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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骗我感情,还把我家吞噬成空壳纪长安黑玉赫全局

第一馒头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叫做《渣男骗我感情,还把我家吞噬成空壳》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古代言情,作者“第一馒头”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纪长安黑玉赫,剧情主要讲述的是:我直到临死的时候才知道,千挑万选的丈夫是个人面兽心的人渣。这么多年里,他将我家鲸吞蚕食,首富家成了个空壳。而他在外面甚至早有儿女!这辈子,身边唯一对我好的,就只剩下一条蛇宠。最后,他趁着我病重,将那条蛇宠剥皮给了别人炖蛇羹。好好好,这么玩是吧。我再次睁开眼睛,回到了还没有嫁给他之前。...

主角:纪长安黑玉赫   更新:2025-04-23 07: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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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纪长安黑玉赫的现代都市小说《渣男骗我感情,还把我家吞噬成空壳纪长安黑玉赫全局》,由网络作家“第一馒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渣男骗我感情,还把我家吞噬成空壳》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古代言情,作者“第一馒头”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纪长安黑玉赫,剧情主要讲述的是:我直到临死的时候才知道,千挑万选的丈夫是个人面兽心的人渣。这么多年里,他将我家鲸吞蚕食,首富家成了个空壳。而他在外面甚至早有儿女!这辈子,身边唯一对我好的,就只剩下一条蛇宠。最后,他趁着我病重,将那条蛇宠剥皮给了别人炖蛇羹。好好好,这么玩是吧。我再次睁开眼睛,回到了还没有嫁给他之前。...

《渣男骗我感情,还把我家吞噬成空壳纪长安黑玉赫全局》精彩片段

闻夜松享受着添香的主动贴近,
“只不过现在我还没有与纪长安成婚,所以暂时不能纳你做妾室。”
他到底还算是头脑清醒的。
方才在纪家的时候,已经很明显的惹了纪淮不高兴。
纪淮把添香二十两银子卖给闻家,多少也带着些恼怒的成分。
如果这个时候,闻夜松把添香纳了做妾。
纪淮会更加的生气。
添香在闻夜松的怀里抬头,一双美眸含着泪水。
她什么都没说。
但也可以看出她的委屈。
闻夜松便安慰道:
“这一点你放心,你本就该是我的人,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如果不是因为纪公......”
闻夜松的脸上带着一丝恼怒。
如果不是顾忌着纪淮,他甚至不用等到今天。
他早就将自己的亲嫂嫂双青曼纳成侧室了。
他的一双儿女也早就在了自己名下,而不用委屈两个孩子,当着外人的面,还要喊他二叔。
添香不愿意接受。
她在纪家,做的是大丫头,拿的是一等丫头的月银。
结果来到闻家,不但做不了闻夜松的妾,还要再做丫头。
闻家这小门小户的,可没有纪家那么多的规矩与等级之分。
瞧瞧这院子里简陋的,同纪长安的院子压根儿没法儿比。
但添香也知道,纪公发了火,她都已经被卖给了闻夜松,今后也只能待在闻家了。
添香觉得憋屈。
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住过这么简陋,又窄小的地方。
天渐渐的黑了。
纪长安回了房,她刚沐浴躺下,就进入了梦中。
这回,与前几次的梦境又不一样了。
纪长安一个人站在飘着粉色桃花花瓣的林子里。"





见纪长安只是坐在前厅的主人位上一言不发。

双青曼的心中一沉。

以前的纪长安可不是这样的。

她虽然爱端着千金大小姐的架子,但是对于双青曼这位未来的大嫂,纪长安态度上还是很尊敬。

礼仪上也做的到进退有度。

双青曼的嘴里不是个滋味,心头的火气不断的往上翻滚。

又看纪长安今日穿了一件黑色的外衫,双青曼便是主动地说话,

“这件外衫虽然做工讲究,看起来价值不菲,可与妹妹相比,还是显得太过老气了些。”

纪长安以前很爱穿一些浅色的衣服,衬得她极为端庄出尘不染。

就宛若九天下凡的神女那般,让人不敢亵渎。

每一次闻夜松看着纪长安,不肯挪开眼睛时。

双青曼就会在心里暗骂纪长安下贱不要脸。

都怪纪长安长得那么漂亮,又会穿衣打扮,才会勾了闻夜松的魂去。

可是现在纪长安穿上黑色的外衫,越发显得高不可攀。

甚至还给了双青曼一种错觉,觉得纪长安如今很危险,有些不好惹的意味。

然而怎么可能呢?纪长安不过十七岁的年纪。

双青曼是闻夜松的大嫂,比起闻夜松那死去的大哥,她的年纪都要大好几岁。

所以双青曼比闻夜松和纪长安的年龄都要大。

一个才十七岁,还未出嫁,没有什么见识的深闺姑娘而已。

能有什么危险?

想到这里双青曼的眼中,不自觉的流露出一种不屑。

但是纪长安并不接双青曼的这个话茬,

“听说闻夫人是来看王嬷嬷的?劳烦闻夫人跑一趟了,王嬷嬷如今人还病着怕是不方便见外人。”

纪长安端正的坐在主人位上。

相比较双青曼那懒懒散散的坐姿,纪长安一身的贵气。

处于上位者的气息迎面而来。

双青曼心头很不自在,如坐针毡。

虽然纪长安什么都没有说,可是纪长安的眼角眉梢,甚至她的坐姿。

都透着对双青曼的一种藐视感。

双青曼对于这种感觉很熟悉。

她出身底层,在嫁给闻夜松的大哥之前,双青曼是青楼里面的妓女。

她身无长物,只有一生勾引男人的本事。

可这样的本事在青楼妓女这样的行当里,也不是最出类拔萃的。

双青曼在青楼里的生意不温不火,如果不是遇上一个对她痴心绝对的闻家大郎。

她只怕连赎身的银子都赚不回来。

而现在的双青曼,还没有正式的进入纪府当上主子。

她没有在纪府的主子作派。

只要纪长安稍稍地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双青曼便下意识的,在心中有一种卑躬屈膝之感。

双青曼的脸上扯出一抹强笑,她看着纪长安,纪长安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长安妹妹,你今日怎么……?”

见纪长安面无表情的看过来,那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上,似乎隐隐藏着对双青曼的讥讽。

双青曼的心中怒火翻滚,

“可是嫂嫂得罪了长安妹妹?若是有得罪长安妹妹的地方,望长安妹妹不要生嫂嫂的气!”

纪长安扯着嘴角,笑不达眼底,

“闻夫人,现在称呼自己为我的嫂嫂,还未免太早了一些。”

“自我进门到现在,可有过任何失礼的地方,让闻夫人产生了错觉?”

“阿爹从小就教导我要举止有度,千万不能丢了纪家大小姐的身份。”

的确,纪长安自进前厅之后,根本就没有说过几句话。

她的态度与以前也并没有什么不同。

但是双青曼是一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她能够从纪长安的一些细枝末节上,察觉出不对劲。

今日的纪长安,分明就是看不起她的。

双青曼心中憋着气,“那便让我见王嬷嬷一面可好?”

眼看着纪长安已经长大了,她与闻夜松之间的婚事要提上日程。

双青曼急于找王嬷嬷确定她们的计划。

如果王嬷嬷不能够帮她的话,双青曼还得趁着现在赶紧的换人。

纪长安见双青曼如坐针毡的样子,她便知道现在最着急的,并不是闻母和闻夜松。

而是双青曼。

上辈子双青曼为了怕闻夜松爱上纪长安后,不再喜欢她。

也纪长安生出自己的孩子来,不再真心实意的对待闻欢和闻喜。

她特意买通了王嬷嬷,在纪长安的新婚夜,给纪长安下了软筋散。

又让王嬷嬷打开了院子的门,放了一个男人进来。

她计划趁着闻夜松没有回喜房之前,将纪长安的清白玷污。

这着实是一个歹毒的女人,清白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多么的重要,双青曼不可能不知道。

可是双青曼为了一己之私,却依然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纪长安假装看不到双青曼脸上的算计,她微微的点了点头,

“既然闻夫人那么关心王嬷嬷,那就随我一同来吧。”

王嬷嬷由立春看着。

纪长安借口不放心院子里的那一些丫头,特意让立春按照大夫写的药方,出去抓了药煎给王嬷嬷喝。

只是纪长安说大夫开的那一些药材,都是次等的药材。

她让立春不要舍不得花钱,将药方上的所有药材,都换成了药铺里头最好的药。

这事儿纪长安做的十分大方,也没有瞒着纪府里的人。

旁人只当纪长安分外的关心王嬷嬷,并不会往多余的地方想。

双青曼从丫头们的口中,也反复的询问过。

知道纪长安对王嬷嬷的病情十分上心,她便知道纪长安并没有怀疑王嬷嬷什么。

成婚当日纪长安和闻夜松的婚房,有王嬷嬷一手把持着。

没有人会怀疑王嬷嬷会打开院子的后门,放一个男人进来。

所以王嬷嬷至今为止,依然是双青曼最好的合作人选。

跟着纪长安走到了王嬷嬷的房里,双青曼只觉得屋子中十分的阴冷。

这时候大量进补了珍贵药材的王嬷嬷,神情紧张地睁开了眼睛。

大夫给王嬷嬷开的药,本就是为了稳固神魂。

但是这药效过了量,王嬷嬷整个人便会神经过于紧张。

稍有风吹草动,她便心跳加速,只觉得浑身血液往脑袋上冲。

原本见到双青曼,王嬷嬷松了口气,但随后看到跟在双青曼身后,穿着一身黑衣的纪长安。

王嬷嬷突然尖叫了一声,从床上跳起来,

“啊,蛇,蛇,蛇蛇,有蛇,有蛇!”

那扯着嗓子过分激动的样子,显得她疯疯癫癫的。



纪长安刚刚才醒过来。

她不知不觉的,昏睡了一整个晚上。

而这一整晚,伺候她的那些丫头居然没有一个人过来看过她。

所以她们也没有发现,那个和纪长安待了一整个晚上的男人?

美人云鬓散落,衣衫单薄,她的身周已经没有了那个男人。

甚至她都不知道,那个男人究竟是真实存在过的,还是她在昏迷之中产生的错觉。

门外的丫头回话时,纪长安的背后,黑色的蛇扬起身。

她回头看了一眼,黑玉赫便凑过来,蛇尾缠上了她的腰。

它的蛇头搭在她的肩上,吐出猩红色的蛇信子舔了一下她的脸颊。

纪长安的目光落在铜镜上,她赤脚走下床。

还来不及感受身体的异样,目光便被铜镜中,雪白脖颈上的那一条红色的蛇形印记吸引了。

这原本是黑玉赫咬她一口的地方。

一晚上过后,却变成一条蛇形印迹。

隔远了看,就好像是一朵红色的花,怪好看的。

“这是你给我的?”

纪长安觉得不可思议。

她一直都知道黑玉赫是有点儿灵性的。

可是这也太玄奇了。

黑玉赫的蛇头扬起,抬高到了纪长安的上方,低头对着她吐蛇信子。

很显然,除了它之外,没人......没蛇敢对纪长安做出这样的事。

看到它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睥睨姿态。

纪长安哭笑不得。

好嘛,有了上辈子相伴几十年的情感,她对黑玉赫一点儿气都生不起来。

而且,仔细感受一番,纪长安还感觉到自己的身子,似乎变得轻盈了很多。

她从小身体就不好。

大夫都说她这是娘胎里带来的体弱,需得好好儿的将养着才行。

所以小时候的纪长安,几乎每天都得喝苦苦的药。

越喝身子越孱弱,甚至还有大夫断言,她根本就活不到及笄。

后来纪夫人“死”了,纪长安慢慢儿的也不再喝那种苦药。

她的身子才一点点的将养了回来。

想到这些,纪长安的眼眸又冷又厉。

什么从娘胎里带来的体弱?

分明是她那位好阿娘恨她,表面上极为疼爱她,但好阿娘根本就没想让她活着成年。

按照那位好阿娘的计划,她和闻夜松成亲,生下子嗣后,她的生命也就走向了终结。

纪长安来这人世间走过一遭的唯一用途,就是将纪家庞大的财富,过渡出去。

至于为什么纪长安最后还能活那么多年。

她不用想,就想到了黑玉赫。

这条纪家的镇宅兽,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上辈子有好几次,纪长安都感觉自己要撑不过去,马上就要死了。

都是黑玉赫爬上了她的身体,把她缠了起来。

每一次过后,纪长安的身体都会奇迹般的好起来。

而这一次,不知道黑玉赫在她的身体里种了什么。

它咬了她一口后,她的身子居然奇迹般,所有的沉疴痼疾都没有了。

宛若新生。

早知道这种感觉会有那么的好,上辈子纪长安就不该抗拒黑玉赫的亲近。

“大小姐!”

添香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满,

“人牙子那边送过来的丫头,我挑了几个留下,大小姐起来看看吧。”

说着,添香就推开了寝房的门要进来。

悬浮在纪长安头顶上的黑色蛇头,倏然一转,血红的蛇眼中,竖瞳紧缩。

瘆人的冷意自这双蛇眼中透出。

“站住!”

纪长安与添香隔着一道屏风。

从外面看,只能看到纪长安站立在屏风那头,身姿绰约。

添香停下了脚步,深吸口气,翻了个白眼。

大小姐最近的脾性可真差,动不动就用这种充满了气势的声音说话。

吓唬谁呢?

“你挑的小丫头,我一个都不中意,全都退给人牙子。”

纪长安声音冷淡,没有走出屏风的打算。

添香不满,“凭什么?”

如果添香敢走入寝房,纪长安就让黑玉赫去咬她。

纪长安给黑玉赫打了个眼色,它看得懂。

黑玉赫的蛇头缓缓落下,不动声色的用蛇尾,又盘了纪长安的腰身几圈儿。

它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会咬的。

这个小丫头把它看成什么蛇了?

但添香并没有转过屏风,她只是站在原地生气。

纪长安冷声说,

“凭什么?凭我才是这纪家的主子,而你不过是一个奴才丫头。”

“你有什么资格替我做主?我要用谁,不用谁?不是你做主就能留下的。”

她从没有对身边的丫头说过这样的话。

添香一时呆愣在原地,下意识气的心口起伏。

纪长安披上外衫,系上腰间的系带,遮住了腰身上盘着的黑玉赫。

她转过屏风,眼眸灼亮如刀,一改往日病弱。

甚至,纪长安的脸颊还出现了难得的好气色。

她盯着气得说不出话来的添香,

“贱婢!”

“给你脸,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个能做主的人了?”

添香往后退了两步,她从未曾遭受过这样的羞辱。

纪长安这是怎么了?

“大小姐,你!”添香的嘴唇嗫嚅,打着哆嗦。

纪长安往前走了两步,她怎样?

添香捂着嘴,哭着掉头就跑。

纪长安如今的身子好了,再加上上辈子与闻夜松斗了十几年。

她早已不是那个束手就擒的深闺千金小姐。

添香一跑,一个丫头都不凑近纪长安了。

她也不在意,这些丫头如今是在给她摆姿态呢。

她们以为自己不来伺候她,就会逼得她态度和软。

但她们不知道,纪长安如今院子里伺候的人,她一个都不会留。

没人伺候纪长安,她自己动手穿衣梳头,然后带上银票出了门买丫头。

现在的这个人牙子,纪家已经用了很多年。

人是纪夫人生前定下的,纪淮也就一直不肯换。

但实际上,这个人牙子在多年间,一点点的往纪家,输送着别有用心的下人。

那些下人通过各种手段,将纪家老一辈留下来的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排挤走。

其实倾覆的端倪,在纪淮这一代就很明显了。

纪淮一死,纪家的一切就终结在了纪长安这一代。

闻夜松只不过是一个导火索,实际上纪家在闻夜松入赘之前。

就已经腐朽斑斑,满是蛀虫。

而纪长安独自出门要去的地方,是帝都城最有名的奴隶集市。



帝都城分为东西两个集市。

卖人的集市在西集上。

原本身为千金大小姐,纪长安实在是不该亲自光顾这种地方。

可是奈何,整个纪府就跟筛子一样,没有一个能用的人。

纪长安没有办法,脸上覆着一层面纱,头上还戴着一层幕笠。

走在闹哄哄的西集上,纪长安心中也不慌。

她的底气来自于身上盘着的黑玉赫。

再加上帝都城的治安还算可以,等闲人等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就被怎么样的。

纪长安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小姐。

她有黑玉赫,还有一辈子的见识托底,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可靠的人牙子。

上辈子,她也用过这个人牙子。

多亏了这个人牙子,纪长安才能在细作遍地的纪府,买到几个自己人。

“这是一百两银子,我要你给我找十个人。”

底层奴仆并不值几个钱,这世上多的是民间疾苦,卖儿卖女。

人牙子诧异的看着面前的银票。

问都不问,开口就甩出一百两银票给她的人,还真是少见。

米婆子低下头,一脸憨厚老实的问,

“姑娘要买什么样的人?”

她穿得不太好,还有浓浓的口音。

今回是第一次把人卖到帝都城里来。

大户人家用人都是有讲究的,米婆子手里的人再好,也卖不进大户人家里去。

纪长安上下打量着米婆子身后,穿着破烂的几个小丫头。

那些小丫头一个个面黄肌瘦,眼神渴望的抬着头,望着纪长安。

“我要八个小丫头,一个会算账的先生,一个会做膳食的厨子。”

纪长安的说的人,米婆子手里除了四个小丫头,其余都得去找。

她一脸抱歉的看着纪长安,大概这笔生意是做不了了。

“人你慢慢的找,这四个丫头我先带回去。”

一百两银子不多,可是买十个人绰绰有余。

这些年,大盛朝天灾人祸不断。

米婆子带入帝都城的小姑娘,全都身世悲惨至极。

要么家中穷得都要饿死人了。

要么家中生了太多女娃,要卖了女儿养儿子的。

这些小丫头知道好日子来之不易,会更珍惜好不容易得来的安稳日子。

换句话来说,她们比起纪府那些家生子,更懂得感恩。

而且米婆子手里的人,都是从外地来的。

没有帝都城的人,也少了很多帝都城里的人情羁绊。

米婆子诧异的看着纪长安。

她没料到自己第一天进入帝都城,就把手里的丫头卖光了。

“那,那小姐留个住处,剩下的人我尽快找来,就直接送到小姐的府上去。”

纪长安相信米婆子,这个人牙子老实巴交的,与别的人牙子不同。

她有良心。

纪长安留下了纪府的地址,捏着四个小丫头的卖身契往回走。

她的衣襟处,黑玉赫突然动了动。

它伸出蛇信子,轻舔着纪长安的脖颈。

走在路上的纪长安停下脚步,感觉到脖颈处的痒麻。

她捏了捏黑玉赫的七寸,让它收敛一些。

眼一瞥,就见西集拐角的角落里,跪着一个穿着青色衣服的丫头。

那个丫头年纪大约十四岁,低着头,跪也没什么跪样儿,看起来身子软趴趴的。

她的头上插着一根草,表示要把自己卖了。

纪长安的细腰上,黑玉赫的蛇尾滑动。

纪长安往前走一步,它的蛇身就收拢一点儿。

还好纪长安穿在外面的外衫够大,否则黑玉赫在她的身上动的这般厉害。

早就教人瞧出端倪了。

它的意思是要纪长安买了这个丫头?

纪长安突然福至心灵,明白了黑玉赫的意思。

她走过去,地上原本无精打采的青衣小丫头,立即扭着身子抬起头来。

“大小姐,我不要工钱,每天只要一个鸡蛋就能养活。”

青衣丫头的眼神中透着渴望。

纪长安噗嗤一笑,她当这是谁呢,原来是青衣啊。

只是青衣上辈子来到她身边的时间是五年后。

五年后的青衣是个十四岁的丫头。

现在的青衣跪在这里卖身葬父,依旧是十四岁的模样。

她今日出门寻人牙子时,还在想着,与米婆子再接触一段时间,就让米婆子去寻寻青衣的踪迹。

纪长安的眼眶有点儿湿润。

上辈子青衣这个大傻丫头,自从来到她的身边伺候后,果真一个铜板的银子都不要。

她只要吃鸡蛋就行。

后来青衣被人发现的时候,浑身赤裸,丢在护城河里。

纪长安悲痛万分的将青衣安葬,发誓要找出杀害青衣的凶手。

但最后给青衣下葬的时候,却不见了青衣的尸身,棺椁里只盘着一条死掉僵硬的青蛇。

纪长安将青衣从地上扶起来,看着青衣那隐隐泛着绿光的眼睛,

“好啊,一天一个鸡蛋不够,跟了我,管你够本。”

她充满了怜爱的摸了摸青衣的头,将她后领子里插的草丢了。

好多令人疑惑的点。

但纪长安一点儿也不在乎。

她家里都能养着一条充满了灵性的镇宅黑蛇了,那其他的又算得了什么呢?

青衣的眼睛里迸发出光彩,嘿嘿,鸡蛋,鸡蛋管够。

君上果然没有骗她。

大小姐就是这世上最最好的人。

青衣扭着身子,软趴趴的往大小姐靠拢。

突然接触到大小姐衣襟里的黑蛇。

青衣顿时站直了。

“走吧,我们回去。”

纪长安拉着青衣的手,丫头一扭一扭的,以着非常不自然的姿势,一步步走回了纪府。

她带着一个奇怪的丫头,和四个浑身脏兮兮的小丫头回来。

整个纪府都轰动了。

管家匆匆的赶过来,捏着鼻子,满脸都是嫌弃的看着青衣和那四个小丫头,

“这,这不合规矩啊。”

纪长安根本就没理这个管家,带着人走回了自己的院子。

满院子的丫头都默不作声。

尤其是添香,脸上的神情都快变成冰块儿了。

“你们四个去打水,将自己身上洗洗,从今儿起,你们就在我的房里伺候。”

纪长安吩咐四个脏兮兮的小丫头,手里还牵着青衣的手,

“月银就比照着大丫头的发。”

添香冷笑一声,“大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纪长安看都没看添香一眼,她松开了青衣的手,

“青衣,有人对大小姐不敬,要怎么做?”

青衣一扭头,一把抓住添香的头发,就往墙上撞。


纪淮把添香二十两银子卖给闻家,多少也带着些恼怒的成分。

如果这个时候,闻夜松把添香纳了做妾。

纪淮会更加的生气。

添香在闻夜松的怀里抬头,一双美眸含着泪水。

她什么都没说。

但也可以看出她的委屈。

闻夜松便安慰道:

“这一点你放心,你本就该是我的人,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如果不是因为纪公......”

闻夜松的脸上带着一丝恼怒。

如果不是顾忌着纪淮,他甚至不用等到今天。

他早就将自己的亲嫂嫂双青曼纳成侧室了。

他的一双儿女也早就在了自己名下,而不用委屈两个孩子,当着外人的面,还要喊他二叔。

添香不愿意接受。

她在纪家,做的是大丫头,拿的是一等丫头的月银。

结果来到闻家,不但做不了闻夜松的妾,还要再做丫头。

闻家这小门小户的,可没有纪家那么多的规矩与等级之分。

瞧瞧这院子里简陋的,同纪长安的院子压根儿没法儿比。

但添香也知道,纪公发了火,她都已经被卖给了闻夜松,今后也只能待在闻家了。

添香觉得憋屈。

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住过这么简陋,又窄小的地方。

天渐渐的黑了。

纪长安回了房,她刚沐浴躺下,就进入了梦中。

这回,与前几次的梦境又不一样了。

纪长安一个人站在飘着粉色桃花花瓣的林子里。

她刚刚松了口气,今天梦中终于不用被那个登徒子占便宜。

下一瞬,纪长安就被人从背后抱住。

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纪长安的背后。

他将纪长安压在粗大的桃树上,怒声问道:

“被人欺负了,就只会哭吗?”

“你的那两个丫头也是个不中用的,为何要让那两个丫头陪你进书房?”

纪长安心中乱跳,她被压在桃树上,桃花的花瓣都被背后男人的动作,震得簌簌落下。

男人站在她的背后,紧紧的贴着她的脊背。

她敏锐的问,“你为何会知道这些?”

男人说的话,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

纪长安这才知道,原来他在生气,气她被添香和闻夜松联合起来欺负。

他气她没有带赤衣和橙衣两个丫头进书房。

可这个男人是怎么知道的?

当时书房里就只有这么几个人,这个男人竟然能神通到这样的程度。

顿时,纪长安只觉得毛骨悚然,她挣扎着。

却并没有挣扎脱困。

她恼怒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到底是人是鬼?”

背后的男人冷哼一声,低头咬她的耳朵,他的唇又落在她的后脖颈上,

“鬼?本君比鬼可强太多了。”

男人的唇带着微凉。

纪长安面红耳赤的被迫贴着桃花树。

她又羞又气,打又打不过,骂他的话,回馈给她的,是男人更重更过份的啃咬。

她只能深吸口气,闭着眼睛,默默的承受背后男人的孟浪。

这是梦。

纪长安拼命的告诉自己。

这并没有什么的。

都是梦。

梦里的事情,对现实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她在现实中,依旧是恪守礼教的高门贵女。

然而,今天的男人似乎比之前更加的放肆。

怒意让他并不打算那么轻易的放过纪长安。

他的唇一路往下,扯开了纪长安的衣襟,露出了她雪白的后肩。

粉色的桃花落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纪长安羞耻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过份,再不放开我,我就找个道士来收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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