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王伸汉王伸的其他类型小说《嘉庆雪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婺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出一截苍白的小腿,脚踝上还缠着褪色的红绳。王伸汉的目光落在红绳上,瞳孔微微一缩,手指不自觉地捻动起佛珠。佛珠在他的指尖一颗颗滑过,发出细微的摩擦声。他突然想起自己夭折的幼子,那孩子死时也不过这般年纪,手腕上也曾缠着一条红绳。王伸汉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呼吸变得沉重起来。他闭目捻动佛珠,声音沙哑:“拿席子卷了,丢进乱葬岗前……把绳子解下来烧了。”衙役应了一声,抬着尸体匆匆离去。王伸汉的手指突然一紧,佛珠“咔”地一声断了,珠子滚落一地,发出清脆的声响。他低头看着满地乱滚的佛珠,眼神渐渐变得空洞。师爷弯腰捡起一颗佛珠,小心翼翼地放在案上:“老爷,这佛珠……”王伸汉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话:“不必捡了,碎了的东西,捡起来也是碎的。”师爷低下...
《嘉庆雪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出一截苍白的小腿,脚踝上还缠着褪色的红绳。王伸汉的目光落在红绳上,瞳孔微微一缩,手指不自觉地捻动起佛珠。
佛珠在他的指尖一颗颗滑过,发出细微的摩擦声。他突然想起自己夭折的幼子,那孩子死时也不过这般年纪,手腕上也曾缠着一条红绳。王伸汉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呼吸变得沉重起来。他闭目捻动佛珠,声音沙哑:“拿席子卷了,丢进乱葬岗前……把绳子解下来烧了。”
衙役应了一声,抬着尸体匆匆离去。王伸汉的手指突然一紧,佛珠“咔”地一声断了,珠子滚落一地,发出清脆的声响。他低头看着满地乱滚的佛珠,眼神渐渐变得空洞。
师爷弯腰捡起一颗佛珠,小心翼翼地放在案上:“老爷,这佛珠……”
王伸汉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话:“不必捡了,碎了的东西,捡起来也是碎的。”
师爷低下头,不敢再说话。王伸汉的目光落在案上的青瓷观音像上,观音的眉眼裂开了一道细缝,像是嘲讽的笑容。他伸手擦拭观音像,指尖却沾上了朱砂,染得一片血红。
“老爷,李毓昌李大人到了。”衙役在门外禀报。
王伸汉的手指微微一颤,朱砂从指尖滑落,滴在名册上,像是滴下了一滴血。他抬起头,目光阴沉地盯着门外:“李毓昌?那个新科进士?”
师爷点了点头,低声道:“是,皇上派他来查赈灾款。”
王伸汉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指轻轻敲打着案上的名册:“查赈灾款?哼,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也敢来查我?”
师爷的眉头微微皱起,低声道:“老爷,李毓昌虽是新人,但毕竟是皇上钦点的查赈委员,咱们不可大意。”
王伸汉冷笑一声,目光阴冷:“查赈委员?不过是个送死的棋子罢了。淮安府那头早就递了话,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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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鱼目泪
秦淮河的画舫总在亥时挂起红灯笼,两江总督铁保的乌篷船却罩着黑纱,像一具浮在水面的棺材。船头鱼竿猛地一沉时,铁保的拇指摩挲过翡翠扳指,钓线绷直如刀弦——钓起的鲤鱼左眼钉着半枚户部火漆,鱼鳃间渗出黑血,落在甲板上竟腐蚀出缕缕青烟。
“李毓昌的折子到不了通政司。”江苏巡抚汪日章将密信凑近烛火,火苗舔舐绢帛的焦糊味混着歌妓的胭脂香。船尾传来琵琶女拨错弦的颤音,他抬脚将炭盆踢翻,火星溅上歌妓的裙摆:“王伸汉那条狗,总该会咬人了。”
铁保摘了鱼钩,火漆残片在他掌心映出“赈”字半边。鲤鱼在竹篓里痉挛,鳞片剥落处露出细密的针孔——正是山阳县衙往赈粮袋里掺碎石时用的纳鞋针。“皇上要的是淮河清,可这水早被血污搅浑了。”他忽然掐住鱼鳃,将整条鱼塞进歌妓口中,“传话给山阳县,就说冬至前本督要喝到鲥鱼汤。”
歌妓的呜咽被浪声淹没时,李毓昌正攥着半张粮册残页躲在慈云寺的藏经阁。残页边缘焦黑,隐约能辨“三十万石”的朱批,墨迹却被血迹晕染成紫。窗外超度亡魂的梵唱忽高忽低,他借着长明灯细看,发现每处“石”字都被蝇头小楷改作“钱”——三十万石赈粮化作三十万两雪花银,这笔账最终落在户部“已核销”的册簿上,像一道陈年旧疤。
玉蝉在怀中发出蜂鸣,他猛然回头,经卷缝隙间闪过一抹金色僧袍。昨日那撕了面皮的假和尚正蹲踞梁上,手中匕首挑着串风干的人耳,耳垂上挂着知县夫人的翡翠耳坠。“李大人的蝉叫得人心慌。”和尚咧嘴一笑,露出镶金的犬齿,“王大人托我问您,是想要个痛快的死法,还是把您塞进赈粮袋,一块儿沉进淮河喂王八?”
李毓昌撞翻经橱,唐写本《华严经》的残页如雪纷飞。和尚的匕首刺穿经卷时,他抓起香炉砸向长明灯,灯油泼在经幡上燃起青焰
的镇魂钉,钉头竟渗出浑浊的香油——正是当年掺在赈粥里的毒物。
铁保的乌篷船在秦淮河沉了。
那夜河面飘满带血的鲥鱼鳞,歌妓的琵琶沉入水底时还在铮鸣,船头那尊倒坐观音的金箔尽数剥落,露出里头榆木雕的胎体。最骇人的是观音掌心托着的火漆印竟变成颗干瘪的童瞳,瞳孔里嵌着半枚翡翠碎屑——与李毓昌锁骨伤痕里的一模一样。翌日打捞的衙役在舱底发现铁保的尸首,他手中紧攥着串人骨念珠,最大那颗刻着汪日章的八字,齿缝间塞着片未化尽的砒霜糖。
林氏是在秋分那夜疯的。
她抱着残碑喃喃自语,说听见碑中有算盘声。更夫瞧见她将白梅根须扎进自己手腕,血渗入土中竟开出朱砂色的花。新上任的山阳知县来劝,却被她袖中抖落的铜钱砸中额角——钱眼穿着的血书上,赫然是李毓昌临死前咬破指尖写的“淮安知府”。知县拾起铜钱时,发现钱文“嘉庆通宝”的“寜”字少了一横,恰似当年被篡改的赈灾账册上缺失的笔画。
嘉庆二十五年冬,皇帝最后一次东巡。
龙舟过淮河时,嘉庆帝忽然命人取来李毓昌的遗折。泛黄的纸页间飘落一枚玉蝉蜕,蝉翼上密布蝇头小楷,细看竟是当年被焚毁的三十万石粮册真本。河风卷着残雪扑进船舱,恍惚间他看见个披头散发的妇人赤足踏冰而来,怀中残碑的裂痕里渗出黑血,在冰面上写满“鬼户”姓名。
“停船!停船!”
皇帝的靴底刚沾上冰面,整条淮河忽然沸腾。无数白骨从河床升起,脚踝系着褪色的红绳,在雾霭中结成“泽被苍生”四个巨字。最后一笔落下时,冰层轰然碎裂,李毓昌的玉蝉从浪花中跃出,蝉鸣声震得两岸新修的忠烈牌坊簌簌落灰。
林氏的尸首被发现时,已与残碑长在一处。
她右手食指深深插进碑上“愍
迹渗入玉质的蝉身,竟泛起一层诡异的红光。
粮仓的铜锁生了绿锈,锁眼却被新油浸润过。李毓昌推开仓吏递来的钥匙,指尖摩挲着锁孔边缘的油渍:“这锈是前日暴雨淋的,油却是今早抹的——王大人倒是未雨绸缪。”仓吏额角渗出冷汗,北窗木栓“咔嗒”落地时,一道斜光劈开尘雾,照见麻袋堆里混着三只簇新的官印布袋。本该装江南精米的袋子鼓胀如孕妇的肚腹,李毓昌的匕首挑断麻绳,碎石倾泻而出,其间混着几粒黢黑的陈米,肥白的蛆虫从米粒中钻出,在光影里扭成一道符咒般的曲线。
“李大人风寒未愈,怎的亲自验仓?”王伸汉的翡翠烟杆叩在门框上,脆响惊飞梁间栖鸦。他身后两个皂隶抬着红漆食盒,参汤热气从盖子缝隙里飘出,混着某种甜腻的异香。李毓昌转身时,玉蝉突然灼痛胸口,他看见王伸汉腰间佛珠少了一颗,空当处系着半截褪色的红绳——与官道尸体脚踝上的一模一样。
“这米自然是给灾民的。”王伸汉的笑声像是砂纸磨过铁器,佛珠在腕间转得飞快。李毓昌的靴底碾碎一只蛆虫,粘液沾上青砖:“本官倒不知,灾民啃得动淮河滩的砾石。”话音未落,仓梁上忽坠下一只死雀,不偏不倚砸在那摊秽物上,雀喙里赫然叼着半截朱砂色的线头。王伸汉的佛珠“咔”地崩断,檀木珠子滚入石缝,他抬脚碾住一颗,鞋底与青砖摩擦出刺耳的锐响:“李大人年轻气盛,怕是没听过山阳县的童谣——‘官仓鼠,啃梁柱,啃完梁柱啃尸骨’。”
后堂的青瓷观音裂目低垂,案上全鱼宴的鲤鱼眼珠浑浊发灰。王伸汉的银箸戳向鱼鳃,汤汁裹着眼珠滚落盘中:“淮河鲤鱼的苦胆最清心明目。”侍立的小丫鬟突然打翻酒壶,泼湿了李毓昌袖中暗藏的验粮簿,墨迹遇酒泛起诡谲的靛蓝。王伸汉夹起一筷醉虾,虾尾在琥珀色的酒汁里抽搐:“这簿子用的是巡抚衙门的特制墨,
的倒坐观音轻笑:“李大人可知,当年镇河妖的童男童女……用的都是虚报的‘鬼户’?”观音像的腹腔应声开裂,三十万两熔化的官银泻入河心,河底饿殍的白骨被镀成金色,随波逐流时像极了御赐的忠烈牌坊。
林氏最后一次见到玉蝉是在清明雨夜。那蝉伏在残碑上振翅,翼尖扫过“忠愍”二字时,碑文突然渗出黑血。她伸手去接,血珠却在掌心凝成王伸汉佛珠的檀木纹路。远处慈云寺的晨钟惊飞寒鸦,新上任的山阳知县正在重钉界碑,铁锤砸在“泽被苍生”的“泽”字上,溅起的石屑混着雪水,恰似当年粮仓里掺沙的赈米。
第五章 残碑记
李毓昌坟前的残碑终究是裂了。
清明那夜的雨裹着去岁的雪粒子,将“忠愍”二字冲刷出细密的裂痕。林氏跪在碑前焚化最后一沓状纸时,火堆里突然爆出一声蝉鸣,青烟凝成王伸汉扭曲的面孔,佛珠串成的喉结上下滚动:“三十万两算什么……淮安府的河堤年年溃,岁岁修,哪一寸黄土没渗着雪花银?”灰烬被风卷上高空,化作一群黑翅的蜉蝣,扑向京城方向的夜枭。
嘉庆帝在养心殿批阅第八十三道请罪折子时,笔尖的朱砂突然凝结成血块。两江总督铁保的奏章写得滴水不漏——王伸汉私刻巡抚印章、伪造赈灾名册、勾结江湖术士谋害钦差,桩桩件件皆是“一己之恶”。折尾附上的《赃银清册》被虫蛀得千疮百孔,唯独“慈云寺修缮用银”一项完整如新。皇帝的手掌按在“三十万两”的数字上,恍惚间看见自己掌纹里游出条细小的血虫,正沿着李毓昌遗折上的“不止”二字啃噬。
“传旨,慈云寺改作忠愍祠。”
圣旨抵达山阳县那日,工匠们撬开佛殿地砖,挖出九口裹金箔的童棺。棺中尸骨的腕上红绳未朽,绳结处系着户部特制的铜钱,钱眼穿透的竟是未寄出的灾民血书。林氏立在残碑前看工匠运尸,玉蝉突然从怀中跃入墓穴,蝉翼扫过棺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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