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角,露出底下锈迹斑斑的伤痕,像极了我每次传递礼物时蜷缩的手指。
“爱心这块是给你的,”悠悠把铁盒推过来时,草莓香盖过了黄油的气息,“最佳配角奖。”
我捏着饼干边缘的锯齿,看糖霜在她唇上落下一抹白。
她永远不会知道,这些被称作“失败品”的焦糖曲奇,是我深夜守着烤箱调过十二次温度的杰作。
体育馆顶灯亮起的刹那,悠悠把两张门票拍在我掌心。
烫金的VIP座位号硌得人生疼,她指尖还沾着给江澈织围巾的浅灰色毛线。
“他说前排能看到球员表情!”她宝蓝色发带扫过我手腕内侧的静脉,“阮阮最好了,帮我把围巾一起送过去吧?”
更衣室门口蒸腾着男生们的汗味,我把围巾团成茧的形状。
江澈锁骨处挂着悠悠送的海豚吊坠,银光刺得我眼眶发酸。他指着观众席轻笑,“悠悠今天像颗水蜜桃。”
我转头望去,悠悠正把应援棒挥成一片星海。
她腕间系着我编的幸运绳,此刻却为另一个人闪烁。
那场雨来得猝不及防。
悠悠把淋湿的护腕塞进我书包时,睫毛上还凝着水珠,“他说这是决胜符咒,没戴就投不进三分球。”
我攥着潮湿的布料奔过操场,积水倒映出天台上交叠的人影。
宝蓝色发带缠在他腕间,像绑住气球的那根线。
更衣室储物柜“咔嗒”合上时,我瞥见江澈手机屏保换成了悠悠的睡颜。
照片角落露出半块橡皮擦,上面“悠悠定律”的字迹被磨得发白。
初雪落在睫毛上时,我正数着天台积雪里的松枝。十三根,十四根,第十五根被踩断的脆响里,悠悠的羊绒围巾扫过我的后颈。
“江澈说要试试初雪吻,”她耳尖冻得通红,唇膏在江澈嘴角蹭出半朵玫瑰,“阮阮要不要也……”
我后退半步,积雪在鞋底发出细碎的呜咽。
他们相拥的影子被月光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