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淼宴墨白的其他类型小说《嫁给宿敌他哥,我却想爬宿敌的床 全集》,由网络作家“二四得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春兰只能照办:“好吧。”——拂雪苑宴墨白坐在书房里看公文。赤风守在门外。蓝影替宴墨白跑完腿回来,也立到赤风边上。一脸八卦兮兮,凑到赤风耳旁,小声开口。“我刚刚听府里的人说,宁大娘子将宁王殿下送的一个玉如意当了,给三小姐买了一套女子专用的文房四宝,还给四公子和五小姐买了榫卯文具。”赤风看看他,没做声。蓝影又接着道:“她给几个平辈的都送了礼物,想必也会给咱家大人送。”见赤风一直不做声,蓝影碰碰他胳膊。“你说,她会给咱家大人送个什么?”“我怎么知道。”赤风没好气道。“猜猜看呗。”赤风一脸无语:“闲得慌。”“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嘛,就猜猜看呗。”蓝影话落,见一柄印花黄油伞入了拂雪苑苑门,眉目一喜:“来了。”书房内,宴墨白执笔落在公文上的手微微一...
《嫁给宿敌他哥,我却想爬宿敌的床 全集》精彩片段
春兰只能照办:“好吧。”
——
拂雪苑
宴墨白坐在书房里看公文。
赤风守在门外。
蓝影替宴墨白跑完腿回来,也立到赤风边上。
一脸八卦兮兮,凑到赤风耳旁,小声开口。
“我刚刚听府里的人说,宁大娘子将宁王殿下送的一个玉如意当了,给三小姐买了一套女子专用的文房四宝,还给四公子和五小姐买了榫卯文具。”
赤风看看他,没做声。
蓝影又接着道:“她给几个平辈的都送了礼物,想必也会给咱家大人送。”
见赤风一直不做声,蓝影碰碰他胳膊。
“你说,她会给咱家大人送个什么?”
“我怎么知道。”赤风没好气道。
“猜猜看呗。”
赤风一脸无语:“闲得慌。”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嘛,就猜猜看呗。”
蓝影话落,见一柄印花黄油伞入了拂雪苑苑门,眉目一喜:“来了。”
书房内,宴墨白执笔落在公文上的手微微一顿,旋即,又恢复如常,龙飞凤舞落下自己的意见。
片刻,赤风入内禀报:“大人,大娘子差春兰送喜糕来了。”
宴墨白眸光微敛。
面无表情抬起眼,淡声吩咐:“进来吧。”
春兰在赤风蓝影的带领下,入了书房。
春兰一脸紧张,眼睛都不敢多看多瞟,对着前方书桌旁冷峻端方的男人恭敬行了个礼,就颤声开口。
“大娘子身体不适,特命奴婢前来给二公子送喜糕,还请二公子见谅、笑纳。”
宴墨白垂眸看公文,声音寡淡如水:“放下吧。”
春兰便小心翼翼上前,将手里装喜糕的匣子放到他面前的书桌上。
然后行礼告退。
一直到出了拂雪苑,春兰才松了一口气。
二公子竟然没为难她。
进拂雪苑前,她还想了很多说辞。
如果问她大娘子哪里不适,她该怎么说;
如果对方不收,她该怎么说;
如果对方怪罪,她该怎么说。
结果,竟一句没问。
还真被大娘子说中了,二公子对这个并不在意。
书房里,宴墨白将手中的文书阅完,抬眸,见蓝影盯着喜糕匣子看。
“想吃?”宴墨白问他。
蓝影点点头,又赶紧摇摇头。
其实,他并不是想吃喜糕,而是好奇宁娘子会送什么礼物给自家大人。
礼物想必是一起装在匣子里的。
“那便分了吃了。”宴墨白又随手拿起一本公文。
“谢大人。”
蓝影看看赤风,见赤风未动,便拔步上前,打开糕点匣子。
发现里面竟只有八枚印有囍字的芙蓉糕。
没有礼物吗?
蓝影犹不相信,端起匣子,在匣盖和匣底都找了找。
还是没有。
宴墨白眼梢轻掠,扫了一眼匣子里的糕点,薄唇微抿。
凉声问:“找什么?”
“没、没找什么。”蓝影摇头。
连忙执起一块糕点,问宴墨白:“大人要尝尝看吗?”
“我平素没吃过芙蓉糕吗?”宴墨白冷声反问。
蓝影:“......”
他默了默,只得将手里的这块递给赤风。
赤风没接。
蓝影意识到气氛似乎有些不对,也不敢吃,又将糕点放回到匣子里。
宴墨白指了指书桌上已经批阅好的公文,吩咐蓝影:“将这些公文,一本一本送去大理寺。”
“是。”蓝影领命。
上前,抱起那摞公文转身就准备走,被宴墨白喊住:“等等。”
蓝影回头。
宴墨白低垂着眉眼,在手中的文书上写着什么,漫不经心的嗓音流泻:“我说的是,一本一本送。”
蓝影愕然。
一本一本?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又怀疑是不是自己理解错了?
小心翼翼出声确认:“大人的意思是,送一本去大理寺,回来再拿第二本送过去,再回来拿第三本送过去?”
“真的是你,这一年多都没你的消息,我一直担心着。”聂婳眼睛都红了。
宁淼鼻尖也发酸得厉害。
上一世两人已天人永别,这一世还能见到活生生的她,太好了。
她弯弯唇:“我很好,只是没去打扰你。”
见她一双手上都缠着布带,聂婳拢眉:“你的手怎么了?”
“没事,就擦破了点皮。”
宁淼拉着她的手到矮榻边坐下。
互相打量着对方。
“你怎么做了永昌侯府的大娘子,听说他家大公子不是......不是昏迷不醒,药石无医吗?”
宁淼抿唇默了默,也不打算骗她,就简明扼要地跟她讲了一下自己的经历。
当然,没讲重生。
只按照时间线,讲了她离开一空大师后这一年多的经历,她做了康王的谋臣,发现康王不是好人,对她下毒,她嫁到永昌侯府是为了解药药引。
聂婳听得惊呆了。
尤其是听到解药的药引是宴墨白子嗣的脐带血时,更是惊得眼珠子都直了。
“你的意思是,你嫁给哥哥,是为了弟弟的子嗣?”
“嗯。”宁淼点头。
聂婳:“......你这......”
“没办法,宴墨白太难接近了,只能绕这么大弯子。”
聂婳低叹。
这哪是大弯子,这是死路啊!
宴墨白难接近在京中不是秘密,听说不少名门贵女在他这里碰了一鼻子灰。
他身边连只母蚊子都没有。
何况她的身份还是他的嫂子。
“你这事也太难了。”
“是很难。”宁淼也叹了一口气。
可没办法,这是唯一的路,不能因为难,她就放弃。
放弃就是死。
“好在还有将近两年的时间,只能徐徐图之。”
聂婳点点头,此事也没有其他的路。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宁淼笑:“你在一日之内帮我把玉佩修复好了,就是帮我大忙了。”
“你不说我还忘了,”聂婳自袖袋里掏出玉佩,放到宁淼面前的桌上:“看看修得可还满意?”
宁淼瞅了一眼:“你的手艺我自是放心。”
“对了,你后来回过紫霞山吗?”聂婳问。
宁淼摇摇头:“没有,你呢?一空大师还好吗?”
“上个月我去看过他,挺好的。”
“那就好。”宁淼放下心来。
于她而言,一空大师是救命恩人,是老师,是父亲的存在,是她唯一的亲人。
她其实一直心系着他,之所以下山后再没回过紫霞山,同她不跟聂婳联系是一样的原因。
她的谋臣身份得隐秘,也怕给他带来危险。
争储斗争激烈,风云诡谲、血雨腥风,自己随时都有可能掉脑袋,还会连累身边人。
“我的事,你别告诉她。”宁淼叮嘱聂婳。
聂婳点点头:“知道。”
“聂婳。”宁淼看着她,看着鲜活的她,情绪翻涌。
见她突然叫自己名字,还叫得那么郑重,聂婳有些莫名:“怎么了?”
“几位皇子争储,你们聂家站哪位皇子?”宁淼问。
争储需要雄厚的金钱支持,像聂家这样有名的大商户,会被皇子拉拢,是很正常的事。
只不过,上一世只查出聂家制造假玉玺,并未查出是受哪位皇子指使,聂家也宁死不招。
聂婳摇摇头,不知她为何突然问这个:“没听说站谁,也不会站谁,聂家有祖训,不许涉朝堂之事,父亲断不会违背,怎么了?”
宁淼看着她的眼睛,知道她没有骗自己。
所以,要不就是聂家人站队,聂婳不知情,要不就是这个时候,聂家还没有站队。
“我做了一个噩梦,聂家帮人造假玉玺,招致满门抄斩。”
虽然说这些不吉利,但宁淼觉得还是有必要说出来给聂婳预警。
“对。”宴墨白“啪”一声合上手中文书。
蓝影:“......”
他莫名奇妙,又难以置信,还难以理解。
这不是成心整他吗?
为何要整他?
宴墨白将阖上的文书扔到桌上,淡声开口:“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嘛,跑跑腿挺好。”
蓝影:“......”
赤风:“......”
所以他们两个方才在书房外说的话,他都听到了?
蓝影欲哭无泪。
可他也没说什么坏话呀,只是八卦了下而已。
他想解释,却又不知如何解释,知道自家大人向来说一不二,他也只得自认倒霉。
瘪瘪嘴,将怀里公文放回桌上,拿起一本,对着宴墨白行了个礼,就快步出了门。
——
翌日,用过早膳,宁淼便带着春兰去了城南的朝花胭脂铺。
其实,有点事做也好,正好冷一冷那个油盐不进的男人。
他都把话说到了那个份上,近期内,她也不能再去纠缠。
否则,以他冷漠无情的性子,真有可能将她赶出侯府。
所以,不能操之过急,只能伺机而为。
而且,虽然钱财乃身外之物,但毕竟是换取利益的工具,有钱才能有工具。
所以,可以不在乎钱,但必须得有,越多越好,那就得赚。
胭脂铺的掌柜姓韩,是个男人,是金氏的远房亲戚,约莫四十多岁。
人挺老实,对宁淼也很客气。
先领着宁淼整个铺子参观了一下,又给她仔细介绍了铺子里现有的各种胭脂水粉,以及货源和销货情况,最后还拿了账簿给她看。
宁淼大概了解了胭脂铺的情况。
总共有五人,一个掌柜,一个账房,三个铺员。
铺子不小,装修也够排面,地理位置也不错,就是客人少。
她又跟春兰去整条街看了看,发现同条街上卖胭脂水粉的好几家。
她又上每家去探查了一番,发现大家卖的都大同小异,分不出什么好歹。
所以,她也大概知道了问题的症结所在。
她回到铺子,跟韩掌柜道:“帮我联系一下制胭坊管事的,我想跟她见个面,谈一谈。”
制胭坊也是永昌侯府自己的作坊,专门负责制作胭脂水粉,然后给侯府名下的几家胭脂铺供货。
韩掌柜很快就帮她联系好了,当天下午,她就见到了制胭坊坊主。
坊主姓杨,是个中年妇人,听说是侯府管家的姐姐。
大概是她侯府嫡长媳的身份摆在那儿,对方也比较好说话。
“大娘子是想换胭脂盒?”
宁淼点点头:“对,适当增加胭脂盒的成本,将其做精致做漂亮。”
“我今日去同条街上的其他几家胭脂铺看了看,大家卖的都一样。”
“必须搞点与众不同的新花样,才能脱颖而出,吸引客人。”
“而胭脂都差不多,就只能先从盒子下手。”
杨坊主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事实。
其实她也想过改善这些问题,但一直苦于没有好的办法。
“大娘子想如何改?”
“首先,我想将原本固有的圆盒、方盒改成各种花的形状,不知可行不可行?”
杨坊主摇摇头:“不太可行,这要增加很大的成本,花形得一刀一刀雕刻出来,如此一来,胭脂卖出去的价格可能都不够雕刻的成本。”
宁淼拢眉,她知道成本不小。
她还有第二个提议。
“如果改成砂盖呢?一来,砂盖可以多种颜色,可以红砂、绿砂、黄砂、紫砂,再者,也是最重要的,砂盖可以用模印,模印方便且快,一窑也能烧很多,适合批量。”
杨坊主眸光一亮:“这个倒是可以试试看。”
因为宴墨白穿的是墨袍,血污落在上面不明显,只有凑近了才看得出来。
赫然是一双血手印。
蓝影瞬时紧张:“大人没事吧?”
赤风也脸色一变,快步过来看。
宴墨白本是坐着执笔写东西,闻言一怔,眼前浮现出他带那个女人飞出枯井时,对方闭眼紧紧抱住他的画面。
是她手上的血污。
收了思绪,他不冷不热回道:“你看我像有事吗?”
蓝影:“......”
确实不像有事。
两人心下一松。
“不知是何人留下的?”蓝影委实好奇。
若是打斗时落下的,那挨这两掌的人肯定受伤,可他家大人显然没有。
可若不是打斗落下的,谁人能在他家大人身上留下这个?
要知道他家大人可是从不让寻常人近身的。
何况还是血污这种东西,他家大人近乎洁癖的脾性,更是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蓝影见宴墨白没做声,还准备再问,被边上赤风一碰胳膊阻止。
蓝影莫名,看了看赤风。
赤风递给他一个眼神。
他还是没懂。
赤风却不再理他。
“我需要上面写的这些东西,你去准备一下,注意,要隐秘。”宴墨白将写好的一张字条递给赤风。
赤风双手接过,视线扫过白纸黑字:二两糖粉,半两苏打粉,一壶烈酒引子,一盘沙子。
他不似蓝影话多,虽心中疑惑要这些东西做甚,却也没多问,领命而去。
蓝影追了出去。
“刚才你为何不让我问?你知道那血手印是谁留下的?”
赤风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脚步未停:“能猜到。”
“谁?”蓝影好奇得很。
赤风也没直接回他,只道:“看掌印大小,看何人伤手。”
蓝影停住脚,反应他的话。
掌印大小......
他摊开自己的手心看了看,大人背上的明显小很多。
他眸光一敛。
是女子的掌印!
看何人伤手......
他蓦地想起刚刚大夫人让人请了郎中过来给宁娘子包扎双手。
原来是她留下的!
蓝影很意外。
她不是府卫寻到的吗?几时在他家大人身上留下那血手印的?
而且,那血手印落下的形状......
见边上有根廊柱,蓝影摊开双手将掌心印了上去。
不对。
如果是站在他家大人背后印上去的,那两个大拇指都应该是朝里。
可他家大人背上的那双掌印,是大拇指朝外,两小指朝里。
这种情形只能是对方跟他家大人面对面,然后落在他背上的。
面对面,再将手落到对方背上.......
他朝着廊柱做了一下那个动作,震惊地发现,自己双手环抱住了廊柱。
他惊得瞳孔倏地放大。
这......这......
他这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不会吧?
不会不会,一定是他搞错了。
——
用过晚膳,宁淼在春兰的伺候下试穿婚服。
门房的人前来禀报:“大娘子,门口有位自称鼎玉轩的人,说大娘子在他们那里订的首饰好了,她给大娘子送来了。”
春兰当即脸色就变了。
她明明跟对方说,她明日一早去取,这怎么还送上门来了?
宁淼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弯唇,示意她没事。
吩咐门房:“让人进来吧。”
没多时,一身着烟灰色对襟长裙的年轻女子在门房的带引下前来。
正是聂婳。
待门房离开,宁淼起身,示意春兰:“去外面守着。”
春兰不知两人关系,也不疑有他。
确实不能让人发现此人是前来送修复的那枚玉佩。
春兰领命出去了。
屋中只剩两人,两人便激动地抱在了一起。
两人上前细看。
赤风摇摇头。
蓝影蹙眉,觉得有些眼熟。
“属下似是见过,有日属下急着出门,在府门口撞上一个家丁,家丁袖子里掉出来一块玉佩,好像是这样的图案,因为很少有人玉上刻蛇,所以属下才多了几分印象。”
宴墨白眸色冷凝了下去。
“这图案是?”蓝影问。
宴墨白将纸放到桌上,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有这种玉牌的人,是康王的人。”
蓝影和赤风皆是一愕。
“府中每人的底细我们都仔细查过,竟还有漏网之鱼?”
“嗯,很可能不止一条,这条只是正好被你撞上了。”宴墨白微微眯眸,眸中寒芒一闪。
随即吩咐:“蓝影,你去通知府中众人到前院集合,只说有要事要宣,不说其他,免得打草惊蛇。等所有人到前院后,蓝影带人负责一一搜身,赤风带人负责搜查所有下人住处,看谁有这样的玉佩。”
“现在吗?”蓝影问。
现在大家都在忙明日的大婚,而且明日就要办喜事,今日开杀戮?
“不然呢?留着他们喝喜酒?”宴墨白凉声问。
好吧。
两人领命:“是!”
出门后,蓝影忍不住嘀咕:“其实抓细作缓一两日也不是不行,大人这是存心给侯爷和大夫人不痛快。”
赤风冷瞥了他一眼:“肤浅。”
“难道不是?”
他家大人可一直就是这么干的。
虽住在侯府,却从未将侯府当成家,也从未将侯府的家主和主母放在眼里,更从未念过几个兄弟妹妹的手足之情。
今日会去思源学堂,也是因为宁娘子的什么信息交换。
他忽然反应过来:“所以,那张蛇纹图是宁娘子给的?”
赤风:“应该是。”
蓝影有些意外。
那个女人竟然知道这么隐秘的事。
又想起刚才的话题:“你说我肤浅,什么意思?”
赤风瞥他一眼:“现在是最好的时机,让大家集合宣事,大家会以为跟明日的婚事有关,才不会怀疑其它,才不会提前藏匿玉牌。”
蓝影想想,“这倒是。”
还有,一会儿集合也能知道宁娘子回没回来。
——
府中众人很快就被集合在了前院,因为是所有人都必须到场,所以,连孙氏的两个三岁的龙凤子也站在队伍中。
宴墨白一袭墨黑大氅,挺拔如松,负手立在众人的正前方,气场骇人、不怒自威。
宴华庭和金氏脸色不大好看。
“你大哥的婚事办得急,本来就没时间了,大家都在忙,你有何事要宣,让管家通知下去就可以了,何必搞这么大阵仗,非要将人集合在这里?”宴华庭口气很不满。
宴墨白面无表情:“婚事办得急,不是你们决定的吗?”
宴华庭一时语塞。
全府上下都在,被这样对待,脸上自然挂不住。
本想驳斥回去,但他深知这不孝子的秉性,那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若同他驳斥,怕是会让自己陷入更难堪的境地。
遂没好气道:“有何事快宣吧,大家忙得很。”
宴墨白冷眸微扬,在全场扫了一圈,沉声问身侧蓝影:“人都到齐了吗?”
“宁娘子不在。”蓝影恭敬回道。
人群中的春兰闻言,连忙行礼替自家主子说明情况。
“启禀二公子,大娘子去思源学堂给三小姐送采莲斋的糕点去了,还未回。”
她不知道宴墨白去没去学堂,也不知道她家主子会不会被宴璇玑为难,心里很是担忧。
蓝影瞅瞅宴墨白,见他没任何反应。
犹豫了一下,略带试探开口:“大人,要不派几个府卫出去找找宁娘子?”
“找什么找?她难道不知道回府的路?”宴墨白冷声回道。
蓝影:“......”
他并不是这个意思。
“属下是担心......”
蓝影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宴墨白沉声打断:“担心什么?明日就大婚了,担心她临阵脱逃?”
一句话让宴华庭和金氏两人都变了脸色。
临阵脱逃?
不会吧?
不过,还真有可能,毕竟要嫁的男人那个样子。
而且听说早上到了采莲斋,就让车夫驾车回来了。
难道真想逃?
不行,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虽说明日的婚礼并不打算大宴宾客,只通知了族亲,但族亲人也不少,若新娘没了,让他们脸往哪儿搁?
“还是派几个府卫去找一下,宁氏并非京城人氏,人生地不熟,万一迷路或者遇到什么麻烦,她一弱女子怎么办。”宴华庭道。
金氏也跟着附和:“对啊,既然她马上就要嫁给长景了,她就是我们的家人,我们不能这么冷血无情。”
宴华庭当即吩咐管家:“快叫几个府卫去找。”
“带上一辆马车。”金氏补充道。
蓝影本想解释,自己并非担心宁娘子临阵脱逃,一个求着想要留在侯府的人,怎么可能逃?
但看到宴华庭和金氏要派人去找,他又不打算解释了。
管家叫了六名府卫,准备离开,被宴墨白喊住:“等等。”
众人一怔,都以为他要阻止。
却见他指了指其中两人:“你们两个留下。”
然后又指了指另外两个没被调遣的府卫:“你们两个去。”
六人离开。
蓝影心下一松,当即也明白了宴墨白的用意。
自家大人这是因为现在还没对府中众人搜身,以防六人中有康王细作借此机会逃了,所以将那两个不明身份的换下来了。
现在出去寻人的六人都是信得过的自己人。
“你不是有事要宣吗?”宴华庭问宴墨白。
宴墨白朗声开口:“我书房里的一枚血玉砚台不见了,定然是府里人偷走了,现将大家集结至此,一一接受搜身,赤风也已带人去搜你们的住处了。”
众人都很意外。
有要事要宣,竟然是查贼!
宴墨白示意蓝影。
蓝影领命。
带人开始一一搜查。
——
宁淼戴着帷帽,提着食盒,沿着回侯府的路慢慢走着。
她故意绕了一些路,避开宴墨白的马车。
待他回府,见她久久不归,不知能否引起他一些担心?
隔着白纱,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宁淼恍如隔世。
忽而,自嘲一笑。
对重生的她来说,可不就是隔世。
蓦地,前方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视线,她眸光一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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