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估计我要食言了。”
“你们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服装厂那边,告诉他们我没有跑,只是临时遇到了事,而且我绝不会食言的。”
叶凌川不知道她要搞什么花样,只淡淡的回了一句。
“案件调查期间,无论是嫌疑人还是我们办案人员都不能与外界联系,这是纪律。”
“所以很抱歉,我不能帮你。”
话落,沈轻眉又继续加码。
“可是这关系到了一千多名职工和他们背后家庭生存的大问题啊!”
“服装厂本来就不景气,这次是把所有的赌注都押在了我的身上。”
“我如果没有消息的话,这个厂子就垮了,一千多名职工和他们的家人就会流离失所,生活陷入困苦。”
这是沈轻眉的最后一招,打苦情牌。
希望这一千多名职工的生存问题能触动到眼前这个冷如冰山的男人。
可叶凌川听完她的叙述后,依旧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回了一句。
“抱歉,这是纪律。”
离开审讯室后,叶凌川对一旁的战友问道:“京城那边有消息了吗?”
“暂时还没有,毕竟调查的方向多,需要时间。”
对于审讯来说,最好的策略就是利用时间击溃嫌疑人的心理防线。
可一想到刚才沈轻眉的话,叶凌川便对战友吩咐道。
“时间紧迫,再催一催那边。”
审讯室里的沈轻眉虽然不知道时间,但她都在默默的记录着放饭次数。
随着次数的增多,她的内心越发的焦灼。
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只能默默祈祷那个叶凌川还能有一点的人情味。
就在她算计着马上要到交货时间的时候,京城那边的电话终于打了过来。
“叶队,根据我们调查了解的情况,这个沈轻眉就是个土生土长的京城人。”
“五岁时父亲去世,母亲重男轻女,很早便让她承担起了家里的各种活计。”
“根据我们走访的情况了解到,邻居们经常能听到她母亲对她的各种打骂声。”
“后来下乡的名额落在了她哥哥沈青阳的身上,她母亲怕儿子受苦,就逼迫正在上中学的沈轻眉下乡。”
“1976年十六岁的沈轻眉到西南某地下乡插队,根据那边的调查显示,插队期间她的表现一直良好,甚至在队上卫生员休产假期间,接替过一段时间的卫生工作。”
“1980年,由于返城政策的落实,沈轻眉从西南回到了京城。”
“回城后,上面安排的工作名额被她嫂子占了去,无奈之下沈轻眉开始走街串巷的卖日用品,后来政策明朗,她便开始摆地摊,这两年在京城南景街租下两间门面房开了一家服装店,叫‘佳人服装店’。”
“她是个很有经商头脑的人,由于赚了不少钱,据邻居们说,她母亲这两年对她的态度也开始有所好转。”
“至于她这次去东北,我们也调查了服装厂那边,确实如她所说,只交了五万的定金,剩下的货款要两个月后还清。”
“这个服装厂现在全体一千多职工就盼着这批货款发工资过年呢。”
挂断电话后,叶凌川又拿起了这边调查的情况汇总。
上面有沈轻眉从下火车到被劫持的全部行踪痕迹。
综合调查结果来看,这个沈轻眉与那两名间谍应该只是单纯的路遇闲聊,劫持事件也是个意外。
一切有了定论后,叶凌川马上伏案写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