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知砚江明月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换亲嫁病弱世子,我竟是团宠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十八里路云和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知砚眼神微痛,似乎回忆起了什么令他痛苦难堪的事情。“我六岁那年,去宫里给五皇子当伴读,后宫勾心斗角,我和五皇子的杯子被错换,替他饮下一杯毒酒,太医院抢回了我的命,可身子骨就是从那个时候坏的。”“当时奉茶的内侍当场吐血身亡,疑点矛头通通指向皇后,可是你知道吗?皇后是不可能给我下毒的。”江明月回想起原主的记忆。当今皇后未出阁时就是侠肝义胆、一副菩萨心肠。入宫后更是请命广设学堂、改善务农耕织,真正的母仪天下。这样一位奇女子,又怎么会忍心给一个稚子下毒呢?“陛下不信,母亲更是不信,可一切都死无对证,根本查不出来幕后黑手是谁。”“最关键地是,若是皇后因此被废,太子也会保不住,陛下为大局着想,只能亏待我和母亲,亲自下旨给我世子的位置。”原来如...
《穿越换亲嫁病弱世子,我竟是团宠完结文》精彩片段
裴知砚眼神微痛,似乎回忆起了什么令他痛苦难堪的事情。
“我六岁那年,去宫里给五皇子当伴读,后宫勾心斗角,我和五皇子的杯子被错换,替他饮下一杯毒酒,太医院抢回了我的命,可身子骨就是从那个时候坏的。”
“当时奉茶的内侍当场吐血身亡,疑点矛头通通指向皇后,可是你知道吗?皇后是不可能给我下毒的。”
江明月回想起原主的记忆。
当今皇后未出阁时就是侠肝义胆、一副菩萨心肠。入宫后更是请命广设学堂、改善务农耕织,真正的母仪天下。
这样一位奇女子,又怎么会忍心给一个稚子下毒呢?
“陛下不信,母亲更是不信,可一切都死无对证,根本查不出来幕后黑手是谁。”
“最关键地是,若是皇后因此被废,太子也会保不住,陛下为大局着想,只能亏待我和母亲,亲自下旨给我世子的位置。”
原来如此,江明月恍然大悟。
难怪太夫人提到要更换世子人选时,当着一屋子的坏人,秦夫人的底气还能那么足。
裴知砚今年二十三,六岁那年就被下毒,这十七年的日子里会遭受多少白眼和嘲讽,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江明月一时有些心疼,“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的病治好的。”
裴知砚感动之余又带着无奈。
“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什么样的大夫我都见过,只有一位高僧能帮我暂时压制体内的毒素,让我活到现在。”
他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你也别有压力,尽力就好。”
江明月的眼神灼灼如火,“你别气馁,之前你没治好,那是你没碰到我,万一老天注定这病只能让我治好呢。”
裴知砚笑意盈盈,“好,都听你的。”
江明月更开心了,“我这就去找何嬷嬷,看待会在什么地方熬药不会被人发现?”
欢喜雀跃的影子彻底消失在他的视野后,裴知砚的脸阴沉到令人可怕。
他对王府里的人还是太宽容了。
远处厢房里的暗处,两个声音突然响起。
“麝香珠串可曾放到了世子妃的妆盒里?”
“姐姐放心,等明日世子和世子妃回门时,我定会把珠串放进去,保准世子妃生不出孩子。”
一只大金镯子被套在女子的手腕上。
“等事成之后,太夫人定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次日一早,秦夫人就张罗着江明月回门一事。
外间风大,裴知砚却执意要跟着回江家,江明月把他堵到屋子里。
“好好在家里喝药,你可是我的第一个病人,别砸了我治病救人的招牌。”
裴知砚只能宠溺地看着她离开。
刚到主院向婆母行礼,坐在秦夫人下手的女子就自来熟地和她打起了招呼。
“好香的味道,初闻是玫瑰的香气,后面却还带着檀香的尾调。”
“明月嫂嫂,你今日熏得是什么香啊?”
江明月不认识对面的人是谁,只能疑惑地看着秦夫人,秦夫人莞尔一笑。
“这是宣王府的小郡主知微,我和她母亲是手帕交,今日你回门本应该让砚儿陪同,他去不了,就让知微陪你回去。”
江明月心里涌起暖意,知道秦夫人这是在给她撑场面。
“见过郡主。”
顾知微大大咧咧,“嫂嫂不必客气,唤我知微就行,我和嫂嫂一见如故,不如以后就唤你姐姐可好?”
江明月也喜欢她爽朗的性子,得了婆母允许后主动喊了一声,“知微。”
“明月姐姐,你还没说今日熏得是什么香呢?”
江明月浅笑一声,从腰间取下一枚香囊,里面放着的是昨日她按照系统搜罗到的方子刚做好的香料。
给裴知砚的是竹叶香,自己顺手摘下院里的几朵玫瑰合成了玫瑰香。
“这是在外头买的,今儿也是头一回上身,你若是喜欢就拿去玩吧。”
她还不想把自己的本事全部暴露在阳光下,藏着掖着反而对她和裴知砚都好。
顾知微平日里最喜欢这些小稀罕玩意儿,见江明月肯割爱,她也不扭捏。
“那我就不客气了,正好手里有一只珠钗甚是适合姐姐戴,明日我就着人送来。”
秦夫人见她们姐妹两个亲如一家,心里也欢喜。
点好回门礼后,江明月和顾知微相互携手上了马车。
顾知微性子开朗,拉着江明月絮絮叨叨,江明月面上敷衍,心里却想着待会到了江家可千万别露馅。
记忆里原主只会绣花,略识几个大字。
而她一个舶来品,万一被人识破了,再把她当成妖怪烧了怎么办?
况且原主服毒一事也不知道有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想到这里,江明月突然一激灵。
中毒?
原主好像和心上人谢淮安约定好一同服毒来着。
怎么原主死了,她来了。
却没听到谢淮安暴毙的消息!
……
江府正厅坐满了人,今日江家两位姑奶奶同时回门,还都是高嫁,不少人专门过来,上赶着讨好攀高枝儿。
“咱家大小姐嫁了人就是不一样,瞧这通身的气派,天生就是当主母的料子。”
“那可不是,方才你是没见着谢家姑爷对大小姐的恩爱不舍,我这张老脸看着都泛红。”
穷亲戚们围着江静姝打趣,身穿绣着金丝牡丹缎子的江静姝用帕子掩着嘴轻笑。
重生归来,她可算在回门当日找回了面子。
上一世她嫁到护国公府,新婚夜夫君吐血没了半条命,自己第二日敬茶时还被当做柔娴郡主的垫脚石,被一大家子人对比刁难,三朝回门时更是独自一人回来丢尽了脸面。
反观上一世的江明月,不过是一个庶女,新婚三日蜜里调油,回门时郎情妾意、妇唱夫随。
更别提日后谢淮安上位成了永宁侯府的世子,江明月又成了红极一时的世子夫人。
反观她,不到一年就守了活寡,余生常伴青灯古佛,世子夫人的位置也在国公府众人的算计中被拱手让人。
好在老天待她不薄,给了她一次重新再来的机会。
这一世,她最得意的就是抢了庶妹江明月的婚事。
“静姝和大姑爷都回来了,怎么还不见三小姐回来。”
江静姝得意地差点笑出声,“别等了,她肯定不会回来的。”
“这又是什么说法?哪有姑奶奶出嫁后不回门的?”
江静姝幸灾乐祸,“听说国公府世子新婚夜吐了半夜的血,第二日三妹妹敬茶时就被婆家人训斥,这会儿连国公府的下人都敢骑到她的头上,她怎么可能会被放回来?”
裴知砚就着她的手喝了两口温水,咳嗽声渐停,再次说话时都带着几分愧疚。
“有没有被我吓到?”
江明月心里一软,小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没有。”
确实没有,她实习时在医院里见过的重症病人多的是,不仅身体有病,家属的脑回路也是清奇的存在。
相比较而言,这位小哥哥是最让她省心的了。
“我活不长了……”
裴知砚脸色落寞,长长的睫毛也随着他的眼神垂下,江明月也被他的情绪带动,一阵揪心。
“你别多想,好人有好报,你是个好人,身体一定会变好的。”
他是个好人?
裴知砚差点笑出声,只能装作咳嗽舒缓笑意,江明月也开始打起了哈欠。
“困了?”
江明月的小脑袋轻轻点了点,“在江府,他们都不让我睡觉的。”
真是个小可怜!
裴知砚想起了暗卫们查到的消息,江明月在江家是最不受宠的庶女了。
“那就安置吧。”
“好呀好呀!”
江明月的眼睛都亮了,今晚她能抱着男模睡了!
这个兴奋劲儿也不过维持了几秒,下一刻裴知砚就给她泼了盆冷水。
“你睡床上,我睡地上。”
咔嚓!她又裂开了!
“这样不好吧,毕竟……毕竟是大喜之日……”
裴知砚挑了挑眉,江明月赶紧改口。
“我的意思是,我刚嫁进来第一天,就让你一个生病的人睡在地上,不太好吧?”
“要不我睡地上,你睡床上吧。”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做不到让一个病人睡在地上。
裴知砚轻咳两声后也不再客气,隔着门窗唤来伺候的丫鬟后就由小厮扶着去了净房。
等他出来时,江明月已经换上了薄薄的寝衣,举手投足间尽显婀娜有致的曲线,红色的绸缎衬着白皙的肌肤,更添了几分暧昧。
裴知砚强行压抑住内心的冲动移开视线,喜怒不形于色,旁人看不出他的任何情绪。
江明月早就困得睁不开眼睛,梳洗过后直接躺在了地上铺好的厚软上。
房间里暗香浮动,这一闭眼就再也睁不开了。
失去意识的前一刻,江明月还在想着要怎么给他治病。
均匀的呼吸声响起,裴知砚突然睁开了眼睛,剑眉星目,丝毫不见一点颓丧的样子。
借着月光看清了江明月真的睡熟后,才脚步轻移到了外间,房梁上的黑衣暗卫早已等候多时。
“主子,您怎么突然改了主意不吐血吓人了?”
裴知砚轻咳一声,“胆子那么小,万一再吓出点病,回头旁人再说本世子克妻怎么办?”
“可是……可她万一是太夫人的人怎么办?”
裴知砚摆手,“此事不必再提,我心里自有分寸,你去查江家换亲一事,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嫁过来的人怎么突然换成了江明月?”
暗卫恭敬领命,裴知砚轻功落在地上回到房间,江明月没有半分要醒来的迹象。
月下看美人,越看越好看。
裴知砚轻笑一声,粗鲁地夺走并抛开她熟睡时紧紧抱着的枕头。
江明月手里突然少了东西,睡梦里哼哼唧唧,裴知砚柔力捏了捏她的脸颊。
肉肉的,手感非一般的好。
反正人都已经嫁过来了,成了他的媳妇,那就将错就错吧!
裴知砚搂着她的腰把她抱到床上,自己也跟着和衣躺下。
江明月始终都没有发现自己手里的枕头已经变成了一个大活人,习惯性地搂着,还在他的怀里拱了拱自己的小脑袋。
次日清晨,天色微明。
许是这具身体养成的起床时辰,江明月的意识已经幽幽转醒,随后才意识到手里玩偶的手感不对啊?
哦,她已经穿越了,手里抱着的是枕头!
不对啊!
枕头怎么是热的?
还会动?
江明月一个激灵就睁开了眼睛,一张妖孽脸近在咫尺。
裴知砚平躺在床上,寝衣凌乱、领口大敞,肤色冷白,目光往下望去,还能看到隐隐约约的……
江明月脸红地避开眼睛,虽然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帅哥,她自己为什么会在他的怀中?
难道昨天晚上她……把他糟蹋了?江明月下意识提了一口气。
造孽啊!
还好先醒过来的是自己,这要是裴知砚,她还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乱七八糟的想法在她的小脑袋里冒出,见裴知砚还在熟睡中,江明月只想离开这个小小的床榻,去外面喝口茶冷静一下。
而裴知砚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动静,慢悠悠地睁开眼睛,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见江明月眨巴眨巴眼睛,最后嘴直接亲了上去。
管他呢?反正都已经占了便宜,不占白不占!
裴知砚心里发麻。
怎么和他想的不一样?
正常情况下不应该是她醒来后惊慌失措,他醒来后柔声安抚她吗?
怎么现在两个人的身份好像颠倒过来了?
江明月有些不好意思,“我刚刚睡醒,刚刚还没反应过来。”
说是这么说,抱着他的手却是丝毫不见松开。
裴知砚耳根发红,只见江明月立马坐了起来。
“我怎么会睡在床上?”
总算是到了这一步了,裴知砚轻咳一声,望着她的眼神里都带着委屈和无辜。
“昨天半夜你一直喊冷,然后就自己躺在了床上。”
“你可以把我喊醒啊?”
裴知砚哀怨,“我怎么喊你你都不醒,还抢走了我的被子。”
江明月瞪大眼睛看着自己身上盖着的被子,确实是昨夜睡觉时裴知砚盖着的那件。
穿越的第一天,她就梦游了?
江明月抽了抽嘴角,看着瘪着嘴角的裴知砚有些不知所措,只能生硬地说,“被子还给你。”
留下这一句话后,就徒步走到了净房,活生生像一个拔屌无情的臭男人。
黄花大世子裴知砚捂着被子满脸黑线。
屋外的侍女早就听到了里面的动静,红着能滴血的脸,垂下头不敢说话。
“世子,少夫人,该起床去请安了。”
大婚第二天要去给公婆敬茶,然后被带着去认亲。
也不知道护国公府到底是怎样一个火坑?竟然让重生女宁愿嫁给一个庶子都要避开这门亲事?
江明月打起精神,与原主自幼长大的侍女茯苓带着小丫鬟为她净面梳妆。
镜中的女子与她前世的容貌相似,但没有丝毫班味,更显得清雅脱俗。
肤若凝脂、花容月貌,尤其是那双眼睛,清澈得透出几分撩人不知的无辜。
穿上一袭海棠红衣衫,头上戴着同色的宝石金步摇,江明月也觉得稀罕,这还是她第一次穿上古装。
茯苓试探着问,“少夫人,这样打扮可还好?”
江明月瞧了她一眼,原主的记忆告诉她,这个丫鬟百分之百可以信任。
莞尔一笑,“茯苓的手真巧,我很喜欢。”
镜子里映出一个病弱的贵公子,眼睛却直直地盯着镜中的美人。
江明月玩心大起,走到他的身边,“世子,我这样打扮好看吗?”
裴知砚嘴角勾起,“甚好。”
江明月正欲开口询问时,突然闻到他身上传来的诡异香气,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
随后大声地打了一个喷嚏,捂着鼻子。
“世子,你身上熏的香我闻不惯,能不能换件衣衫?”
裴知砚挑了挑眉,垂下头细闻身上衣衫的味道,上好的珈蓝香,闻不出什么不妥。
江明月却是皱眉看着他。
方才她一靠近,系统就发起了警报,珈蓝香里有淡淡的乌头味道。
乌头有毒,更何况被熏到衣衫上。
裴知砚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微微一笑,“既然你闻不惯,我换了就是。”
江明月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他的侍女秋兰皱眉劝阻。
“世子,此香是夫人特意为您寻来的安神香,若是您换了,夫人会不高兴的。”
柔娴郡主越想越生气,江明月看着乖乖巧巧,没想到这么有心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既然江明月不仁,那也别怪她出手不义!
江明月可不知道她的心思,赶紧拉着裴知砚的手。
“夫君,他们不会说是我把太夫人给气倒了吧?我哪里有这个本事?”
裴知砚把她藏到身后,回怼柔娴郡主的目光,“你可别污蔑自己,从头到尾咱们淡泊斋可没说太夫人半个不字。”
柔娴欺软怕硬,自然是不敢应上裴知砚的眼神,垂下头关心太夫人的病情。
秦夫人翻了个白眼,晕晕晕,成天是晕,这戏都唱了几十年了,还晕不够。
廊下的丫鬟走了进来,“夫人,华安长公主派人来了。”
太夫人突然睁开眼睛,吓得柔娴魂都离了身。
“华安长公主来了?柔娴,快去,定是来找你的,正好让公主的人也给咱们做主,让她知道江明月是怎么在护国公府胡作非为的!”
江明月冷哼,“祖母这话说得过分了,我是您的孙媳妇,即便是我行为做事有什么不妥,那也是您这个祖母管教不严的下场。”
张姨娘看着秦夫人得意洋洋,“柔娴是皇室中人,长公主来访定是来找她的,柔娴,你快去见客吧,这里有我在,太夫人不会有事的。”
柔娴也自以为高人一等,整理衣衫正准备出去时,只见丫鬟变得战战兢兢。
“夫人,华安长公主的人点名要见世子夫人,说若是世子夫人不在,就不必让其他人出来招呼了。”
柔娴郡主的脸瞬间变得通红,方才的一切都变成了她们自以为是,对江明月的气愤更上了一层。
秦夫人冷笑一声,“明月,你快去见客吧,这里有我在,太夫人不会有事的。”
方才的话完完整整地还给了太夫人和张姨娘,太夫人一口气没喘上来,这回是真的晕了过去。
江明月来到花厅,来人正是华安长公主的贴身侍女碧珠。
“见过世子夫人,今日长公主派人去如意坊买祛疤香膏时,如意坊已经售空,实在是生意居然会这么好。”
“最令人没想到的是,如意坊的香膏竟然和香囊一样每日都是定了数的,即便长公主加了十倍的银子,掌柜的也说不能坏了规矩,听宣王府小郡主说您和如意坊的东家有些交情,长公主就派奴婢过来,不拘多少银子,请世子夫人无论想什么法子,都要买来几罐子祛疤的香膏。”
江明月突然想起昨儿她在华安长公主那里夸下海口后,祛疤的香膏她还没有做呢,不由得讪笑,“请长公主放心,我这就想法子为长公主寻来。”
碧珠点了点头,又命两个内侍把托盘呈上来,珍珠翡翠金簪银环……金碧辉煌的一堆,看得江明月咂舌。
“这些是长公主送的薄礼,还请世子夫人不嫌是俗物。”
说话的功夫见她又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匣子,“此乃‘生肌草’,皇后娘娘恰好有这么一株。”
江明月打开锦匣一瞧,成色不错,“烦请姐姐回去告诉长公主,请她放心,十五日后再差人来取。”
碧珠点点头,江明月又让茯苓拿来几盒净面时能用到的普通香膏,胜在清香淡雅,碧珠也没推辞,谢过之后就带着内侍离去。
江明月藏好匣子后重新回到主院,屋子里那些脏东西都已经离去了,只有秦夫人和裴知砚安静地坐在那里品茶。
“二弟妹说笑了,华安长公主的脸是如意坊治好的,我又没什么本事,二弟妹不妨自己去如意坊求药,倒是比来找我快些。”
柔娴一听如意坊的名字,就赶紧派人去如意坊求药。
江明月双手一拍,“哎呀,我听青禾说母亲今早送来的药膏就是专门派人去如意坊买的呢,要知道如意坊每日都是限量卖膏,母亲为了郡主的脸可真是花了大功夫。”
“夫君,你说要不是太夫人把母亲送来的药膏扔了,指不定柔娴郡主的脸现在就已经好了呢。”
一番话直中柔娴的心,她隔着面色瞪着太夫人,丝毫没有痕迹地从她手里抽出来了自己的手。
太夫人被那两张嘴说得羞愧难当,一叠声说累了要去内室休息,实则是溜之大吉。
秦夫人愣了,她什么时候派人去如意坊买过药,可江明月和裴知砚一直给她打眼色,秦夫人心里瞬间明了。
长叹一声,里面包含了无限的委屈不甘和埋怨,听得柔娴心里都不舒服,更别提护国公了。
看着一家三口离开松鹤院的影子,护国公的眼神里无限哀伤。
回淡泊斋的路上,裴知砚指挥随风。
“随风,你派人去一趟如意坊,就说若是护国公府的人去求药,一千两银子一瓶,童叟无欺。”
“好嘞!”
江明月低笑,“柔娴郡主舍得出这笔银子,张姨娘可不见得有,左不过还得让公公帮忙出。”
裴知砚拉过她的手,“反正最后银子都是落在了咱们的淡泊斋,一点也不亏。”
“嘻嘻,茯苓,等柔娴郡主把药膏买回来后,你找人去二房那边把消息传散开,尤其是银子的数目,还有太夫人今儿早上刚把一千两银子一罐的药膏砍到了地上,我就不信二房那群见钱眼开的东西就不着急。”
第二日,如意坊的人就极为高调地把药膏送到了护国公府,二太太一早就跑到了松鹤院,看着匣子里装着的一小瓶药膏就直呼心疼,再想起来张姨娘还有一瓶就更心疼。
二老爷也是长呼短吁,夫妻俩明里暗里埋怨太夫人把秦夫人送来的药膏砍到地上的事儿。
可怜的太夫人昨儿受了柔娴郡主的埋怨,今日又被亲儿子亲儿媳妇扎心,气得老太太直接把拐杖打在他们脸上。
太夫人心疼加肉疼,还想着教训秦夫人和护国公败家子,护国公直接摆起一张臭脸。
“照如意坊小厮的意思,若是能早一日涂药,两人用一罐子药膏就能好,这还是多亏了您昨日把药膏摔在地上,一下子就摔出去三千两银子。”
“柔娴的一千两记在我的账上,张姨娘的一千两记在她自己账上,以后每月扣月例银子,至于您甩出去那一份就记在您的月例银子上。”
“再有下一回,您还是去佛堂念经吧,省得一出来我就得拿银子补窟窿。”
太夫人被说得哑口无言,张姨娘也得了药膏还没来得及高兴,一听说以后月例银子没了,还要连扣好几年,激动的心瞬间就被泼了盆冷水。
本来她和柔娴共用秦夫人买来的药膏就行,现在倒好,她以后每个月都没有月例银子了。
一千两啊!
那得扣到什么时候才算完啊!
都是太夫人的错!
想到这里,张姨娘心里狠狠地记了太夫人一笔。
女为悦己者容,更别提皇室的公主们个个貌美如花,只有华安长公主常年顶着烫伤的疤痕,心里更是不舒服。
华安长公主受尽了陛下皇后和太子的宠爱,若是能对长公主有恩,再结交一番,对她不是什么坏事。
江明月心绪翻转,“乡下孩童顽皮,成日里上树跳坑玩火,被烧伤烫伤者不在少数,我得先看看长公主脸上的疤痕情况再说。”
顾知微心里激动,这一定是知道治疗法子,在她心里,江明月简直就是神医,只要江明月见过,那就一定能治好的。
华安长公主轻蹙眉头,顾知微知道她心里不舒服不愿意揭开面纱,好生一番劝解后,长公主才挥退屋中的侍女,缓缓把面纱揭开。
脸上的疤痕都是点点滴滴的暗红色,几乎布满了整个下半张脸,只是见到疤痕,江明月大概就能猜想出当年长公主伤得到底有多重。
华安长公主眼睛盯着江明月,发现她在看到疤痕的一瞬间眼里非但没有一丝厌弃和诧异,反而只是习以为常,甚至还带着一丝同情,她的心里对江明月的好感颇升。
更重要地是,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告诉她,江明月一定见过比她还严重的人,不然不可能会表现得这么平静。
江明月在医院里见过比这个严重十倍的,放到现代,这些小疤痕根本就不是个事儿。
可这里毕竟是古代,没有现代先进的医学技术,也不可能把长公主带到现代去治疗啊。
江明月唤醒系统,得到长公主的允许触碰到伤痕后,脑子里很快有了断论。
“长公主可曾用过什么药性相克的药材?”
华安长公主一愣,“本公主用的药都是父皇亲自命太医院的太医亲自开的。”
江明月挑了挑眉,“为长公主开药的太医可靠吗?”
华安长公主震惊住了,屋子里瞬间陷入沉寂,宫女碧珠奉上出行时带着的药丸。
江明月倒出一粒放在鼻尖细细嗅了嗅,都是上等的好药材,只是出现了两味药性相克之物,服用久了会让人精神不振,时间长了还会有性命之忧。
“长公主不如换一瓶药吧?实在不行就换一个太医。”
从宫里出来的人都是人精,华安长公主和碧珠自然是听出了问题,心里的怒气瞬间升起。
“本公主这种伤痕你可能想到法子医治?”
江明月摇头,华安长公主眼里顿时失去了光彩。
“长公主莫要误会,方子我倒是见过一副,只是有味草药实在是太难得,也不知道如今能不能找到?”
华安长公主来了兴致,“什么草药?你只管说于我听,我和母后定会派人去民间寻找。”
“生肌草。”
江明月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是按照系统开出的方子读出这几个字,顺便还编了一个故事。
“我见过有孩童不幸被热水浇面,满脸烫伤起了大泡,后来路过的赤脚大夫好心拿出一株‘生肌草’,又制成药膏给了那户人家,后来身上没有留下丝毫疤痕。若是长公主能找到那株‘生肌草’,您脸上的疤痕定能消失地无影无踪。”
“只是我也是见过那罐药膏的瓶子,并不知道‘生肌草’是何物。”
华安长公主嘴边小声呢喃着这三个字,她也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那药膏制成后用多久就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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