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咒金光烫得蛇鳞“滋滋”冒烟。他回头冲我嘶吼:“咬破舌尖血喷它印堂!快!”
腥甜在口中漫开。血雾喷上蛇母嫁衣的刹那,那些金线绣的百蛇朝母图突然活了!绣蛇挣脱布料,在空中聚成锁链缠住骸骨,蛇母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啸:“区区残魂也敢造次!”
老道士的虚影愈发黯淡,却死死抵住蛇母指骨:“丫头!去掀了东南角的棺材!那是阵眼——”
我连滚带爬扑向血池东南方。水晶棺下压着块石碑,碑文与祠堂暗格里的族谱残页一模一样。棺中女尸突然坐起,溃烂的手抓住我腕子——她腕间也有蛇纹,位置分毫不差。
“我们……都是药渣……”女尸喉管里挤出气音,溃烂的嘴角却在上扬,“但你可以……成为那把火……”她突然扯开肚皮,掏出血淋淋的蛇胆塞进我手里。蛇胆表面浮着层金纹,正是爷爷临终前攥着的“长生丹”。
血池突然沸腾如油锅。
蛇母挣断绣蛇锁链,骸骨间新生的腐肉疯狂滋长。老道士的残魂被捏碎前,最后一点金光没入我的眉心:“烧了蛇胆……烧了这轮回……”
蛇胆在掌心爆开,金纹化作烈焰。火舌舔上祭坛的瞬间,整座蛇冢响起万千冤魂的哭嚎。悬棺中的尸骸一个接一个自燃,铁链熔成赤红的铁水,蛇母嫁衣在火中卷曲成灰。
“不——!”
蛇妖的脊椎节节爆裂,嵌着的头骨纷纷坠入火海。我冲向最近的青铜柱,将燃烧的蛇胆拍在柱面——柱身刻着的王家祖训遇火显形,每个字都在渗血:“以女饲蛇,千秋万代……”
烈焰顺着血字蔓延,青铜柱轰然炸裂。气浪将我掀飞时,瞥见东南角的女尸在火中微笑,她腕间的蛇纹正化作灰烬。
坠入血池的刹那,冰凉的手突然托住后背。
琉璃棺女尸浮在血水中,右脸的蛇鳞片片剥落,露出娘亲年轻时的面容:“囡囡,该醒了。”她指尖点在我眉心,周身烈焰竟凝结成冰,“轮回的火……要烧对地方……”
记忆如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