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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先生也信风水？”开发商李总递来鎏金保温杯，枸杞茶表面浮着层彩虹色油膜，“我们请了麻省理工的算法团队，准备用AI重构山神信仰体系。”他腕间的智能手表显示着实时更新的香火币汇率。
陈墨的瞳孔突然刺痛，钛合金骨板与盾构机钻头产生量子纠缠。视线穿透岩层三十米，他看见父亲穿着白色研究服被困在琥珀矿脉中，手中的老式传呼机正接收着当前村民群的聊天记录。
“你们在挖什么？”陈墨按住剧痛的太阳穴。李总笑着点开全息投影，施工剖面图显示山体内部布满青铜管道，管壁上的人面浮雕正与祠堂那截断碑呼应。某个瞬间，所有浮雕突然转向陈墨，口型同步说着：“找到观测者。”
爆破警报突然响起，陈墨被气浪掀翻在灌木丛中。炸出的坑洞里，十二尊青铜鼎呈莫比乌斯环排列，鼎内沸腾的沥青状物质里浮沉着智能手机残骸。苏晚的GoPro滚落在他脚边，最后三十秒录像显示：爆破前五分钟，有个穿的确良衬衫的女人在鼎群中央烧过纸钱。
手机疯狂震动，村民群上传了段诡异视频：九叔公在祠堂用铜烟杆刻写甲骨文，而画面角落的青铜碑上，所有人脸都在模仿他的动作。当陈墨把视频速度调慢十倍，发现九叔公的烟杆轨迹实为绘制波函数方程。
暴雨再次倾盆而下，陈墨冲进祠堂时撞翻了电子功德箱。破损的LED屏上跳动着血色代码，他认出这是昨夜实验室打印机吐出的协议编号。供桌上的三牲祭品正在量子化，猪头在概率云中忽而变成李总的脸，忽而化作青铜鼎的饕餮纹。
“墨娃子，看碑底！”九叔公的铜烟杆指向地面裂缝。陈墨用手机闪光灯照去，青砖缝隙里填满晶莹的沙粒——每颗都是凝固的雨滴，内部封存着不同年代的记忆片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