偏了偏,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着很热情地回应她,“是啊,这你还看不出来吗?他连喜欢的那个人的名字都不敢写,那个人的正面照也不敢发, 更别说他自己的名字了,这不是什么暗恋是什么啊。”
初黎僵硬地站在那,干巴巴的不知道说什么。
最后,也只是憋出了一句,“他一定……也有他的苦衷吧。”
“可能是吧。”
小姑娘摇了摇头,嘴上那样说着,可心里还是费解的不行。
初黎抬着头,在那一片喧嚣热闹中,得到片刻的安宁。
她默默地盯着那张照片,像是被拉扯着回到了过去,回到了那一段……她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
亚汇集团大厦,总裁办。
没有开灯的房间里。
贺南序驻足在那一整面墙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那一片明亮璀璨中的巨幅旧照。
斑斓的光影落在他的身上。
他有些失神。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直到……一阵手机铃声打破沉寂。
他瞥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片刻后,才将电话接起。
宋煜腔调懒散得意,言辞之间,都是邀功的意味,“这事我办的不错吧,你就说,怎么谢我?”
“人情账记上,你什么时候要就什么时候拿,要什么都依你。”
“哟,这话我爱听。”宋煜满意地勾了下嘴角,刨根追底地问,“不过话说回来,你要示爱,怎么这样遮遮掩掩的,你怎么不在亚汇集团搞一场灯光秀,用亚汇集团的大屏庆生啊?你这一出来,不比中心大厦更轰动?”
中心大厦这座京州地标性建筑是宋家名下的产业。
初黎将手落向他掌心的那一刻,她觉得一点都不真实。
他将她从天台边缘带下来后,她立马松开了他的手,她蹲下身子,背靠着一面冰冷的墙,将头埋着不说话。
沈励站在她的身边,也没打扰她,只是默默地抽了一根烟。
等她缓过了那一阵劲,他才开口:“帮你解决完你的事,你现在也该帮我了吧?”
初黎的声音被风吹得嘶哑,“你说什么?”
“还我一个清白。”
沈励说完,便弯下腰,握住她的手腕,将蹲在地上的人一把拽起,下了天台。
周遭的一切变得明亮而刺眼。
眼看着他要拽着自己往教室的方向走,初黎下意识地甩着手,想挣脱开来。
可他的手劲实在是太大了,初黎越是挣扎,他越是禁锢的紧,她觉得自己的腕骨都要被他给捏碎。
于是没有办法,初黎只好‘安分’一些。
这会大家都正在上晚自习。
教室里静悄悄的,偶尔有几句很小声的交头接耳。
忽然间,教室门被人一脚踹开。
这一系列动静太大,惹得班上一片哗然,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落在他们身上。
沈励拉着初黎走到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面前,松开她的手,转而攥住男生校服的衣领,把他从桌子上像是拎一只鸡崽似的拎了起来。
“是你说周初黎不是处女了,是你说……她跟我睡了?”
站在沈励身后的初黎有些茫然。
她是那种闷头学习的人。
她也是最近才迟钝地察觉到,外头有些乱七八糟在传的谣言。
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原来沈励也是‘受害者’。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沈励那句‘还他一个清白’是什么意思了。
那名男生知道沈励‘校霸’的名声在外,不好招惹,当即脸色就跟纸一样白,吓得连谎都不会撒,哆哆嗦嗦地说道:“不是,我……我开玩笑的。”
沈励冷嗤一声,“你怎么不开玩笑说老子跟你妈睡了呢?”
他攥着男生的衣领收紧,“道歉。”
那男生诚惶诚恐地看向沈励:“对不起……”
沈励微微侧头,眼神瞥了一眼身后,“人家没名没姓啊?”
“对不起……”男生感觉呼吸都被卡在了喉咙,下一瞬就要喘不过气来,急忙说:“对不起,周初黎……是我最开始给你造谣的,我……我会立马发帖澄清,公开道歉。”
沈励这才稍稍松了手劲。
“我今天把话撂在这,要是以后再让我听到这种话,一个个地给老子吃不了兜着走。”
*
初黎睁开眼从梦里醒来的时候,是凌晨三点。
墙上栀子花形状的壁灯散发着泛黄温暖的光线,抚平着初黎急躁的心跳。
她掀开被子从床上走了下来,趿着一双软绵绵的拖鞋,走到外头,打算给自己倒一杯水喝喝。
没想到经过大厅的时候,看见贺南序一身衬衫西裤的躺在了沙发上。
最近公司事情特别多,贺南序今天晚上应该又是十点左右才到家的。
只是初黎有点纳闷。
他回家怎么没回房间睡?
这样睡着也不舒服吧?
初黎放轻了脚步,小心翼翼地走到了他的身边,纠结着要不要叫醒他。
可没想到她才靠近一点点,躺在沙发上的人却睁开了眼。
“对不起……”初黎心里咯噔下,“是我吵醒你了吗?”
“不是。”
他微微坐直了身子,靠在沙发上,顿了片刻,才说:“是我感应到你了。”
虽然听着有些不着调,但事实上,的确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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