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惜棠程淮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美人娇媚,疯批反派皆夺她!谢惜棠程淮》,由网络作家“好多哒不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流溪领命去找谢星凛时还有些诧异,询问道:“小姐今日不去凌王府?”谢惜棠懒懒地挑着头饰,不在意地答:“不去。”追太紧了也不是一件好事。谢星凛显然是最挂念五日之约的人,一大早便倚靠在门框边上,双手抱臂等着传召。虽然偏房距离谢惜棠的厢房很近,但这几日他已经明白了,就算再近,没有谢惜棠的传召,他依旧见不到她。他就像被遗忘在了这个角落。也许会再次被抛弃的认知让少年心底充满了不安,也让他愈发坚定了要通过考验的信念。他渴望成为像流溪一样,贴身伺候她的仆从。流溪看到他的时候还有些出神,心绪恍然。少年脸上的於肿消了大半,虽然仍有青紫的痕迹,但已经能够看出他原本的面目。即便干枯瘦弱,也抵挡不住面容的清俊。眉眼之间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感,让人愈发想接近...
《结局+番外美人娇媚,疯批反派皆夺她!谢惜棠程淮》精彩片段
流溪领命去找谢星凛时还有些诧异,询问道:“小姐今日不去凌王府?”
谢惜棠懒懒地挑着头饰,不在意地答:“不去。”
追太紧了也不是一件好事。
谢星凛显然是最挂念五日之约的人,一大早便倚靠在门框边上,双手抱臂等着传召。
虽然偏房距离谢惜棠的厢房很近,但这几日他已经明白了,就算再近,没有谢惜棠的传召,他依旧见不到她。
他就像被遗忘在了这个角落。
也许会再次被抛弃的认知让少年心底充满了不安,也让他愈发坚定了要通过考验的信念。
他渴望成为像流溪一样,贴身伺候她的仆从。
流溪看到他的时候还有些出神,心绪恍然。
少年脸上的於肿消了大半,虽然仍有青紫的痕迹,但已经能够看出他原本的面目。
即便干枯瘦弱,也抵挡不住面容的清俊。
眉眼之间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感,让人愈发想接近他,看看冰雪消融后的春色。
流溪迷瞪瞪地想,小姐真是慧眼如炬,花钱买他真不亏啊,光是摆在身边看看,都能多吃好几口饭。
“小姐,人带到了。”
烟绯色的裙裾飘荡,谢惜棠拿起桌案上的帷帽,瞥了局促不安的少年一眼,嘴角流露出浅淡的笑意:“恢复得不错。”
谢星凛身侧的手指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想说些什么,最好是一些讨喜的话,可搜肠刮肚也寻不出几个好听的词汇,只能难堪地保持沉默。
马车朝着镖局的方向而去。
谢星凛步行跟在轿边,谢惜棠撩开帘子便能望见少年那张带着伤痕的俊秀脸庞。
她支着下巴,笑意盈盈地问:“怎么不继续揍自己了?”
谢星凛尴尬地抿了一下唇。
她好歹看过那么多医书,自然知晓谢星凛脸上的那些伤不正常。
没有根基、四处流浪的少年只能用自伤的方式,隔绝不怀好意的视线。
他习惯了用丑陋做保护,可面对柔软温暖的少女,他惯用的手段都失了效力。
他不可能用难听的诘骂去对付她,用冷硬的拳脚去伤害她。
他知道自己污秽、不堪,他自卑自己与她的差距,可又忍不住捧出自己仅有的一点优势,去讨她开心。
他自然不敢让她知晓他内心卑劣的剖白,只能抿紧唇沉默以对。
谢惜棠有趣地观察了他一会儿,懒洋洋地放下帘子,隔绝了视线。
少年低下头,眸光黯淡。
轻软的声音从车厢内飘出,带着股漫不经心地味道。
“想通了就好,我喜欢生得好看的。”
如同怦然炸开的焰火,照亮了死寂暗沉的夜空。
京城的镖局很多,万隆算不得最大的。
所以当谢惜棠拿着一锭金子,说要做一桩买卖的时候,掌柜眼睛都亮了,忙不迭地将她们一行人迎到楼上的包间。
迎来送往这么些年,掌柜已然练就了一双利眼。
即便谢惜棠头上戴着帷帽,但通身的气质一看便知道是官家娇生惯养的小姐。
镖局走镖时常伴有风险,丢命都是常有的事,这种娇小姐的生意向来简单,得利还多,是他们这一行最喜欢的主顾。
掌柜脸上挂着和善的笑意:“不知贵人要运送什么货物,护送到何地?”
“不是运货,是想请掌柜帮个小忙,”谢惜棠指了指身后的谢星凛,“我想请贵地任一镖师与他过过招。”
烛火摇晃。
月色浸染,屋舍幽暗。
谢惜棠额发湿濡,整张脸埋进单薄的被褥中,身体弓成一团,眼里满是水迹,恍惚地望向薄薄的屏风。
屏风之后,年轻的佛子背脊挺直,神色清冷,缓缓拨弄着腕间的佛珠。
良久,窸窸窣窣的衣袍摩擦声响起。
一道阴影落在了年轻僧人面前。
他纤长的眼睫微不可察地颤了颤,抬眸,对上少女湿漉漉的面容。
晕红的眼尾还缀着水迹,额发黏在苍白的小脸上,一双猫儿眼却亮得惊人,专注又虔诚地望向他。
年轻佛子收回目光,眼眸垂下,重新敲起了木鱼。
“大师,”谢惜棠开口,声音还带着些微的哑,语调很轻,“多谢大师今日相助,此恩,惜棠来日必报。”
她从衣袋中取出一块光滑的玉珏,弯下身子,将它放置在蒲团上。
起身时,长发自肩头滑下,在年轻大德指背上轻挠了下。
沁人的甜香逼退了素雅的木檀气味。
僧人手指微蜷,嘴唇轻抿。
“我想前往小佛堂,还望大师行个方便。”
烛火声哔卟,僧人抬起那张清冷如神佛的脸:“已然过了祈告的时辰。”
“我思念亡母,夜不能寐,但求个心安,还望大师行个方便。”
僧人与她对视了一会儿,看清了里头的执拗与执着,叹息起身,打开了联通着小佛堂的木门。
他将玉珏重新递回,底下压着一个圆形的木质小盒,朝她念了声佛号,转身离去。
谢惜棠望着他的背影,嘴角绽开了今夜的第一个笑意。
她就知道,他会帮她。
毕竟,那可是静安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大德、最有悟性的佛子。
天生佛缘、慈悲渡人,是静安寺主持指定的下一任挑大梁者。
上一世也是他,在她最孤苦无助、意欲自裁的时刻拉了她一把。
谢惜棠旋开圆盒盖子,里头盛放着玉白的膏状物,淡淡的草药气味弥漫。
是治疗伤口的创药。
谢惜棠将它妥帖地收入荷包中,坚定地朝着小佛堂而去。
今夜,还长。
————
谢惜棠的屋舍内,已然乱成了一团。
贴身婢女慌乱地翻着床褥:“我明明看见她喝下了药,还反锁了门,她怎么可能逃走!”
护卫满脸冰寒,他眼神梭巡着屋内,目光落在紧闭的窗户台檐上:“是跳窗逃走的,只能先禀告主母,再行定夺了。”
在静安寺谋划通奸之事,秦氏是担了风险的。
静安寺是雍朝万寺之首,更有从龙之功,向来是天下信徒心中的朝圣地。
历年来的祈福祷告,向天祝祷都是由静安寺的主持来做开坛人,皇家颇为倚重,名声斐然。
在此处闹出丑事,对谢家来说绝非小祸。
谢父只是从四品的礼部侍郎,世家底蕴单薄,免不了要吃瓜落。
可这事如若办成,背后的好处实在令秦氏心动。
季家的祖辈当年与谢家祖辈交好,约定双方的后代定为姻亲,可没有想到,两人生下的都是儿子,婚约便顺延到了孙辈。
时移世易。
季家愈发红火,甚至被封为了异姓王,如今的当家人更是迎娶了长公主,是雍朝一等一的豪门望族。
而谢家门庭没落,谢家家主虽还有个从四品的职位,可谁人都知,礼部是出了名的清水衙门,负责的祭祀等事宜又被静安寺分去了大半。
没有实权,又没有家族势力帮扶,谢家的未来一眼就望得到头。
与凌王府的这门亲事,是谢家鱼跃龙门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可谢惜棠毕竟是原配生的。
若论血缘羁绊,又怎么敌得过自己的亲生女儿!
当年的婚约,只说是嫡系血脉,如今谢府的嫡女,可不止她谢惜棠一个人!
谢府名声坏就坏点,虚无缥缈的名声又怎么抵得过实际带来的利益!
秦氏孤注一掷设下此局,却万万没有想到,谢惜棠跑了。
“废物!”
秦氏震怒,茶杯砸破了婢女的额头:“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你何用?!”
坐在左席的少女生了张俏丽的面容,她缓缓道:“母亲勿要动怒,当下最为要紧的,还是要找到长姐。”
她看着哭泣的婢女:“你再说仔细些,当真看见她喝下那药了?”
婢女瑟缩着点头:“奴婢不敢欺瞒,大小姐确确实实喝下了,奴婢是等大小姐昏迷后才离开的,二小姐,求您开恩,求您开恩啊!”
谢映容淡然一笑,目光温和:“母亲赏罚分明,你既已做了该做的,自然不会迁怒于你,下去吧。”
婢女眸光大亮,又哭又笑,千恩万谢地磕头。
驱散了仆从后,秦氏焦虑地望向谢映容:“你这般淡然,可是想到什么好办法了?这一次不按死她,下一次可就难了。”
“母亲放心,那药是我找的,我知晓它的厉害,即便长姐逃出,也绝对抵抗不住药性,”她浅笑了下,幽幽道,“不过是从屋中秽乱,变成大庭广众下出丑罢了。”
“母亲可别忘了,今日寺中歇下了众多贵人,侍从也庞杂,长姐那般貌美,一朝落难,定会有人怜惜的。”
她倾过身子,在秦氏耳边低语了几句,秦氏连连点头。
夜色深沉,本该静谧的皇寺却陡然响起凌乱的脚步声。
一盏盏烛火被点燃,屋舍接连亮起。
被惊扰了好眠的贵女命妇们唤来侍从,询问道:“发生了什么?为何如此喧闹?”
下人们禀报道:“说是谢府的大小姐失踪了,正在找人呢!”
贵女们惊骇不已,这里可是皇寺,好端端的一个闺阁小姐,如何会深夜失踪?
再往深处想想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实在是令人惧怕骇然。
贵女们自然是难以安眠,纷纷起身简单梳理,带着随从,往正中间的会客大厅而去。
秦氏眼睛都哭红了,满面的憔悴,住持闻讯前来,已然吩咐僧众们前去寻人。
谢映容同样红肿着眼,朝边上的妇人盈盈行礼:“夫人,长姐失踪我与母亲实在是心焦,带来的侍从尽数派出也未能寻得消息,映容在此恳求夫人,求夫人怜我长姐,将身边侍从借出一二,夫人之恩,映容定当铭记!”
她本就生了张乖巧可爱的脸孔,如今红着眼圈儿,更是让人心生怜爱。
妇人是伯爵府的夫人,也是如今厅内身份最尊贵的命妇,闻言自是无有不应,还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手。
有伯爵府夫人打样,其余贵妇有样学样,皆借出了自己的随从。
一人询问:“不知谢小姐失踪了多久?”
谢映容擦了擦眼泪,低声:“已然一个时辰有余。”
贵妇们相互对了个饱含深意的眼神。
谢映容的唇角暗中勾了勾。
闺中女子,深夜不在房内,无故消失一个多时辰,即便寻到后无事发生,也逃不过流言蜚语。
更何况,谢惜棠绝不可能安然。
那是她辗转多时,重金从千机楼购得的迷情药。
任她是贞洁烈妇,也要婉转折腰。
最为绝妙的是,此药还有成瘾性。
曾经闻名京中的皎皎白月,内里却是浪/荡不堪的淫靡女郎。
如此有趣的风流逸闻,想来会迅速传遍京都。
凌王府世子妃的这个位置,谢惜棠再也配不上。
父亲只是叹气,望着形容狼狈的季驰说道:“驰儿,为父是异姓王。”
“你明白异姓王的含义吗?”
年少的季驰看向父亲疲惫的眼睛,沉默了下来。
只是自那夜之后,再也没有了惊才绝艳的季小郎君,只有桀骜不驯的季世子。
季驰看向言彻,躁乱的心平静下来。
他知晓言彻的秉性,没有人比言彻更正人君子了,是他一时情绪上头,才会胡思乱想。
“我只当谢二小姐是玩伴。”
言彻:“笑谈打闹,贴身教箭,已然越过男女之间该有的防线。”
他顿了顿,又道:“你与谢大小姐还未成婚,当注意分寸,莫要越界。”
丢下这句话,言彻便以还有军务要处理为由离去了。
季驰耳廓有些烧红。
情绪上来的时候他莽得很,颇有些不管不顾,如今想来还是有些后怕的。
那处如此偏僻,应当是没人看见吧。
侍从买了衣物回来,季驰存了私心,挑得是再寡淡不过的颜色,还特意买大了尺寸,力求穿在谢惜棠身上看不出曲线腰身。
那样令人沉沦的美好,只消他一人知道便足够。
谢惜棠对着铜镜,照了照自己的唇瓣。
红肿艳丽,一瞧便知这可怜的软肉受了怎样无礼的对待。
让她顶着这样一副模样出去练箭,她万万是不肯的。
连带着看季驰都带上了不加掩饰的怨怼。
她又不是没有脾气的泥人儿,被这样欺负了一通,难不成还要她顺着季驰的心意,好声好气地哄着他吗?
谢惜棠全然不知她如今这副透露本性的娇纵模样有多么可爱。
少女穿着素净的宽袖长裙,廓形的款式在她的身上非但没有折损容色,反倒显出了几分飘飘然的绝逸。
偏生一张面容娇美难言,配上艳红饱满的唇,纯情中又有隐秘的风情。
眉目流转间的那点怒色,像是奶猫儿在人掌心留下的刺挠一爪,不疼,泛着细密的痒。
季驰失神了一会儿,恍惚明白,并不是那套骑装有什么问题,谢惜棠这样的容色,就算是粗布麻衣,也是盖不住的耀眼。
怎么以前他没注意到呢?
就像是精致的泥偶人忽然点上了双目,有了灵动的色彩。
季驰察觉到,他的心境已经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他尚且拿不准那变化是什么,但他能够确定的是,他断然也是不希望谢惜棠这副模样让外人瞧见的。
于是两人便在客房内窝了一天,季驰寻了兵书来看,谢惜棠翻着侍从买来的话本。
中途季驰还出去了一趟,将谢映容打发了回去。
他的思维很直接,既然谢映容是来学箭术的,他们接下来都不打算练了,谢映容自然没必要跟着。
全然不管谢映容的脸色有多难看。
临告别时,谢惜棠道:“安平伯爵夫人给我递了信,约我上门一叙。长辈相邀难以辞去,还望世子爷体谅。”
声音冷冷淡淡的,半点笑模样都没有,和挂在他身上,泪眼朦胧着说‘季驰,我害怕’的娇娇儿仿佛两个人。
季驰攥住她的手腕,一条长腿横亘在车门前,挡住了她离去的步伐。
他挑眉,眸光落在少女带着恼意的小脸上,是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
“都一下午没理我了,还在生气呢?”
谢惜棠偏头不看他。
“气性未免也太大了些,”他手上一个用力,便将少女拉坐在矮榻上,手臂撑在她两边,俯下身子,不太熟练地哄人,“我跟你道歉,是我太过孟浪,你别恼了行不行?”
她只记得那个人很可信,晃一晃他就会来。
谢惜棠喘着气,酸软的手臂艰难伸直,够到了末端。
用力地拽紧。
也许过了很久,也许只是过了一盏茶的时间。
她迷蒙间望见了一个身穿黑衫的身影。
他怔了一瞬,惶然地朝自己跑来,嘴唇张张合合,像是在着急地说些什么。
谢惜棠听不清,只觉得很吵。
她干脆地压在他身上,捂住了他的嘴。
谢星凛:“......”
少年睁大眼,那张俊秀到晃人心神的脸上伤痕於肿尽数退去,此刻显现出一种张皇无措来。
他没有想到第一次受到传召会是这样一副情景。
虽然先前谢惜棠说可以让他住在屋外,但显然是不符合常情的,便做了退让,挑了近离得近的屋子,命人悬上银钱,只要谢惜棠摇晃,他便能第一时间听见,来到她身边。
这段时间他专心养病,跟随护卫们练功,一日都不曾懈怠。
还自觉地多加练了一个时辰。
他知道现在的他还太弱小,一心盼望着自己能尽快强大起来。
今夜听到床边铜铃响动,他几乎是立刻跳了起来,怀揣着难以为外人道的欣喜,匆匆换好外衫,便来了她的房中。
可是眼前的场景却全然出乎他的预料。
谢星凛心中一突,几乎是立刻奔上前,取了衣架上的外衫,将她裹了个严实。
她却嫌热般挣扎,谢星凛怕伤到她束手束脚,竟被她制在身下,还捂住了嘴。
心心念念的软玉温香在怀,谢星凛本该欣喜的,可他却半点旖旎的想法都没有。
她的状态很不对劲,他怕她身体出事,她的安危比他肮脏的心思要重要得多。
谢星凛毫不迟疑地推开了她的手,在谢惜棠茫然的目光中咬破自己的指尖,颤着声音道:“张嘴。”
但被情热烧迷糊的少女并听不懂他的话,只哼唧着在他身上乱蹭。
谢星凛脸蛋通红,他闷喘了声,急促道:“得罪了,小姐。”
然后便捏着她软嫩的双颊,将指尖血喂了进去。
小姐明显是中药了。
这种反应他再熟悉不过。
在外流浪的那些年,他被辗转卖过数次,去过不少肮脏的地方,自然见过这样的低贱招数。
等到他年岁大一些,面容长开后,他也被喂过这种药。
只是他体质特殊,早年间被当做药人喂养,吃过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对毒药迷药天然有着抵抗性。
也是凭借着这一点,他才能躲过那么多次的算计,逃出生天。
看着谢惜棠的眸光恢复了些许清明,他总算松了一口气,连忙抽/出手指:“小姐,你怎么了?”
谢惜棠迟缓地眨了眨眼睫。
“谢、星凛?”
少年局促地偏过头,眼神牢牢地盯着墙角,僵硬着身躯认错:“属下冒犯了小姐,还请小姐责罚。”
底下的糜麻感并没有退散,仍旧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涌上来,但她的大脑已经有了思考的能力。
嘴中的血腥气还未消散。
谢惜棠看着额生湿汗,呼吸急促,却仍旧正直守礼,连目光都分外克制的少年,感受到了一丝新奇。
她其实是知道他的心思的。
但他却忍住了,在她意识混沌、主动贴上来的情况下,半点逾矩的举动都没有。
这很难得。
尤其是在她刚经历了季驰做派的对比下,显得冲击力更大了。
谢惜棠问:“你刚才给我吃的是什么?”
镖师已经挨了许多下,尤其是眼眶酸痛得很,加上他接到的指令也只是与少年过过招,又跟他没什么深仇大恨,没必要往死里打。
心里的这口气散了,胜负便定了。
镖师统领暗暗摇头,对着带着帷帽的少女道:“是个有血性的好苗子。”
正如镖师统领所想的,擂台那边胜负已出。
谢惜棠站起身,向着镖师统领道:“借一步说话。”
镖师统领四十来岁,穿着身利落的短打,浓眉虎目,身上自带股铁血气场。
“刘统领,我想聘请您做武术师傅,时间与价码都好商量,不会耽误到您镖局这边的任务。”
刘秉眯了眯眼,不动声色地打量了谢惜棠一圈。
人周身的气质是很难掩盖的,即便这位小姐遮住了面容,刘秉还是能够看出这是一位官家女子。
还不是小门小户的出身。
这样的家世,要寻来功夫不错的护卫轻而易举,就算是给府上的公子们找武师傅,也该去找有官职在身的相熟武将。
这位娇客却舍近求远,来到了镖局,又重金诱使掌柜同意让镖师与那少年喂招过手。
直到此刻才展露她的真正目的。
费了这么多手段只为请他去做个武师傅。
刘秉眸色晦暗,笑道:“在下习惯了自由自在,只怕要辜负了小姐的美意。”
谢惜棠笑意盈盈:“刘师傅尽可好好想想,不必急于给我答案。”
临走时她撩开了帘子,露出一张摄人心魂的明艳脸庞,意味深长:“刘统领,我们还会再见的。”
刘秉心中微突,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满面冷寒地寻到了掌柜,问道:“你可有告知那位小姐我的名姓?”
掌柜咬了咬那锭金子,心满意足地将它收进了柜中,随口答道:“没有啊,怎么了?”
半天没人回应。
掌柜疑惑抬眸,被刘秉黑沉沉的脸色吓了一大跳。
“你这是怎么了?”
刘秉手指攥紧,闭了闭眸:“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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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星凛伤得太重,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整个人像个被锤烂的柿子,衣襟上都是血花,完全没办法跟在轿子外头走,只能挪到马车里头来。
好在内里空间足够宽敞,多一个人关碍不大。
茶楼之上,临窗坐着位气度非凡的男子。
挺鼻深目,眉峰凌厉,墨发用赤色发带竖起,有些犹疑地望向楼下经过的马车。
对面的黄衣少年挑了挑眉:“看什么呢这么专注。”
季驰抿唇,马车上并未悬挂谢府的木牌,可他这几天见过太多次,实在是觉得眼熟,甚至心中觉得这就是谢惜棠平日里坐得那一辆。
他想起少女的推辞,说她今日已然有约。
当时季驰觉得被下了面子,没有追问究竟是和谁有约,可事后却总是忍不住琢磨,闹得一夜没睡好。
心里烦躁得很,这才答应了小郡王出来吃茶的邀约。
小郡王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正巧马车的窗帘被人卷起,一只素白纤细的手从内里探出,接过了婢女买来的两串糖葫芦。
微风拂动,露出了少女小半张脸,下巴尖尖,花瓣似的湿红唇肉饱满,肌肤在日光的照耀下像是一块无瑕的美玉。
小郡王啧了一声,笑道:“我说你看什么那么出神,原来是在看美人......”
小郡王话还未说完,便看到对面的季世子骤然黑了脸,冷声道:“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小郡王连阻止都来不及,季驰便不见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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