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袅袅殷池野的女频言情小说《镇北大将军,用我夫君的声音唤我?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一0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世子夫人依旧趴在床上哭。杀手站在外间,仰面听着,心里不知作何滋味。垂下脸来,便是被他捏晕后驮出来的安国世子,人事无知的晕死在地上,那处即便晕着也还没有彻底消下去。杀手颜色浅淡的眸子蒙上一层厌恶。若不是这小子宿在了明善堂不好动手,真想送他去跟肃王世子为伴。过了会儿,世子夫人的声音又传了出来。轻轻柔柔,却带着丝凉意。“你方才一直在这,对不对?”杀手一怔。柳袅袅迟迟没有听到回应,便知道自己猜对了,心里更加冷了几分。说好了待两晚,所以这人今夜一直没有离开,不知躲在哪里听了她与殷钰笙的床角,也听了他打她……后知后觉的事实刺激的她肚子好痛,冷汗止不住流了下来。轻微的呻吟声挑动了杀手的神经。他忍不住往屏风走近两步,想到她衣衫不整的模样,又止住了脚...
《镇北大将军,用我夫君的声音唤我?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世子夫人依旧趴在床上哭。
杀手站在外间,仰面听着,心里不知作何滋味。
垂下脸来,便是被他捏晕后驮出来的安国世子,人事无知的晕死在地上,那处即便晕着也还没有彻底消下去。
杀手颜色浅淡的眸子蒙上一层厌恶。
若不是这小子宿在了明善堂不好动手,真想送他去跟肃王世子为伴。
过了会儿,世子夫人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轻轻柔柔,却带着丝凉意。
“你方才一直在这,对不对?”
杀手一怔。
柳袅袅迟迟没有听到回应,便知道自己猜对了,心里更加冷了几分。
说好了待两晚,所以这人今夜一直没有离开,不知躲在哪里听了她与殷钰笙的床角,也听了他打她……
后知后觉的事实刺激的她肚子好痛,冷汗止不住流了下来。
轻微的呻吟声挑动了杀手的神经。
他忍不住往屏风走近两步,想到她衣衫不整的模样,又止住了脚步。
“你没事吧?”他低声问。依旧没有回答刚才的问题。
柳袅袅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气到肚子疼。
但她为何气呢?
俩人之间无缘无故。
她是安国世子妃,他是江湖上的亡命徒。
他虽救了她两次,但想杀她的时候更多。
她究竟有什么资格埋怨他呢?
“你进来吧。”
世子夫人原先抽泣的声音突然冷静下来。
杀手顿了顿,才绕过屏风走近拔步床。
世子夫人依旧像方才那副样子趴在床上,被子裹的严严实实的,脑袋儿都没有露出来。
然而她从被角下面探出一只手。
少女手掌有些肉,手指却纤细白皙,十指尖尖,骨节指尖都带了抹惑人的粉。
如玉般的手上缠着红绳,张开手心,是她常年佩在身上的玉。
杀手不知看玉还是看手,喉结滚落。
“你救过我两次,”世子夫人声音有些冷,“我身无长物,屋里的东西都是安国公府上的赏赐,没法报答你,这块玉是我从小盘大的,虽不值什么钱,也算是个心意。”
莫名的燥热消失的无影无踪,杀手突然静了。
“你拿走吧,算是我的报答,”世子夫人缓缓道,“你我自此两清,以后都不要再见了。”
说的就好像他俩有什么特殊情谊一般。
说者觉得可笑,听者也说不上是什么心情。
杀手嘴角刚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还没说出拒绝的话,只见柳袅袅手一松,那枚玉直直落地。
他几乎想都没想,便抢上前去接住。
羊脂白玉触手生滑,还带着少女身上的体温。
这种女儿家的私物,本来想扔还给她,连着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
然而玉握到了手,却不舍得松开了。
“我原本就打算向少夫人辞行,”杀手握紧了玉,声音如她一般冷淡,“恐怕以后也不会再有叨扰的机会,少夫人尽可放心。”
他想将玉搁下,但看了桌子良久,最后撂下一句“珍重”,到底是握着玉走了。
窗户翻动,继而静了。
这想杀她的家伙儿终于要离开了,柳袅袅心想,那人说的听上去不像是假话。
至此以后她不用再装瞎,这是好事。
柳袅袅却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她当然有借口。
毕竟世子打了她,粗暴的轻薄她,她不能大哭特哭吗?呵呵……
她痛的像个虾子一样蜷缩起来,捂着肚子。
她给自己一晚上的时间来哭,待过了今日,她就要做个正儿八经的世子夫人了。
柳袅袅心里微微一跳,忍不住问,“刺客抓到了吗?”
“哪里抓得到,”碧云摇着扇道,“京官反应太慢,听说早间才给上面递了折子抓人,估计刺客早就跑出城了。”
柳袅袅心想,哪里是跑出了城?
但估计任谁也猜不到,干了这么大一票生意,凶手非但没跑,还藏在了安国公府世子夫人的房里,偏偏她还包庇了。
只是这人什么癖好,专挑皇亲国戚下手,难道是明码标价钱多些吗?
“肃王爷有什么仇家吗?”柳袅袅试探性的问。
碧云看了少夫人一眼,无奈笑道,“少夫人您来京的时间短,可不知道肃王爷一家在京中,早就是臭了名声的存在。这案子之所以递的晚,也是京官们不愿意得罪百姓,互相推诿,谁都不愿意督办。”
柳袅袅:“为何?”
“肃王爷和肃王世子,皆是弄权好色之辈,”碧云道,“肃王府父子俩小妾加起来,足有六十人之多,这还不包括养在城外庄子里的。父子俩每次上街瞧见长相顺眼的姑娘,若是妇人便逼着人家和离再嫁,若是姑娘便扔了银子上门强娶,如此便逼死了不少人家的闺女。若为了富贵也就罢了,听说这父子俩行事十分变态,总之……嗯,不便多说。”
柳袅袅听得咋舌,“这可是上京城,肃王父子为何如此嚣张,竟都没有人管过吗?”
“肃王祖上可是有从龙之功,谁敢管?”碧云摇摇头,“再加上每次胁迫,父子二人都是遣了别人,自己从不出面,除了府上那些事不好听,明面上的把柄一个都没有。这次肃王出事,百姓们拍手称快,到处张灯结彩,满城金吾卫想撕都撕不过来,也算是大快人心了。”
柳袅袅心道,莫非那杀手还真是个侠客?
毕竟他两次出手,杀的都并非良人。
只是肃王父子作恶多端,大皇子向来只是嘴上讨便宜,罪不至死吧?
“先前说肃王父子作恶,既然肃王已伏诛,那他儿子呢?”柳袅袅又问。
“肃王世子倒是无事。毕竟父子俩做恶多了,为了防人报复,府上豢养了许多江湖上请来的死士,能杀肃王已是不易。”
柳袅袅想着杀手身上的伤,点头认可了这个说法。
但能在十几个死士的围攻下取了肃王的命,自己还能活着离开,确是相当厉害的武功了。尽管他伤的也不轻。
只是父子作恶只死其一,还是有些可惜。
碧云却贴上来,神神秘秘道,“说肃王世子无碍,只是肃王府自己传出来的说法。奴婢今日上街听人说,昨晚父子俩与六七个小妾宿在一起,肃王有事,世子又怎会无事?听说肃王府重金聘了城里最有名的男科大夫进了府,怕是肃王世子也不好了。”
柳袅袅忍不住道:“这些百姓们也是神通广大,这些私密事都能探听到?”
碧云笑了,“肃王父子一死一伤,小妾们可都活着,再加上现场总有未死的死士,大夫也请了七八个,人多口杂,总有人不想掩着这秘密……”
“肃王父子害了那么多女子,得此下场倒也是罪有应得。”柳袅袅评价道。
“没错,”碧云观察着少夫人脸上的神色,忍不住补充道,“那名刺客也是替天行道了。”
柳袅袅虽然没有附和,心里对那杀手的印象又好了几分,晚饭的时候让小厨房多准备了些猪肝和鱼虾。
“正因为那丫头喜欢跟男人凑成一堆,还总是爱穿男装,成何体统!”安国公变了脸,“哪个男人受得了妻子这般模样?”
“这你就不懂了,”安国夫人笑道,“很多男子都讨厌矫揉造作的女人,韵英这般飒爽豪放的,多少人喜欢的紧呢。”
安国公不太认同妻子的看法,依旧板着个脸。
安国夫人再接再厉道,“再说若是韵英跟五弟真能成,这亲上加亲的关系,量他以后也不好意思再跟咱们翻旧账。”
安国公瞅了夫人一眼,安国公夫人贴上前悄悄说,“五弟与我们始终隔着一层,但三年前他回家住时,可没提防韵英这样的小姑娘,想必是有缘。你不要小瞧妇人,枕边风的威力有时大的很,韵英又是个机灵的……”
安国公的眉头至此终于舒展开些,缓缓点了点头。
但说起五弟,安国公又忍不住想起当年送他离开时的情景。
明明是十二岁的男孩子,却生着牛乳一般白皙的皮肤,琉璃般的浅淡眸子哀求的望着他时,他这做大哥的竟不觉看愣了神。
继而想起了五弟的生母,那名美艳绝伦却又短命的萧姨娘。
“大哥,池野从未勾搭过程姨娘,望大哥留下池野。”
记忆中这个弟弟从未如此求过他,无论是从前的顽劣调皮,还是亲娘死后的沉默不语。
然而看着粉雕玉琢的人儿……这个夺走全部父爱的五弟,跪伏在他的脚边祈求他的怜悯时,他竟不由自主的激动,几乎颤抖起来。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小五,你已经是个大人了,今日之事难免再度发生。三弟四弟都有娘亲接他们出府,只有你无处可去,大哥也只能送你去军营历练了。”
“至少再等三年,”男孩儿祈求道,“养我到十五岁,这期间我愿意做大哥的奴才,伺候您跟嫂子,还有笙哥儿,期满后我定会自行离去,不碍大哥的眼。”
他叹息,令人将男孩儿拖出去,扔下一句,“吃不了军营的苦,如何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小五你就是被父亲惯坏了,日后会感谢我的。”
然而这么一个自小习文读书,又细皮嫩肉娇生惯养长大的小公子,扔去军营那种地方能有什么好下场?
十二岁的殷池野被拖走时突然扬起了脸,死水一般平静的眸子竟骤然沸腾起来。
那抹琉璃色无声的望着他,充满了戾气与杀意。
他被那样的眼睛望着,平日无端背后升起一阵寒意。
斩草要除根,他明白那样的道理,但是又做不出轼弟的行为。
能做的只有消除五弟身上安国公府的印记,只让五弟进营房做一名小兵,自生自灭罢了。
但谁又能想到,多年后归来的殷小五竟立下了赫赫战功,平静的与他谈起交易。
安国公不由得闭了闭眼。
他忘不了当年五弟看他的眼神。
或许他真的做错了。
但是好在五弟已经原谅他了,不是吗?
……
听到表妹要穿男装骑马到城外玩时,殷钰笙端起了表哥的架子,顿时拉长了脸。
“不行!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能抛头露面?”
“我穿男装,又不穿女装!”周韵英气的鼓起了小脸,“在家里我爹娘都不曾限制过我,表哥你凭什么管我?”
“我还不是为了你好!”殷钰笙差点儿被周韵英气笑,但面对明媚漂亮的表妹又说不出狠话,只得规劝道,“哪家女孩子不是在家里待着,描个画绣个红什么的。”
柳袅袅此刻不仅无力,还很想死。
堂堂国公府,怎么安保系统做的那么差,什么人都能混进来?
那杀手坐在围墙上,一会儿看天,一会儿看她。
柳袅袅又不能撒腿跑,毕竟她现在是个“瞎子”。
所以她只能张开手,摸摸索索的往前迈着小步,一脸惊慌失措,“世子爷,你走了吗?不要丢下袅袅,袅袅看不见……”
殷钰笙都走了八百年了,自然是听不见。
柳袅袅脸上的表情泫然欲泣,仿佛真是一个被抛弃在黑暗里的孤女。
她是演给杀手看的。
这么一个被丈夫抛弃的柔弱盲女,这家伙儿要是下得去手,他还是人吗?
杀手略作思考,从墙头上跳了下来。
见男人再一次逼近,柳袅袅不可避免的想起昨夜,自己在他面前解衣沐浴的样子,忍不住脸热。
她没注意脚下有块石头,当然就算注意到了作为“盲女”也不可能去躲。
就在柳袅袅心烦意乱的想这家伙儿又要做什么,却见男人面无表情的抽出了剑。
他真的要杀她?
柳袅袅心中一紧,在杀手的剑刺过来时,成功的被脚下的石头绊倒。
一个投怀送抱,栽进了杀手怀里。
男人的剑落了空,还想再刺。
柳袅袅却趁机抱紧他,颤声道,“你是谁,家里的护卫吗?”
“……”
杀手比划了一下,由于这女人紧挨着他,从哪个角度都不好下手。
再加上两团绵软贴着他磨蹭,搞得男人从脖子一直红到了耳根,呼吸都沉了几分。
柳袅袅听的真切,这小子的心跳声简直如同万马奔腾,突破胸膛朝她狂奔而来。
“怎么不说话?”柳袅袅仿佛一无所知。
杀手沉默须臾,终于开口,“少夫人怎独自一人在此?”
他声音很低,带着一丝喑哑。
柳袅袅当然知道是因为什么,于是耳朵也红了。
“我……我看不见路,”柳袅袅颤着小声儿,弱弱的说,“好心的护卫,你能带我回明善堂吗?”
杀手道,“少夫人先放开我。”
俩人此刻的姿势确实不好看。
男人无措的抬着双臂,一手握着剑柄,一手握着剑鞘,都快攥出了汗。
丰腴柔软的美人整个埋进他的怀中,抱着他劲瘦的腰。
只要低下头,就能嗅到女子身上的甜香。
然而柳袅袅有理由啊!她一个刚瞎的人,被石头绊了一脚不能害怕吗?
柳袅袅俏脸红一阵,白一阵,慢吞吞松开了男人的腰。
还不等杀手松口气,新晋世子夫人立马攀上他执剑的右臂,死死抱在怀里。
杀手:“……”
“你怎么不走呀?”柳袅袅貌若天真的问。
杀手只得僵着手臂,为她领路。
这一路走的柳袅袅心惊胆战。她最怕的就是遇上个丫鬟小厮什么的。
毕竟男人被她牵制着,剑都没办法收起来,一张俊脸又冷的发寒,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好在此处离明善堂比较近,没遇上人。
更奇怪的是,这人对安国公府似乎相当熟悉,一点都没走错路。
见杀手木着脸一言不发,柳袅袅心想得说点什么。
不然到了地方不得不松手,这家伙儿又得把她砍了。
“做世子夫人也没什么好的。”
柳袅袅突然来了一句。
杀手被手臂上软绵绵的触感磨的心烦意乱,垂眼斜睨了柳袅袅一眼,没有接茬儿。
“世子原本就不喜我,洞房之夜便打了我,让我滚远点儿不要碍眼,”柳袅袅睫毛微颤,小声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如今眼盲,他更加嫌弃我,连送我回去都不肯,只将我抛在路上。”
这可是句句实话,不怪柳袅袅拿殷钰笙出来卖惨。
杀手盯着窝在他臂间的柳袅袅,“听闻少夫人是昨日才为世子哭伤了眼睛?”
柳袅袅心里咯噔一下,终于明白这人为什么二话不说就来杀自己了。
这瞎的时间,可太巧了。
“其实也不光是为了世子的事,”柳袅袅垂着脸,“我自小眼睛就不好,所以娘连针线活都不让我多做,日日在家养着。大婚之前,我的眼疾就隐有发作的征兆,但害怕影响婚事,才没有如实交代。”
说罢,柳袅袅还抱着杀手的胳膊晃了两下,小声道,“你不会将此事泄露给国公爷和夫人吧?”
“自然不会。”杀手无所谓的笑笑。
之后两人一路无话,柳袅袅也摸不准这家伙儿信了没。
临近明善堂的两进院子,柳袅袅又紧张起来。
毕竟明善堂除了她还住着四个丫鬟。
碧云和洗青要帮她收拾从娘家带回来的礼物,不一定在院子里,但水红和惜墨昨日被她赶到了外院,撞上可就露馅了。
尽管柳袅袅讨厌这两个给她摆脸色的小丫鬟,却又不想伤她们的性命,于是脚步便慢了下来。
明显察觉到了拉扯感的杀手,又垂眼看她。
柳袅袅仿佛自言自语般小声嘟囔,“走累了……”
杀手:“……”
统共不到三百步的路程,这就走累了?
但下一刻,杀手的脚步也慢了下来。
因为隔着院墙,也挡不住两个丫鬟抱怨的声音。
“瞧方才碧云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真让人感到恶心,仿佛被世子宠幸的人是她一样,哼!”这声音,一听就是惜墨。
水红道,“惜墨姐姐,咱们以后对世子夫人还是恭敬些吧,既然世子愿意送她回来,是不是说明……”
“这能说明什么呀,看她那张脸就知道了,惯会勾引人的狐媚子!世子也不过是被一时蒙蔽了双眼,我跟了世子一年多,还不了解他嘛!”
惜墨气哼哼道,“再说了,你见过有哪家主母是瞎了眼的?改日新鲜过了,世子夫人的位置肯定会换人的,哪能真叫这么个小门小户的狐媚子占着这样的位置,既不能替世子开枝散叶,也不能帮世子打理后院。”
水红一听,觉得也是。
“一个瞎了眼的主母,出去应酬都是给安国公府蒙羞,还能有什么前途?”惜墨接着道,“罢了,你先扫着吧,我去屋里歇个晌,若是世子来了喊我起来。”
听动静,惜墨显然是关了屋门。
下一秒,水红便压着嗓子骂起来,“世子夫人没前途,你就有前途了?不就是跟世子睡过觉嘛,显得有多高贵似的,最后还不是跟我干一样的话?欺负我,老是将活丢给我干……哼,我也睡觉去!”
接着又是一声门响。
杀手:“……”
“见笑了,”柳袅袅趁机垂着眼,楚楚可怜道,“世子不喜欢我,平素连丫鬟都能欺负到我头上来……”
她表面上装的凄楚,心里却恨不得惜墨那丫头骂得更狠些,说不定就勾起了身边这男人对她的同情心。
但杀手没有说什么,客客气气的将柳袅袅送进了内院,还贴心的为她推开卧房门,提醒她注意脚下的门槛。
柳袅袅小心翼翼的松开了男人的胳膊,幸好对方并无举剑的动作。
“除了方才的两位,怎么不见其他伺候的丫鬟?”杀手问。
“大约在库房吧?”柳袅袅轻声解释,“我向来喜静不喜闹,平时也不爱有人在眼前守着。”
其实在心中腹诽:难道你还非要撞见谁?真撞见了你又不高兴,搞不好又要杀人。
“少夫人既然患了眼疾,日常生活多有不便,还需丫鬟贴身照顾才是。”
柳袅袅愣了一下,讪讪的点头,这的确是个漏洞。
“再者说,”杀手突然弯下腰贴近,注视着她的双眼,“少夫人一人居住,若是有不怀好意的歹人入内,欺少夫人眼盲无所察觉,那可就糟糕了。”
“……”柳袅袅轻咳一声,“你怎么知道我回娘家了?”
而且明明回娘家了,她现在却独自一人待在城外,难道不矛盾吗?
碧云眨了眨眼,“方才一支箭射进了咱屋里,写信的人说是少夫人您的朋友,天热了带您出来散散步。”
柳袅袅:“……”
这漏洞百出且蹩脚的借口……
碧云肯定不会信,但是为了她,就算做傻子也得认下这件事。
主仆二人心知肚明的一来一回,就将谎话圆好了,施施然走回安国公府。
然而俩人一进院子,惜墨早就等着了,皮笑肉不笑的说,“少夫人,您终于回来了?夫人在前堂等着您呢!”
碧云扶她的手一紧。
柳袅袅安抚性的拍拍她,“没事,走吧。”
本来她期盼自己被绑走的事,商素衣是被蒙在鼓里的,然而……
柳袅袅冷冷一笑。
既然玉衣堂的那位先向她宣战,她便不得不应下这份战书了。
内堂里只坐着安国公夫人和殷钰笙两个人。
柳袅袅倒是没想到,殷钰笙居然也在。
不过想来也是,如果商素衣想透露些什么,怎么会绕过世子呢?
此时内堂的母子俩脸色都同样难看,殷钰笙更是悄悄地观察她的走姿。
不知为何,柳袅袅有些恶心。
“不知母亲唤我所来何事?”柳袅袅镇定自若道。
“听说你昨夜留宿于长公主府?”安国夫人原本想扯个表面的笑出来,但想到柳袅袅看不见,便也不装了,脸色难看道,“你这孩子,怎么提前也不说一声?”
“事发紧急,我也只好遣了碧云回来。”柳袅袅微笑道。
“我跟长公主那接的口信,倒也是这么说,”安国夫人道,“只是不想你们一家到上京不久,已与长公主关系如此融洽,呵呵,当真不错。”
柳袅袅倒是没想到长公主会帮她撒谎。
只是看起来,这母子俩可没有相信。
“对了,前些日子我去女贞观上香,路遇了一位女神医,医术高超,今天正好请来家里,”安国夫人仿佛看死刑犯一样看着柳袅袅,“机会难得,不如让神医也给你过个诊?”
“女神医”应声走了进来。
哪里是个女大夫,明明是个接生的婆子!想“诊”的是哪处,一看便知。
然而柳袅袅理应是“看不到”的,唯有碧云气得浑身发抖。
“有劳母亲费心了。”柳袅袅温柔的笑笑。
一旁的殷钰笙看着她姣好的侧脸,忍不住捏紧了茶杯。
柳袅袅不知道商素衣给他们的是怎样一番说辞,想必是好听不到哪里去。
殷钰笙这个明明自诩看不上她的人,如今看她的眼神也是恼怒的恨不得跳起来吃了她。
那婆子得了令,便将碧云推搡到一边,搀着柳袅袅的胳膊道,“少夫人,咱们屋里请吧!”
柳袅袅垂着眼任由婆子拉走。
碧云咬了咬唇,也赶紧跟了上去。
堂内又剩下母子二人。
“先前从小厮那得来的消息,说柳家嫡小姐与杨书宁有私,说的绘声绘色,我就不大相信,”
安国夫人拧着眉头道,“杨书宁虽出身草芥,如今却深得陛下器重,当作下一任内阁首辅来培养,并不比咱家差,既然二人有情,何不早早成就好事?”
殷钰笙冷笑一声,“但杨大人前来赴宴的那一日,也确实是喝的酩酊大醉,拽着我的衣袖要我好好照顾柳袅袅,哪里是没有情的样子?”
“即便有情,长公主也不可能替二人遮掩。”安国夫人最想不通的就是长公主怎么会掺和在里面。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