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远征蒋红玲的女频言情小说《旧时故人皆是梦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沈远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被骗了。萧平之万万没想到家中会忽然有这么多人造访,想要掩饰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是来不及,唯有磕磕绊绊的编造借口:“我……我只是听说原子弹爆炸成功,心里特别高兴,想要庆祝而已。”他的慌乱丝毫没有影响到安安的好心情。萧安安仍旧在随着唱片机的节奏摇头晃脑,听到爸爸说到“庆祝”一词时,高兴的拍巴掌道:“对啊,我们就是在庆祝,我刚刚——”话说到一半,萧平之扑过去捂住了她的嘴,他可怜兮兮的看着蒋红玲问:“怎么会来了这么多人?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蒋红玲没有答话,她整个人如遭雷击,仿佛已经失去做出反应的能力。站在旁边的领导早就气的脸色铁青,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她接连深呼吸了好几口,总算能转过身去,厉声质问蒋红玲到:“蒋团长,你家里这台放靡靡之音的唱片...
《旧时故人皆是梦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她被骗了。
萧平之万万没想到家中会忽然有这么多人造访,想要掩饰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是来不及,唯有磕磕绊绊的编造借口:“我……我只是听说原子弹爆炸成功,心里特别高兴,想要庆祝而已。”
他的慌乱丝毫没有影响到安安的好心情。
萧安安仍旧在随着唱片机的节奏摇头晃脑,听到爸爸说到“庆祝”一词时,高兴的拍巴掌道:“对啊,我们就是在庆祝,我刚刚——”话说到一半,萧平之扑过去捂住了她的嘴,他可怜兮兮的看着蒋红玲问:“怎么会来了这么多人?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蒋红玲没有答话,她整个人如遭雷击,仿佛已经失去做出反应的能力。
站在旁边的领导早就气的脸色铁青,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她接连深呼吸了好几口,总算能转过身去,厉声质问蒋红玲到:“蒋团长,你家里这台放靡靡之音的唱片机是从哪里来的?”
现在全国人民的生活都很困难,大家别说是买唱片机了,很多人就连见都没见过。
蒋红玲身为团长,本该身体力行的当好典范,但现在她家中却出现了这样的东西,是会让大家对军人的品德产生质疑的。
领导见她不答,直接走过去关了唱片机,免得他继续放早就被明令禁止的大毒草。
安安被宠爱的不知天高地厚,见有人敢动唱片机,直接就从萧平之怀中挣脱出来,毫无顾忌的指着领导破口大骂:“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碰我爸的唱片机,马上就给我滚!”
一个小孩子说的出这样没礼貌的话,就足以证明她缺少教养。
领导差点被当场气笑,但是看在她毕竟是个小孩子的份上,并没有跟她计较,只是示意同来的人把唱片机和其他违禁品给带走销毁。
安安见这个陌生人敢无视她,却是气的直跺脚,她大声嚷嚷道:“这是我妈买给我爸的,你们这群外人都不配碰他。
我妈妈有枪,是个大官,信不信我让她毙了你们!”
此话一出,问题的严重性又上了一个档次。
领导气的直哆嗦,对着蒋红玲指责道:“蒋团长,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一个滥用职权,徇私枉法的人,这要是让你继续带兵,还不知道要祸害多少人。”
萧平之见她只顾着责备蒋红玲,并没有追究他所作所为的打算,已然是松了口气,悄悄搂着导致事态升级的安安躲到旁边去了。
蒋红玲被单独留在房间中央,神情麻木而茫然的承受着指责。
此时院子里围观的人越聚越多,是把周围的邻居甚至经过的路人都吸引过来看热闹了,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虽然不知道具体内情,却认识从她家中被收缴的违禁品。
“没想到蒋团长看起来那么清廉,私底下竟然买走私货,这是严重违纪啊。”
“嗨,这算什么,她不是都把外面的男人和孩子领回家了么?”
“真是可惜了沈大哥,为她付出那么多,现在还要被她连累……”沈平军听邻居提起沈远征过的什么日子,再次怒上心头,恨不能手撕了这对奸夫淫妇。
但他谨记长辈的叮嘱,为了不给大哥丢脸,选择一个箭步冲进屋,猛的拉开了柜子的门。
这里面挂着的都是沈远征的衣物,几乎每一件都打了补丁,而且因为是用最便宜常见的粗布做的,早就被洗的发白了。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萧平之身上没来得及换掉的鲜艳旗袍。
沈平军见状,索性声泪俱下的站在柜子旁边对着领导控诉。
“我大哥受的委屈不只这些,外面的鸡窝里本来还养了几只鸡,是打算留着给我哥养伤用的,但这父子俩一来,没几天就全吃光了!
还有红糖,也被他们俩霍霍完了!”
鸡肉和红糖都是稀罕的好东西,寻常人家逢年过节才舍得拿出来解馋。
不过最过分的还是纵容她们欺凌沈远征的蒋红玲。
领导已经一句话都不想跟她多说了,等违禁品被搜查完毕,只阴沉着脸撂下一句:“我一定会如实将今天的事向上汇报,至于你,就先暂停职务,等待组织做出应有的处分吧。”
沈家院子里已经搭起了灵堂,可沈远征是机毁人亡,连一捧骨灰都没留下,这会儿更是因为时间匆忙,甚至没来得及准备遗照。
场面十分萧索。
沈平军和沈家其他人全都面容憔悴,沉浸在失去亲人的巨大痛苦中无法自拔,面对蒋红玲的疑问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仍在安慰照顾哭得不能自已的长辈。
只有专门乘车从北京赶来的领导理会了蒋红玲一句:“你是沈远征同志什么人?”
“我是她爱人。”
蒋红玲嗓音艰涩的说。
领导是来向烈士家属表示慰问的,得知她同沈远征的关系如此深厚,怀着万分的同情关怀了她几句,郑重取出一枚闪耀着光芒的一等功奖章说:“这是组织授予沈远征同志的嘉奖,你就替他——”话音未落,一直沉默不语的沈平军忽然爆发了。
她怒目圆睁的瞪着竟然要伸手去接奖章的蒋红玲骂道:“你没资格碰我哥的东西!
马上从我家滚出去!”
领导的手顿时悬在了半空中,她看看失魂落魄的蒋红玲,又看看气红了眼睛的沈平军,疑惑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平军看在大哥和侄子的面子上,已经忍蒋红玲够久了,现在大哥都牺牲了,当然不会再忍。
她指着蒋红玲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女人对我哥一点都不好!
他对你全心全意,这么多年伺候你毫无怨言,可你呢?
你在外面勾三搭四,还把别的男人带回家去,逼到他旧伤复发!”
说到这里,她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恨,攥紧垂在身侧的手,快步走到蒋红玲面前砸了下去,力道大的直接砸了对方一个踉跄。
蒋红玲尚未从恍惚中清醒过来,她猝不及防挨了这一拳,只觉得头晕目眩,人也随之往后跌去,直到撞上院子里的杂物才停。
可沈平军仍觉得不解气,二话不说就要扯起她的衣领继续打。
幸好沈家其她人眼疾手快,及时冲上前来拉住了沈平军,这才没让事态进一步恶化下去。
蒋红玲感激的看了过去:“谢谢……”回应她的是沈平军的怒视和拦着她的沈家人满是指责的目光,她们对她毫不理会,只是说着劝沈平军不要冲动的话。
“当着领导的面不要给你大哥丢脸,他是烈士,家里人得给他争脸,今天是他拿奖章的大日子。”
“就算你把她打死,远征也回不来了。”
“你大哥命苦,遇到这么个不要脸的女人,你不能把自己也搭进去……”领导听了这些话,立刻就什么都明白了。
他收回原计划交给蒋红玲代为保管的奖章,重新将他交到了沈家人手里,然后面沉似水的看向蒋红玲。
“蒋红玲同志,关于你的作风问题,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句话是很严重的质疑和指控。
事关蒋红玲往后在军队里的前途,她想说事情不是这样的,是沈远征和沈家人误会了她替死去的堂姐照顾遗属的善举。
可许是因为站在沈远征灵堂里的缘故,这些话如鲠在喉的讲不出来了。
沈平军余怒未消,抬手一抹泪,指着她恨声对领导说:“她不仅对婚姻不忠,乱搞男女关系,生活作风也有很大问题,您要是不信我说的话,就跟我一起去她家走一趟吧!”
领导微微颔首:“好,眼见为实,我不能白来一趟,若是一切属实,必须得还烈士一个公道,不能让烈士流血又流泪!”
她让蒋红玲在前面带路,跟其她人一同离开沈家,浩浩荡荡的往蒋家去了。
两家相距不远,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地方。
蒋红玲自认为问心无愧,走在最前面推开了房门,然后包括她在内的所有人都怔在了当场,有人甚至退到院子里确认了一下门牌号。
只见本该在卫生院养病的萧平之身穿那件西装,头发也用头油抹的溜光水滑,正在随着唱片机里传出的音乐跳着华尔兹。
这一切都跟当下的时代浪潮格格不入。
蒋红玲难以置信的问:“你不是生病了没力气,而且特别怕冷么?
怎么会……穿成这样起来跳舞?”
沈远征不敢耽搁,连忙把训练任务交给经验最丰富的学员盯着,自己则匆匆赶了过去。
一进门,首长就把叫他来的原因说了:“蒋红玲来了,你想不想见她?”
沈远征毫不犹豫的表示:“不见。”
他对外已经是烈士了,也听说了蒋红玲家里闹出来的那些事,但他除了培养下一代的战斗机驾驶员和继续精进自己的飞行技术外,再不想跟从前扯上半点关系。
首长向来惜才,很希望沈远征能留在这里发光发热,而不是在家庭琐事中蹉跎,见他答的掷地有声,不会再后悔了,微微颔首道:“那你就先去里面等着,让我替你见见这个不速之客吧。”
离开办公室的路就一条,沈远征若是现在出去,搞不好会跟蒋红玲碰上,而这是大家都不想看到的。
沈远征心领神会,主动避到了办公室里间,并且不忘把门给带上。
首长拿起桌上的座机听筒打了个电话,不多时,蒋红玲就被另一名警卫员带了进来,她看起来风尘仆仆,脸色也憔悴的不得了,是已经接连好几天没怎么休息过了。
唯有一双眼睛异常明亮。
蒋红玲先敬了个端正的军礼,然后怀揣着最后一点希望开口:“首长,我知道执行保密任务是必须连家人也一起瞒的,但我是沈远征的爱人,如果你们需要保密的事,能不能也知会我一声?”
首长是第一次见到她本人,先将她从头到尾细细打量了一番,随即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缓声道:“沈远征同志的保密任务已经执行完毕,讣告和奖章也送回去了,你不知道么?”
“我当然知道。”
蒋红玲喉结上下滚动着,红了眼眶道,“可我们是夫妻,我不相信他会就这么死的,他来之前甚至没有告诉我一声……”在来罗布泊的路上,她每经过一个地方,就会忍不住去想沈远征置身于此的心情,然后才意识到她们已经很久没交谈过了。
她压根想象不出沈远征会怎么做,更无法知晓他的心情。
首长接下来的话更是往她本就因愧疚而骤然收紧的心口补上了重重一击:“是么?
但据我所知,你家中已有一位爱穿西装、听唱片的新派男人了,这算是沈远征哪门子的媳妇?”
蒋红玲的脸色变得青一阵白一阵,难看的像是被打翻了的颜料盘。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如此直白的质疑她的身份,她抿紧下唇,是个想要说点什么解释目前的情况,却又自知没资格辩驳的模样。
末了,她选择在首长面前低下头去,诚恳的承认错误道:“从前是我错了,识人不清,引狼入室,让远征受了很多委屈,但是现在——”话说到一半就被首长打断了,他抬起手做了个制止的手势。
蒋红玲脸色苍白的噤了声,眼底满是懊悔。
首长叹了口气,平淡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沈远征已经为国捐躯,成为了令人敬仰的烈士,你忏悔的再真心,也换不回他了。”
亡羊补牢其实是为时已晚,人去方知情深根本毫无意义。
蒋红玲颤声道:“可我是真的知道错了,也已经……后悔了,我心目中的爱人只能是沈远征,不会有任何人取代他的位置。”
她恨不能把心掏出来证明这一点。
首长平静的打量着她,见她是真的肠子都悔青了,话锋一转道:“其实沈远征临行前同我说过,他还有一个未了的心愿跟你有关,既然你来了,那就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把这件事办了吧。”
沈远征的心愿?
蒋红玲几乎是立刻抬起头来看了过去,只见首长拉开抽屉,取出一份文件递给她说:“这是沈远征同志亲自写下的离婚报告,他希望我有朝一日见到你的话,能让你把字给签了。”
沈远征也不知道自己被抽了多少血。
终于结束的时候,他头晕的厉害,刚走了一步就重重摔倒在地。
而蒋红玲早已经不见踪影了。
大概是急着去看萧平之了吧。
最后,还是护士把他扶起来的。
“沈大哥,你没事吧?”
沈远征勉强在他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摆了摆手:“没事。”
护士眼圈都红了:“蒋团长怎么能这么对你呢,看的我心里难受。”
沈远征苦笑一声:“她一心为了群众,谁又能说什么?”
“这医院里有一半的病人都是群众,她怎么不抽自己的血给那些人,非要抽你的血呢?”
沈远征没说话,只是轻笑了一下, 轻轻拍了拍护士的手,语重心长的问她:“你喜欢你的工作吗?”
“当然喜欢!
我虽然不是医生,但护士也可以照顾伤员,为国家和人民做贡献!”
沈远征欣慰地点了点头:“好,既然如此,请一定要坚持下去,无论如何,都不要放弃自己的梦想。”
护士扶着沈远征休息了好一会儿,又给他冲了糖水,他才渐渐恢复了一些。
回到家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推门。
但是他突然想起了在病房里听到的萧安安和建业的对话。
于是,他留了个心眼,从旁边捡了一根木棍,戳开了门。
下一秒,他就看到一把菜刀从上面掉了下来,砸在了他的脚底下。
“唉,又失败了!”
沈建业垂头丧气地从角落里走了出来,恨恨地看着他:“你还回来干什么?
怎么不死在医院里?”
沈远征冷声问她:“你就这么想让我死?”
“废话,你不死,萧爸爸怎么跟我妈结婚?”
“建业,你确定萧平之是真心疼爱你吗?
他有自己的亲生儿子。”
沈建业满不在乎地说道:“萧爸爸当然爱我了,安安哥哥也很喜欢我,他们都对我很好。
只要你死了,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她们会更爱我的。”
沈远征移开目光,再也不看她。
他只说了一个字:“好。”
进了屋子,蒋红玲和萧平之都在。
原来她们已经先一步出院了。
只有他,被一个人扔在了医院里。
蒋红玲正端着碗,手里拿着一根勺子,给萧平之喂东西:“这是红糖水,我问过大夫了,说红糖对贫血好,你喝点。”
萧平之皱着眉娇嗔道:“太烫了。”
“我给你吹吹,现在好了,张嘴——”萧平之这才张嘴喝下。
蒋红玲压根没有睁眼看沈远征,只是瞥了他一眼,然后说道:“冯家婶子上次给你送来的这些红糖和鸡蛋,我给萧平之煮汤了,跟你说一声。”
只是说一声,压根就没有征求他意见的意思。
前阵子,冯家婶子的小孙子掉进了河里。
是他跳下去,把孩子救了上来。
冯家的男人都上了战场,就剩下这么一老一小,小孙子就是冯家婶子的命!
因此,冯家婶子特别感谢沈远征,把自家攒了好久的红糖和鸡蛋都给他送了来。
沈远征怎么都推脱不过,只能暂时收下,想要找个合适的时机再还回去。
这件事蒋红玲也是知情的。
只是没想到,她口中的“为群众服务”,这个群众特指萧平之,冯家婶子和他的小孙子通通都不算。
“嗯,知道了。”
蒋红玲见他态度冷淡,不禁多看了他一眼:“沈远征,你怎么了?”
“没怎么啊。”
“怎么感觉你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上次还为了几张布票跟我吵架,今天居然这么平静。”
沈远征深吸了一口气,轻声说道:“不吵架还不好?”
蒋红玲微微不悦:“以后你要是都这么大度就好了。”
“没有以后了。”
“你说什么?”
沈远征看着她的眼睛,漠然地说:“我说,没有以后了。”
纸页上赫然是沈远征端正清秀的字迹,他写下这份报告时,已经对蒋红玲彻底的死了心,字里行间没有丝毫对她的留恋,有的只是摆脱婚姻束缚的渴望。
蒋红玲试图从中找出跟自己有关的信息,然后发现这么长的一份报告,他就只提过一次她的名字,并且是为了写明他与之离婚人员的身份。
她想,如果离婚不需要写明对方的名字,他一定不会想要再提起蒋红玲这个人。
首长见她盯着离婚报告看了许久,一副要从纸上看出花来的模样,担心被她看出端倪,将笔推过去提醒道:“我已经签名写好了批准意见,接下来只要你签字同意,他的心愿就达成了。”
蒋红玲近乎喃喃自语的问:“这就是他临行前的心愿么?
没有别的了么?
比如想让我照顾好的人,或者……”她对上首长平静的目光,总算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改口道:“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有些接受不了,我们有一个孩子,以后还计划着要第二个的。”
直到这一刻,她才算体会到了沈远征的痛苦。
首长见她不想签,语重心长的劝到:“人死为大,沈远征已经不在了,他临行前只想做回从前那个独立自主,勇敢无畏的战斗机飞行员,你难道连这点心愿都不能满足他么?”
沈远征只想做自己,而不再是其她人眼里的团长夫人。
蒋红玲神情恍惚道:“人都不在了,就算我签字同意离婚也没意义了,我想留个念想,至少以后建业问起来,不用告诉她妈妈爸爸已经不是一家人了。”
离婚是件稀罕事,即便她的名声被萧平之父子拖累,已经跌到谷底去了,也还是不愿轻易签这个字。
一旦同意离婚,她跟沈远征就再无瓜葛了。
首长见她不听劝,态度强硬了起来:“蒋红玲同志,沈远征同志生前最后的愿望就是要跟你离婚,希望你以后还是不要以他爱人的身份自居了,他只是他自己,一名优秀的人民空军飞行员。”
言外之意就是在提醒她,沈远征已经单方面跟她一刀两断了,她再这样固执己见下去,绝对不会有好结果。
蒋红玲明白这个道理,可还是感到难以接受:“首长,我签不了这个字,反正……”反正沈远征已经不在了,就算她不签这个字,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她只是无法将承认他死亡的话讲出口。
首长是知晓其中内情的,为了不给沈远征的以后留隐患,斩钉截铁道:“你不签也无所属,沈远征同志的离婚申请已经被组织批准了,这件事由不得你不同意。”
所谓的签字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蒋红玲见她连个最后的名分也抓不住,整个人都呆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回过神来,自嘲的笑了一声道:“我明白了,以后我不会再自称是他的爱人,更不会抹黑他身后的名声。”
首长松了口气:“你能想通就再好不过了,回去吧,以后都别再来了。”
“我不会再来打扰了。”
蒋红玲目光微动,恳求道:“我只是还有个不情之请,能不能让我去看一眼他住过的房间?
建业很想念爸爸,我想拿几件他的遗物回去。”
她知道若是以自己的名义索要沈远征的遗物是一定会被拒绝的,所以特意搬了建业出来。
沈远征除了衣柜里不合季节的粗布衣服,几乎没留什么东西在家里,她想大概是因为生活用品都被他带到了这里,比如他的军装。
她还记得他身穿深绿军装,英姿飒爽的模样,但此生都无缘再见了。
蒋红玲忽然觉得心痛如绞,视线都变得模糊了起来。
偏偏首长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她的请求。
“不能,沈远征同志曾特意交代过,如果他不幸牺牲,就将他留在这里的遗物全部捐赠给国家,现在他的遗物已经是公物了,你无权带走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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