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对方那双充满缱绻爱意的眼睛。
14
秦瀚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有时候，白昕薇都在想，如果没有秦瀚，她能熬得过那段黑暗的时光吗？
或许她早就失去了求生的意志，又或许承受不住被全世界抛弃的压力，成为一具浑浑噩噩的行尸走肉。
从一开始，她告诉自己，秦瀚只是系统送给他的一个物件。
即便秦瀚表现得再爱她，为她付出得再多，她也不能心动。
她再也无法承受一次被爱人背叛的痛苦。
可秦瀚的无条件付出，和看向她时眼底毫不掩藏的爱意，还是让她心动了。
那些数不尽的寒冷冬夜，秦瀚的身边只有一盏昏黄的孤灯，可他依旧拿着画笔在白纸上画下了绚烂多彩的春天。
她曾经问过秦瀚，为什么要画如此纯粹的美好？
秦瀚只是微笑着看向她:
“因为和你在一起啊。”
“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觉得很幸福。”
她忍不住握起秦瀚的手，却只听到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也是在这时她才发现，秦瀚的手上满是肿胀的冻疮。有的甚至裂开了，露出里面猩红的血肉。
“这样画画不痛吗？”
当然痛。
画画的时候手必须用力地将画笔握紧，每一处细节都需要手指弯曲带来的张力，而冻疮最爱长在皮肉连接处，一旦手指弯曲势必会将被撑得薄如蝉翼的皮肤彻底撕裂。
十指连心，怎么可能不痛呢？
可秦瀚依旧笑着，却没有作答。
她知道，假如秦瀚能撒谎，一定会告诉她:
“不痛的。真的，只是有一点点痒而已，一点也不痛的。”
可是秦瀚不能对他撒谎，一旦撒谎就会承受颅内被电击的痛苦。
这是一开始她就向系统要求的。
也是从那一天开始，她慢慢放下了心里的成见，真正将秦瀚当做爱人看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