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叫做《好好先生的真实面目》的小说,是作者“一叶葵”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古代言情,主人公连荷居延,内容详情为:姐姐从区重点一路开挂到市重点,最后轻松拿捏了顶尖国立大学的入场券,毕业后,姐姐一脚踏进了世界五百强的大门,不仅在职场上大放异彩,还顺手撩到了年轻有为的项目组组长,爱情事业双丰收。转眼间,入职半年,姐姐顺利转正,和组长男友的感情也甜甜蜜蜜,男友更是完美无缺,对家人好到没话说,让人以为这就是传说中的神仙眷侣。可直到那个圣诞夜,一切美好滤镜碎了一地。原来,那个在外人眼中无可挑剔的姐夫,竟是个渣男。...
主角:连荷居延 更新:2025-05-11 04: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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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连荷居延的现代都市小说《好好先生的真实面目章节》,由网络作家“一叶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好好先生的真实面目》的小说,是作者“一叶葵”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古代言情,主人公连荷居延,内容详情为:姐姐从区重点一路开挂到市重点,最后轻松拿捏了顶尖国立大学的入场券,毕业后,姐姐一脚踏进了世界五百强的大门,不仅在职场上大放异彩,还顺手撩到了年轻有为的项目组组长,爱情事业双丰收。转眼间,入职半年,姐姐顺利转正,和组长男友的感情也甜甜蜜蜜,男友更是完美无缺,对家人好到没话说,让人以为这就是传说中的神仙眷侣。可直到那个圣诞夜,一切美好滤镜碎了一地。原来,那个在外人眼中无可挑剔的姐夫,竟是个渣男。...
我实在不想上居延的车。
但身边有爸爸等着,后面还有喇叭催着,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车子开动,我不尴不尬的叫了一声“居延哥”,得到一声不咸不淡的回应,然后车里就安静下来。
我扭头看着窗外,希望快点到学校。
谁知,车子没走去学校那条路,直接开上了主干道。
我有点紧张的说:“居延哥,走错路了,学校在后面……”
居延头也不回的说:“我知道,耽误你一点时间,陪我去办点事。”
我咽了咽口水,握住兜里的手机:“我,我就不去了吧?你办事,我能帮什么忙呢?”
他却说:“只有你能行。”
“……你要办什么事?”
“我买了婚房,还没有告诉连薰,想装修好之后给她一个惊喜。今天选窗帘,我不知道她喜欢什么颜色,所以叫你来选。”
一听这话,我才稍稍放松下来:“哦——”
心里却忍不住吐槽,给她惊喜的想法是很好,但都要结婚了,他竟然还不知道姐姐喜欢什么颜色,神经也真是有够大条。
他带我去了一家地段繁华的窗帘店,一进门就有穿着宫廷式束腰长裙的接待小姐笑脸相迎。
我环视一周,一家卖窗帘的店,整得跟卢浮宫一样漂亮,铺了地毯挂了壁画,还有彩绘的天花板。明亮但不刺眼的灯光照在周围悬挂的布料上,各种纹理刺绣熠熠生辉。
我悄悄瞥了一眼最近的窗帘下面的价格标牌:580。
确认两遍,都没看到小数点,如果是五百八一卷的话,这价格也不是不能接受。
后面还有两个符号,我眯着眼睛一看:/m?
就这块什么花纹都没有的纯色布,五百八一米?
干脆直接去抢好了!
有一瞬间我真想拉着居延离开,说:“这地方都是骗人的!”
但他又不是给我买窗帘,万一他就是想给姐姐整点高档货,这价格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我要是说太贵了,那不就是说姐姐配不上这些东西吗?
还是不多这个嘴了,出钱的又不是我。
接待小姐看到我的反应,并没有露出鄙视土鳖的神色,而是很温柔的微笑道:“两位真是很般配呢,今天是给婚房选窗帘吗?”
我立刻解释:“不是的,这个是我姐姐的男朋友,在瞒着我姐姐装修新房子,我只是来帮忙挑窗帘颜色的。”
接待笑容不变:“原来是这样,你姐姐一定跟你一样是个大美女吧!有这样关心她的男朋友和妹妹,她一定很幸福呢。选纹样和颜色的话,请到楼上来~”
哇,她一点也没让人觉得尴尬,真厉害。
窗帘很贵,本应精挑细选,不过我刚上楼就看中了一款海蓝宝颜色的窗帘,颜色浅浅的,非常清透好看。
姐姐的物欲不强,没有特别的偏好,满柜衣服也是百搭的黑白灰,但她有一些小物件都是蓝色的。
何况海蓝宝是姐姐的生辰石,选蓝色想必不会出错。
居延见我选好,半点异议都没有,直接就下单了。
交了定金,接待小姐说三天后做好,上门安装。
双方一个比一个爽快,只剩我在一旁忐忑:万一姐姐不喜欢,这窗帘还能退么?
回到家里,姐姐和居延果然已经走了,只有爸爸正在厨房叮叮当当的忙活。
没见着居延,我松了口气,提着晏妈打包的饭盒走进厨房:“爸,我回来了,这是阿姨做的花生猪脚,咱们中午吃吧。”
爸爸拿着锅铲回头,看着满当当的饭盒笑了笑:“你阿姨真疼你啊,装这么多。你把橱柜里那个大面碗拿出来装猪脚,腾腾饭盒,下午我给他们炸点东西送过去。”
“嗯。”我把碗拿出来,一边往里倒猪脚一边问,“我妈呢?”
“她呀,又在房里欣赏珍珠项链,今天都不知照多少回镜子了。”
想起妈妈收到项链时那喜极而泣的样子,我撇撇嘴。
居延还真是会收买人。
这时,爸爸感叹一声:“没想到你姐姐这么快就要结婚了,她一直都那么省心,感觉还没怎么关心过她,她就长大了,爸爸心里还真是舍不得。”
我说:“我不省心吗?”
爸爸笑着说:“你也省心!只是你姐姐……哎呀,菜行了,去叫你妈,马上开饭。”
“好吧。”
主卧的门是开的,我过去时,我妈正小心翼翼的摘下那串项链放进盒子里。
她知道我回来,我还没开口,她就没好气的对我说:“有家不回,天天跑别人家干什么?你跟晏落是朋友不假,但男女有别知不知道?还有,女孩子屁股沉讨人厌,以后少去他家。”
她一讲话我就火大:“他家里人都没赶我,你管我呢!”
我妈一脸洞察世情的样子:“人家只是跟你客气而已,你还当真了。”
听到她这么说晏家人,我真想反驳“人家才跟你不一样”,但是话到嘴边,算了,忍住,反正也吵不赢。
今天中午的菜除了晏妈那道花生猪脚,其他全是昨天那桌剩菜加工的。
坐下后,我第一筷子伸向猪脚,我妈说我馋,没出息。
好胃口瞬间没了。
我爸看到我脸黑,赶紧找补:“猪脚大补,还能美容呢,再说晏落他妈妈的厨艺比我好,孩子爱吃你就让她吃嘛!”
说着,他又给我夹了一块猪脚:“乖女儿,多吃点。”
我妈找不着能说我的点,开始怀念姐姐:“也不知道小薰他们中午吃什么,好不容易回家一趟,还走得那么匆忙,我都没能好好看看她,她最近又瘦了,工作就这么忙吗……”
我低头啃猪脚,无视她的碎碎念。
她对我和姐姐区别对待得这么明显,说不伤心是假的,有时我都怀疑她不是我亲妈。
但这话我不敢问。
因为以前问过。
那是我上初中时,她带着姐姐去买新裙子,又把旧裙子给了我。我气不过就哭着说她是后妈,我妈一听,当场眼泪滂沱,比我哭得还伤心。
她骂我是白眼狼,她含辛茹苦把我拉扯大,错过了升职还浪费了青春,我却这么没良心,一点也不知道感恩,如果我觉得她坏,大可以让我爸给我找个后妈。
爸爸也批评了我,说我太伤妈妈的心。
那是他对我最严厉的一次,虽说后来他带我去买了条新裙子,但之后我就对新衣服失去了兴趣,就算有所怀疑也不敢再说妈妈是后妈了。
虽然没能去成美国,但并不耽误我妈拿这个骂我。
这周六晚,一回家,我妈就在门口逮住我,细数我上周的种种罪过:当着外人的面冲她大吼大叫、推倒姐姐、留宿姐姐家、给她和居延添麻烦、异想天开想跟着晏家出国……
再加上这周的周考我退步一名,更加罪无可恕。
骂到最后,她宣布取消了我的所有外出和零花钱,寒假除了过年走亲戚,每天都得在家做题,好好“收收心”。
爸爸想劝,也挨了一顿骂:“你少当老好人!她就是个不长记性的,非得时常敲打着才知道用功!高考是一辈子的事,现在不上心什么时候上心?考不上好大学,以后连个好工作都找不到,到时候别说养老,她还得回来啃老呢!”
她的训斥总是那一套,可是不管听多少次,都习惯不了。
我红着眼圈站在那里,她看见更是来气:“哭哭哭,就知道哭,有这闲功夫还不如多做两道题。”
说着,她转身回房,留下一句:“看见你就烦。”
等她离开,爸爸内疚又心疼的拍着我的肩膀:“小荷……”
“什么也别说了,爸。”我躲开他的手,往自己的房间走,“我要去做题了。”
爸爸说:“都这么晚了,别做题了,爸爸给你煮点东西吃……”
“不吃。”我关上门。
终于只剩下自己。
我摊开资料,一边写一边掉眼泪,但还得努力不哭出声。
为什么要像对犯人一样对我?
我妈她自己就没有一点错?
为什么我没有生在晏家?
晏家能不能收养我?
正好我的名字跟晏落的名字一样,都是草字头,晏落晏荷,看着就像一家子……
我越想越伤心,最后哭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第二天睡醒,我发现自己好好躺在被窝里,外套脱下来挂在椅子背上,笔也盖上了笔帽。
应该是爸爸来过吧。
现在是早上七点多,厨房里传来炒菜的声音,我推门出去,爸爸正在做早饭,他回头看见我,赶紧讨好的说:“乖小荷,昨晚睡得好吗?爸爸给你做了蒸水蛋,你先去刷牙吧。”
虽然他也对抗不了妈妈,好歹跟我一起挨了骂。
我们俩算是一个壕沟里的战友,他没什么对不起我的,不能起内讧。
我“哦”了一声,接受他这小小的贿赂,又想起昨晚还没洗澡,就去找换洗衣服。
但是,圣诞节第二天换下来的那条底裤,怎么也找不到。
那是我最喜欢的底裤,趁双十一打骨折才舍得买一条的牌子货,买回来都没敢跟妈妈说。
我明明记得把它丢进洗衣机了,但这两周一直没看见,家里没有,学校也没有。
该不会是被风吹走了吧?
我才穿两次啊!
不好意思问爸爸,更不敢问妈妈。
好心疼,只能当没买过了。
等我洗完澡,妈妈也刚好起床,出来吃早饭。
她看到桌上有蒸水蛋,立马皱眉,吓得我们父女俩大气都不敢出。
好在她只是皱眉,没说什么,大概觉得昨晚说得有点过火,这会儿就当给我个甜枣了。
我战战兢兢的把蒸水蛋的碗拉到自己跟前,边吃边腹诽。
这日子过得,太折寿了。
爸爸当初怎么会看上这样的母老虎。
爸爸立刻避开我的视线,有点心虚的说:“他们要得很急,我就……”
我一把薅住他:“你借了!借了多少?”
爸爸目光游移:“一、一家两万……”
“打欠条了吗?”
“都是亲兄弟姐妹,打什么欠条……”
我倒吸一口凉气。
好,四万块钱,不打欠条借给他们,基本等于打水漂了。
我妈本来就生我的气,又为姐姐的事发愁,再让她知道我爸借钱给亲戚……
我妈好惨,大过年的,一家人没一个省心。
我都开始心疼她了。
第二天一早,爸爸买菜买花买水果,带着我去探望姐姐。
前几天我在学校时,爸爸就每天去姐姐家,妈妈一开始不准他进门,但她做饭难吃,又不好让生病的姐姐天天吃外卖,就放我爸进门做饭了。
这天,她打开门发现我也来了,一张脸立马黑成锅底:“你来干什么?”
我硬着头皮走进门,一脸讨好的说:“妈,我姐呢?”
我妈看着我,眼神跟刀子似的,被我爸拽了一下,才不情不愿的说:“在房里躺着。”
“我去看她。”
我赶紧往姐姐房里走。
感觉再在我妈眼皮子底下多待一秒钟,她都要大巴掌抡我了。
卧室没有锁,一推门,一股不干不净的闷热暖气迎面扑来。
姐姐背对我,躺在床上玩手机,她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长发散在枕头上,看着油油的,好像好几天没洗过了。
桌上乱七八糟的放着拆了封的药,地上到处都是用过的纸巾。
垃圾桶都漫出来了,也没有人倒。
看到一向清爽利落的姐姐变成这个样子,我悔得肠子都青了。
我站在床边,轻声喊她:“姐?”
姐姐不吭声,手指在屏幕上机械的划。
我说:“你身体怎么样了?如果不舒服的话,让爸爸带你去医院好吗?”
姐姐还是不理我。
“姐,对不起,你打我吧,骂我吧,你有什么气都冲着我来吧,不要这样折磨自己……”我推她的肩膀,鼻子开始发酸,“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不理我啊……”
“嗤。”姐姐突然笑了一声。"
食堂今晚的肉末茄子非常下饭,我一边吃,一边跟元素讨论元旦档的电影。
有一部青春疼痛片叫《同窗》,上映后口碑非常好,新人演员,男帅女美,我们俩都想去看。
旁边几个同学听到也凑了过来,最后东拉西扯男男女女凑了七八个,约了明天上午十点在影城集合。
元素用胳膊肘拐了我一下,小声说:“莲藕,晏落在后面那桌,你问他去不去。”
我笑嘻嘻的看着她:“你自己去问嘛。”
虽然元素平时大大咧咧,却是一个会在喜欢的人面前害羞的女孩。
她被揶揄一句,耳朵一下子就红了,在桌子下踢我:“你跟他熟,你去!”
“我的鞋!别踢别踢,我问就是。”我躲不开她的无影腿,只能伸手拍后面的晏落,“明天上午看电影,你去吗?”
晏落拿着筷子回头:“看什么?”
“《同窗》。”
晏落说:“无聊,我要跟高文他们去看《速激》。”
我瞟了元素一眼。
她小脸黯淡,难掩失望,真是可怜见的。
好吧,试试杀手锏。
我凑近晏落说:“FBI……”
他立刻拉开距离瞪着我:“没完啦?”
“去不去?”
“最后一次了!以后不准再提!”晏落气呼呼的转了回去。
我回身对元素说:“搞定了,他也去。”
元素疑惑道:“你跟他说什么了?什么最后一次?”
我说:“秘密。明天的可乐爆米花你请。”
幸好她没有刨根问底,只是含羞带嗔的推了我一把:“那是必须滴。”
晚自习时,周考的成绩和排名出来了,比我在一模时进步了两名。
进步两名也是进步,这下回家有交代喽。
下了晚自习,我跟爸爸打了个电话,说今晚回家睡,不用接我,然后提着装了脏衣服的包准备回家。
刚出校门,我就看到爸爸裹得严严实实,和许多家长一样,站在寒风中等学生。
我赶紧跑过去:“爸!不是说不用来接我了吗!”
爸爸笑着接过我的包,把一袋热乎乎的糖炒栗子递给我:“你打电话时我正好在附近散步,没走几步,怎么没见晏落?”
我剥开栗子,先给爸爸吃一个,然后剥自己的:“他今晚要跟朋友去看午夜场的《速激》,我不去。”
“看午夜场多不安全,你想看的话,爸爸明天陪你去。”
我说:“不用,我和元素他们约好明天上午看别的电影了。”
“那也行,你的钱够吗?”
“够,我只要买张电影票就好,吃的喝的是元素请。”
爸爸担心的说:“没钱跟爸爸讲,你可不能欺负同学啊。”
我说:“什么欺负呀,是她欠了我一个人情。”
我们俩叽叽喳喳说了一路,快到家了,爸爸又说:“明天你姐姐和居延回来吃中午饭,你能赶上么?”
我本来想跟朋友一起在外面吃,但更想知道那窗帘的后续,就说:“能,加我一个吧。”
爸爸点头,又跟我讨论起居延:“我看居延是个挺稳重的孩子,粗中有细,工作好,长得也好,我跟你妈都很满意。小荷,你觉得呢?”
“嗯……他是很好,不过居延哥和姐姐都是话少的人,以后他俩的孩子在家没人搭理,自闭了怎么办?”
爸爸又好气又好笑:“真是口无遮拦,这话可不兴在他俩跟前说!”
电梯终于来了,居延说要带我去姐姐家。
我默默地跟着他走进去。
我现在这个狼狈样子,还是不要去晏落家了,到时候他们肯定会问发生了什么,我说不出口,也不想让他们担心。
上车后,居延给姐姐打了个电话,说要带我回她的住处,让姐姐离开时带上我的东西。
挂了电话,他发动了车子,我坐在副驾,听到他咳嗽了一声,赶紧把外套脱下来还给他:“还是你穿吧。”
“不用,你穿,开暖气了。”
他说话还是硬邦邦的,全程都没看我一眼。
我讪讪的说:“那好吧。”
穿上外套,我转过脸,看着窗外飞逝的街道。
这次我和妈妈吵架的导火索是姐姐,离家前我还把姐姐撞了一屁墩,现在却被她男朋友带着去她家避风头,心里真不是滋味。
也不知道姐姐和居延会不会讨厌我。
被惊醒的头疼劲儿还没过,没一会儿我就晕车了,胃里一阵阵的翻涌,最后没忍住,捂着嘴干呕了一声。
居延立刻把车停在路边,扭头看着我:“不舒服?”
我点点头,有气无力的说:“有点儿晕车。”
他伸手摸摸我的额头,然后解开安全带:“你在发烧,我去买药。”
我不好意思再麻烦他:“没事,睡一觉就……”
回答我的是“砰”的关门声。
我看着他走向不远处的药店,好不容易才忍住的眼泪又涌了上来。
居延,一个没见几面的外人,都这么关心我。
我的亲妈,却把我的自尊视作无物,随意践踏贬低。
她为什么要说我装睡?这有什么好装的?达不到她的期待,我连觉都不能睡了吗?
有什么不满不能悄悄说?为什么一定要当着姐姐和居延的面责骂我,让我难堪?
我是不如姐姐,可也不至于像她说得那样一无是处啊!
还有,一旦母女吵架落了下风,她就先哭,搞得好像是我欺负了她一样。
真是受够了!
没一会儿,居延带着药和水回来了。
他把药片剥出来递给我,还拧开水递过来。
“谢谢居延哥。”
我吃了药,裹着外套,额头倚靠在冰凉的车窗上。
药效上来,我开始犯困,但不好在车上睡,只能强打精神。
十多分钟后,姐姐家到了。
姐姐住在市区的单身公寓,我只来过一次,就是她刚搬进来那阵,我和爸妈带着吃的来看她。
我妈那时还想跟姐姐住,说可以帮她洗洗衣服做做饭,等她工作稳定了再走。
但姐姐拒绝了。
姐姐说,自己是成年人了,可以照顾好自己,衣服有洗衣机洗,家务可以请钟点工,饭有公司管,如果妈妈每天都在家做饭等她,她会觉得有负担。
妈妈很欣慰也很遗憾,回来后还不住地心疼姐姐,说她太独立了。
这次来了她家,一进门我就发现这里的陈设和半年前差不多,只是多了一些男人的东西,想必居延平时也会过来。
居延让我去姐姐的房里休息,我困得不行,也不想和他坐在一起大眼瞪小眼,就说了声“打扰”,走进姐姐的房间里,上床很快就睡下了。
昏沉中,我觉得身上一重。
药效让我疲惫不堪,意识混乱,我费力撑开眼皮,看到了一双漆黑的眼睛。
那双眼睛在昏暗的房间里直勾勾的盯着我,像两只漂浮在空中的黑洞。
又是鬼压床?
这次好吓人啊。
我想醒过来,但抽不出手,也喊不出声,只能看着那双眼睛越来越近。
突然,眼前一黑。
我敌不过黑暗带来的困倦,彻底昏睡过去。
我妈平时很不喜欢来晏家,还总在背后说晏家的不是。
今天趁着新年的尾巴来送年礼,她表现得还算正常,跟晏爸晏妈有说有笑。
然后她看到坐在沙发一角玩咖喱的晏落,笑问道:“晏落,这次周考的成绩怎么样啊?”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儿。
新学期的第一次周考,我比去年期末强了点,但没挂上一本线,我妈还不知道。
晏落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后很厚道的说:“还好吧。”
我妈说:“真谦虚,我家连荷要是跟你一样好的话,我就什么也不愁了。”
晏妈说:“丁姐,小荷是很聪明的孩子,只是平时的压力可能有点大,你们别让她绷太紧了,我看她最近瘦了不少,小脸都没肉了。”
我妈凉凉的瞟了我一眼,以为我跟晏妈说她坏话了。
我赶紧摆手:“没瘦没瘦,我很好的阿姨,哈哈……”
晏落抱起咖喱:“连荷,过来,我把我的笔记复印一份给你。”
我妈立刻推我:“别吃了,快过去,好好跟晏落学习!”
刚叉起的哈密瓜差点被她推掉地上,我急忙把它送嘴里,跟着晏落进房间了。
进房后,咖喱在晏落怀里挣扎,手脚并用的要我抱。
我伸手接过咖喱,一边躲避它的狂舔,一边小心观察晏落的脸色:“哎,为什么不回我?你生我的气了吗?”
晏落背对我不吭声,拿出笔记摊在书桌上。
我走过去,用胳膊肘碰碰他:“晏落……我知道错了,我已经跟姐姐和居延哥道歉了,以后再也不会做那样的事了……”
晏落两手撑着桌子,沉默一阵,扭头看着我,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凝重:“他真的没有欺负你吗?”
他这么认真,我反而觉得很抱歉:“没有没有,都说是做梦了。我是压力太大,那天又被我妈骂了,然后就胡思乱想……”
他略微展颜:“也对,你和薰姐一起睡,又是在你家,他不至于那么放肆。”
“你不怪我了吗?”
晏落没好气的说:“怪你?小瞧我了,你什么样我还不知道吗,借你十个胆子你都说不出这么离谱的话。”
这番话让我感动得无以复加:“晏子!我可不能没有你啊晏子!”
以往他听到这话都会不耐烦的纠正:“别叫我晏子。”
但今天他没有说,只是微微着拧眉,低头复印笔记。
我抱着咖喱,和他并肩站在一块儿:“哎,起哥以后是不是就留在美国了?他会和美国人结婚吗?会改国籍吗?”
“国籍是肯定不会改的,那边的医生地位很高,赚钱也多,所以他是拿着绿卡在那边工作定居。至于结婚,看情况吧,真遇到喜欢的人,对方是什么国籍根本不重要。”
“话是这么说,如果起哥带回来一个黑人大嫂,那也没眼看啊。”
晏落“噗嗤”一声笑出来:“你怎么跟我妈说的一样,她说她不喜欢巧克力色的孙子,我哥让她放心。”
我也笑起来,然后有点惆怅:“等我有能力去美国的时候,起哥的孩子已经满地跑了吧。”
他的语气突然严肃起来:“连荷。”
我扭头:“嗯?”
他说:“咖喱尿你身上了。”
“哎呀!这味儿!好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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