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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疯批八爪男友种田一把好手李元莫沈峥戎大结局

疯狂饺子汤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还有新能源车。”李元莫随口接道,“只不过也坚持不了几个月,电池容易坏,出现问题很难维修。如果异种一直没有办法被消灭,除了一些较大型的人类聚集地之外,其他地方估计也没有充电的条件。”裴义非对李元莫的猜想表示赞同:“到时候人类说不定要回归过去,脚蹬自行车,或者用牲畜拉车。”李元莫笑了笑,没有接话。前世也有人采用过牲畜拉车的方法出行,可是一来人类生存空间不足,很难找到食物给它们吃,二来人类畜养的牲畜在面对异种时会产生本能的恐惧,一个照面就会直接瘫软在地,拉都拉不起来。后来有个大基地的科学家,将一些攻击力较弱的异种和地球原有的生物基因进行了融合,培育出了对人类无害的出行异种。这类异种没有牛马骡子那样的需要摄取特定草料的需求,只要拥有能量的...

主角:李元莫沈峥戎   更新:2025-02-12 14: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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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元莫沈峥戎的其他类型小说《末世:疯批八爪男友种田一把好手李元莫沈峥戎大结局》,由网络作家“疯狂饺子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还有新能源车。”李元莫随口接道,“只不过也坚持不了几个月,电池容易坏,出现问题很难维修。如果异种一直没有办法被消灭,除了一些较大型的人类聚集地之外,其他地方估计也没有充电的条件。”裴义非对李元莫的猜想表示赞同:“到时候人类说不定要回归过去,脚蹬自行车,或者用牲畜拉车。”李元莫笑了笑,没有接话。前世也有人采用过牲畜拉车的方法出行,可是一来人类生存空间不足,很难找到食物给它们吃,二来人类畜养的牲畜在面对异种时会产生本能的恐惧,一个照面就会直接瘫软在地,拉都拉不起来。后来有个大基地的科学家,将一些攻击力较弱的异种和地球原有的生物基因进行了融合,培育出了对人类无害的出行异种。这类异种没有牛马骡子那样的需要摄取特定草料的需求,只要拥有能量的...

《末世:疯批八爪男友种田一把好手李元莫沈峥戎大结局》精彩片段


“还有新能源车。”李元莫随口接道,“只不过也坚持不了几个月,电池容易坏,出现问题很难维修。如果异种一直没有办法被消灭,除了一些较大型的人类聚集地之外,其他地方估计也没有充电的条件。”

裴义非对李元莫的猜想表示赞同:“到时候人类说不定要回归过去,脚蹬自行车,或者用牲畜拉车。”

李元莫笑了笑,没有接话。

前世也有人采用过牲畜拉车的方法出行,可是一来人类生存空间不足,很难找到食物给它们吃,二来人类畜养的牲畜在面对异种时会产生本能的恐惧,一个照面就会直接瘫软在地,拉都拉不起来。

后来有个大基地的科学家,将一些攻击力较弱的异种和地球原有的生物基因进行了融合,培育出了对人类无害的出行异种。

这类异种没有牛马骡子那样的需要摄取特定草料的需求,只要拥有能量的东西它们都可以吃。而且面对其他的异种,不说主动攻击,至少有逃跑的能力。

于是它们成为了末日里最常见的交通工具。

李元莫忽然回想起前世一些不太美好的记忆,脸上的笑容慢慢淡了下来。

“没多远了,走过去吧。”裴义非看了看前面的路,提醒道,“如果碰到有人叫你,别搭理,就当没听见,也尽量别和他们对视。”

李元莫也不知道这座城市异化到了什么程度,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有些紧张,又有点好奇。

下一秒,身后的大章鱼把他整个卷了起来,像抱娃娃一样抱在了怀里。

“这样也行。”裴义非并不觉得他们的造型有问题,“他们一般不会招惹完全异变的生物。”

李元莫:“……”

幸运的是,他们一路上都没有碰到人类,顺利地到达了秋水市的特防处指挥部。

这里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从外表上看,并没有多高端大气,就像是一个寻常的六层办公楼,一楼大厅门外还像模像样的挂了几个金属的单位名称牌,上面还有和裴义非黑卡上一模一样的花纹。

二人走进了办公楼前的小院,隔着一段距离向里面观察。

大厅特制的钢化玻璃门随意大敞着,里面空空荡荡,文件和杂物掉了一地,没人收拾,显得十分安静。

“感觉不到什么东西。”裴义非闭眼感受了一下,说道,“楼里和我走的时候一样。”

“这也算是肉管怪物们的老巢之一了,它们是这个城市里最厉害的异种,其他的生物不敢靠近这里也很正常。”李元莫猜测道。

他低头看了眼时间,现在是正午十二点,只是今天是阴天,天上没出太阳。

裴义非让他在原地等着,自己率先进去查看情况。

过了大概二十几分钟,他才从三楼的一个窗户里探出了头:“进来。”

楼里的结构并不复杂,就是普通的办公楼的布局,他和大章鱼一路爬到三楼,眼神匆匆扫过两边走廊的办公室。

这里不少办公门都大开着,就好像发生了什么突发事件,工作人员来不及收拾东西,便集体离开了。

裴义非所在的位置是一个通讯室,门是特制的合金密码门,里面也是全金属材质的墙壁,墙上嵌满了各种屏幕,有些黑着屏,有些闪烁着没有实际意义的彩色图案。

他正坐在一张椅子上,专心致志地摆弄着那些精密复杂的操控按钮。


那网线从他腰下延伸,布满了整个狭窄的监狱,在那些神经网上,挂着一团团肉茧,有些茧没有裹严实,露出了一些僵硬的人类肢体。

那些人类肢体上,穿着和李元莫如出一辙的灰白色囚服。

“我是因为吃人进来的。”裴义非垂下头颅,身上的神经网轻轻攀到了李元莫的肩膀上,“你有吃的吗,好弟弟?”

“我有食物。”李元莫看向男人充满野性恶意的眼睛,头脑一反常态地冷静下来,“足够你吃的食物。”

“骗子。”裴义非弯了弯眼睛,“你身上什么都没有。”

“但是我的同伴那里有很多。”李元莫看着快要渗进他肩膀皮肉里的神经网丝,额头沁出冷汗,“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监狱里所有的犯人都被你吃光了吧?所以这里才会这么安静……如果你现在吃掉我,那你将没有任何食物来源,只能饿死在这儿。”

“我发誓,可以带你找到很多很多食物,如果欺骗了你,就让我和同伴一起被你吃掉——”

大章鱼的口感可比他好多了。

当然,大章鱼和异变兵哥谁会被谁吃掉还要另当别论。

李元莫的一番话打动了裴义非,男人蠢蠢欲动的神经网从李元莫的身体上缓缓挪开了。

“……我需要很多食物。”裴义非看着李元莫,语气沉冷,“否则,我真的会吃了你。”

李元莫一愣,抬头和男人恐怖的双眼对视了一眼。

他忽然意识到,裴义非之所以相信他,并不是因为他的人格魅力真的感染了这个兵哥。

他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一种正在极力挣扎的痛苦,兵哥的人类意识还存在,并与他体内充满杀戮欲望的异种本能产生了强烈的对抗。

他既想吃掉他,又在极力说服自己不要吃掉他。

换句话说,裴义非现在的理智就像一根快被绷紧到极致的皮筋,李元莫多耽误一秒,都可能被完全丧失理智的男人吞吃入腹。

“打开门,我们得想办法出去。”李元莫看着男人暴虐阴冷的眼睛,语气镇定,“我知道我的同伴在哪。”

才怪。

李元莫根本不知道大章鱼跑到了哪里,他只求兵哥能守住意识,帮他逃出这里。

只要到了开阔的场地,他活下去的概率就会变大。

况且,自从醒来后,他的心就隐隐被什么东西牵引着,仿佛在催促他尽快找到它……他下意识摁住了胸口,心里了悟。

是那张画纸——它吸食过李元莫的血液,似乎还和他建立了某种链接,产生了特殊的吸引力。

那张纸可能是怪物们给他换衣服时不小心遗落了,也可能就和他的东西放在一起。他借助这种奇异的牵引力,说不定能找到来时的路。

他心念转动间,裴义非身下大片蠕动的血色神经网便已经毫不犹豫地扑向了栏杆。

那些cos监狱栏杆的肉管怪物们骤然遭到袭击,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神经网层层裹住,如同被高温烤焦一般散发出浓浓黑烟。

不多时,地上便只留下了几颗焦黑的干炭。

李元莫看着它们的惨状,莫名感觉浑身都开始发烫。

“带,路。”裴义非的嗓音沙哑,低沉磁性的声音中隐约出现了不和谐的尖锐嘶鸣。

李元莫果断抬手指向了一个方向,下一秒,他便被男人掐腰扛在了肩上。

“……”李元莫胃部被挤压,头朝地,血液一瞬间冲向大脑,脸部瞬间涨红。


他逼迫自己活跃大脑,想一些天马行空乱七八糟的事情,以免陷入困倦的状态。

忽然,他在这紧绷的场面下莫名其妙地笑了一声,顿时引来大章鱼担忧的目光。

“我没事……”李元莫嗓音沙哑,利落地举起菜刀向下一劈,解释道,“我只是忽然想到以前、吃过一种小吃,叫手摇糍粑,我感觉我现在就像,在,铲糍粑……”

大章鱼在极端的混乱之中抽出一根触爪,摸了摸李元莫的脑袋。

还好,还没有烧傻。

“杀不完,根本杀不完——”李元莫看着地上快要堆积成山的肉头,无力痛苦地呻吟道,“怎么有这么多糍粑!!!”

被夹断的肉管头还有些没有完全死透,挣扎了几下,忽然猛地弹起来咬向李元莫的小腿,被大章鱼及时拍在地上,变成了一滩肉泥。

外面的怪物还在源源不断地涌入,里面的李元莫心余力绌,手都快握不住刀柄。

大章鱼注意到他越来越缓慢的动作,果断挤上了门,暂时中止了战斗。

它伸出两根触爪,卷起李元莫酸胀疼痛的胳膊,仔细地按摩起来。

李元早已是强弩之末,眼皮仿佛有千钧重,摇摇晃晃地栽倒在大章鱼的爪子堆里。

虽然身体极端困倦,但是他的脑袋却因为刚才的高度紧张仍在活跃思考。

——他总觉得,眼下的状况有些违和。

为什么,大章鱼什么都没有吃?

异种之间是可以相互吞噬补充能量的,强者进食弱者,这是它们刻在血脉里的本能。大章鱼很贪吃,面对汽油尚且想尝尝咸淡,为什么眼前有这么多能量充沛的“食物”,它却一个也没往嘴里塞?

而且——它现在看上去有些“兴致缺缺”,虽然李元莫所有的指令它都温顺驯服地执行了,但他莫名觉得,大章鱼的力量不该只有这样。

大章鱼的力气很大,面对不计其数的肉管的冲击对抗,它都能以轻松地合上大门,这足以说明它有着足以与外面那些家伙相匹敌的力量。

当时在小旅馆里,大章鱼面对它们突如其来的袭击,尚且可以带着早已昏迷的他逃出生天,而且毫发无伤。

为什么此刻和李元莫一起合作杀敌,反而显得左右支绌,抵抗得如此艰难?

他竭力抬起困倦的脑袋,看向大章鱼专注黝黑的圆眼睛,却看不出一点异样的情绪。

大章鱼以为把他扯痛了,按摩的爪劲收敛了一点。

虽然李元莫很不想怀疑这个蠢萌的大家伙,但是此刻也不由得多了些异样的猜测——它好像,并不是很想,杀死眼前这些东西。

从始至终,它都没有主动攻击的意图,只是在被动地服从和保护李元莫罢了。

换句话说,这个家伙正消极怠工,试图摸鱼。

李元莫缓缓眯起了眼睛。难道大章鱼的异种血脉觉醒了,开始不自觉对自己的“同类”心慈爪软了吗?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强烈的倦意正试图让他闭上眼,可是他心里莫名堵了一口郁气,咬着牙犟兮兮地站起了身。

“我还能杀,你去开门。”他试图从大章鱼的行为中找出它浑水摸鱼的证据。

而大章鱼只是把他摇摇晃晃的身体扶稳,确定他不会忽然摔倒在地上,才甩了甩爪子,顺从地挪到了门边。

它拉开了门,想像之前那样,骗一批新的肉管进来杀。


“他快把我说服了。”李元莫小声说道,“我们不能继续听他解释了。”

意识污染也是异种的拿手手段,它们会潜移默化地感染人类的意识,让他们对自己的观念产生无比认同,最后心甘情愿地被吞噬。

他相信,张浦镇想要保护百姓的初心是真的,但是,异种的噬人欲望是它们与生俱来的本能,不会因为保护百姓的愿望强烈而消失的。

所以,当他的两种本能的意愿交织在一起时,如今的场面就诞生了。

他想要守护华国百姓,但也想吃人。

所以他把N市和秋水市圈作了囊中之物,控制在自己的手中,又因为力量不足,用意识污染感染了整个特防处,供他驱策。

这样,他既达到了控制异种灾难的目的,又有了足够的人可以食用。

“我做错了吗?”张浦镇自言自语道,“你不懂,裴指挥,这些狡猾的异种进化了,它们竟然能逃过我们的异种检测机器,我就是因为没有及时发现那个畜生,才被它吞噬污染。”

“好在我回来了,我不能放任它们任何一个离开,我的妻儿还在外面,你们的亲人也在外面,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个……我错了吗?”

他没有错,李元莫在心里无奈地承认,张浦镇的做法,虽然残暴决绝,但的确是最好的控制异种不外逃扩散的方式。

只是这代价着实有些大。

N市常住人口有三百四十三万,秋水市也有二百多万人,加在一起足有五百万人。

这五百万人,竟然要在不知不觉中,为那些忽然出现的异种陪葬,他们甚至没有知情权,也没有活下来的权利。

“裴指挥,你要劝我放过他们吗?”张浦镇追问道,“你能保证被放出去的那一个,一定没有被感染吗?”

裴义非眼神沉了下来。

这是一道无法回答的问题,它不算正义,没有是非。

“你阻挡不了异种传播的,张先生。”李元莫的声音平静而笃定,“你以为只有N市一个地方会出现大规模的异种爆发吗?在此之外的世界也并不安全,在你守着这两个城市时,你知道你会让多少原本可以逃生的人失去逃生的机会吗?他们原本可以把这里发生的灾难告诉更多的人。”

张浦镇扭过头,一语不发地凝视着李元莫。

“你所谓冠冕堂皇的理由,有多少是出于私心——恕我直言,先生,你很伟大,但现在你已经是异种了。”

“每一个人都有追求生命的权利,虽然我没有读过你们什么特防队的书,但我猜里面也一定会有这样一条,人民的生命安全至上。”

“两个城市五百万的人口,他们的生命就不是生命吗?”

这是一道难以抉择的选择题。

正如那道著名的选择题,假如你正守在操控火车的按钮旁,两条道路其中的一条有一个人玩耍,另一条上有一群人,你是否会选择把冲向一群人的火车转到那条只有一个人的道路上。

张浦镇一动不动地看着李元莫,看了很久。

裴义非揽住李元莫的肩膀,摁着他退到自己的身后。

“你好像有点不服气。”男人勾了勾唇角,刚止息下来的暴戾之气又弥散出来。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张浦镇语气和蔼地看着李元莫,“我应该怎么做?”

“把命运交还给命运,不是你应该怎么做,你没有掌控所有人命运的权利。”李元莫无奈地说道,“对不起,我思绪有点混乱……你的思维污染实在有点太强了,我无法批判你的做法,你做得很好,张先生,你保护了很多人,但是……妈的,我究竟在说什么?”


这男孩是乔彩凤的婚外产物,被李父当做亲儿子养了三年,事情败露那年李元莫十一岁,他此前一直都被乔彩凤忽视,动辄打骂。

李正飞对两个孩子一视同仁,只是他工作很忙,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经常是在单位休息,所以并不了解家中这些事情。

李元莫忍无可忍,曾向他提过几次乔彩凤的区别对待,李正飞为此和她沟通过,结果就是屁用没有,李元莫的生活没得到任何改观,反而被变本加厉地打骂,还饿了几顿肚子。

后来他也就学会沉默了。

但是他在一本书上看到了一句话——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所以他决定爆发一下,顺便让那对母子灭亡。

他知道这两个人的小秘密,乔彩凤每周六下午都会带着小儿子出门,对外的说法是要带他去补课班上课。

但他那个弟弟蠢得要死,为了向李元莫炫耀自己吃了什么好吃的,得了什么新玩具把自己和妈妈的周六干的事全告诉了李元莫。

于是,李元莫知道了乔彩凤总会在周六去见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对他的蠢弟弟很好,买各种各样的玩具和课外书,还让他叫自己“爸爸”。

李元莫和废品站老头很熟,他在废品站里翻出一堆报纸,用上面的字拼凑出了几封信,送到了乔彩凤和绿帽老爹的工作单位,还有他蠢货弟弟的学校。

他已经忘记当时的细节,只记得他爹李正飞回来那天,家里爆发了剧烈的争吵。乔彩凤丢了大脸,没脸在这里待下去,卷着一堆家当,带着她的宝贝小儿子离开了这里。

青春痘后来改了名字,跟随奸夫姓,李元莫忘了他的新名字,也从来不叫他的名字。

“杂种。”李元莫冷冷地睨着他,“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

他这一句话犹如平地惊雷,将这对母子打了个猝不及防。

谁也想不到,一向沉默寡言、逆来顺受的少年嘴里会吐出如此刻薄的话来。

乔彩凤羞恼地尖叫两声,上来就要用刚做的尖长美甲抓他的脸。

李元莫轻松地攥住她的手腕,反手一拧,将她轻松地撩翻在地。

接着迅速扭身,一拳砸在正要偷袭他的青春痘的喉结上。

还没成年的高中生哪里是李元莫的对手,他眼睛瞬间暴突,面红耳赤地捂着脖子倒地翻滚,好半天才发出痛苦沙哑的呻吟。

在很多人的眼里,李元莫都是一个脾气温和的老好人,不管是末世前还是末世后,他都鲜少与人交恶。

在他人有难的情况下,只要不危及自身安全,他也愿意出手相助。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什么能让他恨不得生啖血肉的家伙,面前这两个算在其中。

前世末日爆发,他所在的城市沦陷,他跟随着N市的幸存者向安全的地带逃亡的,恰巧遇见了乔彩凤一家。

乔彩凤声称她知道李元莫父亲的下落,只要李元莫愿意保护他们一家,为他们搜集物资,就把李正飞在哪的消息告诉他。

那时的李元莫也不过是个涉世未深的大学生,刚失去了唯一的亲人,又遭逢末日这样巨变,已然有些六神无主。

随后乔彩凤又拿出了一封李正飞亲手写下的书信,大概内容是,如果他回不来,让她代为照顾李元莫。

当时李元莫只认出来那封信是他老爹的笔迹,却忘记考虑那到底是不是老爹给乔彩凤的,现在想来,那很有可能是他给别人的信件,不知道怎么被她截胡了。

总之,他成为了这一家三口的血包,被他们毫无底线地吸血。

他冒着生命危险获取的物资被乔彩凤搜刮干净,三个人就像寄生虫一样每天死死地监视着自己,生怕他偷藏下一点物资不上交。

李元莫作为唯一的劳动力,三天只吃了两个过期面包。

而他们每天吃饱喝足,甚至还挑剔他找来的物资不够健康,不愿意给他留一点食物,却愿意慷慨地把火腿肠分给了一个小女孩,只因为她有觉醒异能倾向。

后来他被一只忽然异变的异种击伤,拼死才逃了出来,身上的伤口却始终无法愈合,因为伤口污染,他整个人烧得昏昏沉沉。

偶尔清醒过来,就看到乔彩凤正在和一些人做交易——要用十袋泡面把他卖掉。

他也不知哪来的力气,趁着交易时没人注意他,偷偷地逃走了。

他这样的身体根本逃不出多远,为了防止被这群人逮到,他主动进入了一片高危的异种区域。

“畜生,畜生!!”乔彩凤疯狂地辱骂着他,用粗鄙下流的语言,喷吐着臭不可闻的脏话,“欺负你娘和你弟弟,你算个什么东西!”

李元莫从黑暗的过往经历中回过神,面无表情地抬眼看向她,把她看得心里发怵,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彻底噤声屏气。

李元莫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他现在的模样有多恐怖。

“你该高兴的。”他的声音平静得诡异,“社会秩序还没完全混乱,法治和道德救了你,我可不想因为杀了你被困在这座城市,那样太可笑了。”

他捡起地上乔彩凤的名牌小包,在里面翻找起来。

他看到了成堆的纸片碎屑,本就脆弱泛黄的画册纸张变为刺眼的残渣。

她把保存得最完整的画作全都撕掉了。为了防止自己的大儿子从画册上获得可能会让她眼红的利益,她精挑细选了一晚上,把破烂的画纸全都挑选了出来,剩下的扔进厕所冲走了。

在进门之前又觉得不妥,于是在剩下的画里又翻找了一遍,把较为完整的匆匆撕碎,藏在了包里。

李元莫沉默地看着这堆废纸,用一个袋子把它们耐心地装了起来,一片小碎屑都没有放过。

屋子里是惊人的死寂,只能听到塑料袋窸窸窣窣的声音。

乔彩凤一脸惊恐,藏在儿子身后看着他,顺便示意儿子去厨房拿刀——

她觉得这个疯子要伤害他们,所以想要先下手为强,毕竟他们的伤势摆在明面上,就算到时候就算砍死了他,也能和警察说是正当防卫。

李元莫收好了所有纸屑,又在地上仔细地翻找了一遍,终于确认没有残留。

他抬起眼,看着如临大敌的乔彩凤和拿着刀浑身打颤的杂种弟弟,轻轻一笑。

他走上前,从抖如筛糠的杂种弟弟手里解下那把西瓜刀。

“刀不是这么玩的小废物。”李元莫耐心地把刀刃横在他脖子上,“你那样的握刀手势,捅进去时很容易卡在人的骨头上,血都放不出来。”

有些钝的刀刃在杂种弟弟的脖子上划出一道红血痕。

李元莫并没有下手,他把刀扔在一边。

弟弟嗓子眼里的气还没完全松下,头皮忽然一阵剧痛。

李元莫薅着男孩的头发,不容抗拒地把他的脑袋怼在门框上连撞了七八下,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剧烈撞击声,老旧的木质门框被砸得凹陷了进去。

乔彩凤尖嚎着又要来拉扯他,被他一脚踹在小腹上滚出两米远,砸在电视柜上。

“没事,妈妈。”他扔下手里血淋淋的人,温柔地劝慰着道,“这才哪到哪儿啊,往后我们还有大把的时间玩儿呢。”

这语气温和斯文,乔彩凤却听得浑身一抖,瘫在地上连话都说不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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