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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女将要退婚,被迫称帝她哭了梁萧司徒最新章节列表

人世几春秋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梁萧交给他两张百两银票,安慰道:“无妨,祖宅交给你们了,这些良田也交给你打点,用于维持你们的日常开销,多余的收入你们各自平分。若有人想脱离梁府,也不必挽留,给些钱财打发便是。”管家心情沉重,终于说出肺腑之言。“主人,沛县地处北疆,危险万分,若是主人过得不好,就回来吧。大不了,我们随主人离开京城。什么司徒家和司马家的,惹不起,咱还躲不起么......”梁萧心中一暖,只是含糊答应。京城老家,他并不打算放弃,只是暂时离开罢了。他朝重回京城,定当搅动风云!江北战乱频发,武朝的银票难以在徐州以外的江北地带流通,但徐州本地的富人还是认的,毕竟银票可以带回江南兑取。现在他手里的银票共有八千两,现银还有一千两。对普通人家而言,这是几辈子都赚不来的钱...

主角:梁萧司徒   更新:2025-01-08 17: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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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梁萧司徒的现代都市小说《桃花女将要退婚,被迫称帝她哭了梁萧司徒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人世几春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梁萧交给他两张百两银票,安慰道:“无妨,祖宅交给你们了,这些良田也交给你打点,用于维持你们的日常开销,多余的收入你们各自平分。若有人想脱离梁府,也不必挽留,给些钱财打发便是。”管家心情沉重,终于说出肺腑之言。“主人,沛县地处北疆,危险万分,若是主人过得不好,就回来吧。大不了,我们随主人离开京城。什么司徒家和司马家的,惹不起,咱还躲不起么......”梁萧心中一暖,只是含糊答应。京城老家,他并不打算放弃,只是暂时离开罢了。他朝重回京城,定当搅动风云!江北战乱频发,武朝的银票难以在徐州以外的江北地带流通,但徐州本地的富人还是认的,毕竟银票可以带回江南兑取。现在他手里的银票共有八千两,现银还有一千两。对普通人家而言,这是几辈子都赚不来的钱...

《桃花女将要退婚,被迫称帝她哭了梁萧司徒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梁萧交给他两张百两银票,安慰道:“无妨,祖宅交给你们了,这些良田也交给你打点,用于维持你们的日常开销,多余的收入你们各自平分。若有人想脱离梁府,也不必挽留,给些钱财打发便是。”
管家心情沉重,终于说出肺腑之言。
“主人,沛县地处北疆,危险万分,若是主人过得不好,就回来吧。大不了,我们随主人离开京城。什么司徒家和司马家的,惹不起,咱还躲不起么......”
梁萧心中一暖,只是含糊答应。
京城老家,他并不打算放弃,只是暂时离开罢了。
他朝重回京城,定当搅动风云!
江北战乱频发,武朝的银票难以在徐州以外的江北地带流通,但徐州本地的富人还是认的,毕竟银票可以带回江南兑取。
现在他手里的银票共有八千两,现银还有一千两。
对普通人家而言,这是几辈子都赚不来的钱。
但要治理一座数万人的县城,招兵买马,九千两不过是杯水车薪。
到了沛县,他还得搞钱。
梁品很快就赶来向梁萧汇报。
“主人,今天我们去菜市场买货,发现大街小巷到处都在谈论您和司徒落月的事!”
“人们都说,是您一直在算计、压迫司徒家,最后还是司马凌云英雄救美,为司徒家化解危机......现在,街坊邻居看我们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梁萧身旁的卓子房眉头一拧,咬牙道:“这群人,真是恬不知耻!”
就连凝烟也被气得默默流泪。
少爷对司徒家有多好,她一直看在眼里。
若没有这一家子白眼狼吸少爷的血,现在少爷至少还能有个五万两银子的资产!
梁萧安慰道:“世家掌控舆论,这是必然结果,咱们要去沛县,不能在他们身上消耗精力。通知留守的人员,我不在的日子里,尽量减少外出。他日,我自有办法夺取世家的舆论权!”
卓子房只是轻声一叹,颇感欣慰。
梁萧如今清醒,懂得隐忍,他是开心的。
至于夺取世家舆论权,他是悲观的。
这些世家,不乏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整个士林都心向往之。
除非梁萧君临天下,否则如何能夺取舆论?
那还不如全杀了来得容易点。
除了朝廷给梁萧分配的人员,梁萧又带了包括梁品在内的二十名护卫和家丁。
凝烟依然贴身照顾梁萧。
安排妥当之后,梁萧来到梁府祖祠,祭奠先人,又对父母牌位三跪九叩。
“爹,娘,孩儿不孝!”
父亲时常教育自己,要忠君报国。
母亲遗愿,是要自己爱护司徒落月。
可惜,自己都已做不到了。
当天清晨,梁萧一行人就离开了京城。
江岸和京城相距二百余里,需要先赶路两三日,再更换船只渡江。
临行前,梁萧回望京城。
雄伟壮丽,城高池深。
京城以内,日日歌舞升平,尽显国泰民安的盛世气象。
京城以外,却是饿殍遍野,民不聊生。
如今的自己,也不过只是一个即将赴任的沛县县令,必须一步一个脚印,发展壮大。
凝烟见他神情凝重,柔声安慰道:“少爷将来一定会风风光光回来的!”
梁萧看了一眼凝烟,又看了看同样神情坚定的卓子房,心中一暖,带他们上了马车。
有你们在,足矣!
车辚辚,马萧萧。
梁萧的小型车队驶向了江岸。
马车里,梁萧坐在中间,凝烟和卓子房坐在他左右。
“少、少爷,我和你们一起坐,不合适吧......”
凝烟有些惶恐,纠结不已。
自己作为唯一随行的梁府女眷,也不可能与其他护卫同乘一车,但若是独自乘坐一辆,少爷又要破费。
梁萧只是轻轻握着她的手,笑道:“这不省钱么?再说了,你最近看我和子房的眼神不太对劲,是不是以为我俩有断袖之癖啊?”
“没、才没有......”凝烟俏脸绯红,尝试狡辩,可惜不善言辞。
“要不,我去和护卫同乘一车,就是不方便跟你家少爷沿途讨论啊。”卓子房倒是一脸淡定。
“凝烟,你一起坐最好,正好向你证明我俩是清白的,不好男色。”
听着梁萧打趣,凝烟只是乖巧应了一声,不禁腹诽。
那方面正常的话,就如吃饭喝水一样,是不需要证明的吧......
梁萧和卓子房就这么看着地图,一路交谈,全然没有注意到一旁小姑娘的心思。
“梁萧离京了??”
直到第二天清晨,司徒家才获悉此事。
司徒英豪哈哈大笑:“那卓子房出身贱民,也是福大命大,才有机会读书识字,他居然不在京城招募文人,就带着这么个废物一起去沛县,注定成不了气候!”
司徒落月冷笑不已。
“招募文人?京城文人几乎都和凌云哥哥有旧,如今也都知道他压迫咱们司徒家,谁会稀罕他,陪他去北疆冒险?”
司马凌云也颇为得意。
“落月妹妹所言极是,我司马家累世公卿,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势必让梁萧在京城无立锥之地!”
“等咱们成婚之后,也无须再去北疆了,只需要在江南各地剿匪,即可平步青云,青史留名!”
司徒落月望着情郎,眼波流转。
最碍事的人,终于离开京城了。
如今她只感到一身轻松,只恨没能早些与司马凌云相识。
王腾回到府上,也得知梁萧离开,颇为满意。
“此子倒是干脆利落,再久留京城有害无益,陛下和咱家也不会保他。”
“不过,他若能做大,以后便是用来抗衡世家的绝佳人选。”
繁华京城,并未因为梁萧的离开而起丝毫波澜。
朝野党争依旧,宦官弄权依旧。
街上酒家,两名年轻书生正在角落里对饮交谈。
“连忠武侯之后都被削夺爵位,报国无门,只能买个小官。曾经与忠武侯府一样忠君报国的将士,势必因此感到心灰意冷,不敢再提报国之志。”
“呵,我倒是惊讶,那梁萧竟然专门选了江北的沛县。他若买的是江南之地的县令,我还看不起他。敢专门去江北这种兵家必争之地,还敢打司马家姻亲的脸,究竟是因为无知,还是因为胆魄?”
“与其在此猜测,不如咱们挑个时间,去沛县看看?江南之人脊梁已断,或许你我能在江北得遇明主。如何?”
“行!”
二人起身付了酒钱便走,留下一众酒客交头接耳。
“刚才那个白衣秀士,可是天下闻名的江左鬼才!听说最近司马家正在极力招揽这位大才!”
“和他同行的那位青衣秀士又是何人?我看他气度不凡,丝毫不下于那位江左鬼才!”

“如今咱们还在起步阶段,与王腾的权势相差甚远,不能与他走得太近,否则最后就算不被他吃干抹净,也免不了尽失人心。天下将乱,非命世之才不能济也。没有足够的人才支撑,宏图霸业也只能是痴人说梦。”
“如今世家门阀几乎掌控了全国舆论,称他们为阉党。寒门之人虽不受世家大族待见,却也同样对阉党深恶痛绝。即使我们不在意那些世家大族的看法,也必须争取寒门人才和平民支持。”
听了梁萧分析,卓子房恍然。
“你所言极是,王腾看在你转让两座庄园的面子上,今日为你出面,但他未必不会因为此事而心存芥蒂,认为你是在利用他。王腾之流只能适当合作,今后还需要关注朝野情况,结交其他与司马家不和的势力。”
“至于寒门学子,我来京城之前,倒是在沿途郡县结识过几位,皆是可造之材,我这便修书通知他们,只是他们未必会愿意背井离乡,奔赴沛县。”
梁萧感动道:“最近真是辛苦你了。”
卓子房故作不悦,道:“你最近变得有些许陌生了,我这条命可都是你舍命救下的。”
闻言,梁萧哑然失笑。
那场梦,让他大彻大悟,但思想也或多或少受了些许影响。
以他和卓子房过命的交情,提谢字着实是见外了。
“不过,你今天为梁品他们出头,在外人看来显得鲁莽,实则是正确之举。梁府这些忠诚之士,可是你的根基,你出于主仆之义,不惧艰险为他们出头,今后他们自然对你死心塌地。”
听卓子房的称赞,梁萧只是微微颔首,道:“我之所以特地去找武帝讨一封解除婚约的圣旨,其实别有用心。”
“哦?”卓子房来了兴趣。
“司徒家攀附了司马家,我与司徒落月之事,将来也势必会被他们颠倒黑白。武帝下旨同意解除婚约,也是我与司徒落月曾有婚约的有力证明。他一家寄生在梁府,开销巨大,如今婚约解除,于情于法,他们都是理亏的。”
“不出我所料的话,今天司马凌云就该带司徒家的人与我一谈。”
卓子房见梁萧始终神色平静,既无遗憾,也无愤恨,总算彻底放心。
以前司徒家寄生在梁府,也不乏得寸进尺之事。
他作为梁萧的挚友,为了不让梁萧为难,也不便置喙。
此等红颜祸水,没有留在梁萧身边,实为幸事。
司马凌云带着司徒落月和司徒英豪,一回到自己新得的镇北将军府,司徒落月的眼泪便已夺眶而出。
“凌云哥哥,梁萧的猖狂你也看到了!他对我家一直都是这样的!这口气,咱们怎能咽得下!”
司徒英豪也附和道:“他一个白身,也敢狐假虎威,打我的脸,此仇不报非君子啊!”
司马凌云叹道:“梁萧此獠,固然压迫你们一家已久,但他确实是供养了你们一家,此事若是闹大了,对你们家总是不利的。须先封了此人之口,最好是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们家早就与他两清,然后咱们再慢慢报仇雪恨。”
司徒落月眼眸一亮:“那咱们怎么做才好?”
“我这便派人,叫他来镇北将军府一谈。”
司马凌云说着,立即去安排人通知梁萧,三人就在院子里等待。
半个时辰后,家丁便来报信。
“将军!梁萧让奴才原话转告:尔等有求于我,自当登门造访。”
闻言,司徒兄妹俩火冒三丈。
“欺人太甚!”
司马凌云阴沉着脸,咬牙道:“小不忍则乱大谋,等你们家与他两清之后,再清算不迟!”
当天下午,梁府迎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院子里,司马凌云和司徒落月并坐在梁萧对面,努力保持淡然。
梁萧只是独自品茶,并未给对座二人准备茶杯。
司马凌云见此情景,压下心头的火气,微笑道:“梁萧,落月与你曾有婚约,可惜你们终非佳偶,圣上也准许解除婚约,今后自然是天各一方,互不干涉。”
司徒落月连忙点头:“梁萧,当初我们一家与你和睦相处,只是后来理念不同,相处这几年,我们家对你总归是有些感情的。”
梁萧冷冷瞥了一眼对面的狗男女。
“既然天各一方,互不干涉,又何必屡次叨扰,甚至纵容司徒英豪霸占庄园。”
司徒落月咬紧红唇,努力不让自己发作。
“今天只是误会,原本他只是想与你商讨租借之事,没想把事情闹大。我在这里替他赔个不是,此事就算翻篇了。你再计较,倒显得小肚鸡肠了。”
司马凌云想起王腾,只想赶紧揭过此事,直入主题。
“我和落月来找你,也是希望能与你有个圆满的和解,从此两不相欠。”
梁萧只是盯着司徒落月,微笑道:“你当初山盟海誓,直言今生非我不嫁,想来,对他也是这么说的?”
闻言,司徒落月脸色一白。
司马凌云则是脸色一青。
没错,她确实也是这么说的......
“你纠缠此事,有意思么?既然已经坐下来好好谈,就不能好聚好散,非要再来挑拨离间我和凌云哥哥??”司徒落月已经开始酝酿眼泪了。
司马凌云硬着头皮道:“梁萧,司徒家当初承蒙你照顾,他们也铭记于心。如今既然落月跟了我,我自当为她出面,补偿你对他们家的付出。”
梁萧眉头一挑,笑道:“司马将军是个实在人。”
司马凌云的神色有所缓和,正要开口,梁萧又是话锋一转。
“武朝律法,你们也是明白的,婚约存续期间,无论南方女方,为对方所花费的钱财,只要有明确记账,待婚约解除之后,对方也需要结清这部分花费,以示公平。”
司马凌云郑重点头,笑道:“我家颇有钱财,结清之后,你须立个字据,作为证明,从此两不相欠!听落月说,他们大概花了你五千两吧?”
梁萧对他们的盘算心知肚明,也不点破,只是从一旁取来账单,一一摊开。
“其他没有记账的花费,我便不计较了。这些都是我梁府账房当初登记的花销,司徒落月他们领钱的时候,都有签名登记。里面也有司徒天良、司徒英豪拿去买官的钱。”
“总计三万零二两,我向来为人大方,给你抹个零头,算你三万两。”
“这三万两,就只算他们借了一年,以京城民间最低利息二分来算,便是三万六千两。”
梁萧看着对面已经傻眼的狗男女,脸上已经堆起和蔼可亲的微笑。
“司马家富可敌国,想来也不至于付不起这点小钱吧?”

京城,中央城区,豪华庄园内。
梁府的六名护卫鼻青脸肿,兀自守着庄园,与来犯的十二名司徒家家丁,互相推搡,坚决不让对方抢占庄园。
梁府护卫队长梁品,早已被揍成了猪头,厉声斥责。
“唐大,这是我梁家主人的私人庄园,你们无权抢占!”
“给脸不要脸!”
司徒家的队长唐大,冷冷一笑,大步流星来到梁品身前,抬起一脚,正中梁品小腹。
梁品像断了线的风筝,倒飞了出去,引来司徒家众人一阵讥笑。
“这里是司徒大少的庄园,把他们全给我轰出去!”
唐大抬起手,放声大笑,但很快笑声便戛然而止。
原来是梁萧带着那名受伤报信的护卫,从大门走了进来,目露凶光。
唐大第一眼便看清了梁萧的满脸寒意,下意识打了个冷颤,鬼使神差般退后几步,不敢再追梁品。
梁品立即来到梁萧身前,哀嚎道:“主人,他们是司徒英豪带来的......”
梁萧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先去一旁休息,径直走向唐大。
司徒家的家丁们一个个凶神恶煞,站在唐大身后,摩拳擦掌,哂笑不已。
“司徒英豪人在何处?”
听到梁萧满含冷意的责问,唐大眉头一拧,道:“你便是梁萧?我家大少如今可是偏将军,老爷更是中郎将,你没有资格与他对话!”
梁萧只是意味深长一笑,走向唐大。
唐大早有准备,当场放对,朝梁萧挥出一拳。
下一刻,庄园里响起了唐大撕心裂肺的惨叫。
在场众人除了卓子房,无不惊骇,望着唐大。
此时他的左手紧紧抱着已经无力下垂的右臂,满脸苍白,额头冒汗。
“这是什么武艺......”
司徒家的家丁们傻眼了。
他们的唐队长可是地头蛇出身,精通斗殴,身强力壮,寻常三五个大汉还未必能拿下他。
但刚才仅仅只是一个照面,他们甚至没看清双方动作,唐大就被梁萧握住拳头,随手一个手刀,打折了右臂!
“我再问一遍,司徒英豪人在何处?”
与先前相同的询问,此刻却如追魂索命般,司徒家的家丁们不寒而栗。
“大少他、他......”
司徒英豪终于从庄园深处走了出来,皮笑肉不笑。
“萧老弟!打狗都要看主人吧!你这是什么意思?”
梁萧回头扫了一眼受伤的梁家护卫们,反问:“我不是让你们一家离开梁府?为何还带人来强占庄园?”
司徒英豪一脸无辜,道:“这庄园,不一直都是我在用着么?他们却无缘无故来驱赶我, 我未来妹夫送我的这些家丁护主心切,自然免不了发生点口角争斗嘛!”
他把“未来妹夫”咬得极重,众人听得真切,也不难明白。
这是要用司马凌云的名号,威慑梁萧呢。
梁萧面无表情,盯着司徒英豪,道:“这庄园,几时成了你的?”
司徒英豪只是眉飞色舞,意气风发,全然无视了已经沉下脸来的梁萧,仿佛在自言自语。
“反正你的亲人早就死绝了,让这么好的庄园闲置,不是暴殄天物么?就当是借给我用用,我看情况,定期付你些许租金便是。”
梁品等护卫顿时急得咬牙切齿。
听听,这是人话么!
还看情况付租金?
那岂不是摆明了要霸占庄园,以后连付租金都要看心情!
梁萧一字一顿道:“这庄园,到底是你的,还是我的?”
司徒英豪也拉下脸来,道:“萧老弟,我已经给足你台阶下了,你不要不知天高......”
“啪!”
在众人惊骇的注视下,梁萧抬起手,随手便给了司徒英豪正反两耳光。
全场哗然!
司徒英豪嘴角流血,捂着渗血的脸颊,眼冒金星,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
他怎么也想不到,以前对他一家予取予求的梁萧,如今竟会变得如此凶恶,真是自己看走眼了。
“梁萧!!”
回过神来,司徒英豪终于歇斯底里,冲着梁萧咆哮。
“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子是病猫呢?”
司徒英豪正要动手,梁萧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了他两耳光。
这两耳光彻底打懵了司徒英豪,他连退数步,惊恐注视着梁萧,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面对梁萧突然发难,甚至来不及反应。
“梁萧!放肆!”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声娇喝。
梁萧眼神一凛,回头一看,正是司徒落月带着一名青年将军从庄园深处赶来。
细看这青年将军,人高马大,盛气凌人,举手投足间尽显上位者威严。
不消多言,此人便是司徒落月的情郎,如日中天的司马家公子,武朝军界新星,司马凌云。
正是这司马凌云,冒领了自己斩首匈奴左贤王的大功,平步青云!
此时司徒落月已经出离愤怒,厉声呵斥。
“你凭什么打我大哥!我都已经向你道过歉了,你还要怎样!!”
梁萧只是瞥了一眼司徒落月,目光随即落在司马凌云脸上。
司马凌云也在打量着梁萧。
二人面无表情,冷漠对视。
司徒英豪立即来到司马凌云身后告状。
“妹夫,你看看他,无理取闹,还敢当众打我的脸!这、这不就是等于打你的脸么!”
司马凌云终于开口:“梁萧,本朝礼法我就不提了,难道你那军人出身的老爹不曾教过你,要尊重军人么?”
梁萧不紧不慢,道:“他这些年来吃我的喝我的,做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倒也罢了,还敢得寸进尺,霸占庄园,斗殴闹事,我给他一点教训,也是理所应当。”
兄妹俩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向司马凌云投去求助的眼神。
司马凌云知道,再争论前尘往事必定理亏,但此刻必须为司徒家出头,于是冷着脸开腔。
“梁萧,官民有别,如今他好歹也是偏将军,你不过是一介白身,如此冒犯,若是追究起来,你也免不了吃了官司。”
“这庄园,本将军是喜欢得紧,有心送给我这大舅哥,本将军也知道地契在你手里。这样吧,你便做个人情,低价转让,此事就算私了,以后双方相安无事。”
说到最后,司马凌云终于笑了,一副趾高气扬的姿态。
“否则,本将军倒要看看,你如何能洗脱这殴打偏将军之罪!”
不等梁萧回应,门外便传来平静却阴冷回应。
“是咱家拜托梁公子打的,司马凌云,你有意见?”
众人惊诧回头,却见中常侍王腾领着上百侍卫跟在卓子房身后,走进庄园。
“梁公子已经承诺卖给咱家的庄园,谁来闹事?统统给咱家拿下!!”
“王公公?”
见到王腾的一瞬间,司马凌云脸都绿了。
司徒落月和司徒英豪更是面如土色。
这是卖给王腾的庄园?

由于司马家暗中不断让人散播谣言,诋毁梁萧,梁萧与司徒落月之事逐渐传遍京城,舆论一边倒偏向司徒家。
但并非所有人都盲目相信舆论。
比如江左鬼才,根据梁萧退婚、殴打司徒英豪、买下沛县县令,敏锐察觉其中似有猫腻,因此对司马家的招揽无动于衷,而是有心陪好友渡江北上,另寻明主。
数日后,梁萧的车队来到江岸县城,逐鹿县。
作为沟通江南与江北的关键枢纽,逐鹿县热闹非凡,商队络绎不绝。
梁萧下了马车,放目远眺。
此地繁华,几近京城。
卓子房道:“看这商队往来频繁,说明江北贸易大有可为,其中至少三分之一贸易,应该与家奴有关。”
梁萧默默点头,二人心照不宣。
这片土地向来最不缺富人与穷人。
今日之武朝,各种苛捐杂税,官商勾结,许多百姓走投无路,便会卖身为奴,从此再难翻身。
在主人的运作下,这些家奴会沦为长期的“隐户”,不在户籍记录之中,因此他们的主人也不需要为他们交税,只要管饭,就能获取最廉价的劳动力。
也有部分隐户是因为战乱背井离乡,迁居山野之中,没有去官府重新登记。
武朝的隐户,数量至少是在籍人口的四分之一,大部分都被各地的世家大族掌握,对国家而言是潜在的威胁。
按照他的估算,沛县光是在籍人口就七万,算上隐户和还未登记的难民,其总人口可能会达到十万!
按常理,徐州这么多人口完全可以迁往江南,增加劳力,但江南离沛县最近的就是京城,君臣担心京城受到冲击,一致反对,因此作罢。
徐州沛县,大有可为!
梁品很快跑来向梁萧汇报。
“主人,我们出示朝廷公文,码头那边说今日江上风大,应等明日出行。”
梁萧立即带领众人,挑了就近的一家客栈落脚。
院子里,梁萧腰悬宝剑,提着一杆银光闪闪的长枪,牵来自己的宝马栓好,交给马夫喂养。
这银枪名唤“惊夜枪”,乃是恩师所赠,枪重三十斤,非常人可用。
宝剑,是老父亲生前所用名剑,苍生剑。
千里马,则是前年梁萧从马商手中购得,并装配一身马甲,刀剑难伤,取名“鸿鹄”。
当初他正是用了这套装备,单枪匹马突入匈奴军营,斩首匈奴左贤王,最后全身而退。
那时提枪,是因为牵挂司徒落月。
而今提枪,是为自己的宏图大业。
卓子房和凝烟看着梁萧入神,满怀期待。
他本该建功立业,只为母亲遗愿,弃武从文,安居乐业。
如今他一朝开悟,可谓强龙入海,建功立业正当时也。
因为今日停船,逐鹿县多了部分滞留的商队,更显热闹。
梁萧和卓子房就在楼上,观察来往车队。
直到夜深人静,逐鹿县才暂时收起了不安分的繁华。
院子里,梁萧和卓子房正在月下对饮,桌上摆着沛县地图和两碟小菜,烛光映照二人凝重的脸。
卓子房道:“两地贸易如此频繁,除了家奴贸易,剩下的大半都是米商,而今年秋收刚过不久,北方郡县本可自给自足,却又缺粮。”
“只有一个可能,中原各地涌入徐州的人口,比咱们预想的还要多至少一倍!”梁萧目光灼灼。
江北的一切,都是高风险和高收益并存,对梁萧如此,对商人也是如此。
“不错!”卓子房也难得兴奋,道,“徐州之地,一马平川,不似江南,能够凭借长江天险御敌,故而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如今徐州各地盗匪丛生,江南朝廷只想偏安一隅,沛县等地对其他人而言只是烫手山芋,却是你千载难逢的机会!”
“如你我所料,沛县情况,绝不简单。”梁萧也颇为期待。
武朝收购江北这几块地,自然不是为了什么收复中原,只是武帝迫于舆论压力做做样子而已。
沛县可是武朝高祖龙兴之地,若长期丢失,不好向臣民交代,当朝武帝的正统性也免不了饱受非议。
当年西秦同样有自己的内忧外患,比如匈奴和武朝,因此考虑到沛县意义特殊,在西秦军队占领沛县之后,西秦皇帝也明令禁止屠城。
武帝从西秦手里买下沛县等地之后,又以感谢西秦皇帝仁德为由,向西秦缴纳重金,与西秦缔结条约,西秦顺水推舟,承诺不会主动进犯沛县。
沛县地处江北,独木难支,朝廷又顺手买了沛县附近的几个郡县,重新整合为“徐州”。
徐州也被京城视为北疆,用作拱卫京师的预警屏障。
因此,朝廷只需要应付徐州以北的匈奴,若是匈奴侵犯沛县,为了“高祖故乡”这个名头,朝廷也不会轻易舍弃沛县,必定会出兵支援。
司马凌云和司徒家扬名立万,正是在徐州一带抵御匈奴的这场战役。
即使朝廷不管沛县,匈奴人想拿下沛县,要么借道西秦,要么先攻克沛县以北的几个徐州郡县。
目前他这个沛县县令只需要提防周围日渐猖獗的盗匪。
只要他能顶住盗匪的压力,沛县这个看似最危险的地方,实则是短期内最安全的地方。
十年来,死在任上的沛县县令已有八人,无一例外,皆是死于盗匪突袭和侠客刺杀。
沛县县令,武朝第一高危官职,自沛县回归以来暂无生还记录。
否则,人口规模超过七万的县城县令不可能只值两千两银子,而他只用了两座庄园就能从王腾那里争取到沛县的军政大权。
卓子房注视着梁萧,和梁萧一起映入眼中的烛火,燃着希望。
“前路艰难万分,你入主沛县之后,必须以雷霆手段服众,第一时间掌控军权,防御盗匪和伪装成盗匪的匈奴兵、西秦兵。沛县有不少本地豪族,你可以恩威并施,拉拢一批来打压另一批。”
“等沛县局势稳定,若无敌国来犯,沛县可以自己剿匪立功,顺便收编部分可堪一用的匪徒。立功之后,你便可重金收买王腾,让他协助运作,直到你升任徐州太守,从此徐州之地尽在掌握,组建精锐,以待良机!”
“若武朝大乱,徐州便以勤王为由,入主京师。无论国家是否有变,稳定徐州之后,你皆可进图中原,收复山河,只需以‘驱逐胡虏’为号,振臂一呼,江北饱受异族压迫与屠戮的百姓,还有江南各地的仁人志士,自然从者云集,何愁中原不定,何愁大业不成!”
“正合我意!”梁萧一脸欣慰,握紧卓子房的手,称赞道,“我有子房,可安天下!”
卓子房只是微笑片刻,随即感叹。
“但还有一点,是你必须做到的......等你有了部曲之后,便是包括我在内的众人的主公,切记君臣有别,不可因为你我私交而丧失威严。”

“阉党?”梁清霜颇有些惊讶。
梁萧的父兄,当年即使不受世家待见,也依然耻于与阉党为伍。
“公主安插在中常侍那边的人送来消息......”
当下,女兵队长向梁清霜讲述梁萧向王腾买官之事,又提到庄园冲突。
“沛县?那里不正是北疆么......”
梁清霜若有所思。
“梁萧其人其事,我们未知全貌,既然他有心买下沛县县令一职,想必他并非父皇想象中的那般无能。”
“可他和阉党走到一起......”女兵队长面露难色。
梁清霜微微摇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否利国利民。与王腾合作,或许也是无奈之选,面对接受了司徒落月的司马家,他需要寻求更多支持。你,计划依旧。”
女兵队长不敢忤逆,立即去安排了。
梁清霜回梳妆台坐下,幽幽叹息,不禁悲从中来。
“世家日渐强盛,宦官依旧猖獗。他,真的会彻底投靠王腾么?”
这片土地,难道注定毫无希望,只能任由异族践踏?
夜间,王腾指派的人员来到梁府。
一名帮王腾传话的小黄门,十名负责护送梁萧上任的护卫,还有额外附赠的两名书匠。
梁萧立即设宴招待众人,给小黄门塞了二十两银票,其余众人各得五两纹银。
席间,小黄门向梁萧递上一个长方木盒。
“梁公子,有关沛县的情报,都在这里面了。”
送走小黄门,让梁品安置众人之后,梁萧才打开木盒,与卓子房一起观看。
盒子里放的是一卷沛县地图,和一卷沛县现状。
蛮夷入主中原之后,纷纷建国,中原陷入多年纷争。
武朝这边也通过议和的手段,付款买回了江北一部分豫州和徐州的地盘。
沛县本属豫州,对武朝而言位置不利,但作为本朝高祖故乡,自然是重点收回,如今相当于边疆。
因为和京城有一江之隔,随时可能面临蛮夷侵犯而孤立无援,即使是对官位如饥似渴的世家门阀,至今也无人敢主动出任沛县县令。
这也是梁萧看重沛县的关键。
沛县危机四伏,机遇并存。
如今他势单力薄,在朝中毫无根基,司徒家这一窝白眼狼投靠司马家之后,也必定会绞尽脑汁迫害自己,京城已非久留之地。
被朝廷买回来的这部分地盘,重新整合为“徐州”。
如今武朝国土几乎全在江南,沛县却在江北,朝廷支援困难,但同时也难以干涉梁萧对沛县的统治。
“中原经历战乱,许多地方十室九空,如今沛县人口竟然还有七万,比我预估的还要多出一倍!”看到沛县人口数量,卓子房笑道。
梁萧道:“中原为蛮夷所占,多受屠戮,但人口基数大,人心依然思念武朝昔日辉煌,部分百姓无力渡江南迁,自然会往武朝管控的徐州集中。只要咱们运作得当,中原人心归附,领地人口必能激增,不愁没有兵源!”
卓子房朝梁萧竖起大拇指。
“你的见识已然不在我之下,往常这种分析都是我来负责的,我都怀疑自己是否多余了。”
梁萧道:“你若是弃我而去,明天我便吊死在城门口。”
闻言,卓子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别让你的凝烟误会!”
正在一旁为二人煮茶的凝烟早已捂嘴偷笑。
她家少爷遭遇司徒家如此背叛,免不了心灰意冷。
还好有个卓子房能与他谈笑风生。
哪像自己,只会一板一眼服侍少爷,能不给少爷添乱就谢天谢地了。
御书房内,武帝看着任命文书,瞥了一眼跪倒在台下的王腾。
“王爱卿,你做得很好。对梁萧,朕只是自己表态不用,并不代表他不能买官。将来他若真能匡扶天下,能与世家门阀分庭抗礼,朕也可以让他平步青云,位极人臣。若他只是泛泛之辈,那便任他自生自灭也无妨。”
“吾皇圣明!”
王腾一脸谄媚,对武帝的回复早有所料。
镇北将军府内,司徒落月一家也从司马凌云那里获悉了梁萧的任命。
“他也买了个沛县县令?”司徒夫人眉头紧锁,担忧不已,“如今他也有了官身,以后只怕你们不好治他......”
司马凌云却是和司徒兄妹俩相视一笑。
司徒英豪一脸自信,握紧老母亲的手,道:“娘,您就放一百个心吧!江北战乱频发,沛县更是首当其冲。他买官买到那里,无异于自寻死路,根本不需要咱们出手了!”
“他定是贪图沛县县令一职便宜,却不知那里是龙潭虎穴!”司徒落月冷笑。
“原来如此!”司徒夫人一脸欣慰,捂嘴咳嗽片刻,眼里又浮现愤恨,“此子竟如此歹毒,落月明明与他好聚好散,他却全然不念两家情谊,将咱们赶出梁府,对我这一身重病不管不顾!幸好还有凌云。”
司马凌云道:“那个太医也说了,岳母的病很快就能痊愈,今后也不必再受病痛折磨了!”
司徒夫人感动道:“凌云只花了一千两,便治好了我这病!可见,梁萧那厮一直只是在找人缓解我的病情,并不打算为我根治,如此方能胁迫落月!真歹毒啊......”
兄妹俩也连声附和,对梁萧怨恨只增不减。
“凌云哥哥,梁萧如此心机深沉,害我一家,你一定不能放过他!”
司马凌云一怔,随即微笑点头。
他只是去找梁萧请过的那名太医,了解了情况。
司徒夫人的病经过长期调养,已经到了最后的痊愈阶段,因此他只花了最后一百两,捡了现成的便宜,让这位未来丈母娘感激涕零。
若是他一开始就接手司徒夫人的病,要花的钱,可不会比梁萧差多少!
但有一点,他怎么也没想到,司徒家居然是穷到家徒四壁,对外的风光居然都是因为梁萧给他们花钱。
他原以为,司徒英豪和司徒落月手里那些庄园什么的,都是司徒家的,没想到都是梁萧的。
若不是司徒家父子三人都有军功赏银,只怕这一次司徒落月连嫁妆都拿不出来。
翌日清晨,梁府大堂内。
梁萧收好桌上的银票和银锭,听管家汇报。
“依照主人的吩咐,梁府所有的庄园、商铺都已变卖,换得白银六千二百两,只剩梁府这间祖宅和三百亩良田了......”
说完,管家也情不自禁叹了口气。
曾经的忠武侯府,何等风光!
如今,却是要家道中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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