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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为白月光守身如玉?我成全!全文+番茄

三万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如今也算是成年人了,将来科举之后做官,官场上往来喝酒狎妓是常有的事情,不是只有读书好学问好就能做好官的,你若是还像现在一样孤高自傲,怕是会被人排挤,步履艰难。”闻言,季墨阳变了脸色,他从来都只觉得好好读书,做天底下最会读书的人,自然就能做朝堂上最公正廉明的官员。岂不知要是自命清高,可能都没有机会站在朝堂,就被其他人排挤到犄角旮旯里了。看季墨阳听懂了,鲁正文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要学做官,首先要学做人,其次才是做学问。”季墨阳豁然开悟,对着鲁正文深深揖了一礼:“多谢兄长教诲。”……宋絮晚告别了宋老夫人,想到上次让宋二夫人打听的事情,转身去了二房。不巧宋二夫人不在,碰到了自家二哥宋知礼,宋知礼身穿杭绸紫团花的直裰,金边嵌白玉...

主角:季墨阳宋絮晚   更新:2025-03-11 03: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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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墨阳宋絮晚的其他类型小说《夫君为白月光守身如玉?我成全!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三万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如今也算是成年人了,将来科举之后做官,官场上往来喝酒狎妓是常有的事情,不是只有读书好学问好就能做好官的,你若是还像现在一样孤高自傲,怕是会被人排挤,步履艰难。”闻言,季墨阳变了脸色,他从来都只觉得好好读书,做天底下最会读书的人,自然就能做朝堂上最公正廉明的官员。岂不知要是自命清高,可能都没有机会站在朝堂,就被其他人排挤到犄角旮旯里了。看季墨阳听懂了,鲁正文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要学做官,首先要学做人,其次才是做学问。”季墨阳豁然开悟,对着鲁正文深深揖了一礼:“多谢兄长教诲。”……宋絮晚告别了宋老夫人,想到上次让宋二夫人打听的事情,转身去了二房。不巧宋二夫人不在,碰到了自家二哥宋知礼,宋知礼身穿杭绸紫团花的直裰,金边嵌白玉...

《夫君为白月光守身如玉?我成全!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你如今也算是成年人了,将来科举之后做官,官场上往来喝酒狎妓是常有的事情,不是只有读书好学问好就能做好官的,你若是还像现在一样孤高自傲,怕是会被人排挤,步履艰难。”

闻言,季墨阳变了脸色,他从来都只觉得好好读书,做天底下最会读书的人,自然就能做朝堂上最公正廉明的官员。

岂不知要是自命清高,可能都没有机会站在朝堂,就被其他人排挤到犄角旮旯里了。

看季墨阳听懂了,鲁正文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要学做官,首先要学做人,其次才是做学问。”

季墨阳豁然开悟,对着鲁正文深深揖了一礼:“多谢兄长教诲。”

……

宋絮晚告别了宋老夫人,想到上次让宋二夫人打听的事情,转身去了二房。

不巧宋二夫人不在,碰到了自家二哥宋知礼,宋知礼身穿杭绸紫团花的直裰,金边嵌白玉的腰带,端的是贵气逼人。

她记得这个二哥身为五城兵马司副指挥使,和京城的三教九流都打交道,兴许见多识广,能有点类似的药物。

见礼之后,宋絮晚假装好奇道:“二哥,你知不知道这世上有没有一种药,能让男子绝嗣?”

宋知礼没去想这个问题,他眉眼含笑的看着宋絮晚,轻声道:“何必用这么婉约的法子,要是周明海胡来,腿打断就是。”

额,在二哥眼里,打断腿仿佛就是折断一根筷子。

但是虐身哪有虐心有意思,宋絮晚不赞同的摇头:“二哥不要乱猜,我就是好奇问问,我们夫妻好着呢。”

“那就不知道了。”宋知礼实话实说。

不过难得自家小妹特意过来问他,他沉思片刻道:“我找人问问,有消息再告诉你。”

告别了宋二老爷,宋絮晚出门不久又碰上了自家大哥宋知简,她一直沉思自己的事情,不想直接撞到了宋知简身上。

“想什么呢,走路都不看!”

嘴里训斥着,手不自觉的扶着宋絮晚站直了身子。

抬头,宋絮晚见自家大哥高大挺拔,一身细布直裰穿在身上,丝毫看不出让满朝官员忌惮的都察院左都御史的气势。

这细布直裰看着不显华贵,但是价值却比杭绸都贵,穿在身上那是一个低调奢华,就像宋知简的为人,平常看上去春风和煦,实则不怒自威。

“没事。”宋絮晚淡淡道。

她大哥心思缜密,只要被自家大哥看出一星半点的端倪,大哥都会直接出手,让闵绒雪一家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京城。

麻烦是解决了,但是往后几十年,周明海怕是魂都要丢了,她的日子过起来还有什么意思。

“脸色这么难看,我怎么瞧着不像是没事的,周明海那小子欺负你了?”宋知简问道。

“没有的事,他哪里敢。”

还记得刚成婚的时候,宋絮晚回去不过随意抱怨了几句周明海,甚至都算不上告状。

宋知简听说后,把妹夫周明海请到诏狱吃了顿饭,还留着他在诏狱秉烛夜谈,周明海从诏狱出来后,直接吓得大病一场。

从此对宋絮晚小心翼翼,让宋絮晚觉得自己嫁了个窝囊废,一点男子汉气概都没有。

但是又不能够再回娘家闲话了,不然周明海能直接吓傻,她还不想要个傻子丈夫,懦弱就懦弱一点吧。

怕自家大哥不相信,宋絮晚又急忙道:“不仅他周明海不敢欺负我,就是他大哥一家也不敢对我怎么样。”

自从诏狱事件之后,周家人个个见到她都极其恭敬,尤其是整日打交道的大嫂朱氏,一点大嫂的架子都没有,都快把身为弟妹的宋絮晚,当成了婆婆孝敬。

那时候大嫂朱氏是受了不少窝囊气,所以周明海父母亡故之后,立刻闹着分家,一刻也不想和宋絮晚继续住在一起。

想到这些事,宋絮晚都觉得好笑,她又没干嘛,也没把周家人怎么样,个个都吓成那样。

见宋絮晚嘴角慢慢挂上笑意,宋知简觉得应该没事,就是有事问题应该也不大,随即也不再多问。

有他镇着,整个周家都得老老实实的。

回到家,宋絮晚继续关注季墨阳的动向。

“咱们丢了很多东西,起先季公子看都不看,脸色冷的吓人,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跟着一起看了。”

宋絮晚慢慢就笑了起来,什么少年天才,君子端方,到头来也不过是个凡俗男子,哪有男子真的对这些不感兴趣的。

话说浮云寺里,自从季墨阳看到秘戏图,冷着脸离开之后,夏永言和祖鸿远就不敢再提这件事情。

这一日,祖鸿远又和夏永言凑到一起研究,正巧被季墨阳和鲁正文看到。

生怕再闹起不愉快,祖鸿远手忙脚乱的就要把荷包藏起来,谁知好巧不巧,还是掉了一个。

就当大家都以为季墨阳会黑脸离开的时候,谁知他弯腰捡了起来,还拿出荷包里的情诗看了一眼。

“没什么文笔,这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见季墨阳如此反应,夏永言立刻接话调侃道:“人家小娘子没读过什么书,自然没什么文笔,要是你季大才子出手写个情诗,当真是能流传千古了。”

怕季墨阳不开心被调侃,鲁正文正要打圆场,不想季墨阳却轻笑一声道:“懒得写。”

不是不愿意,懒得写罢了。

感受到季墨阳态度的变化,夏永言立刻来了精神,他忙缠上去要走的季墨阳,小声嘀咕道:“季贤弟,季兄,我有一事相求。”

“你知道我那夫人是个母老虎,我此次科考回去,少不得要被拷打一番,还请季兄垂怜小弟,帮我写几首情诗回去,只要安抚好夫人,我以后把你季墨阳当成亲哥哥。”

季墨阳想拒绝的,但是想到几个人关系刚刚缓和,犹豫半天才道:“好吧。”

不过略一思索,几首文笔绝佳的情诗就跃然纸上。

夏永言一一读过,都是什么“修眉丽目思之若狂翩若惊鸿”之类的词语。

文笔倒是绝佳,不过就是……

“少了点味道。”

“味道?情诗还有味道?”祖鸿远不解道。


鲁正文和季墨阳也一脸好奇,看了眼前的三个纯情的童男,夏永言醍醐灌顶。

他干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道:“这成了婚的夫妻之间,和这未成婚的未婚夫妻不一样,情诗要带一点,嗯,就是……”

“什么?”

“荤话。”夏永言闭眼道。

鲁正文和祖鸿远恍然,季墨阳继续迷茫。

不得已,夏永言又把珍藏的秘戏图拿出来,然后念了几句诗给季墨阳找找灵感。

比如“胸前瑞雪灯斜照,眼底桃花酒半醺。象床稳,鸳衾谩展,浪翻红绉。浴罢檀郎扪弄处,灵华凉沁紫葡萄。”

鲁正文和祖鸿远听得面红耳赤,季墨阳听得似懂非懂。

最后,夏永言把这些天捡到的各种画本子,美人春睡图,春宫秘戏图通通塞到季墨阳怀里。

这些从花前月下到男欢女爱,足够让季墨阳了解个透彻。

“你好好看,看完就什么都懂了。”

不过一个上午,季墨阳就把这些东西看了一遍,丢给夏永言的时候,还嘟囔着:“这也没什么。”

嘴里这么说着,脸上却红的像是喝醉了一样,更是在夏永言的催促下,提笔写了几首诗,喜的夏永言直叫哥哥。

“这几首情诗寄回去,保准我那夫人夜不能寐,辗转反侧的念着我。”

季墨阳这几日的行为,不仅被宋絮晚知道的一清二楚,连不出禅房的念一法师也知道的门清。

一个高大魁梧,满脸凶煞,嘴角带疤的中年法师,在念一背后恭敬道:“师父,这季墨阳才华虽然少有,但到底是年少,这才几日就开始沉迷男女情爱了,如此心性,不足为虑。”

念一转动着念珠,回想着之前看到季墨阳认真看春宫图的样子,摇了摇头,叹息道:“等他高中,爬到能让我们注意的位置,再派人盯着吧。”

“是,咱们人手本来就不多,盯着季墨阳实在是浪费,北边今天刚传来动静……”

学府巷周府。

宋絮晚知道季墨阳自从开始看春宫图,回到别院后,每天早上都要换亵裤,就知道这个外表清冷的少年,晚上必定过得火热。

时机已然成熟……

“也不知道梦里梦见的是谁?”

“什么?”白芷问道。

“没事,他们几个还有其他事情吗?”宋絮晚问道。

白芷一愣,接着看手里的纸笺。

“再过几日是祖鸿远十八岁生日,我们打探到他进城买了几坛好酒,暂时寄放在了别院。”

这是要喝酒庆生了?

寺院不能饮酒,他们几个同窗十有八九要在别院庆祝。

真是天赐良机!

只要在酒里放了东西,让季墨阳醉酒中药,然后分不清梦境现实,引到她的房间……

等一切结束,季墨阳看到床上的宋絮晚,床头站的闵绒雪和周明海,那真是修罗场啊!

然后宋絮晚就心情激动的等着祖鸿远的生日,连周明海晚上回来,流露出要在正房留宿的想法,宋絮晚都直接怼了回去。

害的云嬷嬷又是苦劝了半天,让宋絮晚不要闹脾气了,夫妻哪有解不开的结。

只听得宋絮晚脑仁疼,找个借口又打发云嬷嬷过去看宁宁了。

等真的到了祖鸿元生日这一天,宋絮晚一早就去了浮云寺。

她等着季墨阳和同窗醉了酒,她再以主人的身份去别院留宿,这一晚就水到渠成了。

刚到浮云寺,陆远就禀告道:“夫人,祖鸿远一早把酒搬离了别院,拿到浮云寺来了。”

“什么?”

宋絮晚简直不敢相信,上一次闵大夫人那件事没成,今天这么好的时机,难道又要错失?

“寺院不能饮酒啊!”

陆远不明白宋絮晚具体要做什么,但是知道这个变故,可能会打破宋絮晚的计划。

他忙道:“小的已经派人去跟着了,夫人要是不想他们在寺院饮酒,让人通知寺院就是。”

“这不是饮酒不饮酒的事情。”

宋絮晚烦躁的不知道怎么说,在寺院里,她就没办法引季墨阳上床了,就不能毁坏他的名声了。

不对!

寺院里不是更好?

这里人多,还是佛门清净之地,要是季墨阳在这里犯了事情,那真万死难辞其咎。

瞬间,一个绝佳的想法就涌入了宋絮晚的脑海,她立刻吩咐陆远和白芷准备。

她要让今天,成为季墨阳下半生不幸的开始。

浮云寺后山,祖鸿远正在开启酒坛,他本想借流云别院的地方,晚上好好喝几杯,奈何看到闵绒雪冷若冰霜的脸,瞬间没了心情。

只好搬来这个僻静处,大家清酒几杯,意思意思。

“小弟今年十八岁,烦请几位兄台赏脸,咱们小聚一聚。”

这里背离寺院,环境清幽,倒是个饮酒喝茶的好地方。

夏永言率先坐下来,他来寺院这么久,当真是憋坏了,不能吃肉不能饮酒,好不容易今天有机会去流云别院,能畅饮一番,结果闵绒雪毫不客气道:“我毕竟不是这里的主人家,实在不好意思留你们几个”。

鲁正文也顺势坐下来,帮祖鸿远倒酒。

季墨阳本来不欲饮酒,只想着晚上和大家好好吃一顿就行,谁知母亲脸色那么难看,让他在同窗面前没了脸面。

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喝一杯,给祖鸿远赔罪。

几个人各怀心思,很快就一杯接一杯的喝了起来。

“有酒无肉,当真是无趣,小弟今天办事不周,改天咱们进城,我补给你们。”祖鸿远歉意道。

这话说的季墨阳就更不好意思了,要不是他的母亲冷淡,几人也不至于在荒郊野外饮酒。

他歉意的给几人倒酒,狠狠的也给自己灌了一杯。

夏永言看着气氛沉闷,调侃道:“肉不肉的,咱们又不在乎,只是没有美人作陪,实在是遗憾呐!要是……”

“我可没有那个钱请你逛花楼。”

祖鸿远连忙打断夏永言,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夏永言连连摆手,放下豪言道:“我还缺逛花楼的钱?以后我请你们。”

“只是今天寡淡,还好我把那些宝贝图图都带来了,咱们研究一下。”

都是平日里看惯的图画,几个人已经都没了特别的反应,连季墨阳都能脸不红心不跳。

夏永言顿时觉得没意思,他突然东倒西歪的站起来,举止奇怪的开始比画。

回头,他认真的问道:“季墨阳,你来说,这是什么姿势?”


“我刚才看到你扶了宋夫人一把?”

不等季墨阳开口,闵绒雪就道:“你原先小,我只说不让你跟小娘子说话接触,但是你如今大了,也该明白男女大防。

这里是京城,礼教森严,她虽然是你长辈,周围又都是丫鬟仆从,但是你如此冒失的去搀扶,到底是失了礼数,在那等守规矩的家里,宋夫人今天被你这么一扶,少不得要回去跪祠堂。”

季墨阳脸色白了又白,沉默着回到房间,又想到鲁正文所说,每年都会有为了家族名声,而被迫自缢的女子。

本来他扶了宋絮晚一下,也没有那么严重,但是他毕竟还睡过宋絮晚,这要是被人看出一丁点端倪,宋絮晚岂不是要香消玉殒了?

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觉得要死也是自己去死,怎么能让一个小娘子承担所有。

也许此刻,宋絮晚正在床上无声抽泣,为将来可能发生的事情痛苦的挣扎。

想到这里,季墨阳觉得自己要做点什么。

鬼使神差的,他溜进了宋絮晚的闺房,听到床上不断翻身的声音,他觉得自己来对了,也许晚来一步,宋絮晚都可能想着怎么自裁了。

床上的宋絮晚,正因为没有机会勾引季墨阳而难以入眠,突然就听到有人说:“夫人,是我。”

来了?竟然夜闯?

宋絮晚激动的想把自己的衣服脱光等着,又怕太过刻意,她只是慢慢坐起来,假装害怕的样子道:“你来做什么?”

“那件事,我不知道怎么弥补夫人,我只想告诉夫人,一切罪过应该我来承担,您没有犯任何错,若是有人想要因为此事惩罚您,你就把我说出来,我来承担一切。”

倒是挺有担当的,听这话的意思,季墨阳以为她会因此受到惩罚?

宋絮晚试探道:“可是我的名节到底是没了,公子即便有自己的承担,我也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不,不会的,”季墨阳突然激动道:“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怎么能惩罚您。”

想到他是来安慰人的,他又缓了语气道:“你放心,这件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夫人这边只要没人发现,以后都不会有事,我会誓死守住这个秘密,以后见到夫人,也不会让人察觉出来异样的。”

“我绝不会让夫人的名节,有任何的损害。”

啊?我还怎么用这件事情打击闵绒雪和周明海,宋絮晚在思考要不要跳下床,说她冷,需要抱抱。

结果就听到窗子关闭的声音,这个人走了?

简直!简直就是不上道!

她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在床上,一帘之外的血气方刚的男子,竟然只在乎她的名节。

真的是!要下猛药才好。

次日一早,宋絮晚气鼓鼓的直接走了,季墨阳等马车出发的声音变小,才推开房门。

他遥望宋絮晚住过的房间,他昨晚到访过的房间,突然就想过去看看,她睡过的床榻,盖过的铺盖。

“墨儿,你在做什么?!”

闵绒雪送宋絮晚离开之后,才发现季墨阳房门才开,就打算让他过去吃早饭。

但是发现人没在,而刚才还关着的宋絮晚的房间,此刻正半掩着。

她来到门口,就见季墨阳正盯着一个抱枕看,他的手也正放在上面。

季墨阳摩挲着那个抱枕,想着它被宋絮晚抱在怀里的样子,仿佛能感受到她的体温。

突然就听背后一声惊呼,他吓得冷汗直接冒出来,好在多年养成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脾性,他慢慢转过身平静道:“我看到一个老鼠进来,跑到下面去了,想把抱枕铺盖拿开找一找。”


又见宋絮晚脸色发红,吓道:“不会是发烧了吧,我摸摸额头。”

“没有的事,嬷嬷放心好了,您快去帮我照看宁宁吧,下着雨,别让孩子到处跑着玩。”

她忙放下床幔手忙脚乱的穿衣服,又让白芷去拿高领的单衣,来遮住脖子上的痕迹。

白芷去掀开帘幔递衣服的时候,入目就是宋絮晚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她瞬间什么都懂了。

夫人昨晚是被人轻薄了,十有八九就是季墨阳,怪不得夫人要让她去找闵夫人,这是要在不让大家知道的情况下,偷偷把事情处理了。

没想到季墨阳白天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背地里这么卑鄙无耻下流,真是白瞎了那一副好皮囊,简直就是披着羊皮的狼。

她一定好好守住这个秘密,绝不让自家夫人名声受损。

宋絮晚穿好衣服,看到白芷眼眶通红,脸上愤愤不平,就觉得她可能想岔了,不过她不想解释。

“白芷,你也知道,上次浮云寺也有一回,我已经理不清到底谁的错,总之你嘴巴闭紧,不然我们都没有好下场。”

“是,奴婢知道。”

吃了早饭,身上乏的紧,便又昏昏沉沉睡去。

不远处的厢房里,季墨阳也是躺了小半个时辰就起来了,天色大亮,再累也不能睡了。

浮云寺那次之后,他觉得自己品行有问题,枉读圣贤书了,不配做个人,一直在自责中沉沦至今。

但是昨晚他强迫了宋絮晚,他以为自己会更自责,但是回到房间之后,心情竟然出奇的平静。

他终于认清,自己就不是真的君子持重,那都是闵绒雪要他做个人品贵重的人。

现在坦坦荡荡做了个登徒浪荡子,他反而觉得通体舒坦,或许上天生他一场,就不是让他做个君子的。

“墨儿,你起了吗?”

不等季墨阳开口,闵绒雪已经推门进来,冯时的娘子马氏在后面收了伞,递了一个食盒过来。

闵绒雪把早饭一一摆放整齐:“宋夫人在别院里,男女有别,你就在房间里用早饭吧。”

“外面大雨一直不停,你吃了早饭好好温书,等天晴了再去寺院。”

季墨阳低头应是,沉默的坐在椅子上。

自从上次一顿鞭子,本来就清冷的母子关系,愈加冷淡了。

闵绒雪扫视了一圈房间,皱着眉头道:“你昨晚回来,衣服不只是半湿吗,怎么过了一夜,全湿了?”

自然是来去宋絮晚的房间里弄湿的,季墨阳面不改色道:“早起想看看雨停了没有,没想到打开窗潲了雨,一下就全湿了。”

闵绒雪就随便问问,随口找个话题罢了,说完她就带着马氏出门走了。

季墨阳看着桌子上的早饭,一碟子枣泥糕,一碗小米粥,还有两个煮鸡蛋和两个包子。

他不喜甜食,家里也基本不做,但是今天这碟子枣泥糕,他猜想是别院为了宋絮晚做的。

拿起一块放到嘴里,甜甜蜜蜜缠缠绵绵,从来没有过的甜蜜在口腔流淌,他忙喝了一口小米粥,更是绵软细滑,总让他脑海里出现不该有的画面。

伸手去剥鸡蛋,温热的鸡蛋白嫩爽滑,季墨阳闭了眼一口吃下,他已经不敢去直视那两个包子了。

心已成魔!

不多时,马氏过来收餐具,回到闵绒雪那里禀告:“咱们哥儿真是不挑食,什么都吃的干干净净的。”

闵绒雪诧异:“这孩子不是不喜欢吃甜食?”


“来人,备车!”宋絮晚坚持离开。

云嬷嬷无奈,只好让人赶紧准备一应梳洗用品,嘴里念叨着:“去别院散散心也好,刚好小姐还能和离月小姐多学学。”

周明海见宋絮晚终于不回娘家,他仿佛打了一场胜仗,忘了自己刚才吓得差点尿裤子的样子,不阴不阳道:“就是,你也好好和闵夫人学学,看看人家怎么教养孩子的,穷乡僻壤的都能带出来一对优秀的儿女……”

宋絮晚回头一瞪,周明海吓得立刻闭嘴,忙转头对宁宁道:“好好给你离月姐姐学习,爹不指望你能和她一样优秀,有她一半爹就宽心了。”

出府的马车上,宁宁红了眼眶:“娘亲,我真的很笨是不是?”

宋絮晚听得真想回府把周明海捅个对穿,她压制住怒火道:“每个人擅长的东西不一样,你看那骑马打仗的将军,可能一看书就头晕,而那才高八斗的学子,可能上马就吐,见到敌人就只会跑,所以宁宁不要妄自菲薄,你有你的优点。”

宁宁也知道母亲不开心,愣是把眼泪逼回去,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母亲放心,这次去别院,我不贪玩,我好好和离月姐姐学习,我一定能像她一样,绣花绣的好,写字也写的好。”

看着乖巧的女儿,宋絮晚内心一阵柔软,被自己的父亲这么对比,一般的人可能早就记恨上离月了,没想到宁宁一点都不敏感,还想着和离月好好学习。

真是个善良的小姑娘。

可惜周明海那种人,完全看不到自己女儿的优点,一味的盯着闵绒雪母子感叹,他是不是在想,离月和墨阳是他的孩子就好了?

想到这里,宋絮晚就觉得自己母子三人都被羞辱了,气的牙齿咯吱作响。

“娘,你别生气了好吗?”

突然发现宁宁正在看着自己,宋絮晚忙调整心态,笑道:“好,娘相信宁宁可以做到。”

马车到了别院,已经是傍晚时分,天上乌云密布,空气闷热难耐。

宁宁在云嬷嬷的照看下去找离月,宋絮晚不想和闵绒雪打交道,直接带着白芷在院外散心。

别院有一条大陆直接通往浮云寺,但听别院的人禀告,季墨阳喜欢从小路来回。

此时,宋絮晚就在这条季墨阳必经的小路上徘徊,一场偶遇势在必发。

季墨阳抬头看天,似乎要有一场大雨,他反正也看不进去任何字,打算直接回到别院。

走在回去的小路上,他脚步不由得加快,生怕突然下雨,他淋了全湿透。

正快步走着,拐了一个弯,树后突然出现一抹熟悉的倩影。

怎么会?她是又被丈夫指派过来送东西的?

正犹豫要不要换条路,宋絮晚也看到了他,仿佛是受到了惊吓,猛地往后一退。

好巧不巧被树根绊了一跤,疼的叫喊起来。

这个情况,当做没看见已经不行了,他快步上前,深吸一口气蹲下来问道:“伤到了哪里,可是崴了脚?”

宋絮晚看着他,又是惊恐,脚上又疼的厉害,一张小脸表情十分丰富。

“我没事,你快走,别被人看到。”

季墨阳有些犹豫,他应该走的,奈何刚迈开脚步,天上炸雷轰轰作响,眼看着就要大雨倾盆。

脚就再也走不动了,他蹲下来认真道:“我会接骨,我帮你……”

“不行!”

宋絮晚厉声阻止,男女有别,她怎么可以让季墨阳碰她,万一被人发现,如何解释的清。


说话间外面惊雷乍现,季墨阳看到宋絮晚脸上一片死寂,他仿佛看到了宋絮晚自缢后的样子,心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你不许死!”

感受着怀里人柔弱无依的靠着他,把他当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攀附,季墨阳就心软的一塌糊涂。

“我不许你死,你要是敢死,我就把一切说出来,让你即使死了,也保全不了名声。”

宋絮晚心里偷笑,嘴上却害怕的直打哆嗦:“你别,你别说出去,我求你,求求你了……”

“好,你要我不说出去也行,但是你要听我的。”季墨阳诱哄道。

宋絮晚不住的点头,整个人柔弱无依的靠在季墨阳的身上,像是快要溺死的人紧抓着一块浮木。

她声音颤抖,语带惊恐:“我听,我什么都听你的,只求公子别说出去,我,我实在害怕,呜呜呜……”

季墨阳一边抱着宋絮晚安抚,一边在她耳边吩咐:“第一,不准死,第二……”

听着外面狂风肆虐电闪雷鸣,仿佛百鬼夜行,群魔乱舞,而他心里的那只魔鬼,也终于挣脱了牢笼。

他倾身压下,在她耳边威胁:“什么都不准说!”

“公子不可!”美人轻诉。

“说了什么都听我的。”

这是季墨阳丧失理智之后,说的最后一句话。

接下来他就做了每晚都会做的事情,那些在梦中朦胧的画面,此刻是如此的真实。

柔软的身体,滑腻的触感,还有美人受不住的轻吟,都让季墨阳忘了今夕何夕。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古人诚不欺我。

一夜痴缠之后,季墨阳威胁一遍宋絮晚,什么都不准说,又温柔的保证,万事他来承担之后,在天亮前跳窗离开。

宋絮晚回味着人生从来没有过的疯狂,感叹了一句。

最好的猎人,都是以猎物的形式出现的!

她诱季墨阳沉沦,却被季墨阳以为是自己强迫了她,真是有意思。

眼看着秋闱一天天临近,就季墨阳这样血气方刚,馋嘴猫似的年纪,她总能找到机会让闵绒雪发现。

大仇得报指日可待。

天刚蒙蒙亮,白芷就再也睡不下去,生怕昨晚差事没办好,被宋絮晚换了下去,忙穿戴整齐跑过来请罪。

宋絮晚睡得昏昏沉沉的,浑身没有一处不酸痛,但是大事要紧,她还要弄清楚昨晚的事情,就吩咐白芷进来。

“说吧,昨晚出了什么岔子?”

白芷也有些不太确定道:“夫人,我按照您的吩咐,一直盯着您的房间,灯一灭,我就打伞去了闵夫人那里。”

“我敲了半天门都没有人回应,我想着雨大,她可能没听见,就弄开门直接进去了,结果还是叫不醒,点了灯之后,我才看见闵夫人正睡着,怎么晃都晃不醒。”

说到这里,白芷脸色白了一些,小声道:“夫人,你说这里不会真的有鬼,附到闵夫人身上吧。”

宋絮晚听得浑身发冷,总不会真的有鬼吧,这里可是浮云寺山脚下,而且这么多年从来也没有听到有鬼的传言。

主仆俩正面面相觑的时候,云嬷嬷推门进来:“夫人,昨天一夜的雨,夜里都有些寒凉,您没踢被子冻着吧?”

没有,她出了一夜的汗,哪里有机会盖被子,想到季墨阳发狠的样子,不禁脸色一红。

“嬷嬷说的哪里的话,我都多大人了,还照顾不好自己,你还是帮我照顾好宁宁吧。”

“唉,”云嬷嬷奇怪宋絮晚一直坐在床上露个头,好奇道:“不早了,夫人起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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