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微挑,声音不自觉地提高:“难不成是你妒忌司安受宠,才故意谎报病情?”
“我不会也不屑如此。”云溪珩唇线紧抿:“若是公主殿下不信,大可找别的大夫过来替他诊脉。”
“好,本公主这就派人去请别的大夫!”
她黛眉紧拧,眼里充满了对云溪珩的不信任。
直到一刻钟后,新请来的大夫当众宣布,司安胃病严重需要开方调养,否则会危及生命。
燕时瑶顿时满腔怒火,她抄起桌上的砚台直接往云溪珩头上扔去:
“本公主就猜到是你谎报病情,你可真是狠毒!”
鲜血从伤口迸出,顺着他的脑袋滑落,看起来触目惊心。
可燕时瑶还是觉得不解气,她指着云溪珩吩咐:“你到院子里跪上两个时辰,给司安赔罪。”
“他的脉象真的没有问题……”
云溪珩咬着唇为自己辩解,可燕时瑶什么也听不进去,直接就命人把他拖了出去。
在卧房门关上的那一刻,云溪珩看到司安朝自己勾起了唇角。
“你、真、笨。”他朝门外的云溪珩对着无声的口型。
这场闹剧是司安亲自设计。
至于刚刚的大夫也是他花钱雇来演戏的。
二人早早就串通好,无论是何脉象皆报胃病严重,为的就是治云溪珩一个善妒、谎报病情的罪名。
寒风凛冽,云溪珩跪在院子中间。
他头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单薄的身子在风中摇摇欲坠。
侍从容星探了探他的额头,急得都快哭了。
“驸马您烧得厉害,要不奴才去向公主殿下求求情吧。”
“别去。”云溪珩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虚弱道。
“公主殿下一向说一不二,她让我跪足两个时辰,那便少一刻钟都不行,你若是替我求情只会被迁怒。”
容星眼眶微红:“那怎么办……难道要奴才看着您受苦,然后什么都不做吗?”
“放心……我能熬过去。”他强撑着体力:
“你回我们院里拿人参泡些水送过来,让我提提力气。”
容星擦了擦眼泪,重重点头:“奴才这就去!”
又一阵寒风刮过,云溪珩扑倒在地,重重地咳了几下。
燕时瑶屋内还灯火通明,时不时传出司安妖魅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