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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重生了谁还搞前妻?倒卖搞钱呀后续

是小青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呐,刚出炉,新鲜热乎着呢,计划跟马骏一起,合伙搞点小买卖。”夏荷两根手指夹过来营业执照,稀奇道:“呦呵,不是个体户,居然还是工业版……法人代表?”

主角:李援朝雅莲   更新:2025-02-03 19: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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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援朝雅莲的其他类型小说《都重生了谁还搞前妻?倒卖搞钱呀后续》,由网络作家“是小青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呐,刚出炉,新鲜热乎着呢,计划跟马骏一起,合伙搞点小买卖。”夏荷两根手指夹过来营业执照,稀奇道:“呦呵,不是个体户,居然还是工业版……法人代表?”

《都重生了谁还搞前妻?倒卖搞钱呀后续》精彩片段


“呐,刚出炉,新鲜热乎着呢,计划跟马骏一起,合伙搞点小买卖。”

夏荷两根手指夹过来营业执照,稀奇道:

“呦呵,不是个体户,居然还是工业版……法人代表?”

那男人听完李援朝的话,暴跳如雷:

“都啥年代了,哪个男人还搞拉帮套?你的种,你自己养!”

很明显,他也不愿意娶景雅莲,因为不想给李援朝养孩子。

当然了,景雅莲这么清秀好看,让他白嫖一下还是可以的嘛。

他口里的拉帮套,是北方乡村的一种说法。

最初,这种黑话比喻来自拉车的牛马,一头老黄牛或者一匹马搞不定一辆载重很重的车,旁边就再套一个帮忙出力。

有时甚至三匹马一起,中间的马匹套着驾辕出主力,左右各有一匹马拉帮套。

引申成村里人的黑话,大概意思是一个男人养家糊口不太行(或身体残疾或战乱难生存),就找另外一个或者多个男人一起帮忙养家糊口。

“你也晓得解放了啊?你也晓得这年头不兴拉帮套了呀!”

李建国护犊子不含糊,虽然嘴笨,但好歹是厂长,瞪一眼那人怒怼:

“再说了,你凭啥肯定这个孩子就是我老李家的种?我儿又凭啥要养别人的野种!”

那人被李建国瞪了一眼,赶紧瑟缩到人群里,不敢再造次。

工农阶级当家做主的年代,虽然他们身份地位改善了不少,但是,李建国毕竟是厂长。

他可以一时冲动嚷嚷一下,却不会真的替景雅莲出头。

不过呢,凡事都有例外,总有一些人为了利益故意搞你,不死不休。

人群里的贾尽忠暗暗给身边人递了个眼色,那小伙子突然嚷嚷:

“女同志轻易不会拿自己清白开玩笑,人家说肚子里的孩子是你李援朝的种,那肯定错不了!”

李援朝瞥一眼人群里,呦呵,贾尽忠及其党羽。

那人一带头嚷嚷,就形成了一石激起千层浪的效果,他们这个利益团伙的人纷纷对李援朝喊打喊杀泼脏水:

“李援朝你要点脸吧!”

“人家雅莲同志怀的只能是你孩子,你咋就成了接盘拉帮套?”

“你娶人家过门,趁早给孩子一个家,给雅莲同志一个名分。”

“你要是耍赖不娶人家,那可就是你不地道啊,干脆流氓罪拉去毙喽!”

“亏得你爹还是厂长、你妈还是妇女主任呢!”

“就是呀,妇女主任不维护女同志的合法权益,依我看,夏至这主任呀当到头喽~”

最后一句风凉话,出自历来就跟夏至不对付的刘桂香之口,这老婆姨居然还举着一个大喇叭,就那种用纸壳子卷成的扩音器。

她一嚷嚷,那声音何止是河东狮吼的分贝,简直传遍整个家属楼。

贾尽忠一家子就跟那传说中的八字不合一般,处处针对李援朝一家人。

这世上的人际关系就是如此,总有人跟你一见如故,也总有人莫名其妙不喜欢你,纯粹就是生理性不喜欢——

哪怕你喝口水,对方都觉得你讨厌。

哪怕你呼吸一口空气,对方都觉得你呼出来的二氧化碳含有高浓度鹤顶红。

八字不合,也不过如此。

……

众人跟着刘桂香一起,咿咿嗷嗷谴责李援朝混账,逼迫他抓紧娶了景雅莲。

跪在地上匍匐着的景雅莲,看似瘦弱身躯颤颤巍巍像是在哭,实则,内心极其得意洋洋:

李援朝啊李援朝,这么多人帮我,众口铄金,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今天这么密集的一张大网我就不信了还能让你溜走?!

贾腊梅更是得寸进尺,说话不过大脑:

“李援朝,你要是不娶雅莲,我们就去稽查大队告你,把你捉住扭送县里公安,判你个流氓罪挨枪子!”

“对!”众人群情激奋,被一部分搞事情的人带了节奏,举着拳头喊打喊杀,恨不能冲上来暴揍李援朝。

秋老虎反扑的季节,中午大日头高悬,晒得人愈发心浮气躁。

李援朝反倒淡定得很,拖延时间等待厂里职工越聚越多。

人多了,好戏才能鸣锣击鼓拉开大幕!

李援朝看着周围人山人海,家属楼上也是趴满了瞧热闹的职工,感觉火候差不多了。

于是乎,他从刘桂香的手中夺过纸壳子喇叭:

“喂?喂、喂!女士们、先生们,大家中午好!”

刘桂香猝不及防下被李援朝夺了纸壳喇叭,急得扑上去抓挠:

“你个兔崽子!干啥?还我大喇叭、还给我!”

李援朝身手敏捷一躲,刘桂香哎呦一声摔倒,当众扑了个结结实实的狗吃屎。

瞧热闹的职工很多人忍不住笑了起来,闹事分子之一贾腊梅慌忙扑过去搀扶:

“妈!妈没事吧?”

她比较瘦,刘桂香很胖,吃奶力气都使出来了也搀扶不起,气得贾腊梅扭头骂人:

“李援朝你个王八蛋!有没有一点尊老爱幼的观念?我妈要是骨折了我们不会放过你!”

李援朝心想:你哥不是已经骨折了?你们能奈我何!

隐匿在人群里的贾尽忠,眯起眼慢悠悠抽烟,思忖这小子究竟要干啥?

……

李援朝没搭理贾腊梅,也夹着一根烟抽一口,斯哈,赛神仙~

他表情玩味斜睨一眼景雅莲,举起大喇叭超大分贝说道:

“我听说……省城有一种进口的高科技,可以对孕妇进行羊水穿刺,然后给胎儿验一验DNA.”

景雅莲猛然抬头看过来,眼中全是无以复加的震惊。

羊水穿刺她不晓得是啥,可是,验DNA她知道。

人群安静得异常乖巧,连相互议论都不晓得从何谈起——

进口高科技羊水穿刺验胎儿滴嗯A,不明觉厉的感觉让大家伸长脖子等下文。

事实上,羊水穿刺发达国家五零年代就有了,不过不够完善、准确率不高。

国内引进更为安全可靠的B超引导下羊膜腔穿刺,是在八三年前后。

这个年代的省城大医院不一定有这项技术,但是,外资或者合资的京都某大医院,确实有这项技术。

“景雅莲,你中专不是在省城念的吗?”李援朝进一步对她施压:

“那你应该知道龙城第一人民医院究竟有多牛B,带上厂里稽查大队的同志,咱一起上一趟省城呗,给你肚子里的野种做一下DNA检测,看看是不是我李援朝的种!”

他其实吓唬景雅莲呢!

羊水穿刺孕4-6个月才能做,景雅莲现在这小腹平坦的模样,应该是刚发现怀上了。

这个野种究竟是谁的,栽赃李援朝的人心知肚明,李援朝一家三口也清楚。

他坚决不能让这帮狼子野心的狗东西,把这个屎盆子提前扣自己脑壳上:

“景雅莲,如果你肚子里的野种不是我的,那你可就得去公安那里老实交代喽!”

“究竟是谁犁了你这块肥沃土地,还播了种即将发芽,你务必交代清楚。”

“啧,无论是谁睡了你,那都是你作风不端正,行为不检点。”

“你,你那姘头们,统统都是流氓罪,全部拉去刑场挨花生米!”

李援朝夹着烟的右手高高举起,堪比落榜美术生慷慨激昂发表演讲。

众人瞬间哄堂大笑:“哈哈、哈哈哈!”

还以为李援朝这次死定了,万万没想到哇,这小子歪门邪道懂得真多,居然就这么绝地反击成功了!

……

景雅莲眼瞅着形势不对劲,娇躯一软佯装被吓晕了,就那么瘫倒在贾腊梅的怀里。

她的内心慌得一批!

万一真像李援朝说的这样,自己被拉去大医院做羊水穿刺,那岂不是一切都要露馅?

到时候,贾尽忠肯定会弃车保帅,那她可就成了没用的弃子。

眼下保险起见,景雅莲只能采取保守措施,装晕倒来逃避。

“雅莲!雅莲醒醒……”

贾腊梅直肠子棒槌,听不懂李援朝说的羊水穿刺啥意思,居然还敢责备:

“李援朝看啥看?快来搭把手啊,雅莲都晕倒了你没瞧见吗?”

“关我屁事!”李援朝眯起眼狠狠抽完最后一口烟,冷血无情演绎到底:

“你心疼她?喊你哥接盘拉帮套呀!”

“你混蛋!!!”贾腊梅嘶吼到破音。

她甚至扭头去看自己老娘,希望刘桂香帮忙抬一抬景雅莲,好将人送去医务室。

刘桂香极其嫌恶转过了身,自己儿子贾伟明也跟景雅莲纠缠不清,她也恨死了景雅莲这个小婊子。

“当着诸位女士与先生的面儿,我必须重申一遍我方主张,咳!”

李援朝这话是说给所有人听呢,也是为了断掉景雅莲的邪门手段:

“我衷心希望景雅莲准妈妈保重身体,保护好腹中胎儿,一定要跟我跟稽查大队一起,去省城做羊水穿刺。”

“哈哈、哈哈哈!”围观职工哄笑一片,自然晓得李援朝故意这么说呢。

有好事者起哄,在三楼端着铝制饭盒子问:

“那要是这个孩子落了胎呢?你还咋去省城做那个啥技术来着?”

言外之意,这个孩子如果不是李援朝的种,那景雅莲很可能会故意把孩子弄掉。

到时候,没孩子就无法证明是不是李援朝的种,这口黑锅依然还能被景雅莲甩在李援朝的脑壳上。

但听,李援朝笑嘻嘻举着纸壳喇叭,回复:

“如果这个野种被景雅莲准妈妈看顾不好,忽然落胎……”

“那本人也照样会冲上去,捡起孩子泡进福尔马林,然后端去省城做DNA检测。”

人群更是笑疯了,这个发言着实够癫!

李援朝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故意埋汰那帮阴暗搞事情的小人:

“如果本人未能亲自到场捡起死胎,烦请看到的诸位,伸出爱心之手帮一帮这位可怜的准妈妈。”

“无论是谁,能把死胎给我捡回来,一定百元大钞感谢!”

“死胎与景雅莲女士的DNA匹配一遍,死胎与本人DNA也匹配一遍。”

“届时,我会把省城第一人民医院的检查单带回来,印刷三千份!”

“务必确保我厂职工以及亲属们,人手一份,亲眼见证我李援朝的清白,愿我们共襄盛举!”


“再看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满脸络腮胡子的阿彪又发飙了,瞪着牛眼,沙包大小的拳头举起来威胁李援朝。

怕他吗?怎么可能!

李援朝眼神都没分给他,嘲笑:

“你也是个脑袋装到裤裆的蠢货,你家主子都说了,贵客,不得怠慢,你聋了?”

“丢雷老母!!!”

阿彪暴跳如雷,拔枪指着李援朝的后脑勺,威胁:

“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让你脑浆飞溅!”

“呵呵!”李援朝头都懒得回一下,视线始终锁定眼前这张美艳面孔:

“我敢来,就不带怕你们,真以为我是单枪匹马?”

即便李援朝真是单枪匹马,但是,底气十足:

“你们应该打听过,黄河县究竟姓什么。”

阿彪就是彪,咔哒,子弹上膛,保险打开:

“我管你姓咩呀!”

“放肆!”女人突然摔了手上筷子,俏脸一沉:

“阿彪先出去!”

“大小姐,您竟然要我先出去?阿彪誓死效忠大小姐!”

阿彪破锣嗓子吼得震天响,堪比人猿泰山一般捶胸口:

“这小子对您不敬,必须给他点教训……呀!做咩?”

阿彪最后两个字刚出口,手里的枪不见了。

一眨眼,枪到了李援朝手里,弹夹已经被卸掉,黑洞洞的枪口对准阿彪裤裆。

李援朝左手捏着弹夹,里面小口径的子弹被他拇指一颗一颗拨出来,悄无声息掉落地毯上。

李援朝嘲讽技能拉满:“枪里只有一颗上膛的子弹,投喂你这猪脑子足够了。”

阿彪必须是阿彪,彪货到底:“这是老子裤裆,怎么就是脑子了?”

李援朝身后的女子,忽然有些忍俊不禁,轻声笑道:

“阿彪,你还真是脑袋装到了裤裆里,呵、呵呵……”

其他兄弟也都笑了,剑拔弩张的气氛为之一松。

有人识趣儿上前拍了拍阿彪肩膀,顺手将人拉出去:

“走啦,别耽误大小姐谈生意。”

二人开门往出走,结果——

门口七八杆56式半自动步枪正怼着,黑洞洞的枪口高高矮矮参差不齐。

我方彪货马骏站在正中间,提着一杆轻机枪,大喝一声:

“举起手来!胆敢伤害我朝哥,让你们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

空气很安静,落针可闻。

彪悍的年代,彪悍的做派,但凡生意摊子稍微大一些,那必定是自备武器枪支。

即便出门跑大货车的人,也会准备步枪或土铳,最次也是一把大砍刀。

马骏与李援朝的老娘均是出自黄河县远近闻名的夏家,同属将门之女。

这也正是李援朝所谓的“黄河县究竟姓什么”——姓夏。

马骏老娘开着全县最大最高档的酒店,光是名字就很唬人东方红国际大酒店。

虽然跟国际不沾边,但好歹也是全县第一牛B,自备一支火力强劲的安保队伍,那叫一个相当有必要。

深知小县城酒店潜规则的兄弟,应该都懂得一个道理——

那种表面三星级酒店,内里装修豪华程度以及居住环境舒适程度,比那五星级大酒店都还更上一层楼。

为啥?

因为这是当地县太爷招待、开会、偶尔居住所需要。

外表低调内敛,实际奢华乃至奢靡。

巧得很,马骏老娘这尊国际大酒店,正是这种性质的三星级大酒店。

哪怕四十年过去,这家酒店依然会是三星级,不可能、不允许升级五星级。

开玩笑呢?你升级为五星级,就不符合县里招待标准了呀!

房间门口。

黑洞洞一大堆杆枪同时怼着,所有人脸色均是一变。

特别是屋里唯一的女子,身为话事人禁不住柳眉倒竖:

“看来,李先生合作的诚意……也没多少嘛。”

她与手下人暗中快速交换了几次眼神,一个个均是心弦紧绷。

李援朝眼瞅着众人纷纷摸向后腰,赶紧出声:

“误会!都是一场误会!马骏,让兄弟们先撤,甭给人家小姑娘吓坏了。”

站在他身后的女子,听到他称呼自己小姑娘,心底禁不住微动:

这小子给人的感觉好奇怪,明明比我年纪小,却总是给人一种老神在在的错觉……

马骏一双葡萄干小眼睛滴溜溜转,嚷嚷:

“我有点不放心,除非,你让我也留下来。”

这是不放心兄弟吗?这踏玛德叫做不放心兄弟啊!

“你先撤。”李援朝关键时候并不想留他在场,这家伙不止性格彪,脑袋装在裤裆里,还是个口无遮拦。

今天自己在这里谈论的每一个字,出去马骏就能添油加醋给他宣扬到大街上。

“哼!色字头上一把刀,这句话还给你。”马骏眼神都变了:

“李援朝,亏得老子还担心你安全呢,兄弟们,咱走,人家要在这里搞罗曼蒂克烛光晚餐,电灯泡咱都不配,哼!”

中二傻狗子扛着轻机枪负气离开,酒店安保们也收起枪不明所以跟着走。

李援朝冲着他背影吆喝:“管住嘴巴,等哈额自会解释,明白吗?”

他俩说方言,这群东南亚游客倒是没怎么听懂。

马骏很生气,感觉兄弟背叛了自己,哼╭(╯^╰)╮

……

五分钟后。

屋内仅剩李援朝与他们的大小姐。

“正式介绍一下,李援朝。”

他坐在桌子对面,真跟人家一起吃上了烛光晚餐。

对方捏着一根蜡烛,挨个给烛台上的蜡烛点燃,言简意赅自我介绍:

“阿墨霓·格萨特。”

李援朝点点头:“很好听的名字,暹罗人?”

“嗯。”阿墨霓同款点点头,在他对面坐下:

“我母亲祖籍粤省,下南洋的客家人,也姓李,只不过,后来找了个当地倒插门女婿。”

她不说,李援朝也清楚咋回事了。

她爹那个赘婿,现在应该是反水了,改回自己的本姓格萨特。

这似乎也解释了一些奇怪信息,阿墨霓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小姐,怎么会不远万里北上涉险,身边还全是一群如狼似虎的老爷们儿。

看着眼前宛如一团迷雾一般的漂亮女人,李援朝禁不住在心里分析:

她可能第一次来黄河县,以前应该不是她来,很可能是队伍里的其他人。

如果这次大小姐来了,那目的究竟是啥?队伍里隐藏的领头人又是谁?

队伍里跟贾尽忠做交易的人,跟阿墨霓是一条心,还是……

思及此,李援朝意有所指开口:

“那些人都对你忠心耿耿?”

阿墨霓摇晃红酒杯的手,微微一顿。

漂亮女人神情有点哀伤,不说一个字,其意自明。

李援朝心里有了结论:“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无妨。”阿墨霓这才掀开眼帘,看过来:

“开门见山吧,请问李先生来找我,有何贵干?”

“做生意。”李援朝确实跟她开诚布公:

“我需要钱,你需要枪支。”

“哇哦~”阿墨霓冲着他挑挑眉,战术性抿了一口酒。

李援朝明白她在顾虑什么,更加坦白:

“我的年纪可能没有说服力,但是,我的身份背景足够跟你做这笔买卖。”

“我大舅与大舅妈是谁,二舅与二舅妈是谁,我姥爷又是谁,想必阿墨霓小姐已经了如指掌。”

“更不必说我父母是谁,我大哥又是谁,在哪里任职。”

阿墨霓轻轻放下高脚杯,直言不讳:“有没有可能……你在钓鱼执法?”

对方也很坦诚,怀疑李援朝来这里是给二舅当马前卒,探一探她的底细。

阿墨霓如此谨慎的做派,李援朝可以理解,毕竟是个吃饭都要人试毒的女人。

“没可能。”李援朝更加坦荡,给她吃定心丸:

“以我的身份背景,去找我大舅或者二舅随便告个状,你们所有人都跑不掉。”

他大舅是黄河县人武部的一把手,二舅是县里公安局的一把手。

“有咩有听过一句话?”李援朝又问。

阿墨霓果真被他带了节奏,问:“什么话?”

李援朝笑眯眯望着她,半开玩笑半认真:“逮捕需要证据,反恐只需要一个坐标。”

阿墨霓脸色白了白,喝酒都没了心情。

她知道这话的分量,也知道李援朝没在开玩笑。

他们这群人,只需要一个坐标,就能被一锅闷了!

“呵、呵呵,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嗯,情势比人强,识时务者为俊杰。”

阿墨霓自嘲一笑,竟然起身亲自给李援朝倒酒:

“唉,我也是个苦命人,亲娘被害死,亲爹娶了后娘,留我一人独自面对赫赫家业束手无策。”

“李先生,我一个弱女子多可怜呀,你可别趁人之危哦~”

“做生意嘛,也没啥不可以,咱们好商好量。”


众所周知,摩托车爬坡时后座人太重,容易把车压得挑头。

“我踏玛德说啥呢?你小子又在说啥呢?哎呦!卧槽!”

猝不及防下马骏轰油门蹿了出去,李援朝险些闪了腰:

“狗几把玩意儿!老子说了,骑慢点……”

马骏嘿嘿嘿傻乐呵,居然迎风点了一根烟,吧嗒吧嗒两口,烟被他递过来:

“呐,你也点一根。”

意思是让李援朝用他的烟头续上一根,结果,招来好一顿骂:

“卧槽!你看看老子还有手吗?哪吒来了都得甘拜下风,你瞅哪里呢?看前面!甭回头了……”

马骏浑不在意转过头,歪叼着烟驱车开始爬坡。

从县城到夏家堡一路都是爬坡,还是最原始的黄土路,机动车一走屁股后面黄土飞扬。

黄土高坡地形就是这样,水流冲刷形成特殊地貌,呈现台状,别看四周陡峭,只要你爬上顶部,那就是一马平川的塬上。

马骏这个彪货,骑摩托车那叫一个不顾身后人死活!

李援朝既得顾好自己不掉下去,还得左右手抱好两个搪瓷盆,关键时刻必须腰马合一,重心得前倾,双腿得后蹬。

玛德!重生后还得遭这种老鼻子罪!艹!!!

但是!

一想到自己那十万美金,以及后续阿墨霓会给的百万美金尾款……

李援朝瞬间腰不酸了腿不痛了,不能怪他没见过钱,实在是这个年代阿墨霓给的太多了啊!

黄土飞扬了一路,夕阳西下时,难兄难弟终于翻山越岭爬到塬上的夏家堡。

李援朝从摩托车后座挪下来,双腿酸痛站都站不直:

“呸!一嘴土,就应该戴个口罩。”

还是有点不适应重生到这个年代,居然戴口罩能脱口而出,回头一想,哪有一次性口罩卖哦。

马骏嘚嘚瑟瑟下车,一回头,忍不住乐呵:

“哈哈哈!李援朝,瞅瞅你现在的熊样儿,活似一只螃蟹。”

李援朝罗圈腿抖啊抖,左右双手各抱着一只搪瓷盆,可不就是一只螃蟹造型?

“滚几把蛋!”李援朝恨不能一屁股坐地上:

“我没从摩托车后座掉下去,你小子就烧高香吧,快点,接一下。”

一脸黄土敷面膜的马骏乐呵呵接过表哥手里搪瓷盆,呼哧呼哧吹拂黄土。

二人给姥爷姥姥打包了硬菜,知道这一路爬坡肯定黄土弥漫,因而,搪瓷盆外面特地包裹了两层红色食品袋。

李援朝也给自己怀里的搪瓷盆吹了吹黄土:

“我说,等哈进屋你别瞎说话,重要情况听我咋说,不然,坏了事哥可就没办法带你赚大钱了。”

“我懂、我懂!”马骏先给表哥发烟:

“尝尝看,南边湘省捎上来的芙蓉烟,据说后劲特别足。”

李援朝打眼一瞧,彪货那胖手里捏着一盒浅金色的软盒烟,上面印着长沙古城门剪影。

马骏撕开塑料,掏出两根:“我攒了好久没舍得开,就等着找机会跟你一起咪西、咪西。”

李援朝接过来仔细瞧了瞧,记忆里好像没抽过这个包装的芙蓉烟,对于后世的很多年轻人而言这算绝版烟。

这个年代的芙蓉烟,正是后世大家熟悉的芙蓉王前身。

两个年轻人躲在土窑洞院子外,沙轮打火机一响,一簇火苗点两根烟。

你一口,我一口,各自吧嗒旺自己嘴里的烟,夕阳下,两个猩红点点一明一灭。

由于身上都弥上了黄土,二人又各自掸起身上的灰。

李援朝一只眼睛被烟雾熏得眯起来,感慨:


言外之意,我能赚个锤子的外汇!

“姥爷,我爸分析的没错。”李援朝这种时候反向操作,居然认同:

“沿海城市民营企业想拿下外贸订单,那都是绞尽脑汁才能成功。”

“那边的军工厂想拿下外贸单,比民营企业更加难上加难。”

“军火嘛,毕竟不是吃喝拉撒消费品,是特定产品。”

“咱厂一直都是依赖上面下订单,然后,按照指标任务进行生产。”

“别说外贸,就算小范围交易都不能自由意志支配,须得所辖区域人武部首长签字同意。”

“一级保密单位的产品都不一定能拿下外贸订单,何况咱厂是二级单位。”

李援朝这话不假,蓝星上面的军火贸易,从来都不是自由交易。

“对头!”李建国慌不择路,顺着儿子的意思点头如捣蒜。

夏云龙则是凉飕飕斜睨一眼外孙,手里小酒盅凑到嘴边,仰头一饮而尽。

小兔崽子,搁这里跟老子们玩先扬后抑呢?

但听——

李援朝话锋突兀一转:“不过,办法总比困难多,人是活的萝卜是长的嘛。”

李建国瞬间不嘻嘻,难以置信回看儿子,嚷嚷:

“呀!你小子坑爹不含糊,外汇那么好赚的呀?”

你还不如让老子去摘天上的星星呢!

“爸,先别急,听我说完。”李援朝试图安抚老爹。

李建国咋可能不急?

“你自己分析起来头头是道,到了老子这里强行为难,嘴上没毛、说话不牢,你快闭嘴吧!”

夏云龙又一次跳出来护犊子:“援朝,把你那些秃头华盛屯亮出来,吓死你老子!”

……

屋内足足安静了十分钟。

因为,李援朝亮出了一大把秃头华盛屯。

那厚厚一沓绿票票,晃眼睛,晃得李建国头晕目眩、口干舌燥。

这玩意儿他当年在援朝战场见过,那人是飞行员被他俘虏了,为了活命居然想用绿票票贿赂他,让放人。

李建国是谁?正得发邪!

他当时顺手就把绿票票收了,俘虏依然押回战俘营。

后来,这名俘虏没回华盛屯,反而留下来加入了我国,去到空军某基地培养飞行员。

李建国看看手里的绿票票,又看看闻风而动的李援朝,再看看气定神闲的老丈人……

忽然,他悟了!

“今天这是鸿门宴呐,难怪援朝这小子最近几天上蹿下跳,合着,搁这里等老子呢!”

李建国的思路逐渐清晰起来,终于明白狗儿砸对自己布下了天罗地网,今天来收网:

“你小子指定有事情瞒着老子,自己交代还是老子复盘。”

李援朝笑嘻嘻收起绿票票:“暂时不能让更多人知道,财宜藏,不宜露。”

李建国冷笑一声,复盘事情脉络给老丈人听:

“爸,援朝指定是提前发现了啥,然后,才敢大胆说啥赚外汇。”

“注册公司用马骏的名义,那肯定是为了赚钱,还想同时把自己撇清。”

“他与我、与您关系太过敏感,索性,推马骏到台前当白手套。”

“另外,还有一桩事您不晓得,我得告知您一下。”

夏云龙似乎听懂了,正色道:“这里面还有弯弯绕绕呢?”

见他筷子都放下了,李援朝莫名有点小紧张,算计老子算计姥爷……可真是刺激!

李建国一五一十将贾尽忠利用景雅莲设局的事情,和盘托出。

“反了天呐!”夏云龙气得拍桌子,就差掏枪了。

“嘘!莫要声张……”李援朝及时出来控场。

……

李秀婵已经吃完饭,男人聊事情她听不懂,索性跟儿媳夏至一起出门,坐在门口摇扇子,顺便望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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