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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撩疯批夫兄后!她被疯吻囚宠全文+番茄

自由汽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秦黛黛这一觉睡得极不舒服,她趴了一夜,脖子都要断掉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屋外已经有些灰蒙蒙亮了。“嘶。”她一动,脖子就疼的厉害。少女忍不住给自己按了按,等按得差不多之后,她才起身。她下意识先看向了床上。一想到裴行弃睡得比她舒服,她就生气!哼!要是以后能报复他,让他睡地上就好了。可惜,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裴郎?”秦黛黛又开始了一天的胡说八道。可让她震惊的是,床上没人!人呢?她下意识看向了昨晚的柴堆后,可那也没人。她很确信,屋中没人。他去哪里了?出门了?秦黛黛忙开门出去寻,然而,没寻到人。“黛黛姑娘在找什么?”林素起床出门就看见她在找什么。“裴郎不见了。”她语气着急。这会林素也着急了,一个伤患,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能去哪里?“黛黛姑娘别...

主角:裴行策秦黛黛   更新:2025-02-19 04: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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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行策秦黛黛的其他类型小说《不撩疯批夫兄后!她被疯吻囚宠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自由汽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黛黛这一觉睡得极不舒服,她趴了一夜,脖子都要断掉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屋外已经有些灰蒙蒙亮了。“嘶。”她一动,脖子就疼的厉害。少女忍不住给自己按了按,等按得差不多之后,她才起身。她下意识先看向了床上。一想到裴行弃睡得比她舒服,她就生气!哼!要是以后能报复他,让他睡地上就好了。可惜,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裴郎?”秦黛黛又开始了一天的胡说八道。可让她震惊的是,床上没人!人呢?她下意识看向了昨晚的柴堆后,可那也没人。她很确信,屋中没人。他去哪里了?出门了?秦黛黛忙开门出去寻,然而,没寻到人。“黛黛姑娘在找什么?”林素起床出门就看见她在找什么。“裴郎不见了。”她语气着急。这会林素也着急了,一个伤患,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能去哪里?“黛黛姑娘别...

《不撩疯批夫兄后!她被疯吻囚宠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秦黛黛这一觉睡得极不舒服,她趴了一夜,脖子都要断掉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屋外已经有些灰蒙蒙亮了。

“嘶。”

她一动,脖子就疼的厉害。

少女忍不住给自己按了按,等按得差不多之后,她才起身。

她下意识先看向了床上。

一想到裴行弃睡得比她舒服,她就生气!

哼!

要是以后能报复他,让他睡地上就好了。

可惜,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裴郎?”

秦黛黛又开始了一天的胡说八道。

可让她震惊的是,床上没人!

人呢?她下意识看向了昨晚的柴堆后,可那也没人。

她很确信,屋中没人。

他去哪里了?

出门了?

秦黛黛忙开门出去寻,然而,没寻到人。

“黛黛姑娘在找什么?”

林素起床出门就看见她在找什么。

“裴郎不见了。”

她语气着急。

这会林素也着急了,一个伤患,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能去哪里?

“黛黛姑娘别急,我们出去找找。”

“说不定裴公子觉得闷,出去走走了。”

可惜,不管她们怎么寻,都寻不到裴行弃了。

此时的裴行弃坐在马车内闭目养神,他在回京途中了。

秦黛黛寻了许久又回到了屋中,除了看见一个空碗,再无裴行弃的身影,一个不好的预感在她心尖蔓延。

他果然丢下她离开了。

“……”。

阳春面没了,是他吃了吗?

他吃了的话,怎么还那么狠心?走的时候也不带上她?

秦黛黛都要气坏了,她生气极了,指尖攥紧。

“臭裴行弃。”

真讨厌!

他真的将她丢在这了?

秦黛黛对裴行弃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清冷,阴郁,还不近人情!

像他这样的人,会有对别人好的那一天吗?

果不其然,今天过去,裴行弃都没出现过。

“黛黛姑娘和裴公子……闹别扭了吗?”

林素吃完饭的时候特意陪了她一会。

夫妻之间,有矛盾了吗?

“嗯。”

“还得劳烦林素姑娘给我找牛车,明日送我出村。”

裴行弃都走了,她当然也得走了。

“好。”

今日的雨已经小了,明日应该不会下雨了。

今晚,两个小姑娘一起睡,秦黛黛总算能睡好些了。

而另一边的裴行弃早就回到了府中。

面对老祖宗的询问,他只淡淡开口:“不知。”

他面无表情,说出来的话没有丝丝的温度。

谷雨就在一旁,她好着急。

小姐明明就是和大公子一起失踪的,大公子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大公子撒谎。

可她不敢开口,这里没她说话的份。

“黛黛那孩子不是和你一起不见的?”

老祖宗面上担忧。

裴行弃脑中一闪而过秦黛黛那张小脸,给出的答案还是那个。

不等老祖宗再多问什么,他起身直接离开了。

秦黛黛这个令人讨厌的女子,一辈子留在那,才是最好的。

这样,他就不用见到她了。

他看见她就……讨厌。

男人的眼中一闪而过的凶意,他没有丝毫的后悔。

隔天,林素带来了一个消息:“路上还有泥泞,虽然泥石被清理了,但我怕路上牛车会溜,不安全。”

“黛黛姑娘若不……多留一天?”

明天泥土应该就被晒硬了,也能安全点。

“不。”

“多谢林姑娘相救,我今日就想离开。”

秦黛黛恨不得现在就回去质问裴行弃,他吃了她的阳春面,为何不带她一起走?

忘恩负义!

她还给他擦身体抹药!

林素没再挽留,她替她去寻了牛车。

“这里没有马车,委屈黛黛姑娘了。”

乡下地方,没人养马,只有牛车。

“多谢林姑娘。”

秦黛黛上了牛车。

林素想起什么立马又跑了屋子,很快,她抱着两件血衣出来。

“黛黛姑娘,这两套衣服,你还要吗?”

若不要,她想将一些干净的布料裁剪下来做香囊。

这衣服料子很好,她舍不得浪费了。

“随林姑娘处置。”

秦黛黛说完,踏上归程。

赶牛的大爷将她送到了京城城门口。

“姑娘,到了。”

他只能送到这里了,他现在赶回去,刚刚好天黑,再远送不了了。

“多谢。”

秦黛黛也不多言,下车进城。

后来她走到腿酸,终于走到了一处马行,她雇了一辆马车回府。

等她到裴府门口,天已经黑了。

少女累得喘不过气来了,她的胸口上下起伏。

也是这个时候,一辆马车也恰好停在了门口。

她余光看见一道身影从马车上下来,不是裴行弃是谁?

这会,男人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受过伤的样子。

秦黛黛看见他就生气!

她气势汹汹的朝人走去,脸上满是怒气。

“裴郎为何丢下我?”

她语气带着丝丝委屈,眼神带着控诉。

裴行弃看见她的时候,眉头皱紧。

她竟然回来了?还回来的如此快?

他看见她就……烦。

男人嘴角紧抿,直接忽视了她。

他抬脚就要往府中走,可秦黛黛再一次拦住他的去路。

“裴郎吃了我的阳春面,却把我丢下了。”

“裴郎必须赔我阳春面。”

这会,她很生气。

裴行弃这会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她。

谁吃她阳春面了?

他没吃!

“滚开。”

再挡路,信不信他杀了她?

秦黛黛这会又笑了。

“裴郎,我做阳春面好吃吧?”

“肯定很好吃。”

“行策哥哥之前吃过,他说很好吃。”

裴行策确实吃过,而且,他还很喜欢吃。

裴行弃听完她的话,脸色顿时更冷了几分。

好吃?

明明是难吃的要命!

送给他吃,他都不想吃!

裴行弃步履沉稳,他拾阶而上。

秦黛黛跟在他的身边,嘴巴说个不停。

也是这个时候,幽蛇上前了。

“二少夫人。”

他拦住了她,不让她再靠近裴行弃。

秦黛黛:“……”。

气死!

有下属很了不起吗?

好好好,她的好胜心再一次被激发了。

她定要拿下裴行弃,再狠狠地玩弄他,抛弃他!

“裴郎……”

最后,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走远。

好一会过后,她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自己的院子。

谷雨看见她的时候,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小姐终于回来了。”

“奴婢还以为……”

谷雨哭得厉害,她好怕小姐回不来。

“我没事。”

“别担心。”

少女摇头,忙让谷雨去备热水,她要沐浴。

等沐完浴填饱肚子,她才去见老祖宗。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老祖宗一脸担心,还好没事。

没事就好。

“让老祖宗担心了。”

秦黛黛心中有些感动,这个府中,大概只有老祖宗真心疼爱她了。

“快些去休息,赶路都赶累了吧?”

老祖宗也不留她说话了,催促她回去休息。

“好。”

她乖巧应下,转头却去寻裴行弃了。


谷雨瞬间摇头:“奴婢不敢看。”

她还是不看了。

秦黛黛听完也不逼她,她继续看。

等傍晚的时候,她直接拿着书去找裴行弃了。

这一次,她没带上谷雨,一个人等在了扶风院门口。

裴行弃看见她的时候,眉头就皱起。

等看见她手中拿的什么之后,他的指尖瞬间皱紧。

秦黛黛这个该死的女人,她拿着春宫图来这里做什么?

“裴郎。”

秦黛黛看见他,脸上立马露出笑容,她几乎是跑着到他的跟前的。

“裴郎今日怎么那么晚?”

“我等你等到腿酸了。”

“裴郎,天都黑了,我等了你足足一个多时辰。”

这会,她又面带委屈了,她控诉着人。

裴行弃听完只觉得可笑。

是他让她在这里等的吗?

她竟然还敢出现在他的面前!

裴行弃的眸中一闪而过的杀意,他袖中的匕首,随时可以出鞘。

她若再不识趣,今日便是她的祭日。

“裴郎,日后黛黛可以进去坐着等吗?”

“黛黛站到腿酸,很不舒服。”

她还敢和人提要求。

裴行弃:“……”。

“滚。”

他连听见她的声音都觉得恶心。

“裴郎,我们是夫妻……”

她小声嘟囔,语气充满了委屈。

他怎么一直叫她滚?

怎么滚?若不然,他自己滚一个来看看?

“秦氏。”

这会,男人的刀已然出鞘,“秦氏,你想死吗?”

这次,他的刀尖,直接割破了她脖子,血流了出来。

秦黛黛瞬间感受到疼,她眼泪都要出来了。

好疼!

她最受不住疼了。

她被吓住,完全忘记了反应。

裴行弃像是恶狼盯着猎物一般,森冷的气息将她笼罩,让她喘不过来气来。

好一会之后,她才摇头:“不想死。”

她怎么可能想死呢?

“裴郎,我不想死。”

她委屈巴巴的看着他,恨不得现在就逃走了。

可她逃不了,手中的书都掉了。

她的心中一闪而过许多个念头,最后她打算孤注一掷。

“裴郎当真要杀我?”

“杀我,裴郎会开心吗?”

“若杀了我,裴郎会觉得开心,那我……甘愿赴死。”

说完,她主动抬头,好让他杀得干脆些。

“其实……我还有些话从未告诉裴郎。”

“想和裴郎生子并不全是为了给夫君留后,更是……

“更是因为我的私心,我心有……裴郎。”

她什么话都说,也不管合不合适了。

“心有裴郎,便想要裴郎开心。“

她泪眼蒙蒙的看着他。

裴行弃听着这些话,心中暴躁不已。

秦黛黛这个不知廉耻的女子!下作!

什么叫杀了她他会开心,她就甘愿赴死?她当真不怕死?

想着,他的刀又递近了几分,可少女的确半分没躲,她甚至还闭上了眼睛。

什么叫心有他?

秦黛黛这个女人,胡说什么?

她以为他会信她的话吗?可笑!

他今日便杀了她。

可不等他动手,少女又喃喃自语:“裴郎总爱皱眉,愁绪多,烦恼多,便会不开心。”

“我若死了,以后的每一个雷雨夜,裴郎记得叫人相伴。”

“雷雨夜,其实并不可怕的。”

“裴郎,别怕。”

裴行弃再一次失神,他的心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可很快就转瞬即逝,快得让人捕捉不到。

就在秦黛黛以为自己今天一定会死的时候,男人突然离开了。

他走得飞快,衣袂飘飞。

等秦黛黛反应过来,人早就走不见了。

“呼。”

她下意识松了一口气,也没空去思考人为什么突然间不杀了她了,她忙跑了。

脖子好疼,她要立马看大夫。

另一边回到书房的裴行弃一脸冷漠,此刻,他的手中还拿着匕首,匕首的刀尖还沾染着血。


等秦黛黛再有意识时,她只觉得很吵。

“小姐,该起床了。”

“老夫人身边的嬷嬷来了,老夫人要见您。”

谷雨将床幔掀开一个小口子,她看着还在午睡的小姐,眼中带着隐隐的担忧。

小姐今日怎么睡了那么久?

以往小姐只会午睡半个时辰左右,可今天,她已经睡了一个多时辰了。

小姐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小姐……”

就在谷雨还在想着要不要去请大夫来看看的时候,床上的少女终于有了动静。

“咳咳。”

她轻咳几声,胸腔沉闷,很不舒服。

“小姐终于醒了。”

她还以为叫不醒小姐了呢!

还好,小姐没事。

“谷雨?”

等秦黛黛缓过神来,她有些惊讶。

她怎么看见谷雨了?

谷雨不是在她嫁到裴家的第二年就落水死了吗?

难道,这就是阴曹地府吗?

“小姐在想什么?”

“可是身体不舒服?”

谷雨不懂她的眼神,有些莫名。

小姐这个眼神,看得她好害怕。

“我没事。”

她摇头,人还恍惚着。

“小姐,老祖宗让您去见她。”

谷雨再一次提起这件事。

秦黛黛跟着呢喃了一遍,这果然是阴曹地府。

裴老祖宗在她嫁进裴家的第二年就归天了。

“小姐,奴婢给您梳妆?”

谷雨试探性的开口,后者点头。

秦黛黛还没从自己已经死了这件事回神,她任由人给她打扮,差不多一刻钟之后,她才领着谷雨去了老祖宗的院子。

走在裴家后院,她越来越恍惚。

地府竟也这般真实吗?

等到了春归院,听完老祖宗的话,她才震惊。

她不是回到了地府,而是回到了从前。

回到了她嫁到裴家的第三个月。

这番话,她太熟悉了,因为上辈子老祖宗也这么和她说过。

老祖宗要大伯哥兼祧两房。

若说这裴家有真正疼爱他的人,那便是这位老祖宗了,裴行策的祖母。

“黛黛,你可愿意和……行弃试试?”

“行策遭遇不测,你还愿意嫁进来,当真苦了你了。”

老祖宗握着她的手,满眼心疼。

这样如花似玉的小姑娘,难道真的要守寡一辈子吗?

好在北齐兼祧风盛行,弟弟死了,让哥哥兼祧两房很正常。

只要秦黛黛愿意,她便去和行弃那孩子提。

让黛黛有个孩子傍身,以后也能有个依靠。

有孩子傍身,好过和离重新嫁人。

再嫁女,难以再嫁。

就算嫁出去,也会被夫婿嫌弃的。

秦黛黛听着这些话,眼眶有泪水在转。

她知道老祖宗是真的为她好。

她不禁想着,若裴行策回来的时候老祖宗还在,老祖宗是不是会站在她这边?

会的,一定会的。

“怎么哭了?”

“你这孩子,有什么好哭的?”

老祖宗给她擦眼泪,满眼心疼。

她和她的祖母本就是闺中密友,她疼她,不是应该的吗?

“老祖宗,我……”

秦黛黛想说,她要和离。

可和离的话,太便宜裴家和裴行策了。

“行弃那孩子瞧着冷淡,但老祖宗与你保证,他心热着呢!”

“你与他,生一个孩子,日后也能有依靠。”

“知道吗?”

这样,行策那房的香火,也不会断了。

秦黛黛听着这话,脑中不禁闪过裴行弃的模样。

上辈子嫁进裴家之后,她见到这位大伯哥的次数并不多,一年到头也不过几次,那几次还全在老祖宗这里。

她对大伯哥的印象只有寥寥一点。

大伯哥不苟言笑,清冷,君子端方。

老祖宗让她和他生孩子?

这……怎么可能?

秦黛黛下意识想拒绝,这根本就不可能。

可她不禁又想起了一件事,大伯哥的真实身份其实是皇子,后来还成为太子。

若她现在借着老祖宗的势与他生子,那他日后也能予她几分薄面帮她救下爹爹?

上辈子爹爹和哥哥被人陷害下牢狱,她却连救都救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父兄被斩首而亡。

这辈子,若她能和大伯哥有些关系,爹爹和哥哥是不是就能平安无事了?至少,爹爹和哥哥出事的时候,她还能有人可求。

是了,没错。

“黛黛听老祖宗的。”

既然有人给她递枕头,那她也只能接受了。

这辈子,她便选择和上辈子不一样的活法。

这个寡妇,她不当了。

裴行策在外面如何,随便吧!

等他回来,她要这个家,没他的容身之处。

她还要他和桑桑仰望着她。

“不过……”

秦黛黛突然有些犹豫了。

裴行弃好像心有白月光?

若她记得不错的话,他今年年前就要成亲了?

大伯哥的未婚妻乃御史大夫的庶长女,两人去年便订下了婚约。

“黛黛放心,此事御史家就算有意见,也不会退婚的。”

本朝律法并没规定男子不能兼祧两房。

更何况,男子向来风流,三妻四妾乃正常之事。

……

作者话:秦黛黛:大伯哥不苟言笑,清冷,君子端方。

实际上,大伯哥是个疯批占有欲极强。


他没应,也没开口。

他倒要看看,她又要说什么?

秦黛黛只是给他介绍人罢了。

“大伯哥,这是我的哥哥秦晏生。”

“这是顾筠哥哥,我和哥哥的好友。”

“大伯哥不要误会。”

少女一副怕他误会她红杏出墙的模样,裴行弃却只觉得嘲讽。

他们是谁,他并不关心。

她爱和谁在一起就在一起。

反正就算出了什么事情,也不关他的事情。

男人一脸冷淡,他越过秦黛黛一行三人离开。

裴行弃好似真的不在意。

然而,在他听见少女呢喃的那一句“顾筠哥哥骑马真厉害的时候”,他的脚步顿住,眼中有什么一闪而过,下一刻,男人的眉眼之间,尽显怒气。

顾筠哥哥?

她叫的倒是好听?

不过,关他何事?

裴行弃到底离开了。

可回府这一路,他的心越发阴郁了。

秦黛黛看着人离开的方向久久没回神。

“想什么?”

秦晏生直接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瓜,她瞬间疼得一下就回神了。

“哥哥这是做什么?”

为什么要打她?疼死了。

“做什么?”

“既然知道错了,为什么还不和离回家?”

秦晏生盯着她。

别以为他不知道她最近在裴府发生的事情。

这裴家大公子气息阴沉,不像是一个好相与的。

也不知道他这个妹妹哪根筋搭错了,还要和这大公子生子给死去的亡夫留后!

气死他了。

离开裴家,嫁给温顾筠都好!

“哥,我不离开裴家。”

她暂时不能离开。

她有自己的理由。

“那什么时候能离开?”

秦晏生非要问出一个所以然。

秦黛黛给不出确切时间,她只能敷衍他:“天机不可泄露。”

为了不给人追问她的机会,没多久,秦黛黛也回府了。

等回到府中,她才松了一口气。

“小姐要休息一会吗?”

若要,她便帮她拆了这簪发。

“不要。”

“去老祖宗那!”

秦黛黛想了想,她最近很久没去给老祖宗请安了,今日便去吧!

让她意外的是,裴行弃也在。

“老祖宗。”

她给人见礼,最后才喊了一声:“大伯哥。”

裴行弃没回应她,倒是老祖宗亲昵地拉着她的手寒暄。

她一来,男人就起身告辞了。

秦黛黛:“……”。

他这是有多不待见她?有多讨厌她?

好!

算他厉害!

秦黛黛气死了,心中一肚子气。

从老祖宗那离开之后,她还是很生气。

她越发想要将裴行弃的傲骨打碎了。

回去之后,秦黛黛又开始计划起来了。

可计划到最后,她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施行!她整个人又蔫了。

六月二十六日,一场突如其来的雨让夏日的暑气都消散了许多。

秦黛黛今日没出门。

下雨了,她不想出门,出门的话,她漂亮的裙子会被弄湿。

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一场雨淅淅沥沥的持续了一天。

本以为到了晚上就该停下来的雨却还有愈来愈大的趋势。

“小姐早些休息吧?”

“雨夜躺着睡觉最舒服了。”

谷雨看她还在看话本,忍不住劝了两声。

可人就是不听,硬生生又看了小半个时辰。

亥时初,她终于躺下睡着了。

不过,秦黛黛很快就又被惊醒了。

这怎么还打起响雷了?

“裴行弃。”

她瞬间呢喃出声。

她一下子就想到了他。

他会不会在怕?

那她……到底要不要过去?

少女看了看屋外的雨,又想了想父兄,最后,她还是打算去了。

好在,这次,她又很顺利的进了扶风院。

下雨天,扶风院就没人守着吗?

她觉得奇怪,脚步加快了几分。


“滚。”

他何止讨厌她的触碰?他根本就是想杀了她。

裴行弃眼中阴狠,今晚,他一定要杀了她。

他刚要上前将人解决,可秦黛黛逃脱了。

“既然裴郎暂时不想见到我,我便先走了。”

“我明日再来见裴郎。”

少女说完就跑了。

裴行弃一脸寒意,她还想有明日?

“幽蛇,杀了她。”

他直接派人去杀她。

幽蛇立即领命而去,秦黛黛对此一无所知,她睡了一个好觉。

临近子时,幽蛇回来禀告:“主子,二少夫人身边有高手。”

武功和他不相上下,他们打了许久,他根本就没机会杀二少夫人。

裴行弃眉头微拧,到底没说什么。

蠢人有蠢福,这次便饶她一命。

下次……

她再敢来扰他,他定要她的命!

她最好安分守己。

然而,秦黛黛根本就不知道安分守己四个字怎么写。

她着急要和裴行弃生孩子,当然不可能安分守己。

留给她的时间并不多,她必须好好把握。

不然,到时候她的父兄又会踏上上辈子一样的结局。

接下来的日子,秦黛黛每天都会出门去扶风院。

她不止傍晚等在那里,她甚至还开始早起。

当然,她也不是每次都能见到裴行弃。

有时候她一天都见不到他一次,有时候又能一天见到他两次。

每一次见面,她都会说一些话关心人。

然而,这几乎没什么用。

裴行弃一直都很冷淡,她从来没在他脸上看到除了冷漠生气以外的情绪。

他什么时候才能对她上点心呢?

幸运的是,这几日,她都没有被人杀死。

转眼到了四月一日,这一日有庙会。

秦黛黛一早起床就开始打扮了。

今日裴行弃休沐,她想邀他一起出门逛庙会。

当然,她知道他肯定不答应。

她又等在了扶风院门口。

幽蛇进去禀告,案桌前的男人却连头都没有抬起来一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就好像秦黛黛等的人不是他。

彼时他正在练字。

幽蛇见人没说什么,他就知道答案了。

二少夫人爱等就等着吧!只要别进扶风院就好了。

蒋氏得到消息的时候,嘴巴都要骂裂开了。

“那个贱人。”

“红杏出墙。”

“嫁给我儿子之后竟然还去勾引大伯哥,不要脸,下作。”

蒋氏气死了。

枉她之前还以为秦黛黛好拿捏,还以为她真心喜欢自己儿子!

没想到……

这个贱人!

秦黛黛对此一概不知,她在扶风院站了许久,腿都酸了。

谷雨劝她:“小姐,我们回去吧?”

大公子不会去庙会的。

就算去,也一定不会和小姐去的。

谷雨看得明白,想劝她回去休息。

可人很倔强,她摇头。

“不,再等等。”

“谷雨,你先回去。”

她今天还就要和裴行弃杠上了。

她就不信了,他的心会一直那么硬?

她就没有拿下他的一天?

胜负欲在作祟,她的腿都不酸了。

谁知,从早等到晚,裴行弃的心果然是石头做的,他从来不会对谁动恻隐之心。

秦黛黛再一次感觉到自己这条路有多黑暗了。

这是不是老天给她的警示呢?要她别妄想改变什么?

可她若真的什么都不做,那才是万劫不复。

秦黛黛一直等到天黑透了才离开。

她离开之后,裴行弃刚好从外面回来。

虽然今日他休沐,但有一桩案子有些棘手,他早上练完字就出门查案去了。

这回看见秦黛黛走远的身影,他的眼中一闪而过某种错愕。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裴行策是一个负心郎。”

“他其实没死,还在外与旁人生儿育女。”

“谷雨,你说,他还值得我喜欢吗?”

秦黛黛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可悲可笑。

谷雨瞬间一脸怒意:“二公子怎么能这样?”

就算是梦中,二公子也不可以背叛小姐。

要知道,她家小姐可是幽州十三城数一数二的美人,谁都喜欢小姐!

秦黛黛听着她的话,笑了。

她就知道,谷雨永远站在她这边。

可惜,谷雨上辈子在她嫁入裴家的第二年就溺水而亡了。

如今想想,谷雨的死,会不会有蹊跷呢?

不行!不管有没有蹊跷,她们二人都得学会凫水才是。

“小姐日后都打算好了?”

谷雨还想劝劝她。

若小姐不喜二公子了,大不了回幽州。

她相信老爷和公子一定会开心的。

秦家是皇商,就算小姐二嫁,也能择一户好人家再嫁。

再不济,小姐去书院转一圈,若看上哪个俊俏书生,将他养下也不无不可,老爷和公子定会养小姐一辈子的。

“嗯。”

她不会离开裴家的。

她的仇人都在这里,唯一能救父兄的希望也在这里,她不走。

父亲和哥哥以后会下牢狱这件事,她倒是没和谷雨一个小丫鬟说,知道越多,可能越危险。

“奴婢一定永远守在小姐身边。”

既然小姐决定了,那她一定支持陪伴小姐。

“好了,你回去休息吧。”

秦黛黛让她退下,眼中满是笑意。

她就知道,谷雨永远都是以她为主。

这一晚,秦黛黛又做了一个梦。

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今晚没做噩梦,反倒做了一个……春梦。

梦里的她穿着那身薄纱,伏在她身上的男人,正是裴行弃。

他们在……洞房。

梦里的她,冷汗津津,眼中含泪。

梦中,是极致的暧昧。

不过,秦黛黛醒后根本就不记得这个梦。

又是新的一日,今日是三月初三,院中有花悄悄开了一朵。

今日少女穿了一身淡粉色衣裙,那是江南锦,透着极致奢华。

打扮完,她又掐着时间去春归院陪老祖宗。

巳时初,裴行弃下朝归来。

他刚到门口的时候就听见屋内传出的笑声。

女子的笑声甜腻清脆,也不知道讲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裴行弃听见这道笑声的时候,他的脚步下意识停住,他瞬间要离开。

顾嬷嬷给他见礼:“见过大公子。”

她刚刚行完礼却见裴行弃转身要离开。

“大公子不进去吗?”

裴行弃没出声,只是眉头一直拧着。

屋内的老祖宗虽然老了,但她的耳朵还很好,她听见了屋外的声音。

“弃哥儿来了?”

她出声,裴行弃不好再装作听不见。

“祖母有客人,孙儿先行离开,改日再来请安。”

他不想见到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老祖宗听着这话,她走出门。

秦黛黛当然紧跟着。

“裴郎。”

她直接喊的裴郎。

反正她和他的关系,府中上下皆知,该如何喊,都行。

她当然想喊的亲密些,这样,他或许更容易心动些?

老祖宗也开口了:“什么客人?”

“她是黛黛,是我们裴家的人,才不是客人。”

老祖宗反驳他。

裴行弃却没再开口,他甚至看都不看一旁娇俏的少女一眼。

好一会之后,男人告辞。

“孙儿还有事,便先离开。”

老祖宗知道他事务繁忙,也没强留。

“晚上不要忙太晚回府。”

她这个孙儿哪哪都好,就是有些不爱回府,总要在大理寺忙到很晚才回来。

裴行弃点头,而后转身离开。

秦黛黛见状,她也告辞了。

她想跟上裴行弃,看看待会有没有机会和人说说话。

然而,她没机会。

她刚刚走到花园处,却见裴行弃站在假山旁,而他的身边,还有一个一身白衣的姑娘。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她就想起来,这是谁。

这就是裴行弃的未婚妻——王语嫣王姑娘。

秦黛黛没有偷看人未婚夫妻谈情的习惯。

在知道自己没机会和裴行弃说上话之后,她就打算回去休息了。

另一边的裴行弃眉头依旧拧着,他看着眼前一身素白的姑娘,眼中依旧满是淡漠。

当然,此刻的他还是和从前有些不同的,他的眼中少了杀戮。

“阿弃,你说我今日这身好看吗?”

王语嫣特意在他跟前转了一圈,嘴角弯弯。

裴行弃就像是一块木头,他沉默不语。

王语嫣脸上微僵,不过,她还是继续笑着说:“阿弃,听说老祖宗让你兼祧两房?”

“我……”

她其实很在意。

可她的出身不高,她只是一个庶长女,能攀上这门亲已经用尽了她的所有手段。

她又能说什么?

没有一个女子愿意和另一个女子分享自己的夫君。

王语嫣眼眶微红,她半垂眸。

也只有这个时候,裴行弃的那双黑眸才会一直盯着她看。

“绝无可能。”

他给了她一个答复。

兼祧两妻,绝不可能。

她既是他的未婚妻,他自会尊重她。

“真的?”

王语嫣不可置信的抬眸,眼中有惊喜,她泪眼朦胧。

裴行弃到底喉结微滚,“嗯”了一声。

“阿弃真好。”

王语嫣笑着说,脸上满是灿烂的笑容。

裴行弃却不再多说什么,他依旧一脸冰冷。

“阿弃若还要忙,就先去忙吧!”

王语嫣知道他忙,倒也不敢一直耽搁他。

她想说的话已经说完了,目的也达到了,这样就好。

裴行弃直接离开,脚步沉稳。

王语嫣看着他走远的背影,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

她若不是冒领了别人的功劳,如何能成为裴行弃的未婚妻?

……

作者话:男主不通情爱,对王语嫣态度较好只是为了报恩,和小时候有关,以后再说。


秦黛黛从老祖宗那里离开之后,她就一直在想着裴行弃。

也不知道老祖宗让他兼祧两妻,他可会答应?

若他不答应的话,她该怎么办?

若裴行弃不答应,她就只有和离离开这里了。

“小姐小心点。”

小姐怎么不看路?差点就撞到树了。

秦黛黛点头,她还是有些心不在焉。

“小姐真的要和大公子……”

生一个儿子吗?

谷雨是她的贴身丫鬟,一直侍奉在她的左右,刚刚老祖宗的话,她自是都听见了。

这……

怎么可能呢?

虽说北齐兼祧两房之风盛行,但这种事情到底还是为人不齿。

“嗯。”

秦黛黛决定的事情,她就不会变了。

裴行弃是景和二十五年的状元郎,自身才华出色,如今还是正一品大理寺卿,得圣上重用。

她和他生子,一点都亏。

更别说,她还妄求等裴行弃恢复身份的时候,他能帮她护住父兄。

秦家世代从商,到了秦父这一代,秦家已经是皇商了。

她想不通,上辈子父亲到底是如何被陷害的?

或许是树大招风,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最低。

若要父兄平安,背后定要有一个强大的靠山。

上辈子秦黛黛因为嫁进裴家与父兄断了联系,这辈子,她死也要守护好自己的父兄。

奈何,父兄远在千里之外的幽州,她就算有心想查什么,也有心无力。

好在距离父兄获罪下狱还有一年时间,她还有时间。

只要她能和裴行弃生下一个孩子,怎么也能挽救父兄于水火。

秦黛黛想完,她的心镇定了许多。

裴行策在外生孩子,她在家给生孩子,互不干涉。

“谷雨,你出去打听打听,看大公子什么时候去春归院。”

打算和裴行弃生子之后,她就再也按捺不住了。

她一定要成功。

“是,奴婢立马就去。”

谷雨连忙出去。

秦黛黛的心情好了许多,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

差不多一刻钟之后,谷雨就来了。

“小姐,奴婢看见大公子去春归院了。”

今日原本是裴行弃的休沐日,可他还是在大理寺忙到夜幕降临的时候才回来。

“好。”

秦黛黛瞬间紧张起来。

也不知道大伯哥听见老祖宗的话,有何感想?

他上辈子是拒绝还是答应呢?

这边少女在担忧紧张,另一边的裴行弃一身玄衣行走在夜色中,身前还有一个小厮替他掌灯。

“大爷小心。”

很快,他就到了春归院。

每日的清晨以及傍晚,他都会来向老祖宗请安。

“行弃问老祖宗安。”

他刚刚处理完一件案子回来,脸上还带着疲惫,他审了一天的犯人。

“行弃回来了,快坐。”

老祖宗见到他眼睛都亮了。

“素心,布膳。”

她的宝贝孙子应该还没用晚膳。

“是老祖宗。”

素心是老祖宗陪嫁的丫鬟,最懂老祖宗了。

她笑着下去布膳,老祖宗最疼爱大公子了。

裴行弃也没有推脱,当晚留下用膳了。

他没有母亲,自小有老祖宗带大,和她亲近些也自然。

“祖母想和你说些事情。”

等膳食的时候,老祖宗慢慢提起自己的目的。

“你弟弟不幸亡故,他留下一个黛黛一个妻子。”

“祖母想要你多帮衬帮衬她一个小姑娘。”

“知道吗?”

裴行弃听着这话,嘴角微抿。

他对秦黛黛有些印象,是一个美丽又愚蠢的女子。

裴行策都死了,她还嫁给一块牌位。

他和她唯一的一次接触,也不过是她嫁进来的隔天见过一面,小姑娘眼圈红肿,红如兔子,小脸白皙没有丝毫血色。

她颤巍巍的喊了他一声:“大伯哥。”

那次过后,他与这个弟妹,就没再见过面了。

“祖母说的是。”

既然老祖宗开口,能帮衬的他自会帮衬。

只不过,他好像也帮不了什么?

“你答应了?”

裴行弃刚刚点头,老祖宗却一脸激动。

男人心中一闪而过的疑惑,嗯?

“黛黛她一个小姑娘,年纪轻轻如何能做寡妇?”

“行弃,祖母想……”

“你兼祧两房。”

“你帮衬帮衬黛黛,和她生一个孩子,让行策这一房的香火能够延续。”

“日后,你该娶妻还娶妻。”

老祖宗刚说完,裴行弃就拒绝了。

“不行。”

兼祧两房?根本不可行。

倒不如让秦黛黛离开裴家。

“为何不行?”

“行弃,你只要和她生一个孩子,日后再帮衬她一下就好了。”

老祖宗心疼秦黛黛。

行弃是个可靠的孩子,有他照顾黛黛,她以后死后也能和闺中密友有个交代了。

秦黛黛和裴行策的婚事,还是她一手促成的,她要对黛黛这个孩子负责。

“不可。”

裴行弃语气坚定,他不会答应的。

何况,他有厌蠢之症。

“老祖宗,我也已有未婚妻。”

若他在未成婚之前兼祧两房,该让语嫣如何?

他的未婚妻子,会不开心的。

“还请祖母日后莫再说这些话。”

他不想听。

这简直荒唐。

裴行弃没用几口饭就离开了,他怕再说下去,老祖宗会提越来越过分的要求。

弟媳就是弟媳,他如何能与弟媳共入罗帐?

夜色茫茫,裴行弃一双黑眸直视前方,他的眉头从一开始就没松开过。

兼祧两房?不可能。

“不必掌灯。”

赶走了要在前头替他掌灯的小厮,他自己没入茫茫夜色中,身影很快就消失不见。

裴行弃打算回书房再处理些事情,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会看见一道倩影站在他的书房前。

他走近之时,少女巧笑嫣然,她看了他一眼,而后害羞的垂眸。

“大伯哥。”

少女的嗓音甜腻婉转,裴行弃瞬间皱起眉头,她来做什么?该不会是……

如今虽是阳春三月,但刚刚去寒不久,夜晚还是有些冷的。

少女的手中还拿着一个食盒,她嘴角弯弯。

“大伯哥可还要忙?”

她抱着食盒,里面是她特意给他炖的香菇鸡汤,很好喝的。

裴行弃淡漠,他并没有回应她的话。

这个女人,她到底要做什么?

联想到刚刚老祖宗的话,他突然反应过来了。

她该不会是……

她同意老祖宗的提议?她愿意做兼祧妻?

……

作者话:嘴硬的裴行弃:“不可能。”

爱上了的裴行弃:“她就是我的妻。”


冰冷的水让他逐渐平静下来,可没一会,他不禁又想起梦中的一切,少女身穿那日的薄纱,身上嫣红色的兜衣若隐若现,她亲着他。

裴行弃的呼吸瞬间又有些不稳,他手背上的青筋越发明显了。

他抿唇,仿佛在克制着什么。

许久,他垂眸看着水下,整个人更烦了。

他定要杀了秦黛黛那个下作的女子。

等裴行弃从后罩房出来,早已半个时辰过去。

幽蛇一直守在门口,裴行弃一出来,他就要进去收拾了。

他不仅仅只是一个暗卫,主子的衣食住行,都是他负责。

主子以前也不是没有早上沐浴过,幽蛇倒不觉得惊奇。

可下一刻,他就震惊了。

裴行弃叫住了他:“衣服全烧了。”

那些沾染了淫欲的衣服,不该留着。

直到主子走远,幽蛇都没有回神。

主子今天真的很奇怪。

衣服怎么了?为什么要烧掉?

以前也没有这样的事情啊!

他左思右想都没想想清楚,最后只能什么都不想了。

很快,他就将衣服全烧了。

……

秦黛黛一觉睡醒浑身舒畅,她昨晚睡得很好,没做梦。

“小姐醒了?今日厨房做了莲子,小姐快起来吃。”

“凉了就不好吃了。”

谷雨带着膳食走进来。

秦黛黛在床上翻了一个身才依依不舍起来。

不能赖床,她吃完东西还得再想想怎么接近裴行弃。

莲子,她也很爱吃。

秦黛黛喜欢吃的东西都很甜,不甜她不吃。

等用完早膳,秦黛黛就打算出门了。

她要出府,她要亲自去挑一些香艳一点的话本。

之前谷雨买的话本她都看完了。

半个时辰之后,主仆二人到了长安街最大的书肆。

“小姐真的要买……”

谷雨拦住她,这东西,小姐怎么能买?

秦黛黛一脸疑惑,她为何不能买?

不就是春宫图吗?

她不买这个,她怎么学些撩人技巧?

“小姐……”

这要是传出去,小姐的名声就坏了。

“没事。”

“我们戴着幂篱呢!不怕。”

秦黛黛买定了。

春宫图这种东西,别的女子出嫁时,母亲都会拿一本给她们压箱底。

秦黛黛没有。

她为了嫁给裴行策,都和父兄闹掰了。

父兄都是男子,又如何会给她准备春宫图这种东西?

更何况,准备了也没用,毕竟她嫁的是一块牌位。

就这样,秦黛黛买了几本艳本和一本春宫图,买完,她悄咪咪的回府了。

少女不知道的是,她在书肆挑书的时候,裴行弃就在书肆的二楼。

他将楼下的一切尽收眼底。

他看着少女鬼鬼祟祟的样子,眉头皱紧。

等她离开之后,他不禁走了过去,将她买的书一一寻出来。

他倒要看看,她的葫芦在卖什么药?

可下一刻,裴行弃那张脸全黑了。

只见翻开的书上,画着两个人,一个男子和一个女子。

他们正在做……

这样的画面太刺激了,裴行弃一瞬间就将书给丢了。

恶心!令人作呕!

以往被坏嬷嬷逼着看春宫图的噩梦又袭来,他仿佛置身过去。

裴行弃的脸冷极了。

秦黛黛竟然敢买这种东西!不知廉耻!

幽蛇默默将地上的书拿起来放好,他要是不放好,待会怕是有麻烦了。

麻烦事小,可这事关主子的名声……

这一切,秦黛黛都不知道,她此刻正窝在床上看春宫图。

一开始她倒也会羞涩,但看了好一会之后,她就淡定了许多。

“谷雨,你要不要看?”

好东西当然要分享。


秦黛黛吻这一下,她鼓足了自己此生所有的勇气。

亲之前,她以为自己肯定亲不到。

谁能想到,裴行弃竟然没能躲开,她真的亲到了。

两张唇相贴的那一瞬间,她下意识瞪大眼睛。

细细算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和人亲吻!

她和裴行策虽未青梅竹马,但他们之间从未逾矩过,最过分的时候,也就……牵牵小手,他们就连拥抱都不曾有过。

可这一次,她和裴行弃亲了。

活了两辈子,她终于知道亲吻是什么滋味了。

她到底有些紧张,手心都在冒汗了。

原来,裴行弃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冷硬无比,但他的唇却那么软。

真的好软,就像是……她爱吃的松糕,还甜甜的。

松糕是她最爱的糕点,可惜,自从她嫁到京城之后就没吃过了。

想到这里,秦黛黛突然伸出舌尖,她舔了一下。

她想念松糕的味道了。

事实上,她舔完就后悔了。

完了,她好像犯错了。

秦黛黛已经不敢看裴行弃的脸色了。

这一次,他应该更想杀了她吧?

果不其然,她的脖子再一次被人掐住。

“咳咳咳。”

“裴郎。”

她挣扎,裴行弃那双黑眸却充满了杀戮。

他要杀了这个下作的女人!

谁允许……她亲他的?

她竟然还……舔了他。

她太该死了。

裴行弃仿佛还能感受到唇边的那抹湿润,他的目光不禁放在了少女的软唇上。

他想,他该割下她的舌头才对。

秦黛黛呼吸越来越急促,她下意识握住男人的手。

可下一刻,裴行弃像是应激似的,他再一次甩开了她。

这次她还算幸运,没摔倒。

“裴郎怎么了?”

她捂着自己的脖子,呼吸还很不顺畅。

“滚。”

裴行弃冷着脸,他想找匕首杀人,然而找不到。

他只能开口让人滚。

“这么晚了,裴郎想让黛黛去哪?”

“裴郎流了好多血,我得给你止血。”

说着,秦黛黛就去找药膏了。

还好刚刚林素有告诉她止血粉是哪一瓶。

“裴郎将衣服脱了吧?”

她眉眼满是担忧,张嘴就让他脱衣服。

裴行弃额间青筋狂跳,他的眉头紧紧蹙着,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她怎能如此下作?

刚刚敢轻薄他,现在还敢要他脱衣服!

她……简直该死。

裴行弃想到这里,指尖攥紧。

他想要弄死秦黛黛的心,达到了顶峰。

可这会,秦黛黛突然更放肆了。

“裴郎,你别生气,给你擦嘴。”

她指着他的唇口处,那还有些晶亮,这一看就是她刚刚舔的地方。

她故意提醒他的,就是要让他浑身不得劲。

裴行弃:“……”,男人心中的怒气已经在波涛汹涌了。

秦黛黛还不打算闭嘴,她继续说:“裴郎的唇软软的,很好吃,就像松糕。”

“裴郎知道松糕吗?”

“只有幽州才有松糕噢!特别好吃。”

“我最喜欢吃松糕了。”

“若黛黛以后有机会回幽州省亲,一定带些回来给裴郎。”

她笑得开心。

裴行弃听着,只觉得自己的头更晕了。

他讨厌这个女子。

谁要吃那甜腻腻的糕点?只有蠢货才会吃这些东西!

“滚出去。”

他让她滚,她要是再听不明白,他不介意将她揍明白。

“裴郎既然不想要我帮忙,那我就先出去。”

“你自己记得擦药。”

这血要是不止住,他会死的。

裴行弃不回应她,他只垂着头,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秦黛黛特意将药放在离他不远处,最后才开门出去。

裴行弃看都不看那药,他唇色比刚刚还白,他已经没精力了。

确认秦黛黛真的出去之后,他直接倒在了床上,闭眼了。

心口处的疼痛折磨着他,后背倒是还好,只是被划了一剑。

裴行弃躺下不久,整个人都浑浑噩噩了起来。

他开始发抖,他下意识将那张满是补丁的被子扯了过来。

好冷。

屋外的林素和秦黛黛站在一起。

“黛黛姑娘,你们这是?”

“裴公子醒了?”

林素被他们吵醒,出来一探究竟。

“嗯。”

秦黛黛有些尴尬,怎么把人吵醒了?

“对了黛黛姑娘,裴公子这种情况夜里可能会发热。”

“你要多注意他的情况。”

林素一个姑娘家,夜晚到底不能太接近一个男子,这件事只能拜托黛黛姑娘了。

秦黛黛听完立马开门进去,她朝床边走,却发现裴行弃不知何时将自己蜷缩起来藏在了被子里。

“裴郎?”

她下意识喊了一声。

见人迟迟没有任何动静,她才用指尖动了动被子。

最后,她鼓起勇气掀开了被子。

只见裴行弃整个人痛苦地蜷缩着,他脸上有丝丝的酡红。

她下意识摸了摸他的脸,果然很烫。

秦黛黛不敢耽搁,她刚刚打算离开去告诉林素,可还没有等她走两步,她的手突然被抓住。

下一刻,她一道力道一扯,整个人不由自主的栽在了床上。

很快,她的腰间多出一只粗壮有力的胳膊,不仅如此,她的后背还多了一道温热。

秦黛黛第一次和一个男子如此贴近,她瞬间浑身僵硬。

他……

裴行弃他……他是在抱着她?她好像还靠在他的胸膛处。

没等她回神,她的肩膀突然一重。

原来是裴行弃将下巴抵在了她的肩膀处,他将她越抱越紧。

两人的距离无限拉近,她只觉得自己身上挂了一个火炉,他浑身好烫。

“裴……”

她刚要挣扎,却被人禁锢的更厉害了。

也是这时,屋外的林素开了口。

“黛黛姑娘?裴公子可有发热?”

她还在等,要是发热,她该去煮药。

秦黛黛:“……”。

他们这样,她该怎么和林素说?

“他……”

“他发热了,劳烦林素姑娘帮我熬药。”

秦黛黛心中忐忑,好在林素没进来。

“裴郎?”

等她听见林素离开的声音之后,她更是松了一口气。

当务之急,她得立马脱身,免得待会被林素撞见不好。

“裴郎?醒醒?”

她叫着人,叫人迟迟没反应,她不禁又喊了两声:“裴行弃。”

他发热得很严重吗?

好像是的。

他的脸越来越红了,浑身也越来越滚烫,可他竟然还在说冷。

他将秦黛黛抱得更紧了。

秦黛黛不知道,裴行弃已经烧得有些糊涂了,他陷入了噩梦之中。

他再一次梦见了以前的事情,每一件都让他窒息。

“贱种,跪下。”

“你是不是欺负你弟弟了?”

“你是不是想死?”

蒋氏一脸威严,她指着裴行弃破口大骂。

“请家法来。”

蒋氏开口就是请家法,就好像他犯了天大的错误。

可他明明什么都没做,是裴行策自己摔倒的,他没有推他。

“我打死你这个孽障。”

“竟敢欺负你弟弟,孽障。”

蒋氏打得畅快,才四岁的裴行弃才受了一下就直不起腰了,他趴在地上。

“母亲,我错了。”

他知道,他得认错。

他若狡辩,只会被打得更惨。

蒋氏继续打他,最后,他直接被打晕。

那一次,他休养了快一个月身上的伤才好得七七八八。

昏睡中的裴行弃浑身发抖,秦黛黛以为他是冷的。

可后来,她听见他说:“别打,疼。”

“不要打我。”

她这才知道,原来他做了噩梦。

真是奇怪,以前有人打过他吗?

裴行弃那样凶的一个人,也会有人敢打他?

就在秦黛黛思考的时候,男人突然抱她抱得更用力了,她觉得自己的腰都要被掐断了。

“别怕。”

她轻声呢喃着这两个字,意外的是,这两个字还真的有用,人没再使劲抱着她,她终于能够喘息了。

夜变得更深了。

许久过后,林素敲门了:“黛黛姑娘,药煮好了。”

秦黛黛听见声音的时候,瞬间着急了。

她挣扎着要起来,可人好像知道她的动机,手瞬间收紧。

秦黛黛:“……”。

他清醒的时候如果也这样就好了,那她就不用费尽心思勾引他了。

“我现在就开门。”

秦黛黛用尽所有力气才将人推开。

“黛黛姑娘,你会喂吗?”

需要她喂吗?

秦黛黛摇头,她不会。

林素这才跟着她一起进屋,她爹年纪大了,还是不要打扰他了。

可让两人都没想到的是,裴行弃醒了。

“黛黛姑娘,那我先走了。”

既然他醒了,应该可以自己喝了。

“多谢林姑娘。”

秦黛黛也不敢让人多留了,她送人出去。

等人关门之后,她才关门。

“滚。”

可她刚刚转身,男人却冷脸对她说了这么一句。

“……”。

谁允许她进来的?

她是不是真的以为他不会杀了她?

别以为有老祖宗,他就不会杀她。

他想杀谁,从来都是随便就杀了。

想到这里,裴行弃看向了旁边的药碗。

将药碗打碎,一块碎片照样能杀死她。

“裴郎怎么那般无情?”

少女控诉着他,一脸委屈:“刚刚裴郎使劲抱着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她强调着,眼中满是笑意。

他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事情?

没关系,她可以提醒他。

“裴郎的胳膊好有劲。”

“裴郎将黛黛的腰都要勒坏了。”

“好疼。”

她一字一句说给他听,越说越暧昧。

裴行弃听着她的话,脑中一闪而过什么。

所以,他刚刚不是在做梦?他抱的不是狸猫,而是……她?

这个念头刚起,男人的指尖都要捏碎了。

不可能。

他下意识否定。

他怎么可能抱着她?

他又没病!

他是疯了才会抱着她。

一定是她撒谎!

裴行弃脸色难看无比,若眼神能杀人,秦黛黛已经死了千万次了。

她太该死了。

秦黛黛不知道人在想什么,她大着胆子往前,少女眸中满是担忧。

“裴郎既然醒了,就快喝药吧!”

“药凉了的话,效果就不好了。”

“这是退热的药,喝了,裴郎的身体能舒服些。”

“对了,裴郎还觉得冷吗?”

她真诚发问,“若还觉得冷,我可以给……裴郎抱的。”

这话刺激着裴行弃的大脑,他周遭的气息更冷了。

“闭嘴。”

他连听她说话都不想。

“裴郎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兼祧两房,我们本就是夫妻。”

“夫妻……不分你我。”

秦黛黛说完,故作脸红。

裴行弃:“……”。

他要杀了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谁和她是夫妻?

自作多情!做梦!

“滚。”

再不滚,他真的杀了她。

秦黛黛摇头,她不走,除了这里,她没地方可去。

“裴郎快喝药,莫让我担心。”

她半哄着他。

裴行弃自己气得头疼,额间青筋跳不停。

她担心关他什么事?

他需要她的关心?

她最好莫再自作多情,如此……下作。

“裴郎怎么还不不喝?”

等了好一会,她都没等到男人动手。

她不禁发问,眼中带着单纯的好奇。

下一瞬,她又说了令人头脑发胀的话:“裴郎是不想喝?还是想喝却因为伤口疼得没力气抬手端起来喝?”

“需要我喂吗?”

她说着就要上前,这个过程,她还在开口:“那裴郎是想我用勺子喂?还是用……嘴喂?”

她说着暧昧话,这一次,她根本就不怕人掐她脖子,毕竟她离他还有一点距离。

或许是这一次她说的话太过分了,男人第一次开口叫了她。

“秦氏。”

他的语气森冷,带着满满的杀意。

秦黛黛浑身抖了抖,她听完之后冲着人笑:“裴郎知道我姓什么?”

“所以裴郎记得我的名字?”

她还以为他不知道她的名字呢!

“裴郎可以不要这样叫我吗?”

她不喜欢人这样称呼她。

“我叫秦黛黛,裴郎与我的关系,唤我黛黛就可以了。”

她贴心的很,裴行弃第一次见到脸皮如此厚的人,还如此不怕他!

“弟妇,自重。”

他几乎将这四个字咬碎了。

她别以为,他不会杀了她。

还有,他们能有什么关系?他永远都不可能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休要再胡搅蛮缠。

秦黛黛听着弟妇两个字只觉得恶心,等以后保住父兄的命之后,她就和离走人!

……

作者话:以后的裴行弃:媳妇好软,好香,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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