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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意沉沦,白月光替身我当够了贺宴川阮柠小说结局

念念春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阮柠捂着脸,抬头看向卓昂:“卓昂,被打的人是我,你是不是搞错了?”卓昂这可不是下意识的动作,看上去像是故意的。毕竟顾新玉夫妇在这儿。他扶着宋萌,皱眉斥责阮柠:“你是姐姐,就不能让着你妹妹?当着家人的面给你妹妹难堪,妹妹气急给你一巴掌,也是应该的。”阮柠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怜香惜玉?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宋萌是一对。”她真是瞎了眼。“阮柠,你说话越来越不像样了,没家教。”顾新玉也斥责她。阮柠凝视着自己这个所谓的妈:“从小你把我扔下,我的确没爸妈教。”“你......”宋华平站出来:“好了,今天是家宴,先吃饭。”阮柠没反驳,走到餐桌前坐下来安静吃饭。少了今晚宋家最重要的客人贺宴川,饭桌上都没人说话。毕竟今晚她和卓昂其...

主角:贺宴川阮柠   更新:2025-02-19 01: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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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宴川阮柠的其他类型小说《肆意沉沦,白月光替身我当够了贺宴川阮柠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念念春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阮柠捂着脸,抬头看向卓昂:“卓昂,被打的人是我,你是不是搞错了?”卓昂这可不是下意识的动作,看上去像是故意的。毕竟顾新玉夫妇在这儿。他扶着宋萌,皱眉斥责阮柠:“你是姐姐,就不能让着你妹妹?当着家人的面给你妹妹难堪,妹妹气急给你一巴掌,也是应该的。”阮柠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怜香惜玉?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宋萌是一对。”她真是瞎了眼。“阮柠,你说话越来越不像样了,没家教。”顾新玉也斥责她。阮柠凝视着自己这个所谓的妈:“从小你把我扔下,我的确没爸妈教。”“你......”宋华平站出来:“好了,今天是家宴,先吃饭。”阮柠没反驳,走到餐桌前坐下来安静吃饭。少了今晚宋家最重要的客人贺宴川,饭桌上都没人说话。毕竟今晚她和卓昂其...

《肆意沉沦,白月光替身我当够了贺宴川阮柠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阮柠捂着脸,抬头看向卓昂:“卓昂,被打的人是我,你是不是搞错了?”

卓昂这可不是下意识的动作,看上去像是故意的。

毕竟顾新玉夫妇在这儿。

他扶着宋萌,皱眉斥责阮柠:“你是姐姐,就不能让着你妹妹?当着家人的面给你妹妹难堪,妹妹气急给你一巴掌,也是应该的。”

阮柠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怜香惜玉?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宋萌是一对。”

她真是瞎了眼。

“阮柠,你说话越来越不像样了,没家教。”顾新玉也斥责她。

阮柠凝视着自己这个所谓的妈:“从小你把我扔下,我的确没爸妈教。”

“你......”

宋华平站出来:“好了,今天是家宴,先吃饭。”

阮柠没反驳,走到餐桌前坐下来安静吃饭。

少了今晚宋家最重要的客人贺宴川,饭桌上都没人说话。

毕竟今晚她和卓昂其实只是陪衬,是顾新玉夫妇想要请贺宴川来家里,讨好,奉承他。

一顿饭吃得,各怀鬼胎。

阮柠不止一次在桌子底下看见宋萌的脚攀在卓昂的腿上。

吃完已经是八点,阮柠和卓昂走到玄关处准备离开。

此时宋萌忽然捂着肚子:“妈,我肚子好疼,可以让姐姐姐夫送我去医院急诊吗?”

阮柠心想,又开始演戏了,只可惜演技拙劣。

顾心玉担心地皱眉:“怎么会忽然肚子疼?妈送你去。”

“不了妈,这点小事姐姐就能照顾好我。哎哟好疼,快快。”宋萌撞得疼得厉害,人都快倒在卓昂怀里了。

从宋家别墅出来,阮柠就是低头换鞋的功夫,卓昂已经载着宋萌离开了。

这两个有多迫不及待去酒店?

真是装都不愿意装了。

她也不想理会,反正,她早就有新的目标了......

卓昂这种凤凰男,宋萌要,就送给她,

阮柠知道宋家所在别墅区不好打车,于是打算先走一段路下山,到了路边再打车。

然而她刚刚走出宋家大门,忽然一道车子的白光从身后射来。

她怕挡住了后面的车流,因此走到了路灯下避让。

然而下一秒,一辆黑色的库里南停在了她面前。

阮柠心头一跳。

是贺宴川的车。

他没走?

司机从驾驶座下来,绕过车头走到阮柠面前,替她打开车门:“阮小姐,贺少请您上车。”

阮柠当然不会拒绝。

她费尽心机找上的贺宴川,除了今天在洗手间是真的怕被发现,她还正愁之后怎么跟他制造偶遇。

自己送上门来了。

司机很自觉得站在车外等候。

阮柠一上车,看到了身旁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浑身都散发着矜贵气息和野心的男人。

贺宴川眼神疏离,永远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以至于昨晚阮柠敲开他房门的时候,吓得腿都是软的。

“刚做完,贺少这么快就想我了?特地在这里等我?”阮柠娇笑着看着他。

贺宴川的指腹摩挲着中指上的一枚戒指,低调的款式,是一款对戒。

而贺宴川和宋萌并没有买对戒。

这枚戒指的另一半,是在贺宴川的白月光手上。

他眼神幽暗得盯着她脸上的红痕,很明显,是被人打了。

他声音低沉戏谑:“昨晚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

宋稚清的声音温柔:“我胆子小,你别吓我。”

说完,她朝他靠近了一些,小心翼翼。像一只想要靠近试探的狐狸。

他身上清冽的须后水味道混杂着烟草味,钻入了她的四肢百骸。

“我看你是色.胆包天。”

阮柠莞尔:“那你玩得开心吗?”

她见他不抵触,干脆直接坐到了他颀长的腿上。

隔着布料,肢体接触的那一瞬间,阮柠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异样。

她伸手环住了贺宴川的脖子,仰头看他。

“表面上是个良家妇女,实际上浪到了骨子里。我倒是小瞧你了。”

阮柠平日里永远穿着寡淡规矩,一副为人师表的样子。

“你瞧过我吗?我们之前就见过一次吧?还是在订婚宴上。”

“见过一次的男人,也敢爬上床?”

两人靠得很近很近,鼻尖几乎都要抵到一起。

呼吸纠缠滚烫,阮柠盯着这张骨相周正的俊脸,低声说道:“没办法,穷途末路,只能死死抓住你这根救命稻草。”

“你倒是诚实。”贺宴川压了压眉,伸手捏住了她娇小的下巴,“说说你的筹码。”

“什么?”

“装什么装?”捏着下巴的手用力了几分。

阮柠伸手抚上了贺宴川的心口,隔着西装,她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

“贺宴川,娶我。”

这句话一出口,她看到贺宴川笑了。

贺宴川这个人,长着一张薄情的脸,眼睛却是桃花眼,笑起来,虽然很嘲讽,但是浑身都是荷尔蒙的气息。

“睡两次就想嫁给我?这种智商,怎么当老师的?”

阮柠的人生,中规中矩,中等成绩,考上师范,当一个老师。

从未出现过让她越轨地事情。

直到有一天她从花边新闻里看到了贺宴川。

那个声名狼藉,野心勃勃的贺家养子。

她决定赌一把。

“我敢爬你的床,就知道你会睡.我。”

“哦?”

“就凭我这张脸,你也会睡.我。”阮柠一字一句,都是肯定。

果然,下一秒,贺宴川的脸色微变。

只不过他将情绪藏匿的很好,只是眼底那抹隐忍出卖了他。

阮柠知道,自己赌对了。

“这就是你的筹码?”他眼底的明晦让人捉摸不透。

阮柠点头,尽量表现的游刃有余。

实际上她对男女之事都不了解,更别说是蓄意勾.引。

“贺少身边不缺女人,但是只有我,长得最像她。”阮柠的口气肯定。

其实,当她第一次看到那个女人的照片时,她都震惊了。

她和宋萌是异卵双胞胎,宋萌已经有三分像那个女人,而阮柠至少有七分像。

所以,她才会下这么大的赌注。

她赌,贺宴川迷恋着他那远赴他乡嫁为人.妻的白月光。

“贺少之所以愿意娶宋萌,不就是看上她的脸吗?我更像,为什么不选我?”

贺宴川脸上似是有微愠,但是眼神仍是调侃:“调查我?”

“我只能放手一搏,一点小事,不要怪我。”她声音温柔,笑容娇媚。

“阮......”

“阮柠。贺少连我名字都记不住,就敢跟我在洗手间偷.情?”

她以牙还牙。


“当然记得。”

“其实我对你印象很深刻的阮老师,我第一次在英语组大会上见到你就觉得你长得特别漂亮。”

“谢谢。”

阮柠尴尬得笑了一下,心底想的却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一般来说,像她这样的人,无权无势,也没有人会来奉承她。

“你问过你们办公室的田老师了,她说你刚分手,单身。”

“啊?”阮柠心想,她只是在跟卓昂分手的时候随口提了一嘴,办公室的人就听进去了。

“我年纪也比你大,应该也可以算你长辈了。我给你介绍一个对象怎么样?”

阮柠倒吸一口气。

职场上,领导介绍对象这种事情,她终究还是没逃掉。

这种事最不好拒绝。

拒绝了,就是不给介绍的人面子。

于是她讪笑:“对方是怎么样的人?”

她只是随口说,不好直接拒绝,

“是我儿子。”

阮柠一下子都说不出话来了。

“我儿子刚刚从杭城大学研究生毕业,现在在大厂工作,工资不低的。这是他的照片,你看看?”

阮柠看了一眼手机上的照片,人很周正。

但是阮柠可没有心情关心他长什么样。

“我儿子上次来学校接我,看到你了,觉得你很漂亮,想认识你。”

原来如此.......

阮柠很想说自己有男朋友了,但是她明明才刚跟办公室的老师说过分手,现在说又有男朋友了,未免显得她无缝衔接了。

而且,刚才在这位陈老师面前,她也承认了她单身。

“你们先加个微信吧,怎么样?给我个面子。”

阮柠深吸了一口气,心底很乱。

如果不加,不接受这场相亲,就是不给陈老师面子。

不给陈老师面子,就是不给校董面子。

现在又是在这样裁员的节骨眼上......

阮柠最终还是屈服了。

加个微信吧,然后敷衍两句就好。

“真好真好,要是你成了我儿媳妇,我不知道多开心呢。”

阮柠哭笑不得。

她心想,你要是知道我的身世,我家里的情况,估计不知道得多伤心多后悔呢。

*

翌日是周末,刚好轮到学校十四天休一次的休息日。

阮柠刚醒来,一大早就收到了那位相亲对象发来的消息。

“阮老师,今晚有空吗?我请你吃饭看电影。”

阮柠实在是不想去。

这样大好的,难得的周末,她大病初愈,就应该躺在宿舍床上休息。

或者是去跟贺宴川勾三搭四,男欢女爱。

谁想去相亲啊。

但是一想到自己可能因为拒绝了这次相亲被裁员。

阮柠最终妥协了。

相亲见面的时候敷衍一点,表现差一点,对方看不上自己,总没有下文了。

于是她同意了。

约了晚上六点半,在万象城吃饭。

对方说来接她,阮柠坚持自己打车过去,接送这种事情太暧昧了。

她在车上给林荟发消息吐槽。

“真不敢相信,我有一天会为了怕被裁员而委屈自己去相亲。”

“去哪儿吃?”

“万象城。”

“万象城人多眼杂,你小心被贺宴川看见。”

“他这个人,平时看起来也不像是喜欢逛街的,应该不会吧。”

“你小心点就是了。虽然说你也不是他女朋友,但是听你的描述,我感觉这个人占有欲还挺强的。”

阮柠笑着发了一个鬼脸表情:“哈哈哈我今天素颜,就算贺宴川远远看我,估计都认不出我。”

车子按时到了万象城,阮柠坐直达电梯到了餐厅,相亲对象已经在那边等她了。

“你好,林先生。”

阮柠客套得打了招呼。


“你还没那么虚弱。”

贺宴川这张嘴,倒是从头到尾都不会饶人。

*

检查很痛苦,阮柠觉得比胃镜要痛苦很多。

好不容易结束了,护士递给了阮柠一个袋子,阮柠忍不住咳嗽,咳着咳着就开始吐,吐出来还都是血。

护士安慰说是管子有些硬,擦破了黏膜问题不大。

但是阮柠还是觉得很难受,在里面坐了一会儿才出去。

等到打开检查室的门,阮柠却没有如愿看到贺宴川的身影。

只有滚滚,还有滚滚身边一身休闲打扮的男人。

是贺宴行。

他阔步走过来:“抱歉,飞机晚点了一小时。”

阮柠都快忘记了贺宴行说过要来陪她做检查这件事了。

她环顾了一圈四周,听见滚滚说道:“我小叔接了一个电话之后走了。”

阮柠的心瞬间有些失落。

她觉得自己矫情了一些。

贺宴川能够来都已经是不错了。毕竟他们之间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

她和贺宴川,一直都是她在主动朝他走。

哪怕她走九十九步,他原地踏步都是应该的。

她在奢求什么?

阮柠甩掉了这个自怨自艾的想法,抬头看向贺宴行:“贺先生,谢谢你。”

“嗯。”

贺宴行的眼底有青云,看上去很疲惫。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没有提前申请私人飞机航线,只能够坐民航回来,舟车劳顿也没休息好。

贺宴行的行动力让阮柠很震惊。

“但是你不需要这么做的。”

阮柠做完检查之后嗓子很疼,也有些喑哑。

“我只是想让你看到我的诚意。”

贺宴行周身都是成熟男人的味道,话语沉稳,很有魅力。

但是阮柠还是冷静得说道:“贺先生,刚才滚滚没和你说吗?贺宴川来了。”

“说了,但是他走了。”

阮柠心底咯噔了一下,但是很快冷静:“贺先生,我靠近贺宴川,是我图谋不轨,我居心叵测,我知道自己有多么得蓄意为之。所以当你接近我想要娶我的时候,我也能够猜测到你的居心。你和我是一样的,所以我不选你。抱歉。”

阮柠相信自己的直觉。

“贺宴川可不是什么好人。”

在阮柠转身要去回病房的时候,忽然,听见身后的贺宴行开口。

阮柠停下了脚步,转过头看向贺宴行。

“我也不是什么好人。贺先生,你要给滚滚另外去找后妈了,我难以胜任。”、

说完阮柠离开。

贺宴行盯着她消瘦的背影,嘴角扯了扯。

滚滚抬起头看向自己爸爸:“爸爸,你喜欢漂亮阿姨吗?”

“你喜欢她吗?”贺宴行看着儿子的眼神温和。

“喜欢。但是漂亮阿姨好像喜欢我小叔。哎,爸爸你没机会了。”

贺宴行揉了揉儿子的脑袋,目光重新回到了阮柠那个娇小的背影上。

他沉声说道:“不见得。”

*

阮柠回到病房就开始呕吐。

这个检查真的太难受了,她原本就是一个胃口很浅的人,之前做胃镜就难受地要命,不知道是她的错觉还是真的,她觉得这个检查的管子比胃镜的管子更加粗。

她趴在洗手间的台子上,吐了好久才算缓过神来。

阮柠拿过漱口水漱了口,又刷了牙,整个人都轻松了一些之后回到了房间。

打开手机,没有收到贺宴川的任何消息。

贺宴川无缘无故得离开,没有给她任何解释。

她其实挺想生气的,但是好像没有生气的资格。

算了,别投入太多感情,她只是贺宴川和那位孟小姐感情里的配角,做配角,做替身,就要有良好的心理素质。


“他买下我设计的项链送给你,你以为是对你好?”

“我可不会这么自恋。贺宴川买下项链送给我,是为了报复你,刺激你。”

“你知道?还这么不要脸来找他?”

“当你的替身,我自愿的。”阮柠坦坦荡荡。

她原本是不想和这位孟小姐有冲突,毕竟是贺宴川的白月光,惹了她贺宴川肯定会心疼。

但是阮柠也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人。

她没有办法做到被人贴面侮辱,还当做什么都没听见。

再说了,她想走的,是对方不让她走。

“真是笑话,你什么学历?”

阮柠也笑了:“我什么学历和我们的谈话有关系吗?我当然比不上剑桥的学历。”

“果然,学历低,不自尊自爱,就是一个捞女。”

“没读过剑桥就是学历低吗?那全天下大部分人在你眼中都是低学历了。孟小姐,你好清高。”

“我清高?”Eirlys从小就是温室里的花朵,真正的众星捧月长大的,忽然听见这样当面斥责她的话语,一下子有些懵了,更是接受不了。

“对,清高。你既然结婚了,就不要对别人的男人有这么强的占有欲了。如果你还对贺宴川有感情,那麻烦请你离婚,和贺宴川在一起,我保证不会再贴上去。”

一番话,有理有据,听得身边的人都一愣一愣的。

这出好戏吸引了不少人过来看,阮柠心想,爱看八卦果然不分学历层次。

Eirlys松开了阮柠,低声说道:“甘愿当别人的替身,你就是小.三。”

“如果你和贺宴川现在是情侣,夫妻,那我才是小三。但是你是别人的老婆,这一点,贺宴川都清楚,你不清楚吗?”

一句话落地,Eirlys气的眼眶瞬间红了。

阮柠愣了一下,说哭就哭?

“你哭什么?明明是你不让我走,然后羞辱的我。”阮柠反驳。

然而下一秒,阮柠就知道她为什么哭了。

贺宴川的身影出现在了她身旁,阮柠心头猛得一抽。

她眼中掠过了一丝慌乱,茫然抬头看着他。

然而贺宴川的目光一直停留在Eirlys的脸上,他将她护在了身后,站定在阮柠面前,冷漠得俯视她。

“谁允许你来的?”

一句质问的话里,充满了冷漠和阴鸷。

周围看戏的人也都看明白了。

一个是正主,一个是替身。

真的,和假的。

“我来找你,有事。”阮柠见到贺宴川了之后,瞬间没了刚才对峙的底气。

因为她自知理亏。

贺宴川说了,游戏结束了,她已经是局外人。

贺宴川的眸光好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出去。”

阮柠不会跟他来硬的,她点点头:“我在外面等你,给我十分钟,不,五分钟就行。”

贺宴川没有理会她,而是转身看向Eirlys。

阮柠主动先离开了,经过Eirlys身旁的时候,她看到对方的眼神里,满是轻蔑和不屑。

又像是,在看一只苍蝇。

*

酒店外,寒风刺骨。

幸好阮柠已经退烧了,身上穿得也多,站在这边倒也不至于那么冷。

她打电话给林荟吐槽了一番刚才的境遇。

林荟正在新加坡出差,参加一个科技论坛。

刚结束,回酒店的路上,跟阮柠语重心长得说道:“如果我是你,现在就赶紧调转船头,找贺宴行合作。起码跟他结婚,都不需要谈条件了。你现在又是钓鱼,又是引诱,又是替身的,贺宴川还不买账,你不累吗?”

阮柠第一次,动摇了。


阮柠接收拾到这样的眼神,心底微微一怵,隐约有些不舒服。

但是转念一想,她又不是来求爱的,她只求一个贺太太的身份,一个能够保护她,帮她撑腰的身份。

一些细枝末节,她没有必要这么在意。

被正主当苍蝇就当苍蝇吧,心态要好。

对方收回目光,头也不回得钻进了一辆绿色跑车里。

阮柠打车,先回了一趟宿舍换下了这身华丽的衣服。

但是脖子上的项链成了累赘。

她房间里面没有保险箱,放在宿舍肯定是不安全的。

无可奈何之下,阮柠只能戴着这根昂贵的项链打车去了医院。

她将项链藏在围巾下,别人就看不见了。

抵达医院急诊门口,阮柠刚要进去,忽然撞上了一个小家伙。

“没事吧?”阮柠俯身去扶小孩。

小男孩大概五六岁,胖乎乎的,一对双眼皮特别可爱。

“没事的,女士优先哦。”

阮柠被逗笑了:“你好绅士哦。”

看到可爱的小朋友,阮柠的心都被治愈了,身体也没那么难受了。

“还行吧。我爸教的。”

“贺一航,过来。”

阮柠抬头,忽然在不远处看到了一道熟悉的高大身影。

男人五官深邃内敛,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成熟的味道。

是贺宴行?

这个孩子叫他爸爸?

阮柠之前在宋家听过一些关于贺宴行的八卦,据说他和前妻分居两年,离婚官司又打了两年。

一场联姻以失败收场。

“阮小姐,又见面了。”贺宴行走到了她面前,朝她礼貌地伸手。

这一次,阮柠也礼貌地抬手和他碰了一下。

“贺先生。你带孩子来看病吗?”

“对,他早产,经常不舒服。”贺宴行揉了揉贺一航的脑袋,“晚上忽然说胸口闷,我就带他来医院了。”

阮柠点点头:“我小时候也是早产儿,现在后遗症还很多。我也是心脏闷就赶紧过来了。”

“你脸色看起来很差。”贺宴行一双英俊的深眸凝视着她。

阮柠伸手摸了一下脸颊:“是吗?”

有点丢人……

“不介意的话可以让我伯父帮你看一下,他是省人民的院长,专攻心脏外科。”

阮柠的确是很难受,这些年好的专家她看不上,半吊子的医生倒是看了很多。

她早就听说省人民的院长看心脏很厉害,但是根本约不上。

“那会不会很麻烦你?”

这个时候贺一航钻出来走到了阮柠身旁,伸手笑着说道:“没事的漂亮姐姐,我爸爸跟我一样很绅士的。”

阮柠最终接受了这个好意。

院长办公室内,贺院长先帮阮柠听诊,又让阮柠加急做了一个B超,心电图和抽血化验。

一通结果出来,贺一航也看完了。

结果是两个人都要住院继续检查。

两个同病相怜的人,被安排在了隔壁病房。

阮柠其实是争取过不住院的,但是贺院长说她可能因为感冒发烧有了肺炎症状,再加上原本就有先天性的心肺功能不全,心脏问题也加重了,需要住院观察。

她没办法,立刻打电话给年级主任请假四天。

年级主任一听是心脏问题也就准假了。

老板都怕打工人死在岗位上。

然而当阮柠进到了病房才发现,这是VIP病房。

悄悄在网上查了一下,6800一晚。

疯了?

阮柠连忙走到护士站,找到了护士长。

“您好,请问可以给我换成普通病房吗?几人间都可以。”

阮柠这些年身上没有什么积蓄,之前给姑姑看病欠了钱,工作两年加上大学兼职还得差不多了,手头也就五万。

上次差点还被沈建强拿走了。

多人间对她来说是最合适的。

“贺先生,这位小姐说要换成多人间。”护士长看向从身后走来的贺宴行。

阮柠回眸,对视上贺宴行的目光的时候,脸红了。

好丢人……

有一种自己的穷酸样被熟人看到的感觉。

虽然,他们也不算熟人。

阮柠想让自己显得坦荡一点,于是说道:“贺先生,谢谢你的好意,但是VIP病房不是我能承受得起的。我还是……”

“贺先生已经帮您付了一周的病床费了。您放心住吧。”阮柠慌了:“贺先生别,我和您非亲非故的……”

加上这次,他们一共才见了三面。

“我不是你的亲戚吗?不算非亲非故。”贺宴行举止沉稳,笑容也很成熟平和。

和贺宴川身上那股子野心勃勃的样子不同,他更持重。

阮柠扯了扯嘴角,心底想,非要说亲戚,好像也的确是……

她不知道该怎么推脱了,这个时候,从病房里钻出来一个小团子,硬是拉着阮柠的衣角往病房里拽。

“漂亮姐姐,你跟我一起住嘛,我一个人太孤单了。”阮柠实在是拗不过这个小家伙,只能回到了病房。

贺宴行走了进来,低头看了一眼手表:“你安心住,不要有负担。贺院会仔细看你的病例,明天会有会诊结果。留个联系方式,明天我发你。”

阮柠点点头,没想太多就把手机递给了贺宴行。

两个人加了微信,旁边的贺一航钻出圆溜溜的脑袋说道:“爸爸,你要追漂亮姐姐吗?”

阮柠一愣,低声说:“小孩子电视看多了吧?”

“对呀,电视上说男生跟女生要微信,就是要追她哦。”

“滚滚喜欢胡说八道,别理他。”

阮柠忍不住捏了一下贺一航的脸蛋:“原来你小名叫滚滚呀。”

“叫我贺三少!”

“?”

“因为贺二少是我小叔哈哈。”阮柠哭笑不得,看来滚滚和贺宴川关系,好像还行?*

这一晚上阮柠都睡得很不好。

一方面是因为身体的原因,胸闷气短不退烧。

另一方面是因为贺宴川那边,她觉得自己有点败北了。

他的白月光说不喜欢她……

那他是不是会听白月光的话,从此踹了她?

不过踹这个词,也有一些不合适,毕竟他们现在都不是男女之间的关系。

还有一方面原因:她心疼钱。

6800一晚,再加上国际部的医疗费。

她要破产了!

虽然说贺宴行付了钱,但是她肯定会在出院的时候把钱全部转给他的。

阮柠不喜欢欠人情。

一夜无眠,阮柠一大早是被一个电话吵醒的。

拿起手机,阮柠一愣,是贺宴川。


“可是.......”

“你现在来,是往枪口上撞。”

陆知衡的一句话,让阮柠打了退堂鼓。

她见识过贺宴川生气的样子,不敢轻举妄动。

“那我应该什么时候来?我的处境很难,陆先生,帮帮我。”

阮柠和陆知衡其实非亲非故的,连朋友都不是。

阮柠之所以敢这样求陆知衡,不过是因为林荟是陆知衡求而不得念念不忘的前女友。

林荟说,只要提起她,陆知衡都会答应的。

“荟荟说,你会帮我。”

果然,提起林荟,那边似乎是低叹了一口气。

“今晚八点在康莱德五十楼,剑桥校友会,阿川会去参加。”

“谢谢。”阮柠很感谢陆知衡。

幸好有他,否则她鲁莽地去贺氏,撞在枪口上,贺宴川一定会很不高兴。

“没事,但是你自己注意,他这几天心情不好,看着好像吃了火药一样。如果你能熬,再等几天。”

“我没时间了。”

阮柠也想等,等贺宴川的气消下去了。

但是现在她没有办法了。

用四面楚歌这样的词来形容,都是轻的。

她多方受敌,昨天还在卓昂那边遭遇重磅一击,她再不牢牢抓住贺宴川,她就完了。

“行,到了联系我,我会想办法带你进去。”

“好。”

*

阮柠退烧了,定在了后天上午一大早做经食道心脏超声检查,但是林荟还要一周才回来。

阮柠都想好了,实在不行,花钱请个人陪她做检查。

到了晚上七点半,阮柠准备打车去康莱德。

临走之前,护士长特意叮嘱她:“阮柠,今晚必须回来,上次那样的事情不准再发生了。”

阮柠连忙答应了。

反正不管今晚能不能攀上贺宴川,他都不会留她过夜的。

医院是肯定会回来的。

路上有些堵,阮柠到康莱德的时候已经八点半了。

她联系了陆知衡,陆知衡匆匆下来接她。

今天陆知衡也是穿地西装革履的,毕竟是剑桥华人校友会,全国各地的校友来了不少。

都是社会精英,让阮柠隐隐有些生怯。

“待会儿进去之后不用怕。今晚来了那么多人,没人会注意你。”

“嗯。”阮柠点点头,“陆先生,今晚贺宴川心情还好吗?”

她是真的怕。

毕竟她的的确确惹到了贺宴川。虽然她什么都没做。

真是无妄之灾。

电梯里,陆知衡抓了把头发:“今天傍晚看着,还算个正常人。”

非常离谱的评价。

阮柠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贺宴川的白月光不是也是剑桥的吗?她今天来吗?”

如果那位白月光来了,阮柠觉得自己还是躲避一下为妙。

正主面前,谁会愿意多看替身一眼?

正主到时候发脾气了,阮柠可招架不住贺宴川迁移的怒火。

她很有自知之明。

“不来。所以我才叫你过来。如果她在,贺宴川还有空见你?”陆知衡也说得很直接。

“谢谢。”阮柠含笑。

有一说一,林荟这个前男友是真的靠谱,可以称之为年度最佳前夫哥了。

“荟荟那边,你记得帮我说说好话。”

“明白。”

电梯门打开,为了避嫌,陆知衡特意先出去。

阮柠过了大概五分钟才出去。

然而一踏进会场,阮柠便有些胆怯了。

这是中餐酒会,大概有十几二十桌的样子,被包场了。

到处都是西装革履的男士和穿着气质得体的女士,觥筹交错,每个人的脸上都很自信。

阮柠觉得陆知衡说错了,明明她这样一个人走进去,就是异类。

她深吸了一口气,刚一进门,忽然有人走了上来挽住了她的手臂。


“Eirlys?都说你不会来,没想到你也来啊!不是说你嫁到伦敦去了吗?”

阮柠瞬间尴尬了。

Eirlys,这个名字在那天的珠宝展的时候听见过,至今记忆犹新。

是贺宴川那位白月光的名字。

她倒吸了一口气,刚想要开口解释自己不是的时候,又走过来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女生,过来紧紧得抱住了阮柠 。

“Eirlys,自从你结婚之后我们有多久没见了!所有人都联系不到你,但是前几天我听说你回国办了珠宝展,我就知道,你肯定回来校友会的。”

阮柠被抱得快呼吸不上来了,刚想要推开她,下一秒,从不远处传来女人清冷,傲慢的声音。

“被当成赝品众星捧月的感觉,让你很享受?”

阮柠猛得回来,看到了一张和她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九十的脸。

除了眼睛没那么像,其余的脸型,五官,几乎是一模一样。

阮柠再次见到Eirlys,还是会震惊。

毕竟她有一个双胞胎妹妹,但是和眼前的女人,才更像亲姐妹。

然而和阮柠这张温和没有攻击性的脸不同,Eirlys的脸美艳,满是张扬和攻击性。

她穿着一身真丝斜裁的裙子,看款式依旧是古着,拖地长裙,摇曳生姿。

肩上松松垮垮得披着斑点白貂,不管是项链还是耳环,仿佛都是浑然天成的点缀。

走到哪里,都是焦点。

原本抱着她的女人看到本尊的时候都惊呆了,连忙松开了阮柠:“怎么......怎么会长得一模一样?”

不少人看了过来,刚才认错的两个人更是瞠目结舌。

阮柠吞了一口口水,手紧紧攥着包带子。

完了。

贺宴川的白月光来了,她来错时候了。

这个时候走,还来得及,毕竟贺宴川还没见到她。

于是阮柠埋头想要往餐厅外走,然而在经过Eirlys身旁的时候,手臂忽然被紧紧抓住。

Eirlys的指甲很长,抓得阮柠有些生疼。

她抬头,对视上了对方那双强势的眼睛。

如果说阮柠的眼睛是一汪春水,那对方的眼睛便是汪洋大海。

“在贺宴川怀里当替身还不够,明目张胆得跑到校友会来冒充我?”清冷的声线,充满了傲慢。

阮柠摇头:“我只是来找贺宴川的,并没有要冒充你。如果我的出现冒犯到你了,我跟你道歉。”

“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就够了?我怎么能保证你以后不会顶着这张脸,用我的名头招摇撞骗?”

对方咄咄逼人得顶着她。

似乎对于阮柠长的这张脸,对方极为不满意。

阮柠也不是软柿子,察觉到了对方的敌意。

“第一,网上连您的照片都搜不到,我何来顶着这张脸招摇撞骗一说?第二,我的脸是爹妈给的,我甚至还有个双胞胎妹妹跟我也有三成像,难不成我们都要因为您,去整容?您是什么神圣不可侵犯的人吗?”

阮柠怼了她。

Eirlys挑眉:“你就是用这张厉害的嘴,把贺宴川骗得团团转吧?”

“还真不是,是用的这张脸。”阮柠挑眉,“孟小姐,您结婚了吧?既然结婚了,还要管别的男人和谁纠缠,和谁上.床?”

阮柠故意说了这样粗俗的话。

她不爽被人说是赝品。

毕竟,她的相貌是与身俱来的,凭什么被人说是赝品?

后半句话很显然惹怒了Eirlys,她的眸中露出了一丝凶狠。


“不用了。”阮柠心想,我们又不是一家人。

但是这样决绝的话她暂时没有说出口。

她和顾新玉之间暂时还没有到要撕破脸的地步。

“今天是我的受难日,你这点面子都不给我了?”顾新玉的话说的冠冕堂皇。

阮柠沉默了几秒,叹了一口气:“这些年哪个生日不是我自己过的?除了妹妹,你根本没记起过我。”

顾新玉那边微愣:“是妈妈的错,以往每个生日你宋叔叔都在,我也不好叫你一起。今天你宋叔叔去国外出差了,就我们三个。”

阮柠心底一片泥泞。

“我不懂,为什么宋萌也是你和爸爸的孩子,但是你就可以带走她,和别人成为一家人。我就要被扔下......”

爷爷奶奶很好,跟他们在一起的童年虽然贫苦但是也很快乐。

只是后来她被人领养,恐怖的日子才是开始。

她给顾新玉打过电话,求救过,她从一开始的敷衍,到最后的置之不理,让她那颗藏着母女之情的心,彻底粉碎了。

“妈妈当时没有能力带走你们两个,你妹妹又是小的,我肯定是带走她。”

“妹妹跟我就相差五分钟出生。”她苦笑。

双胞胎早产,她是身体不好的那个,从小到大的药罐子,被领养之后她的身体一直都很差,但是那几年温饱都是问题,更别提吃药了。

导致阮柠现在的身体很差,一年四季都在伤风感冒,小病不断。

“好了,不说这些了, 你快过来。我们已经出发了。”

说完顾新玉就挂断了。

阮柠原本不想去,但是转念一想,倒是想看看她到底有什么幺蛾子。

简单收拾了一下,阮柠打车去了湖上牧云。

高空餐厅景观别致,阮柠推开包厢门,宋萌和顾新玉坐在里面,面前有一个很漂亮的蝴蝶蛋糕。

“来了?蛋糕是我特地给你和你妹妹买的,这么些年还是你和妹妹第一次一起过生日。快来坐。”顾新玉场面话说的漂亮。

阮柠坐在了顾新玉身边,看到宋萌脖子上的新项链。

是HW的经典款Loop。

她忽然想起了在卓昂车里看见的那个蓝色盒子。

“这是妹夫送你的生日礼物吗?”阮柠含笑看着宋萌,“妹妹你是个有福气的,贺少长得帅,人还大方。”

宋萌伸手摸了一下项链,脸色略微有些僵。

“你说这句话,意思是卓昂哥人不好?身在福中不知福。”

阮柠含笑:“那要不我们换个男人吧?”

“你恶不恶心?”宋萌啪的一声将筷子扔在了面前,“你不会惦记上贺宴川了吧?我告诉你阮柠,你这种出身这种连个编制都考不上的老师,连贺家的门槛都够不上。”

宋萌心底想的是,就算我不喜欢贺宴川,也轮不到你。

“开个玩笑,你这么认真干什么?”阮柠给自己切了一块蛋糕。

生日,不吃白不吃。

她已经很多年没过过生日,吃过蛋糕了。

宋萌本来是要发作大小姐脾气的,但是被顾新玉一个眼神压下去了。

宋萌想了想,正事还没办,这口气也就咽下去了。

顾新玉是老甲鱼,和阮柠来来回回寒暄了几句,要不是阮柠对她有清醒的认知,差点就被她母女深情的话给绕进去了。

“妈,你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阮柠开门见山。

蛋糕也吃了,饭也吃了,实在没有再装下去的必要。

“妈和萌萌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你稍等。”

说完,顾新玉拉着宋萌出去了。

就在他们离开的下一秒,门又被推开了。

进来一个秃头的,大腹便便的老男人,脸上甚至长满了老年斑。

阮柠心中一滞,下一秒便认出了他。

之前在宋萌的订婚宴上,她见到过的。

是顾新玉给她挑选的“下家”,那个六十多岁的严总。

“阮小姐,幸会幸会,你妈跟你说了我的情况吧?其实上次订婚宴上我就看上你了。”

“我可不敢被你看上,万一被你克死了怎么办?”

阮柠话语里面有着抵触。

“小辣椒啊。”

严总色眯眯的走到了阮柠的身旁坐下,话落的那一刻已经把手伸到阮柠的腿上。

阮柠连忙拂开了他的腿,立刻起身。

原来这就是顾新玉口中的生日礼物。

真是好大一份礼。

她盯着严总:“我不知道顾新玉给你了什么许诺,但是我不可能嫁给你。这里是公共场合,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就跟你鱼死网破。”

“哦?小妮子倒是挺带劲,够辣,我喜欢。”严总摸了摸下巴打量着阮柠,看着阮柠白色毛衣下的身材非常满意,“你说说看,怎么跟我鱼死网破?”

“我从这里跳下去,你就是身败名裂的下场。”

严总上前一把抱住了阮柠的腰,力道很大,她的体力根本不敌他。

“你放开我!”

“真香啊,听你妈说,你还是雏.儿?”

这句刺骨的话一下子钻进了阮柠的耳朵里,让阮柠浑身发毛。

她真的极度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顾新玉亲生的,怎么可以和别的男人说这种话?

阮柠必须自救,她附身,一口咬在了严总的手上。

对方吃痛得低声骂了一句,她走到门边上,拧了一下门把手,是从外面被锁上了。

“美女,这里是公众场所,所以我不会对你真的做什么。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毕竟你妈已经把你用五千万卖给我了。”

阮柠脑中轰的一声。

顾新玉真的做到了让阮柠恶心的地步。

她内心的恨意愈发发了,像是树枝逐渐攀爬蔓延,深入骨髓......

“你敢动我,就不怕得罪人?”阮柠反问。

“得罪人?谁啊?在杭城还有我怕的人?你不会是要报警吧?警察可不管这种事。”

阮柠拿出手机,拨了贺宴川的电话。

其实她不想打给贺宴川的,让他看到她如此狼狈的样子她只会觉得丢人,而且并不能够得到他的怜悯。

男人对玩物是不可能有怜悯之心的。

但是她走投无路。

“喂,你在哪儿?”

她的声音是颤抖的。

那边的贺宴川此时正在陪同贺有鸣应酬。

原本看到这个电话没打算接。

但是下一秒,脑中浮现了她在床上哭地梨花带雨的样子,思索了几秒,按下了接听键。

“有事?”


这样闯进来的,阮柠下意识得觉得是滚滚那个捣蛋鬼。

“滚滚,找我又有什么鬼点子?”

阮柠话刚落,下一秒就看到了贺宴川出现在了病房里,带着一身愠意。

阮柠微愣,想到刚才在医院门口的花园里的偶遇,再加上今早他的不辞而别,阮柠忽然不想给他好脸色。

“你不陪着孟小姐,来我这里干什么?我检查已经结束了。”

她也是有脾气的,特地强调了最后一句,

明明说好了陪她做检查,你可以不来,但是不能来了又不吭一声就走。

贺宴川没有理会她,而是折回了病房门口,吧嗒一声,房门被上了锁。

阮柠皱眉,心底隐隐有些担忧:“有什么事要锁门说?贺少,这里是医院病房,不是酒店,也不是你家的床。”

她和他之间,原本就是从床上开始的。

似乎之后发生的一切事情,都绕不开床笫之事。

所以阮柠下意识得这么认为,他又要。

贺宴川却忽然按下了她的笔记本电脑,不让她分心。

眼前的男人浑身上下都带着寒冷和怒意,戾气很重。

“三十万。”

“什么?”阮柠愣住,以为自己没听清,

“一个月三十万,你留在我身边。”

阮柠听明白了,她扯了扯嘴角:“贺少,我一开始就说了,我想嫁给你,我甚至可以签婚前财产。你一个月给我三十万包我,我不要的。我要的从始至终就是贺太太的位置。“

贺宴川忽然附身,撑在了病床的床上桌上面。

他的一张俊脸,在她面前无限放大。

“五十万。”

他口气里的急切,让阮柠更觉得不正常。

“你失心疯了?”阮柠自己都不觉得自己值这个价。

“得寸进尺?”贺宴川的声音里已经有些危险的味道。

“为什么不能娶我?”阮柠追问。

“那你为什么不嫁贺宴行?他愿意娶你。”贺宴川反问,唇角勾来勾。

阮柠抿唇:“因为我喜欢你。”

阮柠说完,伸出纤细葱白的手臂,懒懒得搭在了贺宴川的脖子上,笑容娇媚。

贺宴川伸手抓住了她作祟的手臂。

“演得自己都信了?”

阮柠当然是在演戏,她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自己,千万不能对贺宴川动真感情。

否则到时候绝对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但是演演嘛,还是应该做的。

给金主提供情绪价值,也是作为一个替身的职业修养。

“为什么不信我?”她反问。

“第一次在订婚宴上见你,你连话都不敢跟我说。现在胡话都信手拈来了?”

气氛稍微轻松了一些,不像他刚刚进来的时候那样剑拔弩张。

其实阮柠觉得挺奇怪的,每次他们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气氛都会往那个方向走。

从身体开始的一段关系,终究还是会回归到对对方身体的吸引上。

“我真的喜欢你。”她含笑。

“上次在酒吧,你说你还没疯,怎么可能喜欢我。”

“贺少记性真好,不愧是本科上剑桥的人。”

“回答我,为什么不嫁贺宴行?”

阮柠不演了,她要跟他说实话。

短暂得,坦诚相待一下。

“因为我觉得他要害我。”阮柠认真说道,“我能察觉到,他是想要利用我对付你,但我不清楚他到底要怎么做。我不想过危险的独木桥,到时候被人扔到水里喂鳄鱼。我想走我自己的阳光大道,靠我自己,成为贺太太。”

贺宴川看着小狐狸撕开自己的面具,真诚又温顺。

这才是真实的她。

但是贺宴川面对她的时候还是没个正形。


卓昂的每一步,都是为了自己在杭城站稳脚跟在谋划。

现在刚好有了贺宴川这步登云梯,卓昂自然不会放弃。

“不听我的话,到时候,你就失去谋生的手段,流落街头。看到你那些照片,贺宴川也不会继续要你。”

他忽然松开了她,阮柠整个人瘫在了地上,她捂住了脖子,大口大口得喘气。

“下周五,贺宴川会决定投哪个游戏公司,如果不是我,你就死定了。”

说完,卓昂转身摔门离开。

阮柠大口得喘气,撑在地上,停止了哭泣。

她必须想到办法,阻止卓昂。

卓昂的手段,远比沈建强要厉害。

他一个做科技的,自然是能够真的做到让她身败名裂,让所有人都看到那些照片。

但是......贺宴川.......

她在贺宴川那边,已经彻底出局了。

阮柠的大脑一片混乱。

卓昂,顾新玉,严总,养父,全部都在推着她往前走。

可是前面,就是万丈深渊......

阮柠坐在地上,抱着膝盖低声抽噎。

哭了很久,缓过神来,她觉得自己还是不能轻易就放弃了。

原本她去找贺宴川,就是破釜沉舟。

有点磋磨算什么?

阮柠定了定神,她必须找个办法,让贺宴川重新留下她。

就在这个时候,门被敲响。

阮柠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擦干净了眼泪。

“请进。”

进来的是贺院还有一群学生。

“阮柠是吧?”贺院看了一眼病历。

“对。”

“这几天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胸闷发烧,还没好。”

“行,等退烧了,需要做一个经食道心脏彩超。有家属吧?到时候需要一个家属陪同。”

阮柠一怔,家属?

唯一可以陪她的林荟,出差了。

经食道心脏超声,阮柠十几岁的时候做过一次,非常难受。

因为她本身就有过开胸手术的经历,再加上心脏情况现在也不是很稳定,所以院方要求她要有家属陪同做这个检查。

阮柠忽然觉得自己挺可悲的。

活到二十六岁的年纪,除了林荟这个朋友,竟然找不出半个能够在医院陪她的人。

但是她还是应下了,点点头:“好。”

*

晚上阮柠做了噩梦,梦里她的照片在网上,学校里,被铺天盖地得宣传。

她走在街上,到处都是指指点点。

就连路人看她的眼神都是嘲笑嘲讽的。

阮柠醒来,从病床上坐起来才发现,自己浑身冷汗。

她绝对,不允许这件事情的发生.......

原本阮柠是打算养几天病再去找贺宴川的,但是经过这一场噩梦,她忽然意识到了,像贺宴川这样的男人,想要找一个女人实在是太容易了。

他想要补货,会愁没女人?

不行,在贺宴川身边出现新的女人之前,她得确保贺宴川没有忘记她。

反正厚脸皮的事情已经做了不止一次了,也不差这一次。

阮柠现在俨然有一种,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感觉。

第二天烧退了,阮柠整个人也松快了不少。

她跟护士“请了假”,回宿舍匆匆换了一身衣服,画了一个精致的妆,又顺便去理发店做了一个卷发,然后,打车去了贺氏。

贺宴川说过,不准去贺氏找他。

但是除了贺氏,她连御府壹号的大门都进不去。

她别无他法。

但是去之前,阮柠还是先联系了陆知衡。

陆知衡得知了阮柠的来意之后劝她:“今天先别来,董事会那边吵得不可开交,阿川手里刚接手的南城的项目出了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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