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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通房高寄宋幼棠无删减全文

杜想想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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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要账不行,偏偏挑今日,他摆明了就是冲着您来的。”为了救儿子挽回儿子在丈夫心中的印象,姜氏将丈夫拖下水。“浩儿只是一枚可怜的棋子啊!老爷,您明察秋毫,一定要查清此事还浩儿一个清白。”三言两语姜氏便将申浩天摘了个干净,并将申翰昀拖下水。她跪下,哭着道:“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老爷您就怜惜怜惜我吧。”“此事,我会查清楚。”申翰昀眼神一冷,盯着姜氏道:“你最好把你的儿子看好,别再做出什么丢人的混账事儿……若被发现,决不轻饶!”“老爷放心,我一定将儿女教养好。”“还有蕊儿……”申翰昀想想当中出丑的四女儿脸又黑了。“她肯定也是被人陷害了!”闻言申翰昀不禁冷笑,“不知是你生的儿女蠢如猪狗,还是平日得罪人太多,怎么我九个儿女不算计别人,单单...

主角:高寄宋幼棠   更新:2025-02-14 16: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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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高寄宋幼棠的其他类型小说《娇宠通房高寄宋幼棠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杜想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什么时候要账不行,偏偏挑今日,他摆明了就是冲着您来的。”为了救儿子挽回儿子在丈夫心中的印象,姜氏将丈夫拖下水。“浩儿只是一枚可怜的棋子啊!老爷,您明察秋毫,一定要查清此事还浩儿一个清白。”三言两语姜氏便将申浩天摘了个干净,并将申翰昀拖下水。她跪下,哭着道:“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老爷您就怜惜怜惜我吧。”“此事,我会查清楚。”申翰昀眼神一冷,盯着姜氏道:“你最好把你的儿子看好,别再做出什么丢人的混账事儿……若被发现,决不轻饶!”“老爷放心,我一定将儿女教养好。”“还有蕊儿……”申翰昀想想当中出丑的四女儿脸又黑了。“她肯定也是被人陷害了!”闻言申翰昀不禁冷笑,“不知是你生的儿女蠢如猪狗,还是平日得罪人太多,怎么我九个儿女不算计别人,单单...

《娇宠通房高寄宋幼棠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什么时候要账不行,偏偏挑今日,他摆明了就是冲着您来的。”

为了救儿子挽回儿子在丈夫心中的印象,姜氏将丈夫拖下水。

“浩儿只是一枚可怜的棋子啊!老爷,您明察秋毫,一定要查清此事还浩儿一个清白。”

三言两语姜氏便将申浩天摘了个干净,并将申翰昀拖下水。

她跪下,哭着道:“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老爷您就怜惜怜惜我吧。”

“此事,我会查清楚。”

申翰昀眼神一冷,盯着姜氏道:“你最好把你的儿子看好,别再做出什么丢人的混账事儿……若被发现,决不轻饶!”

“老爷放心,我一定将儿女教养好。”

“还有蕊儿……”

申翰昀想想当中出丑的四女儿脸又黑了。

“她肯定也是被人陷害了!”

闻言申翰昀不禁冷笑,“不知是你生的儿女蠢如猪狗,还是平日得罪人太多,怎么我九个儿女不算计别人,单单就算计你的?”

“这……”

姜氏不了申翰昀这么说,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讷讷跪在原地。

申翰昀起身离开,“你们三人各自禁足一月。”

到底没放过他们。

姜氏泄了气,好在总算蒙混过关了。

只有她清楚自己儿子是个怎样的混账,吃喝嫖赌样样沾!

“花妈妈,”她吩咐,“将他房里的莺莺燕燕全部发卖了。还有四姑娘房里的人,全部清查一遍!”

她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在她眼皮子底下动手脚!

不过一个生辰宴,被借着害了他们三人!

“奴婢谢过文长公子夸赞。”

屋内气氛凝结之际,一道清亮的声音传入屋内。

两人循声望去,海棠色裙角如水蔓过门槛,宋幼棠笑盈盈而来。

“为何谢我?”

“奴婢不知自己竟能与褒姒相比,千古美人,可不得多谢文长公子?”

文长哼笑,“我说你家公子为你英雄气短,欲与他分道扬镳,你倒为此小事谢我。可见是个没良心的,”他似笑非笑看着高寄道:“真为你家公子不值。”

“我是褒姒,公子可不一定是幽王,英雄也未必会气短,”宋幼棠将茶放好,抬眼看向高寄。“只是若还在危机四伏之地待着,怕会命短。”

“文长公子才思过人,公子有鸿鹄之志,龙困浅滩,”宋幼棠敛眉认真道:“奴婢虽不知二位是因何结盟,但奴婢猜想,二位应是互相成就。”

“农妇尚知藤不离瓜,瓜不离藤,二位公子又怎会因我一个小小女子而起龃龉?”

从宋幼棠开口高寄就嘴含淡笑,此时他眸光落在文长身上,文长原本绷着结果被高寄看得受不了了,摇头端起茶盏轻呷一口道:“罢了罢了,吃人嘴短。若还有什么,怕是连个农妇都不如了。”

“伯源啊伯源,我当你这位红颜是褒姒,原是褒姒不及她。”

文长认真道:“容色过人,胸有沟壑,口齿伶俐。果真我方才来时没说错,你们是真相配。”

闻言宋幼棠心中大石头落地,高寄虽没明着说,但她跟他赴宴几次可看出高寄对文长很看重,他对他如今很重要,是不可或缺的助力。若真因为她而失了文长,她会自责愧疚死。

“喝茶。”

高寄端起茶盏细品宋幼棠泡的香茶。

申家经白天的事各房各院都极热闹,唯有玉蕉院在原本就不显眼的申宅中安静着。

宋幼棠将装绣扇的锦盒拿出。

高寄看她小心翼翼的模样道:“你要送礼?”

宋幼棠颔首,“等苗公子问上门的时候,公子就可以将此扇赠予他。”


姜氏走了进来,申明蕊不满撇嘴,申明湘哄她,“今日你最好看了,谁也没你亮眼。”

申明蕊这才高兴了,转而问观月,“表哥来了吗?”

玉蕉院。

高寄在解棋局,宋幼棠在西窗刺绣。

阳光照了过来她微微眯了眼,下一刻高寄已到窗边将遮帘放下,免得宋幼棠被晃伤眼。

“今日是四姑娘生辰,昨夜就心急得让人提醒你,这时辰该去了。”

“不着急。”

高寄道:“等你绣完。”

“还得半个时辰。”

“她不值你早去候着。”高寄语气中掩不住的厌恶。

宋幼棠便专心忙手中活计,这是给高寄绣的腰带。

过了半个时辰高寄解开棋局,宋幼棠正好收针,高寄便道:“走吧,带你去看有趣的东西。”

“什么有趣的东西?”

生辰宴无非就是听歌看跳舞,还能弄出花样来不成?

高寄挑眉,“去了你就知道了。”

申明蕊的生辰宴办得极热闹,哪怕是在幽州给宣平侯府面子的也不少,整个幽州的达官贵人都齐聚一堂。各自府上适龄的姑娘、公子更是不少,夫人们自然而然的将这生辰宴变成了给自家姑娘儿子相看的机会。

从前申明蕊在贵女中犹如众星捧月一般,贵女们都愿与她交好,哪怕她脾气差也都忍着,但如今申浩天闹出丑事,贵女们对她便不比从前,幸亏有性子软和机敏的申明湘陪着才不至于冷场。

观月得了令在门口守着高寄一现身她便快步禀告申明蕊,申明蕊一听一扫郁闷立马提着裙子跑过去寻高寄。

高寄今日一身竹青色衣衫,白玉莲花簪衬得他气质高洁,只行走着便好似一股清泉山风从熙攘俗气红尘而过,令人见之心旷神怡。

“表哥!”

申明蕊小跑着过来,宋幼棠在身后行礼,申明蕊当作没看到,只笑盈盈看着高寄道:“表哥可来晚了,我都等了好久了。”

说着她伸出白嫩的手,声音娇俏,“我今年的生辰礼呢?”

“已命小厮交与管事,表妹自可去看礼单。”

高寄说着细细看了她道:“表妹今日的妆容甚是别致。”

被心上人夸妆容好看哪个女子都会雀跃,申明蕊也不例外。

她娇羞的双手摸脸道:“是吗?表哥喜欢就好。这是幽州最新来的脂粉画的妆面,据说京师现在就时兴这种妆容呢!”

“很适合表妹。”

“谢谢表哥……”

申明蕊羞得声若蚊鸣。

正说着话申明湘走来道:“苗家妹妹来了,寿星快去作陪。”

宋幼棠微微抬头,整个幽州能入申家的苗姓也只有第一富商苗家兄妹了。

她小上前一步轻轻拉了拉高寄的衣裳,高寄会意对申明蕊笑道:“还是表妹的面子大,苗家姑娘都来给表妹贺生辰。我听文长兄说过,苗姑娘可是不轻易出门的。”

申明蕊原本就是个张扬高调的性子,听高寄这么捧喜得找不着北,下巴一扬,“思莹姐姐可是我闺中好友。”

高寄又同她说了几句话,申明湘笑着道:“表兄妹整日相处话稍后再说,苗家妹妹怕是已到了,让客人等着不是待客之道。”

雕梁画栋的屋舍回廊处已出现妃色的裙角,上面的刺绣精致非常,腰间挂着的玉铛远远看去都能知晓价值不菲,再一眼,戴着赤金的七宝璎珞,一块牡丹金牌在日光下十分亮眼。

一个气质温柔的姑娘缓步而来,香雪桃腮,温温柔柔,眉眼间是被宠出来的无忧无虑。


宋幼棠当没听到,拿了绣绷绣荷包。

高寄干脆扔了书到她身旁道:“今日文长夸你茶泡得好,明明一样的茶叶和水,你泡出来味道就是不同。”

宋幼棠认真刺绣。

“文长对我很重要,若无他相助,我可能就是你在申宅所见模样。”

“幼棠,谢谢你。”

他这句谢是发自真心的,宋幼棠虽未说话但嘴角分明微微翘起个弧度。

高寄明显看到了,他凑过去见她绣了一枝桂花,真得仿佛真有幽幽桂花香从那帕子上散发出来。

“你可会双面绣?”

宋幼棠不客气道:“难不成公子要拜我为师?”

“有一人对我颇有助力,乃幽州富商,但他人极不好相与,我试过几次都被他婉拒。但他父母双亡,世上亲人唯一个胞妹。他对妹妹极疼爱,她妹妹痴迷刺绣,双面绣却一直不得其要领。”

“你想让我帮你走通他妹妹的路子?”

高寄点头,乖巧模样好似她养的小猫小狗。

宋幼棠忍不住舒展眉眼,唇畔带笑。

“双面绣,我倒是会,打籽绣也习得不错。”

“幼棠,你好厉害。”

他似极崇拜她,眼都亮晶晶的。

“可我为何要帮你?”

宋幼棠刺入一针,“这可是奴婢未来安身立命之本,岂能……”

面颊忽的一凉,却是高寄亲了她。

宋幼棠脸瞬间烧了起来,“你……你无耻!”

“身无长物,不如以身相许?”

高寄一脸痞笑。

“白日里病弱清贵,夜里就是流氓痞子!”

宋幼棠气得跺脚,扔了绣绷却不小心扎到手指,高寄眼疾手快帮她拔出绣花针,手指上殷红的血珠子争先恐后跑出,然后宋幼棠就感觉到热乎乎的口含住了她的手指。

“高寄!”

她挣脱不得,气得怒喊。

估摸着血止住了高寄松开宋幼棠手指,从怀中拿出一个银制的精巧缠花盒,打开里面是白如雪的膏子。

“香雪膏。”

他挑了些出来擦在她粗糙的手上,就着烛光细细的将她每根手指都抹上。

“女孩儿的手金贵,糙了便要养回来。”

“高寄,你可真是太会讨姑娘欢心了。”

宋幼棠无奈。

“你又不是我如何知道我是在讨你欢心,还是发自内心?”

一双似盛满星子的眸子与她的对上,宋幼棠心中一跳竟有些慌乱。

高寄将盒子放在她掌心,目光越发温柔,“今日才得。”

得了便送她,还给她抹上。

不过是刺绣技艺罢了,宋幼棠想,她可不要欠谁!

她扭身寻找适合男子用的布料,最后寻了出了一块月白色的,在高寄身上比了比道:“月白看似能凸显绣艺,但却是最难配色布图的,还得用上复杂的技艺……”

“荷包上用双面绣也是给瞎子看,你绣荷包用一种,双面绣便用在你的手绢上,这样拿出来使也不刻意。”

“与文长公子出门哪次没有冰山伺候?更何况还有幽州富商在,若是拿出帕子来才叫刻意。不如便绣成扇面,现在这时节出门拿把扇子也正常。”

“棠棠说什么便是什么。”

高寄眸色幽深似看进她心里。

与高寄相处这段日子宋幼棠也知他性子……脸比城墙还厚,你说他不乐意听的,他便当作没听到,越是拒绝他便越起劲。

不过是个名字他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双面绣要费神一些,宋幼棠便先给高寄做了个荷包让他出门都戴上晃悠。她因要专心绣扇面而未跟出门。

宋幼棠在窗边绣扇,听得娇软声音自门外传入。

“表哥,看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粉嫩的裙摆宛若花浪拂过门槛,但她没见到高寄而是看到临窗的宋幼棠。

“表哥呢?”申明蕊问罪似微抬下巴,“又躲着偷懒?别以为院中只你一个大丫鬟就无法无天了!”

宋幼棠忙起身整理裙摆行礼道:“回姑娘,大公子出门赴约了,说是晚些回来。”

“那是不回来用晚膳了?”

申明蕊大失所望,“今早庄子上新送了鱼虾来,我还想着让表哥尝尝鲜呢。”

“公子明日应是无约,姑娘大可等明日给大公子熬上一碗浓浓的鱼汤,大公子必定欢喜。”

申明蕊听她如此说心中也赞同,但因对宋幼棠天然的敌意令她不屑冷哼,“要你说!本姑娘还不知道怎么安排?多嘴!”

“是。”

宋幼棠忙认错,“是奴婢多嘴。”

高寄不在,她马上就走了,宋幼棠不介意乖顺几分哄走这位祖宗。

哪知道申明蕊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后竟坐下了,手绢轻摇观月忙给她摇扇。

这是不打算走了。

宋幼棠再福身,“奴婢给姑娘沏茶。”

“今日换冻顶乌龙。”听雨吩咐,“快着些,姑娘走了这么一段路早渴了。”

宋幼棠称是,忙去茶房烧水。

好在她熬了糖水,小炉子上火一直燃着,宋幼棠烧上水找到冻顶乌龙等待水开。

玉蕉院的茶水房里放的都是申明蕊爱喝的茶叶,十几个茶盒没有一个属于高寄。

宋幼棠看着茶叶沉思,高寄好像没什么喜好,她伺候他这段日子除了知道他爱吃肉口味偏重外其他一概不知。

他喜欢什么颜色、喜欢喝什么茶喝哪种酒、有什么习惯便是伺候他数年的小厮也不知道。

这样的人才可怕。

宋幼棠怀疑他与她亲近此前种种是有所图谋,若真如此,那他所图便是远在京师的申氏。

她不要成为他们二人博弈的棋子。

茶水奉上申明蕊又仔细问了高寄最近的饮食起居,宋幼棠一一答了,但她知道申明蕊醉翁之意不在酒。

白嫩的手指拈着茶盖,漫不经心一下下划过琥珀色的茶水,宋幼棠双手交叠于腹部,头微微低垂,乖顺得不行。

“你来了也有段日子了,”申明蕊终于步入正题,美目停留再宋幼棠身上,语气渐凝重,似被缓缓拉满的弓,弓弦紧绷几欲断裂。

“表哥自小爱重我,我与他自会成亲。”

宋幼棠不语,几乎已能猜到她下一句会说什么。


“门好像被抵住了。”

“什么?”申浩天怒道:“给爷撞开!敬酒不吃吃罚酒!”

两人齐心门很快撞开,屋内光线暗申浩天被宋幼棠放的椅子绊倒手肘扎入碎瓷疼得嗷嗷叫,门外守着的申浩威申浩晔及两个小厮闻声忙进来寻人。

火折子亮起申浩威拔除扎入申浩天肉里的小碎瓷片,申浩天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人呢?”

申浩威看着满地碎瓷和横七竖八倒着的椅子,心中已明白了几分,他快步走向内室,果然空无一人。

此时门外传来申浩晔一声惊呼:“跑了人跑了!啊!”

申浩晔抓宋幼棠的手掌被狠狠划了一道,尖锐的簪子没入血肉引得他惨叫一声。

两人忙追出只见宋幼棠逃跑的背影。

“追!今天不抓到她,都别想好过!”

申浩天彻底被激怒,如果说之前还存了几分怜香惜玉的心思,现在受伤之后只有愤怒。

抓到宋幼棠他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宋幼棠论气力等哪里跑得过大男人更何况外面还有把守的小厮,很快她被团团围住,申浩天令小厮上手撕扯她衣裙。

衣裙碎裂声里屈辱、愤怒击碎宋幼棠理智,手中银簪狠狠划出,小厮不慎受伤,但很快手被控制住银簪滑落,她的手被重重踩到地上。

申浩天用力碾压,眼神狠戾,“整个幽州爷看上的女人就没有跑得掉的,宋幼棠,你胆敢伤我……”

他弯腰抓住她的头发用力一拉,宋幼棠紧紧咬唇不肯发出一丝声音,倔强的眸光紧盯着他。

“不服是吧?”

他再次用力,她恍若白鹤扬颈,身子随之往后一扬,原本玲珑有致的身体此时更显诱人,更别说还有手肘胳膊腿脚处露出的雪白肌肤,那双玉也似的足沾了泥土青草越发娇嫩可人。

“爷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说着他用力一扯宋幼棠衣衫,他打算在此处当中羞辱宋幼棠!

围观几人发出淫邪笑声,申浩天越发得意,抓着头发的手一松,准备解自己衣裳之际被宋幼棠转身抓着双臂而后重重往旁边一翻滚……

旁边是荷花渠。

申宅的水池是从山上引来的,此时入水还有些冰冷刺骨。

幽州乃内陆,申浩天并不会水。

是以一入水便吓得直呼救命,宋幼棠却狠狠用力将他往下拉拽,申浩天话还没喊出就灌入一口水,岸上申浩威申浩晔交集的让小厮去救人,但小厮也是旱鸭子,一下水里“噗通”砸出几个水花而后便是求救声。

“蠢材!”

申浩威寻来一根竹竿,瞄准了将申浩天往水底按的宋幼棠接连记下敲在她头、肩、背部……

原本便吃力的宋幼棠经此痛咬唇一狠心,抬手狠狠扇申浩天几巴掌后将他一脚踹开!

申浩天落水闹得姜氏也知晓了,人救上来姜氏忙赶去他院子看望,对于落水原因谁也不敢说。

申浩威带人找了几遍都没找到宋幼棠,申浩天趁姜氏离开的功夫吩咐申浩威就带人守在池子周围,他料定宋幼棠就是仗着水性藏在水里,把水面守死了,她一冒头就将她抓了,不上来,那就死在水里!

府里溺死个丫头,多正常啊。

这场闹剧的暗中指引者申明蕊自是知晓,她吹了一口热汤听着观月听雨绘声绘色说着事件经过,红唇微扬,眸心一亮道:“宋幼棠必死无疑!”

心情愉快她汤也不喝了,勺子一放起身道:“走吧,去瞧瞧我那终于有点儿用的哥哥。”

宋幼棠还泡在水里,水冷得她浑身几乎没有知觉,池边一直有人来回走动甚至往池子里砸石头。

她小心的探出头呼一口空气,又重回水底。

夜空中银月高悬,她眼眶发热,想起教她凫水的沈放舟。

长于江河之畔的沈放舟水性很好,到了京师之后同家中兄长们玩儿到一起后便成了家中常客。

那时候家中孩子都小没有男女之防,男孩儿学凫水女儿们便在岸边拿着团扇笑着指谁游得最好。

沈放舟看出她跃跃欲试,只是家中人不可能让他亲自教她,他便将如何游都告诉她,她得了机会便练习,如此口授她竟也学会了。

而后她娘教她做了一盒点心,在男孩儿们游泳时送去,只有沈放舟和她两人知晓,点心是她的谢意。

那时候谁也没想到教的凫水如今竟救了她。

但,他们若是就这么守到明日,她不说溺死也会冷死在水中。

她不想死,她要活下去!

水面传来嘈杂声音,她在睡下听不真切,小心翼翼冒头目光越过两个小厮看见高寄。

高寄似有所感,也看了过来,两人的目光交汇。

宋幼棠捧着姜汤一饮而尽,高寄接过空碗抬手欲为她拉拉上滑的被子,宋幼棠却更快的将被子裹紧了,几乎将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

屋内只点了一只蜡烛,这点微弱的烛光在偌大的房间里显得弱小可怜。

高寄看着裹紧被子的少女,素日的艳色被归拢于她埋头躲避中,人瘦小得像是一只小猫儿。

烛泪盈满烛光暗了一瞬,高寄伸手护着烛火待到它重新亮起来唤到,“棠棠……”

“若是觉得一盏烛光不够亮,那就自己争取更多的光亮。”

宋幼棠不语,高寄伸手灭了烛火,指间的灼痛感似对他并无影响。

唯一一盏灯灭了,黑暗迅速占领整个房间。

“若非站起一搏,便只有……永坠黑暗。”

高寄似乎陷在回忆中声音有些飘忽,宋幼棠抬头看向高寄,借着寡淡的月亮光线她看得高寄一个模糊轮廓。

“公子坠过黑暗吗?”

宋幼棠想笑笑不出,抄家下狱与沈放舟分别连一句话都没说上,为奴为婢几年,受尽白眼苛待……

这其中多少次她被拖入黑暗,全靠着不甘心和执念撑过去。

高寄没回答,宋幼棠又问,“公子今日出门时说了不会回来用晚膳,为何此时会归?”

宋幼棠肯说话就代表这事在她心中已经过去,他心中却并无半点儿欣喜,反而是酸涩与疼惜。


一场闹剧发生得突然结束得也快,待人走后一辆不起眼的青蓬小马车挑起的帘子被放下。

竹扇收回马车内,文长叹息,“算计个蠢货也要用上如此精妙的计策,伯源啊伯源,你可真是会浪费你的才智。”

兄弟三人同样从花楼而出,同样吃的杂果丸子汤,却只有申浩天出事,便将食物给排除在外,出问题的只会是申浩天。

花楼内给申浩天喝酒的杯子单独动了手脚,方才的杂果汤内一种果子与此前下的药一混合便会使人发情。

提前打听好申浩晔的喜好,提前传消息今夜游湖的有久负盛名的美人儿,再提前安排一个卖杂果丸子汤的方成今日之局。

小马车慢悠悠压着方才闹事的地方而过,碧湖又恢复热闹,仿佛刚在的事从未发生。

申翰昀匆匆从姨娘床上爬起来,大步往外走又顿住对伺候的人道:“去把你们的好夫人叫起来,去看看她那丢人现眼的儿子!”

姜氏迷迷糊糊被叫起来,听说是申翰昀派人来的她还以为是他要来宿羞涩吩咐花妈妈伺候梳妆。

传话长随听了这话在屏风外急得不行,脱口而出,“大公子当街猥亵姑娘被巡夜衙役抓了,如今人关在牢里,老爷已经赶去了,夫人您可快点儿吧!依照老爷的性子,大公子只怕要被打得半死!”

往妆台去的姜氏脚下一软跪在地上,守夜的徐妈妈忙去扶她。

“夫人莫急,大公子不可能无缘无故做出此等事,既到县衙掖好,由他们查正好还大公子清白。”

申浩威申浩晔两人皆在衙门,将一整天的行程吃喝事无巨细全部说了。

申浩天此时人已清醒过来,跪着喊冤枉求申翰昀姜氏救救他。

在家中发生的丑事尚未过去,如今又做出同样的丑事来,申翰昀气得当堂给他一脚,姜氏不敢劝阻捏帕子在旁边忍泪。

申翰昀再气急败坏为着申家名声也强压下怒气解决此事,原本以申家的面子此事可轻轻揭过,但事发之处人多,苦主定会上衙门求个公道,州官为着官帽也不敢放过申浩天。

“此事就无转圜余地了?”

申翰昀面若寒霜,语气不善。

州官心中咯噔一声,想想申翰昀的哥哥姐姐心肝儿直打颤,最后想了个折中的法子,让申家趁夜寻那姑娘一家,若他们松口申浩天便能即刻归家。

“得知是府上公子,下官早查清了那姑娘家宅何处。”

一旁捂着心心疼儿子的姜氏忙道:“我去,我立刻就去,老爷您暂且等一会儿,我一会儿便回来。”

出了这事申翰昀自然没了睡意,州官作陪他便留在衙门等姜氏。

姜氏命人回府准备银钱,自己则带着徐妈妈直奔那姑娘家。

寻到了地方叩门说刚说明来意,徐妈妈便被狠狠啐了一口,“没教养的腌臜东西!污我家姑娘清白名声还有脸上门来?”

徐妈妈在申家是有头有脸的,被人这般对待气得脸发白,但为着主子咬牙忍耐擦口水又是陪笑脸,好说歹说是把主人家请出来了。

来了人,姜氏抬脚而上,拿捏着申家主母的气势道:“说吧,多少银钱你们可平息此事?”

她倨傲扫一眼对方,“拿了银子搬离幽州,此生不许再回。”

姜氏是被各种污水泼出来的,缀玉的绣鞋、织金的裙子、千金一尺的衣裳,尽数被打湿,连她风韵犹存的脸也没逃过被泼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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