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瞪着他。
不过那一个夜晚的确令人难忘。
我记得，风雨交加，雷声轰鸣。
当士兵进我军帐报告说北祁将军求见时，强忍着丧马之痛的我咬着牙说：“让他进来。”
我以为他会来劝降或者和谈，没想到他牵着我丢失的那匹马走了进来，没有穿盔甲，单薄的上衣几乎湿透，隐隐约约露出肌肉的轮廓，黝黑的皮肤上沾了些泥点子。
“物归原主，不用谢。”他笑着扬了扬眉。
明明是一匹烈马，却乖乖让他抚摸。
那一次，我选择了和谈。
……
06.
“桑戎。”我拽回思绪，面前早已不是那一张记忆中的脸，心里堵着很多想问的话，却怎么也问不出口。
他偏头看着我，问：“怎么？”
我还是问不出那句话，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北祁士兵不能在大晋对百姓烧杀抢掠，不私敛民税，不虐杀俘虏，违者军法处置。”
他笑了笑，点点头，像是一种承诺，更像是安抚。
萧无衣的长相更冷俊成熟，这个笑容却让我一下子看见了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
“走，我带你去转转。”
没等我回应，他拉着我的手就走。
我抬头看着他的背影，仿佛看见那个在草原上策马奔腾的身影，飘扬的长发有节奏地起伏，如同辽原上粗犷的呼吸。
我忽然没由来地觉得心安，便任由他拉着，去风景不错的地方闲逛闲聊。
为了要保持封闭性，这里没有居住的百姓和官员，只有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