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泽修李浔芜的其他类型小说《皇妹误我李泽修李浔芜全文》,由网络作家“阳淮如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太后闻言,冷哼了一声,反问道:“你说皇帝他只是少年心性?哼,可先帝至死,不也是……没有忘记那个贱人吗?”“说到底,哀家的这个皇儿,是肖父不肖母的。他同他父皇一样,看上去一副冷酷无情的样子,其实最容易耽于情爱。更何况……还有那么个狐媚的丫头在他身边。”太后随后又叹息道:“哀家实在放心不下啊。”青岚手持茶壶,重新换了盏温热的茶,递到太后面前,安慰道:“大娘娘莫急,端贞公主毕竟也是您教养过的,她是何心性,您最是明白。再者说,陛下他…就算是再怎么…喜欢………”“可从名分上来说,他们依旧是兄妹。况且公主如今又已经嫁了人,是怎么也不能回头的了。”太后听后,似在沉思,良久后才回过神来,冷笑道:“嫁了人又如何?萧檀心当年也嫁了人,不照样把先帝迷得神...
《皇妹误我李泽修李浔芜全文》精彩片段
太后闻言,冷哼了一声,反问道:
“你说皇帝他只是少年心性?哼,可先帝至死,不也是……没有忘记那个贱人吗?”
“说到底,哀家的这个皇儿,是肖父不肖母的。他同他父皇一样,看上去一副冷酷无情的样子,其实最容易耽于情爱。更何况……还有那么个狐媚的丫头在他身边。”
太后随后又叹息道:
“哀家实在放心不下啊。”
青岚手持茶壶,重新换了盏温热的茶,递到太后面前,安慰道:
“大娘娘莫急,端贞公主毕竟也是您教养过的,她是何心性,您最是明白。再者说,陛下他…就算是再怎么…喜欢………”
“可从名分上来说,他们依旧是兄妹。况且公主如今又已经嫁了人,是怎么也不能回头的了。”
太后听后,似在沉思,良久后才回过神来,冷笑道:
“嫁了人又如何?萧檀心当年也嫁了人,不照样把先帝迷得神魂颠倒……”
太后提起这个久未提起的名字后,心头突然一颤,
她话至一半便住了口,叹息道:
“芜儿这丫头心性不在此处,这个哀家自然知道。当初她自请嫁到陆家,也是为了早早出宫,能与皇帝避嫌罢了。”
“只是她同母亲太相像了,那日她坐在皇帝身边,哀家险些……将她错认成了她母亲。”
太后说罢,仿佛又回忆起了什么旧事,眼睛逐渐噙上了泪水。
青岚忙上前给她递上手帕,太后接过后轻轻擦拭了两下,又问道:
“芜儿待在宫中已有数日,陆家可曾派人来问?”
青岚回道:
“奴婢听说那陆大人已经写了许多请罪折子,全被陛下给打了回去。陛下只字不提驸马入狱之事,只说一切与逆王谋反有关人等,还在仔细审问勘察。”
“奴婢又听说,那陆夫人已经急出了病来,此时陆府上下都转不开身,哪里有人顾得上进宫呢?”
太后听了,道:
“既然如此,那就派几个御医过去瞧瞧吧。他们陆家到底是清流文臣,平日小心翼翼惯了,又哪里禁得住这阵仗?”
“对了,再多透些消息给他们,免得外面人消息闭塞,不知晓宫中事。”
青岚应下,转身走出殿外,派心腹着手去办。
再回殿时,却见太后正盯着桌案上的那对翡翠如意碎片,明黄的烛光映在她还算平滑紧致的脸上,竟然显得有些苍老。
青岚上前,探问道:
“娘娘,要不要……送去珍宝司命他们修缮?”
太后摇了摇头,开口道:
“碎了就是碎了,就算是修补一千遍一万遍,也是碎过了的东西,又怎么可能恢复如初呢?”
青岚听了,神情也有几分怅然。
太后却突然坐直身形,对她道:
“对了青岚,你再帮哀家做一件事。”
“看来程锦溪是不中用了,那个丫头仗着家世轻狂的没边,也不怪皇帝看不上她。要真要让这样的人母仪天下,哀家也无颜去见列祖列宗。”
“你暗中再去物色些世家女子,门第就算是略微寒微些也无妨,只要是聪慧听话的就好。”
青岚面露难色,回道:
“太后娘娘,陛下那日…不是说要为先帝守孝吗?”
太后无奈道:
“就算他这么说,后宫也不能一直空虚无人吧。守孝禁嫁娶,不过是不在明面上大行册封妃嫔罢了。”
“皇帝三年前就已经及冠,若是再不选些合心意的女子放在身边,这流言马上就要开始传他不喜女色了。”
“那些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有什么毛病呢!”
青岚闻言,只得一一去办。
御医很快便被派去了陆家。
陆夫人躺在病床上,听见宫里来了人,若非体力不支,否则真恨不能冲出去打探消息。
陆大人则是一路赔着笑将其迎了进去。
那殷殷勤勤,战战兢兢之态,任谁瞧见了,都会在心里对他们陆家的清流名声犯嘀咕。
一介清直之臣,头发都花白了,还在为自己的独子忧心忡忡。
这副场面,让人见了,心中也着实不忍。
于是那御医诊完了脉,同他前去的宦官也依照宫里大娘娘的意思,略微给他们家透露了一点消息。
原来端贞公主并不是什么旧疾复发,非要在宫中休养。
她无病无灾,却一直躲在宫里面不出来,不知是有什么目的。
总之在陆府看来,公主如此做法,很可能是要和驸马撇清关系,要开始力求自保了。
于是陆夫人开始哭天抹泪,趴在病床上诉说道:
“当初我说不让儿子尚公主,你非不听。如今可倒好,出了事情,公主却自己早早躲进了宫,天大的一口黑锅砸下来,全砸到我的时儿身上了。”
“我那苦命的时儿啊,你自幼好学,十四岁就中了举人,最后两榜题名登科及第啊……可偏偏就被那端贞公主给看上,当了个没用的驸马都尉,耽误了你的功名不说,这一下连命都保不住了……”
“呜呜呜……可她倒好,缩进宫里面不见人,你如今是死是活…为娘都不知道啊!我的儿,当初…当初可是她让你去给那逆王……”
“你住嘴!”
陆大人见她越哭越不像话,方才厉声呵斥道。
陆夫人正在伤心处,此刻自知失言,住了嘴,只一味低低的哀嚎。
陆家虽不是什么高门显贵,可到底也是世代翰林。
如今被谋逆之事牵连,不管是陆卿时一人丧命还是连带九族,都会玷污了家族的名声。
陆大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这点。
他自幼被教导清名大于性命,眼睁睁看着这么一大摊污水泼进陆家,那滋味真是比杀了他还难受。
于是,陆大人第二日早朝便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请求皇帝公开审理谋逆一案。
不仅如此,他郑重其事的恳请皇帝,不可徇私枉法,隐藏包庇任何相关人等,哪怕她是皇亲贵胄。
这番话说的,就差点名要端贞公主出来,一同作为谋逆案的人犯审理了。
李泽修听了,自然盛怒,当即下令,要侍卫将人拖下去,再打上三十板子。
怎料那陆大人也颇有气节,当堂便以头抢地,血溅朝堂。
而后便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此事一出,群臣哗然,舆论纷纷。
这消息,自然也被太后想办法让人传到了霜华殿。
丹桂知道李浔芜一向谨慎,这宫里面的人,她几乎谁也不肯信,于是便也只能作罢。
只是听她破败的嗓音,丹桂心中又难过不已,方才想起来倒水去服侍她喝。
李浔芜如饮甘露,饮尽后又开始呛咳起来。
丹桂忙放下杯盏去拍她的背,一边拍一边心疼道:
“公主,你慢点喝啊。”
李浔芜喝了两口茶水,总算舒缓了些,靠在丹桂肩上,又哑着嗓子道:
“丹桂,昨日跟着我进宫的其余人……”
丹桂立刻会意,答道:
“昨夜公主留在宫中用膳时,陛下便已经派人将他们打发回陆府。公主……一夜未归,对外也只说是误食鱼虾,犯了喘症,不宜挪动,所以暂且留在宫中休养。”
李浔芜闻言后,怔了一会儿,缓过神来后叹了口气,伸手抹了抹丹桂脸上的泪水,道:
“好,我知道了,你别哭。”
随后又自嘲地笑了笑,轻喃道:
“这是没完全被气疯,好歹……也算是给我留了点儿脸。”
丹桂被她如此一劝,愈发止不住泪,呜咽道:
“您看您身上这些伤……陛下好狠的心,怎么下得了手……”
李浔芜一听,忙抬手捂上她的嘴,蹙眉道:
“这有什么,依照他那样的脾气,我骗了他,他自然会生气。他如今是天子,没按照欺君之罪把我斩了就不错了,不过是……不过是受些罪罢了,倒也没什么的。”
丹桂眨眨眼睛,又滚了两颗泪下来,泣不成声道:
“可是……看着公主受了这样的委屈,奴婢心里面难受啊……”
“公主,你怎么不哭,呜呜,您也哭吧,哭出来就能好受点。”
李浔芜叹口气,摸了摸她的脸,道:
“好了,别哭了。傻瓜,眼泪是要存在人前流给他们看的,人后流泪,只会自己空伤心,毫无用处。你知道了吗?”
丹桂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李浔芜左右盼顾,见四下无人,方又握住了她的手,轻声问道:
“丹桂,我问你,我成亲那日,合卺酒是谁准备的?”
丹桂不解其意,如实回道:
“公主成亲时,寝房的一应物件,都是由张嬷嬷准备的啊。”
李浔芜愣了半晌,方才苦笑道:
“果然如此。”
丹桂一时摸不清头脑,思前想后,才恍然道:
“公主,难道是张嬷嬷她…在酒中……”
李浔芜握她的那只手一紧,丹桂连忙噤声。
随后又继续涂药。
李浔芜盯着帐顶的绣金盘龙云纹出神,心里想着,这李泽修为了不让自己同陆卿时圆房,真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下了桃汁,令她发病,将死之际,又再给解药。
既施了惩戒,达到了目的,又不伤性命。
其中分寸的拿捏,不可谓不恰到好处。
最令人心寒心惊的则是张嬷嬷,一个从小将她照料大的乳娘,十几载相守相伴的情分,竟也难逃权威利诱。
宫中就是如此,今朝同你推心置腹言笑晏晏的人,明日便可因为利益明里暗里的加害你。
哪里又有什么真心?
只有丹桂这个傻丫头,如今还愿意一心待她。
李浔芜究竟是体质虚弱,上完药之后,不多时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丹桂本想唤她用些吃食,可是一见她红肿的双眼下的乌青,究竟没忍心再唤醒她。
只给她掖了掖被角,轻手轻脚地收拾了东西,想要退出去。
孰料方一转身,就正好对上皇帝那一双漆黑的眼眸。
丹桂瞬间被逼出了一身冷汗,费了好大力气才忍住没有惊呼出声。
她早已经习惯了李泽修的神出鬼没,在他还是太子的时候,就经常出入李浔芜的寝宫。
有时值守宫殿的人都不知他是何时进殿,怎么进殿的,却能又看到这位太子殿下大摇大摆的从殿内走出来。
总是能令人叹为观止。
李泽修只淡淡看了丹桂一眼,便移开视线去看榻上之人,见其熟睡后,方才对丹桂使了个眼色。
而后转身走出内殿。
丹桂心领神会,只得小心翼翼地跟随出去。
李泽修走至外殿,坐在书案后,极小声地问她李浔芜醒来后的种种。
丹桂一向怕他,不敢有所欺瞒,只得一一回答。
好在皇帝并没有多问什么,只问了问有关李浔芜的身体的情况,在得知她一整日什么也进食的时候,拧起了眉头。
而后吩咐下去,命人煮炖上各式补品,自己则抬步去了内殿。
李浔芜在昏沉之中又被闹醒,李泽修扯过一件氅衣来给她披上,伸手理了理她稍显凌乱的发,柔声道:
“芜儿先别睡,起来吃点东西。”
李浔芜一双美目惺忪着,还犹带些水光,此时神思恍惚,一时间辨不清今夕何夕,还只当是从前情景。
那时李泽修还是个不受宠的太子。
内无父君爱重,外无权戚倚靠,只空有一个太子的位分,还得全靠自己支撑起来。
他日日修文习武,明里和安王争锋相对,暗里还要培养自己的势力,抽空还要应付下他那位不断催选太子妃的母后。
如此日理万机,他居然还能夜夜潜到思芳殿去监督李浔芜,监督她有没有用膳用补品,监督她有没有和太监侍卫说笑。
末了再和她一起商议盘算,如何回击李浔荔和李浔芷等人的寻衅滋事。
此等人才,也的确是天生做帝王的料子。
李浔芜低头,打了个小哈欠,开口道:
“臣妹失仪,未曾迎驾,陛下恕罪。”
李泽修垂眼看她,白玉一般的脖颈上布满了点点红痕,有一块淤青甚为醒目,还渗出了血丝。
不禁暗悔自己昨日的不知轻重。
他这个“皇妹”最是娇弱,以往握手腕的力气大一些,那双眼睛就立刻湿润,软糯温吞的不行。
李泽修这么一个冷漠之人,待她也一向温柔有加。
她若昨夜不抗拒他,不咬他,他又怎会狠心如此对她呢。
只是这一夜折腾,原本就清瘦的人,看着脸色又苍白憔悴了许多。
她事后既不哭也不闹,恢复了往日的乖巧,反倒是更让人怜惜。
李泽修心疼地吻了吻她的鬓发,接过丹桂递过来的清炖雪梨燕窝,吹去热气,想要亲自喂她喝。
李浔芜蹙了蹙眉,胃里翻江倒海,一阵恶心。
不知为何,从李泽修方才吻她开始,她就恶心。
这种恶心伴随着寒栗,让她头皮一阵发麻。
让她不禁回忆起昨夜种种不堪细节。
昨夜,在这张榻上,他对她,把所有不知羞耻的事情都做了。
而她在他的逼迫下,也把所有不知羞耻的话全说了。
此时此刻,还是这方床榻,李泽修深情款款,柔情蜜意地要喂她喝羹汤。
一切都无比荒诞,荒诞的有些可笑。
荒诞归荒诞,戏还得演,日子也还得过,人亦还是要救。
李浔芜笑笑,哑着声音道了谢,乖巧地张开口,一口一口喝下了皇帝亲喂给她的东西。
崇介丘根本不屑去听。
他只依稀听得皇帝唤那美人作“芜儿”——
到底是梧儿?舞儿?还是雾儿?
真是搞不清!
不过看那美人的样子,似乎很是不情愿。
皇帝想要除她的衣,她就拼了命开始挣扎,虽然看起来纤弱,可骨子确实带着几分倔强。
无奈一介女子的力气又如何比得过男子,更何况皇帝勤于习武,有些不逊于武将的力气与身手。
很快,她就被皇帝三下两下给控制住了。
崇介丘看着这副场面,热血沸腾,心里也开始义愤填膺起来。
好你个李泽修,当真是一个狗皇帝!
表面上装腔作势,摆出一副贤德之君的姿态,私底下却干出这强逼女子的勾当!
若不是仅存的那点理智支撑着,崇介丘真想朝着他的后脑勺来一下!
李浔芜眼见挣不过皇帝,便仰头崩溃道:
“皇兄,真的不行,求求你放过我吧……”
李泽修却是痴迷一笑,并不理会。
李浔芜呜咽不止,胡乱摇头间,余光却忽然瞥见了屏风后的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是灰蓝色的瞳孔,活像隐匿在暗处择人而噬的狼。
李浔芜怔忪片刻,随即开始大声尖叫起来。
李泽修被她这一叫惊乱了动作,还以为是自己哪里弄疼了她,他慌忙停住动作,一把抱住她,安慰道:
“你怎么了?芜儿?是朕哪里弄疼了你?”
李浔芜泪流满面,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不断颤声道:
“被人看见了……都被人看见了……”
李泽修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转过头朝着她看的方向张望了一眼。
屏风那边空无一人,就连偏殿的门也是严严实实地关着。
“芜儿别怕,哪里有什么人。”
他轻声安慰道。
此时李浔芜却什么也听不进去,只如同发疯一般地哭闹。
完了。
全完了。
她和李泽修这点“私情密意”的脏事全被人给看见了。
活在这世上,竟然连最后一点尊严都保不住。
真的是……
李泽修看她闹的十分厉害,只当她是为了逃避自己在装疯,于是上前一把强行将人抱住,厉声道:
“好了!李浔芜!你莫要再给朕闹了!”
若在平时,他这一吓唬,纵然她再闹委屈,立刻也能变得安静下来。
可如今这招却是不再管用,李浔芜心神俱碎,早已经将对他的恐惧通通抛诸脑后。
她抓着皇帝囚困自己的手臂又抓又咬,模样真的活像疯了一般。
李泽修从来不知她有这么大的力气,一时松懈,竟然被她挣脱了出去。
还未曾来得及再去抓她,却被迎面而来的一记耳光给震惊住。
“啪”得一声,李浔芜狠狠甩了皇帝一个耳光。
李泽修面如冠玉的脸颊上瞬间浮现出五个清晰的指痕,火辣辣的痛感侵袭上来,他着实是被这一记耳光给打懵了。
李泽修出生后便被封为太子,入主东宫,先帝虽不甚喜他,可该给的体面却是并不少给。
便是犯了错,也不过冷言冷语的训斥几句,再依律惩处,何曾动手打过他?
太后自不用说,对着他献殷勤还来不及,更别提打他了。
战场之上,纵然是受了许多伤,也从未伤及至面容。
如今李浔芜这一巴掌,可切切实实让他体会到了被人打脸的滋味。
却说那李浔芜在神志不清之际打了皇帝一下,方也瞬间如梦初醒。
她看着皇帝红肿的脸色和那阴沉的眼神,心中惶怕不已,抖着打人的那张手僵立在原处。
人无所求便无所惧,于是淡淡一笑,回敬道:
“何苦来哉?单为了我这么一个祸水,陛下倒真是疯魔了。”
李泽修眼神复杂的看她一眼,道:
“朕就算是疯魔了,也绝对不会放你离开。李浔芜,你别忘了,当初,可是你答应要陪朕一生一世。”
李浔芜惨然一笑,道:
“当初,难道就不是陛下迫我的?”
李泽修哼了一声,“朕迫你?那也是你先找上朕的!是谁对朕说,要朕保护你的?”
“怎么,你用完朕便想要抛弃朕?朕可不是那废物陆卿时!”
李浔芜咬咬唇,再不做声。
待回到霜华殿,李泽修另换了一身衣衫,去勤政殿处理要务。
李浔芜则独自一人待在殿中。
丹桂趁左右无人,端着茶盘走过去,将藏着避子丸药的锦囊递给她。
李浔芜接过后,将丸药倒在掌上,一口气吃了两粒。
丹桂见状,急道:
“公主!这药不可多吃啊!”
李浔芜对她摇摇头,示意她放低音量,自己则轻声道:
“我前几次忘了此事,这次多吃一粒,只盼着不会出乱子吧。”
丹桂见她面色苍白、形容憔悴,便知她又受了皇帝一顿磋磨,心上疼惜,却因婵云等人进了殿,也不好再说什么。
殿外阴雨连绵,婵云将烛台放置在书案前。
李浔芜看了眼自己前几日画的那幅修竹,想起今日陆卿时凄楚的神情,心里一片茫然。
忽然又觉得除了心脏以外,头也痛的厉害。
她屏退一众闲散宫人,由丹桂服侍着躺上床榻,昏昏然然睡去。
梦里不知身是客,只如同前世今生一般,令人飘忽不知所以。
偌大的宫室空无一人,李浔芜从床上爬起来,草草穿上鞋履,轻轻小跑出内殿。
低垂的帘幕旁,有高大的仙鹤式样的黄铜香炉。
香炉里面正在升腾着缭袅烟雾,透过烟雾,可看到有个明黄色龙袍的男子坐在宝座之上。
李浔芜不敢出声,也不敢多看,只好躲在那香炉旁边的朱红圆柱后面。
似乎有人对那穿着龙袍的男子说了些什么,那男子急切道:
“你说的可是真话?她…当真是敬德三十一年腊月…才有的身孕?!”
“那芜儿极有可能是…朕的……”
“臣现在还不能确定……一切还要等滴血验亲……”
李浔芜模模糊糊地听了这些话,虽未全然听懂,但已经明白了一二分。
她心慌气短,只觉得想要迅速逃离出这个地方。
咣当一声,黄铜香炉被碰倒,那宝座上的男子的目光瞬间如同利箭一般射过来。
李浔芜浑身一颤,从梦中惊醒。
她浑身疼的厉害,睁开眼睛后,视线也一片模糊。
只听见有一道极令她熟悉的声音在发怒。
“你们是怎么做事的!人都烧成这样……”
而后便是宫人们颤颤巍巍的解释求饶。
李浔芜蹙了蹙眉,重新闭上了眼睛。
一旁侍奉的宫人见状,忙道:
“公主醒了——”
外间便是一片响动。
李泽修匆匆走过来,把所有人的视线都挡在外头,吩咐道:
“还不快把药端上来!”
随后便朝着她走了过去。
李浔芜不想理会他,闭上眼眸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李泽修细细地端详她被烧的通红的脸,见她又睡去,也不再出声。
只拿了宫女呈上的热巾帕给她擦拭。
热手巾敷上去的时候,李浔芜很轻很哑地呻吟了一声,随后又低声嘤咛道:
“我不是……不是你的——”
李泽修没有听清这一句,只好低下头将耳朵凑到她唇边,问道:
陆卿时淡然回道:
“那是臣与公主大婚后的次月,依照惯例,凡是观礼之人,不论是皇亲还是各路官员,都应一一回礼。”
那官员依旧不休,不依不饶道:
“好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既然是普通的回礼,那你们谈论朝政做什么!什么‘皇帝病重,太子不归,公主病弱…高抬贵手’之类的言语,你可曾说过?”
陆卿时轻皱起眉头,陷入沉默。
那官员得了意,愈发逼问道:
“说话!若是不据实回答本官的问题,呵,这里的一应刑具,驸马都尉少不得要一一尝尝滋味儿了!”
陆卿时抬眼,说着那官员手指的方向望去,各种稀奇古怪的刑具挂在墙上,既阴森又诡异、血迹斑驳的令人胆寒。
见他还不说话,那官员便吩咐狱吏去取那悬挂在上的长鞭。
此时屏风后传来了一声轻微的闷响。
就像是在垂死挣扎之际被人扼制住最要紧处,既痛苦又无力,只能拼力发出一点微末的响动声。
陆卿时瞬间僵硬如一尊雕像,凝视着那架高大的屏风,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
狱吏将长鞭一甩,空气中炸出一声震响,主审官随后轻笑道:
“怎么样,驸马都尉?本官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是说,还是不说?”
陆卿时闭了闭眼睛,随后又睁开,用那双黑润的眼眸平扫着对方,哑声道:
“是臣酒醉失言,胡说八道,不过是些荒唐言论。”
那官员点点头,命令随行官在审问簿上书写,随即满意道:
“那便是承认说过了!”
“那本官接着问你,那些话,是你自己说的,还是端贞公主授意你说的?”
陆卿时心头一冷,截然道:
“是臣酒醉胡言,与公主有何干系?”
主审官阴险一笑,讽刺道:
“你一直未曾入仕为官,令尊也不过是个从四品的翰林编修,就连寻常要紧一些的朝政都不曾经过手。那先帝病重和太子未归这等宫中机要之事,又是从何知晓啊?”
“不是端贞公主告诉你的,又会是谁?”
“如实说吧,驸马都尉,本官耐心有限,再磨蹭下去,吃苦头的,只有你自己。”
陆卿时皱紧眉头,料定只要自己不松口,便没有任何证词,那么不论他们怎么严刑拷打,也攀咬不到李浔芜的身上。
于是便淡然道:
“你们要打便打吧,公主是清白的,再问一千遍一万遍,她也没有参与任何事。”
主审官哂笑一声,道:
“真看不出来,驸马都尉倒是有一副硬骨头!”
“既然如此,那本官也不客气了。便要看看你这副骨头,能不能在本官手里面给熬烂!”
说罢,便命令手执长鞭的刑吏行刑。
浸水的长鞭划过空气,发出凌厉的声响,再落到平滑的皮肉上,留下模糊淋漓的惨烈痕迹。
抽打声与低沉隐忍的痛呼声交织在一起,几乎要震碎李浔芜的耳膜。
她被一只大手紧紧捂住口鼻,发不出任何声音。
李泽修牢牢将她控制在自己的怀里,捂她的那只手感觉到了湿湿凉凉的水滴,他轻笑一声,凑近她耳边道:
“哭什么?皇妹没看足瘾吗?不是你说要来见他?朕带你来见他,你怎么反倒不高兴了呢?”
李浔芜被他捂的有些缺氧,再加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几乎要晕死过去。
她泪流不止的用力摇头,手指死死地抓紧李泽修的衣袖,红透的眼眸里面尽是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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