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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菩萨泥像身后吸香火结局+番外小说

歌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个,两个,三个……—眼望去,起码十几个还未成型,有的仅有小老鼠大小的死婴尸体,出现在了我们面前。无尘子将这些尸体全都挖了出来。其中最大的,也不过六七个月的大小。诡异的是,这些尸体埋在这里,至少得有十几二十年的时间了。在如此潮湿的环境之下,它们不仅没有腐烂,尸体还呈现出—种,像是风化了的干尸模样。这么小的婴儿,是根本不可能从母体里面生出来。看着这么完整的形状,大概率是剖腹取子,—尸两命!而且,每具婴儿的尸体之上,还被画上了特别诡异的符号,看着就很瘆人。我害怕又好奇地无尘子问出—句:“师父,他们该不会是拿这些孩子养小鬼吧?”无尘子望着—地的干尸,脸色难看没有回答。过了很久,他才说:“养小鬼是最伤阴德的事,特别是这种还没出生就被剖腹的小...

主角:林十五谢应渊   更新:2025-02-10 15: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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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十五谢应渊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在菩萨泥像身后吸香火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歌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个,两个,三个……—眼望去,起码十几个还未成型,有的仅有小老鼠大小的死婴尸体,出现在了我们面前。无尘子将这些尸体全都挖了出来。其中最大的,也不过六七个月的大小。诡异的是,这些尸体埋在这里,至少得有十几二十年的时间了。在如此潮湿的环境之下,它们不仅没有腐烂,尸体还呈现出—种,像是风化了的干尸模样。这么小的婴儿,是根本不可能从母体里面生出来。看着这么完整的形状,大概率是剖腹取子,—尸两命!而且,每具婴儿的尸体之上,还被画上了特别诡异的符号,看着就很瘆人。我害怕又好奇地无尘子问出—句:“师父,他们该不会是拿这些孩子养小鬼吧?”无尘子望着—地的干尸,脸色难看没有回答。过了很久,他才说:“养小鬼是最伤阴德的事,特别是这种还没出生就被剖腹的小...

《我在菩萨泥像身后吸香火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个,两个,三个……

—眼望去,起码十几个还未成型,有的仅有小老鼠大小的死婴尸体,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无尘子将这些尸体全都挖了出来。

其中最大的,也不过六七个月的大小。

诡异的是,这些尸体埋在这里,至少得有十几二十年的时间了。

在如此潮湿的环境之下,它们不仅没有腐烂,尸体还呈现出—种,像是风化了的干尸模样。

这么小的婴儿,是根本不可能从母体里面生出来。

看着这么完整的形状,大概率是剖腹取子,—尸两命!

而且,每具婴儿的尸体之上,还被画上了特别诡异的符号,看着就很瘆人。

我害怕又好奇地无尘子问出—句:“师父,他们该不会是拿这些孩子养小鬼吧?”

无尘子望着—地的干尸,脸色难看没有回答。

过了很久,他才说:“养小鬼是最伤阴德的事,特别是这种还没出生就被剖腹的小鬼!”

“从这上面的阴气来看,这些小鬼应该没被养成,估计是养废了的半成品。”

“十五,你去旁边拾点干草过来,我替这些娃娃超度,—会儿把它们烧了,让他们入土为安吧!”

这些婴儿的尸体,被埋在土中这么多年,如今接触了人气,若是不将其烧掉,日后难保会出些什么问题。

我到—旁拾草,无尘子在那超度,周望之和许清临则继续朝着更深处挖去。

可我拾着拾着,忽然感觉周围有些不太对劲……

就像是自己被什么东西盯上了—样,刹那间有种后背发凉,寒毛直竖的感觉,从我心中惊起!

我赶忙将头抬起,却发现在前方的草垛里,不知何时,忽然冒起了—双双幽绿色,在夜空中发亮的眼睛。

我立马被吓了—跳,小声地喊了句:“师……师父……”

无尘子闻声回过头来,在见到这么多双藏在草丛中的眼睛,赶紧—把将我拉到了自己的身后,说:“你先去点火,把那些婴儿的尸体烧掉,以免夜长梦多,这里交给我!”

我硬着头皮,将自己拾来的干草,轻轻地铺在婴儿的尸体上将火点起。

无尘子则—脸戒备地与草丛中的这—双双眼睛对视。

他们谁都没有轻举妄动,直到我忽然发现,被我放在干草下的那些婴儿尸体,非但没有被火点燃,反而“咻”的—下,—个接—个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我吓得立马跑到无尘子的身后,大喊出—句:“师父!救命啊!”

—道道婴儿那似哭似笑的诡异笑声,忽然从四面八方响起!

在这些婴儿尸体朝我扑来的那—瞬间,—直藏在草丛中的那—双双绿油油的眼睛,竟也跟着动了!

是十几二十只,颜色不—,—脸凶光,眼睛发亮,牙齿极尖的狐狸,从草丛中直接窜了出来!

这些狐狸的身后,全都趴着—只只面目狰狞,长着獠牙,满身怨气的小鬼!

无尘子不是说,这些小鬼都是半成品,还没有被炼成吗?

这是怎么回事?

无尘子在见到小鬼的刹那,竟也跟着愣了两秒,而后迅速拿出拂尘,将我护在身后,与其打斗在了—起!

这些小鬼像是既能控制这些狐狸,又能控制自己的尸体。

再加上死得极凶,埋在这诡异之地已经上了年头,数量又多,处理起来十分棘手!

无尘子替我挡了几只扑过来的小鬼,见我吓得六神无主,像是躲在老鹰后面的小鸡—样。


我看得直接呆住,惊道一句:“还能这样?”

之后我赶忙转过头,对着周望之发懵道:“姓周的,你刚刚是不是打我屁股了?”

他竟然挑着眉毛,笑着问我:“老婆想被我打屁股了?”

我无语的白了他一眼。

这种时候还有功夫和我开玩笑?

那俩红白煞鬼反应过来之后,像是气到不行,更是面露狰狞地朝我扑了过来。

周望之嘴上说着:“老婆!救我!”

实则在俩鬼扑来的刹那,一把抓起包住村民们的金幡,直接挡在了我俩的面前!

金幡发出一道无比耀眼的金光,立马将这俩红白鬼煞震的直接飞了出去。

我这才发现,有那金幡裹着,红白双煞们根本靠近不了村民。

一些个尝试了几次都被震飞的红白双煞们,只能将目标放在了我和许清临,谢思焰,周望之几人的身上!

任何一只红白双煞的修为,都在胡小翠之上,本就无力抵抗的我们,这下更是雪上加霜了!

无尘子打出的金幡,将村民们包裹得很紧,我使劲地钻了两次,发现根本就钻不进去!

眼瞧着周围的红白双煞们,已经有不少朝我扑了过来。

吃过亏的他们,不可能傻到自己再往金幡上撞了。

我的心里猛地“咯噔”一声,暗道一句:完了!

这下是真的完了!

我颤抖地抬起铜钱剑,想要做那死亡之前最后的反抗。

周望之却在这时,揽住了我的腰肢,整个人轻轻靠在了我的身上。

他舔了下我的耳垂,问我:“老婆,怎么办?我们现在是亡命鸳鸯了。”

我恶心得打了个激灵,怒问道:“你能不能滚远一点?谁要和你用这种姿势去死?”

还没等他回答,一道诡异的敲锣打鼓,混着唢呐的声响,忽然从我们的身后缓缓传来。

我诧异地朝后看去,就连这些红白双煞们,都被这道声音吸引了目光。

令我们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

一支披麻戴孝抬着棺材,一支穿着红衣抬着花轿的送葬迎亲队伍,竟然缓缓地出现在了村口。

它们以每走一步,瞬移几米的速度,飞快地朝着我们赶来。

熟悉的恐惧,再次从心中升起。

我心如死灰地对周望之问道:“不是都说红白双煞百年难遇,怎么感觉像大白菜一样啊?”

“这里的我们都没打过,怎么又来了一群啊?”

周望之眼里也充满疑惑,像是连他也不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瞧着新来的这群红白双煞距离我们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

那每一声敲锣打鼓的声响,都像是敲到了我的心尖儿上一样,把我吓得魂都快飞了。

诡异的事情竟在这时忽然发生了……

白雾之中这群前一秒还对着我们龇牙咧嘴,将我们逼上绝境的红白煞鬼们,突然对着前方那支迎亲送葬的队伍直接跪了下来!

我看得直接呆住,不可思议地将眼瞪得老大!

什么意思?

大家都是红白双煞,难不成还有等级之分?

看见更厉害的过来了,就要赶紧跪下?

更奇怪的是——

跪在地上的这群红白双煞们,在下跪之后,竟还以一种近乎求饶地姿态,对着前方的队伍,浑身发抖地不断磕起了头来!

如此情形之下,一道苍老的声音,带着满腔的怒意,忽然划破空气,猛地于白雾中响起!

“一群废物!”

之后,那道消失了很久的笛音,缓缓地从白雾深处再次传了过来。


听到无尘子这话,我像是见到了鬼似的立马应激了!

我赶忙躲到了谢思焰的身后,用那惊恐又探究的目光瞪着无尘子道:“师父你干嘛这么喊我?该不会是被鬼上身了吧?”

“你、你你……你是人是鬼?”

“什么乱七八糟的?”无尘子无语地看了我一眼,说:“山下出了事,谢思焰估计已经和你说了,你怎么想的,今晚要不要跟我一起下去看看?”

我拼命摇头,回绝道:“不去,死都不去!”

谢思焰忽然凑过来,小声的问我:“小师妹,你真不去?你可要想好了噢,你不去的话,就是和这姓周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两个人单独留在观里,你真的不害怕?”

谢思焰这王八蛋不问还好,问了之后我猛地打了个冷颤,朝着站在一旁的周望之看了过去。

下山是枪毙,留下是慢性死亡,还可能被这姓周的占了便宜!

什么地狱选择题啊!

横竖都是一死,只是看我想要个什么死法!

瞧见我的目光看了过来,周望之笑吟吟地朝我走来,一脸天真的问:“老婆,那个红白双煞是什么?你为什么那么害怕?”

“你要是不想留在观里的话,我陪你一起下山保护你!”

这周望之哪只狗耳听见我想下山了?

我刚想怼他,话到嘴边,脑筋忽然转了一下,忽然龙场悟道,豁然开朗了!!!

无尘子之前不是说,连他都看不透周望之吗?

先不管这姓周的到底是人是鬼,他的舔狗还没演够,肯定不会看着我死!

只要红白双煞想杀我,我就把周望之推出去,让他们狗咬狗去!

最后不管谁死,我都是血赚!!!

我的脸上忽然笑得比花儿还要灿烂,连带着看这姓周的都顺眼了不少。

“好呀,有周少爷陪着我下山,那我就不害怕了!”

“师父,我晚上跟你过去看看!”

我有多讨厌周望之,谢思焰心里是有逼数的。

见我忽然变脸,他吃惊地来了一句:“女人变脸,果然比翻书还快,你要是哪天告诉我,你喜欢上这姓周的,我都不意外了……”

“我俩结婚一定请你喝喜酒。”周望之难得给了谢思焰一回好脸。

到了晚上,师父收拾了一堆法器,给我分了十张黄符,一些驱邪的玩意儿。

将那把被我带去过周家的铜钱剑给了我,教了我怎么耍剑,还传了几句用剑的口诀给我,我便信心满满地跟着大家一块儿朝着山下走去!

周望之什么都没带,赤手空拳地跟在了我的身旁,中途还试探性的时不时碰了碰我的手背。

见我没有反应,他才大胆地牵住了我的左手,嘴角微微勾起甜甜的笑意,心满意足的就像个没有谈过恋爱的少年郎一样。

若是往常,我一定把他甩掉,可是现在,我巴不得他粘我越近越好,万一真出了事儿,才能方便拿他当个垫背!

看他笑的这么开心,我学着他之前茶言茶语的模样对他说:“哥哥,我的胆子很小,一会儿你一定要保护好我,不然我会生气的!”

周望之提起我的左手,在唇边亲了一口,对我承诺道:“放心吧老婆,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欺负你。”

得了他的承诺,我的心里更是乐开了花儿,甚至都想半场开香槟了!

有人要上赶着去送死!

这世上还能有这种好事?

约莫一个小时以后,等到我们一行五人到了村口,路灯下面已经站满了人心惶惶的村民。

瞧见我们过来的身影,村民们大老远的便对我们跪了下来。

“道长,救命啊,道长……”

人群里哀嚎一片,村民们争先恐后的撩开衣服,露出那一块块青黑色的尸斑,想要无尘子赶紧帮他们摆平村中的诡事。

无尘子抬起手来,对村民们安抚地说道:“大家稍安勿躁,下午在洞天观里,我已经和大家说了,村中的怪事未除,若是立刻帮大家吸出体内的鬼气反而会打草惊蛇。”

“但是大家放心,洞天观平日受了大家供奉的香火,我无尘子既然答应来了,就不会让这等邪祟,在我洞天观的眼皮子底下作祟!”

“今晚就麻烦大家再委屈一晚,我一会儿会让徒弟们给大家一人发一张护身符,大家贴在胸口,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露出来!”

听到了无尘子许下的承诺,担惊受怕了几日的村民,有的激动得痛哭流涕,有的赶紧拿出兜里的人民币,朝着无尘子塞去。

“有救了,有救了,道长,这是我们的一片心意,您一定要收下啊!”

出乎意料的是,无尘子并没有收下村民们送上来的红钞票,而是颇为仙风道骨地说了句:“大家只要有心,多来洞天观里给祖师爷上上香就好了,我们道士不碰钱的。”

他对着村民们的态度,可和周老爷子完全不一样!

莫不是在劫富济贫,专坑有钱人?

见到无尘子这么有风骨,村民们看着他的目光,更是好像见到了活神仙一样!

无尘子一边带着村民们回村,一边说:“那场鬼戏从子时开始唱,大家一会儿回家之后,该干嘛干嘛,不要显得太过刻意。”

“若是到了半夜,红白双煞再次进村,带着你们去听戏,你们也且跟着就好,我和我的徒弟们也会在队伍里面,大家不用害怕。”

“若是红白双煞没来,无论发生什么,你们尽量不要出门,其他的事情交给我来办!”

吩咐完了村民们之后,无尘子将我和许清临,谢思焰分别分到了一些个阳气比较弱的村民家里保护他们。

分别前,无尘子还不忘特地对我们叮嘱道:“子时一过,若是红白双煞没来,估计就不会来了,大家直接去那戏台下汇合。”

“中途如果发生了什么对付不了的事,记得赶紧打电话联系我!”

我对无尘子点了点头,正要分别之时,无尘子忽然喊住了我:“十五!”

我赶忙转过头去。

无尘子这才特意叮嘱道:“千万要小心!”

我知道,他是在提醒我,要小心身边的周望之。

没让许清临或者谢思焰随便一人与我同行,本身就是在冒险。

无论周望之承诺了我什么,他若想杀我,也只是几秒钟的事儿。

无尘子没问我为什么要带周望之过来,无非是他相信我这么机灵,求生欲这么强,绝对不会干那吃力不讨好的事儿,敢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所有人走后,周望之趁着四下无人,一把将我抱进怀里,在我额头轻轻地吻了一下,说:“好开心呀!这些电灯泡终于都不在了,老婆今天晚上是我一个人的了!”


周望之这话听得我头皮发麻,被他亲的我更是浑身不适。

我忍着反感,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沉下脸来,对他说:“姓周的,我最后警告你一次,注意点你的咸猪手,再占我便宜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他的笑意极深,贱兮兮地说我:“老婆,你真的好小气哦,想我保护你,却连亲一下都不行,一点甜头都舍不得给我?”

“……”

人和狗实在是没办法交流,我白了他一眼,岔开话题道:“行了,你闭嘴吧,我要忙正事去了。”

语罢,我径直走进了身后的村民家里。

无尘子给我安排的这户村民是个带着两个女儿的寡妇。

寡妇的孩子很小,一个三岁一个七岁,自己更是一身毛病,身上的阳火很弱,若是村中死人,第一个会死的便是这个寡妇,和其他得了重病的老人。

寡妇一家将我当作了高人,刚一进去就拿出瓜果吃食热情地招待了我。

我陪着两个孩子,坐在客厅看着猫和老鼠,画面非常温馨,唯一煞了风景的,是那周望之像块狗皮膏药似的,黏在了我的边儿上。

他像是非常喜欢小孩,看着两个孩子的目光特别温柔,还轻轻拽了拽我的袖子,暧昧地附在我的耳边说了句:“老婆,等我们结婚了,你也要给我生两个孩子!”

“……”

你等下辈子吧!

我当作没有听见,和寡妇家的两个孩子热络地聊着剧情。

周望之被无视了也没有生气。

他用手撑着脑袋,靠在一旁的沙发上,温柔的望着我,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就像吃了蜜糖一样甜蜜。

到了晚上九点半,寡妇带着两个孩子回了房间睡觉,不大不小的客厅里,顿时只剩下了我和周望之俩人。

这会儿距离子时,还有一个半小时左右,为了少和这神经病说话,我干脆翻起了看到一半的道书,开始挑灯夜读。

周望之难得的没有打扰,只是在我看书看的入迷的时候,感慨地说了一句:“老婆,你认真的样子好迷人呀。”

“爱上我了?”我贱兮兮地问他。

他油嘴滑舌,一脸玩味地说:“当然爱呀!爱了你很久很久,我也想感受一次被你爱着的滋味。”

我感觉他话里有话,微微怔了一下,选择继续看书没有理他。

墙壁上挂着的时钟分秒地跳着,直到指针停在了午夜十一点整的时候——

子时刚到,京剧开场的“咚咚”声立刻如约而至。

伴随而来的,是女人那好似惨惨戚戚,半哭半笑,捏着嗓子的唱戏声。

我的后背顿时有些发寒……

即便戏台子所在的位置,和这里离了得有五六百米,这鬼在唱戏的古怪声,依旧穿透力极强,让我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连我的腿肚子都开始打起了哆嗦……

周望之见我被吓成这样,脸上浮现出诡谲的笑意,调侃我道:“老婆,你可是捉鬼的道姑,怎么鬼影还没见着,就被吓成了这样?”

“你不害怕?”我斜眼看向一脸风轻云淡的周望之。

他笑着勾了勾我的手指,一副忠犬模样地说:“怕呀!当然怕!但是要保护老婆就不能害怕,要不然老婆就和别人跑了!”

这到底什么歪理?

我直接白了他一眼,不想理他。

或许是周望之的淡定影响了我,我那紧绷着的神经,竟也跟着逐渐松懈下来不少。

我忽然有些好奇,这些鬼物在台子上唱戏,到底会是个什么样子?

我将道书合上,仔细地听着它们唱着的曲目,听着听着忽然有些犯困,不时地张着嘴巴,打了好几下哈欠。

整个人昏昏沉沉地靠在沙发上,什么时候靠进周望之怀里睡着的,连自己都不知道了。

我半梦半醒地睡着,甚至都睡出了魂魄离体的感觉,还舒服地在周望之的怀里动了两下。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村道上忽然响起嘹亮的一声唢呐——

“哔——”

我“蹭”的一声,立刻瞪大双眼,从沙发上坐起。

百鸟朝凤的送葬曲子,立刻在我耳旁响起!

“红……红白双煞!”

“是……是红白双煞来了!”我毛骨悚然地对着周望之喊道。

即便在进村之前,我的心里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甚至都给周望之写好了剧本。

可在亲耳听到这熟悉的曲调时,那刻在心底最深处的恐惧,依旧将我吓得六神无主,有些乱了分寸。

“老婆不怕,老公在这保护你呢。”周望之依旧十分淡定,轻轻拉住我的手腕,将我再次揽入怀中,摸着我的脑袋,无声地安抚着我。

“你——”我的身体僵住,呆呆地抬起头来。

在见到周望之眼里的坚定,心里竟然萌生出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暖意!

我明明厌他至极!

却在潜意识里选择信任他?

这简直比杀了我还要恐怖!

随着红白双煞吹奏的唢呐声越来越近,刚睡下去不久的寡妇,和她那两个孩子,忽然“蹭”的一下,从床上爬了起来,浑身僵硬地打开房门,目光机械地朝着外面走去。

她们好似被这唢呐声控制了一样,明明留有些许自己的意识,却又是那半梦半醒的状态,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这种被控制的感觉,我当年被红白双煞堵在家门口迎亲的时候也曾有过。

只是这一次,在下山前无尘子给了我一张黄符贴在胸口,我才没被这鬼乐迷了心智。

但周望之这半条命的病秧子,身上可是什么都没有啊!

他怎么看着比我还要清醒?

此时,寡妇和她的两个孩子,已经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我刚要起身跟上,看见正好路过门口的红白双煞,却还是被吓得腿软,瘫倒在了跟在我身后的周望之怀里。

我狠狠地掐了周望之一把,声音颤抖地对他说:“怎么办啊?周望之,我还是好怕,我不敢出去,也不想出去了……”

周望之被我掐的生疼,将我掐在他腰间的那只手拿下,之后五指相扣地将我直接朝着门外拽了出去。

“有老公在这陪着你,你有什么好怕呀?”

“走,出去会会这些小鬼。”


周老爷子信誓旦旦地说:“不错,在诸位出山前的半个钟头,道爷给我回了一通电话。”

“我将诸位失踪的情况告诉给了道爷,想请道爷过来救场,道爷神机妙算,说诸位在天亮之前便能安全出山,他也会在日落前赶来周家赴宴。”

之前在山里没有信号,我们谁都没有接到无尘子的来电。

此时周老爷子这么一说,我们自是将信将疑,不知胡小翠已经解决,师父还来周家干嘛?

可若是当着周老爷子的面儿,给无尘子打去电话求证,实在是有些太没礼貌。

许清临与我和谢思焰对视了一眼,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硬着头皮先行应下:“行吧,那我们三个就先在周家等师父过来。”

徐达将我们三个领去了二楼的客房,周望之本来还想跟着,却被我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直至徐达走后,许清临才对我和谢思焰小声地说:“周家闹鬼一事非常古怪,胡小翠绝对不是暴毙这么简单,你们一会儿别睡太深,若有古怪记得喊人!”

“还有,那周家少爷母亲早亡,是周建新一手带大的,俩人的关系本来十分亲近,忽然变得疏离定有古怪,今晚大概率是场鸿门宴,对于周家的一切,你俩都要留个心眼。”

许清临的担忧也是我疑心的地方。

我小声地问他:“那今晚师父到底会不会来?要不要给师父打个电话问问?”

“不必了,这种事周建新不敢撒谎,而且师父向来关心周家,事成之后过来看看也很正常,若是天黑前师父没来,我们直接走就行。”许清临对我回道。

我们三个分别去到了徐达安排的客房里休息。

刚躺在床上,陷进那马尾毛的床垫里,我便舒服得根本不想起来。

丝绸做的被子上,还有一股好闻的香味好似有催眠的作用。

本来对周家充满警惕的我,莫名的被一股倦意包围,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了。

睡着睡着,我好像听见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啪啪啪——”

我半梦半醒地皱起了眉。

“啪啪啪——”

我困意十足地睁开眼。

“啪啪啪——”

“谁啊?”我声音发软地问道。

门外传来应答声:“是我呀,老婆。”

我立刻惊醒,“咻”的一声马上从床上坐了起来。

“周望之,你是不是有病?自己不睡觉,也不让别人睡?”我没好气的对他问道。

他委屈极了,小心翼翼地对我说:“老婆,我好想你啊,你不陪着我,我睡不着。”

“睡不着就吃安眠药,一粒不够就吃十粒,半瓶下去至少能让你睡个三天三夜。”我冷冷的对他说道。

周望之对待我,脸皮厚的就像条舔狗,压根儿不理会我的冷脸,自顾自的又说:“老婆,我想抱着你睡觉。”

“……”

“你这辈子都别想了!”我翻过身去,用枕头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想再理这个神经病。

外面总算是消停了一会儿。

可就在我即将要睡着的时候,窗边忽然响起“吱呀”一声。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竟然发现周望之已经站在了我的床头!

我心脏病差点都被吓了出来,抓起枕头立马朝他丢去。

“不是我说,周望之你是不是有病?你有病就去找医生,能不能别像个鬼一样缠着我不放啊?”

他一把将枕头接住,倒是规矩地没敢上床,而是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委屈地说:“老婆,我就想见见你,一会不见就很想你,你不想和我睡,我也不打扰你,就坐在这边看着你就好了。”

我和这周望之总共就见了这一次,认识不到十小时!

他那刚娶进门的老婆胡小翠,尸体还躺在客厅的冰棺里,等着师兄们睡醒之后再去处理呢!

他这副深情的样子到底装给谁看啊?

再想起当时红衣鬼煞要杀我,他瞪那女鬼的眼神,还有他对待谢思焰,许清临,甚至是周老爷子那副反常的模样……

我越想,越觉得周望之接近我肯定有目的。

但我寄人篱下这么多年,一点眼力见还是有的,他现在想演,我还能对他随意打骂,在他面前装大爷。

如果我在知道他的底牌之前,非要傻了吧唧的和他撕破脸,最后倒了大霉的只会是我。

权衡完利弊,我对着他说:“你非要看着我睡觉给我当保安也不是不行,但我警告你,我们就保持这样的距离,我睡我的,你就坐那!”

“要是被我发现,你敢趁着我睡觉偷偷爬上床,我打得你这辈子生不了孩子!”

“好。”周望之乖巧地对我点头应道。

我躺了回去,闭上双眼,本来是不敢睡着的。

可这马尾毛的床垫实在是太舒服了,再加上被子上的清香不断飘进我的鼻尖,我没撑上一会儿,竟然又睡着了!

这一次,我做了一个很诡异的梦!

梦里的我,穿着一身红衣,墨发及腰,香肩半露,美得像个会勾人的小妖精。

一个男人浑身赤裸的被我压在身下,我的指尖轻轻从他的脖子一路滑到了心脏的位置停了下来。

我在他的胸口处划了几下,笑吟吟地问他:“谢应渊,你真的有这么爱我吗?”

“十五,我爱你。”谢应渊深情的答道。

我的指尖轻轻刺进他的胸口,问:“那你可以把你的心给我吗?”

“没了心,我会死的。”谢应渊说。

我轻挑眉毛,笑得勾人,问他:“你不是说,你爱我爱到连命都可以不要吗?”

“谢应渊,你在骗我,你连心都舍不得给我。”

我一个起身佯装要走,谢应渊竟在这时,一把拉住我的左手,主动将它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十五,我爱你。”

“我把我的心给你!”

我的左手穿过他的胸膛,即将抓出那颗炙热的心脏时——

我猛地从梦中惊醒,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出了一身的冷汗。

“谢应渊……谢应渊……”

“谢应渊是谁啊?”

“我为什么要他的心?”

我还沉浸在梦里,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心里一片乱麻。

坐在沙发上望着我入睡的周望之,忽然走到了床头,喜怒不形于色地对我问出一句:“你刚刚在喊什么名字?”

此时的周望之,不再是之前那副痴痴的模样,看着我的目光,带着那陌生的冷意。

我心下一沉。

难道,他刚刚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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