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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丢了,是他心尖蓦然颤动的声音后续+全文

木晚笛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她太漂亮,她刚刚一看到她,就惊艳于她的美丽。美丽的女人总容易和无脑挂在一起,尤其郁唯一还长了双灵动娇俏、看着很单纯的眼睛。她以为她看到她会生气,不曾想她一针见血地道破一切。“周家原本就因为周弈和你来往忌惮你,她还跳出来作妖。要是传到周家耳朵里,必然会觉得是你心存妄念。到时候,受苦的还是你。你这个朋友,打着为你好的名义,做的事情,却是把你往火坑里推。”“是。”沈欢的笑有些苦涩,“她是有一些嫉妒我……”她也是直到现在,才看出这个好友并不是那么真心。好在,郁唯一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也没传到周家那里去。“谢谢你郁小姐。”沈欢再看她时,眼神里就多了欣赏。难怪周弈会选择和她结婚,她的确是个很好的姑娘。郁唯一喝了口茶,又看她。沈欢曾经是国际...

主角:郁唯一林见深   更新:2025-02-24 17: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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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郁唯一林见深的女频言情小说《魂丢了,是他心尖蓦然颤动的声音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木晚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太漂亮,她刚刚一看到她,就惊艳于她的美丽。美丽的女人总容易和无脑挂在一起,尤其郁唯一还长了双灵动娇俏、看着很单纯的眼睛。她以为她看到她会生气,不曾想她一针见血地道破一切。“周家原本就因为周弈和你来往忌惮你,她还跳出来作妖。要是传到周家耳朵里,必然会觉得是你心存妄念。到时候,受苦的还是你。你这个朋友,打着为你好的名义,做的事情,却是把你往火坑里推。”“是。”沈欢的笑有些苦涩,“她是有一些嫉妒我……”她也是直到现在,才看出这个好友并不是那么真心。好在,郁唯一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也没传到周家那里去。“谢谢你郁小姐。”沈欢再看她时,眼神里就多了欣赏。难怪周弈会选择和她结婚,她的确是个很好的姑娘。郁唯一喝了口茶,又看她。沈欢曾经是国际...

《魂丢了,是他心尖蓦然颤动的声音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她太漂亮,她刚刚一看到她,就惊艳于她的美丽。

美丽的女人总容易和无脑挂在一起,尤其郁唯一还长了双灵动娇俏、看着很单纯的眼睛。

她以为她看到她会生气,不曾想她一针见血地道破一切。

“周家原本就因为周弈和你来往忌惮你,她还跳出来作妖。要是传到周家耳朵里,必然会觉得是你心存妄念。到时候,受苦的还是你。你这个朋友,打着为你好的名义,做的事情,却是把你往火坑里推。”

“是。”

沈欢的笑有些苦涩,“她是有一些嫉妒我……”

她也是直到现在,才看出这个好友并不是那么真心。

好在,郁唯一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也没传到周家那里去。

“谢谢你郁小姐。”

沈欢再看她时,眼神里就多了欣赏。

难怪周弈会选择和她结婚,她的确是个很好的姑娘。

郁唯一喝了口茶,又看她。

沈欢曾经是国际超模,如今从她脸上却半点看不出超模的气质。她的一双眼,疲惫无神,面色也很虚白。

可见她前夫把她磋磨得确实很惨。

她都觉得看不过去,难怪周弈会顶着这么大的压力帮她。

“你的离婚官司怎么样了?”

沈欢摇头,“他不想离婚。”

郁唯一皱眉,见沈欢眼睛通红,像是要哭了。

“他是个疯子,原本已经答应了,可周弈介入之后,他觉得颜面受损,又不肯同意离婚。官司打到现在,还没个结果。”

郁唯一有些心疼她。

“算了。”

沈欢知道自己话题扯远了,勉强露出笑看她:“谢谢你郁小姐,希望你和周弈能幸福。”

说完,她起身,郑重地鞠了一个躬,转身离开。

回公司后,郁唯一出神地想着中午的事情。

“冯越。”

她喊人。

一旁的冯越走过来,“郁总有事?”

“沈欢的老公是谁?”

冯越皱眉,“您问这个做什么?”

他知道中午沈欢来找过郁唯一,两人说了一会儿话。

“她挺可怜的,我想帮一把。”

冯越却看她,“周公子都已经出手了,郁总,您就没必要了吧?”

郁唯一听着这话头不对劲,似笑非笑:“你怎么每次说到周弈都没好脸色?”

冯越也不藏着,“这也不能怪我,周公子对您的事情都不上心,一颗心都挂在前女友身上。您倒好,不吃醋,还要帮人家?”

“你不懂。”

郁唯一也懒得多言,“帮我查查吧。”

“知道了。”

冯越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

……

再次在酒局中遇到林见深时,郁唯一一点也不惊讶。

商场就这么大,来来往往那些人。

就算她避着他,别人可不会放过巴结这位帝都新贵的机会。

年轻、单身、长得帅、学历好、能力强,不仅仅是同年龄的权贵想结交,父辈的更想撮合他和自己女儿。

这样一个人,说是金龟婿也不为过。

慢慢的,酒局的风向就成了给林见深相亲。

郁唯一安静坐着喝酒,在她倒第三杯时,身后的冯越阻止了她,低声:“郁总,喝多了伤胃。”

她乖乖放下,又去看手机,给周弈发消息。

【到了吗?】

周弈今天回帝都,上飞机前说要来找她。

直到现在也没任何音讯。

“谢谢各位老总厚爱,不过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林见深就坐郁唯一对面,说这话时,视线落在她身上。

但郁唯一低着头,脸庞泛着淡淡的绯红,并没留意。

“哦?哪家的千金小姐?”

众人开始打趣。

林见深没吭声,只闷头喝了口酒。

郁唯一听是听到了的,但此时她注意力全在翻江倒海的胃上面。


郁唯一是被冻醒的。

身上的被子很厚,但被子下的身躯还是冻得蜷缩成虾米状。

她没有想到,南方的冬天竟会这样的冷。

整个房间,没有一丝暖气,冷得像冰窖。

她从床上爬起来,陌生的环境,晦暗不清的光线,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她为什么会准确无误地走到林见深房里去。

人刚钻进被子里去,顿时就被一阵暖意烘得浑身舒爽。

再朝暖源凑近点,悄咪咪的,像是做贼一样。

林见深还是和从前一样,冬天身子暖得像火炉。

就当她慢慢要贴上他时,一声低沉的嗓音自头顶传来:“郁唯一,你做什么?”

她身子一僵。

“我冷。”

既然被发现了,她也就懒得掩饰了,直接整个人凑到他怀里。

“……”

黑暗中,她听到男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大概是被她的脚给冰的。

“你……”

她小心翼翼收回脚,埋头当鸵鸟。

“你不知羞的吗?”

他身子动了下,躺平。

郁唯一依旧扒拉着他不放,额头抵着他的肩膀,冷得牙齿直打颤。

他无奈地闭上眼,忽然听到她吸了吸鼻子,又倏然将眼睛睁开。

垂眸看过去,黑暗中只能看到女人的发顶,她一动不动。

“郁唯一。”

他喊她。

她不理他。

林见深默了默,忽然想到刚刚在警局,她一见他就哭。

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可刚刚回来的路上,她又一个字不说。

其实他知道她是过得很好的,一毕业回国就接手家里公司,业绩也做得很漂亮。

她这样的人从来没有什么烦恼。

她一出生,家里人就安排好了她一辈子要走的路。

她有犯错的勇气和再来的机会,也有任性的余地。

就像当初,家里人知道她在国外和男友同居,逼迫她分手。

而分手后,帝都所有的年轻才俊,都会任由她挑选。

他忽然掀开被子起身,郁唯一闭上的眼睛睁开。

耳边静静地听着男人离开时的脚步声。

原本温暖的床,因为他的离开,一下子失去了温度。

郁唯一嘴角往下,忽然有点难过。

她闭着眼睛强迫自己睡,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下方的被子掀开一个角,冷风窜进来,不等她反应什么,一个温暖的东西,盖在她冰凉的脚丫上。

是一个暖手宝。

她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只看到黑暗中男人模糊的轮廓。

他掀开被子重新上了床,躺在她边上。

郁唯一像只蚯蚓一样蠕动过去,贴着他。

很快,她就睡着了。

……

第二天醒来,床的另一侧已经空了。

她伸了个懒腰,无意间触到一个温热的物体——暖手宝还是热的。

窗外在下雪,屋子里又太冷,郁唯一缩在床上汲取所剩无几的温暖。

被子里还有男人留下的味道,若有若无地刺激着她的神经。

昨晚她深夜爬床,现在想起来有点丢人。

可她不得不承认的是,昨晚她睡得很好。

恍惚中,她想起自己和林见深第一次同床而眠,也是她半夜去爬的床。

不过那次不是因为冷,而是她跟大学同学一起看了部深夜档的恐怖电影。

出电影院时,她还绷着脸嘴硬说自己不怕。

结果他们要去蹦迪,郁唯一想到酒吧的昏暗灯光就觉得毛骨悚然,忙给林见深打电话救急。

林见深大学修的双学位,他课程很满,也总是很忙。

接到郁唯一电话时,他在图书馆赶一个deadline。

“找个咖啡馆等我。”

郁唯一虽然总是跟乔浅抱怨林见深冷淡,但她不管多晚给他打电话,他都会接。也不管多忙多远,只要她找他,他都会赶过来见她。

这也是当时郁唯一觉得林见深为数不多的优点,话少冷淡,但很尽责。

只是,郁唯一不找他的时候,他也不会想着找她。

他总有很多忙不完的事情,先是学业,后来还加上事业。

对于她这个女朋友,他也只会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

用乔浅的话来说,就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电子男友。

你找他,他就上线跟你恋爱,你不找他,他就下线了。

那天,郁唯一等了快一个小时才等到林见深过来。

要是平时等这么久,郁唯一肯定不高兴了,可那天她被吓到了,林见深一出现,她顿时就跑过去抱住他。

他僵了下,低声道歉,摸摸她的脑袋,带她回家了。

那天郁唯一说要回他的住处,林见深有些意外,但没说什么。

回去后,林见深继续他没有做完的课题,郁唯一洗漱完就窝在他旁边戴着耳机安安静静看剧。

后来他要睡了,把床让给了郁唯一,自己睡沙发。

睡到半夜郁唯一做了噩梦惊醒,就抱着枕头去跟林见深挤沙发了。

沙发睡他一个大男人就已经够憋屈了,再来一个她根本没地方,所以她几乎大半个身子都在林见深身上压着,窸窸窣窣的自然很快弄醒了他。

“我害怕……”

她当时面对男人无声的质问,委委屈屈出声。

林见深抱着她上了床,索性两个人一起睡了。

郁唯一从小就是一个人睡的,也习惯了一个人睡。

但不知道为什么,和林见深一起睡的那个晚上,她并没有失眠,反而睡得很好。

只是后来她听林见深说,那个晚上他失眠了。

郁唯一当时没听懂,还歪着头问他为什么。

他那个时候忙得昏天黑地,一沾枕头就着,睡床可比睡沙发舒服多了。

林见深只眼眸漆黑地看她一眼,转移了话题。

郁唯一越想越奇怪,非要追问,“难道我睡觉打呼噜?”

他摇头。

“我睡觉磨牙?”

他继续摇头,“吃你的饭。”

她偏要继续问:“那你为什么失眠?”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给她夹了一块排骨,“郁小鹿,你什么时候能长大?”

郁唯一撇嘴,低头吃饭不理他了。

她最讨厌林见深的行为之一,就是装深沉嫌弃她幼稚。

明明他们一样大,林见深不过大了她点月份而已,可总是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像她爸爸一样讨厌。


从床上爬起来后,郁唯一哆嗦着去洗漱。

今天雪下得更大,院子里堆了一个小雪人。

她一眼认出那是林见深堆的,林见深堆的雪人都是这样,千篇一律的直男审美。

不能说丑,至少人家堆得挺圆的,雪人也有鼻子有眼的。

但一个小球顶着一个大球,这样的搭配实在草率。

郁唯一踩着雪过去,将自己脖子上的围巾解下来,围在了雪人脖子上。

她又拿出手机,和雪人一起拍了几张照片,拍得忘我,以至于她没注意到林见深何时立在了屋檐下看她。

想到昨晚的事情,郁唯一难免有点不自在,佯装着无事将手机收了,朝他走过去。

“牛肉面做好了。”

她听到男人清淡的嗓音,在冬日里显得更冷了。

“哦。”

她闷着头不去看他,往厨房的方向去。

“小鹿,快来吃面吧。”

落梅热情地招呼她。

郁唯一坐下,小口小口地吃着面,一旁的落梅笑盈盈地看她,眼里透着欢喜。

落梅起得早,已经吃过了。

林见深陪着她一起吃,久违熟悉的牛肉面入了口,郁唯一尝到的是却是离别的滋味,有点苦涩。

第一次吃林见深做的牛肉面,是他们一起过生日。

林见深做了一碗长寿面给她,加了卤牛肉,非常香。

郁唯一第一口吃就觉得很惊艳,说让林见深以后常做。

林见深就说,牛肉要提前卤,面条也要手擀出来的才好吃,太复杂了,只能有空的时候做给她吃。

越是难吃到的东西,就越是勾人。

林见深那么忙的人,时间对他来说十分宝贵。

花费几个小时的功夫做一碗牛肉面,对他而言实在是浪费时间。

所以在一起那么久,郁唯一其实统共只吃过几次他做的牛肉面。

其中还有两次,是她生林见深的气,他做来哄她的。

郁唯一知道他花了心思,又吃到了好吃的,自然就不生气了。

吃着吃着,郁唯一鼻子有点堵。

林见深看她,眼见她眼睫晶莹,不知是雾气还是泪珠。

两人沉默着,吃完了这顿牛肉面。

吃完后,林见深要送她去机场。

从这里开车去江城机场要花费好几个小时,他们得赶时间。

郁唯一和落梅匆匆告别,临别时落梅撒了泪,趴在车窗叮嘱她:“小鹿,一定要再来看我,我等着你和阿深结婚的。”

郁唯一心头酸涩,明明知道不可能,但还是应下,“好。”

车窗升上,车子发动。

车内恢复了安静,郁唯一看着车窗外闪过的画面,像是记忆的倒带,提醒她这段时光进入了倒计时。

雪路难行,外面白皑皑的一片,没什么生气。

郁唯一余光去看开车的男人。

昨晚俩人折腾了一夜,他又起得早,恐怕是没怎么睡。

怕他开着开着犯困,郁唯一只好主动找点话题跟他聊:“林见深,你后面打算做什么?”

从大城市回到小城镇躺平,虽然是为了照顾生病的妈妈,但他是心高气傲的林见深,哪怕赚够了可以躺平一辈子的钱,也不可能真的躺平。

“投资。”

他说得简短,但看样子应该是有了目标。

大学的时候,他和几个好友创立一家互联网公司,现在成了国内的业内顶尖。

他一向眼光独到,用手里的闲钱做投资再生资本,应该也会取得不错的发展。

还想说什么时,郁唯一手机响了,是她妈妈打来的电话。

“妈。”

郁唯一的妈妈陆琬是国家药物研究所的骨干,工作非常忙,这会儿给她打电话,应该是难得放了假。

“小鹿,我听南梦说你去江城了?”

南梦是她的秘书,机票就是她定的。

“嗯。”

“那你去看你爸没有?”

郁唯一抿唇,“没有。”

“我马上要到你爸那儿了,你也过来一趟吧。”

“知道了。”

“对了,你周叔叔的儿子也在,顺便见一下。”

郁唯一皱眉,娇嗔:“妈,你怎么也学外公催婚了?”

“我没有催你结婚。”

陆琬声音很温柔,徐徐说道:“小鹿,你大好的青春不能总耗在工作上,多接触几个男孩子,找个不错的谈个恋爱。”

郁唯一闷着头,敷衍:“知道了知道了。”

电话里安静了两秒,陆琬忽然问:“小鹿,你不会是生你爸的气,还想着大学那个……”

电话被她突然掐断。

郁唯一表情瞬间慌乱,低着头不敢去看一旁的男人。

她不知道林见深有没有听到,但车内空间这么小,又这么静,他不可能听不见。

过了会儿,她才悄悄偏脸去看她。

巴掌大小的脸缩在围巾里,几乎只露出那双明亮的眸子,怯怯地打量。

林见深开着车,侧脸一如既往的清隽淡漠。

只是,他放在方向盘上的冷白手腕,绷起了青筋。

安静了不知道多久后,郁唯一才想起来开口:“不去机场了,去帝江庭。”

“好。”

再度开口时,男人嗓音有几分沉哑。

车窗外的景象越来越繁华,到江城了。

帝江庭是江城数一数二的富人区,里头住的人物非富即贵。

车子在帝江庭外停下。

郁唯一下车,林见深打开后备箱,帮她拿下行李箱。

冷风刮得人脸刀割似的疼,郁唯一埋着头躲风,伸手去接自己的行李箱。

只是,刚伸出一只手,人就被男人拽进了怀里。

她被抱得一愣,贴着他大衣的胸腔,听到他蓬勃有力的心跳声。

“小鹿,把我从黑名单放出来。”

他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郁唯一唇角往下,赌气似的,“不。”

“林见深,我不跟你做朋友。”

她听到自己越来越失控的呼吸,连带着眼睛也滚烫起来,仍然是倔强的语调:“再见,林见深。”

他听到自己心弦断开的声音。

也知道她这句再见的意思是,再也不见。

“小鹿。”

他喉头滚了滚,“我们还会再见面。”

“不会。”

她的嗓音终于绷不住染上了哭腔,眼泪沾湿他胸口那颗跳动的心脏,她听到自己十分清晰而冷静的声音:

“林见深,我们不会再见了,我不要再见到你。”

恍惚中,他又听到四年前,那个亚麻色卷发的少女哭着对他说:“林见深,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那时候他也以为她真的不想再见他,可现在他知道了,她只是生他的气。

昨晚他帮她洗澡,她半梦半醒迷迷糊糊地搂着他的脖子哭,“林见深,你为什么不要我……”

当时他心脏蓦然地往下沉。

从来没有哪一刻如此确信,郁唯一也很爱他。

郁唯一进去后,林见深在车内坐了许久。

漫天飞雪,很快让他黑色的车顶染了白。

他眸光定定地看着雪景中,那一栋栋精美高档的建筑物。


分手之后,他却似乎没有从她的生活里离开过。

铺天盖地都是他的新闻,她想忽视都难。

现在,他直接来了帝都,生意场就那么点大,以后少不了还要打交道。

郁唯一说不清楚自己心底这点情绪是怎么回事,可她就是烦躁、气闷,没来由的想对着他发火,说一些自己都觉得无理取闹的话。

可他又做错了什么,还不许人家上进认真搞事业了吗?

何况就算来帝都,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帝都不是她一个人的。

郁唯一陷入这种割裂的情绪泥沼中,根本爬不起来。

她深吸一口气,在自己情绪失控的下一秒丢下一句“再见”,转身进了单元楼。

这个晚上,郁唯一毫不意外地失眠了。

她吞了三颗安眠药,最后昏昏沉沉地倒在床上。

……

下个月是周老爷子的八十大寿,周家要大办。

周弈约郁唯一在餐厅吃饭,郁唯一还跟他打听了下周老爷子喜欢的东西,送礼物总要投其所好的。

周弈回答完,坐直身子,十分正色地开口:“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什么?”

郁唯一放下筷子。

周弈盯着她温静美丽的脸,忽然问:“你愿意嫁给我吗?”

郁唯一睁圆了眼睛,呼吸凝滞。

周弈觉察出什么有些唐突,似乎吓到了她,又笑了笑缓和气氛。

“是这样,我爷爷想在生日宴上顺便给我们订婚,他有些老战友好不容易赶过来,年纪都大了,不想他们下次再奔波一趟。”

“结婚的话不着急,我们可以几年后再说,先定亲,你觉得如何?”

郁唯一望着周弈,红唇微微颤了下,有些恍惚,“周弈,你喜欢我吗?”

周弈顿住,“怎么这么问?”

“不知道。”

她低下头,看着明亮的盘子映出自己瘦削的脸蛋,“你觉得我们这样,适合结婚过一辈子吗?”

“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意吗?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周弈皱眉,温隽的脸上难得露出几分急促。

她缓缓摇头,“都挺好的。”

挑不出差错。

她低低叹了句,“你让我想想吧。”

“好。”

几天后,郁唯一去外地出差。

正巧乔浅在当地有个演出,直接来了酒店找她。

她兴致勃勃地捧着她几天前刚拿的艺术奖项给她炫耀,奖杯本身没多好看,主要是名头大。

乔浅从小的目标,就是拿这个奖,如今心愿得尝,她自然是高兴的。

这两年两人都忙,聚一起的时间也不多,难得像小时候那样凑一块睡觉聊天,精神头特别好,凌晨三点多眼睛还睁得像铜铃。

多数是乔浅在说话,郁唯一安静听着。

乔浅和她说一些演艺圈的八卦,又说某个口碑很好的小生其实私底下反差很大,就因为身后的资本护着没有爆出来。

这些事情,郁唯一见怪不怪。

直到乔浅忽然提到姚灵儿。

“都说她有个身份神秘、背景很大的男朋友,所以才在圈里横行霸道。不过也是,她那个性子,一看就是没经历过社会毒打。连霍司霖以前都被欺压,姚灵儿都这个地位了,说话还口无遮拦。上次我在一个局碰到她,女神形象顿时幻灭了。唉,我还以为她真是清纯小白花呢……”

乔浅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见郁唯一一直不做声,便推她:“你困了啊?”

郁唯一摇摇头,看着黑暗中的天花板,忽然轻轻地道出一句:“浅浅,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


回到帝都后,郁唯一又继续着从前一般忙碌的工作生活。

但和从前不同,这一个月里,她频繁地梦到林见深。

有时候梦到高中时期,和林见深做同桌,较劲、吵闹,偶尔也会有和谐的时候,比如她腆着脸找林见深请教问题。

有时候梦到恋爱时期,她对林见深撒娇、发脾气,又怪林见深不会哄她。他们那时候其实很少吵架,因为林见深太冷淡了,实在吵不起来。

郁唯一那时候其实很黏人,哪怕林见深没时间陪她,她也要窝在他边上陪着他学习。等他学完了,就陪她一起看电影,两个人窝在沙发上,盖着一条毯子。她先是靠着他,后来抱着他胳膊,再后来干脆就坐他身上了。

午夜梦回,郁唯一摸着潮湿的枕头,有些恍惚。

梦到恋爱时期很好理解,只是她一直没意识到,原来高中阶段的回忆,她也记得那么清楚。

她想起当初,她曾经问过林见深。明明后来知道是她搞错了表白对象,为什么还要和她在一起。

林见深菲薄的唇弯起淡淡的笑,“因为我喜欢你。”

郁唯一不解,“可是我不喜欢你啊。”

“但你还是和我在一起了。”

郁唯一就愣住无话了。

对啊,她明明不喜欢他,为什么稀里糊涂和他在一起了?

林见深俯身亲亲她脸颊,清冷的音调很好听,“会不会,其实你也喜欢我?”

她眼睫轻颤,茫然地看他。

再想起这件事情,郁唯一才确定了,她确实比她自己所想的要更早喜欢林见深。

没多久,郁唯一病倒了。

她是在公司开完早会,忽然就倒下了。

醒来时,她躺在VIP病房里,外公坐在她身侧,布满皱纹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她。

“醒了?”

陆老声音雄浑,招呼一旁的护工倒水。

郁唯一喝了点温水,望着自己手上的输液管,无法忽视来自另一侧外公凌厉沧桑的目光。

“我帮你找了个特助,把你手里头的工作匀一些出去。工作是做不完的,身体才是自己的。”

陆老絮絮叨叨说了许多,郁唯一静静听着,只点头,不接话。

良久,陆老又问:“去了一趟江城,把魂都弄丢了。那男人真就那么好,让你这么放不下?”

郁唯一一怔,抬头有些愕然地看他。

陆老恨铁不成钢,轻哼一声,“怎么?觉得你外公年纪大了,老眼昏花了?”

“不是。”

郁唯一弱声,“是小景哥哥告诉您的?”

林见深和之前的同学都没什么联系,要找他属实困难。

郁唯一也是无可奈何,才求到了权枭景头上。

权枭景本事大,很快就给她找出来了。

但她没想到,自己居然被卖了。

陆老没否认,只叹气,“你真这么喜欢他?”

“没有。”

郁唯一嘴硬得很,眼睛飘向窗外,看着流云舒展,“我和他早没联系了。”

“真的?”

“真的。”

郁唯一皱了下眉头,看着陆老说:“外公,你放心,我没这么死脑筋。”

“行,那你周末去见见小何。”

郁唯一顿时变了脸,拉过被子将脸盖住。

“小鹿!”

陆老皱眉。

她露出双眼睛,气鼓鼓的:“上次去江城,我爸刚让我见了周弈,外公,您让我喘口气。”

“那你和周弈聊得如何?”

那自然是不怎么样了。

郁唯一最近这么忙,哪来的功夫捧着手机跟人回消息。

刚开始几天,两人还能聊两句,但随着后来回复的间隔越拉越长,就慢慢失联了。

“外公,我要休息了。”

郁唯一躺好,闭上眼睛装死。

陆老无奈,起身离开。

到了外头,他给权枭景打了电话过去,“小景,你把小鹿那个前男友的信息发给我。”

那头男人轻笑一声,“陆爷爷,老人家管太多是会惹人厌的。”

陆老板脸,“他把我外孙女伤成这样,我去会会他怎么了?”

“小鹿是成年人了,知道怎么处理自己的感情。您老把心放宽,才能长命百岁。”

说完,电话被挂了。

陆老:……

这臭小子!

郁唯一在医院住了两天出院。

回到公司上班后,南梦领着陆老帮她招来的特助过来。

郁唯一简单地看了下他的简历,眉梢微挑,“你也是斯坦福毕业的?”

不仅如此,还是和她同一届的校友。

“是。”

男人长得很周正,不算一眼帅哥,但挺耐看的。

干干净净,看着利落清爽,郁唯一对这个新助理的印象不错。

“可以,南梦,你带冯特助去他的办公室吧。”

“好。”

南梦微笑地引着冯越过去,“你的办公室可大了,还是朝南的,风景也很好。”

“是嘛。”

两人的说话声随着门关上而中止。

郁唯一打开电脑,心里淡淡地想,当然好了,那个办公室是她原本为林见深留的。

那时候,她刚到江城,明明还没找到人呢,心里却认定了林见深会跟她走。

因为从前的林见深对她总是有求必应,几乎没说过不字。

可那天,她问林见深要不要跟她走,他说的就是“不”。

一个字,将她彻底从回忆拉到现实。

过去的回忆太美好了,回忆里的林见深也太美好了,以至于郁唯一无法接受他们已经过去。

她没办法和他做朋友。

她不想用冷漠疏离的好友林见深,去替代回忆里那个深爱她的恋人林见深。

郁唯一回过神,忽然意识到,自己需要去做个心理治疗。

她上班走神,晚上做梦,这样下去恐怕还要病倒一次。

郁唯一让南梦给她预约个心理治疗,南秘书错愕,担忧地看她:“郁总,您没事吧?”

“没事看什么医生?”

也是,南梦捂了下嘴巴,又小心翼翼问说:“好,那我这就去。”

正好冯越进来交文件,听到这对话,也问:“郁总,您要看心理医生?”

“嗯。”

郁唯一皱了下眉头。

这年头,看个心理医生没必要大惊小怪吧?

“我有个学长,他最擅长给人做心理疏导,不然介绍给您?”

“好啊。”

郁唯一也不觉得自己需要看什么特别厉害的心理医生,她觉得自己问题应该不大,随便找个心理医生就行。

“行,我去帮您安排。”

“我也没想到,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个样子。”

赵玮额角突突,忍了忍愤怒,又冷笑一声,扫了一旁在领导间觥筹交错的中年男人,“你忽然巴结上郁市长,是想和郁唯一破镜重圆么?”

林见深一贯冷淡的脸闪过异色,赵玮自然看到了。

这男人再怎么心高气傲无法无天,一到郁唯一跟前就软了。

赵玮也很想笑,他想不通像他这样的男人,竟然还会耽溺儿女情长。

这么多年了,在同一个女人身上栽跟头。

这一点,就够让他嘲笑他一辈子的。

他林见深再天才再出众又怎样,还不是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

赵玮走近两步,唇上的笑带着几分丧心病狂的阴暗,“你说,郁市长要是知道,当年拐骗他女儿大学同居的男人就是你,还会不会跟你谈笑风生?”

话落,身后有女人喊他。

赵玮当即换了副嘴脸,对后面的女人招手示意。

女人朝他走过来。

林见深压了压眼皮,冷淡地低语:“我想,你身边的曲小姐对你过去舔着女人上位的历史,也同样会感兴趣。”

“你……”

赵玮像是被踩中了尾巴,脸如菜色,狠狠瞪着他,“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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