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朱元璋楚轩的其他类型小说《大明:绑错系统,老朱成了我岳父朱元璋楚轩小说》,由网络作家“庆熙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着安庆脸上那一半忧愁一半欢喜的模样,楚轩不由得皱眉,这傻姑娘怎么跟他爹一样,看起来像是官迷啊。难不成,自己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她还想让自己去当县令?楚轩走到一旁坐下,对安庆公主说道:“静月,你过来,今天咱两得仔细谈一谈。”对于楚轩来说,这县令他是绝对不乐意当的。其一是害怕朱元璋,另外就是他觉得县尉这个官职,目前比较适合他的系统。当县令看似升官,可除非他搞一言堂,事事自己亲自过问。不然县里各种事,都有别人负责办,这样能拿的奖励反而还少了。等到安庆公主过来坐下,楚轩语重心长的问道:“静月,你跟我说实话,你和你爹,是不是都想我升官当县令?”安庆公主愣了愣,对于楚轩的官职,她根本不在乎,甚至都没仔细去考虑过。她身为嫡公主,楚轩娶了她便是驸...
《大明:绑错系统,老朱成了我岳父朱元璋楚轩小说》精彩片段
看着安庆脸上那一半忧愁一半欢喜的模样,楚轩不由得皱眉,这傻姑娘怎么跟他爹一样,看起来像是官迷啊。
难不成,自己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她还想让自己去当县令?
楚轩走到一旁坐下,对安庆公主说道:“静月,你过来,今天咱两得仔细谈一谈。”
对于楚轩来说,这县令他是绝对不乐意当的。
其一是害怕朱元璋,另外就是他觉得县尉这个官职,目前比较适合他的系统。
当县令看似升官,可除非他搞一言堂,事事自己亲自过问。
不然县里各种事,都有别人负责办,这样能拿的奖励反而还少了。
等到安庆公主过来坐下,楚轩语重心长的问道:“静月,你跟我说实话,你和你爹,是不是都想我升官当县令?”
安庆公主愣了愣,对于楚轩的官职,她根本不在乎,甚至都没仔细去考虑过。
她身为嫡公主,楚轩娶了她便是驸马。
以后只要两人身份公开,楚轩立马就能封驸马都尉,月奉两千石,官居从一品。
上元县再是大县,县令也不过区区七品上,连给驸马都尉提鞋都不配。
不过,今天中午吃饭时,安庆公主也看出来了。
自家父皇肯定是对于楚轩极为欣赏,这才有了让他当县令的想法。
此时面对楚轩询问,安庆公主赶紧解释说道:“郎君,妾身没想过这个。”
“就如郎君今日所言,你我二人衣食无忧,且过逍遥日子便是。”
“至于父亲那边……”安庆公主犹豫了一阵,这才小心翼翼的说道:“妾身觉着,父亲多半是觉得郎君有才有德,一直当个县尉可惜了……”
楚轩听得放下心来,对安庆公主说道:“你若真这么想那就好,但是……”
说到这里,楚轩猛然停了下来,把想说话又咽了回去。
他本想对安庆公主说,如果你有一天真觉得嫁给自己这个县尉委屈了,自己也能接受离婚。
可话到嘴边,他马上又想起,这可是明朝,离婚对女人来说可不是闹着玩的,只能赶紧打住。
只是顿了片刻,楚轩便换了套说辞:“但是我也只想过个安稳日子,娘子你可切莫嫌弃。”
安庆公主听到这,赶紧起身靠到楚轩怀里,用行动表示自己绝对不嫌弃。
两人在屋里卿卿我我,咬着耳根说了阵悄悄话,今天回门闹出来的风波,总算是彻底过去。
第二天楚轩照旧睡到自然醒,起床吃过饭才去衙门上班。
不过今天家中无事,他也没急着走,坐在班房中处理着这几天积压的公事。
正刚把手上的事情理顺,楚轩就听见衙门前的的大鼓被敲得“碰碰”作响。
楚轩顿时来了精神,拔腿就往外走。
这是来活了啊!又能让他有机会薅系统羊毛了!
来到衙门口,楚轩扫了一眼。
敲鼓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身上沾了不少血污。
来的时候估计跑的急还跌了几跤,血污土垢混在一起,看着活像是个叫花子。
“啧,不会是个命案吧?”
楚轩皱着眉头,让人把他给带进了衙门。
“来者何人,所为何事?”
楚轩刚一开口问,男人便跪在地上磕起头来。
一连磕了好一阵,这才声泪俱下的说道:
“大人,大人请为我做主啊。”
“小的名叫陈一卯,是个木匠。”
“小的前些天出门在城外给人做活,今天把活做完,结果回到家,就发现小人的妻子没了,没了啊!!。”
男人说到这里,忍不住痛哭了起来:“秀秀,秀秀你死的好惨啊!”
“是那个杀千刀的害了你,还要把你头割走啊……”
“秀秀啊秀秀,都怪我,我这次要是不出门做活就好了啊……”
一听说他老婆就连脑袋都被人给割走了,楚轩不由得心头一紧。
天子脚下,割头的命案,这要处理不好,怕不是真能闹到朱元璋耳朵里去。
让人去把仵作喊过来,等这男人昏天暗地的哭了一阵,楚轩让赶紧他起来带路,先去把现场看了再说。
陈一卯家住的倒是不远,就在应天府城门边上。
从县衙出发,一行人走了大概二十分钟便到了。
这一片楚轩也不是第一次来,对附近的情况很了解。
这里地处城南,紧靠着应天府南边的城门,旁边还有个市场,应天府的人管它叫南市。
每天天一亮,城外的菜园子们就会来南市卖菜。
再加上这附近住了许多手工匠人,市场里卖小东西的也多,是应天府百姓都会来逛的地段。
此时陈一卯家的门外,已经围了很多人,看见身穿官服的楚轩带着仵作和衙役走过来,不少人都开始指指点点的议论起来。
看着门外杂乱无章的血脚印,楚轩不由得皱眉,叫住了陈一卯问道:“你这屋里,都有谁进去过?”
陈一卯被问的愣住,支支吾吾的答不出来。
事实上,今天他刚一回家,看见屋里的惨状就大声尖叫着跑了出来。
当时南市正是散场的时候,附近到处都是人。
听见他的叫喊声,不少人都围了过来看热闹。
其中一些胆子大的,更是直接跑到屋里去看。
后面他被人提醒,慌忙火急跑去衙门报官,这屋里到底进去过多少人,他根本就不知道。
楚轩满脸无语的转过头,对身旁带来的衙役吩咐道:“去,把围观的人都弄开点,让他们别围的这么紧。”
“另外,在找人打听一下,今天都有那些人进过屋。”
“凡是进去过得,全部给我找过来问话!”
几个衙役得了命令,立即提着木根去赶人。
围在门前看热闹的百姓也不怕,只要棍子没打到身上,仍旧自顾自的在朝前挤。
楚轩在一旁很无奈,那个朝代的人都一样,有热闹,那就都会围起来看。
更别说,这还是天子脚下,这群人里指不定就有勋贵家的下人,朝中官员的亲戚。
他派去衙役也只是在做样子,不可能真提着棍子打人。
带着剩下的衙役和仵作挤进人群,楚轩又让人把陈一卯看住。
这才和仵作一起,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这房子不大,一共只有里外两间,外间是架着灶台的厨房,里间便是卧室。
地上也未曾铺砖,就是黑漆漆的泥地,楚轩跟在仵作身后,刚一走进卧室,就被眼前的场景给惊住了。
楚轩头疼完,派人把刘五带到一旁看管起来,又让人去把刘五的妻子和郎中找来。
经过询问,这几天刘五的确是生了一场病。
郎中上门诊断后,给他了开了药方,他妻子则一直在家照顾。
派去刘五家搜查的衙役,也找到了使用后的药渣和正在熬煮的中药。
看起来,这刘五真如他所说,之所以这几天没出摊卖肉,就是因为生病。
把刘五等人放了,楚轩坐在班房之中皱起眉头。
刘五此人,虽然看似洗脱了嫌疑,可楚轩却觉得,这个屠夫的嫌疑很大。
为了防止此人逃跑,楚轩找来两个衙役,让他们这些天先把这个刘五监视住,一定不能让他出城。
跟在楚轩身边的衙役郑小三和楚轩关系不错,上次还帮楚轩去城北打听过消息。
此时见楚轩把刘五给放了,又要派人去盯着他,有些不理解的问道:“大人,若你真觉得是这杀才干的,咱们直接给他逮起来不就行了吗?”
“给这杀才往牢房里一扔,让老谢好好料理一番,保管他招的明明白白!”
郑小三口中的老谢,是县衙中的一名班头,主要负责看管牢房里的囚犯。
这老谢别的本事没有,各种刑讯手段极其精通,一般的犯人落到他手上,用不着半个时辰,就得老老实实交代。
在楚轩穿越过来之前,这位就是上元县破案率指标的最大功臣。
别管多难的案子,只要抓个人往他面前一扔,马上就能得到想要的供词。
不过,作为一个后世人,楚轩对于这种手段极为排斥。
且不说能不能过得了良心那一关,光是弄一堆冤假错案,他从系统这里也领不到奖励啊。
换成别的衙役,楚轩多半懒得解释。
不过对于郑小三,楚轩对他倒是颇为看重。
这小子接了他爹的班,来衙门里当差役。
但跟那些老油条不一样,他刚来衙门不久,被侵染的还不厉害。
至少还有着一颗愿意分辨是非的良心。
若不是如此,楚轩也不会把他带在身边。
反正刘五一时半会也不会跑,楚轩也借着回答郑小三,梳理起自己的思路来。
“我且问你,你觉得杀了朱秀秀的人,身上得具备那些条件?”
面对楚轩的询问,郑小三顿时愣住了,这年头可没什么刑侦小说和电视剧,他爹虽然教了他不少东西,不过也只包含了察言观色和跟三教九流打交道。
真要说到破案,他可想不出什么思路来。
冥思苦想好一阵,郑小三摇了摇头道:“我、我想不出来。”
楚轩只当是在带徒弟,掰着手指说道:“首先,这个人得是朱秀秀的街坊对吧?”
郑小三脑子不笨,立马就反应过来,问道:“楚大人,你是说宵禁?”
“嗯,就是宵禁。”楚轩点了点头。
明朝的宵禁极其严格,但这种严格,却并不是后世人以为的到了晚上就不让出门。
事实上,不管在那个朝代,宵禁的禁,都不是指的禁止出门,而是禁止出坊。
在这里首先得有个概念,那就是古代城市,为了方便管理,基本都被划分为了不同的坊市。
其中坊和市在唐以前是分开的,坊指的是居民区,市指的是市场。
但从唐代后期开始,这两者就混在了一起,到了明朝,由于过于发达的商业,坊市制度基本废除。
虽然行政上应天府内已经没有了坊和市,可在日常生活中,这种自古以来的制度,依旧还影响着人们的生活。
包括应天府的宵禁制度也是如此,每晚到了夜间的宵禁时间,城门司都会派兵卒进行巡逻。
不过巡逻是按照坊市片区规划的,不同片区之间的人,很难来回流窜。
因此,朱秀秀在午夜遇害,那么凶手很大可能就居住在她附近,也就是她的街坊。
理清了第一点,楚轩再次说道:“第二,仵作说割掉朱秀秀头的人,下手利落,明显是个用刀的好手。”
“在朱秀秀的街坊中,屠夫是不是有重大嫌疑?”
郑小三此时进入了头脑风暴,他爹当了一辈子的衙役,可从未跟他讲过破案背后还有这么大的学问。
他隐隐之间能感觉到,楚轩今天对他说的这些,可都是实打实的真本事!
“对,没错!”郑小三果断的点点头,然后举一反三的说道:“再加上刘五这杀才,从案发后就一直躲着不敢见人,这案子多半就是他干的!”
得出这个结论,郑小三激动的来回走两步,可马上又反应过来,再次问道:“那楚大人你为啥还给他放了啊?直接抓了不行么?”
楚轩叹了口气,这就是他和这个时代最大的隔阂了。
不过面对郑小三,楚轩还是耐心的教导道:“我们破案,为的是还死者一个公道。”
“所以我们绝不放过一个坏人,也绝不能冤枉一个好人。”
“刘五虽然的确有很大的嫌疑,可是我们没有证据!”
“要真把他抓起来用刑,就算最后他招了,我们又怎么确定是不是冤枉了他呢?”
绝不放过坏人,也绝不冤枉好人!
郑小三听着楚轩的话,眼中不由得流露出佩服的神色来。
他虽然也一直觉得有些事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可在这个衙门里,却又时常身不得已。
此时楚轩的话,让他不禁有了一种志同道合的感觉。
他不由挺直胸脯,朗声对楚轩道:“那大人你说吧!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见这小子认同了自己的理念,楚轩不由得欣慰的笑了起来。
穿越到大明朝后,虽然每天人来人往,可楚轩却总有一种脱离尘世的独孤感。
但今天,他找到了解决这种独孤的办法。
这个世界的绝大多数人,可能都无法理解他的三观。
但是没关系,只要从身旁的人感染起,总有一天,他的朋友会变得越来越多。
让郑小三附耳过来,楚轩低声对他交代起来。
郑小三听了一阵,眼中就开始放光。
等到楚轩交代完,郑小三马上拍着胸脯说道:“楚大人您放心!我保证给您办的妥妥的!”
两人一起往后衙走,杨师爷装若无意的问道:“楚县尉似乎还没有表字吧?”
在明朝,直接称呼一个人的名字是不礼貌的。
对于一些诗书传家的士大夫,名字更是只有父母能喊。
所以一般为了表示亲近,交往之中都会称呼对方的表字。
可楚轩又没有取表字,所以杨师爷想套近乎,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楚轩不懂他想干嘛,直接回答道:“还没呢。”
“哦。”杨师爷点了点头,又说道:“表字一般由父母或者师长来取,楚县尉既然已婚,不如早日让岳丈给你取一个,这样我们平日也好彼此称呼了。”
说完,杨师爷又问道:“对了,上次县尊参加了楚县尉的大婚,回来还好奇呢。”
“说是不知道楚县尉岳丈何等人士,嫁妆居然那等丰厚。”
杨师爷兜兜转转,终于是把问题给抛了出来。
身为上元县县令,樊友的交际圈子可不小。
今天锦衣卫紧急出动,樊友很快就收到了消息。
并且还弄明白了,锦衣卫四处抓人的原因是什么。
作为上元县的县令,他虽然没有开过空白文书。
可往日里走的也是这同一套流程,都是先去户部问了,然后再回来填。
现在朱元璋明显要下狠手,樊友也急的想法子自保。
猛然想起楚轩那个有钱的岳父,就想试试能不能多一条门路。
来到后衙,看着满脸焦急的县令樊友。
楚轩这才知道,今天锦衣卫到处抓人,原来空印案爆发了。
一听说樊友还想让自己岳父帮忙找门路脱身。
楚轩赶紧摇头拒绝了。
在楚轩看来,自家岳父就是个有钱的商人。
就算在朝里有点关系,那也不可能插手空印案这种大案。
现在去找他帮忙,那不是触朱元璋霉头找死么?
到时候可别把自己牵扯进去。
等到楚轩晚上下值时。
应天府里基本平息了下来。
不过在锦衣卫的大牢里,却是已经关满了人。
当天晚上,应天府里的豪门大院都是灯火长明。
特别是宰相胡惟庸的府上,门前来访的轿子摆了半条街。
宰相府内,胡惟庸端坐主位,其他各官员坐在两旁。
其中一人起身行礼道:“相公,空印一事虽然违法,可却也是权宜之计。”
“地方京都相距太远,粮物运输皆有损耗。”
“如不变通,则事浮与人,户部根本无法完成统计啊!”
此人几乎是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空白文书一事,在朱元璋看来虽然大逆不道。
可对于底下这些官员来说,却也没有别的法子。
每次押送粮食物品进京,路途何止几千里?
路上不可能一点损耗没有。
如果在出发之前,就写好文书一同送达。
户部这边核对后发现数量不对,肯定是没法进行接收的。
到时候地方官还得派人跑一趟,重新送新的文书来。
这样一来一回,今年的税,怕是得拖到明年才能入账。
“是啊,相公,此事需得相公出面,明奏圣上,让圣上体谅百官的难处啊。”
“没错,相公乃我大明柱石,此事需得相公出面,让陛下放人才是。”
除了劝说胡惟庸出面,说服朱元璋放人的。
在场还有不少人,对于朱元璋未经朝堂直接抓人感到愤怒。
在这些士大夫官僚看来,天子虽然是朱元璋,可他也要和士大夫共治,就好比宋朝一样。
因此,很快就有人起身说道:
毛骧也知道此事重大,沉声道:“奏疏所禀皆真,这还是只是目前查实的,没有查实的恐怕更多……”
朱元璋深吸一口气,二话不说的下令道:“抓!现在就给我抓!”
“从户部抓起!”
“地方那些掌印官,只要牵扯进去,也全都给朕抓起来!”
毛骧听得心中一惊,那这要抓的人可太多了。
且不说户部要抓多少人,光是地方官起码就得抓上数百个。
如果楚轩此时在这,恐怕脱口而出就得惊呼三个字。
空印案!
没错,这就是洪武四大案之一的空印案。
只是不知为何,它似乎是比历史上来的要更早一些。
不过毛骧作为锦衣卫指挥使,此时却不想管那么多。
抓的人越多,锦衣卫的威风才越大。
这一案,估计就能让锦衣卫威震天下了!
毛骧领了圣旨,立即回去动手抓人。
一时之间,应天府里骚动四起。
首先遭殃的就是户部衙门和各大寺庙、驿馆和地方会馆。
前者自不必说,地方官来京师,能够先核数目对再上交公文,户部官员肯定牵扯甚广,锦衣卫先抓的就是他们。
后面这几个地方,都是地方官进京喜欢暂住的地方。
特别是应天府中的各大寺庙,几乎是地方小官进京居住的首选之地。
同时,锦衣卫的信使,还骑着快马,源源不断的朝着各地急行。
他们都是去通知各地锦衣卫,抓捕地方官员的。
上元县县衙内,楚轩见郑小三满脸紧张的跑进来,不由得问道:“怎么了?”
郑小三抹了一把额头跑出来的汗,摇着头说道:“不知道,街上到处都是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据说已经抓了不少的人。”
“锦衣卫在抓人?”楚轩皱了皱眉,一时没想出来洪武八年有什么大案子。
不过看见郑小三被吓成这幅模样,楚轩知道事情肯定不小,于是赶紧问道:“我们衙门里的人呢,今天都在衙门里么?”
衙门里的衙役平日里事情不多,只有夏秋两季收税时忙碌。
所以衙役们平时基本都在衙门的偏房里摸鱼,或者在街上晃悠。
既然今天城里有大事发生,楚轩可不想自己手下有人被波及,因此赶紧问到。
郑小三脸上犹豫一会,回答道:“别的人都在,但是楚老二他们几个,好像是去甜酒巷子了。”
“甜酒巷子?他们去干嘛了?”楚轩皱着眉头问。
甜酒巷子这名字看着不起眼,可实际上却是个红灯区。
不仅有各种暗娼妓窑,还藏污纳垢,有着许多赌坊。
楚轩平日里三令五申,禁止手下的衙役上班时去这些地方。
不过看起来,似乎手底下的人并没当一回事。
作为楚轩的心腹,郑小三自然不会帮着隐瞒:“应当是去耍钱去了,他们几个经常去甜酒巷子耍钱。”
换做平时,楚轩恐怕得好好收拾一下这几人。
不过今天既然城里有大事,楚轩也只得给他们记上一笔。
“你带两个人,去把他们喊回来。”
看见杨师爷站在门外,楚轩赶紧说到。
等郑小三转身走了,楚轩这才起身问道:“杨师爷找我有事?”
上次一起喝了顿酒,两人之间不再生疏,因此也没必要再见面就行礼。
杨师爷走进班房,侧头望了望后衙方向:“县尊让我来的,想找你过去说会儿话。”
“啊?县尊有请?那我赶紧过去。”楚轩赶紧跟着杨师爷出了门。
此后的几天,上元县县衙基本平静下来。
可是锦衣卫大牢,却是越来越热闹。
全国各地被抓来的主印官和副官,都被羁押在大牢里。
到后来,大牢里甚至塞不下如此多的人。
毛骧在上书汇报之后,朱元璋大笔一挥。
凡是押来的副官统统打一百棍,打完之后直接流放充军。
至于主印管,则需要继续关押。
等到了秋季,再挨个拉出来斩首。
皇城之中,朱元璋此时也忙的不可开交。
随着抓起来的人越来越多,需要处理的善后工作也越来越多。
要知道,因为根据明朝的制度,钱粮税收相关的记录,必须县必合府、府必合省、省必合部。
也就是说,是需要一层一层的进行核对的。
所以牵扯到这案子之中,被抓起来不仅有县令县丞这种小官。
就连一些地方的州府大员,也都被锦衣卫给抓了起来。
根据目前的统计,光是被抓起来的大小官员,人数就已经过千,未曾被抓的,估计还有这么多。
明朝如今整个天下,官员加一起也不过是两万多人。
这一个案子就牵扯进去了十分之一,其中一半还要等着被杀头。
现在朱元璋在忙的,就是给这些空出来的官位选人。
特别是其中的一些州府大员,以及重要地方的县令,都是必须要立即安排人顶上的。
由于朱元璋一个人忙不过来,甚至还把朱标给喊过来帮忙。
两人在武英殿里选了半天官,朱元璋累的头昏眼花,正想歇息片刻,朱标却是拿着一份名单,突然问道:
“父皇,上元县县令一职如何安置?”
上元县?
朱元璋愣了愣,脑子里马上就跳出来自己女婿的身影。
几乎是想都没想,朱元璋就说道:“就让楚轩接任吧。”
朱标犹豫片刻,问道:“这是不是于理不合啊?”
“县尉属于武职,又只是九品下,上元县为大县,县令七品上……”
朱元璋听到一半,就瞪着朱斌骂道:“迂腐!非常人行非常事,你这一辈子就掉进这些条条框框了!”
“这天下是我朱元璋的天下,我只要能让天下百姓过得好,让谁当什么官,谁就能当什么官!”
“你以后也是要做皇帝的人,这点胆色都没有,怎么能管好这天底下的贪官污吏!”
见朱元璋发火,朱标又开始请罪。
朱元璋听得厌烦,再次教育朱标道:“我们父子之间,你少来这套!”
“朕跟前朝那些皇帝不一样,知道自己是人,有一天是要死的!”
“以后这天下,终究是要交到你手上的。”
“但是为了大明朝的千秋万代,你必须要学会怎么做一个皇帝!”
说到这里,朱元璋顿了顿,考校朱标道:“朕且问你,朕为何要杀这些主印官?”
朱标略微犹豫片刻,答道:“自然因为他们贪赃枉法,欺压百姓。”
朱元璋一拍桌子,骂道:“错!大错特错!”
“他们沿袭旧朝陋习,贪污欺民当然该死!”
“但更关键的是他们联合在一起糊弄朕,所以才罪该万死!”
“标儿,朕且告诉你,当皇帝,最重要的就是别被这百官糊弄!”
“不然的话,千秋根基,也要毁在你的手上!”
当着自己儿子,朱元璋终于是说出了心里话。
对于他来说,恨贪官污吏当然是恨的,并且非常恨。
可他更恨的是这些贪官污吏串通一气,试图糊弄自己。
朱元璋难道不知道地方和户部核对账目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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